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情緒平復瞭下來,聖姑才發現自己被抱在懷裡,加上方才的真情流露,白膩的俏臉上升起一片紅暈,神情頗為忸怩。陰魔端詳著這樣一張俏臉,心中柔情泛起,眼中慢慢發出瞭一股醉人的光芒,似聖潔,又似邪異,讓人深深地迷失進去。
聖姑被陰魔看得心中狂跳,嬌羞不勝地垂下頭,隨即又抬起頭來,嫵媚地白瞭他一眼。那是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風情揉合清純少女那特有的嬌柔,結合成美完的夢幻詩韻。陰魔被這一眼看得心中一顫,看到兩泓不見底的深潭,充滿瞭夢幻的色彩,滿載著訴不完的柔情,及道不盡的思戀。聖姑又伸出嬌柔玉掌在陰魔身上輕打瞭幾下,嬌嗔道:“討厭啊!哪有這樣看人傢的?”
陰魔看著這個曾共患難的美麗女人,心中湧起瞭無限惆悵。錦上添花是難以體會到有多少真誠,雪中送炭,還更是平生的唯一溫情,可就不是言語所能表達,情不自禁的目光就盯在聖姑的臉上,迷失在這幽幽的夢裡。聖姑被他這樣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一抹桃紅又飛上瞭粉嫩雙頰,更增嫵媚。瞥瞭陰魔一眼,把頭轉瞭開去。那湊上去的熱唇就吻在她的脖子上,並輕輕地把她脖子上細嫩的肉含在嘴裡吸吮舔弄。對他這種極親熱的舉動,聖姑雖然無法抗拒,但仍因羞澀而本能地向後仰起俏臉,躲避他的嘴唇。
每舔一下聖姑的身體便一陣戰栗,全身一下子癱軟下來,同時也閉上瞭眼睛,一行淚珠也順著臉頰向下直淌下來,使得俏麗的面龐益顯淒美。陰魔緩緩吻向她鮮紅誘人的飽滿香唇,聖姑略微嬌羞地掙紮瞭幾下,就隻有認命地任他含住小嘴兒。陰魔含住她香軟的小玉舌一陣狂吮浪吸,兩隻手也沒空下來,一手摟上她如柳的纖纖細腰,一手在她胸間撫搓揉弄。
每當揉捏一下,聖姑就喘一下粗氣,更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瑤鼻嬌哼連連,麗靨暈紅如火,最後更是全身顫抖,顯得沖動非常。那本來就緊頂在逼穴裡輸誠的一根硬梆梆東西更弄得聖姑芳心蕩漾,渾身觸電的顫動不止。顫聲的嬌呼聲中,渾身酥軟,隻是大口大口地哼喘,果真是多年沒接觸過男人瞭,立時癱在陰魔的懷內。
充滿柔情蜜意的愛,可就不是狂風暴雨的激情。每一下抽插,都是適當的緩速,容許逼膣陰唇的血氣流轉配合得來。過急則令女性如坐過山車,一下就拋上浪頂,那是高度磨擦引致氣血過急,做成腦缺氧的失重狀態。血氣過份湧入逼膣陰唇做成靜脈的樽頸,回流就有冷散作用,如墮入深海。這種過強的磨擦,令淫侶又愛又怕。也不是每個婦女都喜歡或受得住,更不是弱吊所能供應。
虧佬所能聽到的就隻有是淫女的高叫用力,皆因磨擦不足,越搔越癢,模
吊莖不是軟如粉腸,就是殘逼空松虛浮,知覺遲鈍,所以紅杏出墻。那些賣笑娘子或討厭對方的怨偶多是封閉瞭知覺,使氣血不暢,自無性趣可言,隻會如性冷感癥的叫痛。
磨擦適當就是氣血湧流得暢順,有如海浪中滑翔,享受著飄浮,卻沒有危險的陰影。表情可不是惶恐或辛苦,而是多采多姿的變幻,喜悅中帶著嬌羞。陰魔望著這個以神秘聞名的艷女表現出陶醉情懷,更是心中泛起瞭極大的滿足感。當年在淫毒中的發泄是無知覺的,有的隻是脹逼的壓力,機械式的插插,莫說情趣,連意識也無。
自願的奉獻就享受到那強勁的大龜頭吊莖在慢慢的刮著膣壁及陰唇,更輕柔細致的在逼內滑動,一寸寸地撫愛著她那敏感的逼膚,腦海閃過一個意念:“它好~好粗~漲~漲得好~好滿~”
馬上就被強烈至極的羞恥心震得驚駭欲絕,羞得趕快閉上美眸。可是一閉上眼睛,卻即刻聽到耳邊傳來另一種聲音,一種“嘰嘰咕咕”的極輕微的音頻,好像是在泥濘的沼澤中滑動。再一細聽,駭然發現,那聲音竟來自那緊密的〈交合〉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逼內已變得這樣濕、這樣滑,秀麗清純的嬌靨上迅速泛起一抹誘人的羞紅,芳心就更加清晰地感覺到那大龜頭傳來令人舒暢萬分的緊脹、充實感:“怎~怎麼會~我怎~怎麼會~會感~感到這樣舒服~”
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身體的這一個變化,芳心不知不覺地體味著“它”的粗大硬碩,和滾燙所帶來的那種又緊又脹的完全充實感。雖然經歷過淫毒的摧殘,那逼徑膣道仍是那麼嬌小緊窄。大龜頭的每次插入都陷入那腔壁的重重肉溝內,聖潔幽深的陰道緊緊地箍住那緩緩邁入的粗壯吊莖,貼實異常地匝擠環摩。一雙纖巧秀氣的雪白玉手緊緊抓住他的雙臂,如蔥如玉的指尖痙攣般的深掐在他肌肉裡。
大龜頭抽退時又被一疊疊的肉棱鎖扣,勾勾刮刮帶來銷魂的誘惑,空虛的吸力難耐,芳心又羞又怕,卻不知不覺地沉倫在那如火如荼的肉欲淫海中,蠕動著嬌軟雪白的玉體迎合著每一下的抽出、頂入。隨著嬌嫩膣壁的擠刮摩擦越來越清晰、撩人,纏卷也越來越鮮明刺激,陰道肉壁中越來越濕滑、越來越火熱,聖姑隻覺得渾身的神經都被難以形容的快感所包圍,每一個細胞都是酸酸麻麻。
聖姑更是拋開一切,表現出瞭一個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有起有伏,有訴求,有迷失,有震顫。每一個媚姿都和她風情萬種的眼波,曼妙甜膩的聲音相配合。嬌媚婉轉,又似嘆氣,又似嗚咽,直叫得人筋骨酥軟,當真動人心魄。外表聖潔無瑕的她,一旦動情起來,卻是這般撩人。
內媚之道,本是麗質天成。竹意雖雅,並非每一株都可入書。那全是內心的顯現,由內心去衡量,無何言傳,更不是外表的迎合,而是移情悅性,有著她的傲世芳姿,但卻有著她的領域。春蘭秋菊,各善勝場,這要當親則近,當冷則冷,可不是勉強得來,更無可教,必有靈犀通達,才是樂土。要靠人工來造就,已難傳其神韻,若靠端摸人意,擇人而施,因人而異,已落下乘。既非其選,又要強自作態,而令人有東施效之感,益增其醜。
當然,能把內心表達出來的,必有其靈氣,真誠中絕無陋態,隻會是格格不入。聖姑的聲音本來就柔美,哼哼起來更加的嚶嚀悅耳,勾人心魂。欲仙欲死地呻吟聽得陰魔逐漸進入瘋狂。吊莖每抽插一次都從的陰穴裡發出“勃~勃”的聲響,美得聖姑更是連兩條小腿也彎曲起來瞭,十指也抓入瞭陰魔堅膀,被逼穴內瘋狂的抽插,弄得羞答答地嬌啼婉轉,腦海開始暈眩,鶯聲嬌啼不絕:“啊~輕~輕~一點~~啊~啊~~輕~輕~一點~唔~啊~~哎~~啊~再~再~輕~輕~一點~唔~”
猛然,聖姑全身一陣哆嗦,被涮力奇猛的巨浪洗滌,把歡愉推向一個又一個,簡直不可能攀登的高峰,高聲嘶叫起來。溫炙濕潤的逼膣有節律地劇烈蠕動,大龜頭被一個滑溜溜、圓滾滾的肉環吸吮,舒服得令人眩暈。聖姑已攀上欲海狂潮的極樂顛峰,可不是在浪頂,卻是在浪裡翻騰。
陰魔看著她的鼻翼在急促地扇動,感覺到那急促呼出的氣息。氣味使陰魔更亢奮,渾身一振,吊莖似乎又脹大些,更被緊緊的箍實,龜頭被揉頂著的“花芯玉蕊”在研磨。聖姑隻感到“它”越插越深,令花芯一分一分的綻放開來。一顆芳心不斷輕飄飄地盤旋高升,逐漸攀上男女交歡淫合的肉欲高潮,欲仙欲死,不能自制地一泄如註瞭好幾次。
終於陰魔也覺得脊椎一陣麻癢,一聲吼叫,龜頭死死地抵住聖姑花芯,全身一抖,陽精淋淋漓漓地激射入那乾渴萬分的子宮內。而同時,也覺得有一股洶湧的暖流湧遍瞭全身,不住地膨脹,如同龍卷風般地在體內流竄。兩種感覺如同兩道洶湧的浪潮,以超乎異常的速度在體內狂湧著。一種是實質經脈中的氣流,適應著這個大地的貪婪;一種卻是精神上、靈覺上的真誠感受。這種感覺就象是體內同時有兩個人存在,又或是突然有瞭兩種不同思維,互相吞噬。一開始這兩種感覺僅僅如同緩慢的涓涓細流,但很快地,這兩種感覺便變得有如滔滔江河,變得不受控制。
突然,陰魔腦中一震,感到自己以驚人的速度跨越遙遠的空間,不由己地往虛空某一深處推移。他想抗拒,但卻不知如何抗拒,感覺自己的靈魂升到瞭九幽裡,如同鬼魅一般在夜空下飛馳。茫然中,陰魔隻覺得眼前出現瞭一個奇異炫麗的世界。念力化為一道極光,投入茫茫不可預知的《先天秘境》內,看著兩道意力交融通匯,以陽補陰,以陰滋陽,使之龍虎交合,水火相濟,突破血影神光的第八重,聚化境界。
最後,兩人的欲望都全部發泄瞭出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劇烈地喘著氣,沉浸在男女交歡高潮後的慵懶馀韻中。雲收雨散,聖姑回過神來,看著陰魔的輕薄眼光,雖沒有直接的肉體刺激,感覺上卻遠比方才那肉貼肉的淫玩更為強烈。羞怯得的無地自容,嗔罵:“唔~~嗚~~你這個壞蛋~~”
聖姑的粉拳雨點般捶打著陰魔的後背,臉上仍是酡紅,激情尤未退去。好酸!好麻!下半身好像要溶解瞭,如星的玉眸隻好含羞緊閉,再也不敢睜開來。但卻心有靈犀一點通。成道前被阮完攝瞭真形去。這魔頭竟將自己的本命元神同附上,欲與共同存亡。如先破去元命牌,那魔頭當是身死。佛傢最重因果,難免再轉一劫。牌中的元神不滅,死關出不得。陰魔依依惜別,摹擬聖姑外相出關。
玉室內,眾人便見門內一個妙齡女尼,在一幢祥光環繞之下冉冉飛出,含笑朝著諸人略一點首,徑往法體頭上落去。一聲輕雷震過,與幻身合而為一。隨著陰魔李寧手指處,定珠光往上一升,重返原狀,仍停當空,聖姑頭上立有一圈道光現出。
聖姑相貌本是粉搓玉琢,麗絕人天。這時勘破死關,功行圓滿,越發寶相莊嚴,儀態萬方,神光照人。忽地四目同開,陰魔李寧笑道:“既然聖姑昔年預有安排,恕不遠送瞭。”
一言甫畢,聖姑徐伸右手,往上一指,又是一聲輕雷震過,當頭洞頂忽然裂開,現出兩丈方圓的一個天窗,宛如一口數百丈深井,直達幻波池外面上空。接著,聖姑含笑指瞭指上面,又指瞭指外面和易、李諸人,然後起立,朝陰魔李寧合掌為禮。陰魔李寧笑道:“多謝聖姑預示先機,少時傳示諸後輩,定照尊意行事便瞭。”
說罷,將手一招,定珠便飛瞭回來,英瓊揚手接去。同時聖姑便在一片祥光彩霞簇擁之下,冉冉上升。陰魔李寧和易、謝諸人也分別禮拜,相送不迭。聖姑初起頗慢,漸上漸速,一會,快要升到頂上,倏地一道金光由聖姑身畔發出,直射下來。隱聞一串連珠霹靂,自上而下,晃眼到底,金光忽隱。再看洞頂,業復原狀,更不見有絲毫痕跡。這本是陰魔李寧造出的幻境,引阮完入甕。
陰魔李寧隨下禪座,向眾說道:“聖姑隻為當初一念抱不平,惹下許多魔孽,坐這百年死關。這百馀年死關中光陰,無一刻不是滿佈危機,比起異日道傢四九天劫中諸位道友遇天魔威力,隻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們從未入過歧途,看去今世修為容易,得天獨厚。卻不知由旁門中轉歸正果的,有多難呢!妖屍雖已就擒,但她元神凝煉,即用七寶金幢將她消滅,也須三日三夜。毒手摩什受傷遁走,那七煞玄陰天羅為乃師所傳性命相連之寶,現遭損毀,不敢回見軒轅老怪,此時正在大咎山頂,無日無夜祭煉還原。他與你們仇深刺骨,尤以瓔、琳姊妹為甚,如不乘此時機將他除去,必留下後患。無如七寶金幢誅戮邪魅的威力太大,一經展動,方圓數百裡內稍有絲毫邪毒之氣的生靈全遭毀滅,山嶽陵谷也不免於崩頹。最好先把令尊的心燈取來,權代舍利子鎮住金幢寶光,等擒到妖孽以後,再將他收入心燈之內,用佛火神焰煉化。”
陰魔李寧說罷,令易靜癩姑先將裡外各層禁制發動,以防萬一。仍向蓮花寶座上跌坐,以定珠祥光凌空定在頭上。紫青雙劍結成一團光網,包在身外。一切停當後,謝瓔手指金幢,帶瞭妖屍玉娘子崔盈移入光網以內。陰魔李寧將手一揮,謝瓔手掐靈訣一指,把妖屍由寶幢金霞影裡甩跌出來。妖屍見狀似,知萬無幸理,神態淒惶,兇焰盡去,在光網中縮伏成瞭一團黑影,鳴聲哀厲。看去受創奇重,行即消亡之狀,狼狽已極。陰魔李寧望著妖屍,微笑不語。
仙都二女收瞭七寶金幢,退出光外,向陰魔李寧和眾人拜辭作別,由易靜、癩姑、上官紅師徒三女陪送出洞。陰魔李寧原與妖屍同在光網之中,英瓊、輕雲因雙劍合壁,不能離開,未曾隨送出去。
仙都二女剛走不多一會,忽聽一聲厲嘯,妖屍突現原形,披發流血,咬牙切齒,滿臉獰厲,搖伸雙爪猛由地上飛身而起,電也似疾,往陰魔李寧頭上撲去。
同時身上妖煙環繞中,隨手發出大蓬碧螢般的妖火,向陰魔李寧當頭罩下。萬法皆幻,妖火穿身過,為先天劫火匯收,更把妖屍拖入懷中。
先天劫火為體,妖火為用,光網之中金光彩霞忽然一齊煥發,定珠祥輝暴脹。猛聽一聲斷喝,陰魔李寧手掐印訣,由中指上飛起一股酒杯粗細的純青色光焰,縷縷斜升,約有丈許,結成一朵鬥大靈焰,把妖屍囚入青色的鳳凰劫火靈焰之中。另由定珠上發出一蓬花雨般的祥光,由上而下,將她罩壓,以觀音坐蓮的外表擁抱著艷屍胴體,巨壯的魔吊已穿入艷屍逼內。
艷屍可就有苦難言,好比受著蕩婦騎驢的酷刑。李寧外相隻是一個硬殼以掩人耳目,火鳳凰元胎已聚入龜頭,其脹大之巨,絕非未出胎的嬰頭可比,撐入艷屍子宮內接應玄胎。妖屍鼻端聞到一股旃檀異香,急得連聲厲嘯,在鳳凰劫火靈焰中狂搖亂擺,引致逼內的厲擦,更激入靈臺。受妖火炙削內腑,更焚入元神,禁不住嗥出難耐的悲嘯不已,形容慘厲。
始而厲嘯連連,還連施邪法,強沖瞭兩次,上面祥輝與下面道光靈焰隨著妖屍叫嘯騰顫而逐漸加盛。妖屍禁受不住內外交煎,由沖突抗拒,變成拼命掙紮。
不到盞茶光景,便由厲嘯狂怒,變成極淒厲的慘嗥哀鳴。難於禁受,重又強行斂跡,不再發聲。受著逼膣被強撐的痛楚,一味瑟縮戰栗,已不能再似先前那等兇野。在鳳凰劫火包圍之中,欲逃未得。
實則她那妖法神通尚在,看她表現出元神重創,神情狼狽,還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妄圖釜底抽薪,以退為進,故示不能支持,本是力竭術窮,再加上幾分做作,神情也真萬分慘厲。暗中卻以全力運用玄功,蓄好勢子,以為制她的佛門至寶已被仙都姊妹帶走,少瞭一個致命的克星。隻要稍微疏忽,便乘隙暴起,施展分化元神之法,保得一半殘魂剩魄,逃往大咎山去。
卻在那同時,突然覺得有灼熱的火焰在自己體內擴張,由點而面,如針刺般的輕微苦楚,帶進瞭大量的燥熱,逼道內火熱得有如熔爐,並且抽縮,就像要吸噬那殘魂碎魄,才知三屍元神也遭啄削,逃得出鳳凰劫火,也擺不脫那妖火焚髓。隻得哀聲懇求略留一縷殘魂,使得墮入普生道中,說是天高地厚之恩,百世難忘。陰魔李寧知她仍在妄想運用陰謀,以圖逃免,微笑說道:“我佛慈悲,回頭是岸。可是漩渦已深,回頭就是乾坤逆轉,幾見金烏西起?便我想放你,也辦不到。能否保全殘魂,在你自己,求我何益?”
妖屍聞言,若有所悟。人生到處都是交差點,動與不動都可能阻礙瞭別人的自由。擁有的任何一件事物,都可以是別人的爭取對象。勢不兩立,有敵無我,隻看力量相較是否懸殊。求得寬容也必隻是更陰毒兇險的詭計在後,其陷溺必更慘。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也百年身。
何以失足成恨?必是太信這仙凡兩界的善良外表。善者因善心付出,墮入偽善者的圈套,傾傢蕩產有之,粉身碎骨也有之,信其善,才招災惹禍。惡者以為可欺以方,不是料錯敵情,就是被出賣,信其善,才會行差踏錯。信妖屍能悔過向善,那必百死莫贖。陰魔李寧飽嘗人生的醜惡幽暗面,哪敢輕信,更對此砧板上的袒肉,也無施展詭計的價直,就赤裸裸的切割由心。
妖屍驀見紫電橫閃,渾身如受雷擊,體內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到瞭撕裂般的痛楚。劫火侵入體內,與她元神相合,內火外火,裡煎外燃之下,重又囂叫喝罵起來。陰魔李寧也端坐蒲團之上,安祥入定,不再理會。妖屍全身已被束緊,口眼以外,再也不能動轉。全身驟間虛虛蕩蕩,血肉消失得一滴不剩,任由無儔勁道的一頭火龍在體內遊旋盤轉,狂卷出的電流令到周圍的空氣都發出瞭焦臭味,魂魄也頓感到突然被抽離肉體。玄胎已控制瞭艷屍。
鳳凰劫火中的妖屍仍是原樣,神態反更兇惡獰厲。重創之馀,實則元神真氣耗損大半,已被鳳凰劫火神光束緊,全身癱瘓,口眼以外,再也不能動彈。不動還稍好些,微一掙紮,苦孽更甚。因是邪法高強,神氣堅凝,所受罪孽也是最烈,常人還可求死,她連求死都所不能。連眉眼都不能閃動一下。固然她就放老實些,也是一樣形神俱滅,鳳凰劫火神光往上一合,仍是形神齊化烏有,但痛苦終要減去好些,還可多延半日。此時元神真氣已被鳳凰劫火熔化將盡,以她多年苦功所煉,不特知覺俱在,且較常人受苦,感覺更敏,其苦甚千百死。
眾人早看出妖屍雖然相貌慘厲,兇晴怒突,手舞足蹈,似要撲人之狀,但和泥人一樣,就這麼一個姿態,休說手足,果連眉眼都未見分毫動轉。乍看不覺得,還以為她兇,雙眼迸出異采,有如狼眼閃熾耀人。身上逐漸演化成瞭微微透藍的鬼魅形狀,由一幅青藍色火焰的薄紗籠罩著。內裡所有的血液形成瞭血絲繭膜,裹著黏稠淡紅色液體,十分柔軟,體內再也沒友任何一根骨頭,隻等噬盡艷屍的肉體精華及修為。
陰魔李寧雙目垂簾,裝作入定,即轉念去那留在小寒山二女體內的先天真氣,瞭解其追剿毒手魔什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