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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奪血神經

  陰魔佈置妥善,射回後洞,即見血神子鄧隱頂著天臺修士蔣明誠的肉身,帶同的三徒,各頂瞭華山派馀孽小殺星霍合、猿長老的徒弟宗德、北海盡頭長夜島散仙的弟子程明誠等肉身,同往後洞飛來。妖孽到時,本欲暗下毒手,就此闖進,逢人便害。幸虧芬陀在雪山頂上運用佛法遙制,妖孽也看出洞口佛光隱現,惟恐因小失大,才暫止妄念,改以客禮求見。又是正教出身,掩飾極工,裝得極像,師徒四人外表一點不見邪氣。

  玉清大師雖從古正口中知道程明誠玉身被奪,但長夜島遠隔人煙,誰也不識程明誠。妖徒入替蔣明誠、宗德、霍合三肉身,也隻陰魔知道。峨眉諸仙以為這類妖孽,老遠便能聞出血腥,一望而知,哪知竟出意料,一點也看不出妖人破綻,連諸天寶鑒也查不出妖人行徑,險被漏網誤事。

  陰魔認得妖人所得肉身,更神光探得內藏妖人師徒血影,見輕雲出洞引客,竟無心心悸的波動,知諸仙還未覺察,忙發動神光以感應那殖入玉清大師體內的元氣,尋得玉清大師,告以血魔所替身份。玉清大師急忙飛來,朝諸仙打瞭一個手勢。妙一夫人本與陰魔有所安排,立即醒悟,本身也自隱身避開,卻將那被陰魔淫蒸剝下,內藏天一貞水的外皮奉上中坐。隨侍四弟子已各避開,室中隻有餐霞大師、頑石大師、白雲大師三人。恐被妖孽覺察,各自會意。剛安排好,血魔已領瞭三妖徒走到洞前,獨自進洞來。

  光是一層外皮,若無血肉,是誰也瞞不過的,隻有妙一夫人淫瘟瞭頭腦,才欠缺思考。陰魔不想鋒芒太露,有意隱瞞瞭無相真身替入那外表內之舉,也避免這淫婦慌怕巨受損,變成阻力。於妙一夫人剝下的外皮內,也不便發言,故作傲岸之狀,顯於神色表情,極盡其激怒鄧隱之能事。血魔忿極妙一夫人的無禮,獰笑道:“你丈夫還想承繼長眉道統,連眼前的老前輩都不知道麼?”

  說罷,蔣明誠身子往後便倒,隨著全身四肢,飛起一條赤身血影,往前飛撲,立即腥味滿室,血光四射。剛接觸陰魔外皮,即覺得天一貞水的刺激,若稀釋血影之氣聚,連忙盡力回抽,隻是為時已晚,更是因前沖力量太猛太速,連定下來也不行。就這瞬息之間,陰魔運動那外皮塑像,迎向血魔仆去。隱身一旁的妙一夫人也依陰魔所囑,揮煽清寧寶扇,硬推血魔前撲,無可回頭。兩下交錯,天一貞水已盡稀血影真氣,使血氣揮舞無力,貞水中更溶匯著陰魔的無相法身,成附骨之齟,更經不起連山大師至寶發出的純陽罡風。

  血魔鄧隱所以怕開府以後,秘藏至寶俱要被敵人得去,就是憚忌這血氣的克星,清寧寶扇。雖聽說是落入紫雲宮金須奴手上,但威力隻能滅火,不如當年所見遠甚,疑非真物,才會破瞭禁制,脫困出洞,即急於趕來。不料竟是首當其沖,被煽得血氣欲散,魂魄無依。群仙也叁加攔截,倏地滿洞金光,夾著十馀團大金星,朝血魔迎去。同時金光中飛起一隻大手,正迎血魔來勢。血魔知道不妙,又急又怒,竭運玄功,由劍光雷火中沖出,可幸妙一夫人不敢盡力揮扇,怕損毀洞府,才給血魔逃出洞外,但已血敗氣稀,連貫松弛。

  留在洞外的三徒內有固元膠黏系,脫不得申,本就是安排作甕中之鱉,被凌渾施發天狼釘,一釘一個,全數釘住。吃瑛姆無音神雷將赤血妖光破去,再消滅三妖徒的殘馀元神。朱梅剛把陰魔放回宗德身上的火真經、劍訣取過後離去,血魔的一條血影已經遁出。血魔雖是原身煉就血影,功候精純,與妖徒鬼魂煉就的不同,不致被無音神雷消滅,但一樣也是難於禁受,急得怒吼一聲,飛空遁去。

  知後洞佛光厲害,仗著凝碧崖原是他昔年舊遊之熟地,意欲想由崖前雲路上沖。

  一條赤紅血影從太元洞內電一般飛起電馳,後面緊跟著凌渾、餐霞、頑石、白雲四人兩道金光、三道白光,俱如長虹亙天,與那條血影首尾相銜,快要飛到仙籟頂上空。遙見乙休在滿空長虹交織中上下飛舞,像鬧海金龍,猿長老與龍山雙艷一點都奈何他不得。

  猿長老五隻妖猿,連同北嶽山四妖徒兇禽被誅。另一名妖徒獨角金剛陽健因稟性乖僻,與四妖徒合不來,樂得偷懶,步行緩緩前進,覺前面山形似與前見不同,生瞭戒心,未曾中伏。乙休不殺漏網之魚,就給陽健逃瞭回去。惡弭勒觀在聽得妖猥被殺,當時便要飛身過去,拼個死活。屠神子吳訟勸喻作坐山觀虎鬥。看猿長老如勝得過敵人,索性鬧個大的,不成便忍辱負重,硬挨到開府之後再離去。冤有頭債有主,事後自去尋仇。隻龍山雙艷不見陰魔馮吾,不甘心經濟、肉體的損失,慫恿猿長老鬧事,要連山大師出面。

  猿長老巳有警覺,知妖猿伏誅,心意怒極,滿頭須發皆張。從所居小樓臺上現身,雙手齊揚,由十根長爪上發出五青、五白十道光華,宛如十道長虹,並不離手飛起,由指尖起,直達對崖。竟是情急拼命,把他采煉西方太乙真金,苦煉數百年,與本身真元融會,從來難得一用的太乙天罡劍氣施展出來。這時乙休正和公冶黃對局,好似全神貫註棋上,竟連理也未理。觀弈的赤仗仙童已先笑道:“乙道友殘局未終,莫為妖孽擾瞭清興。我且代抵擋片時,等到完局,再由諸位發放吧。”

  話還未瞭,伸手由左肩上撥出一根珊瑚短杖,往前連指,立有十團宛如初出日輪的火球,放出萬道霞光,恰將那十道青白光華擋住。兩下晶芒四射,流照崖谷,左近許多仙館樓臺,相與輝映,幻成一片異彩,耀眼生纈。

  猿長老原是人與猿交合而生,修煉數百年,劍術法力俱頗高強。雖習采補之術,卻知畏懼天劫,一向隱居陜西黃龍山中,專擇山中有點氣候的母猿,來充爐鼎。除像龍山雙艷這類自甘俯就的淫女外,以前從不侵害生人。僥幸躲過瞭一次四九天劫,才日漸驕狂自大。不過山居多年,習靜已慣,難得出山。雖毀瞭幾個女子,也是旁門左道,非出於強求。所習劍術乃越女正宗,並非旁門,與所習邪法不同。越女劍隻此一支,靈嶠宮意欲做戒保全,使其改邪歸正,並無除他之念。

  可是猿長老天性好勝喜鬥,幾曾受過這等氣。自知那赤玉杖不破,飛劍無功,可是敵人神情最為可氣。心想一不作,二不休,暗中運用玄功變化,將元神遁出竅去,化成一道青白光華直飛對崖,猛然下擊。卻擊瞭一個空,隻把崖石穿瞭一個大洞,如非收勢得快,幾乎將元神穿向山腹中去。知道敵人用移形換影之法,隱身法竟瞞不過敵人的眼睛,好生愧憤,咬牙切齒,怒沖沖就勢往前沖去。忽然面前祥光一閃,赤仗仙童放出一片彩霞,將猿長老去路擋住,更笑道:“隻等乙道友殘局一完,由你二人對敵,我決不插手。還有你兩個同伴也被我擋住,俱等乙休道友發付,稍安勿躁何如?你放心,我決不和你為難。你一部古玉版五十三頁火真經,俱能無師自通,悟出大半,怎會還有這麼大火氣?聽我良言,最好就此罷手,仍由原書自求深造。等把以水濟火的妙用功候悟徹,自能成就;否則也把元嬰入竅。乙道友憐你修為不易,不忍暗算。如遇別的妖人路過,趁火打劫,就難說瞭。”

  猿長老這一對面,才覺出敵人雖是道童裝束,看那豐神氣骨和道術法力,分明天上金仙一流人物。聞言回顧來路,剛勾搭上的龍山二女不知從何處趕來,放出的四口飛刀也吃敵人杖頭上分出來的四團紅光逼住。猿長老急不得,惱不得,自己修煉多年的一部玉版火真經,珍秘如命,也不知敵人如何連自己功候有瞭幾成和其中竅要,俱都知道得這等詳細?明知身在虎穴,強敵環伺之下,元神出竅,終是不妥,無如輸不下這口氣去。

  嵩山二老矮和麻冠道人司太虛已化作兩道金光夾著一道青光,斜射落到乙休奕棋的凝碧崖頂。矮叟朱梅手一伸,把殘棋攪亂,朝乙休叫道:“妖賊已往後洞飛來。你還有這個閑心下棋?”

  乙休推棋而起,哈哈笑道:“我頭一次看朱矮子這等狂風暴雨。本來棋隻剩瞭一著,偏要惹厭。”

  阮糾忽把法寶收回,乙休哈哈大笑,大袖展處,滿身俱是金光,直向當空十馀道青白光中沖去。那些飛刀、飛劍隻一近身,便被開,來勢越急,震退越遠。

  忽聽凌渾用千裡傳音遙呼叫,道:“妖孽欲逃走,諸位道友留意。”

  這時血影電馳而至,來勢迅速異常,身後五道光華俱沒它快,快要飛到仙籟頂上空。乙休首由身畔取出掌大小一疊輕紗,朝凝碧崖上空擲去,脫手化為極薄一片五色淡煙飛起,晃眼佈滿空中。跟著又由袖內飛出一道百十丈長的金虹,橫亙天半,擋住血影去路。

  金、石、仙都二女等也已到達崖頂,中間隻隔著那片彩煙。公冶黃惟恐妖孽遁逃,手指處,先飛出烏油油一道光華,迎著血影,繞身而過。那條血影自太元洞飛來,已連經諸長老劍仙的飛劍斷削,都是隨分隨合,不見損傷。不料遇到公冶黃這道不起眼的烏光,反是它的克星,當時分成兩個半截,雖仍合攏,並未當時接上。

  血魔不禁著急,正趕上小金女童鳳倉猝中瞥見飛來幾道極厲害的劍光,未免膽怯,剛往側一閃,正趕血影飛到,不知厲害,誤以為敵人之敵,即我之友,隻顧一心避敵,卻沒想到這條血影比敵人還要狠毒百倍。剛一照面,聞到一股極難聞的血腥氣,血影已撲上身來,未及避開,心神一迷糊,當時慘死,屍身下墜,連元神也未保住,但體內給陰魔殖下的固元膠,與天一貞水溶合,黏稠著血影的元神血氣。

  那血影是傷得一人便增一分法力,更由童鳳背後透身而過,直向柳如花撲過來。柳如花聞得血腥,知道不好,欲逃無及,慘號一聲,又吃血影撲上身來,透身而過,死於非命,屍身墜落。經此一來,血影重見固結,可惜過猶不及,被天一貞水溶解瞭龍山雙艷嬌軀中的固元膠,把血魔的元神血氣固結瞭。

  那血影竟無所覺其血團中的異變,真是又貪又狠,忒也膽大。自恃二次煉成出山,已近不壞之身,來去如電,不可捉摸;傷瞭二女之後,再向九宮巖上猿長老的原身及黃、卓諸妖人立即飛撲過去。猿長老雖未見過血魔,卻早有聞說。乍見血影飛來,不禁嚇瞭一大跳,趕緊飛身隱遁。

  血影傷瞭龍山雙艷,給固元膠稠黏,耽擱下來,給瞭猿長老元神復體的空隙。總算乙、凌諸人不曾作梗,猿長老也法力較高,才沒遭瞭毒手。妖人也紛紛奔避不迭。血影見人有瞭防備,難以得手,這才想起遁走。

  這些事也隻瞬息之間,血影快眾仙也快,隻微一轉側,七八道各色劍光已經連成一片光墻,將血影阻住。同時乙、凌二人的太乙神雷,也如雨雹一般,夾著金光雷火,朝他打去。血影受固元膠黏稠,零化不開,終於沖越不過去,吃那滿天雷火打得在空中七翻八滾。知道這條去路已走不通,心一發狠,意欲拼受後洞佛光照體之厄,仍由來路逃出去。忽見迎面飛來一道金光、一道紅光,攔住血影去路。眾人認得來者正是極樂真人李靜虛與謝山,這才寬心大放。

  極樂真人與謝山早已於血魔師徒進入太元洞時趕到。剛出飛雷徑,還沒飛到太元洞側,迎頭遇見葉繽、楊瑾。謝山喜道:“葉道友,快將那古燈檠與我,小心戒備。”

  葉繽見他神情匆迫,料已發生變故,兼且此身已污,慚於出口,更羞見故人,也不羅唆多言,忙將古燈檠取出遞過。極樂真人、謝山二仙便往太元洞飛去。

  血魔已經逃出,極樂真人、謝山隨即騰空追來。血影也認得極樂真人,情知神雷比先鬥諸仙還要厲害,仍想沖出。忽見二仙袍袖一展,立有百丈金光雷火從對面打來。

  血影已將血身煉成精氣凝結的形體,便是先天陽精丙火也俱難傷害,正想拼著受這一二雷之傷,裝作被打落,意圖由下面乘飛越。不幸平空來瞭一個謝山,竟持瞭千年前的佛門至寶佛火心燈,並且來時已悟出古舊黃麻佈的啟示,全知古燈檠底細,將用法學會,已能發揮妙用,比起從前厲害得多。就這樣還恐妖孽覺察,雜在極樂真人太乙神雷中,一同發出。

  血影猛看出雷火光中,夾著幾點形如火焰、青熒熒的豆大精光。心念微動,已被青光打中,同時又吃神雷一震,連滾瞭幾下,方覺元氣大傷,更猛地心頭一涼,才覺出有異,佛光、神光已經爆發,元神真氣已經散瘓,無可重組。跟著眾仙趕到,各放太乙神雷,幾面夾攻,竟連未一念頭俱未轉到,便已爆散成為無數血絲殘影。

  神雷佛火難傷先天無相,陰魔無相法身從天一真水侵入固元膠,蠶食血影血氣。更有乙休終不放心,把崖前那片輕雲電馳飛來,往下一網,把血絲全數網去,懸在空中,更助陰魔從血絲殘影中聚斂鄧隱元神。眾仙重用純陽真火合力一燒,直到血影形影皆消,連血腥味都聞不到,才行住手。鄧隱元神被燒化,無需陰魔爭奪,噬並瞭鄧隱血氣,點滴也無遺漏,熔合瞭血神經,才知血神經所存不是文字,隻是意念,原是一群生命原體所聚合。

  生命體原是不生不滅,無始無終,隨飄而聚,互通訊息,依訊息類而重組後,再以類聚,進一步探宇宙神秘,無需新陳代謝而存溜在永恒變幻的宇宙中。那宇宙無邊無際,全由極微量的物質聚攏,成為不同大小的質量、力場,藏‘動恒動’的真理,經動的互碰而成漩渦,匯逼平衡點,也是受壓最重之核心。

  力場越大,聚壓成的物體越大,成至星球、太陽不等。其核心越密,逼出的射線越細,細至有能穿透星球。能受眼結膜所感應的可見光線,其體積尚粗,是從太陽表層所逼出矣。太陽日漸吞噬星球而擴大,至臨界點而爆炸。生命體的組團,亦隨之扯散,寄存真空層,是太空細菌,說時單細胞生命,實是無數生命體組成的單位。此血神經是高度濃密,和而不群的生命團,留落此紅塵人間。

  此人間境況,積孽深濃,物質存活極暫,必需擇肥而噬,供新陳代謝,保養此身。而天地物質有限,跳不出弱肉強食的法則,不凌人,也必為人所凌。縱不害畜,依植物為生,而五谷亦生命也。植物之為生命,又何曾不欺凌弱小。高壯的樹林,盡蔽陽光,若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而小植物也爭奪水源,寄項於樹之根而生,削奪樹木的機能,求的也是維系肉身。所以佛曰:萬般恨,皆為此身。

  此身是人間的臭皮囊,非是外相。鄧隱迷入後天皮囊為外相,誤導此義,害瞭自己,遭剝皮之慘,萬劫不復。也帶瞭陰魔入歧途,零化肉身,才與五行法物互斥。外相隻是形像之對外,是受形像者之障,也是接觸外界的媒介,必需與外界的真實環境符合,才是無障無礙,應時而變,不覺其異,同空同色,是《無》的真境界。

  血神經熔合大腦中細胞所藏有的生命原體。腦中的脊髓液才是寶經中所謂血,從而開發腦部內那瀚海功能,融通改造外相,而不是消化別人的肉身。人在五行,必需有強健的肉身,才能舉舞那人間的五行物質,抵禦外侮。非是如佛所說,舍棄臭皮囊,脫離紅塵三界。應是微化、光化法身,以入主受法者大腦,啟發民智,匯聚力量,反逐欺凌。

  可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先天真氣行獨立自宰,後天真氣則為信任的依賴。有人去信任,才有人受信任。有受信任才有人可以出賣欺騙,踏上萬千枯骨上,平步青雲。為瞭既得利益,更要獨霸信任,封殺任何美好事物,不容別傢的先天真氣存在。為瞭保存私心偽詐,拚命攻擊能揭露他私隱的外人。所以先天為基,必需密實收藏,露則難抗後天攻擊。必示人以後天真氣,奴役天下愚昧。

  無相無邊,有集中、普度二向。兀南公的落魂坊就是共工遺寶,先天集中法器。隻是兀南公心法後天,須仗物力強善信洗腦,驅之賣命,但多年來竭澤而漁,門下根基盡毀,威力不彰。蚩尤心法是共工一脈,也近先天,得落魂坊所印證,成就“謬賊咚嘶殤”魔法,以心法洗腦奪志。外用者有:神衣魔咒作收買人命;移花接木之統戰善滲透;及同胞囂叫以劫掠善信成果而自肥。

  今日血神經易主,已誤瞭時機。陰魔已被鄧隱之誤解,帶瞭入歧途。若是當初陰魔蒙難時,深陷人海幽禁,對人性有所祈求之際,定會依血神經正法,履行普度,光化血肉法身於納米之微,植入每個普羅大眾,普渡眾生成佛,能明辨是非,唾棄一切邪魔外道,使投機妖道無生存空間。

  但現今陰魔已在四淫仙合運摩伽大法下破身,無望圓通納米臻微,更已是嗜血狂獅,比任何兇魔更甚。得血神經真諦,重朔後天肉身,以光化的血肉,聚入少數根基豐厚之修士,令其癲失常,中樞易主。集中寰宇力量於一身,達其懸殊之境。非同境界的低層次諸天法界,如草木之於花農,隻有任憑植滅。

  任是蓋世妖邪,也受世俗觀念所羈,非急切需要,或仇恨驅使,都破不瞭塵念心障。陰魔得無相真義,俗障無掛,其無相無我更能迷惑播弄眾生,但求力之所達,焚書坑儒,在所不計。因長年感受著人性那貪嗔癡之苦,更是無愛無憐,對奸淫擄掠,殺人毀破,如拍蚊也矣。直把天地推向重歸鴻蒙,馀者隻有那些幸留於天外神山的生命矣。

  陰魔徹悟血神經,隻在剎那間,圍剿鄧隱之諸仙已曲終人散。極樂真人指著金、石二童道:“你兩個職司甚重,還不快跟我走,以免少時不能入內。”

  說罷,自和謝山、蟬、石生,向眾作別自去。二孿女本欲向謝山撒嬌,卻也未能謀面,遙望峨眉門下諸弟子紛紛往太元洞趕去,氣得撅嘴頓足。癩姑因謝山淡薄而沒對二孿女重視。雖得悉二孿女拜師忍神尼,也因神尼比謝山更韜光養晦,更未重視。適才見謝山竟與極樂真人一道,神燈化血魔,才知自己輕忽,悔拿二孿女作弄,思欲弭縫惡感,也跟隨出入,百般討好。

  猿長老已是焰威頓斂,思欲就此回山,又因那部火真經,正煉到緊要關頭,為他年成敗之基,如若失卻,無異前功盡棄。等第二次天劫降臨,輕則重墮輪回,重則形神俱滅,連兵解都無望。無如適才與眾成仇,羞於啟齒,為探玉版真經下落,逼得忸怩著湊近前來,曲意交結。乙休知猿長老別有用意,方欲發話,被赤杖仙童使眼色止住,隻得罷瞭。凌渾笑道:“火真經自然還你;劍訣仍須十五日後,你到青螺峪去取。如何?”

  隨將玉版真經取出遞與。猿長老想不到事便如此容易,感激萬分,朝著乙、凌諸人再四稱謝。乙休隨拉阮糾、公冶黃同往崖上飛去,下完那一局棋。猿長老但總覺當著眾妖人面上無光,意欲告辭。凌渾笑道:“老猿,你又迂瞭,一存芥蒂,又入魔道。且等會完再走,如不願往九宮巖,我引你另找同伴去。”

  陰魔與鯀珠替身聯絡,即印入意識,知靈嶠五欲鯊早已回過氣來,看著裝呆的鯀珠替身,像是被壓蔗機榨後的蔗渣,精枯氣竭,正好套問秘辛,可惜時不與她。玉清大師終是怕陰魔被五淫鯊榨乾玄精,若有意也若無意,向諸女仙宣揚,說靈嶠仙府來瞭千年成道的上仙。眾仙賓紛紛前往繡雲澗拜望,存心攀龍附鳳,豈知是打擾瞭五淫鯊的淫夢。適才更傳令,商討瞭鯀珠替身入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