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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心功傳世

  外壓當頭,往往就是融合的契機。由此,宮務系與舌燦蓮花系,藕斷絲連,對平反轆死靦安門血案,曖昧非常。更縱容舌燦蓮花系互相暗中聯絡,以砝淪功場地為遮掩,把李洪拖下魔鬥的夾縫。

  李洪自破鳩盤婆魔宮後,留在神州傳授砝淪功,由教入政。參考轆死靦安門氓運之敗,敗在錯判死士立場。當日黑伽山解體,是兀南老怪重文輕武,經多年蘊釀,指揮層已全是黨徒占據,與死士劃有鴻溝。死士當然依本子辦事,無兀南老怪手令,拒絕動戈,敷衍瞭事。黨徒不敵氓運暴徒,失守崗位。兀南老怪回轉,也得接受已成事實。可是在軒轅魔宮,死士與指揮層仍是千絲萬縷的關系,受攻擊者更是天殘魔君義子,而指揮長更是天殘魔君同門的地缺魔君。

  況且轆死靦安門氓運份子之聚集,隻是受改革口號的上綱上線所驅動,缺乏切身體會改革的憧憬,難有熱誠。這是野心傢爭權爭位的必然現象,所以一班廢柴就以君子之風而動口不動手,更不敢效法黑伽山解體的沖入呻窪門以造成既定事實。死士與痢蟛人妖關系密切,自然對那些廢柴放手屠宰。死士才是成敗的關鍵。當年長眉真人推翻滿清異族,是暗結十七省總督,齊齊獨立。

  隻是今非昔比。當年重臣滿漢各一,漢臣本就離心離德。軒轅魔宮也不是當年兀南老怪的獨尊黑罹墓凜宮,隻要蒙混獨夫,就群龍無首,任靈嶠宮分化黑伽山,受民為主的善信導引。軒轅魔宮死士卻是暗操權勢,從壟斷賤燦生計中,貪得比天蓬山世傢更豪富,已是喪盡天良,噬嚼賤燦自肥,無燦血不歡,那還有遊說餘地。

  不過任由智者千千結,抵不住亞歷山大帝利刃一揮,終是強者為尊。那些死士首領已被血魔門的人釘人釘實。時機一到,就血影穿身。難就難在血神子的血影透體的修練,要是取代肉身,必要剝皮化肉。縱有所成,也是隻能起動獵物肉身,一如凡夫,無法施展魔力,領不起叛變的導引。叛變必需有真人領導,也得在基層選擇死士團中義士,發動時更要時間統一,卻不能讓魔宮聖堂察覺到絲毫的蛛絲馬跡。這就是李洪的使命,傳播砝淪功。

  砝淪功教的隻是煉氣,由氣入悟,進可神遊,不涉面對交談,不作肉體觸會,而聚於無聞無見之所,融通正見正知。這不落言詮之神交密法是血神經的最精華部份,修的是腦電波,可廣傳萬裡,集體交流,卻絲毫不露出身份居處,堪稱無痕跡可尋。隻惜陰魔為血神子的錯解血神經所誤,岔入納米舍身之途,踏上霸道的強矯世人神智。不知恰幸還是不幸,為四淫仙聚力破身後,再也達不到納米境界,也保存瞭這絕代淫魔。噬嚼血神子後,陰魔得血神經真諦,才得本源心法,不是隻有舍身一途。同氣連枝可就簡易得多瞭。隻要度化有緣人,不涉法力教改,隻導引本性修成砝淪真氣,即可融入聚攏本源,集思廣益,連心共志,即可互相提攜,統一口徑,摧敵於無組織狀態。

  便於統籌,那聚攏本源就是李洪這砝淪功教主,輔以笑和尚及南海雙童,不設個別聯系,卻聚合於漩渦狀況,不停滯於一人一處,而輾轉相傳。這普度大法本是無所不容,卻因魔焰猖獗,以黑罹墓凜魔宮勢大,隻要泄出絲毫風聲,則會招來雷霆萬鈞之勢,破渦網於剎那間,所以不得不退藏於密,以真、善、忍三關為甄選條件。這真、善、忍三關就是真誠、向善、忍藏,都是直指人心。絕不再蹈長眉真人的聯兀容軒的錯誤。那是饑不擇食的開門揖盜,自取滅亡。也屏棄軒轅老怪的“敵反我同”的人畜不分,永無寧日,終致淪亡在貓爪下。也厭惡地缺魔君的“黑貓白貓”,弄致鼠盡成貓禍,比鼠輩更甚,連主人也被噬殺,再寧送外敵,不松傢奴,另投新主,貢獻賤燦血汗給剝削邪魔搜刮。

  選擇既嚴,卻佳材難覓。密法不傳六耳,傳法人則有如大海撈針。佛門廣大才堪導眾,卻必冒頭應劫。佛法無劫,所以隻是聲光熠熠,無助於眾生苦難。道傢闖劫,導致時旺時衰。李洪得佛道兩傢真諦,就是能審時度勢,知大隱隱於朝,於萬丈輝光中藏黑子,開創砝淪法會,在魔宮區內傳功弘法,廣傳普度,教的是基本心法,卻是修煉心性的關鍵。在這世間法修煉過程當中,人的身體都是在不斷的凈化,法輪常轉不停,二十四小時都在幫助修煉者煉功,本是凈化心靈。隻是駭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為魔心沉淪之輩泄露行藏,於是融合瞭佛門心劍功法,隻測探而不教化。

  法就隻是一套,成就貴乎心志,隻有心誠可臻。心誠不是對別人誠,那是對自己誠實,不作自欺,才能得其真,入於大道。至於欺人,則不入測試之內。人生在世,弱肉強食,豈能自暴其短。向善是以類為中心。人類以傷莊稼為害蟲,食害蟲為益鳥。向善是自審本身所類,不為虎作倀。可惜世人往往受微利於害蟲,殘殺益鳥,才使魔教當道,榨得千三億賤燦肢離破碎。那為想自己過好日子,就常日去爭去鬥,欺負別人,傷害別人,占有別人的利益。那隻是自私。要是切底不自私,就無有生存空間矣。自私者不善於仁而自趨孤寂,卻無損於善。可是魔區賤殘怯於魔教壟斷兇威,莫敢不順,已成大流。以宇宙的特性,眾必凌寡,向善就絕對不是這樣的以破壞奸詐為旨的社會所允許存在,所以要忍。忍是忍耐,是潛龍勿用,不成乎名,遯世而無悶,不見是也無悶,審時度勢,樂則行之,憂則違之。效法“復社”的不闡揚於子女妻妾,更大法不傳六耳。無求知於人,則思維自我完善,少卻拉扯、依賴,自然無所牽罣,全力感應光與水的源頭,茁壯於不知不覺間,由心光導引,觸達聚攏本源。透徹真、善、忍三關,才能完全進入大我的世界,自開天眼。

  天眼實質上就是在人的兩眉之間往上一點連結松果體這個位置上,這是主通道。其通有五大層次:肉眼通、慧眼通、法眼通、宿命通、三界通。凡人見的隻是塵障外表,見裝飾脂粉,不見肉體。心識中形成的印像隻是從衣冠來,可非真人真物,有如電影屏幕所見的光影幻象,是為障,被塵封六根:眼、耳、口、鼻、識、思。肉眼通看的是透視一切元素物質的外相。慧眼通是能跟隨物理規律,動常動;靜常靜的演化。以太上老君的有欲觀其變,無欲觀其繳,知其道則趨吉避兇。茍有大能力,如國傢力量的對金融股市樓市,就改變常軌。法眼通則透視識海,直指人心,通玄之又玄的眾妙之門:知其有所必為有所不為。若有大能力,則可如魔教的洗腦,卻不是如魔教的洗出個受教條規限的白癡。宿命通,超越時間的將來和過去。將來的事本是此時的演變,是為命運,還未實在。有大能力,可作微調予個人,於關節處,竄改天命,如劃鬼腳。三界通不在五行中,走出三界外,宏觀的導引宇宙於指掌之間。

  砝淪功開的天眼,隻是肉眼通,隻是超越界面空間中的結構。初階可透視脂粉、衣物,無使蒙蔽。進階則透視皮膚,可治病毒於膏肓。三階透視肌肉,是X光透影,見紅粉也是骷髏,悟超色空。四階透視鈣質份子,於臻境中可隔土看物,真見本來。萬物本來是金、木、水、火、土這五行,構成瞭我們宇宙中萬事萬物的原子、份子、中子、伽瑪射線。紅外、紫外、超聲、次聲、電、磁,本身就是份子層次。縱是納米微量也是熱能量子結成。

  天眼層次升高,德的成份也不斷的向上長,向上升。心性多高,功也多高。因為層次升華越高,所見越微,一粒沙裡也見三千大千世界,那就不會好心辦瞭壞事。罪過僻遠瞭,功柱也就高。走到世間法最高形式的時候,身體已經完全被高能量物質代替。但修煉到哪一個層次,就隻能看到哪一層次中的景象,超出這個層次的真相他就看不見,難以相信,因為超出想象之外,也隻能依著自己看到這一層次的東西作事。那些實實在在擺在那兒的層次,說它是假是不假,但見不到又豈能說真?直至天眼能見熱能量子,才窺宇宙之秘,也就是走出物質執著。

  塵界中人浸淫於名利,因為凡夫俗子必需有名利輔身,才有生存的空間。所以在優勝劣敗的塵世間,從小就教育“你要學尖一點”。不過這“尖”是向那方圓呢?名利心越重,就越是不擇手段,在常人中掉的越狠。但使邪惡更狼,所得名利更多,也護不瞭身。石崇雖富甲天下,也抗不瞭親王私軍。境界不如人,乜“尖”都是莠草之對農夫。

  名利既不可持,又何以保身?那是深層的錯誤,把身定作菩提樹,妄求明鏡臺,雖肯勤灑掃,也經不起水滴石穿,終是逐個份子的解體碎化。隻有能量不滅,隨境轉化。不執著於樹、臺幻識,才保永恒。這就是心本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那“一”是玄學的“一”,不是數目的“一”。是“一生二兮二生三”的“一”。即是禍源執著。即如說,你沒有、或未有成熟的屌這個“一”,甚麼樣的屄“塵埃”又與你可幹。塵欲可享而不可持,當去則去,才不致墮入執著妄求,是其能舍。無奈也隻是隨遇而安的飄萍,浮雲消散。得需過瞭真、善、忍三關,融入聚攏本源,得到助緣,攀處慧眼通之境,才能趨吉避兇,永處無礙之界。聚攏本源內,也不是聊天式的說話,更無方言異音的隔膜,交流的純是意識能量場。觸達也是在剎那間,一切在心,別無他法。

  此時魔宮在白癡戇煞這落魂嶺傀儡的陰影下,氣候伸延向大聯合,舌燦蓮花系也解放瞭,活動瞭,紛紛沾染上砝淪法會,聚成一個龐大的群體,包括瞭滓佯譎魔一系,達到魔宮魔徒之半。此等魔心牢重之魔徒深受民主專政洗腦,魔心難凈,隻是借民為主的幌子,規限出民為主的教條,定要以教育為名,把善信洗腦成愛魔不愛民眾,才說適合他的民主專政體制。人多勢眾,把持瞭砝淪法會的一切。李洪也就由之,反正砝淪功就是這深入淺出的一套,能否修得天眼,全賴心凈,無向善之心,則入不得渦網。要是達到聚攏本源,也就出於污泥而不染,離垢地而去。

  魔徒無有得其神髓以退隱入密,神魂不能出遊,隻能聚眾為亂。依共工洗腦之制宣道,糾結成黨外之黨。經常在公園、廣場、風景區等公共場所播放練功用錄音,並集體或單獨練功。他們在練功點一般都會拉扯懸掛宣傳砝淪功的條幅。更得宮務系方便,入社的愚夫愚婦超達數百億之多,實在絲毫得不到真諦,無從得沾天眼之邊。卻埋下驚世駭俗的幻像,引發巨變的因由。也是官逼民反,推動李洪踏上一統宇內的不歸路。

  滓佯譎魔一系隻是借練功為名而聚集,互通訊息,共謀抵制那些歸附白癡戇煞的魔徒。河海不擇細流,故能成其深。魔徒得砝淪聚會,集合那些從歸附白癡戇煞的魔徒的手下得來的點滴信息,好像把附從落魂嶺系的魔徒置入玻璃屋內,一切分化挑撥離間的詭謀盡是胎死腹中。白癡戇煞法力低微,正是死瞭也不知點死。但他的宗主落魂嶺卻另有暗諜,黏上瞭樹大招風的砝淪法會。

  兀南老怪嗔怒滿腔,把元神化出,巡察砝淪法會聚會之所,覺到砝淪功法的異常。能量雖然無可追源,卻仍有波動。以兀南老怪之修為,雖探不到來源去脈,卻感應到靈識的絲絲攏聚成網。視之無跡卻覺其有,就是不得其門而入。那真、善、忍三關絕非滿心邪惡的魔妖所能共鳴,而基因類別億兆無數,仙神也摹擬不來。兀南老怪驚於靈識絲網的無形無影,知非尋常法寶所能見效,放出青白二氣。但見煙雲變滅,連閃幾閃,彌漫化為一面光片,中雜無量數的五色光針鉆射,其熱如焚,朝著所感的靈識絲網罩下。

  這采九天罡煞之氣所煉的幹罡真火號稱猛烈,燒盡一切有為法,多高法力也難擋天地之威。煉成後,所向糜敵,隻在幻波池為李英瓊的三朵紫青神焰兜率火以火濟火。兩朵上天神火互牽互濟,惺惺相惜,因兀南老怪志在活擒李英瓊,隻是以幹罡真火為導,企圖帶入諸天移神大法,惑制英瓊,所以二火未致玉石俱焚,待至兀南老怪脫困招返,治終未強見真章,分個高下。

  幻波池是天水源地,本就克火,更有太乙五煙羅護山,九天罡煞之氣未能成患。可是這時兀南老怪不惜造孽,施放入紅塵,擾亂天空氣流,蒸幹氣層中水雲,旱劫成災。無奈靈識屬有機,不是萬象死物,雖覺壓力驚人,卻無五行之量予以點燃內火。外火仍是熾熱,凝而不散的飄浮在空中。瞬息間,重迭交織成一片銀白色的能量線,“劈劈啪啪”的炸裂開來。靈識絲網雖無受力處,在高溫下,浮離擴展,終見色差。在五色光針鉆射下,現出點點網形,若斷若續。一點微力相加,也斷化無影,歸於虛無。

  兀南老怪捉之不得,恨咬銀牙,企圖攀緣而尋匯聚點,竟不惜真元,效漁翁散網,把幹罡真火撒遍各個砝淪法會修煉站,大幅度覆蓋所有覺是靈識絲網之處。一時,幹罡真火片片飛舞神州江北大地,遮天蔽日,發出轟轟雷電之聲。天地為之顫抖,熱浪焚天射日,狂風咆哮沖刺,掃蕩著這個污穢的魔區。大地為煞火之力而顫抖,旱裂土層,莊稼盡毀。雨雲似乎在回避蒸發,向四方逃竄。東為海,北為冰層,西極山峭地幹,為害不大。南方本就水鄉,受烏雲侵而成澇。南澇北旱,民不聊生,在軒轅魔宮壟斷下,連走災也逃避無門,慘陷易子而食。

  各在站中修練之砝淪教徒本來都是尚未登入聚攏本源。心意無污者也多有被無相心法循循善誘,釋放靈識,隻是未透三關。那些三關過後,悟通大道,也就脫出污泥,自尋私僻處靜修本性,大隱隱入朝,為那即將到來的軍變奠基。兀南老怪此舉隻是緣木求魚,一點幹罡真火實是經不起多久的消耗。可恨天意多磨,剛好此剎那竟有教徒通過三關,超靈識絲網,飆往聚攏本源。雖是電光石火的剎那,無奈兀南老怪卻是超級法霸,修為臻達後天五通,天眼瞥處,竟能認定聚攏本源所在。轉眼四方八面的銀白色能量線齊往聚攏本源匯合。

  可是聚攏本源不比那未登大道的教徒所聚的靈識絲網,銀白色能量未能熱得靈識本源浮離現色,卻脫不離兀南老怪的糾纏。一道紫光射來,兀南老怪出現在數百丈的高空當中,汗似噴泉四散,激怒中頗見狼狽,眼內神光環射電閃,面變紫紅,搖頭嗥叫,狼嘶刺耳,頓時間天昏地暗,鬼哭神號,直是暴虎憑河。大袖一揮,掃出十丈紅雲彩霧,團圍滿身。五彩煙霧中兀南老怪現出魔形,獠牙勾伸盈尺,籃睛筒突兇光,赤發絲絲針刺,照得四野血紅如海。逐漸凝聚法力,烈焰由銀轉赤,由赤轉黑,照得滿天黝雲彌漫,陰火團旋。旋出陰風陣陣。風火狂暴激掃下,本來被燒焦的山頭,在雷火的鍛煉下融化,蕩起一片黃霧紅塵,夾著隆隆雷震之聲,漫天著地的卷起狂風驟沙,殃及軒轅魔宮內廷。陣陣塵沙漫撲,陰風慘嘯,卷得天昏地暗,星月無光,萬民窒息,七孔流血,屍橫遍野。

  落魂嶺本就意圖消滅神州一族,當然視若無睹。身處聚攏本源的李洪總是正教出身,不忍見伯仁為我而死,企圖把煞火帶往落魂嶺冰原。身化起一團晶霧迎向在空中飛舞的陰風黑火。那肆虐在天地間的狂風虐火找到瞭一個渲泄的缺口,一道長長耀眼的電芒對準晶霧直劈而下。先天太極罡氣化成畝許方圓的晶菱,攘光折射,將電芒轉化,泄出紫色和金色的光芒,蓋過瞭烈日的光輝,向落魂嶺冰原閃去。沿途紫霧生霞,金屑紛飛,黑焰卻是越來越盛。萬道霞光,在水火烈風中滾來滾去,風火就是沾不瞭身。

  冰原雖是一片苦寒雪地,也打得血雨翻飛,盡是殘肢碎骨。兀南老怪竟鐵上心,不理魔族死活。任是萬裡冰化為災,仍是黑焰濤狂,陰風澎湃,隻震得山崩地陷,冰石亂飛,空谷哀鳴。李洪終是含玉而生,赤子心內存有婦人之仁,雖然非我族類,也不忍生靈塗炭。無奈萬物各有生克。地大雖堅,支持萬物,足以承水。水以潮濕為性,與火互克,水旺火滅,火大水蒸,更助火勢。火大熟化萬物,得風更猛。風大調節暢通,助火之勢,可焚萬物。所以鉆石最堅最硬,也有其熔點,能否抗過高溫,要看修為高下。李洪已經將功力催升到極限,但晶菱卻是光華漸暗。千竄萬遷,就是擺脫不瞭兀南老怪的幹擾。

  陰魔知道宇內雖大,卻鮮有兀南老怪顧忌之地,隻有天蓬山才能令落魂嶺稍斂猖獗,迫得離開神州大地,避上靈嶠宮,安置聚攏本源。無相法身化入晶菱,脫出李洪、笑和尚和南海雙童。晶菱一轉,化作一道紅光疾如星飛,直往天空沖起,照得山谷通明,比電光還要明亮。金光之內懸著一朵數十丈大小的碩大金蓮,花瓣綻放,熒光流動,映出一點圓通佛光,緩緩擴張舒展開來,現出陰魔的凡俗相,光華不露,貌似傀儡,為層層迭迭花瓣護在中央,起瞭跏趺坐,現出空靈的境界。

  兀南老怪運轉法門元氣,全身萬千毛孔盡都噴吐黑光元火焰,同時額上靈臺升起黑靈巽木,生化黑焰,森然可怕。這等火焰乃是木火之極致,雖然隻是微微一團,卻能瞬息便將後天五行靈物燒個通透幹凈。可陰魔這冰鉆是無相幻影,不入五行,不生不滅,不休不止,渾然一體,非黑焰所能燒毀。但無相無我,也無殺傷力,更動不瞭兀南老怪的數千年修為,隻是作金蟬蛻殼。

  在黑焰焚燒下,金芒之中傳出一陣陣佛音禪唱,琉璃金光盤旋而生,漫天金光也便成虛無,隻餘下那一朵金蓮,金蓮之上的陰魔凡相,雙目一張,放出七色毫光,檀香陣陣,已經沒有具體的肉身組織,而是充盈著各色的光,流螢溢彩,白霧迷漫,飛出萬朵金星,璀璨奪目,萬花筒一般,夭矯飛舞,向四周射去。聚成三溜火光,分三面疾飛沖霄。兀南老怪也分拆三個分身,分黑焰為三份,也雲馳電掣地追趕。

  陰魔無相光遁比電光還快,又豈是兀南老怪所能追近,隻是有意拖延,蓄意調虎離山,方便李洪眾人,把聚攏本源遷往天蓬山。兀南老怪狂追不舍,已忘分撥神識,察查聚攏本源所在。眼看對方魂魄似是墮入黑焰羅網,連忙竭盡真元,驅動黑焰合圍,狂增陰風助火。陰魔這三屍元神,又豈是兀南老怪所能奈何得瞭。隻是在超霸爭輝下蹈光養晦,避免引火上身,才有機會挑撥超霸白刃相接,兩敗俱傷。就在生死相差一線之境像下,狼狽的燃爆三魂七魄之一,把黑焰炸出一絲罅隙,沖出重圍。爆魂之力在兀南老怪面前可不能作假,不過弄政之道,必須善於訛騙別人之資買自己光環。魔徒之三魂七魄隨手可拾,卻裝作元氣大虧,竄飛不遠,留給兀南老怪一個仍在掌握的信心,不願功虧一簣。

  兀南老怪六識俱為陰魔塵障,專註眼前人,忘情身外。陰魔前世飽經人心惡毒,領略透眾生的劣根性。若非仁性全虧也不會在三鳳紫雲宮的威逼誘下,接納照顧的任務,被諸多要求玩殘,墮入揠苗助長的陷阱。更非貪婪卑鄙,也不會為那比買兇更毒的千金買馬骨去賣命。買兇殺人也隻是一個兇手,千金買馬骨毒計卻喚起“我更能幹”的心態,盡入彀中,竭盡全力欺侮陰魔前身。悠悠此心與婦人之仁背道而馳,但層次高瞭,也不屑向凡夫俗子浪費精神,就是徘徊在落魂嶺嫡系魔徒駐點。他們的主子惹上我,當是該死有餘。

  三屍元神的三魂七魄爆盡,火光金星化入虛無,落魂嶺的三十個據點也隻剩下殘垣敗瓦,魔徒喪絕,隻有修為較為深厚之類才知機早撤,未惡貫滿盈。兀南老怪這才驀然回首,卻是人在落魂嶺,殘缺闌珊。忍破真元,強施大搜魂法,才覺到聚攏本源已遠過重洋,登入天蓬山境。那裡是兀南老怪所不敢明裡猖獗處,隻能暗植黑手。

  天蓬山遠處東海盡頭,隔中土十萬裡流沙,神山上面還有七層雲帶。離地萬丈以上,冰雪蔽空,罡風凜冽,吹人欲化,更要經過三四處寒冰風火之區,才能發現生物。沖過最未的一片雲層,快到絕頂,靈嶠仙府便在其上,高接天界,為樂土象征。魔區千三億賤燦俱望重生於斯,不惜亡命偷渡成潮。隻要能登上這樂土,為奴為娼也覺榮幸之極。魔區一切文章小說,都以異世大陸為主,更是最受歡迎。

  笑和尚、南海雙童和李洪帶著陳巖肉身為兀南老怪所逼,遠走靈嶠,到達天蓬山下,仰望神山,也心曠神移。神州雖秀,卻非我有,那似天蓬山境的自由自主,全都興高采烈。隻有陳巖深知靈嶠宮底蘊,頗為這些孩子擔憂。

  笑和尚獨施師傳佛傢心光遁法,而南海雙童、陳巖、李洪等四道遁光聯合一起,在帶有金花銀霞的五色彩虹內,沖空破雲,橫海飛渡,到瞭落滌上空。卻是一片暗赤濃黑的煙霧,更見不到絲毫天色。海沸之聲,轟轟發發,震耳欲聾。眾人雖在飛劍法寶防護之下,沖行熱煙火雲之中,隻見前面愁雲低幕,天水混茫,黑壓壓好似天連水,水連天,兩下裡合為一體,光景黑暗異常,煙霧越發濃烈。

  遁光繞過山角,可是卻在一片濃黑影裡,現出兩根沖天火柱,一大一小。四外偏是那等陰晦黑暗,除火柱以外,看不到一點山形。黑暗裡,那火柱直似兩根殷紅如血而又透明的撐天晶柱,光色卻是鮮明已極。火光照處,海上的萬丈洪波、無邊惡浪,全被映成異彩,霞輝片片,在暗影中不住閃動,奇麗奪目。這便是雷澤奇景,卻不是七百九十年一次的雷澤神砂湧現,還隻是每月朔望半夜,照例出現一次。所見火光不過是澤中寶光連同神砂火氣上騰,已是如此猛烈雄奇厲害。法力稍差的人,休說由此上升,便在附近逗留也必不敢。眾人有寶光護身,更在相隔百餘丈外,雖然不曾受傷,但也覺著天氣奇熱,不甚好受。

  猛瞥見兩道亮晶晶的青光由斜刺裡飛來,直投入兩根火柱之中。眾人對那麼強烈的雷澤神砂,要是身入其中,雖有至寶防身,也自料甚難忍受。似此奇熱,來人竟如無事。眾人方覺奇怪,卻見青光剛一飛進,那兩根本是靜靜地矗立黑煙之中的火柱,立生反應,發出一股比電還亮百倍的火星,將來人裹住。眾人因見青光不帶邪氣,當是海外散仙,妄恃神通,來此涉險。李洪有著赤子之心,深知雷澤神砂的厲害,又念人在樂土,倍覺親切,惟恐來人受傷,又想借此一試金蓮神座威力,便一縱遁光,離群飛起,揚手先是一圈佛光金霞,朝前飛去。緊跟著放出金蓮寶座。那分合由心的如意金環亦已電掣而出。目光到處,青光也自收斂,現出兩個稚齡幼齒,各在一片青色光影籠罩之下,吃那兩股火花擁住,電也似急便往上升。

  李洪誤認來人已入危境,而這兩件佛門至寶也早與心靈相合,念動即出,神速無比。雙方動作,都是極快,等到金環佛光把人罩住,看出對方故意如此,已是無及。本心為好,誰知來人竟是故意,反而誤事。那兩股火星吃佛光一擋,一閃即滅,仍回原狀。二女立時面現怒容,本要發作,及見李洪坐在金蓮寶座之上,通身都是金光祥霞籠罩,料知不是好惹。年幼的一個卻又氣忿不過,朝長女冷笑道:“我和他們素昧平生,竟然無故作梗,是何道理,竟把靈嶠宮法治的天蓬山視為無物。”

  甄艮較為持重,聽出活風不妙,也不想在樂土惹禍,忙道:“雷澤神砂火氣厲害,道友犯險,欲借神火飛遁上升,危險之極,為道友安全,當禁則禁。是修道人保護未成年少女的天職。”

  少女冷笑道:“連別人心願都看不透,還修甚麼道法,數萬裡遠來現世作什?這無知頑童叫什名字?可有師長沒有?也不知入門才幾天,便借著兩件法寶,出來闖禍。你們人多勢眾,我姊妹已然掃興,不願再上。暫時也無暇和這無知頑童慪氣,是好的,報上姓名來歷,一年之內,我自尋他。”

  笑和尚得苦行頭陀真傳,修為較厚,已看破二女底蘊,搶先發話,笑嘻嘻道:“你兩姊妹不必生氣。此是我小兄弟李洪,傢師妙一真人之子,寒月大師謝山門下。他常年不在峨眉,便在武夷,如有清暇,隻管賜教。我這兄弟雖是頑童,並不怕事。你兩姊妹說話頗有情理,想必沒有師長,日後既要見教,何不把名字來歷留下呢?”

  二女聽笑和尚說著,面上好似微微一驚,忙即掩飾。聽完,長女也冷笑道:“你們連百花島農傢姊妹都不知道,也敢遠來東荒氣人!此時我們有事,無暇理論,到時自會往中土去尋你們。”

  說罷,朝少女一拉,青光一閃,立時刺空飛去。雖是一道青光,但與常見不同,作圓錐形,光不甚強,但是快極,一晃刺入黑煙火雲之中,聲影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