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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淫獲火種

  申若蘭感受到整個胴體到完全被熊熊的欲火所燃燒,呼吸急促,那若閉微張的櫻唇,鮮紅得嬌艷欲滴。櫻唇是陰唇的外相,可見欲火聚攏得逼壁奇癢。乳球熱得不自覺的弄得衣襟凌亂,胸前那兩個球圓的豐乳便彈瞭出來,顫顫巍巍的搖蕩,全身舉止無力,護身劍光也黯然失色。

  李厚眼看功成,卻穿不入青靈劍光內,覺到劍光威力更嚴密強大。七修劍本就認陰魔為主,劍中元靈在先天真氣邑註下,實而不華。陰魔也再無閑暇足以徹底撕破李厚的真面目,此際唯有當其面前奸淫若蘭,使女的失卻優越感,自卑自棄,自然鉆入牛角尖,承受不起得失的心理壓力,轉為最毒婦人心。

  李厚隻能又驚又怒地看著陰魔馮吾現身,邪笑著替美人兒寬衣解帶。腹下濃密烏黑的恥毛圈卷在球圓的陰阜上招搖,半遮本蔽著那一條鮮紅嬌艷、柔滑緊閉的肉縫,那一片被掩沒的春色就在陰毛晃曳下,乍泄乍藏。李厚看見陰魔馮吾將若蘭剝脫得一絲不掛,眼前一黑,差點昏瞭過去。

  陰魔馮吾緩緩地壓上若蘭那珠圓結實的胴體,覺到異樣的細滑嬌嫩。嗅著芬芳清新的處女體香,欲火猛地給撩撥上來。皮膚摩擦所產生的好像不止是靜電,還有別的能量,令若蘭的嬌軀更是抖個不停。

  迷迷糊糊的若蘭“咿~唔”瞭兩聲,那秋水般清亮透澈、嫵媚動人的大眼睛睜瞭開來。一瞬間,隻覺自己赤裸精光地被一個神韻淫邪的赤裸男人緊壓在身下,還有一根硬梆梆的東西緊緊頂在她小腹上,不禁“啊”的一聲尖叫,突然明白發生瞭什麼事。壓抑著快要爆發的情欲,不停的掙紮反抗。可是哪裡管用!

  身體四處傳來的卻時酥酥酸酸的感覺,讓她覺得無力。掙紮令肌膚摩擦,玉乳頂端那敏感萬分的乳蒂傳來電花的刺激,敏感的陰核頻頻被龜頭碰觸,使她酸痹得幾近崩潰。羞得滿臉通紅,趕忙緊緊閉上美麗的大眼睛。在陰魔馮吾眼裡顯得嫵媚迷人,渾身血脈加速流動。挺起粗硬的巨吊在那柔軟緊閉的逼縫上用力一壓。

  若蘭赤裸裸地面對一個陌生而淫邪的男人,深知那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厄運,已經隻剩下羞澀、憤怒和絕望。長長地噓瞭一口氣,充實的感覺令大小陰唇把魔吊夾得緊緊,嬌軀陣陣顫抖,發出銷魂的呻吟,肥沃的逼穴更是水漣漣,無法再抗拒瞭。雖然陣陣濕黏的淫津泛濫,充滿彈性,碩大的吊莖隻頂入瞭一半,那緊窄嬌嫩的處女逼穴仍是有點受不瞭。

  陰魔馮吾使動大龜頭在窄小穴裡頻頻研磨著逼壁嫩肉。每磨擦一次,若蘭全身就會抽搐一下,顫抖一陣,酥麻酸癢的滋味俱有。被欲火激發的逼膣磨蹭著龜頭,官能刺激卻使她興奮中帶有羞慚。小逼穴裡一股滾燙的淫津直沖而出,逼道已經沒有原來的那麼緊窄瞭。陰魔馮吾於是猛力一壓,壓出“滋”的一聲,巨吊已經全根盡插到底,真是又暖又緊,舒暢之極。

  若蘭“哎~~”聲淒厲的痛呼,隻覺撕裂般的火辣疼痛從逼穴傳來,徹底摧毀瞭若蘭的殘存希望和意志。劍光外的李厚眼前一黑,叫出“哇”的一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若蘭強忍著火辣辣的疼痛,無望而憤怒地怒視著陰魔馮吾,但嬌靨上仍不可抑制地泛起瞭一抹羞澀的暈紅,在痛楚當中感覺到一絲快感、一絲充實,令她情不自禁地死命勒緊、收縮,夾緊瞭那可惡的魔吊。

  看到那嘟凸的逼口流出絲絲處女血,陰魔馮吾吸瞭一口氣,輕輕地、緩緩地使那在若蘭逼道深處的巨吊聳動起來。李厚悲憤欲絕地看著陰魔馮吾緊緊壓在若蘭那赤裸玉體上聳動著,很清楚地看見陰魔馮吾那根比自己粗大瞭不知多少的巨吊“沒入”在若蘭那烏黑的陰毛叢中,緩緩地拔瞭出來,也隻能聲嘶力竭地狂嗥。猛吼一聲斷喝,揮刀自殘,狂耗真氣噴上去,飛出尺許長一條血影,化為大段烈火爆炸,紛飛四射,震聲轟隆,卻仍是動不瞭青靈劍護身寶光分毫,隻贏得耳邊隻傳來陰魔馮吾的淫笑聲。李厚隻感到喉頭突然又是一甜,又“哇”的一聲,接連吐出兩口血。

  陰魔馮吾的魔吊在若蘭那又緊又窄的溫暖肉壁中蠕動著。女體漸漸有瞭本能的反應,雖然理智是堅決反抗的。李厚也難以相信地發現,若蘭那斷斷續續的哀求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瞭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隨著魔吊的一抽一頂,作無言的蠕動。緊窄的逼道漸漸變得濕滑泥濘,抽插漸漸順滑起來。

  若蘭感受著那說不出的快感在全身蕩漾回旋,迷亂的芳心已再無法矜持,羞羞怯怯地嬌啼婉轉,回應著陽具在緊窄的逼內的每一下抽出、刺入。可是,理智卻拼命地制止這一令她感到羞恥莫名的沖動,卻猛然發現耳邊隻傳來自己越來越清晰的嬌喘,羞得趕快閉上美眸。可是一閉上眼睛,芳心就更加清晰地感覺到下身傳來令人舒暢萬分的緊脹、充實感,更聽到傳來的另一種聲音,好像是在泥濘的沼澤中滑動,竟來自逼戶和那個淫邪男人的緊密“交合”處。若蘭秀麗的嬌靨上迅速泛起一抹誘人的羞紅。

  李厚驚駭地看見若蘭那赤裸玉體上漸漸泛起一片動情的嫣紅,也聽見瞭那越來越急促粗重的喘息,知道那代表著什麼。若蘭已經不再那麼驚恐、憤怒,芳心在理智和那銷魂蝕骨的難言快感的矛盾中掙紮反抗,但一雙玉手卻緊緊抓著陰魔馮吾的雙臂,指尖痙攣般的深掐在肌肉中。秀眉微皺,銀牙輕咬,體味著“它”的粗大、硬碩和滾燙所帶來的充實、緊脹。在矛盾中不斷地向肉欲淫海的深淵沉淪下去。

  陰魔馮吾發現那緊緊箍住他每一寸肉吊的陰道壁膣越來越火熱。理智在若蘭那銷魂蝕骨的快感刺激中越來越弱,櫻唇微張,嬌喘籲籲的呼出一聲聲的嬌啼呻吟,陣陣快感從嫩逼傳遍全身,引爆出深藏的烈焰。陰魔馮吾愈抽愈快、愈插愈深,又濕熱又緊實的逼膣和吊莖的激烈推拉與磨擦,帶給兩人無盡的暢快。李厚眼睜睜地看著若蘭在別個男體下那樣投入和放縱,雙眼一黑,喉頭又是一甜,幾大口鮮血又噴湧而出。

  若蘭爽得欲仙欲死,將圓臀往上猛挺,使逼戶一再的噬吞著粗巨吊莖,那濕淋淋的淫水沾滿瞭濃濃的陰毛,花芯一吸一吮的啜著龜頭,恣淫在淫欲的激情中,嬌呼呻吟逐漸提高,感覺全身像要融化在火焰中,整個人像是一座火山似的要爆發。嬌靨暈紅如火,銀牙深深咬進他肩頭的肌肉中,圓柱般豐腴的玉腿、粉臂緊緊纏繞在他身上,全身一陣痙攣般的抽搐,逼道膣壁更是緊緊纏夾住火熱滾燙的粗長肉吊收縮緊夾,夢囈般的呻吟浪叫,美得好似飛躍起來,達到瞭男女交媾合體那欲仙欲死的極樂高潮。

  高潮中若蘭渾身嬌膚充血的染成粉紅色,好像一團烈火那樣的灼人心弦。陰魔馮吾感到若蘭花芯奇熱,一種火燙的感覺燙的好舒服,竟與體內的火鳳凰元胎互相呼應,靈機一觸,更猛烈更用力抽插著。熾熱的氣機順著若蘭的經脈快速運轉,給她帶來瞭空前的奇異感受,一股股痹麻的愉悅,打骨髓裡擴散開來,讓她全身抽搐痙攣,不斷地顫栗抖動,使得她意識開始模糊。龜頭頂在她體內深處的敏感部位一勁兒的旋轉,那滋味說不出是麻、是癢、是酸、是痛,舒暢的感覺,令逼穴奇漲,又酸癢又空虛,急需要更激烈的動作來解心中欲火。

  火鳳凰元胎存得先天真氣,卻育不出先天神火,欠的就是火種。不料竟是藏入若蘭膏肓中。若蘭體內藏有火鳳凰劫火火種,本是紅花姥姥的安排。此所以紅花姥姥向訂下的元胎寄身,替若蘭許下婚姻,就是待元胎轉體後,名正言順的接收火種,使元胎火種合一。元胎卻為陰魔所截並,卻搜括不到識海深處之秘,所得隻是其根基的體,未得其火種之用,令火種元胎的化合磋跎日久。

  既得其火種寄地,以先天真氣之識通天地,諸法皆通,還元返本之法也無難人之處。還元者,挽回之法也。離中真陰,無體有信,其火好飛騰,順用則孕體成人,逆用則結珠成寶。所謂“黃河翻浪,挽回依舊返天門”也。采煉時既用存縮以閑之,又用抽吸以取之。上則緊咂其舌,以左手搠其右脅下,則神驚精氣泄出,吸其氣,和液咽之,則玉莖亦能吸其陰精入宮,如水逆流直上,然後禦劍,則神妙矣。

  若蘭在那令人銷魂的充實快感中,羞答答地貝齒輕分、丁香暗吐,和他那充滿淫欲的舌頭纏卷在一起,欲拒還迎地火熱地親吻起來,逼穴卻受著最狂猛的抽插頂旋。情動昏蕩之際,舌下有津而冷,陰液滑流,從骨髓滲出的一道道的熱力匯成強大的熱流。隨又合唇止息,舌攪華池,神水咽下丹田,得精氣周流,為我有用之物。

  突然若蘭全身顫抖,渾身痙攣,如被雷擊火噬般震擻,精氣已升泥丸。隨著一聲尖叫,像被電流穿過一樣打瞭一個寒戰,火種毫不保留的盡泄而出。就在這時,抵在瞭花芯上的龜頭感覺子宮深處一股火星激蕩而出,令那堅硬得像根鐵棍的魔吊向一個火球撲下去。如電的感覺驀地裡從結合處襲上瞭陰魔馮吾後腰,並傳遍瞭身體的所有神經,火燙的?ジ醒刂?唄稚罩??乇鶚切耐紡槍苫鶘棧鵒塹母芯醺?僑盟?薇鵲?

  難受。等到上丹田時,那火燙感彷佛爆炸般的瞬間席卷全身,逐漸演化成瞭微微透藍的鬼魅般的火焰形狀,暴射出熊熊的烈焰,紫色電流森森繞轉在流離的電網中。火焰炙焚,近則無妄,必水以濟。幸得寒霙玄氣網張成一幅青藍色的薄紗,圍攏著火海。

  周身千萬個毛孔散出,其中青芒瑩瑩,紫霧霏霏,化成瞭個青紫交疊的光球。千百丈烈火紅光中,一聲霹靂,金火交流,從火球中穿沖而出,而陽神已出於泥丸。丙火精英已被煉成形體,通靈變化,神妙無窮。會合三陽乾焰而成,煉氣成神,而脫胎如蛻。

  再劫火寒霙交融,有光自臍輪外註,香從鼻口中出,陽神脫胎之先兆。肌膚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隱隱的光暈,眼中也射出瞭一股莫深的光芒。水火既濟,陰陽相得,渾渾沌沌,無外無內,無人無我,沒有空間,沒有時間。最後帶動真氣,在體內各處做周天循環,生生不息。神功竟是在如此情況下練成,可洗先天水火傷人於無形,不用依靠後天五行暴力。

  但要救二女出困,則有所不逮。此時先天水火初碇,尚未能用之體外。若蘭初經淫操拔毒,元氣虛浮,法力未能即時適應,難敵呼侗。雲紫綃修為尚淺,隻靠三陽一氣劍,不足以應敵。陰魔的馮吾外相,難以贏得二女信服配合,幫不到忙。唯有求之於桃花淫尼李玉玉的元陰攝神收精吸陽妖法,出賣色相,奪呼侗之魂。從受噬的眾淫女遺識搜索,得有曾與呼侗交溝的,蛻現出其外相,叩洞求見,為呼侗延延入,才待施媚勾引,卻聽得若蘭所處的洞穴傳出一聲巨震。

  若蘭受操後,情絲為鳳凰劫火燒斷,為火種所拘的法身得解脫,恍然大悟,猛觸靈機,知道自己是情絲所羈,才為邪法所乘。情是何物,竟教生死相去,實是一念之癡。非郎不嫁,非卿不娶,也隻是沽名釣譽,塑造虛無縹緲的崇德形象。追得到未必好,不知內藏多少傾軋,難對人言。野吊操逼後,障破任鳥飛,天涯何處無芳草,那處蕉瓜不留人。

  七情在我,六欲憑需,一切付之不聞,自能澄神定慮,潛光內視,不再為李厚置念,達到心本無那物,那處沾塵埃之境界。此舉雖然不免著相,卻是無固定相之相,才是真無相,畢竟比有相要好得多。等到心智靈明,萬念歸一,入渾返虛,玄功獨運,居然做到平日打坐用功所達不到的最好境界。那與身心相合的青靈劍,也立煥奇光,青霞電耀,護在身外。內裡還有幾件法寶籠罩全身。那玄牝邪法自是放矢無所的。

  可憐李厚出身旁門,不識玄門的無情真諦,見若蘭閉目垂簾,隻當勉強矜持,還想勉強箍煲,反更愁慮,自踐絕境。自殘四肢殆盡,仍是攻不入先天無相的劍光圈子,滑溜溜的無處著力。隻剩一手和半截身子,在寶光防護之下,懸身空中,通體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若蘭被操完開眼,望見李厚這等慘狀,老大不忍,心中一酸。不過身子已琵琶別抱,舊日情人隻會惹添糾纏,無限煩惱。正是眼不見,心不亂,發揮其最毒婦人心。李厚還道事有可為,神情越發悲壯,搶先說道:“我也實在忍受不住,與其忍痛挨苦,轉不如和妖道拼上一下,來生再圖聚首,我去也!”

  這時邪法更加厲害,妖道呼侗連用邪法不曾收效,仍是執著不放,仍將邪法相繼發動。若蘭心知李厚即將兵解,一心大患解脫,少瞭利益關系,自然浮出其婦人之仁,見此慘狀,越想越覺對他不起,心神略分,邪魔已隨毒煙乘虛來襲,猛覺心旌又在搖搖欲動。李厚將手一指,所有護身法寶齊朝若蘭飛來,附在青光之外。同時回刀朝胸前微微一點,隻聽吧的一聲巨震,紅光猛現,血肉紛飛,全身炸成粉碎。

  當時滿洞俱是大小血光,一團團紛紛爆炸,霹靂之聲宛如連珠。若蘭身外環繞的粉紅煙光全被血焰震散消滅,連四外洞壁也被震塌,現出外面廣場。就是炸不入先天真氣護持的青光內。青靈劍光內的若蘭正在留意查看李厚元神所在,企求一瞭百瞭,忽聽朱文傳聲相喚。

  朱文本來要跟申若蘭追去,被何、崔二女攔住。三女等瞭一會,未見申、李二人回轉,同出洞外去看。隻見晴空萬裡,白雲自飛,斜陽倒影,晚煙裊裊,到處靜蕩蕩的,哪有絲毫形跡。朱文試用傳聲呼喚,並無回音,知已飛遠,越發奇怪。估計方才二人去處,似往西北一面,隻拿不準一定去向,便和何、崔二女商量,分路去往前途追尋。崔綺、何玫明早便要去武當,索性就此起身。

  朱文惟恐若蘭有失,已先起身。飛遁神速,一口氣飛出千百裡,沿途運用傳聲呼喚,始終未聽回音。尋到江西廬山上空,大半輪明月高懸天半,夜色漸深,俯視腳底,鄱陽湖中水月交輝,漁燈掩映,清波浩浩,極目千裡,大小孤山矗立湖上,在皓月明輝之下,宛如大片碧琉璃中湧起兩個翠螺,夜景清絕。忽聽下面有人傳聲相應,是同門師兄林寒、莊易兩人。

  林寒、莊易結伴行道,途中遇見凌真人夫婦和黃龍山猿長老。三老說漢陽龜山腳下有一大洞,直達江底;另有一座水洞,也甚廣大。內中洞徑縱橫交錯,密如蛛網,多半細不過尺。龜山上下共有七處出口,多半都似一個尺許方圓的洞穴,又均深藏崖縫古樹腹內,內裡又甚曲折,連狐貍之類均難通行,所以觀察不到,就發現瞭也無法進去。內中隻有兩個出入門戶:一是真武廟大殿後大深井中;一在江底大別山腳峽縫之內,相隔龜山還有五六裡,外有礁石林立,泉眼所在水湧如沸,恰將入口遮住,形勢隱秘,極難尋到。

  兩洞均具奇景,本是前古水仙的洞府,竟被南海妖人呼侗師徒發現,盤踞在內,到處攝取良傢婦女入洞淫樂。妖道師徒五人不特擅長水遁,並還煉就獨門邪法,善於移山換嶽,叱石開壁,特意開通全洞的甬道水路,隻供妖道師徒變化通行,以為事急逃身之用。所居龜山下面,上下兩洞設有極厲害的埋伏,外人隻能順著幾條大路出入。水洞中除邪法禁制外,更有所煉法水邪霧,陰毒非常。

  凌渾賜瞭一道靈符,隻命到時施為。猿長老賜瞭一套子母針,吩咐到時用此針將他七處出口一齊封閉。

  林寒與莊易平日頗妒嫉朱文的風頭威赫勁,故隱三老的指示,推說還須佈置。朱文關心若蘭安危太甚,還未飛到地頭,便即分頭訪查。見江中礁石林立,無路可通,也找不著妖窟門戶。拖延到林寒與莊易依時來到,一同會合,隱身飛到龜山上面。

  朱文當時便要下手,林寒與莊易隻依預計,各持子母針,分頭封閉出口。莊易入江先行。林寒帶著朱文一起,每去一處洞穴,隻取六枝飛針,向洞口手掐靈訣,一擲即行。行法甚易,偏是那麼慢吞吞的。朱文心甚不快。行到殿後大井的正面入口,天仍未亮。林寒隻向井口張望,遲不下手。直待李厚之分身解體大法的爆炸,沖亂瞭呼侗的音鎖,忽聽井底男女說笑之聲隱隱傳來,相隔甚遠。朱文忙用傳聲詢問,若蘭心中驚喜,忙用傳聲求救,說是危急異常。陰魔妖婦一見變生倉促,深知強攻的後果,忙說:“峨眉門下同黨眾多,最易求援,還不快將賤婢用禁法隔斷?”

  話未說完,呼侗將手一搖,立飛起一片黃光,將若蘭全身罩住。再聽上面,便無聲息。見李厚失敗,剩下美女無主,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便以全力施為,大片妖光邪霧,似山崩潮湧一般,齊朝若蘭壓去。一面厲聲大喝:“無知賤婢,你那情人已死,再不見機降順,照樣難逃我手。從此被我法力禁制,永受痛苦,和這些民女一樣,終日昏迷,聽我擺佈,等你元陰盡失,立受煉魂之慘。你當我那玄牝陰陽神魔,豈是幾件法寶所能抵禦的麼?”

  隨說,雙臂一振,全身衣服立時精光,在一片粉光環繞之下,赤身飛來,形態萬分醜惡。陰魔妖婦笑道:“呼道友,賤婢劍光強烈,你一人恐難如願,我助你成功如何?”

  說罷,喜孜孜也把雙臂一振,通體赤裸,現出一身雪也似白的嬌軀,相繼飛來,神情越發淫蕩,作出許多醜惡之態,快要摟抱在一起。元陰攝神收精吸陽妖法的五色煙霧才待牝穴中噴出,忽聽山石自內炸裂,轟隆之聲不斷,夾著一連串的雷火之聲,由遠而近,似自洞頂西北角斜射下來,晃眼已經臨近。陰魔妖婦料不到朱文如此魯莽。隻聽轟隆一聲,洞頂崩裂一條大縫,碎石紛飛中,人還未到,一道極強烈的金霞已斜射下來,照得全洞都是金光,邪法立破。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三環朱虹先由身側小洞中電射而來,精芒四射,耀目難睜。那三環虹,正是雲紫綃所施。

  雲紫綃被邪法所困,妖人見她美秀絕倫,幾番下手。無如紫綃根骨較厚,雖然年紀最輕,卻得師長愛憐,傳以太清仙法;再經鄧八姑近年監督指教,定力竟在若蘭之上。她那三陽一氣劍,又是前古奇珍,一經與身相合,萬邪不侵。妖人連用邪法,絲毫未受搖動。朱文天遁鏡寶光恰巧掃中紫綃被困之處。邪法一破,雲紫綃立時沖出,從未吃過這等虧,早就恨極,朝妖人沖去。

  呼侗僥幸躲過元陰攝神,卻也在排演醜態之際,肌膚相貼,被先天寒霙暗算,真氣受禁,發不出體外,隻得化為一片妖光,隱形遁走。朱文同時現身,左手持著寶鏡,右手發出豆大一粒紫光,憤妖人逃走,忘瞭人在江心山腹之下,拼舍一粒霹靂子,想將妖人遁光擊散。震天價一個大霹靂,紫光爆發,滿洞金紫光華互相電閃,雷火橫飛。陰魔知難再色捕妖人,氣化而去。

  洞內上下四外的山石一齊崩塌,當時震裂瞭百馀丈方圓一片。林寒趕到,一面喝止,一面揚手飛出凌真人賜的一道靈符,飛出一片祥霞,護住四外,將震勢止住。否則乾天一元霹靂子威力極大,尚不止此,免不瞭龜山震塌,傷害上面生靈。就這樣,仍是石破天驚,頂壁全塌,大小山石沙礫,滿洞激射橫飛,宛如雨雹。洞壁震坍以後,邪法破去大半,水道也有兩處震破,山泉江水立似銀蟒急竄,由裂口中噴射下來。

  呼侗萬不料敵人如此厲害,雖然未被霹靂子打中,妖遁首被震散,身形立現,空有一身邪法,竟施為不得,不由亡魂皆冒,慌不迭化成一道灰色妖光,往洞中竄去。仗著洞徑密如蛛網,隻一心逃往隱秘之處,待拆解封禁才與之一拼。紫綃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首先一縱遁光急追過去。朱文、若蘭方要跟蹤追趕,林寒忙說:“無須。”

  朱文接口道:“雲師妹年幼膽大,妖人埋伏甚多,邪法也頗厲害,如何令其窮追涉險?萬一有失,如何是好?”

  林寒道:“來時,我和莊師弟早有安排,妖人一會還要退回原處,或在洞口伏誅。雲師妹飛劍神奇,便有埋伏,也難侵害。此洞已被神雷震塌,山腹太空,年歲一久,稍遇震動,便要崩塌傷人。必須我們三人合力行法,將洞壁和沿途裂口填滿,或加禁制,才免後患。可惜晚到一步,事前忘瞭囑咐,朱師妹這一雷,連妖人所攝民女也全震死。雖然她們本質已虧,元神盡失,出去也活不長,終是可憐。愚兄口直,霹靂子威力太大,並且為數無多,用一粒少一粒,妄費也實可惜呢。”

  朱文素性好勝,受人數說,尚是初次,老大不是意思。心雖不快,不便多言。實則三老是安排著攻其無備,若是顧忌幾條行屍殘魂,錯過機會,以五人之修為,不墮劫幾稀。修士撐起道傢招牌,為爭權奪利,往往事後孔明,吹毛求疵,更歪曲鬥法的存亡需要,大唱高調綸音,存心抹黑同道,愚弄善信。

  這時,所有裂口均被朱文、林寒、莊易三人相繼行法,用崩墜的碎石堵塞封禁,隻剩來路裂口和一個三尺方圓的水洞,山泉正由裡面向外狂噴。朱文本想將其封閉,吃林寒搖手止住。朱文當他恃強,剛賭氣走開,便見一道灰白色的妖光,裹著一個二三尺長的小人,身上附著一條同樣大小的血人影子。

  若蘭看出那血影就是李厚的元神,行的是血影附身,隻是類似附形邪法,實則奪取別人肉體,與血光透體同類,隻是遲緩得多,卻無傷害對方性命,更收為己用。趁妖人全神貫註追來的紫綃,把元神化成一條血影,緊附妖人身上。這類邪法一經施為,便如影附形,非將敵人元神消滅,不能並立,也難脫身。

  妖人面容慘痛,身後追著幾蓬銀色飛針,狼狽逃來,其疾如箭。吃尾隨的莊易用玄龜劍先斷一臂,紫綃忽由別洞飛出,又用飛劍追上一絞,當時殺死,元神卻被逃去,那血影卻還附在元神上,往左近洞壁上拳頭大的小洞中竄去。跟著,便聽壁內慘叫之聲,兩魂在大蓬飛針追射之下,由水洞中飛將出來。

  林寒把手一指,立有五座長僅七尺的旗門突然出現,凌空而立,四面煙雲環繞,光影明滅,閃變不停。妖人出時,飛得更快,看來意似往左邊頂上小洞斜射過去,飛遁神速。旗門正擋去路,後面飛針追得又緊。妖人等到穿入旗門,方似警覺,想逃已是無路。每經一座旗門,必有各色火花引發。等把五座旗門穿完,轟的一聲,五門五色火花一齊融合,合成一幢五彩金光烈火,將妖人圍在當中。

  跟著,風雷之聲殷殷大作,匯成一片繁音,空洞回聲甚是震耳。血影依然緊附妖魂身後,看去也是狼狽異常。無如雙方合為一體,分解不開。

  轉眼妖魂已快被那五行神火消滅殆盡。血影也由濃而淡,成瞭一條黑影。道法慈悲,那些沽名釣譽的修士對窮兇極惡之輩也必以許其一條生路以標榜偽善,而惡徒草菅人命,卻不系於心。若蘭怕留後患,更不商量,冷不防身劍合一,猛朝旗門之中沖去。方覺旗門之內並無阻力,那火也不燒人,知兩妖運即將逍遙法外。倏地一道金光飛射過去,隻剩一些殘煙淡影的妖魂已被裹住,連閃幾閃,血焰妖光便被五行神火煉盡,五色火光也一閃即滅。

  眾人事畢,晃眼出洞,到瞭大別山上空,彼此分路。林寒、莊易本是受指教而來,見功德成之甚易,妖人全無掙紮馀地,不知妖人是受寒霙暗算,還道自己高深莫測。別時,趾高氣揚的囑咐朱文,先尋兩個法力高的女同門同在一起修煉,等過些日子再出山行道,卻隱密不言這是三老囑咐。朱文看二人處處扮高深,不禁有氣。

  若蘭、紫綃已早別去。朱文獨在高空之中飛行,不知怎的,道心不靖,越想越激憤。陰魔見她煞氣上沖眉宇,定有災劫,頗欲乘危造機,無奈天外神山中七矮已到瞭生死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