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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天魔吸髓

  謝瓔在金霞外待有個把時辰,才見金霞斂去,謝琳神色似頗欣喜。葉繽對二女道:“我本意留你姊妹在此,因有烏頭婆這事未完,加上重煉神泥,使其復原,閉洞穴,均非容易。不特不能留你姊妹在此,並還要你姊妹速急回山。烏頭婆孽子雖然天性乖戾,也不過想使拉纖土人吃場大苦,稍事懲戒,觀其狼狽受傷,引為快意,並非真要殺害。偏是他夙世惡孽太重,被琳兒連施佛法異寶,使其形神皆滅,連再轉一劫都萬辦不到,註定他母子終逃不過劫數。妖婦愛之如命,對你二人仇深似海,決解不開。此是她昔年積惡太重,惡貫滿盈。此間所藏絕尊者《滅魔寶篆》最犯妖邪左道之忌。千餘年來,為瞭盜取寶篆喪生敗道的不知多少。隻為佛法威力神妙,不可思議,近百年來,才無人敢生心覬覦。妖婦初追你們時,本應發覺,幸有芬陀大師事先算定,將她驚退出數百裡外;現時遍處窮搜,因知絕尊者藏寶之地,多高法力也難入門,獨未想到會在這裡。你們再如移山出去,為她知所藏寶篆已為人得,不免又要生事。我此時無暇與妖邪糾纏。峰頭寶鏡原是我初來時通路,知妖婦尋仇,就便收回,你姊妹就由峰頂通路出去。到瞭外面,先不要往回飛,向來路飛出不遠,定與相遇。稍有警兆,可故意出聲引她,她立警覺,必定現身追來,你們可即作之字形盤旋急飛。身有佛光隱護,她難於追撲,必將妖法埋伏發動。琳兒事先準備停當,等她運用全力發出抓魂鬼手,才將學會的滅魔神符發出去,妖婦必受重創,逃遁無疑。休看琳兒學瞭制她之法,但你現時功候尚差,妖婦畢竟苦煉多年,人又機詐絕倫,她雖傷你姊妹不瞭,要想就此除她,不特不容易,時限也還未至。務要聽話,勿為過分,以免多生枝節。”

  二女一一領命。葉繽隨即手掐靈訣,口誦真言,向上一指,洞頂金雲急漩若輪,突然高起,直上千丈。二女立縱神光往上升起,晃眼到頂,果見前壁有一小圓洞,也是金雲電轉。二女一到,見金雲忽然開放,趕緊飛將出去,隻數丈遠,便已通過。

  到瞭外面,時已入夜,月光如晝,天宇澄清,古木蕭蕭,空山寂寂。回顧來路出口,仍是先來所見的圓形石壁,卻光華已隱,隻是一片頑石。遠望大雪山,連嶺重巒,靜蕩蕩地矗列於歸路天際,寒煙杳靄之中。方覺無什跡兆,彼此才起俏語,忽聽哭聲淒慘尖厲,若斷若續,起自倚天崖附近,立時覺著心旌搖搖,真神欲顫;彷佛靜夜空山夜行,突遇雲低月暗,陰森怖人之境,四周鬼物來攝,心神驚悸之狀。若非身在先天真氣籠罩下,二女真魂早被妖婦攝去。

  妖婦被芬陀大師化身驚走,暫時退去,卻越想越恨。原是明知芬陀大師不在龍象庵內,但又不敢尋上門去,樹此強敵。而且算出仇人已然離庵他往,就在左近一帶,偏算不出其落腳之所,心中驚疑,斷定仇人決非易與,隻奇怪正派門下從未聽說過有此人物。尤其那隱身法異常神妙,不特自己破它不瞭,竟也看不出分毫跡象。看那形勢,攝魂法雖不為神尼芬陀所阻,也未必能生什大效。此時即便報瞭殺子之仇,仇人既與芬陀相識,仇人的師長也必是個非常人物,對己決不甘休,後患也所難免。不過,殺子仇恨太深,便拼一劫,也說不得瞭。

  越想越橫心,二次重來,便在倚天崖方圓二三百裡之內施展妖法,佈好網羅,狂施邪法毒手窮搜,隻要仇人一過,立即警覺,以防仇人不出聲息,隱身遁去。哪知偏在倚天崖之西隻二十裡之遙的雙杉坪內,絕尊者寶篆業已取出,制她的法術就在其內,也被仇人學去。及至二女一出聲音,卻在神光內,妖婦並未聽真,隻稍微有點警覺。

  二女聞得哭聲,便生戒心,住口不語,知道厲害,忙即加緊戒備。而功力精進,已非昔比,又在有無相神光保護之下,運用禪功即鎮定心神,同時謝琳暗中如法施為。準備停當,互相打一手勢,照著葉繽指教,姊妹二人並肩一起,忽左忽右,左旋右轉,作之字形加急迎上前去。飛行不遠,便入妖婦的埋伏,雖因神光護身,邪法無功,已經被妖婦警覺。

  妖婦見呼聲攝魂,又未生效,隻得認準去路,加緊尋去,可是仇人影子仍看不見。二女卻忽見前面有一團愁雲慘霧,擁著一個妖婦飛來,忙照預計,分向兩旁閃開。定睛一看,那妖婦又高又大,臉似烏金,生就一張馬臉,吊額突睛,鼻孔深陷,兩顴高聳,闊口厚唇血也似紅,白牙森列,下巴後縮,一頭烏灰色的亂發披拂肩背之上,兩邊鬢腳垂著一蓬白紙穗,穗下垂著一掛紙錢。長臂赤足,手如鳥爪,掌薄指長。身穿一件灰白色短麻衣,腰懸革囊,背上釘著三叉一刀,肩背上斜掛著七個死人頭骨,並非骷髏,都是相貌猙獰,撩牙外露,口眼鼻子都在亂動。正是妖婦恨極仇人,特現原形,全身披掛而來。

  二女出世不久,隻在峨眉開府略有見聞,幾曾見過這等醜惡窮兇,一身鬼氣的妖邪?謝瓔方在暗笑見瞭活鬼,謝琳業已準備應付,笑罵道:“瞎眼鬼妖婦,你睜著一雙鬼眼,連人都認不清,亂找些什麼?”

  話才出口,人也同時加緊飛行,忽左忽右往斜刺裡飛去。妖婦正在咬牙切齒,仔細查看仇人來路,聞聲一聲厲吼,兩手一揮,便往發聲處發出十條黑灰色的暗影,閃電一般憑空撈去。哪知對方早已防到,又在暗處,早縱神光避開。妖婦見鬼爪抓魂之法竟未用上,不禁大驚,立用邪法施展全力,又發出一聲極尖銳的淒厲哭聲。她這妖法非同小可,隻要對手一出聲,再聽到她的哭聲,心神便即不能自制,將魂攝去。

  謝琳心恃敵明我暗,本意還想侮弄,及聽哭聲入耳,竟比上兩次所聞還要厲害,盡管有瞭戒備,依然機伶伶打瞭一個冷顫,才知葉姑再四叮囑不許輕敵,果然妖婦不是易與。因此不敢怠慢,忙照《滅魔寶篆》所傳破法,也以全力運用真氣,將手一揚,連同靈訣發將出去。

  當時好似一個極大的皮泡當空爆裂,震得天搖地動,四山皆起回應。妖婦驟不及防,立受重創,元氣耗散。她原先見邪法無功,仇人不曾現形,又看不出是何來歷門戶,心已驚疑。不料才一照面,還沒看出一點動靜,便被破瞭攝魂之法。這一震之威,竟將自己元氣擊散,耗掉好些,不禁心魂震悸。一想仇人這等年輕,還有極大神通,具有如此法力,卻從未聽說,不是靈嶠仙府那些地仙,也必是那些同類人物。再鬥下去,隻白吃虧,盡管仇深,也不宜自尋苦吃。當時又恨又痛,又急又怕,決計逃退,不敢戀戰,要等訪問出仇人來歷,才再作報復之計。就此長嘯一聲,就此破空遁去。

  謝琳看出妖婦受傷,還待再取法寶,乘勝給她一下,沒料去得這麼快,才聽嘯聲,已然被妖婦化黑煙遁去,隻聽尾音曳蕩遙空,更無形影,忙與謝瓔會合,正要開口,吃謝瓔搖手止住,想起葉繽之言,點頭會意,撥轉遁光,同往小寒山飛去。

  剛飛出不多遠,忽又聽異聲再起遙空,十分耳熟。循聲一看,來路天邊現出大片烏金色的雲光,勢如潮湧,正由東南方飛來,往適才妖人鬥處鋪天蓋地一般橫掃過去,其疾如電,飛得又低又廣。二女一見,便認出是強仇毒手摩什的妖雲。那情景頗似發現自己蹤跡,仗著他烏金光幕飛行神速,展佈又廣,趕緊追來搜索。自己除龍象庵、雙杉坪兩處外,並未現出形蹤,這兩處俱有佛法封閉,怎會仍被妖人覺察?好生驚異。

  那毒手摩什自峨眉開府不久,訪問出二女蹤跡姓名以後,雖找不到小寒山來,想起前仇和未來隱患,時刻都在留意訪查窺伺。事有湊巧,謝琳殺死烏頭婆孽子烏蠻時,毒手摩什正與魔女陰四娘在外幽會,並未覺察。到送魔女回去,一聽魔女姘頭胡覽說起謝琳相貌,並說還有一少女,隻聽問答,不見人影,便料定是他仇人,當時大怒,也追瞭去,路遇烏頭婆敗回。二妖人本來就是素識。毒手摩什問知仇人飛行途向,忙加緊追趕。

  妖光所照之地,任何隱身法也失靈效。哪知二女受瞭指教,先進後退,起初由北向南往前迎敵,末瞭卻改作從東往西往回飛駛,神光飛行,無形無聲,致使妖人並未追上。這妖人邪法已得軒轅老怪真傳,極機警神速,又是淫兇冥頑,叢惡如山。二女雖有神光護身,因是初習,功候尚淺,如被妖光照住,縱然不被所傷,也必被困。再如不知厲害,一現身出手,便不免於吃虧。幸而見機,沒有窮追妖婦;如稍遲延,豈不正與相遇?

  那烏金雲光已然追出老遠,忽又由極遠處飛將回來,勢子比前更急,展佈也更廣大,天被遮黑瞭半邊。似因撲空暴怒,光中發出極猛惡的厲嘯。這時來路上晴空萬裡,片雲不生,皓月明星之下,隻見天邊烏雲萬丈,彌漫遙空,中夾千萬點小金星,彗雨流天,星馳電掣,向妖婦去路疾駛而過。晃眼之間,隻剩極小一片烏金色的雲影,沒入青□杳靄之中,端的神速已極。

  二女雖恃神光護身,百邪不侵,見此猛惡聲勢,也甚駭然。途中隻是回顧,原未停歇,一會便由大雪山頂飛越過去,小寒山已然在望。出入靈境本無阻隔,便催遁光直飛茅亭前面落下,見師父尚在入定,一同走向蒲團前拜倒。行完瞭禮,待要退下,元胎忍大師忽然啟眸微笑道:“琳兒自尋苦惱,殺機一啟,從此多事。烏頭婆早知運數將終,隱匿已有多年,不料仍誤於孽子之手,此乃夙世因果,任憑如何機智狡詐,防范周密,終歸徒勞。往常你姊妹每不自量力,好勝貪功,今日卻甚知機。”

  二女知機避過,卻為幻波池引來隱患。

  自從聖姑玉牒示儆以來,倏又經年,此時妖屍元神已早復體,氣候也逐漸成長,與生前無異,除尚不能出洞一步外,法力更加高強,又機警靈敏,並不是不知道聖姑道法高深,威力靈異,男子入洞首犯禁約。無奈元神剛剛回生復體時,好些事均須人相助,急病投醫,忘瞭利害輕重,一起頭便倒行逆施,號召同類妖邪,男女不論,一體勾結。好在死的是別人,於己有益無損,本心沒打算這等太平,不料竟會安然無事。凡是認作將來有用的幾個能手,至今無恙。

  但是聖姑既能凡事前知,早有安排算計,今日之事斷無不知之理,哪有如此便宜,安然到底?心疑還有危機隱伏,聖姑遺言必要應驗,這班妖人決無好結果,不是應於現時,便是應於未來,連自己也是如此。安危系於一發,不能脫出,便必毀滅。平日背人一想,便覺心寒,日在憂危之中。幾番想要強行出洞,與眾妖黨合力施展極惡毒的邪法,拼著藏珍不要,倒反仙府,將全洞連同聖姑法體元神一齊葬入地肺中毀滅。然而終究無此大膽,咬牙切齒一陣,也就拉倒。

  這一年中,池底也時有妖人來投。每來一妖人,均難逃神雕法眼,有時癩姑等人隱身窺伺,因谷口設有禁法,潛形幻景,來的妖人不曾發覺,眾人因守李寧之誡,視如無睹,隻瞞著易靜。

  易靜受挫歸來,越想越不是滋味。因覺池中最厲害的是靈前五宮和五行法物,而師傳道書正有一章專論此法,因而終日在洞內修煉,連每日必修的定功也放在一旁,輕易不出洞門一步。上官紅煉乙木遁法也大為精進,已能不假林木隨意施為。師徒二人互相一演習防禦,易靜先以乙木反制乙木,幾為所敗,已覺奇怪;忙又改用反五行,以為金土化生,可克乙木,不料也隻僅僅將上官紅乙木所發的青色煙光勉強壓住,不能繼續增高而已,一毫也奈何不得,不禁大為驚異。

  這還是上官紅年歲還淺,若照此勤習,再要把全部道書得到,威力神妙,更要登峰造極,不可思議。盡管殊途同歸,玄門正宗但須先固根基,循序漸進,不可以後先倒置,功力不到,靈效便差,雖難炫耀威力於一時,卻勝在魔劫不多,愚愚魯魯就無災無難的到達極處,隻是非易靜此等心高氣傲之流所適宜。易靜心有不甘,便欲往玄龜殿一行,向父親問難,順便帶上官紅同去參拜師祖,也省瞭靜瓊谷不少憂慮,容忍著胡覽和陰四娘的來投幻波池。

  陰四娘本是鳩盤婆的一個生性淫蕩而又得寵的女徒,勾引瞭一個男同門叫胡覽的。昔年鳩盤婆初創赤身教時,曾收過幾個男弟子,後以這些男弟子犯瞭第一條教規,相繼敗於色欲,由此大怒,把這些孽徒十九處死。胡覽原是漢人,最為刁狡,見眾孽徒相繼犯規慘死,做瞭魔頭,心畏本門法嚴,趁與陰四娘犯的奸淫還未暴露,故意先後犯些小過,等互相逐出門墻之後,再行結合。

  照著教規,犯這類小過的門人雖被逐出,隻是一種形式上的懲罰,仍可請求師父開恩重返,所以未將法力法寶收回。鳩盤婆那麼高的法力智慧,竟為所愚,自是生氣,但天性又極好勝,覺著受瞭孽徒愚弄,再如計較,越發坐實自己愚昧,心雖恨極,隻得聽之。卻為此遷怒,收徒越發審慎,男的更是不要。

  胡、陰二人當時色膽如天,事後卻極膽寒,離開師門不久,先恐乃師行誅,一同逃到滇緬交界荒山中隱匿多年。一般傳說是已在暗中受瞭鳩盤婆的戮神之誅。近聽同黨之勸,投到烏頭婆門下。烏頭婆雖是邪教中有名人物,比起赤身教主,自然不如遠甚。胡、陰二妖人本意實是想學那獨門形音攝魂之法,並非真個拜師求庇。烏頭婆也知二妖人來意,始而謙謝,後因二妖人再四求請,勉強應諾,卻隻管推宕,不肯真傳。

  二妖人自是不悅,將一切怨恨都發泄在那孽子身上。本來職責是照顧那孽子,卻是盡力爆陰毒,槍頭向內。豬豬狗狗欺負那孽子時,就予以多多獎勵,譽為想□好。那孽子不甘受辱時,無論自衛招架,還是講理,就是不適應環境,惹事招非,呼喚烏頭婆前來迫壓。積以成例,土人才會慣性的對這傳說中人諸多侮蔑針對,自鳴威凜,爭相頌為話柄。

  這次烏蠻報復土人,卻因烏頭婆遠在海外,陰四娘去瞭巫山幽會毒手摩什,胡覽才故意開放瞭烏蠻的隱身法氣,引來瞭謝琳這殺星,也料不到謝琳會速下辣手。胡覽因忿烏頭婆不肯傳法,又知謝琳是個勁敵,沒有現身相助,於孽子死後,才照謝氏二女答話之處,尋聲施展邪法,暗放冷箭。隻試瞭一下,繼見二女隱身神妙,邪法無功,未敢再試。

  胡覽失之輕慢,未能維護烏頭婆孽子性命,自知難容於烏樹嶺墨雲峰。陰四娘也知無望學那獨門形音攝魂之法,又想投到軒轅門下。烏頭婆本把二妖人認為禍水,隻是不便明拒,見他們改圖,自然樂意。可是毒手摩什也有顧忌,隻為魔女所迷,變轉介到幻波池來。

  妖屍心性淫毒,對於同黨,不論新知舊交,表面如何親密情厚,不特一死便罷,決不掛念,有時為瞭利己,或是日久稍生厭惡,並還故意借刀殺人,驅諸死地。這次因為同黨已多凋殘,而那陰四娘與她一樣淫兇惡毒,雙方俱精於淫邪之術,隻是傢數作法不同。妖屍別的法力都比陰四娘高,淫欲邪媚也不在其下,但隻能采補常人精髓,遇上法力較高的人,僅能互逞淫欲,攝取真元便非易事。而陰四娘則精於最淫毒的天魔吸髓之法,是專能吸取修道人元精真陽的淫魔。

  還有毒手摩什近與陰四娘勾結,十分迷戀。妖屍又可由她居間,把毒手摩什引來相就。妖屍現在急需毒手摩什相助,無奈以前得罪太多,話已說滿,盡管對方酷愛自己,仍可請其相助,但急難求人,到底面子稍差。此人上手容易,將來卻難打發。以自己一向喜新厭舊,面首非多不能快意,如被霸占,也是難耐;如與反目,便是一個沒奈何的強仇大敵,稍一不慎,便吃大虧。最好仍使自投上門,永維自己尊嚴,以免日後違言,才對心思。異日脫困出去,隻要略施小計,便可移花接木,令其棄此就彼。自己沒有求他,也可明言相告,不令霸占,真是再好沒有的事。陰四娘就這樣成為妖屍平生絕無僅有的唯一情投意合和極有力的羽翼。

  當陰魔馮吾安頓好謝氏二女後回池,艷屍即急不及待把陰四娘召喚入密室,要一試天魔吸髓大法。陰魔馮吾也頓時被陰四娘的妖淫所驚呆。黃發閃著金光,大眼睛像做夢一般反映出深沉的騷動天性,性感的舌頭不住伸出來,卷舔著鮮艷的嘴唇。胸部豐滿,兩隻大奶子吊鐘式向前聳出。胯骨寬大,動作遲慢踏實,像懶洋洋的一頭母獸,發騷發浪的不住扭動臀部,充滿肉感。帶動著一對肥大豐滿的乳房,凸現的兩顆大奶頭如熟透的紅葡萄,上下晃蕩,有若催眠,晃得陰魔馮吾神魂顛倒。

  腿椏那豐凸起來的恥阜,並不比男子的陰囊細多少,上面那些蓬松虯繞的陰毛,受著陰毛下面一窩火山口飆出的騷風陣陣,把其長及尺而又濃密蜷曲的陰毛吹得幌動招搖,遮不著弧彎高聳的小陰唇,昂凸豎出大陰唇外。浪腿跨擘之際,陰阜洞開如火山口,隱約可見護墻似小陰唇內的鮮紅膣肉在浪翻糾纏,充滿著野性的誘惑,令陰魔馮吾的淫血一下子沸騰起來,心房怦怦直跳,隻覺得眼熱喉幹。

  這時妖婦更大放生電,把軟而彈的大奶子挨貼陰魔馮吾手臂上,並撒嬌的搓動幾下,令陰魔馮吾如挨電擊。一剎那,陰魔馮吾隻感到全身通電,魔吊應電昂起,龜頭愕愕抖擻菱凸,虯筋繞莖浮現,猙獰若噬。妖婦卻一面喜色,一邊直視著那怒蛙似的巨吊,一邊橫瞄媚眼,伸下妖淫的玉手,撫摸著陰魔馮吾的吊莖,令陰魔馮吾心中一蕩,渾身發軟。那堅挺脹大的魔吊更抖動不已。妖婦驚詫魔吊的雄凜,驚喜地握著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撥、捏扯,時重時輕、忽上忽下,弄得吊莖更熾熱,堅硬,粗長。

  陰魔馮吾欲念如熾,全身都在爆炸!急需女人!卻強壓欲火,不甘在第一回合的前奏就輸卻雄風,一手握住她那兩隻大奶子盡情地揉搓撫捏,另一隻被豐乳球壓著的魔手則運動魔指,勾挑妖婦逼穴。那原本豐滿的大乳房更顯得韌挺,乳蒂在手掌中漸漸變硬,在先天真氣撩撥下,熱氣滾動。

  妖婦多年縱欲,連小陰唇也因高潮的充血養得優生重摺,為膣肉推出大陰唇外,已不易動情,卻為先天真氣挑逗得陰唇充血,肥腫如苞,奈不住那血氣激蕩帶來的痕癢,要采取主動,把陰魔馮吾推倒臥下,空翻蝶式套下巨吊,把小陰唇深深推入。豐臀坐下時跟著柳腰一搖一扭,重重的磨涮小陰唇以止癢。

  雖然逼縫水濫濕熱,陰魔馮吾陰莖的堅硬灼熱卻遠在她想像之外,隻頂入瞭一半就令她有點受不瞭。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實、直擠得她張口吐氣,不自禁的收縮小肉穴,將大龜頭緊緊吸住,旋轉著豐臀以磨動那噬入的肉莖。陰戶深處的子宮口抵緊大龜頭一磨一旋,一吮一吸,一啜一套,發出或急或緩的吸力,愈套愈快,口裡也不停地嬌叫連連,甫經交貼即施展天魔吸髓大法。

  陰魔馮吾清楚地感受到陣陣濕黏的熱流,不斷的刺激龜頭,勾起野性大發,欲火狂熾,撐漲若爆,不得不激動狂叫,也是換氣減壓,以令氣血舒暢,使大肉莖更似燒紅的鐵棒一樣,頂得逼穴直冒漿泡。妖婦香汗淋淋的拼命地上下快速套動淫軀,櫻唇一張一合,嬌喘呻吟逐漸提高,仍是奈何不瞭先天真氣的無我無相。情欲的震蕩使得妖婦不斷的浪叫呻吟,媚眼如絲,吃吃地笑道:“說起來,男人這東西,老娘也見得多,嘗得多!什麼粗的、細的、長的、短的、直的、帶勾的、老娘都嘗過。不過,還是你這東西最令我滿意!差點把老娘撐死!”

  說著,激烈地搖擺自己的淫軀,豐乳上下劇烈晃動,大奶子擺往她身體兩側,也隨著節奏在劇烈上下擺動,如波濤般地一波湧著一波,一股浪過一股,流露出那深藏的淫蕩瘋狂。在淫蕩浪媚的狂呼中,隻見她越套越快,越磨越猛,越吸越強。卻在陰魔馮吾的無相無我的空無一物下,遇著克星。陰魔馮吾現在的淫操功力已是越來越深,交歡次數越多精神越旺,可不會像別人的被這個淫婦榨幹。

  妖婦索不到絲毫元陽,反為淫氣反噬。加上魔吊順套反頂,逆磨急轉,使得妖婦舒服得魂飛魄散,不住的打著哆嗦,嬌喘籲籲。“乖兒~~~~我~~的心肝~~不行瞭~~我好美~~我泄瞭~~”

  這妖婦本來就是性欲非常旺盛,每次沒要個五六回是不會滿足的。因此高潮頻頻,一波高過一波,終於陰精一泄如註,雙手雙腿一松,垂落在陰魔馮吾身上,全身都癱瞭。陰魔馮吾見妖婦已是面龐通紅,嬌喘陣陣,一朵玉玫瑰愈發嬌艷,更令魔吊堅硬無比,且脹得發痛,翻身把妖婦兩條晶瑩如玉的大腿架在肩膀上,猛地狠狠的插入整條巨吊。妖婦全身顫抖瞭一下,呻吟聲中有些痛苦,顯然感覺到有些異樣,但卻更緊的擁抱著陰魔馮吾,任由抽插。

  陰魔馮吾勇猛無比,似發狂一般插著逼谷。任這欲海悍婦縱橫淫海一生,還是初戰如此龐然大物,哪堪陰魔馮吾如此猛烈的韃伐?狂野粗魯的動作引發出她的無比快感,在陰魔馮吾的猛烈撞擊下顫動個不停,口中時斷時續地發出動人的嬌啼聲。在狠操之下,滿頭金發凌亂震抖,秀眼緊閉,嬌軀扭顫,脆弱的呻吟不停地響起:“太重瞭~~輕點~~輕點~~”

  含著大肉吊的逼穴,隨著魔吊的抽插向外一翻一縮,淫水一陣陣地泛濫,向外直流,順著肥白的臀部流在榻上,濕瞭一大片。那堅硬的魔吊像火熱的鐵棍般揉搓攪動著逼腔,讓她的嬌喘呻吟越來越強烈。在魔吊的暴虐下,妖婦那如泣如訴的嬌吟聲是越來越響亮,也越來越高亢,舒服得魂兒飄飄,魄兒緲緲,雙手雙腳摟抱得更緊,豐臀也拼命地搖擺,產生幾欲昏迷的高潮。粉臉左搖右擺,雙手緊抱陰魔馮吾背部,豐臀上挺,雙腿亂蹬,口中嗲聲嗲氣叫著:“啊~~我不行瞭~~你的大肉棒~~真厲害~~媽的~~小穴會~~被你操破瞭~~~~我又~~又泄~~泄瞭~~”

  雖是歇斯底裡般的叫著,那淫軀卻是擺著、挺著,使逼穴和巨吊更加密合,刺激的陰魔馮吾性發如狂。隻要一看到那嫵媚,性感的姿態,魔吊就會起反應,用足氣力,拼命急狠,大龜頭像雨點似的打擊在花芯上,擊出“噗滋,噗滋”之聲,不絕於耳。龜頭每次一深入都令妖婦無法控制地淫叫,近似西斯底裡的呻吟著。已是精疲力竭,媚眼翻白,粉臉嫣紅,香汗淋漓,猛地把雙手雙腿挾的更緊,把逼穴挺高、再挺高,狂叫著:“啊~~你要瞭我的命瞭。”

  經過瞭高潮好多次,淫軀一陣一陣地痙攣,繃緊瞭又放松,然後又再次繃緊,再次放松。如泣似哭的呻吟伴著劇烈的喘息聲,飄蕩在靜靜的密室中。陰魔馮吾的大肉吊還插在妖婦的小穴裡,又暖又緊的感覺真舒服,無比自豪的回望艷屍,誇耀著輝煌的戰績。

  艷屍隻慢慢喝著酒,眼睛越發水旺旺的,媚目往陰魔馮吾一瞟一瞟,吃吃的嬌笑著。笑得胴體抖動,更是嬌冶騷浪,有嗔,有喜,有挑逗,有承受,說不出的千變萬化,風情萬種,越發的勾魂懾魄。充滿瞭艷和媚的眼波流轉下,陰魔馮吾已經感到瞭一陣陣的心醉。艷屍吃吃地笑起來,她閃動著眼波,紅唇吐出瞭膩人的聲音:“色鬼,你現在看到什麼?”

  陰魔馮吾盯著她,道:“我看到瞭一個發情的淫婦!”

  艷屍微咬著下唇,使她的神態看來更加嬌俏:“那你知道一個發情的淫婦需要什麼?”

  陰魔馮吾道:“一個真正的男人!”

  艷屍的聲音更甜膩:“那你還坐著幹什麼?”

  陰魔馮吾的欲火急速上升,小心地把妖婦糾纏在自己身上的四肢松開,接著下身輕抬,隻聽“卜”的一聲輕響,他那堅挺粗長的魔吊從妖婦的逼穴拔瞭出來,冠紫棱銳,肉莖筋虯!

  艷屍確是一個尤物。每一個姿勢,都把她美妙的胴體的種種誘人部份變得更誘人,魚龍曼衍之際,陰魔馮吾目為之眩,神為之奪。而艷屍則不斷地變換著媚姿,每一個媚姿都和她風情萬種的眼波,再加上艷屍那媚骨天生的玉體本就是一副強烈的催情春藥,曼妙甜膩的聲音相配合,把歡愉推向一個又一個,簡直不可能攀登的高峰,一直到上觸天際。蕩人心魄的淫聲顫吟不斷,櫻唇中呼喊的那麼淫冶激情,歡呼聲,聽來也更蕩魂蝕魄。

  陰魔馮吾慢慢的滑動,以超人的性能力,每一次拉出就像是要把子宮吸出來,讓她的艷驅不斷痙攣,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搞得死去活來,而艷屍則在胯下不停地扭動嬌喘,接受劇烈的前後頂撞,欲仙欲死地呻吟狂喘,不斷登上瞭淫愛的極樂高潮。那凹凸玲瓏的嬌軀顫抖個不停,兩隻白嫩的腳丫兒使勁的蹬踩著。

  在欲仙欲死的交歡中,陰魔馮吾突然腦中一震,隨即感覺到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這是一股濃烈得使他每一條神經都似活瞭一樣的、充滿著生機的力量,剎那間充斥瞭他的全身,而且不住地膨脹,如同龍卷風般地在體內流竄著,在狂熱的男女交歡中,緩緩牽出,不住跳動,直至流註入經絡脈搏之中,散佈全身。這股熱流來得非常突然,十分奇怪,毫無征兆。

  陰魔馮吾因有寄胎一念為物,塵染意識,為艷屍的天魔吸髓大法所乘,更投鼠忌器,反挫不得,迫得舍身喂虎,任由艷屍丁娘十索,予取予求。在這股熱流的作用下,陰魔馮吾隻覺得心中升起瞭一股莫名的欲望,且這股莫名的欲望之氣還越燒越旺,令心中爆滿沖天的火焰,需要發泄!

  這時如果艷屍註意,就會發現陰魔馮吾的肌膚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隱隱的光暈,淡淡的,不真切的隱現。而且陰魔馮吾的眼中也射出瞭一股莫名的光芒。不過此時艷屍已經沉沒在欲仙欲死的交歡中,根本不會發覺。

  陰魔馮吾也漸漸心神蕩漾,進入瞭半瘋狂的迷亂狀態,狂風暴雨般地摧殘著她,艷屍在陰魔馮吾的身下不停的呻吟掙紮著。隻是陰魔馮吾心中的欲望之火卻越發泄越旺,太需要發泄,對艷屍的嬌吟與求饒充耳不聞,繼續著猛烈無比的抽送。艷屍在陰魔馮吾猛烈的沖刺下一次次全身顫抖著,像個無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陰魔馮吾心底潛藏的莫名的沖動,全身劇烈顫抖一股股濃濃滾滾的玄精,狂泄瞭出來,直射入艷屍的子宮深處,噴到她那不斷擴張的花芯中。

  逼穴深處的花芯更像小嘴一樣湊著馬眼吮吸,給予陰魔馮吾陣陣酥麻的蝕骨銷魂欲融化快感。直至艷屍胎氣滿盈,天魔吸髓大法才力竭消散。吸索得的玄精助長瞭胎氣,雖把胎期縮短瞭,終不免流入淫邪,也為艷屍招來早劫。妖婦陰四娘經過瞭一陣調息後,睜開一雙媚眼,滿含春情的看著陰魔馮吾道:“寶貝,你怎麼這樣厲害,差點死在你的手裡!”

  淫操的最樂境界就是欲仙欲死。陰魔馮吾也為天魔吸髓大法著迷,舍陰四娘不得,再加上艷屍這美麗傾城、天生媚骨的絕色尤物,陶醉在一床三好的淫操極樂。可是理智知是沉淪,幻波池則漸難控制,無可難善,籌思武力破池,必需紫青雙劍合壁,而輕雲的修為不及英瓊甚多,威力必然受累。要改造輕雲,發揮合壁的顛峰威力,隻有求取於初鳳腦海中的地闕金章的最後一章,隻初鳳閱過,卻也未能參悟的大玄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