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靈雲就因身懷枯竹老怪的瑰贈,心生依賴,導致自信失守,見孫南苦纏不退,將所賜靈符、法寶取出護身,墮入另一圈套。心念動處,先是靈符化出一片青霞,飛向腳底,將身托住。跟著是六股青色冷光隨手而起,電一般急,環身轉瞭數轉,六根一人高的竹竿長成旗門,立在四外青光邊緣之上。當時身上如釋重負,所受眼、耳、鼻、舌、身、意諸般感覺,一齊消失,心智越發空靈。瞥見孫南隻是一個相貌猙獰的魔鬼影子,一閃即滅,也不見嚴人英幻象附身。
這就是先有信,才有托,才會前門拒虎,後門進狼。靈雲再把那十二顆寶珠取出,往上一揚,任由十二團茶杯大小青光壓向頭頂命門之上,奇變立生。猛覺眼前奇亮,六根旗門齊往中央合攏,十二道白光,反罩將下來,釘住瞭泥丸宮,身子如被重棉緊束,四外有絕大神力壓來,絲毫不能動轉。
元神已受搖動,忽然出竅離身,被一股祥霞之氣冉冉托住,由命門中往上升起,便被青霞罩住。足下白蓮生,頂上祥雲五色呈,身心世界化成瞭一片大光明海,仁風輕淡蕩,化日麗非常,滿目盡是光華交織,紅光閃閃,銀羽翩翩。時為流星過渡,芒彩曳天;時而朱丸跳擲,精光耀彩,掃蕩地鮒反壞鼬黑誤類,端的好看已極。青霧外卻是渾茫,上不見天,下不見地,所有左近峰巒樹林全都失蹤。隻青霧中隱隱有五六座旗門隱現,煙光變滅,若遠若近,不可端倪。
一旦青霞幕下,即要在此幻境長羈,回歸無門,消息通不出,也收不到,被嚴封閉鎖。幸而陰魔駐下的先天真氣,剪不斷,理還亂,就是離不海命門,使枯竹老怪無從入替。但要接神回體,卻不是外力所能幹預,必先喚醒癡魂,才能推翻青霞邪幕。
陰魔瞬間潛回,發動元神中所駐先天真氣,化出黃粱幻境,彈指已是五千六百年,漸漸疏通霞外,隱約管窺外間,悉見仙業輝煌,自身卻是道行日差,貶值八成,正是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思出霞墻。一念不執於心,洞悉霞幕的假大空之害,擇其益身而順,即見嚴人英在霞外招手,生願力,擠身壓障霞。
可是慣於掃地出門的青霞卻寸絲不放。等嬌美的胴體掙得些微出霞外,已是無遮無掩。白嫩泛紅的鮮紅小乳蒂,清晰地活色生香的呈現在陰魔嚴人英眼前,像是兩顆紅杏,傳來的脂粉香以及肉香味,真是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在青霞邊沿的陰魔嚴人英雙手在那高聳的乳蒂上放肆地捏弄,猛按、猛搓,再輕輕地扣揉著那兩顆微微顫動著的乳蒂。
靈雲覺到一陣強烈的電流從乳暈傳來,好像都噴出火來瞭,酥麻的感覺從乳尖擴散,整個乳房都麻起來。一波波酸麻的感覺不斷刺激著,乳蒂慢慢的硬挺,像是兩個粉紅色的小小櫻桃。俏美白晰的臉兒頓時泛起兩朵紅雲,芳心卜卜的跳個不停,卻無從閃躲,又不甘後撤。更傳入一股熱氣,慢慢地遊走四肢百骸,使擠壓元神的青霞軟化,也就嬌羞中隨遇而安,讓酥酸無力的胴體漸漸傾出青霞障外。一對完美得毫無瑕疵的玉乳彈跳而出,雪白的肌膚飄散出如蘭似麝的清新處女香味。
陰魔嚴人英也就雙手抓捏著彎彎上翹的乳球,把元神穩定地拖出來。靈雲已是身不由己,更舒服得痙攣似的,嬌軀渾身顫抖著,性感的胴體逐寸在陰魔嚴人英眼前展露。一如乃母的高貴嬌美外表下,火形帶木的彎翹玉乳也因道成而豐腴尖挺,招狼噬嚼,彈性比當日桂花山手擇時更柔韌。腴滑豐隆的大陰唇更高高隆起,兩片玫瑰色的嬌艷陰唇緊緊粘合在一起,蓬門從未為誰而開,黝黑鬈曲的幼長陰毛把窄狹的逼罅全蓋瞭個密封,隻露出碩大如珠的陰核。
基因本是奸國奇葩,天生淫質,經欲火點燃,顯有一股野性魅力,更充滿瞭獸性的誘惑,引動陰魔嚴人英的魔指逗弄,竟已花心泌露,淫液涓涓。靈雲是第一次被男人玩弄她的私處,羞得滿臉通紅,全身皮膚都變成緋紅色,全身上下都透射著一股妖異的美麗。尤其現在摸她、玩她的是淫名昭彰的淫魔,更是羞澀又亢奮,酥麻麻的快感從雙腿間油然而生,完全沒瞭往日那種冷艷、高傲,低囈:“啊~~不要~~哼~~哼~”
難以忍受如此淫蕩的愛撫挑逗,逼穴裡酥麻得很,卻因仍是半在青霞中,扭動不得,更是嬌喘不已。陰魔嚴人英鼻中嗅到處女身體所特有的淡淡清香,其中還夾雜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異香,似有若無,撩人心脾,使慣操淫婦的陰魔也不禁有些沖動。粗大的陽具微一用力,龜頭擠開瞭處女那稚嫩嬌滑濕軟的陰唇。由於處女逼道還是蓬門未開,本來就緊窄萬分,初容的大肉吊卻似燒紅的鐵棒,把逼穴整個塞得滿滿,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實刺激要命,不由得啊的一聲輕呼,有著一陣一陣的充實感,讓逼穴發熱,卻又舒服得口甘舌燥。
大香菇的龜頭刮著逼膣,強烈的酸麻感覺讓靈雲忍不住發出瞭嘆息,閉上雙眼發出嬌吟。已經開發完成的逼穴,讓香菇刮得搔癢難當,陣陣酥麻的快感,蝕骨銷魂,驅動著似欲融化的逼膣,發出一股吸力。竟是承襲瞭乃母的寶逼,八大名器之上品:玉蚌香渦。柔韌的逼壁將魔吊緊緊束在穴中,栓梗卡牢,逼穴內深處的花芯忽松忽緊的含夾,湊著馬眼,漩渦的吸吮,緊緊吸吮著入侵的龜頭。一吸一啜都令兩條肉蟲渾身如同觸電一樣,顫動不止,有說不盡的舒泰。
吊莖動彈不得,受逼壁回旋澌磨,也讓魔吊不願動。操禦處女之道,在其純,可不是如妙一夫人的如狼似虎。大龜頭在小穴裡頻頻磨刮著嬌嫩的膣肉,使花芯忽松忽緊的輕揩龜頭,刺激肉吊,令陰魔血氣賁脹,催逼經脈,通體漲麻痙攣。香渦流出的騷液散發出如蘭似麝異香,反過來又進一步催激淫侶的情欲。
靈雲驟間覺到全身虛虛蕩蕩,怎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覺,浮遊又麻痹,酥麻得骨骸無力,癱軟如泥,隻能夢囈般哼哈吐氣,輕飄飄的恍如墜入瞭雲騰霧浪中,完全迷失瞭一切。那聖潔高貴的“花芯”緊湊而急迫地歡迎著龜頭的深入和探索,已經無法拒絕那種淫邪的需要和羞人的生理反應。外表文靜端莊的她竟是那麼的熱情如火,誘發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淫母基因。
那饑渴的花芯,緊緊吸吮著魔吊,層層迭迭的嫩膣,也不停地擠壓研磨著碩大龜頭,隻覺全身每個毛孔都被體內的火焰沖瞭開來,火灼酥麻,燎原般的發燙,身體也好像是空掉瞭。那雙修長優美的雪白玉腿不知什麼時候已盤在瞭陰魔嚴人英腰後,含羞帶怯地緊緊夾住。藕般雪白的嬌軟玉臂纏繞上淫侶的頸子,脫離瞭青霞邪障,掛在堅挺的魔吊上。身心都沉浸在那火熱的刺激,也讓陰魔嚴人英感到無法言喻的激湯。
那一股股的火已不知在花芯內烘燒瞭多久,愈燃愈旺,漸漸化作一股熱流,沁入每個竅穴,泛濫全身經脈,不由自主頻頻喘氣。被炙得通體酸麻燙熱,外膚蒸出香汗如雨,玉乳震騰,蒸逼欲炸,內逼灑下淫液失禁,逼穴緊縮,添激爆勁。每一個皮膚細胞都被欲火燒得不住漲化,春溶,激起一陣陣酥麻融化的高潮,蝕骨銷魂。
高潮過後,靈雲全身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所有的毛孔都放開瞭,感到疲倦而又無限舒爽。陰魔嚴人英有著為己之享受,為人之威脅枯竹老怪,有必要扣下旗門及巽風珠等罪證,更必需予靈雲以自保能力,也不吝惜玄精,如暴洪轉入靈雲體內。
逼內如納火炬,恁地一股暖烘烘又帶酥麻的感覺帶入火熱的玄精射進子宮,噴到她那不斷擴張的花芯中。玉體又再始燥熱無比,漸漸地,她又沉浸在那火熱銷魂的一抽、一聳的動作之中,又嬌啼呻吟瞭。不明白一向端莊矜持的自己怎麼會燃起熊熊欲焰,難道自己本是淫娃蕩婦。熾熱火苗噴灌百脈,順經脈貫註四肢百骸,漲化春溶,血液都沸騰瞭起來,透出絲絲熱氣,撐開嬌軀全身千萬個毛孔,渾身酥酸,癱瘓得若非自己所有。更感元氣湧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嬌媚呻吟聲不斷泄出。
一點亮光出現在靈雲眉心上,慢慢的越來越亮,慢慢的由白色變為紅色,開始往下移,移到胸口就不動瞭,整個胸口就好像變成瞭個太陽,紅彤彤的。身體越來越熱,整個就好像變成瞭個火球,隻是胸前那一點特別的亮,已經變成瞭金黃色。一聲霹靂,金火交流,而陽神已出於泥丸。元氣入昆侖,入泥丸為珠,可照三千大千世界。脫離瞭十二巽風珠的控制,更珠人合一,反奴為主。
珠旗合攏的香巢內,兩條肉蟲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靈雲的溫熱身子緊緊地貼在陰魔嚴人英身上,回味著剛才的纏綿交媾,真是舒暢痛快,表現出一個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映入眼簾的正是威猛無比的金剛肉吊,充血的龜頭仍是微微冒著熱氣,粗長硬挺的肉莖青筋暴露,已再堅挺脹大,一經她的觸碰立刻抖動不已。
靈雲看到剛才泄得洶湧的魔吊又再擎天似的高翹挺立,粗大得令人有點膽怯,不禁握住他的雞巴千珍萬惜的愛撫。驚喜地握著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撥、捏扯,時重時輕、忽上忽下,玉莖更加的熾熱,堅硬,粗長,脹挺發燙。陰魔嚴人英笑道:“~~~是不是又想要瞭~~~”
靈雲豐腴的雙頰即時泛現紅暈,聖潔氣息,參雜瞭淫蕩的嫵媚,嬌貴而治蕩,又含羞帶怯,真是勾魂攝魄,強掙道:“死相~~要死啦~~~給你得瞭便宜還賣乖~~真可惡~~”
陰魔嚴人英灑道:“誰叫你要逗弄它的~~”
靈雲身子還沉醉在方才那熾烈的高潮馀韻當中,還是麻麻的,有些辣辣的,感覺也厚厚的,自然是很快就動瞭春情。半推半就的道:“這麼大~~~好怕人呀!~~怎套得下去喲~~”
陰魔嚴人英譏笑似的:“怕麼~~~剛才不也全個納入瞭嗎~~”
雙手托捏住粉臀,挺舉魔吊往上一攏,粗大的吊莖在逼穴裡又再轉磨。陰蒂在吊莖的彈動下,也傳來一陣陣的酥癢,逼膣又開始蠕動瞭!靈雲那才剛享受過高潮的肉體轉瞬間已再度卷入驚濤駭浪中,逼穴又再發熱炙燙,騷癢難當。逼壁猛縮,緊窄的逼道包裹著大龜頭,異常猛烈的痙攣收縮,子宮口之花芯,一磨一旋,一吮一吸,更是初開苞的緊窄柔韌,又酥又麻,又酸又癢,也挾得肉吊酸軟,頗令陰魔嚴人英舒服透頂。
這類輕攏慢捻的操法,才是女性的最高享受,符合陽亢陰柔的先天之道。俏臉再沒有往日那種高傲的模樣,淫蕩的嫵媚蕩人心魄,情欲又在瞬間流遍全身,透出嬌艷的酡紅,幻彩灩灩,現出瞭朵朵桃花,極其嬌艷。舒服得櫻桃小嘴急促地呻吟,胸前那對飽滿白嫩的堅挺椒乳不住地在淫侶胸肌上摩挲,動情硬挺起來的嬌小乳蒂於震湯間撩撥研磨,擦得如電花激發,抖擻起陣陣靜電的顫栗,渾身震顫。一聲聲銷魂落魄的吶喊,不斷的從櫻唇間泄出來。聲音似乎不是從口部叫出,而是從逼內深處每一部分發出來的。
靈雲隻覺愉悅甘美飄飄欲仙,禁不住放浪的呻吟。腦之髓海、擅中之氣海,子宮之血海也展翻騰。再一次達到瞭性的極樂顫峰。究竟還是初破身,高潮中陷入眩暈的小死境界。陰魔嚴人英見靈雲安定下來,又重新關註朱文的處境。
朱文給宮琳拖逃,匿入叢山,回顧後面,並無敵蹤,卻有兩幢明霞,都裹著兩個少女影子,正與自己和宮琳相貌一般無二,分向東、北兩方飛去,一幢已先飛入雲層之中不見。朱文方要詢問,宮琳即道:“你那得勝,是由於一時僥幸。此時也不宜與之一拼。我用幻影愚弄,真身已隱,就這樣,也未必生效。魔女已得鳩盤婆真傳,持有魔宮照形之寶,不久必被發覺。飛行由我主持,以免破空之聲引來仇敵。你用這枚玉環放在眼前,往來路查看,就知道瞭。”
朱文接環,如法回視,果見魔女鐵姝醒後,化成一股黑煙,先往北方追趕,與那幻影相隔少說也有千百裡,晃眼便被迫上,隻見魔光一晃,幻影立滅。魔女在遙天空中略一停頓,撥頭又往東方追去。已入雲層之幻影也再出現,並還放光。兩下裡相隔更遠,魔女追勢也較前更急,僅比先前稍緩須臾,仍追上消滅。略一停頓,又返身追來,雙方背道而馳,預計程途至少當在四千裡外。可是魔女回追不久,便聞異聲淒厲,起自天邊,漸漸由遠而近。朱文聽得身後異聲已越來越近,回顧黑煙如箭,急駛飛來,相隔隻十數裡,忙取出霹靂子,將手一揚,一點紫光星飛而出。
陰魔恰巧從靈雲身上馳來,知道魔女之流,本性就是死纏不休,不予以重創,必無瞭期。以魔女修為,霹靂子紫光閃爍,難以被打上身來,不過先天真氣附遮光芒,色不異空,那就及身之際,魔女才從真氣波動得知,在急星飛馳中,轉身不及。隻聽霹靂一聲,黑煙震散瞭好些,一溜精碧魔光正朝來路激射退去,一晃不見。隨聽宮琳邊飛邊道:“文妹不合回顧,這一耽延,被她追近。”
話剛說完,異聲又由身後追來。倏地眼前一亮。宮琳立把飛雲止住,現出身形。百忙中定睛一看,一道寬約十丈,長約數十百丈的黃光,已由當空倒掛下來。光中現出一個身材高大,白發銀髯,手持白玉拂塵的紅衣老人,阻住去路。被霹靂炸聲引瞭過來。
同時老人身後碧光中現出魔女鐵株,滿頭鮮血淋漓,上身翠葉雲肩已經脫去,露出玉乳酥胸。身上釘著九個白發紅睛,其大如拳的骷髏頭骨,哭嘯之聲,比先前所聞更要淒厲刺耳,神情更是慘厲。鐵姝戟指老人,厲聲喝道:“我今日受人暗算,毀瞭神魔,又遭愚弄,傷耗瞭不少元氣,此仇非報不可。如不將仇人形神攝去,我那九子母天魔豈肯甘休?你我異教同源,平日井河不犯,你已隱蔽多年,何故為瞭外人逞強出頭?莫非真要和我一拼不成?”
這些魔徒就是唯我獨尊,成齒剛易折,才使其為禍人間,未成大害,於共工撞崩不周山後數千年,才因仇深恨重,再現於兀南老怪,到地缺魔君手上,揉合通天教主的卑躬屈膝,方有立足之地,即以宇宙奴廠自命,不可一世。
魔女話未說完,紅衣老人笑道:“老夫阿修羅宮主者,雖不故意為善,從未無故害人。你們赤身教煉上幾個死人骨頭,攝些兇魂厲魄,便欲稱雄,豈能與我相提並論?這兩個女孩,老夫與她們另有因果,尚須瞭斷,如何能容你帶去?我也知你邪魔消亡,身受反應,元氣大傷,又吃魔頭反噬,十分痛苦,須用極大法力始能解免,復原仍須三百年後。此是你逞強行兇,自作自受。方才初遇,如肯服低,求我解救,也還可以助你脫困。你竟敢無禮,口出不遜。我看在你師父鳩盤婆面上,饒你一命,趁早逃回,再如多言,命就不保瞭。”
說罷,將手中玉拂塵往外一揮,喝聲:“去吧!”
老人閉關數百年,已具正邪兩傢之長,法力高強,不可思議,新近修成螽審大法,更目空一切,獨霸自恃。魔女重創新敗之馀,如何能敵,卻怒吼一聲,仍想施展天魔解體大法,與敵一拼。老人克多身子弱,所以最怕狗仔隊的貼上身來,忙揮拂塵,彈處立有一片黃光將魔女裹住。魔女即身不由己,跌跌翻翻,往東北方天空中飛去。同時聞得遠遠異聲厲嘯,喝道:“老不死的!你我以前也有數面之緣,此事雖是我徒兒不好,如何下此煞手,不留絲毫情面?”
話未說完,老人已接口喝道:“無恥老乞婆!你自創邪教,為我魔教丟人,也配與我理論?如不服氣,我在火雲嶺神劍峰阿修宮等你,隨時尋我便瞭。”
遠遠聽見異聲大怒答道:“老賊休狂!我如非近日身有要事,此時便容你不得,且便宜你多活些時。”
說罷,便無聲息。宮琳東躲西途,以身誘敵,就是完成靈嶠宮的計算,撩撥眾魔互哄。朱文聽那異聲若遠若近,搖曳雲空,十分刺耳,知是赤身教主鳩盤婆所發。因見老人身無邪氣,又從未見過,宮琳立在一旁神色自若,又覺不似是魔教一族,拿他不準。
待要開口詢問,老人已轉向二女說道:“我本不值與後生小輩為難,無如你們師長對我冒犯,為此將你二人擒回魔宮。或是你們師長親來解救,與我一見高下;或是你們本身道力堅定,不為我欲界六魔所困,也可無事。乖乖隨我回山,免得動手。”
朱文天性剛烈,遇敵不什利害,聞言氣道:“你想必是屍毗老人瞭。我師父從未提過你,有甚仇恨?”
話未說完,老人厲聲喝道:“賤婢竟然知我來歷,還敢無禮?即此已犯我的戒條,萬萬容你不得。”
說時揚手一片黃光,罩向二女身上。朱文立覺身子一緊,連護身寶光全被黃光裹住,往上飛起。一時情急,頓忘利害,手中恰剩瞭兩粒霹靂子,匆匆不暇尋思,口喝:“老魔頭休狂!你且嘗嘗神雷厲害。”
揚手兩丸神雷早打出去。神雷爆發竟將黃光震散,身上一輕,心中大喜。屍毗老人自恃法力,一時大意,明知朱文持有專破魔光之寶,沒想到人已被擒攝起,竟會這樣膽大,作那困獸之鬥。如非功力高深,這兩雷便吃不住。就這樣,元氣也受瞭點損傷,不由大怒。
朱文身已脫出黃光之外,見老人二次現身,知他魔法甚高,來去如電。心想一不作,二不休,索性與之一拼。左手天遁鏡剛發出百丈金虹,往前沖去。陰魔知老魔難纏,也不想現身,自討麻煩。見朱文又取霹靂子,於二次要發時,在朱文眼前幻出宮琳身影,摹擬其口音急呼:“文妹!此是應有劫難,千萬不可恃強,法寶白送。”
自從黃光上身,朱文便不見宮琳人影,這時忽見宮琳現身急呼,剛要趕往會合,宮琳身形又隱。同時眼前一暗,伸手不見五指。隻聽罡風呼呼亂響,甚是勁急,隻不吹上身來,也不見人。心終不死,又用天遁鏡向前照看,不知怎的,鏡光忽然減退好些,護身寶光更全失瞭靈效,一片混茫,什麼也看不見。試用霹靂子打將出去,豆大一點紫光,微微晃動,宛如石投大海,無影無蹤。隨聽雷聲微微一震,相隔甚遠,知道無效。這一急真非小可。萬般無奈之中,隻得回鏡自照,護住全身,身上仙衣忽發紫色祥光,想起女仙之言,心中略寬。
幾次想要回飛,左右沖突,俱都無效,始終不能沖出黑影之外。宮琳早已不見蹤跡,連聲呼喚,均無回音。朱文自知不妙,隔不多時,眼前一花,暗去明來,身子已落在主人魔宮法臺之上。這地方乃是屍毗老人所設天欲宮魔陣最兇險之處,魔法禁制格外厲害。老人本心隻為出氣,不想傷害這些少年男女性命。如非因朱文性剛冒失,詞色不遜,又用霹靂子神雷震散魔光,由此激怒,也不會將她困禁法臺之上,欲使受那魔火焚身,金刀刺體的毒刑。
法臺之上,仙衣紫光立即大盛,寶光閃閃,將人護住,另外天遁鏡、朱環已早飛將起來,兩圈金紅光華套著身上。剛護住全身,臺上已經發火,滿臺俱是烈火血焰籠罩,魔火熊熊,光芒更是強烈,帶著千萬把金刀,金叉潮湧而來,四面攢刺。護身寶光竟擋不住魔火金刀的來勢,已被壓迫近身,隻有尺許。最厲害的是頭上那朵血蓮朝頂壓到,其大如畝,花瓣向下,射出萬道魔火,無限金碧毫光,正在向下猛射。朱文手中法寶似均失效,連天遁鏡發出寶光也不如往日,光隻丈許,僅能將那血蓮抵住,不令下壓。
可是上下四外,金刀血焰層層包圍,隻中間丈許方圓空地,吃護身寶光擋住,不得近前,卻其重如山,內中人休想移動分毫。朱文心中一犯愁慮,立有諸般幻象現將出來,更覺魔火奇熱,炙膚如焚。雖仗仙衣護體,不曾受傷,但仙衣隻護得體膚,卻護不得心靈元神,難於忍受。眼看情勢危急,用上傳音法牌發出信號。
屍毗老魔頗知天孫錦仙衣的護力,料想不到在朱文身上,五行魔刃奈何不得,隻等朱文心靈失守,轉向孫南安排詭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