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龍雖然連受重傷,更受陰魔血影圍堵,仍是飛行起來仍如電一般快。所過之處,下面林木立即著火。眾人忙催遁光朝前急追。火頭後半雖被禁法隔斷,但那象龍本身卻能發火,火勢越來越盛。數十點金星帶著一條火龍,橫空亂雲而渡,不論大小雲層挨近便成瞭紅霞。下面是隨著怪物所過之處,先起瞭一條火衙,再往兩旁燃燒過去。
眾人雖然飛遁神速,轉眼追近,但見火勢如此猛烈,又恐除它不瞭,心正愁急。在象龍的轟轟連聲厲吼中,仍聽得前面有破空之聲,一道青虹迎面飛來。陰魔侵奪盡象龍根本的先天火氣,才發動心靈傳訊。雲九姑飽經操淫,自是有先天真氣據駐,靈犀暗通,奉命帶來象龍的克星:陰磷神火珠及碧靈斧。
象龍也真死星照命,分明見後有追兵,前面又有人擋路,不但不怕,反想拿來人出氣,轟的一聲怒吼,火箭般迎面沖去。金蟬、石生遠遠望見青光眼熟,知道怪物厲害,忙用傳聲大喝留意。隻見青光中飛起一道斧形碧光,一出便自暴長,小山也似,已朝怪物當頭劈下。象龍被陰魔沉淀下先天真氣混化的固元膠所羈,騰化無從,一聲慘嗥,已劈成兩半,卻還在飛舞,想要合攏逃遁。兩半剛往起一合,又有一團酒杯大的暗碧光華由青光中發出。隨聽來人大呼:“諸位道友,勿發太乙神雷,待我除此火妖。”
聲才人耳,碧光已經爆散,化為千萬點鬼火一樣的碧熒,約有數十百丈大一片,暴雨也似,一下便將象龍裹住。說也奇怪,那麼強烈的火,吃碧熒裹住,當時消滅。隻剩兩個半邊紅影,在熒網星雨中左沖右突,轉眼由急而緩,紅影變黑。熒光忽收,空中落下兩片尺許長的黑影,吃先前斧形碧光往下一壓,立成粉碎,斧光也自收去。來人現身,正是黎女雲九姑。
金、石二童大喜,要為俞巒作雙方相見。俞巒攔道:“且喜大害已除,下面野燒將成,我們合力將它消滅再說吧。”
說完,回身飛走。眾人各將飛劍、法寶放起,逼住火勢,再施仙法滅火。因那火區太廣,開頭一段已成火海,烈焰騰空,滿山林木已被引燃,前面已是六七十裡長一條火河,正往兩面延燒,火勢甚猛,眾人救災心急,似頗心亂。九姑忙道:“無須介意,這火容易熄滅。”
隨將碧光發出,又化成數十百丈一片碧熒光雨,飛射而下,先將火頭兜住,然後迎著火的來勢往前卷去。所到之處,那麼強盛的野燒,立即全被消滅,隻剩老長一段燒焦的樹木。凌空下視,宛如一條墨龍,婉蜒於林木綠野之中,將近原發火的山谷一帶方始散開,下面火勢也被熄滅。碧靈斧與陰磷神火珠,正是消滅火怪的克星。
俞巒也從對面飛來。身後飛起一條又粗又大的白虹,是那條瀑佈被仙法引來,長虹經天,一直往前飛去,直到火場盡頭,方始停住。俞巒回手一揚,一片叭叭之聲連珠響過,瀑佈全數爆散,化為百十裡長一大段寒雲冷霧,往下飛墮;望去直似整條銀河忽然漏底,齊整整平空墜落。離地二三十丈,方化為傾盆大雨,往下暴降。下面水煙溟檬,怒濤起伏;上空卻是紅霞麗霄,長空萬裡。兩相映照,頓成奇觀。
眾人相見,因當地離雲霧山金石峽原不甚遠,便將遁光聯合同飛。陰魔體會到赤杖夫人重傷象龍的法力,卻是見瞭眾人後,蓄意藏拙,必有所圖,也潛形隨之蕩回。飛到金石峽上空,九姑開雲撤禁,雲翼也剛迎出,同往仙府落座。俞巒自言乃有名前輩女散仙潘六婆愛徒,和聖姑伽因莫逆。因想引崔盈改邪歸正,哪知崔盈淫兇陰毒,非但忠言逆耳,反倒惱羞成怒,暗中勾結妖黨,出其不意,用邪法迷亂心神,以致其失身妖邪,同流合污。這日正與所交妖道歡聚,猛覺精光奇亮,那坐關多年快要成道的恩師潘六婆忽然飛降,一照面,便將妖道殺死。閃得一閃,俞巒也被紅雲攝走。
晃眼落向山谷中。六婆隨即現身,戟指說道:“姑念你誤中邪法,迫於無奈,不是本心,失身隻妖道一人,為此恩施格外,給你兩條路走:一是追還法寶,任你遊魂自去投生轉劫;一是此谷地底有一火穴,如能不畏苦厄,在此鎮壓,隻要熬過二百多年,使地火泄去多半,再任發火,你不特難滿出困,還可借此減去許多孽難,成就正果,但這身受之苦,卻非人所能堪。你意如何?”
俞巒早就聽說自身孽重,早晚必遭慘劫,知是因禍得福,立時答應願走第二條路。六婆便命她住在谷底小洞之內,每日三次鎮壓火穴。每次鎮壓火穴時,必須按照師傳引火燒身,再以法力煉化,將火氣送向高空化散,免得火毒傷人。事後無害,當時卻是熱痛難禁。那火越往後越厲害,實忍不住痛苦,算計師父成道坐化,而彼時表面上無甚禁制,意欲出山一遊尋助。不料剛一離洞,便遭雷擊,身上卻多瞭七條彩鏈,將其綁緊,除雙手外,休想行動一步。那彩鏈每當鎮壓火口之時,必要發出烈火焚燒自身,端的慘痛無比,好容易才苦熬二百多年。如今孤身一人,無處棲止。難得當地景物靈秀,想借兩間石室作為修煉之用。
牽上聖姑,幻波池就小不得她的一份瞭。朱文豪爽,首先應諾。金蟬始而面有難色,及聽朱文一說,立時隨聲應諾,反更殷勤,命韋蛟領俞巒往後洞。陰魔操透瞭這淫仙,更有基因改造,訊息直挖心靈,即覺俞巒隱有得色,知其必有計算,也隨侍在側。
全洞門戶甬道俱都相連,隻後洞孤懸,與前面不相連續,彷佛憑空多瞭一座小石山,石色也與前洞不同。俞巒一到,即引發石山內藏寶,微聞金玉交鳴,與隱隱風雷之聲起自地底,寶氣隱隱外映,料知珍藏便即出現。忽聽雷嗚風吼,俞巒忙用法寶剛將洞口封閉,支開韋蛟。
韋蛟忙即跑回前洞,高呼:“師伯,古仙人留藏的奇珍竟出現瞭。現在寶光已將後洞佈滿。俞仙子說,隻有天遁鏡和玉虎金牌能夠制它。”
金、石、朱三人忙即往裡飛進。剛剛到後洞,便見俞巒手指一片紅光,將上次走前新開出的一問石室封閉。內裡金霞紫焰亂飛狂閃,還有兩道形如龍蛇雲水的奇光,色彩變幻,帶著風火雷聲,也在裡面往來沖突,隱聞石壁碎裂崩塌之聲。陰魔身蘊之象龍元火竟與奇光感應,才知奇光是元火載器。見赤杖夫人其志在這火,更不遂其所願,化身入奇光,使器火合一。
忽聽霹靂一聲,三團其大如碗的紫色火焰,緊追一道龍形銀光,已將那厚約十丈的崖頂沖破,向空激射而起。朱文一指天遁鏡照將過去,僅將裂口封閉。那條銀光先被天遁鏡一照,勢已略緩。金蟬一著急,放出霹靂劍,身劍合一,飛身直上。紅紫兩道劍光急追上去,圍著一絞,當時收下。那三朵紫焰已先逃走,其勢比電還快,晃眼射向高空密雲之中,一閃不見,無法再追,為陰魔所有,赤杖夫人徒呼呵呵。
金蟬所得之寶乃是一根龍形玉尺。剛往下飛,便聽一片鏗鏘鳴玉之聲。朱文站在石室頂上裂口之處,寶鏡已收起。錢萊、韋蛟、石完各拿著一件三寸圓徑的寶環,非金非玉,上刻古篆和天風海濤、雲雷龍虎之形,各具青、紅、黃三色,精光外映,時幻異彩,是三環合成一套的至寶奇珍。石生所持是心形玉環,與天心環形式一般無二。隻是冷氣森森,侵入肌發;不似自己持有的那樣光氣溫暖,照在人身,具有一種陽和之氣,通體生春。彷佛兩環可以合壁並用,忙將枯竹老人所賜取出一比,不特大小形式相同,更具互相吸引的妙用,知道原是一對,一陰一陽。陽環被古仙封閉此洞石穴之內,歷時千百年,方始出世。
金蟬不禁大喜,將陽環遞與朱文道:“文姊,此寶具有鎮攝心神妙用,帶在身上,萬邪不侵。你我每人帶上一環,恰好又是心形,一陰一陽,以後同心努力,共修仙業,不論遇上多厲害的邪法,也難侵害,豈不是好?”
可惜天心即是人心,不能心心相印,雖前古至寶也彌補不成。朱文見金蟬喜極忘形,情不自禁,隨口說話,全無顧忌,當然是不窩心,才意識排斥。要是心中有你,說得更肉麻呢。當下朱文不禁秀眉一皺,微嗔道:“這麼多的人,寶隻四五件,知道是否為我所有?”
錢萊忙道:“弟子等和二位仙姑用盡心力,均制它不住,幸虧朱師伯寶鏡一照,才全落下。並還有一字帖,現在石師叔手內,一看即知,定是師父、師叔所有無疑。否則雲道長早到手瞭。”
話未說完,金蟬見朱文玉頰紅生,面含薄慍,想起此寶一陰一陽,又是心形,隱寓同心之意,當著眾人,難怪臉紅。又見俞巒、雲氏姊弟俱都微笑相視,自知失言。方要開口,石生已含笑走瞭過來,對朱文道:“此寶名為天心環,與枯竹老人所贈本是一對。陽環應為文姊所有。你看這柬帖就知道瞭。”
金、朱二人已看見石生手裡拿著一張青紈仙柬。二人接束同觀,才知當地最初原是秦時修士艾真子所辟洞府,後道成仙去。飛升以前,特將平日煉魔鎮山的四件仙府奇珍埋藏後洞石室地穴之內,外用仙法禁制,留賜有緣。除已飛走的兜率火另有得主,留下一名天心環,一名玄陰簡,一名三才清寧圈。並說天心環本是一對,將來輾轉落一後輩地仙手內,與陽環合壁。柬上附有口訣用法,如以太清仙法煉上六十四日,威力更大。
俞巒這才知陰環寒而居外,陽環暖而內置,陰陽顛倒。當年自己所騙的是陽環,是因其合璧後隱於內,錯作陰環。所以赤仗真人修為陷於亢龍有悔,尚瞞鑼而凌天,強出頭而耗盡,於煩惱不斷而成陽萎。赤仗仙童胎中失調致天閹。自己陰身修陽,修得功行蓋宇內,卻欲火無濟。
三才清寧圈圈上還有古篆,錢萊得天名天象,石完得地名地靈,韋蛟得人名物神。金蟬便將自己所收的龍形玄陰簡轉贈石生。朱文見金蟬高興已極,喜形於色,便笑道:“照仙柬所示,你天仙已經無望,還喜歡呢。”
金蟬這次卻留瞭心,看瞭朱文一眼,用傳聲說道:“我隻想與姊姊永享仙福,長生不老,永不離開,情願和靈嶠諸仙一樣,作一地仙,心滿意足,便大羅金仙我也不換。”
朱文偷覷眾人,也用傳聲答道:“你真沒出息。我二人如能飛升靈空仙界,同作瑤池紫府嘉賓,豈不是好?”
金蟬笑回傳音:“一受仙職,難免仍有拘束,不過免去每隔一千三百年一次天劫而已,有甚好處?哪似你我上天下地,自在遊行,神山仙境,出入必偕,來得快樂?不論做什仙人,我隻不離開姊姊,於願已足。”
朱文見他這等癡法,雖是情深愛重,出於自然,誠中形外,但卻非己所願,本想說他兩句,見其不能自禁,也就未再開口。天心本存缺憾,主牝雞司晨。北鬥七星就是搖光晃動鋒芒,天樞、天璇朝向紫薇,於天外神山以帝星、太子為福徼。
俞巒本和九姑並立旁觀,忽然走過來笑道:“那兜率火乃紫清玉府太虛宮中乾靈燈上靈焰所結燈花,被幾位謫降的天仙帶臨凡世,仗以禦邪防身,本身具有靈性,能發能收,發時作如意形,神妙非常,與西方佛火心燈的用法功效有好些不同。先後共是七朵,威力也各有大小不同,若能得到前古神油,加以補益,威力更大。方才三朵,單在此山地穴已藏一二千年,威力之大定必驚人。道友不久便往幻波池應援,此寶卻在期前出現。仙柬並令道友用太清仙法重煉六十四日,煉成後前往,正是時候。道友最好日內加功重煉,貧道抽空出山訪友,往返約有一月,趕回時,正當寶氣上升前後緊要關頭,彼時寶氣精光上沖霄漢,休看道友禁制嚴密,仍然掩蔽不住。雖有雲道友姊弟護法,如來強敵,恐難應付。道友應敵固是必勝,無如中斷不得,一經重煉,便趕不上。不煉雖仍能用,比較卻差,以速煉為妙。”
俞巒說時,柬上字跡忽隱。緊跟著銀光亂竄,如走龍蛇。金蟬猛覺手中微震,仙柬忽化作一片銀霞,飛向前去,隻閃得一閃,一聲雷震,先前寶穴上那數十丈高大的一座小山石室,忽然拔地而起,在一蓬銀光籠罩之下,電也似急,往前山飛去,留下地面上一片廣約數十畝的大坑,隨著數十股清泉由內湧出,轉眼便成瞭一片湖蕩。平湖側面有一缺口,恰與原有廣溪相連。宛如一道兩丈來寬的匹練,銀光閃閃,橫卷而下,水聲浩浩,與那數十根水柱噴濺之聲相應,如奏官商;又似數十株玉樹瓊林,森列湖心。下面珠飛玉滾,翠浪奔騰;上面靈雨飄空,銀花四射,飛舞而下。端的耳目為之一新。
當下俞巒出山訪友,金、石二人主持行法,馀人為輔,上空谷口均有仙法禁制,連去外面升空察看,也隻是仙法掩蔽之下,幻出的一片邊山中常見的森林密莽,深溝絕壑。九姑姊弟惟恐有失,日夜守伺巡查,一毫不敢疏忽。陰魔這才抽身,往剿滅小南極四十七島妖人。
小南極四十七島與金鐘島因信念大相徑庭,自由與極權本來就勢不兩立。但寰宇仙界卻為抗拒侵略,早有不成文準則:非議吞並,致力民族自決。所以要消除禍患,也得從虎狼群中挑選代理人,以“興滅國,繼絕世”為己任。終於等到時機成熟,有小南極四十六島旁門散仙白菱礁主的女兒白明玉投奔自由。
白明玉乃七矮中二甄之母蕭琇轉生。當年甄海身遭慘死,連元神都被虎頭禪師用誅魂收魄之法消滅。蕭琇一慟幾絕,為傳授二幼子道書,茍延殘喘,實在痛苦難支,精血業已耗盡,隻得自行兵解,投生後仍在旁門。累生修為,兩在旁門,竟未染絲毫惡習,更是蓮出污泥,夙根不昧。
乃母白菱礁主人最兇狠,淫蕩無恥,因為明玉貞烈端好,本非所喜。有鄰島妖人徐神君之子水靈兒徐通屢次求婚,白明玉知道乃母濫交,與徐神君父子俱有染,不甘母女同科,自然不肯。妖婦戀奸情熱,隻圖討好情夫,見女堅拒,不由大怒。明玉終被乃母監禁,不能擅離一步。水靈兒徐通奉命威逼淫誘,卻為白明玉所乘,被逃出白菱礁。妖婦正與烏魚島主烏靈珠之子烏角顛鸞倒鳳,聞報即同瞭烏角、徐通追逐,卻遇上瞭朱鸞和商建初在卿卿我我。
金鐘島主葉繽門下女弟子朱鸞,因那年峨眉赴會之後,灌口山手刃親仇前,曾被仇敵邪法所困,為陰魔所操,卻誤認那是土木島主商梧之子商建初。商建初之父商梧與玄門正宗有嫌,本不許婚。朱鸞本是兀南老怪亦徒妾沙紅燕的弟子,被安排轉劫換胎入峨眉,卻陰錯陽差,去瞭葉繽的金鐘島。沙紅燕籌思為峨眉引狼入室,從中撮合。商梧得知是主子嫡系,甚是獎勉,並賜朱鸞一件防身法寶碧雲屏為見面禮。
這日二人坐在釣鰲磯旁山石之上,忽聽遠處破空之聲,見三道暗綠色的妖光夾著幾絲紅線,正由天邊破空穿雲而來。商建初年少無知,那知心上人是兩面派,但求討好,欲代除害,將乃父鎮山之寶六甲金光障揚手飛出,冷不防將妖婦及徐通殺死,烏角受傷逃走。朱鸞亦奉有黑伽山落神嶺密令,滋生事端,逼使四十六島旁門妖人向黑伽山落神嶺靠攏,並除去其中桀驁不馴之輩,於是連同被救的白明玉一起同追往烏魚島上。
島主烏靈珠見對方發動二行真氣,又持有土木島鎮島之寶六甲金光障,不想結怨。無如商建初自恃法寶神妙,又忿烏角先前出語淫穢,立意將其除去,一任對方警告,終不肯退。烏靈珠乃四十六島妖人之首,妖法厲害。不過因知土木島商氏二老十分難惹,雖然動手,仍不敢下毒手。一再喝問姓名,得知竟是商梧獨生愛子,越發不敢加害。因而一面發動妖陣,將仇人困住,取出七二秘魔元命神幡。這面繪上無數血影的妖幡才一展動,幡上便湧起一片血光,光中現出四五十個奇形怪狀相貌獰惡的魔鬼影子,一個個張牙舞爪,不住舞蹈,在大片其紅如血的妖光中沉浮隱現,口中發出極尖銳的厲聲悲嘯不已。
一面又向四十七島群邪發出警報,一齊召來,以備萬一。群邪到來,因見敵人晶砂神妙,急切間不能奏功,為防夜長夢多,商氏二老警覺趕來,仇報不成,索性各把邪法異寶紛紛施為,把整座烏魚島籠罩在萬丈妖雲陰火之下,中間又雜有大片陰雷,聲勢猛惡。陣中妖旗上那數十魔鬼也張牙舞爪,撲將上去。商建初發出一片二行真氣,由裡面將人一齊護住。
以葉繽法力之高,昔年屢與四十七島群邪惡鬥,尚難全勝,何況烏靈珠近年為防葉繽報仇,又聯合群邪煉瞭不少邪法異寶,朱、商二人如何能是對手。眼看那紫、碧二色的陰火邪焰像火山也似包圍在寶光層外,二行真氣已被化煉去一半,群邪多人更在一旁各施邪法異寶助威,比前更盛。
烏靈珠見持久無功,竟還不足,更把多年苦功煉來對付葉繽的攝心鈴取出施為。這兩件幡鈴都是魔教中有名異寶。這攝心鈴最是陰毒,專攝修道人的元神。
乍聽無奇,隻一入耳,便隨人心意發出各種極為微妙的異聲,元神立被吸住,漸漸神志昏迷,真魂出竅,休想活命。共有三枚,其中一枚在峨眉開府以前為兩位長老毀去,烏靈珠得有一枚,經用邪法重煉,兇威更盛。剛一晃動,便聞得一種極悠揚娛耳的異聲隱隱傳來,雖然滿陣都是妖光邪火佈滿,那麼強烈的風火之聲,竟掩不住。朱、商、白三人聽去都覺心驚神搖,令人生悸,知道邪法厲害。
眾妖人中有數人忽然看中二女美貌,意欲先供眾妖人淫樂,奸後再殺,才煉真魂,不令烏靈珠當時殺害。烏靈珠收回妖幡,手掐靈訣,朝空一揚。立有一團心形碧光飛起空中,晃得一晃,碧光便自加大,光中現出許多赤身魔女影子。先是鈴語幽咽,淒人心脾。三人各存戒心,未受什危害。
鈴聲驟轉洪烈,宛如無數大鼓迅雷,中雜狂風烈火,一齊怒嗚,震撼天地。
聽去雖極猛惡,並無他異,心方略定。松懈中,鈴聲忽轉淫艷,碧光中的赤身魔女都是粉光致致,皓體呈輝,媚目流波,風情無限,朝著眾人搔首弄姿,輕盈起舞,作出許多淫蕩不堪之態。
眾人兩耳本已封閉,又加二行真氣防護,原可不受鈴聲搖惑。白明玉更曾聽乃母說過而自恃,平日更耳聞目染,卻未曾真個消魂,最是向往。誰知稍一註目,心神便被攝住,鈴聲也響個不住。不知怎的,目光竟被吸住,想要不下看,直辦不到。五官相連,目光被攝,兩耳也受瞭感應,立時心旌搖搖,不能自主。明知邪法厲害,耳目所及,心神一受迷惑,真魂將被攝去,偏生不能自制。
一會工夫,便覺目眩心悸,周身冷戰,神魂欲飛。身外陰火陰雷及各色妖光血焰,又似狂濤暴雨一般紛紛壓到。六甲金光障雖然無恙,護身寶光和外層的二行真氣已被煉去十之八九,化盡以後,是否仍能支持,尚說不定。
情勢似是更加危急,不過烏靈珠終是畏怯商氏二老,也不敢對朱鸞不留馀地,引致與葉繽玉石俱焚,卻不知正邪不兩立,遲早而矣。所以攝心鈴高懸在三人頭上,也隻對白明玉一人施為。所化碧色心形妖光忽然轉成紫色,光焰更強,內中赤身魔女更現出許多妙相。先前因而疏忽,被其乘隙侵入,再想行法防禦已辦不到。隻覺四肢綿軟,心神如醉,老是要暈的神氣。知妖光一轉成粉紅顏色,生魂便被攝去;跟著一片黑煙冒過,妖光再轉純黑,人便成瞭灰燼,永受煉魂之慘。眼看妖光漸漸由濃而淡,快由深紅轉淡紅,知危機已迫,絕難逃生。想起死時慘狀,驚魂都顫,越想越傷心,痛哭待死。
陰魔這才潛到。早到瞭,救人救瞭個徹底,得的隻是一番恩義,不足以操控小南極諸島。從死亡邊緣把人操瞭,才是人島兩得。這時候,妖火已轉為粉紅,白明玉生魂也被抽離體外,卻是絲連不斷,為陰魔先天先氣所羈,隻攝心鈴碧光中絲絲玄陰寒氣,源源不絕滲入寶光和真氣圈內,沾附身上。白明玉在生死兩難之險境,見的是等身粗長的吊體,猙獰的龜頭猶如要擇人而噬,上面熱氣蒸騰,蒸成瞭薄霧,粗大吊莖上連青筋都漲得圓大糾結,浮凸猙然,張牙舞爪,隱有飛龍之形,發出磁力吸引。令白明玉見著即逼酸膣痹。
誰願魂飛魄散,來瞭救生草,那能不狂撲求救,其激奮令龐吊影像刻骨銘心,詳錄在識海。扯力將生魂拉長,倒轉而回體,竟從逼戶穿出。也無顧羞恥之念,竭力攀扒,攬抓龜頭下坑,甘受燙人的灼熱。龐吊凌空下插,睥藐天下,步罡踏鬥,寸寸進迫。吊莖演毒蛇吐舌,暴伸猛縮的沖壓迫人。其嵩高威勢使白明玉自覺渺小卑微,奴化深刻而下跪作昂首頌贊。仰起的俏臉嬌媚,卻是骨子裡透著一股嘲弄神色,拒人於千裡之外,是長年不屑妖邪的痕跡。那嬌軀得淫母基因優生,卻是惹火撩人。
白明玉更怕神吊軟頹下來,衷心呵諛舔舐,細心為馬眼摺縫舌掃挑搔。真有其基因天賦,挑得吊莖昂挺,顫出刺激震撼,橫揮直掃,揮舞成圈。陰極陽生,生魂嘗得一絲熱浪,沖入玉體逼門,點燃瞭全身玄陰寒氣,逼戶灼熱,發出似是幽怨,又是難過的喘息聲。
巨吊的插入卻一挺一停,是要她記著每一寸一分的感覺,每個邁進像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翻騰得如沐天威,滔天熱勁沖撞得渾體酥麻,一陣不能自制地收縮、緊夾。使下一個浪更是酥麻,拋得更高。剎那間如若百年,到沖入逼穴最底的花芯,白明玉更是全身火灼酥麻。挺硬溫熱的肉吊將逼穴塞得滿滿。逼穴裡痙攣緊縮猛烈如鉗,又更發出漩渦般的牽引力道,使撐滿在濕潤緊湊蜜洞的粗大龜頭不住脈動鼓脹。
逼膣緊迫若爆,被強烈的磨擦,擦出電花,激情狂潮掃過,渾身劇震,忍不住啊瞭一聲,發出震耳的淫叫。陰魔肉吊被箍,殛出震撼的性趣,逼窿裡的一圈圈的糾顫膣肉緊鎖夾閉,似乎要把吊肉擠扁的緊鉗,向內吸合,輕輕磨動。
陰魔巨吊更輕刮徐抽,在一團嫩肉之中擦拭按摩,強猛的迫力將淫液自那粉紅透張的嫩壁細縫湧出,濺化泡沫。霹啪霹啪,一連串急促的肉擊聲、喘息聲、呻吟聲,香汗飛濺,異香彌漫,並隨著魔吊的每一下進入、退出,忘情地熱烈回應、不停地呻吟。凹凸玲瓏的嬌軀不規則地顫抖個不停,兩隻白嫩的腳丫兒使勁的蹬踩,感受到強吊的威勢,勁道莫測。
激烈的插送之下,白明玉不堪刺激的發顫著,蠕動如蛇,擺動不已,挺送的更浪,淫叫一聲比一聲高亢淒厲,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不斷痙攣,隻能不停的弓起自己的嬌軀,去迎合的摳弄。連串輕爆,炸得骨軟肉疲,體內的深處猶如被熔化的巖漿所噬,兢克承恩。
陣陣淫糜的嬌吟直是婉轉嚶啼,聽來是多麼刺激!力不能運擺肢體,香汗淋漓的嬌俏的臉龐上現出疲憊、癡迷、陶醉,也若痛苦,卻掩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動人心魄的光輝。火熱的嬌軀蒸發出體內的薰香,就是不堪承受的宣泄,藉熱力上騰,鉆入瞭陰魔鼻中,刺激得龜頭猙獰,更撐得花芯酸痹。沸騰澎漲,令肌膚火熱。體內熱氣蒸騰,沖開身上千千萬萬個毛孔,透出絲絲香芬。泌出的濕黏淫液沾滿吊身,散發出濃香,混著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愛液微薰,加上如泣如訴的囈吟叫床聲,聽得陰魔心癢難熬。每一下套弄都令她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於一身,近似西斯底裡的嬌聲淫叫,確認雌伏。
酸酸的春融漫湧,血脈舒暢,流轉趨急,酥入骨中,全身骨節酥麻酸癢得幾乎快要松散開來。在瞬間好像連骨頭都化掉瞭,隻剩下一團肉。逼肉上傳來陣陣暖火,吸出瞭白明玉體內的玄陰寒氣。陽極陰生,花心嫩肉陰涼如水,正好與陰魔龜頭的熾熱相抗抵銷。吊莖真氣團結,其炙如火,其堅如剛,熱氣直達花芯,啜出不停滲入的玄陰寒氣,掃蕩百脈眾竅。白明玉覺到陣陣酥麻的蝕骨銷魂,無限依戀。
白明玉的玄陰寒氣全被陰魔的元陽吸盡。但也也不索盡那些粉搓玉琢的赤身妙齡艷女,留著完整的外貌,免得驚醒妖人。一道極寒的氣流傳入白明玉下體,以快得叫人無法接受的高速向眾竅擴散,發出瞭瑩紫之光。渾身毛細孔竄出絲絲若繭真氣,形成一種保護網。先天真氣幻出生魂,若離若即。
剎那間,強烈的高潮自白明玉逼穴爆發開來。一直深到她的子宮最深處,滾熱的處女陰精玉液有如火山爆發的滾滾巖漿,狂泄而出,眼前金星亂舞。龜頭緊抵子宮,吸收著從那裡流出的能量。
在女性高潮時意識會出現一段短暫空白。這段時間是心靈抵抗力最弱的時候,利用這個時候強行的將對方意識侵占,讓嬖女從此忠心耿耿,馴伏聽從。也不用浪費玄精,施展九天都篆陰魔大法。白明玉胴體存著酥酥軟軟的感覺,覺得身體懶懶的,又酸酸的,卻四肢匝緊魔吊圖騰,低首貼伏,以被操為臨幸。
不過,任如何逼親,都不及骨肉親,所以有說:母憑子貴。李洪那孽生寵子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是孩子在親情友誼下太講道理,深信有理天下去得,焉知世途險惡,暌理無良,竟挑戰蒼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