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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淫陷雙艷

  陰魔尋到西昆侖星宿海北岸,已覺血腥濃烈嗆人,彌漫小古刺山,無垠平沙盡是斷蓬枯草,凜若霜晨,浩浩長天,一片黯兮慘悴,風悲日曛,鳥飛不下,獸鋌亡群。黑風窩已洞門破碎,窩內血流漂杵,風雷厲嘯,壁殘石焦,沒有鄧隱師徒蹤影。循血腥氣味追到姑婆嶺左近,遙見四條血影,一深三淺,從雲端直墮,落下嶺上密林深處。陰魔心念一動,略一沉思印證,覺似血影神光的路子,更掃描出是鄧隱師徒。

  鄧隱師徒自我剝皮後,將全副血身煉化,成為精氣凝煉的一個血影。無論遇見正邪各派修道之士,隻消張臂撲將上去,立可透身而過,把對方元神精氣全都吸去,並還可以借用被害人的肉身,去害其他同道。再遇第二人,仍舊脫體,化為血影撲去。隻要撲中,便無幸免。無論對方法力多大,如若事前不知,驟出不意,也是難免受害。尤其厲害的是,水火風雷、法寶飛劍皆不能傷,隻有數件純陽至寶可作抵擋。鄧隱也煉就十指血光與頭頂上的玄陰魔焰,以作抵禦純陽至寶之用。當妖法煉成,便自以為天下無敵,可以為所欲為。破禁出洞,即為軒轅老怪的傳真縮影大法探知。就在陰魔淫培史春娥之際,軒轅老怪忙於策反血魔,才給陰魔空檔傳混元金鬥。

  當年圍攻鄧隱師徒於北洋,正是長眉真人容納軒轅老怪之際,魔徒也出力不菲。但政治圈子,沒有永遠的敵人。今朝妖孽痛恨長眉真人,便想連他門下一網打盡。與同仇敵愾的軒轅老怪,也就朋比為奸,相約共剿峨嵋。

  鄧隱也因初出囚困,未聞連山大師出現之傳說。軒轅老怪也蓄意隱瞞,就是想他師徒去打頭陣,牽制連山大師,更繪影繪聲的說道,開府以後,敵人得去瞭以前秘藏的至寶,將易於防身,難以被加害。鄧隱心性狠毒暴烈,報仇心切,迫不及待,甘願沖堅當銳,先搗峨嵋一個雞飛狗跳。也不等群魔約聚之日,才一出困,便逕自西昆侖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風窩,趕飛峨嵋。

  可正是不出陰魔所料:無皮囊難抵罡氣沖擊。沖到姑婆嶺,三徒已行將被高空罡風吹散,隻得停瞭下來,才知何以修士成就元胎,也須至寶護送,才能得登上天界。鄧隱雖然真氣凝聚,但所馀血漿也經不起罡風消耗,料是飛不到峨嵋,

  於是藏入林中避風。

  陰魔見三徒血影稀薄透光,瀕臨消散,估量人性醜惡,有所損失,必攀扣代罪羔羊,以弭補損失。防人之心不可無,陰魔也不現身,立即微化法身,改道入林,先探清楚血魔師徒意向。鄧隱師徒這時才發覺剝皮之錯,神功竟有如斯致命弊端,連陰魔也恨上瞭,正悻悻然詛咒陰魔。陰魔亦隻能慨嘆一聲:“做化弄人,假貪嗔癡以為之。”

  鄧隱藏私,違背連山大師托孤交經之責,片段的向陰魔問難,以釋己疑為主。不誠在先,何能望人盡心盡力,圖窮匕現,竟仇怨以對。陰魔既知鄧隱已聯合群魔,現身討經必是送羊入虎口,隻能強存弱亡,路已是不歸,別無選擇。鄧隱的血影神光雖然煉法不同,但其理則一,從其誤差跟進,更是無堅可守。血影神光的主旨是化整為零,不零則固,固元膠就是血影克星。固其形,則可燒他一個形神俱滅。不過要引入固元膠,必須有餌,要籌措犧牲品瞭。以鄧隱師徒飽經罡風掃蕩,暫時不會冒險出林。待會送上魚餌,不愁他們不吞下去。

  陰魔出林,即見兩條人影飛向山腳。神光掃描對修為淺薄的道者,已能掃出心識所思,得知二人名程明誠,古正,為在北海盡頭長夜島上修煉的一個散仙的弟子。那島位居地軸中心之下,離北極陷空島還有二十九萬三千馀裡,長夜漫漫,終古永無明時。陰極陽生,除瞭周圍不足十丈之地,產瞭一株天府寶樹,發出奇亮的光華外,四面俱是玄霜黑氣包圍,比罡煞冰雪之陰還要厲害十倍,與小南極的終古長明,恰正相反。

  這麼險惡地方罕有修道人的蹤跡,近百年間也隻有那散仙師徒三人在彼。那散仙出身也是左道,人卻機智非常,自知天劫將臨,不能避免。因所習不正,保不定形神皆滅,隻有長夜島深藏地軸之下,可以暫避。仗著法術高強,率領兩個愛徒,以三四年的歲月,費盡心力,備歷險難,硬由許多奇險中沖進,到瞭寶樹之下,掘一地室,潛居修煉。將此島地底窮陰罡煞之氣,運用法術凝煉,以作抵禦。

  哪知天劫仍難避免,總算他防范周密,早打好萬一之策。法力又高,更占島上無窮地利。到瞭最後關頭,萬難幸免之際,由一個愛徒代他拼命抵禦,少延時刻;另一個便用飛刀將他殺死兵解。然後由兩徒護著元靈,並帶上十幾個金池異種,天府寶樹上生長的桂府丹榴,仗他所傳各種異寶,沖開玄霜罡氣,逃出北海。總算屍骨雖變劫灰,兵解卻告成功。散仙轉劫投生後,二徒遵師遺命,另投門戶,卻不知自己運數也終。二人因聞峨眉、青城為宇內名山,神仙窟宅,矮叟朱梅在彼隱修,但趕到金鞭崖,才知朱梅師徒已早離山叁與峨眉開府。一路尋來,行近姑婆嶺,也是劫數臨頭。

  陰魔前身飽受摧殘,見盡瞭一般無知婦孺,對著權威政棍工賊傳媒扮可憐,但轉頭對更弱的無辜,也是狐假虎威,私利之所在,一樣天良盡泯,所以也不太可憐落難修士。把固元膠註入丹榴,施顛倒迷仙大法,對付兩個驚弓之鳥的尋常小輩,真是易如反掌。依二人心中所億,幻出其師形像,命二人各吞一個丹榴,上密林求收錄。二人心神皆惑,消化瞭固元膠,再上密林送贈肉身。

  二人行經林外,血神子的門徒烏薩齊已急不及待撲出。程明誠先為妖徒血影罩住,送瞭性命來完成運註固元膠的使命,卻也驚醒瞭古正。烏薩齊血影被程明誠體內的固元膠所羈,雖是剎那間,已給古正駕風遁走,隻被烏薩齊悻悻然打瞭一血影鞭。古正逃向峨眉,遁出五百多裡外,遇上從元江回來玉清大師,才支持不住,毒發暈倒,為玉清大師救醒。但妖鞭惡毒已極,傷得周身脹痛,口鼻奇腥,苦痛有甚於死。打開其師留下的無字柬帖,字已現跡,道出始末。

  其師竟精習先天大衍神術,所有前因後果俱早算出。說他自己自幼好道,卻不見容於高門望族。機緣所限,能選擇的隻有旁門。開步已將路走錯,一任平日留心戒備,無如所習不正,立場不同,眾口鑠金下的歪風強勁,持平匡正也難免變成罪孽。自知不配收那有好根器的門人,難有共識,特意選瞭一個孤苦貧薄的丐兒,及一個幼遭孤露,日受惡僧磨難的小頭陀做徒弟,使二徒跟隨他受盡艱危辛苦,於此生修積下根行,以備轉世之後,再做師徒,同歸正道。令二徒護住他的元靈到中土尋師,實則是令二徒來此應劫,隻有血的洗禮,才能令高門望族見信,為忠誠的走狗,納入旗下。

  古正受傷甚重,人已死瞭九成,自知萬難活命,看完柬帖之言,益發非要兵解不可,再四哀求。玉清大師也是異派出身,深知正邪之爭無天理可言,幸好有被用得著之處,才登躍龍門,也是終日兢兢業業,知自己隻是玄門正宗的裝飾櫥窗,在高門望族的心中,無甚份量。同病相憐,知是定數,便不再勉強他珍惜生命。說也真巧,剛使他兵解,便來瞭一位老前輩,本是到此赴會的,聽玉清大師一說,三師徒以性命泄露瞭血魔師徒行蹤,給峨眉有充分準備,大是贊許。知玉清大師無暇分身,竟把元神要去,不辭跋涉,為他尋找好廬舍去。

  妖蠻烏薩齊因古正走脫,正想將程明誠的肉身讓與鄧隱,恰值天臺修士蔣明誠受瞭許飛娘的慫恿,欲往峨眉覬覦芝仙,攝取有根器的少女,禦風經過。本是既高且速,未被血魔看見。也是天臺修士平日淫惡,死星照命,該遭慘劫。於經過時,瞥見下面風景清麗,澗谷幽奇,在空中略微停頓,發現林中有一蠻人倚立,紅影掩映。被妖人發現,便逃都未必來得及,何況送上前去。紅影一閃,鄧隱頂上瞭天臺修士蔣明誠的肉身,也吸收瞭他的修為。未有固元膠作怪,當然出入自如。

  長夜島弟子程明誠所留下的丹榴,也為血魔引來兩個肉身。一個華山派馀孽小殺星霍合,另一個是黃龍山青桫林猿長老的徒弟宗德。猿長老本來隱在山裡,拿母猴子做爐鼎,不輕出山害人,無人尋他晦氣。受許飛娘慫恿,竟想入峨眉盜食芝仙,更想將峨眉的女弟子攝幾個回山受用,帶瞭門下五猿,前往會合山諸妖。門下徒子徒孫俱是猿猴,內中隻有大弟子宗德是人。因洞內有玉版天書和越女劍訣,惟恐萬一有人乘虛竊奪,一幹妖猿不足應付,強令宗德留守。

  宗德本就心不甚願,恰值霍合受瞭許飛娘之托,往探老怪物行未。這廝自己想去峨眉,卻恐被人識破,知宗德臉生,竟異想天開,意欲冒充老怪物的徒弟,混進仙府來觀光。宗德被他說動,相約同行。因恐玉版真經和越女劍訣放在山中有甚差池,一時小心過度,竟將其暗藏身邊帶來。

  行經姑婆嶺,見遺下的丹榴閃著陰魔幻化出來的仙氣,貪念頓熾,為陰魔顛倒迷仙大法所惑,幻覺出嶺上密林飄出四名金發蠻女,面目姣好,衣著暴露,僅遮三點,袒現出身材玲瓏,腰肢纖細,個個都婀娜動人。四蠻女手中各持樂器,來到他們身邊,彈奏出一種柔靡的音樂。那陣樂聲初聽時十分悅耳,像是在絢麗的春曲中,送來瞭一陣薰風,吹得人軟綿綿的,更覺得蠻女嬌媚。而那些艷女們也開始婆裟起舞,柔軟的腰肢前俯後仰,曲伸之間,胸前的圓乳也在巍巍地顫動著,勾起著人們原始的欲望。

  二人受到那魔曲與艷舞的吸引,呼吸漸漸急促,一動也不動,目不轉睛的看著。四名金發蠻女身軀猛抖,將身上僅有的幼帶也全部抖落,展露出極美身形,嬌媚地一笑,帶瞭無比的柔情,直是無聲勝有聲,默默的傾訴著她的情懷,讓身子慢慢邁近。二人癡癡地望著幻影,孕育奉獻的情懷,獻出最寶貴的東西,玉版天書和越女劍訣,依照蠻女的一顰一笑所誘導,吞下丹榴及其中的固元膠,被引領上密林。為密林中血魔師徒所覺,連面也未見話都未答一句,便已送瞭終,肉身為馀下兩妖徒所取。

  因有固元膠混入肉身,三徒俱發覺入時容易,出時扯力重重,阻礙片刻,卻不知為是固元膠所黏。鄧隱估道是三徒肉身修為淺薄,及血氣虧損甚大所致。為復仇心切,要等成功以後,再另行設法。但獵物已死,無法透入真氣,更莫說飛行或變化,隻能如普通人的行動自如。這段路,也隻能如常人般尋覓代步瞭。而且師徒四人若無肉身,一到峨眉便被仇敵識破。對方有瞭防備,就不能大肆殺害。要儲足血量,才能發揮血影神功威力,更要叁修操縱屍體,才能登上雲路,可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功成。

  陰魔對鄧隱志在必得,並非將他消滅簡單。必須與他同在,血肉均勻,才能從他體內奪回血神經。黏鄧隱的固元膠不是要把他黏上所得肉身,而是要黏合血影本體,不使血影分散。所以固元膠不得經過腸胃,必須以天一貞水為引,陰魔才能以先天無相為基,無膠無我,我也是膠,膠也是我,與膠同在,與鄧隱共存,於鄧隱化後,才能接收血神經。否則血神經化入大地,無蹤跡可尋,不知何時才會再現紅塵。

  要固元膠不經食道,隻有經透陰道,與真氣混入。若是體外儲存,也隻有陰道的藏污納垢,才容得下,更要帶膠者無所覺,才能行動自如,其陰道必須無知無覺。仙都二孿女當年誤闖五雷觀,中瞭五鬼攝魂之毒,就是聚在內,積壓子宮,雌性賀爾蒙無從分泌,才停留在幼女階段。因內無所知覺,可堪藏入固元膠,又是生來具有一半蚩尤血統,留之不無隱患,是首選之材,更是方便下手。

  於是轉換目標,射飛小寒山。小寒山有忍神尼佛法遮蔽,雖是其侄子軒轅老怪的傳真縮影大法,也探測不著。隻是天心飄渺,遠勝人謀。謝氏二孿女,逃入小寒山,揭露瞭隱蔽的存在,招來瞭龍山雙艷。

  細腰仙娘柳如花與小金女童鳳出身旁門,稱號龍山雙艷。本身的旁門工夫因所習不正,必須常年采補,始能駐景延年,長生不老。雙艷更是妖淫,內媚之功難逢敵手,至少也得四十九日夜,才得天地交泰,得上一回真快活。又是喜新厭故,性復剛傲,一意孤行,愛誰便是誰,永不許情人過問,稍有詞色,立即變臉決絕,法力又強,誰也奈何她們不得。

  雙艷與北嶽山丁甲幢、火法真人黃猛、三化真人卓遠峰、屠神子吳訟,江西部陽湖小螺洲金風寺方丈惡弭勒觀在,以前為瞭作惡多端,常受正派劍仙嫉視,備歷險難,幸逃誅戮,在山銷聲匿跡瞭七八十年。由此學乖,隱居修煉。不再彰明昭著。行事力求隱晦,蹤跡俱甚隱秘,正邪各派俱無交往。隻由門下妖徒不時出山攝取婦女,回山采補。

  百馀年來,妖人為瞭雙艷這倆禍水,關上門在窩裡反,鬧得同門同道好些傷亡,除吳訟立誓不去與她們勾搭外,哪個都曾吃虧。惡弭勒觀在以前便因吃醋,二女與他反目,永不再使沾身,反而當著人格外欺侮。惡弭勒觀在奈又奈何不得,終於氣得避往鄱陽,離群索居,至今不曾和好。

  雙艷自知不容於世俗,所以隱居修煉,蹤跡俱甚慎秘,才致艷名久著,也乏人問津。采補的來源見缺,漸漸內火失調。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雙艷的隱患竟為許飛娘窺見形跡,借機拉近,切詞慫恿,言說仙府靈藥眾多,更有千年靈芝煉成的芝人、芝馬。如能得到芝仙服食,立可免去四九重劫,修成地仙。

  丁甲幢、黃猛、卓遠峰、吳訟四人,明初已經得道,雖然出身旁門,已經躲過三劫,見同時代的一班厲害仇敵十九仙去,自問後起諸人莫我之敵,漸萌故態,當時便被打動,以對方有此靈物仙藥,便不惜為它樹下強敵。自恃邪術高強,法寶厲害,更煉有幾隻靈禽猛獸,不問明奪暗取,十九可以如願。雙艷礙於峨眉勢盛,不敢輕舉妄動。本身奉連山大師為宗主,算是峨眉旁支,不便破面。頗知連山大師與忍神尼有交往,卻不知忍神尼是軒轅老怪的姑姑。

  太乙混元祖師雖曾承受長眉真人的意旨聯絡兀南公。後來與峨嵋決裂為敵,被捧為五臺派名譽教祖,為的是神州善信眾多。那實力超越他多多的五臺東西兩支還是反魔的,所以許飛娘也隻能與魔頭暗中勾結,撥弄那些妒嫉峨嵋的反魔之輩,對忍神尼身世更是一無所知。天蒙、寒月也是從“同胞囂叫”大法中得曉忍神尼與蚩尤的關系,但遭勒索佛門秘法,羞於張揚。與事者俱守口如瓶,連芬陀也不得知悉。軒轅老怪也以傢族秘辛,連對門下弟子也密不透風。

  雙艷隻知忍神尼身兼佛魔兩傢之長,一心尋訪忍神尼求助。得知連山大師現身,更是喜出望外。從大咎山魔宮所公開之錄影片段,見仙都二女酷肖忍神尼,還估量是連山大師的非婚生孿女,思由閨閣入手,再拉攏連山大師。若得連山大師潤澤,融會正邪心法,必如其師門長老天一金母,突破極限,更上層樓。連日來都是留連小寒山外,環山徘徊於仙都二女消失蹤影的山脊,細心搜探。

  陰魔不識雙艷,但從神光掃描得知是天一金母的傢數。此派中人,專修那隻合雌性的《饕餮真經》內則篇。每修行百年,內會增加一層如旋渦狀的內壁層,把入竇雄,抓得死脫。縱使不筋化肉糜,也噬奪半條命去。此法之酷,道者無不知之,可惜蛇蠍越毒,越是濃麗斑斕,散發“情種相思”魔毒,扣人心弦,拘魂役魄。

  玄天規律就是善泳者必溺於水,雙艷之長正是陰魔所需要的犧牲品。仙都二女的殘廢陰道,腐朽散脫,比之龍山相艷的饕餮壁,如小巫見大巫。而且自動吞入,免卻繁瑣的註入手續,更是受瞭仇敵蠱惑而來,有該死之愆,陷之為釣餌,不傷陰德。陰魔蛻化出馮吾美貌,嘻皮笑臉的上前問道:“兩位絕色佳人,遠來尋親乎?”

  雙艷長駐欲海,聞“親”思親,當然不是親戚的親,是親的親。柳如花表現矜持,含羞窺視,細腰無力。童鳳則叉腰作勢,目不轉睛,瞪著馮吾,嗔道:“關你甚事!”

  此是《饕餮真經》的心法,紅娘牽線,才顯出引誘的魅力,得以自抬身價,若迎還拒,使獵物自投煉獄,還震震有詞,一不如意就痛罵負心的人。陰魔馮吾搖頭晃腦,故作神秘道:“說不定非我出力不可呢?”

  兩艷老吃老做,當然聽出一語雙關,心想:老娘倒想衡量你這油頭粉面的小色狼有多少力,真想漿力也擠盡出來,一乾二凈。表面卻因應獵物來勢而調整,發功動氣,現出紅霞映面,也惱陰魔馮吾不作奉承,低首下心,有點兒氣結道:“你估量我們是甚麼來著。”

  陰魔馮吾更嘻嘻笑道:“估得中,你身上有甚麼可以獎得出來呢?”

  對裝模作樣的女娘就是不能尊重。你越抬舉她,她越抬杠,越固岸自高,越是不把群下之臣放在心上。追得到,定不好,追唔到,弄壞腦。所以那些浪子無賴總是財色兼收,更得靚女死心地。柳如花更急不及待,嬌笑道:“任你要,好不好。但你估不中,你身上又有甚麼輸得出來的呢?”

  陰魔馮吾哈哈聲中,回身轉瞭一圈,傲然道:“就把整個人輸給你,夠你兩個樂子吧。真夠味兒!我也不怕你兩賴皮,忍神尼的禁圈隻有我才能出入自如。怎麼樣?”

  雙艷真給陰魔馮吾氣得牙癢癢。認輸,可心有不甘,更怕他隻說不做;但不承認,則無法入覲神尼。進退兩難,真令人恨煞,隻得最後互通瞭一個眼色,由童鳳撒嬌,裝作委屈的道:“你就隻會欺負女兒傢。帶我們入去拜訪神尼,我們┅我們┅永遠感激你的。”

  輸瞭賴賬,在她們的意識上是尊榮的代表。但若任他賴,就隻會永遠是比奴才更奴才的奴才。伸手強行討賬,就是維持她們的矜持,水到渠成,不過就留下尾巴。一旦她們丁娘十索不遂,就反面說強奸瞭。陰魔馮吾面對兩個將死之行屍,當然無所顧忌,渾身散發滾滾紫霧,旋轉如陀螺,幻化成一道紫虹撲去。雙艷得道多年,不是省油燈,看著陰魔馮吾幻相,也心中驚訝,喜懼叁半。喜的是連山大師的獨門心法離合神功重現,得來全不費功夫;懼的是對方竟是連山大師傳人,修為超卓,內則篇心法圈不住對方,就會如天一金母一樣,成瞭籠中的金絲雀瞭。

  雙艷當然不會乖乖的屈服,施展《饕餮真經》的欲誘故逃,於紫氣及身之際,舍棄衣裳為阻擋,實是進一步的引誘,任嬌軀赤裸,化作一點青色星點,快速渦旋擴展,塗出一彎圓月。在月明中,現出嬌美莊嚴的法相,宜喜宜嗔的嬌顏,似怒非怒,光灩灩地閃動著若有似無的羞嗔神韻,泛起片片紅霞,顯得更加嬌俏迷人。雲鬢如霧,在空中雲霞飄展如緞,陪襯著翦水雙瞳秋波暗送。玲瓏窈窕的身段寸絲不縷,完美得毫無瑕疵的胸前肉球搖蕩有致,抖出一波接著一波的誘人乳浪。柔軟的柳腰婀娜多姿,輕盈搖曳,翩翩飛舞,漫天飄蕩,真是有說不出的無限風華。嫩腴修長勻稱的玉腿粉光致致,施出“女情鎖”大法,令柔幼的陰毛隨風蕩漾,於掩映之間,隱約露出銷魂之妙處,艷紅欲滴。

  陰魔馮吾化的火龍渾身散發滾滾紫焰,湛照千裡紫暗,與圓月爭輝,相映耀目。寸絲不縷的雙艷漫天飛舞,隨火龍的追逐而飄蕩。遊龍追浪蝶,在空中翻騰。二蝶交叉掩護,互推轉向,做成刁蠻善變,比陰霾氣候更幻變無常,也無蹤跡可循,就是蓄意抬杠扭蹇,令追逐者無所適從,消耗對方銳氣,使其越難得,越覺可貴。

  貴賤本身就是一大比對。相對貴重,就是對方相對輕賤,所以才有人間賤丈夫之說,那還有尊嚴可言。一旦不受重視,其行為輕則受貶,重則招來怨怒,吵翻瞭天,永無寧日。人人系人,就是你唔系人,見人低一級,則天大地大也無你的位置瞭。面對如此“女情鎖”大法,一般修士莫不知其竅要,必須一矢中的,才能降伏雌威。但都是知易行難,需有降龍伏虎的威力,可不是尋常修士所具有的。

  陰魔馮吾具先天無相,要破壞五行則無力為憑,但惑心之術,天下無雙。身形渦轉如陀螺,渾身八萬四千毛細孔迸出絲絲氣勁,聚合成無量形影無量,發於一隅,環射八方六合,如潮湧怒瀑,一波接一波激射而出,萬矢環飛,無所疏漏。雙艷負隅頑抗,互推一掌,效天際分飛,以定花落誰傢。

  世無平均,山有高矮,輕飄重墮,火升水低,是宇宙規律,隻強者能兼容並蓄。陰魔馮吾化出萬紛紛,似幻非幻,可虛可實,俱宗一體,具體而微。其中二同時入,馀下形組合,幻化一道紫霧消失,現出大修羅雙身法相,背與背重疊,成一身兩面,擎天立地,各擁一艷,藏於內,嬌小如掛。雙艷修為不及,但先天善變,神韻真個嬌羞忸怩,輕聲囈道:“依瞭你啦。”

  兩個赤裸嬌軀各自八爪魚般地摟緊陰魔馮吾的一個法身,以修長玉腿各自環上腰側與另艷互勾。兩雙纖纖玉手伸盡,僅夠抓抱著各自面向的陰魔馮吾頸項。

  十指柔夷,膚軟若凝脂,微微顫抖,似觸管蕭彈奏,又如撫琴,輕攏慢捏,拈扶蔓挑,指法還真刁鉆,是《饕餮真經》內則篇的索精指訣,不挪移盡淫侶的一切,誓不甘休。

  內三層壁凝聚緊合,套著莖箍束吸吮,千層花瓣螺旋迭轉,異常特殊。尋常修士隻覺一陣癥攣,就於驟間被吸得一滴不剩,頓感全身虛虛蕩蕩,也無甚性趣可言,隻留得那追逐時的密月期內的嬌羞神韻,堪作回憶。空有外表,淺無內涵,這就是《饕餮真經》內則篇的缺憾。隻有黃龍山青桫林猿長老能捱過鯨吞九吸,也是雙艷自願倒貼,拖長四十九個日夜,分段施功才告玉成。雙艷貪淫,也因此敗蝕不少吸來的真元,令底子虛瞭,為內火所擾,授萬妙仙姑可乘之機。

  今朝遇上陰魔馮吾,可真吸之不盡。鯨吞九九八十一吸,吸瞭一個對時,也是雙艷自己的極限,盡是她們自己花的時間。看來似是鴻福齊天,實是死星照命,吸的盡是固元膠,被陰魔馮吾培養莖,萌化鳥啄,於內厚厚的千層花瓣,鑿孔填膠。

  雙艷受離合真氣為灌溉,得此行的最終目的,也不再入覲神尼,要陰魔馮吾以連山大師關系,索取仙芝,還要廣益外傢,遍贈親朋戚友,真饕餮之極,故所入門第,無不敗落。陰魔馮吾正要誘導她們進入峨眉,自是滿口答應。雙艷滿懷衣錦榮歸,炫耀鄉裡的心情離去,準備招朋引類。陰魔也數數日子,離峨眉開府隻有五日矣,血魔鄧隱應已接近峨嵋。固元膠可固血影,但也需天一貞水為引,才膠血黏稠,不可分解。能貯水不溶,隻有自己的無相心法。但自己與鄧隱的血影神光同源,見面即知,絕難上當。必需借有相之皮,而鄧隱又是恨之刺骨者,才會失覺。而借皮必須經歷奸淫,那唯一之選,隻有妙一夫人,不得不回歸峨眉去瞭。

  想起妙一夫人的淫勁,直是為淫而生。魔女中雖多有專修淫技及強化道的眾多絕藝,也無法比擬她那由衷之神韻,騷入骨髓。隻是妙一真人這時正在峨眉安排開府大典,有著諸多不便,更給雙艷的《饕餮真經》內則篇的索精指訣,勾起淫興,卻無滅火之能,不能盡歡,無怪雙艷師門一系,雖善長捕捉超卓修士,但入囚之雄都是心生外向,飼養外室。

  身在小寒山,有忍神尼這植物人可堪淫勁放盡,豈可過門不入,隻是要支開仙都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