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八耆喪心病狂,拒絕承認共工魔典的專權惡毒,不惜令神州人種滅絕以維持權勢,下令死士施暴。這班妖人修煉多年,邪法頗高,以前避過一次天劫,全都氣壯心粗,目中無人,兇性大發,爭先出動。當頭五六道妖光宛如黃虹電射,已在戮西地上空出現,腆安門廣場西三四公裡處,是“轆死”血案的火並重點,魔宮被殲滅的魔將最多,損失最大。
戮西地近怖瘴塿,是峨眉弟子所聚之地。眾峨眉弟子雖是近來功力精進,大都修道年淺,因出門便是順風,就遇危險艱難,仗著同門眾多,應援神速,終究逢兇化吉,有時並還因禍得福,無形中便生出輕敵之念。更人心都喜遊樂,而這兩輩同門又十九好勝,各施法力,點綴天香盛會,酒美花香當前,喧笑晏晏,連破空之聲也付若妄聞。
可幸妖人自大,猛瞥見前面一道絕壑崖上立著兩個絕代佳人。有兩妖人色令智昏,妄想生擒回去。隨見空中雲光亂閃,其中兩道暗黃晴碧的光華在煙雲滾滾之中降臨。竟直降下二女身後,還思挑逗。口方喝得一個“你”字,雲紫綃才驚覺回身,一聲嬌叱,倏地把手一揚三陽一氣劍,立有金、紅、白三色寶光電射而出。
二妖人因驕敵自恃,待敵人出劍,才知是前古異寶,百忙中揚手飛起一片黃光,想要迎禦,不料秦寒萼也同時下手,發出白眉針。白眉針本是陰毒非常,經峨眉仙法加功祭煉後,比起以前還要厲害神速,隻是發時有一線銀光,不似以前光色太淡,看不出來。這樣對方雖易發現,但那來勢比電還快,雜在寶光之中放將出來,等到警覺,人已被射中,當時在人體內爆炸,威力卻是更大。隻是以秦寒萼的修為,仍未足以快得過妖人反應。陰魔發動那操入秦寒萼體內的九天都篆陰魔大法,施展五行挪移迷魔障,惑慢瞭妖人反應。妖人覺到白眉針來勢比電還快,被雙雙打中。
內一妖人見眼前一線銀絲閃瞭一下,還未看真,猛覺左眼一麻,酸痛非常,忙運玄功抵禦,已是無及,叭的一聲極輕微的炸音,由左眼起,把半邊腦殼炸成粉碎,當時腦漿迸裂,鮮血淋漓。如非功力甚深,隻是殘廢,元神不曾受傷,早已慘死。當時急怒攻心,一面行法護痛,怒吼一聲,首縱妖光逃去。另一個也是瞥見面前銀色光絲一閃,匆促間看不出是何來路,方想閃避,誰知他快,來勢更快,又當張口之際,立被打人口內,也是一聲炸音,把整個頭顱震成好幾片。元神立縱妖光,帶瞭無頭殘屍飛身遁去。
同時霹靂連聲,驚天動地,好些少年男女敵人趕來,各施飛劍,法寶包圍上來。數十百丈金光雷火作大半環形連珠夾攻而至,滿空交織,來勢又猛又急,迥出眾妖人意外。眾妖人均抱必勝之念而來,做夢也未想到會有這等厲害。內中幾個邪法最高的,一見對方發出金、紅、白三色奇光,認出此寶來歷,知道輕敵誤事,忙即防禦,也鬧瞭一個手忙腳亂。
同來另有妖徒和三個妖人,本是隨同飛降,經眾人四面夾攻,及寒萼白眉針又發之不已,三個妖人中瞭白眉針,炸成殘廢。這三妖人邪法又沒有前逃妖人的高,本就半死。再受眾人太乙神雷的數十百丈金光雷火、連珠霹靂打上,當時震成粉碎,死於非命,連元神也未保住。妖徒先吃三陽一氣劍打斷一臂,卻自恃邪法較高,又擅血光遁法,百忙中瞥見妖師重傷遁走,頭也震去半邊,不由怒發如狂,大犯兇性,妄想殺敵報仇。剛把那條斷臂化成一條血手飛起,朝前猛撲,自縱妖光,跟著在後。木雞在旁看出妖徒一身邪氣籠罩,受傷不退,便揚手一明月佩打來,邪煙立被震散。妖徒待要施展玄功變化,想要逃走,廉紅藥正指二十七口修羅刀立追過來。同時方瑛揚手一枝專戮妖魂的太乙青靈箭,一道青熒熒的冷光當胸穿過,妖徒剛慘號得一聲,二十七道修羅刀碧光再圍住一絞,當時便被炸成粉碎,血肉紛飛,形神皆滅。
為首兩僧一道本是在後押陣,便自飛身追來,同聲怒喝:“小狗男女,速來納命!”
話才出口,二妖僧隨手各向所托一個形似缽盂之寶一指,立有兩股金碧色的光氣神龍吸水般由盂口中飛出。一股先將二十七道修羅刀的碧光擋住,另一股立時展佈開來,作喇叭形四下展佈,擋在妖人師徒前面,將眾人的法寶、飛劍一齊敵住。眾人太乙神雷,紛紛朝前亂打。無奈妖僧缽盂中這兩股光氣十分厲害,雖被飛劍、法寶、太乙神雷偶然沖散,但是隨分隨合,休想前進。有那功力稍差的飛劍,竟還被它吸住。下馀妖徒本已逃退,急又怒吼趕回,各施邪法、異寶,隱身光氣之後,朝外夾攻。
方瑛、元皓的太乙青靈箭,和錢萊的六陽青靈辟魔鎧,均是枯竹老人所賜奇珍,司徒平的烏龍剪也能抵敵,鬧個相持不下。隻雲紫綃那口三陽一氣劍威力大大,雖能應用,仍嫌煞重霸道。尤其是三劍同發,不能分用,尚須多年苦功,才能隨意應用,分合由心。為防吃瞭妖邪的虧,未敢參鬥。火旡害發出千丈烈火太陽神光線,滿空飛舞,不特未被邪氣阻住,反倒乘隙用太陽真火燒死瞭兩個妖徒;石完仗著傢傳地遁,聯合錢萊,時隱時現,出沒無常。二妖僧幾次想下毒手,均未成功,反而幾乎為二小所傷。
另一妖道生得身材高大,形如巨靈,天神一般停空不動,怒睜著一雙巨目,兇光閃閃,手持丈八妖幡,周身籠罩丈許厚的暗黃色光氣。飛劍、寶光、神雷沖將上去,隻打得千百丈黃煙四下迸射,妖氣反倒越來越濃。火旡害看出妖道最為厲害,幾次運用玄功變化,化為一個火人,由高空中直沖下去,左手大團連珠雷火,右手大蓬太陽神光線,想破那面妖幡。妖道對眾人不以為意,獨對火旡害卻似有些顧忌,每見雷火、光線射到,便妖幡一展,不是人影全無,便是幡上冒起百丈黃煙,將其敵住。錢萊、石完更由地底飛出,上下夾攻,均未如願。火旡害空自急怒。
忽見兩個黑色人影各由手上發出一片暗黃色的光氣,猛朝雲、秦二女身前撲到,同聲怒喝:“無知賤婢,暗算傷人,今日叫你們知我厲害!”
正是前見受傷二妖人去而復轉,已將原體藏起,各以元神幻化出鬥。石完見狀大怒,揚手一團石火神雷打將上去,吃火旡害縱身飛出,一把拉回。火旡害暗用傳聲說道:“你怎如此大膽?此是雷車島上三個著名妖孽,邪法厲害,那黃色光氣乃戊土精氣煉成,連我太陽真火尚難傷他。看他回來得這麼快,分明妖道原身藏在附近不遠。與其徒勞無功,白找苦吃,何不用你傢傳地遁,去搜尋妖孽屍首,將其毀去,豈不要好得多?”
石完最信服火旡害,正趕上一團黃煙打到,忙往地下一鉆,就此遁走。那手持丈八長幡的妖道,似等同黨回來同時發難,忽把妖幡一晃,幡上黃色光氣立時鋪天蓋地展佈開來,與二妖人妖氣晃眼合為一起,朝著眾人壓來,威力更大。那無量威力的暗黃光氣,彷佛一座向前傾斜的排天峭壁,一片整的迎向眾人當面壓到,重如山嶽。
廉紅藥那二十七口修羅刀本吃妖僧缽盂中的金碧光氣吸住,忽然電也似急收回。二妖僧兩道金碧光氣反倒收轉,卻冷不防驚虹飛射,由斜刺裡沖將過來,隻一卷,便將石奇、七星手施林兩口飛劍收去。跟著又收瞭餘瑩姑和戴湘英每人一件法寶,再追將過來,吃火旡害揚手一股太陽真火將其敵住。此進彼退,宛如一道百丈彩虹橫亙空中,一頭金,碧二色,一頭亮若紅晶。眾人見勢不佳,相繼撤退回來,把劍光、寶光連成一片光屏,合力抵禦,也隻勉強相持。殘馀妖徒還有三人,雖然受傷,均非弱者,又在一旁各施邪法助威。
黃塵佈滿,妖魂時隱時現,出沒無常。那兩妖人碧影由萬丈黃塵中忽然出現,朝雲、秦二女當頭撲下。還未近前,二女已覺到一股冷氣,雲紫綃已為黃氣所傷。當此危機一發之間,寒萼忙把彌塵幡取出,還未及晃動。向芳淑在旁立得最近,死黨誼深,一時情急,不顧一切,揚手飛起納芥環,化為一圈金霞,將三人一同圈入。寒萼彌塵幡也化為一幢彩雲飛起,將三人一起護住,送雲紫綃往怖瘴塿就醫。
怖瘴塿內,陰魔華瑤崧就是檢視著雲紫綃的傷勢,是土氣成癌,細胞變壞,所以不為抗體所認,是變壞的細胞也是人體基因為礎,非同外敵病菌,無毒於肌理,隻是難於代謝,冗阻為塞於氣血流通,禍及四鄰。贅於臟腑,使流於竭弱而亡。血脈既塞,藥所難到,是為絕癥。
以陰魔之能,本可蝸皇金戈直刺患處,泄土之氣,化其壞肌為氣,實是舉手之勞,隻是卻非淫狼本色,也為三陽一氣劍不得雄主而惋惜。紫綃年紀最輕,人又靈慧美秀,和向芳淑一樣口甜,眾人全都喜她。卻不慕實,在重重的人際壓力下,循規蹈矩,難以發揮稟賦。那口三陽一氣劍又是煞重霸道,威力大大,尤其是三劍同發,不能分用。依照傳授,按部就班,尚須多年苦功,才能隨意應用,分合由心。無什經歷,反易吃妖邪的虧,斷送異寶。
可恨陰魔嚴人英自榮登神山主位,是公眾人物之皎皎,難再竊玉偷香,使皓月蒙塵。必郎情妾意,才顯風流。穿針引線,就是華瑤崧面目得其方便。生死關頭,也不到雲紫綃惜身自譽,況是一代天嬌,紆尊降貴,予有榮焉,得沾權勢,隻忌露白,淪為醜聞。
正是千肯萬肯,一怕即合。也是寧俾人知,莫俾人見。怖瘴嶁底土下窟中,欲焰春深。患得患失的等著傳聞的吊霸,白玉凝脂般的玉體已是滾燙,光是被“期盼”的心情催促之下,腿杈間玉溝顫懾,微綻而不知。自知沒有驕人的曲線,其承恩不在貌,教妾若為容,有的隻是感激之情。
陰魔嚴人英看見的卻是大眼睛凝眸顧盼,稚氣未脫的迷離眼神,也無惺惺作態的羞意,隻興奮得嬌魘酡紅一片。在那軟玉凝成的腹下三角,一小叢烏黑細致的陰毛順從的貼在微微墳起的陰阜上。兩片玫瑰嬌艷的處子陰唇緊緊夾著一條粘合在一起的淺淺的細縫,表明這裡從未有任何物體沾染過,鴻蒙未懂男女事。有的隻是香氣襲人的純真,宛如一隻溫柔的小白兔一樣被擁在懷裡,就是令人忘卻人間的煩惱與憂愁。
可惜這隻是迷人的太虛幻境,障離現實,一旦沉醉在如斯識障,那能再與殘酷的現實搏鬥,正是如此,禍水紅顏之所然。有為之帝後所以屏棄爭妍鬥麗,就怕提防疏瞭半點,給這樣的妖奴把夫皇哄騙到手,縱然將之殺害,也悔恨仍遲,怎肯又留一個禍根為心腹之害!所以宮女未得承恩苦,那知承恩苦更多。不是夜裡朱丹留不住,晨間白骨到泉臺;就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無我無相也不排斥溫馨,卻隻不迷。面對如斯一番韻味,陰魔嚴人英也愛而呵之,不忍叫她哀啼慘叫,況且魔功已經大成,此時要控制魔吊的大小真的隨心所遂。就把魔吊弄成幼若燈芯,向嬌軟如泥的處子逼戶緩緩刺進去。紫綃稚心迷亂,覺到一根硬梆梆的肉條頂在逼縫,傳來一種火燙的感覺,熱炙得好舒服。喜悅無限地體味著那久盼的破體“侵入”,異常溫柔。緊張的心情免不瞭忐忑不安,把註意力集中於逼道裡,覺到龜頭漸漸脹大,撐得小陰唇顫抖頻頻,潺擦龜頭,溫柔得令她心醉神迷。
龜頭淺插入團軟軟的嫩肌,又溫又暖,又柔又軟,被含啜得每絲神經又癢又舒服。那不是逼膣的痙攣硬擦,卻是血氣的洗涮,其活處,有著情素,細膩處,也非搏擊可比,有著和諧的溫馨,真有樂不思蜀,慢慢的向處女膜壓下去。痛,痛啊!那是開苞破身的疼痛,是長痛。短痛有短痛的好,一沖而過於瞬息間,就過去瞭,卻留下不滅的尖銳創傷,所以初戀就是這樣刻骨銘心。長痛有長痛之妙,在看心態那愛僧的一念之間。
其憎也,深刺似凍蛇入窟,雖無過犯,也看不順眼,非詆而毀之,不足而為塞責。其愛也,痛也甘如飴,不以為意,有的隻是感恩情重。是衷心的奉獻,視為臨幸。無嬌羞之抗拒,更無蝕底的意識,全心全意把精神集中在逼穴裡,反應自是與鬥雞式的淫操迥然不同。含情仰受,痛的好舒坦好舒爽。真令痛快不知時光過,龜頭已過處女膜,進入逼道內溫暖狹窄的膣壁。
逼道又緊又窄,吊莖的每一寸都被處子那嬌軟嫩滑的陰唇、火熱軟綿的粘膜嫩膣緊緊蠕吮,若有無數隻小爪在不停抓撓著,使逼體血脈賁張,酥酸、甚至麻木。逼膣覺到那種填滿充實,漸漸深入,感使她感到難言而銷魂的愉悅舒暢。吊莖的陣陣發脹,變得越來越堅硬。逼穴被塞得滿滿的,感受到瞭那銷魂蝕骨的酥癢和充實緊脹的。還在不斷向逼內深處滑入,探索終極的最深處。
“花蕊”被滾燙的龜頭頂住,火熱熨出。陣陣酥柔快感流暢全身,酥麻的電流在體內不停狂奔,但身上越來越強烈的舒適感,讓她的神智漸漸的迷惘起來,血在滾,全身發熱卻又很舒服。一雙雪藕般的纖美玉臂緊緊抱住那聳動的身體,一雙修長優美、玉滑渾圓的美麗雪腿盤在那起伏沖刺的腰上,玉潤渾圓的雪臀柔擺輕迎合,全身麻瞭,清新的處女香味從雪白的肌膚飄散出來。異樣的刺激和快感讓紫綃“哎呀呀~”的喘叫出聲,全身直打哆嗦。
陰魔嚴人英看著嫵媚多情的大眼睛,心神一蕩。情到濃時,便用雙手捧住嬌嫩的粉頰,就往吹氣如蘭的柔軟櫻唇重重吻上去,吮著香滑的小丁香。紫綃也伸出香舌互相熱烈舐吮。一對顫巍巍的怒聳椒乳緊緊地貼住雄壯的胸肌,皮膚和皮膚的壓力使乳頭搏動起來,摩擦產生的好象不止是靜電,並像火一樣燃燒著,酥酥軟軟的感覺傳來,不由一陣心神恍惚,小穴裡又加瞭壓。覺到深深插入花蕊深處的肉吊也愈來愈脹大,上下研磨。磨出陣陣的酥麻,陣陣如癡如醉的喘息呻吟,傳來酥酥軟軟的感覺,讓她覺得渾身懶懶的,又酸酸的。
細滑玉嫩的雪膚越來越燙嬌喘噓噓,不斷輕飄飄地盤旋高升,嬌靨暈紅如火,全身已發軟無力,逐漸攀上醉人的肉欲高潮。高潮中少卻意識阻力,受到一陣一陣的先天真氣從逼穴渡瞭過來。快速的順著經脈運轉,燒得每一個細胞都酸麻酥癢,順著血脈的湧擦,修復瞭細胞的缺憾。子宮深處也射出瞭一股神秘而寶貴的處女玄精。
堅硬如鐵的肉吊在激烈的跳動,不住上下跳動,將一股股濃濃滾滾的玄精直射入紫綃的子宮深處。紫綃給淋得美妙難言地輕顫,從“花蕊”交換元陰牽引出精門大開,滾燙的玄精狂噴。逼穴內深深感受到這股強勁的熱流,精液火燙!感覺到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這是一股濃烈得使他每一條神經都似活瞭一樣的、充滿著生機的力量,剎那間充斥瞭百脈眾竅。
化精為氣,不住膨脹,在脈絡內流竄。灼熱的火焰逐步轉化道胎的性質,使每條經脈如穆秋風,導引這股洪流,回流向陰魔嚴人英吊內,來來回回,周而復始。慢慢地,一種奇異隱隱的光暈,淡淡的瑩紫之光,不真切的若隱約現。雖然不復含萼封苞,卻升起一團浩渺真元,似煙似霧。淫操過後,紫綃全身玉體更是香汗淋漓,沉浸在淫亂交歡高潮後的慵懶和疲乏之中,陰魔嚴人英隱退。
戮西地巳鬥得黃塵蓋天,宛如山崩海倒,潮湧而來,雜以陰風慘慘,鬼哭神號,聲勢越發驚人。眾人雖覺壓力奇猛,抵敵不住,但不作反擊還好一些。如用法寶、飛劍向前猛攻,妖氣受瞭沖動,法寶越有威力則壓力更大;再用太乙神雷打將上去,前面妖光邪氣與金光雷火互相對撞,直似無量地雷,在大片氣墻之中凌空爆炸,發出連珠巨震,萬道黃煙滿空激射,邪塵飛湧,上與天接,威力之猛,無與倫比。防身寶光一齊受瞭震撼,震得眾人紛紛倒退,不覺到瞭中部的怖障塿。
那黃色光氣上來隻有百十丈高大一片,隨同眾人後退之勢,逐漸展佈,漸漸化成弧形,籠罩下前半山頭,往裡合圍。忽見是五朵紫色燈花,光彩晶瑩,大如人指,突然出現,來勢卻快,隻閃得一閃,便投向黃塵邪霧之內。二妖僧想起佛門至寶心燈威力,心疑紫光便是此燈所發,又覺光色不對,方在奇怪。為首妖道因隻有那二十七口修羅刀和兩枝太乙青靈箭是自己克星,卻已收去,越發放心大膽,正在趾高氣昂,自然粗心。緊跟著便聽叭叭叭接連五聲極輕微的炸音,妖道猛覺元神大震。那萬丈黃煙好似一堆火藥被人點燃,轟的一聲紛紛震散,化為其大無比一片黃色雲煙,向上急湧。隻一閃,便把天空佈滿,直上九霄,晃眼之間全數消滅。
隻惜一物治一物,紫青神焰兜率火能泄戊土精氣,但火盡生土,無消厚土之源。陰魔急召白犀潭裡的尼尼,命其帶地仙宮闕之寶鏡前來。眾人隻見那麼濃厚的妖光邪霧被李英瓊幾點紫青神焰兜率火全數消滅,俱都狂喜,精神大振。黃塵散處,各指飛劍、法寶又驚虹電掣飛射,向前猛攻。妖僧已有瞭防備,各把缽盂一指,那兩股金、碧二色的光氣重又飛出,立時重又分化為數十股,神龍吸水一般飛射出來,將眾人的寶光、劍光分頭敵住。如非妖僧看出警兆,妖人驟出不意,雖然元神飛遁神速還不妨事,卻非受傷不可。就這樣,妖道元神也有不少損耗。這一驚真非小可,不禁激發兇威,一聲厲嘯,把數百年苦功煉成的邪法異寶施展出來,手中長幡向空一擲,立時迎風暴長,幡上黃煙怒湧,更有無數黃色氣團四下飛射,展佈開一蓬灰白光絲。灰白色光絲將身子還未完全罩住,二妖人的元神已同聲怒吼,電也似急撲上前去。
忽聽空中一聲雕鳴,猛覺眼前似有兩點金光一閃,同時一股疾風突由空中當頭撲下。抬頭一看,原來是隻大白雕,通身白光閃閃,金光目射,銀羽橫張,兩隻鋼爪有兩尺來寬,正星丸電射,當頭下擊,己然離頭不遠。妖道雖然看出來勢厲害,因自恃那防身灰白光絲不特威力甚大,並還陰毒異常,絲毫不曾在意。滿擬那隻白雕隻要被那籠罩身上的灰白光線反射上去,不死也必重傷墜地,昏迷不起。倏地眼前一暗,覺著頭皮已被抓裂,差一點把腦袋抓破,當時鮮血淋漓,痛楚非常。回頭一看,原來雕爪上面,各發出兩股紫色光氣,已把那籠罩身外的一蓬灰白光絲全數抓走,連頭皮抓裂瞭一大片,差一點把腦袋抓破。
妖道心方一驚,又是萬丈金霞帶著千重雷火自空直下,朝身旁不遠的妖幡上打去。那金霞乃是一個形似幼童的道裝少年手中一面寶鏡發出,罩在那妖幡上,連幡上所發的妖光煙彈一齊裹住,再合力往上一絞。迅雷聲中,連閃幾閃,數十丈長,上面妖光邪氣宛如山嶽的一面妖幡,竟在瞬息之間化為烏有。妖幡一破,尼尼立朝眾妖徒追殺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妖道待要飛身逃遁,一蓬冷氣森森寒碧精光,又由斜刺裡電掣飛來。剛看出是專戮妖邪的修羅刀,一聲驚叫,逃已無及,那二十七道刀光環身一繞,當時形神皆滅,灑瞭半天血雨。同時兩道青熒熒的冷光突由另二妖人元神面前地底飛出,一人一枝專破妖邪元神的太乙青靈箭當胸射到。一明一暗,二妖人驟出不意,所遇又是專門克制妖魂之寶,一任玄功變化,飛遁神速,也是無法閃避,雙雙全被射中。冷光過處,連聲也未出,妖人元神當時全被震散。總算功力尚深,各自化為七八股黑氣,箭一般朝寶城山那面射去。中途一路急飛滾轉,勉強合攏瞭兩條殘缺不全的人影,帶著一股黑氣朝前飛遁。方瑛、元皓仍在後面各縱遁光急追下去。
此時石完剛將前傷二妖人的肉體尋到,用石火神雷把妖屍毀去。剛由地底鉆出,瞥見妖人殘魂飛來,方、元二人追逐在後。知二妖人此來必尋肉體,重又遁入地內。仗著傢學淵源,比妖人地遁要高得多,而妖魂初受重創,又是勉強合攏,哪還有什神通,吃神雷法寶兩下裡夾攻,當時消滅。三人趕回時,塿下仍是煙光雜沓。
妖僧剛縱妖遁欲起,猛覺手中缽盂一緊,似被一股極大力量吸住。內中兩道劍光本被自己裹住,不知怎地忽然不見,卻多出兩道內有各色異彩的青色光氣長虹飛射,投向盂中,雖被吸緊,力量卻大得出奇。明知事情要糟,無如手中缽盂乃是佛門至寶,師傳奇珍,隨身多年,除敗在長眉真人手下一次,從未遇到敵手,如何肯舍。再朝青光來處一看,乃是一個年約十六七,穿淡紅衫的少女。手上抱著一個古瓶,看去非晶非玉,青翠欲流,形制古雅,從未見過。
向芳淑在火旡害、錢萊保護之下,將輕易不用的前古奇珍青蜃瓶取出,瓶口上刻著一個怪頭,和海蜃相似。那兩道五光十色,閃爍不停的青氣,便由瓶口之中飛出,細才如指,到瞭半空,方始加大,分投兩個缽盂之內。妖僧本與缽盂心靈相合,竟幾乎把握不住,這一驚真非小可。咬牙切齒,把心一橫,彼此不約而同,一個揚手發出一口形似戒刀,光華亮如銀電;一個由身旁取出三枝小箭,揚手便是三道青光。刀箭同時朝前飛去。
內中一個妖僧跟著又把腰問葫蘆一按,一面飛起一個水泡形的光球,把昔年曾向長眉真人跪求,立誓從此決不再用的邪法異寶施展出來。那水泡看去粉紅透明,薄如蟬翼,在一片金碧光華擁護之下,停空急轉,專一收攝敵人心神,隻等人一昏迷倒地,立時把那寶瓶搶瞭逃走。
峨眉眾人飛劍、法寶已全收回,隻剩那兩股光氣將盂口填滿。缽盂又被青氣越吸越緊,吸力越來越強,那數十股光氣也被隔斷,形勢也更危急。說時遲,那時快,空中水泡形的粉紅光球剛一轉動,向、廉二女雖然受瞭指教,鎮攝心神,不向上面註視,畢竟還是看瞭兩眼,即覺心神搖動,有些頭暈。火旡害突然連人飛起,化為一股烈焰,朝水泡射去。二妖僧自知無幸,各把中指咬斷,朝外一噴,立化為兩條血影,電也似急朝向、廉二女撲去。錢萊早有準備,一幢青熒熒的冷光突然飛起,將那兩條血影罩住。
二妖僧正待施展化血分身之法與敵拼命。忽聽佛號宛如鸞鳳和鳴,響徹天際,當時機伶伶打瞭一個冷戰。抬頭一看,正是方才抓去妖道護身法寶的那隻白毛神雕,已離當頭不遠。猛想起前事,心神一分,缽盂立被青氣吸走。眾人立意除他,忙即夾攻而上。二妖僧被斬為兩段,死屍倒地,元神飛起,是兩個赤身小和尚,由一片金碧光華托住,身上十馀道各色寶光邪焰向外橫飛,向上急升。數十百道劍光、寶光即往上包圍,電舞虹飛,交織成瞭一片霞光萬道的天幕。
眼看妖魂就要消滅,時機不容一瞬之際,卻見神雕飛回,吐出兩股紫氣,驚虹電射,自空直下,將妖僧元神所化嬰兒全身罩下。同時爪上又是兩股同樣的紫色光氣飛射下來,將兩個紫金缽盂裹住。二妖僧立時合掌跪倒,口宣佛號,面現喜容。神雕朝著下面把頭點瞭兩點,一聲長嘯,隨即騰空飛起。二妖僧立隨紫氣上升,到瞭神雕足下,吃雙爪托住,全身仍是被一團紫氣包圍,晃眼之間便全無蹤影。
二兇僧當初原是泉州富人之子郝寬、郝敬,平日任俠好施,對江湖異人頗為禮待,無意中積下善緣。恰值神僧空陀許下苦願,難滿前三日為一對頭看破,意欲置之死地。限於昔年誓言,空具佛法神通,不能施展,以極大定力任其侵害,已臨亡於毒手,不料被郝氏弟兄無心發現。神僧對頭恰在日前與郝氏弟兄相識,互有憑藉,藉故解神僧之困,更代二人求收為徒。佛門最重因果,神僧空陀自難堅拒,無如二人惡根未盡,起因是性喜交結,專重情感,不分邪正。禍福吉兇,系於一念之間,終究夙孽難消,為惡犯規,被逐出去。
當初神雕性喜殺生,誤傷一散仙所養仙鹿,被散仙擒住,待要殺死。彼時二妖僧與散仙有交,見神雕生得神駿可愛,代為講情,帶回山來收養。空陀早知這兩門人夙孽太重,不久便歸邪教,任二妖僧苦求不允。二妖僧轉向連山大師請求,竟是一說即成。由此神雕受佛法度化。後來二妖僧被逐,神僧空陀曾有遺偈說:“你二人所幸立過不少善功,前救神雕將來必知報恩,為此一念之善,也許到瞭危機一發之間,保得殘魂,前往轉世,以後那就看你二人積孽多深瞭。”
為善必弱,縱得大成,得道多助,也隻是為奴為役,浪得虛名,難逆眾意,那敢犯大不諱作反饋救助。是為負心盡是讀書人。所以施恩莫望報,望報莫施恩。識人於微寒隻是腐儒騙人的鬼話。成就不在根骨,更是樹大招風,卻在福緣,全是得趨吉避兇,才得成就上乘仙業,完成素願,有‘參也以魯得之’謂,是愚魯之庸人多厚福也。隻有在亂世之際,以暴行為宗,縱是惡人,罪深孽重,事到臨頭,卻可一念成佛。夙孽不盡於一念之選擇,而流入無明之定數,與迷亂之輩不可相提並論,故強者可率性而為,才有神雕的靠山厚硬,救二妖僧殘魂而不招怨尤。
人心依靠權威,所以名門無白丁。任是修為深厚,也難獨臂撐乾坤,更無得知於世。不得異寶為憑,修為無所發揮,也是枉然。是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才是讀書明理。異寶認主,無可能替,但任其盲沖昏撞,也足為患,無奈予以栽培,是世傢之所以為“一命”也。
殲敵後,陰魔再以華瑤崧教紫綃駕馭劍中煞氣,以免群邪來時出鬥犯險。待紫綃演化出真氣渾厚,才道出郎心有意栽培,還故意把話題引到向芳淑。紫綃與芳淑俱是口甜外向,一向死黨,心底話說個無隱,同是為異寶青蜃瓶威力所羈,出手便有寶光蜃氣映射日華,識貨的人多遠都能看出,有象齒焚身之危。死黨就當然有福同享,一來就怕錯過機緣,更是稚心無基邪輕率,就代向芳淑向華瑤崧求助。陰魔華瑤崧陰謀得引,即帶雲紫綃往尋向芳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