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雲宮水母姬旋為贖玄陰水姥擅發大水之孽,長坐死關。門下隻九龍真人及閡女徒能察師心,馀下徒眾俱難奈正派的斥拒,傾向與妖邪為伍,屢借予異寶,漸逆師道,竟懼其師超劫,問罪己身。水母之劫由徒眾所引,內外交煎,才求助神禹令、離合神圭與宙光盤那專克水族之三寶,非為抗禦天劫,實是為清理門戶。所以陰魔陳巖蓄意招搖,引蛇出洞。
一股金銀二色的星花彩虹隨手飛起,貼著水面朝前平射出去。海中心立現一道金銀星砂結成的長堤,緊貼水面,朝前突伸,直射入前面雲水相涵之中,寬隻有丈許,卻其長無際。所到之處,海波全被壓平,兩旁激起丈許高下的驚濤駭浪,偏是壁立如墻,當中長堤上卻點水不沾。望去又似千百裡長一大條金銀砂築成的甬道,兩旁晶墻對峙,朝前飛馳,比電還快,直達天邊。長堤所過之處,海水似雪塌山崩般往中間合攏。海面上直是起瞭一條銀線,海波滾滾,隨同長堤的前沖後縮而進。瞬間沖入絳雲宮水仙別府左近。
水母姬旋的弟子九龍真人陸巽在所居水宮的海面上,行法造出八百裡方圓的濃霧。因是海天盡頭,難得走過之地,誰也不去計較。那道金銀堤卻似驚虹電射,朝霧陣中直射過去,反更加寬,去勢加快,晃眼穿入霧陣。那霧陣橫亙兩水交界之處,上與天接,一片混茫,甚為濃密。這時吃那千百丈驚虹飛堤上面的金光銀霞一映,受瞭沖動,卷起千萬層彩綺霞絹,齊閃霞輝。下面驚濤駭浪又成瞭億萬金鱗銀甲,電轉星翻。霧氣四外偏是那等沉黑,更越顯得奇麗壯觀。
一片紅霞由陰魔陳巖手上電馳飛出。紅光照處,兩個身材矮瘦、形似夜叉的怪人,手中各持兩柄形似雁翎的奇怪兵器,由暗霧之中突然來襲,發出兩大串寒星。雙方勢子都急,恰好撞上。兩下裡才一接觸,紅霞中突現出千萬點金花,紛紛爆炸,寒星消滅。二水怪護身黑霧也被沖散,不禁大驚,各自化身飛遁,朝下面海濤之中流星下射,仗著飛遁神速,晃眼不見。
繼聽叭的一聲,下面暗霧影中,突然飛起一團鬥大白影,來勢甚急,到瞭長堤墻旁,吃寶光一擋,當時爆炸,威力甚大,飛堤仍受瞭一點震撼。炸後猛見無數團白影突然出現,最大的約二尺方圓,小的隻酒杯大小,虛懸空中,往來飛舞。被堤外寶光一照,看去白色透明,內裡水雲隱隱,旋轉如飛,快慢不一。是水母門中獨有的癸水雷珠,乃大量海水精氣所萃,一經施為,生生不已,越來越多。上下四外被這類形如水泡的白色雷珠佈滿,為數何止千百,多半停空急轉,隻有百十團環繞堤外,飛舞不停。長堤卻是金光紅霞,層層防禦。
忽見前面又飛來一片銀色冷雲,上面擁著七八個道裝男女。這夥人神情詭異,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相貌卻多半奇形怪狀。尤其為首一人一隻怪眼生在前額之上,扁頭闊身,兇睛怒突,鼻孔向天,大耳垂輪,面赤如火,滿頭紅發,糾結如繩。穿著一身紅衣,背插兩柄大叉,手持一劍,連人帶兵器,通體紅色,貌更醜怪,不似人類,偏都不帶一些邪氣。內中隻有兩個身披鮫絹的白衣少女,容貌秀美,所穿衣服薄如蟬翼,玉膚如雪,纖腰隆乳,隱約可睹。腹下黝黑大片,延及腰際,更垂下腿杈過尺,糾挺成團,與白晰的嬌膚相映,非常觸目,更是欲的誘惑,耐操的宣示。為首的怪人乃水仙門下三弟子唐鏗,下馀幾個道裝男女,全是那水仙門下,以鮫絹少女最為深得玄陰癸水精要。
李洪先發制人,左肩一搖,斷玉鉤首先化為兩道剪尾精虹,迎面飛出,水雲即被銀虹裹住。眾水怪見勢不佳,各將法寶、飛劍紛紛施為。七八道青白二色的寒光同時飛起,老遠尚覺冷氣森森,寒威逼人,晃眼將所駕冷雲包沒。斷玉鉤的銀虹竟被擋住,寒光雖似有些相形見絀,銀虹急切間卻傷之不瞭。
兩少女忽然張口一噴,便有兩股灰白色光氣由口中激射而出,吃外圍銀虹擋瞭一擋,忽自碎散,化為大量細如遊絲的微光往外亂竄。兩三絲極細微光乘隙穿出銀虹之外,突然暴長,宛如兩道極強烈的水龍向長堤迎頭沖到,來勢比電還快。這是數千年苦功所煉的丹元真氣,奇寒無比。最厲害的是這兩股丹氣與空中佈滿的雷珠水泡有相生相應妙用。
就在這事機瞬息之際,李洪忙將左手一揚,太乙神雷也連珠發出,數十百丈金光雷火朝那兩道水龍打去。那兩股水龍迎頭撞上,震天價一聲巨響,立被震散為億萬水花芒雨,射入滿天雷珠水泡內。隨聽叭叭連聲,四外雷珠水泡相繼爆炸,震勢更比神雷還要猛烈。身外寶光已受震撼,當頭金光銀霞竟被那千百團形似水泡的癸水雷珠震退瞭些。同時李洪的如意金環也化佛光飛起。上下三圈佛光,展佈開兩三畝方圓,環繞身外,凌空將人護住。外面光層之上雖還看得出一點縫隙,因佛門至寶威力神妙,防禦嚴密,四外水泡挨近便被擋退,不得近前,濺起千萬重金花芒雨。
雷珠爆後,化整為零,重又由滅而生,越來越多,似萬千炮彈由上下四外齊往中心湧來。那環立若墻的光壁所受沖動也更烈。但盡管紛紛爆炸,一個也未上身。李洪看出敵勢太強,又將金蓮神座放起,化為一朵畝許大小千葉重疊的金蓮花,將二人一起托住。花瓣上的毫光金芒電射,齊往上升,高出頭上十來丈,吃那三圈佛光往下一壓,重又化為千重靈雨,倒卷而下,將人圍護在內。
到瞭後來,水雷也越來越密,密到一絲縫隙都無,直似把千尋大海所蘊藏的無量真力夾攻,千百萬丈一片灰白色的光霧中夾雜轟轟怒嘯,將那高約十丈,大約畝許方圓的一朵金蓮花圍繞在內。那無量數的水雷已分辨不出爆炸形跡,上下四外都被光霧佈滿。前頭爆裂的密雷被寶光逼緊,密結如墻,停滯不動。再往前便是白茫茫一片光影,內中翻動千萬層星花,狂潮一般朝前湧來,壓力震力之大,簡直不可比擬。
這類癸水雷珠乃水母昔年獨門仙法,從無量海水精氣中凝煉而成,把這麼大一片海面的真力由四面八方吸來,化生無盡的億萬雷珠,大量發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經發動,生生不已,往後勢更猛烈,將這千百裡方圓的水宮上空織成一片雷海,威力之大不可思議。事前又有陣法埋伏,敵人休說破它,連想辨清門戶逃走都極艱難。
隻見無量銀色星花明滅亂閃。金蓮寶光外層猛覺一股奇寒之氣迎面襲來。癸水雷珠已密壓壓結成一片,上下四外的水雷光氣幾成實質,六合之內都被這無量雷珠塞滿,除當中這朵大金蓮花而外,更無絲毫空隙。蓮花瓣上放出來的毫光和那三團佛光、一幢祥霞反倒較前加倍強烈。但對方水雷威勢也有增無減,一任李洪施展全力,也隻相持不下,想要隨意沖動,突圍出困,仍是萬難。身陷雷海之中,四外均是灰白色的寒光,中雜億萬密如雨雪的銀花,電旋星翻,不住閃變,看去似光似氣,但是壓力奇重,比鋼鐵還堅。如非金蓮寶光四外抵住,休說寒威難耐,震勢奇大,便那壓力也禁不住。
四圍被無量元氣包滿,轟轟之聲既密且急,震得人耳鳴心悸,彷佛天地混沌,哪還分得出天色早晚。那無量數癸水雷珠合成的光海,看去雖似萬丈洪濤,高深莫測,勢也猛烈,較前更密,但雷珠本來細如星沙,因是大小平均,疏密如一,盡管一層接一層相繼爆發,因為威力相同,互相抵消是似動實靜。猶如億萬流熒,億萬星花,密層層不住飛舞,在那萬丈光海中不住閃變明滅,彷佛汪洋大海,盡管波浪滔天,起伏不停,上下四外遠近相同,毫不紊亂。到瞭後來,忽然一個挨一個,蜂窩也似密接起來,好似無數水泡擠在一起,不住摩擦滾轉,發出一種極尖厲的異聲,刺耳難聞。
陰魔陳巖知二女丹氣是水母元精,輸入二瀨女體內,本是為抗天劫,豈知二瀨女卻是天劫之源。以丹氣與雷珠結合未凝,易為二瀨女收回助惡,必再引發,雖迫其系結一體,然後篡奪其控制,外看雖是危殆,卻是保存水宮實力。揚手發出三枝射陽神弩,化為三道金碧色箭形奇光,朝前射去。
本來億萬密雷轟轟怒嗚,已比山崩海嘯還要猛烈,內中又夾著好些大水雷的爆炸之聲。就在這蓄怒待發之際,吃神弩往前一沖,在光海中往來亂竄。所到之處,隻聽一連串極刺耳的異聲,響將過去。箭光到處,雷珠吃那三枝神弩穿入,那無量數的大小水泡紛紛爆炸,震勢猛烈。
一處受瞭沖動,所有雷珠齊受沖動,立似海上起瞭巨風,排山倒海一般,夾著雷霆萬鈞之勢,齊從四面壓來,霹靂之聲成瞭一片極強烈的繁音巨響,海嘯山崩,無比猛烈,已分不出是風是雷。轟轟怒嘯中,又夾著驚天價一聲大震,四外雷珠立被這密集的大片水泡自行排蕩開數十百丈,形成一個大洞。那雷珠見空即填,大的剛剛爆炸,小的立時長大,晃眼之間立有一兩團雷珠暴脹,將其填滿,也越來越大。剛被蕩開震散的大小雷珠突似狂濤一般往上一湧,那數十百丈的大泡受瞭沖擊,立時爆炸,所排蕩開的空處又比先前大瞭數倍。似這樣隨滅隨生,此應彼和,紛紛繼起,聲威也越來越猛蔓延瞭一大片。
金蓮神座的護身寶光竟受瞭沖動。最厲害的是前後左右都具有山海一般的壓力,偏是此輕彼重,瞬息萬變,絲毫松懈不得。陰魔陳巖揚手發出百丈金花紅霞,直沖光層雷海之中,隻見金花亂爆,紅霞電飛,滿陣飛舞。說時遲,那時快,就這瞬息之間,隨著大泡震破之勢,空處被一團突然暴脹的大水泡將其填滿。許多未得乘隙暴脹的水泡宛如億萬光球,有的大如銅錘,有的小僅如豆,將上下四外一齊填沒。上下四外的億萬雷珠齊往中央壓到,互相沖激排蕩。同是排山倒海一般威力,輕重快慢卻又不同。那存身的金蓮神座仍是祥霞閃閃,萬道毫光,屹立光山雷海之中,未受搖動。
李洪忽想起身邊還有一件法寶,名為青陽輪。是乾天真火所煉之寶,專能煮海燒山,對方都是水中精怪修成,如將海水燒成沸湯,決禁不住。好在金蓮寶座防禦嚴密,不會反害自身。此時上天下地,方圓千裡之內,均被癸水元精之氣佈滿,無論火力多強,也不至於傷害生靈,可放心大膽,全力施為。心中一動,便取瞭出來。同時卻微聞海底深處鐘磐之聲遠遠傳來,無如密雷怒哄,轟轟震耳,聽來似有似無,敵對雙方俱無暇顧及。
這青陽金輪的威力,不論多大的水,當時均可燒乾,並還不畏癸水克制。出手先是三寸大小,上有六角的星形金輪,飛出金蓮神座光層之外,投入無邊雷海之中,立時暴長成畝許大小,輪上六根芒角齊射銀芒,比針還細,長達丈許,比電還亮,一齊轉動,飆輪飛馭,直沖光海之中。
五行各有克制,水本克火。何況此時水雷爆炸之勢又是最劇烈的時候,大小威勢差得大多,本來相差懸殊。無如青陽金輪所發三陽神火,自身具有坎離妙用,與尋常真火不同。那銀色奇光竟不受真水克制,反因水力寒威生出妙用。那金輪在光海中環繞瞭一大圈,環繞金蓮神座寶光圈外的大量雷珠紛化熱霧消散。四外全是熱煙所化白霧佈滿,隱聞水沸之聲。
李洪以為成功在即,手掐靈訣,催動金輪,將六根芒角的銀色火花似暴雨一般大量發出。金輪由內而外,電也似急地貼著金蓮神座寶光外層往四面飛轉開去。飛行光海之中,穿梭也似,隨心運用,無不如意。萬道銀芒隨同金輪電旋星飛,到瞭光海之中,所有雷珠隻一撞上,齊化熱煙。轉眼之間,變成一條其長無比的白虹,隨同金輪飛舞,隻顧往前伸長出去。白氣兩旁的雷珠不等爆炸,凡是挨近一點的全都自行消散,隻遠處還在爆炸不已。
李洪見狀,便把金蓮神座寶光往外加大,向前展開。剛覺出前面光墻雖減退瞭些,無形中另有一種極奇怪的阻力,忙按神光微微一試,竟是奇熱無比,心靈上又生出瞭警兆。誰知熱霧中忽生出一種極強大的粘滯之力,神弩飛行霧海之中猛覺阻力加增,比前要慢得多,到瞭後來直似進退兩難,幾乎收不轉來。
忽聽轟的一聲。緊跟著轟轟沸水之聲忽然大作。原來金輪已越轉越遠,神火所到之處,雷珠、水泡盡管紛紛消散,大量熱霧卻是越來越濃。就這一會,已開出瞭好大一片空處,熱煙越發濃密。隻見白茫茫一眼望不到底,內中僅有金輪寶光和那三枝射陽神弩在內飛舞滾轉,眾水怪仍在水雲中,被斷玉鉤銀虹裹住,隻二籟女乘丹氣變幻,化身入雷珠中。
忽然異聲大作。先前大量水雷受瞭金蓮神火激射,多被燒化,隻隔遠一點的仍在爆炸,發為巨響,不知怎的,忽隨異聲停止。好似全海的水均被煮沸,四外光墻齊化熱霧,內具一種極奇怪的壓力,排山倒海一般地往中心狂湧上來。癸水雷珠受瞭三陽真火反克,已生變化。
金輪本不畏熱霧阻力,就其回飛,神弩、紅霞金花也就由濃霧影中很容易地急收回來。李洪忙運玄功,將金蓮神座與三枝如意金環一齊施展,數十百丈金光祥霞,立即往外暴長。四外熱霧本來緊壓寶光層外,吃李洪施展全力,寶光加盛。雖然多排蕩出數十丈空處,但那熱霧吃寶光一逼,先是光雲電旋,宛如千萬層白色輕紈,朝外面光層包圍上去。
後來沸水之聲忽然由大轉小,晃眼停止。那形似輕紈的霧影,也由濃而淡,漸漸隱去。萬載玄冰精氣凝凍,下四外方圓千裡之內已全凍為堅冰,青晶也似將那百十丈高大一幢金色蓮花包住。上無論哪一面都是一片晶瑩,彷佛埋藏在萬丈冰山之內,已被癸水雷珠所化玄冰包圍在內,金光祥霞映照之下,幻為麗彩,一眼望不到底。
那重如山海的堅冰齊往中心壓來固擋不住,便是寶光稍露空隙,隻要有一絲冷氣被其侵入,馬上裡面全被佈滿,會連骨髓一齊凍凝,多高法力也是兇多吉少。此本昔年水母獨有的無上仙法,不須法寶,全由陰陽二氣與癸水精英凝煉而成,將這一帶化成萬丈冰山,一直凍入海底。正好激動癸水寒精元氣,將水宮四外護住。
四邊癸水精氣盡管和以前一樣堅如萬丈鋼壁,無法沖動,但是裡面雷珠爆炸所發出來的光雨銀花,層次分明,快而不亂。不似先前紛紛亂爆,互相沖蕩,輕重大小不一。壓力雖仍大得出奇,也與以前兩樣,上下勻稱,終古如斯,更無變化。二人在仙佛兩門至寶防身之中,靜以觀變,暫時雖看不出有何危險。丹氣凝結成天一玄冰,已非二瀨女所能收回。陰魔陳巖就溢出先天法身,入絳雲宮下海眼導水母超劫。
絳雲宮下海眼為玄冰儲塞,中藏一道姑,就是水母姬旋。昔年為瞭減消前孽,躲避本身災劫,將自己禁閉在萬丈玄冰之內。因知這類本身災劫千慮必失,無法趨避,拼受苦難,隻把本身元神守住兩處要穴,全身均被堅冰包沒,依仗道心毅力異常堅定,以求正果。照著當初誓言,發願又苦,必須等那堅冰自行化解,始能脫身。在冰中凍僵多年,骨髓堅凝。到時堅冰年久分裂,那副肉體稍受瞭撞擊即也隨同粉碎。便是驟遇熱氣,也成殘廢。但要玄冰自解,無異日從西起。經歷千多年後,身外物盡為堅冰磨化,依賴體質特殊,為水母得道轉身,身即是水,與冰和合,也得舍棄肉身,隻求元神證果。
水母是一種非常漂亮的水生動物。身體含水量達九成八,近乎透明。這水母修成的人身,仍存水母之質,皮膚透潤細嫩,宛如霜雪,真可用冰霜雪肌來形容。美艷絕倫的粉臉紅透裡外,秀眉彎彎似月,眉毛細長烏黑,兩眼大大的黑白分明,眼梢微微向上翹,加上那長長的卷曲著的睫毛,表演出養尊處優的貴婦風姿。鼻直高隆,微翹的艷紅嘴唇含著一股天生的媚態。乳球圓大豐滿,得水之渾,高高挺起,一點都沒有下垂。兩粒紫紅色像草莓般大的乳頭挺立在桃紅色的乳暈上,勾人心魂。微凸的小腹下陰毛緊貼,依稀可見那逼口竟是收緊奇窄,含束若苞。豐腴成熟的胴體看得陰魔李寧神魂飄蕩,欲火如焚,魔吊亢奮。更有逼香陣陣散透出冰外,感應得魔吊亢奮得硬漲高翹。
水母睜開美眸醒來,知被呆看瞭多時,芳心噗噗的跳得快起來,呼吸也不禁急促。心中已經很激湯,卻料不到這魔星能穿透玄冰,竟迷惑不解地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陰魔李寧笑嘻嘻地回道:“你體內的玄水正好可以彌補我身上魔功的那一絲缺陷。”
水母聽瞭大吃一驚,心中已若晦若明地猜到瞭陰魔李寧的真正意圖,不禁連耳根子都羞得通紅,驚惶地呵斥道:“你~~你敢!”
行動最實際,劫火玄胎化入玄冰,把美亮的妙軀擁抱入懷。水母在淫邪的撫摸揉搓下,羞得一陣陣臉紅。一絲酥癢和酸麻的電波直撫進她全身每一寸冰肌玉骨,流進腦海、芳心。由於劫體僵凝,再加上體內的玄冰本就對劫火有獨特的感應,被那雙撫摸的大手揉弄得一陣陣心亂,卻不知這就是靈驗瞭玄冰自解的誓言。超劫幸臨,卻為俗念閉隔,不思獻身脫冰,未能肉身成聖。
平時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絕色麗人就在淫邪的挑逗和撥弄下起瞭令人臉紅耳赤、羞澀不堪的反應,這時也隻能慌亂地抗議:“唔~~你~~放、放開我,無~~恥!”
陰魔李寧惜道:“你這小乘教法,度不得天劫超升,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修無量壽身,能作無來無去。”
不顧她的抗議,巨吊就砥礪著逼罅,在逼孔周圍輕輕撬挺。嬌羞迷亂的仙心突然發現一根硬梆梆的東西頂在逼戶上,隻能羞澀地呻吟。在他的挑逗淫弄下,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羞澀不堪的生理反應被撩撥得越來越強烈,發出“哎吆~~”聲聲的嬌哼。由於體內玄水對劫火玄胎生出感應,不由得一陣陣心悸。
不知什麼時候,水母羞駭地發現自己柔嫩鮮紅的櫻唇間竟然發出一聲聲令人羞澀地呻吟,引發先天淫欲之念,若拒不舍,不拒又無以為情,心情極端矛盾荒亂無主,死命地咬著微翹的紅唇,更增媚態。見慣女人的妙相的陰魔李寧當然知道哪裡是她們的死穴,魔吊不慌不忙地剝開水母的鮮嫩小陰唇,輕柔地磨撬逼孔四周的浪肉,間歇地碰一碰那鼓得難受的陰蒂,傳予少男的剛陽之氣。
水母馬上全身如火般的滾燙,酸酥令她不知所措,芳心又羞又怕地焦急不安。如蘭的鼻息隨著所受愛撫而越來越急促低沉,似麝的逼氛被挑得漏泄飄溢。那種粗大、堅硬、滾燙的感覺讓心亂如麻。本來就在強忍欲火,拼命克制著噬骨痕癢的水母已頻臨崩潰的邊緣。佛道兩門中的防身禦魔法術,任你練得多麼精深,至多所向無敵,並不能修真瞭道。
驀地,水母鼻息一膣,“啊~~”聲驚叫,聽不出是哀是喜。原來這個美麗高貴的水仙已被破逼而入。冰涼逼穴中的寒霜被一股源源不絕的熱力所熔化,無奈地緊閉美眸,含羞不敢睜眼。在陣陣強烈至極的刺激中,水母感到粗大的熱吊直向的緊窄異常的嬌小逼道滑入。魔吊一進入水母體內後,便感到一種無比的快感湧遍全身,狹小緊窄的逼穴居然在哀婉嬌啼下,能讓巨吊全根盡“沒”。陰魔李寧淫笑著俯身在仙子的耳邊,輕舔著她晶瑩玉潤的可愛耳垂,說道:“美人兒,你下面可真深哪!嘿嘿!~~”
樂極驚魂,那天生異稟的巨大吊莖深深地埋進一個奇妙的幽深逼穴,卻幾乎被強勁的吸力吸得魂飛天外。水母原體竟然仍存逼內,情動時竟亮透肚腹,外形像透明蘑菇狀,由膠狀黏細胞組成,分佈著兩側對稱的櫛板,在藍色的水光裡,成瞭一個光彩奪目的彩球。邊緣長出一些須狀條帶,浮動在水中,向四周長長伸出,隨波搖曳,顯得十分美麗,遇到刺激時就會纏束獵物。這些觸手上佈滿刺細胞,有幾十億個毒囊和毒針,能射出有毒的絲,足夠殺死數千個人。不過威猛而致命的水母也有天敵,海龜就可以在水母體中自由穿梭,使它們隻能上下翻滾,最後失去抵抗能力,轉為可口的海蜇。百毒不侵的先天法身更是越毒越刺激,越滋味。
當那根又粗又硬的“龐然巨物”靜止下來,又氣又喜的水母嬌羞無奈地發現逼道又滿又脹,隻能以急促的呻吟作回應。在那令人頭暈目眩的強烈快感刺激下,嬌靨暈羞似火,顫聲地嬌啼婉呼:“唔~~嗯~~嗯~~嗯~~唔~~”
嬌軟嫩的陰唇緊緊地箍夾著肉吊根部,濕潤的膣壁緊緊地包裹著整個肉吊,膣肉有節律地收縮,那深遽的嬌小陰道蠕動得妙不可言。逼穴猛然劇烈的收縮,把整條肉吊緊緊箍送往那個圓圓硬硬的花芯上。龜頭頂在滑溜溜、圓滾滾、柔韌韌上,舒服的感覺令陰魔李寧眩暈。緊緊的“楔合”使吊莖凸起的莖絡蹭著逼洞裡敏感的肉褶,頓時點燃瞭水母那一直在悶燒的欲火。麻酥酥的感覺從尾骨處迅速地蔓延。花芯變成瞭一張嘴,咬得龜頭又癢又舒服,也騰起徹冷的寒氣從逼中閃電般直掠入龜頭。
寒氣所到之處,寒冷發顫,酸軟無力,骨頭有酥散瞭似的感覺,催動瞭陰魔李寧的欲火,龜頭的快感引發渾身的血脈都加速環行,使得金剛火吊燒得更紅,熱力四射,一下一下的抽動。膣道實在緊窄,豐滿彈性的膣肌像個吸盤一樣吞噬著那條碩大的肉吊,收縮痙攣,傳來強大的吸力,越往外拉吸力越強。異樣的刺激和快感不由讓水母驚叫出聲,嬌軀隨著抽插而戰栗著。嘴裡更是不由自主地發瞭出陣陣又似快樂又似痛苦的呻吟聲,全身直打哆嗦。
血脈賁張的呻吟聲本來就柔美,哼哼起來更加的嚶嚀悅耳,勾人心魂。聽得陰魔李寧更是瘋狂地撞擊她的嬌軀,拔退時又被一疊疊的肉棱扣住勾勾刮刮。水母櫛板有著細肉褶子,腔壁的一重重肉溝陷入環環擠摩。水仙情難自禁地熱烈嬌啼,鼻翼在急促扇動,呼出的香氛更令陰魔李寧亢奮,肉吊又更脹大。
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實撐脹使得高貴的絕色麗靨升起更火艷醉人的嫣紅。被強而有力的操透後,什麼矜持、什麼羞恥都要飛出天外。喉嚨深處的悶絕叫聲也愈叫愈壓抑不住。身心俱陷入瞭一陣劇烈無比的欲仙欲死的交媾高潮之中。一聲又一聲的婉轉嬌啼愈來愈甜蜜,隻覺高潮的性趣一波又一波地襲上身來,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滅頂。被陌生肉吊壓磨頂刺的花芯像火燒一樣,燒得血液都沸騰起來,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亂竄,深處開始發熱。烘起的火雖是燒得嬌慵無力,燒得一股股酥麻的愉悅感打骨髓裡擴散開來,似為承受那強烈抵著花芯的熾熱火吊作好準備。
那令女人心慌意惶的巨吊如同有生命般,自己會尋找到那惱人的竅要鉆動,令陣陣暈眩般的快感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擴散,連肛門括約肌也不由自主地劇烈抖動,裹緊肉吊的逼洞猛烈收縮,全身抽搐痙攣,不斷地顫栗抖動。那端莊嫻雅的面容也早被媚浪放蕩所代替,嘴裡更是欲仙欲死地呻吟。
在陰魔李寧的攻擊下,嬌軀好似失控似的顫抖瞭起來。一陣陣的舒服,一陣陣的呻吟,一陣陣的酥麻,一陣陣的快感,一陣陣情難自禁的痙攣、抽搐。膣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死死地纏繞在那深深插入的粗大吊莖上,不能自制的收縮緊夾,夾出陣陣難言而美妙的劇烈痙攣、抽搐,令她張著嘴,不斷發出蕩人心魄的顫吟。已經忘瞭那在她赤裸玉體上激烈聳動、蹂躪奸淫著她的男人是怎樣一個邪惡的淫魔,隻迷醉在那一陣陣強烈至極的插入、抽出所帶來的銷魂快感,隨著每一下進入、退出忘情地熱烈呻吟回應。
在一陣曼妙無倫的嬌吟聲中,每顆細胞有如逢春的蓓蕾綻放,那一波一波無法形容的極度的快感使她的整個意識都飄飄然騰空起來,羞澀萬分地驚佩著逼內魔吊的超絕操淫能力。體內的深處愈操愈熱,猶如被融化的熔巖所吞掉一般,高潮如泛濫的江水襲來,哆嗦得高聲嘶叫起來,把她帶上那讓人極度暈眩的欲海高潮,初次享受到子宮會叫的那種感覺。
等到陰魔李寧射精的時候,水母已爽得渾身酥軟,在強烈的高潮中,當場眩暈瞭過去,幾乎失去意識,隻覺丹田猛的跳動,被一股疾噴而出入的元陽的沖入子宮內。陰魔李寧就把一股股又多又濃的滾燙精液悉數射入瞭浪穴最深處。火燙的精液如噴射引擎般爆發在她體內,熱得她魂飛魄散。
那灼人的精流一波接著一波,似乎永遠也不會枯竭。逼道內火熱得有如熔爐,熾熱火紅的氣勁匯成強大的熱流,陰陽兩氣在吊逼貼黏間鼓蕩融合,自逼內深處升起,進丹田,過氣海,上泥丸,越流越快,帶動水母自身真氣,在體內各處生生不息,吸釋出水母的元神,與玉體分離,由劫火玄胎代入。
元陰和元陽交融通匯,以陽補陰,以陰滋陽,使水火相濟。歡喜大法擅長男女采補之道,能殺人於黯然銷魂之際,也可生死人肉白骨,重塑生機。陰魔李寧采得水母玄水陰精,熔合體內劫火玄胎,魔功終於大成。得其體,尚需其用,欠的隻水母為化劫,寄入瀨女體內的陰精。
這時劫火玄胎剛消失入水母逼內,二瀨女也恰好依時入海眼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