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易過,延到夜間亥子之交,陰魔依時回返,隱入楊瑾懷中,背著雲鳳縱欲,把楊瑾弄得浪透瞭,才註入寄生大法。穴鎖匝巨,在行動中免不瞭變形扭擦。壓力越大,磨擦力越強,其震撼力足令楊瑾肉軟筋松。陰魔透入先天真氣時,更令楊瑾魂醉,不能自己,全由陰魔操控,隻望把那小色鬼的可惡東西,嚼噬個稀爛。
楊、凌二女準備停當,同駕遁光,直到瞭妖屍墓穴落下。那上層洞內經過窮奇一番部署,益發嚴緊。二女雖然施展六戊潛形遁法,仍是無用,入洞不及半裡,便將頭層五行禁制埋伏相次觸動,無限大木、黃沙、烈火、刀矛,挾著妖煙邪霧,如狂濤怒卷一般飛舞來襲。妖鳥也自覺察,飛出迎敵。二女見狀,一賭氣,索性收瞭六戊潛形之法,放出法華金輪的一大股奇亮無比的光華,所照之處,五行無功,煙消霧散。妖鳥還妄冀那把飛刀可以暗算敵人取勝,剛把長爪上靈符往洞頂一揚,那柄飛刀剛在暗中發動飛落,猛聽霹靂一聲,紅光一亮,雲鳳的飛針有玄功真氣運轉,比電還疾。妖鳥忙吐內丹抵禦時,楊瑾也放起五火神針與般若刀,一同夾攻。妖鳥三粒內丹先成粉碎,化為碧熒亂落,宛如星雨,飛逃沒出兩丈,先吃雲鳳飛針由腦後直貫前額,由左目橫穿右目,奪眶而出。妖鳥隻慘叫瞭一聲,般若刀與玄都劍也雙雙追到,朝它身上隻一繞,妖鳥便成瞭四大塊,立時屍橫就地。
二女聯翩飛入妖墓內寢,如入無人之境,忽見兩旁排立的那些古屍靈的身後地上,插著一支形如令箭的竹牌,上有符,隱放光華。楊瑾雖然識貨,知是北邙山靈鬼冥聖徐完之物,令箭旁石地上還劃有“擅動者死”四個篆字,石痕猶新,彷佛才留不久。但楊瑾性子激傲,不甘恐嚇,故意把令箭撥起擲向一旁。陰魔噬瞭眾多邪女,印入她們一生經歷,自現識貨,知是北邙山靈鬼冥聖徐完的亦妻亦徒,喬喬所留。
喬喬前生,生具絕世之姿,因此而貴,得前明皇帝召封,但亦因此而亡,隻緣傢世不顯,難抗權力中心的傾軋,入宮見嫉,未承恩寵,即為妒妃讒殺。再世投生,貌更妖嬈,刻印前生怨氣,未免性情有些乖戾。兼豪門迫嫁,嫌夫貌醜,不與同床,致遭辱罵,忿極撞死。三世生在山西喬姓富豪傢中,美固逾,性尤暴烈,痛恨男人如仇。正值流寇作亂,被擄不屈而死。因命限未終,真魂戾魄正遊蕩間,巧遇冥聖徐完,被帶回北邙山去。徐完既愛她天生麗質,又喜她夙根深厚,教她煉形固魄,本欲納為妻妾。
喬喬偏是別有心機,一意推托,總打算先藉徐完傳授法力,將根基煉固,再去轉劫投生,修成正果,不願永淪鬼籍。待將一部太陰秘篆完全精習,盡得徐完所學,這才悟到左道旁門,永遠是左道旁門,無論投生轉劫,或是另借他人的好廬舍,仍是左道邪教中人。要想修成正果,卻是萬難。年來心中雖然失望,但仍不肯失身徐完,期望尋得天材地寶,再做根基。聞得聖陵二寶出世,妄圖僥幸,更是左道旁門所奶大,習於兇蠻,留下陰敕禁令而去。
陰魔知這類妖鬼來去飄忽,瞬息千裡,幻化無方,如被得信趕來,必大費手腳。於是以破瞭喬喬太陰禁法為餌,引入無相無形的玄門九遁之法。為此而覺時機緊迫,不暇尋思,招呼楊瑾發動寄生大法。楊瑾暗使真氣,熱血導入道,力挾道內陰魔的巨,榨出一滴玄精真氣,射入體內的深處,猶如灼熱融化的熔巖,流竄會陰,鉆上背脊的中樞穴、神道穴,匯到頂門的百會穴聚集。帶來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覺,蝕骨銷魂欲融化快感,電導般的竄流渾身細胞,化成一股熱氣隨意遊走四肢百骸後,忍不住哼聲聚氣,才能將真氣註入法華金輪,放出寶光,飚輪電漩,直往地底沖射下去。不消片刻,已將圓井沖開,一切埋伏蕩然無存。
這時二妖屍內哄方烈。爭端便由於窮奇背瞭戎敦擅入而起。戎敦轉開寶穴,穴中空空,並無一物,不特戎敦急怒,連窮奇也是驚駭萬狀。戎敦性極粗暴,暴吼一聲,兩柄金戈早同時化為兩道金紅光華,照準窮奇飛去。窮奇本來因失瞭寶鏡,心正驚疑,驟出不意,幾乎受瞭重傷。徑把身佩九把玉刀化成五色光華,飛起迎敵。戎敦施展五丁開山之法,幻化大手,去劈窮奇,反被窮奇運用玄功變化,咬落三指。室內神鳩得陰魔洗腦,也修葺瞭受損的神經,提早回醒,隻緣馀毒猶烈,不願妄動。今見戎敦危急,竟不顧利害,振翼飛起,口吐內丹,飛出一團紫焰,擋住窮奇刀光。上前一爪,雖將窮奇右肩臂抓傷,骨斷筋折,也吃窮奇用補天石當胸打瞭一下重的。
神鳩剛剛逃回丹室,二妖屍彼此都在憤怒咆哮,忘命相持,便聽一聲輕雷爆聲響處,眼前倏地金霞耀彩,銀芒四射,照得合洞都是奇光異景,眩目生花。洞頂埋伏隨著雷聲,化為一陣白煙消滅。金霞銀光後面,跟著又飛落兩道劍光,現出楊、凌二女。戎敦因敵不過窮奇,一見來瞭敵人,忙即高聲怪叫,要窮奇暫且罷戰,等擒住敵人,再行理論。窮奇也看出二女來勢厲害,與上次不同,起瞭戒心,巴不得同仇敵愾,應瞭一聲,便與戎敦一同應戰。戎敦一指金戈,化成兩道金光,飛上前去,吃楊、凌兩女的般若刀和玄都劍敵住。窮奇得瞭空隙,便飛向丹室取九疑鼎,準備收敵人法寶。
陰魔匿身楊瑾內,於下來時,一時大意,未曾用神光掃探,因二屍劇鬥所掩蓋,未有覺到白朱二老矮的存在。至此才發現二老矮,不想給二老矮看出些微蜘絲馬跡,揭曉寄生大法玄機,露出底細。向楊瑾傳個心息,道出二老矮所在,慎防暗算,無須過勞,就離開楊瑾嬌軀穴,借楊瑾劍光,掃往昊天鏡藏處,像是將鏡撥掃過來。寶鏡受元胎召喚,倏地一晃,一團青蒙蒙的光華,離地二尺許飛出,比電還疾,徑往楊瑾飛去。
隱身室外的白朱二矮,本來打的主意是盡殺二女及妖屍,然後將二女之死嫁禍妖屍,死無對證。朱梅今見楊瑾金輪破土之威力,知滅口無望。再見寶鏡飛來,知道一入楊瑾手內,今生即無望閱得鏡後真訣,二寶必成終身威脅,無奈首先現身,截取寶鏡。陰魔也不怕他吞沒,因為鏡後一丸先天本命的混沌元胎,早在聖帝墓陵出土前,已落自己入手上。恰值窮奇持著九疑鼎飛出,一見寶鏡落入敵手,先已吃瞭一驚。忙伸手一揭鼎蓋,剛幻成一張大口飛出,猛聽耳旁有人喝道:“無知腐屍朽骨,今日劫運臨頭,你這偷竊來的玩意不靈瞭!”
那是二老矮早知窮奇數千年玄功厲害,身逾堅鋼,如不先破毀其本命元嬰,法寶、飛劍都未必能奈何他。料準妖屍煉就元嬰藏在命門紫府以內,要害隻此一處,向秦紫玲要瞭兩根白眉針,還恐白眉針力弱,刺不進去,無孔難入,昨日又去拜訪一真大師,借瞭一粒佛門降魔至寶金菩提,將白眉針暗藏菩提細孔之中,以作引導之用。
白矮子先隱起瞭身形,一聲斷喝,引得窮奇張惶回顧。朱矮子乘他心神略分之際,用禁法隱卻二寶光芒,照定窮奇面上山根打去。窮奇連人影子還未看到在哪裡,咚的一聲,鼻梁上著瞭一下重的。那金菩提原是一真大師的念珠,經過幾輩禪真持偈修煉,無堅不摧,以意發出,輕重隨心。輕輕一下,恰將山根骨打碎瞭些。白眉針見孔就鉆,立由破口順氣脈直攻玉海。窮奇彷佛覺著鼻梁紮傷,似有一絲涼氣,由鼻端透入,直透命門。也窮奇是該當數盡,因傷甚輕微,反笑敵人隱身暗算,伎倆止此。一則自恃太甚,二則敵強勢盛,又忙於應戰,百忙中急於應變,並未十分在意。
眼前一閃,又現出一個矮老頭兒,同樣也飛出一道金光,直取戎敦。二屍都是痛恨已極,暴跳如雷,各仗恃數千年道法,精通陰陽變化,妙用玄功,全沒想到敗字,恨不能一下將敵人碎為肉泥,才稱心意。窮奇徑將昨日悟出的用法施展九疑鼎,暗運玄功,口誦上古靈文,左手托鼎,怪目圓睜,覷準鼎腹,高舉右手,一掌拍去。便聽萬籟叫號,由細而洪,自鼎上發出,匯為繁響,震撼全洞,似欲坍塌。接著又飛起千百道五色煙雲,簇擁著無數大小長短光華,現出天龍野馬以及各種奇禽怪獸的形相,朝二老、楊、凌等人飛舞撲擊。白谷逸身與劍合,劍光立即暴長,化成一道光墻,迎上前去。
那些五色煙雲中的形相,隻是一團團的透明奇亮的精光,變化無窮,奧妙非常,卻並無實質,但一遇阻隔,威力越增。白谷逸劍光方一接觸,各式形相倏地由零化整,變成一團精光,放出無量彩芒,弭漫大半座洞穴,直向劍光緩緩撞去。光芒強烈,照眼生花,全是元始先天精靈所寄,逐漸逼著劍光上長。光華中忽起輕嘯,聲如龍吟。一聲過去,似閃電般掣瞭兩掣,眼前倏地奇暗,二妖屍身形全都隱去。
同時暗影中又是萬類鳴嘯,地動山搖,先前影中有形之物,俱都變成實質,一個個目射奇光,張牙舞爪,揚喙振翼,作出攫拿飛撲之勢而來。大的竟頭似山嶽,身逾百丈。最小的也大如栲栳,長及尋尺。全洞窟不過十畝方圓,按說那些龐然大物,一個也容納不下。但看去卻是為數何止盈萬,千奇百態,備諸獰惡,同時並呈,目難窮盡,聲勢委實驚人。這是寶鼎妙用,現出盈虛世界,隨心生滅,說真便真,說假便假,瞬息萬變。稍一不慎,被卷入其中,便受吞襲,化為烏有。
矮叟朱梅已悟徹昊天鏡背面蝌蚪符,口誦靈文,把鏡面朝著對面黑暗中照去。這一來,愈更顯出生克妙用。初起時,僅放出一道青蒙蒙的微光,照向暗影之中。青光一閃,鏡上面一片輕煙飛過,倏地又放出萬道金光,無邊霞彩,狂風驟雨一般飛射出去。晃眼全洞重現光明,萬籟頓寂,無影無聲。隻剩下窮奇、戎敦兩個妖屍,一持寶鼎,一持金戈,站在當地,怒憤張惶,須發立。
窮奇一聲怪笑,把滿口獠牙一錯,正待施展玄功變化,暗算傷人。念頭方動,忽覺腦海中有些酸脹。窮奇雖然驚詫,並沒想到自身元氣已破,所煉嬰兒為敵人法寶所傷。因苦煉功深,道行深厚,白眉針運行稍緩,這時才將他元嬰刺中,尚未致死。真靈感應,竟連胸腹間也在發痛,窮奇仍然不作理會,口中磔磔連聲怪笑。剛一變化飛起,心腦兩處忽轉劇痛,嬰兒好似受瞭什麼克制一般,更是心腦全身奇痛欲裂。
追雲叟見全洞光華電閃中,窮奇頭上似有一個極淡的絕大影子飛起,欲前又卻,知是元神飛出,哪裡容他遁走。忙即隱身飛上前去,到瞭窮奇身後,出其不意,先將一根修羅鏨照準命門打去,緊接著把手一揚,立時便是震天價一個大霹雷打將下來。那窮奇煉得身逾堅鋼,又有玄功變化,周身要害,隻命門一處,還須先傷瞭他的元神以後,否則仍是無用,便是飛劍法寶,也未必能傷他分毫。那修羅鏨早先原是湖南羅浮七絕嶺妖人鬼母朱櫻之物,新近才落到追雲叟手中。這時窮奇嬰兒受傷,元神耗散,就這一下打中,已難禁受,何況又加上一神雷,裡外夾攻,同時發作,一任窮奇是個金剛不壞身軀,也吃不住。體內發出烈火巨雷,周身骨碎筋裂,隻聽狂吼一聲,那大一具古偉屍,通體炸裂,血肉橫飛,化成千百根黑骨,帶著焦皮紛紛爆散。元神吃神雷一震,再被二老矮與楊、凌二女的五六道光華乘勝趕將過來,電掣星飛,一陣亂絞,立時消滅無蹤。
戎敦還妄想運用玄功化身潛入丹室,豁出毀滅全穴,將地底水火風雷鼓動爆出。朱梅一揚手把月兒島火海中取出的那枚朱環放起,一圈其紅如火的光華隻一閃,便將戎敦元神束住。戎敦猛覺如火燒身,奇熱異常,一聲哀號隻喊出一半,吃楊瑾般若刀與朱梅的無形劍先後飛到,攔腰一繞,斬成四段,屍橫就地。
那隻神鳩自被窮奇所傷,逃進瞭丹室,便噴出一團火焰,將全身護住,竭力運轉真氣,調順丹元。這時見二妖屍一死,把心一橫,收瞭護身火焰,一振雙翼,放出一片輕煙,將身形隱往,飛出室來覷準楊瑾撲去。陰魔早就志在此鳩,對此千載惡禽,施行霸道力迫,必是竭力頑抗,上法是供它被敵人逼入絕地,而救之,才收其心。於是附上鳥身,幻出微微灰影,現出鳩形。二老矮各放出一團雷火,照準煙中打去。神鳩連忙噴出一團紫焰,去敵雷火,來勢也隻遲頓瞭一下。
兩聲震天價大霹靂過處,將那片淡煙震散,現出妖鳥身形。口吐紫焰,周身具有五色煙光圍繞,兩翼橫張,長約數丈,瞪著一雙奇光幻彩的怪眼,鐵爪箕張,形相獰惡,不住把口連噴,一團團紫焰連珠般飛起,那樣厲害的雷火,並沒傷著它。朱梅還想收伏神鳩,忙喝道:“楊道友且慢下手,可與雲鳳往妖屍丹室寶穴等處,搜尋以前失去之寶。此鳥通靈已久,須將它形神一齊消滅,容我和白道友除它便瞭。”
楊瑾和雲鳳趕往妖屍丹室一看,由陰魔隱身在耳邊解說寶穴情形,破解陰陽兩儀消長之妙,現出一個七尺多深的孔洞,取回法華金輪,及上次所失的幾件法寶。還有數十粒泛著暗紫光華的黑豆,也運用玄功一齊收去。將兩儀推還瞭原位,往室外一看,神鳩已被朱環制住,但二老矮卻又枉費心機。神鳩已被陰魔洗腦,任陰魔指揮它無條件投降,卻不臣服。正宗門派有例不殺俘虜,倒成負累。二老矮再三施術,也無法令神鳩順從,結果隻有向芬陀神尼推卸,連同聖陵二寶本定有主,一齊交楊瑾帶回龍象庵去。陰魔暗中囑咐楊瑾,約往神旗峰去,自己則單獨留下,應付喬喬。
二老矮施展玄門妙法,禁閉瞭地底水火風雷要穴,將丹寶三鼎也移到上面,一同出瞭墓穴。再使移山之法,一聲迅雷,將全墓穴倒轉。就在這山崩地震,萬丈紅塵蔽日沖霄聲勢中,各駕遁光,破空飛起,分途行事,也把墓穴中被困在玄門九遁的喬喬放瞭出來。
原來喬喬感應出陰敕禁令被移,左道兇性暴發,含怒沖回,察覺不到陰魔擺有先天無相陣法,墮入困中。她脫身不得,改用太陰幻形之法,身外化身,將真靈隱起,所以二老矮不察。於墓洞地穴倒轉震塌中,毀瞭玄門九遁。山崩地裂絲毫損不瞭這些修為深厚的左道,隻能延緩行程。
眾人飛後,喬喬也告出困。慌惶中,一陣陰風遁出百裡以外。見脫身以後,敵人沒有動靜,又生惡心,趕將回來,見陰魔現形守候,便知底細,頓生毒計,企圖使用極惡毒的太陰吸魂之法,想將陰魔真靈攝回北邙山去。喬喬已得徐完嫡傳,幻化靈妙,尋常法寶飛劍,哪怕當時將她斬為萬段,真靈未喪,仍能整體還原,散而復聚。玄門正宗有照形煉影之類的異寶加以克制外,也有先天真火可以煉化,火正是她的對頭克星。由來以暴易暴,以邪制邪,陰魔發動從鳳四姑處印來的三七神火,更能引動她的內火,裡應外合。喬喬使出全身本領法寶抵禦,終歸無用,無須多久,便要被煉成輕煙而散,萬無活路。迫於無計,竟連她經歷三世真魂戾魄,也切志保存,欲憑之重塑仙根,再去轉劫修真,對徐完多年都不肯失去的清操也肯舍棄,把所習太陰鬼篆中最淫賤的大銷魂法使將出來。
這大銷魂法,不使則已,使時如不能將敵人元陽收鎖,使其引火自亡,便須嫁與敵人,方能保命。這次系事迫惜命,又看中瞭陰魔的仙骨英姿,所以她行法時,做得分外淫蕩,教人難以入目。看她嬌軀一抖,蔽體之物盡化雲煙,露出赤裸的嬌軀,玲瓏窈窕,肌膚瑩白細嫩,粉腿滑腴修長勻稱,乳球圓丘堅挺結實,狀若處女。面向陰魔後仰,骨軟如棉,彎成圓圓的一圈,螓首及地,輪飚團轉,從罅射出艷麗煙霞,渦回倒卷,發散層層妖艷虹影,五光十色,閃爍交替,混疊成幻彩迷離,流延不息。虹圈內鬼女嬌軀蒙,隱約見玉體變大,卻如照上哈哈鏡,四邊比例縮小,隻馀陰阜突出獨漲,貶眼間占去全軀十之八九,在黑黝毛叢下,像若花蕾含苞待放,對著陰魔。
俄頃透出一排雷射光束,五光十色,穿越煙霞,泛起霧霞蜃影,閃耀輝煌,把陰唇徐徐分擘。陰唇腫脹充血,延伸出阜,拱彎出圓弧形壁膜,若牽牛花瓣流轉,不時地或縮或張,吞吐著熱氣,引動光束圈掃煙霞,幻化著光怪陸離的蜃影。陰蒂勃發凸出,粗長有若煙枝,頂頭圓亮火紅,若伸若縮,牽扯著圓瓣陰唇陷下去又翻轉出來,吐出畝大煙圈霧團,妖艷閃爍,層層疊疊,在咽聲嗚嗚中渦轉飛出,向陰魔罩蓋下來。
陰魔無我無相,是和又是不和,任煙圈疊圍架束,抽捋幻影離體,似無實質。隨見煙圈聚化作蕉影,光亮透明若軟玉,霞彩紛繽,徐徐回歸穴陰唇圓瓣,內藏陰魔形相影像。玉蕉圓圓楔入,磨出嗚咽呻吟,陰唇擺晃,若不勝情。俄而玉蕉盡入,浪花四濺,送出釋負的噓氣聲,唇瓣內陷反把蕉皮壓擠出來。圓圓的吞入,卻是扁扁的推出來,從透明閃亮的蕉皮看到蕉肉已被榨得點滴俱無,真是竭澤而漁的大銷魂法。可惜陰魔的幻像仍時若玄若虛,黏在蕉皮夾內。
一陣淫哦呻叫,蕉皮被含在口,註入淤黑漿液,竟是天下至污至穢的經血污泉,把蕉皮灌填成圓圓的腸狀。血污浸泡瞭陰魔的幻像後,血腸轉動,刮出磨的聲,若呻若吟,蕉皮軟玉就若抽絲般從陰唇口一圈圈刮離血腸。蕉皮刮盡,拘禁得陰魔幻影的血腸竟隨意出入窿,不為污血所溺,更主宰不瞭法身。陰魔嘻皮笑臉,一派不負責任的挑不羈,全無受到控制。
不從則毀,喬喬施最後一擊,含血噴人。淒厲的哀號從穴爆出,尖銳刺魂,將圍身煙霞震得片片飛散,飄空絮舞,憑吊著悲劇的來臨,依依不舍,更令局中人在絮影內覺到天地變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杜鵑泣血形體萎,陰阜更漲半天高,淤紅照日天無色,玉身枯盡爆陰唇。血箭從陰阜射上陰魔頂上,化為畝大的芳霏細雨,淤黑遮日,說不盡的淒涼,天地頓變寒陰蓋壓,訴咒負心人。細雨回環成渦,風雲變色,旋轉出威力極致的龍卷風。風過處,山石披殘,直向陰魔罩下。潮流本是虛幻,無動中流抵柱,以其根基穩固。五十萬微塵聲勢隻能雁過留聲,蓋不住“依然”魔法,尖鋒先鈍,頹毀落地乞降,跪誓不敢再反。盲從之血點本是滲透敵體,作噬嚼對方靈肉,卻因尖鋒失導,受陰魔無相法身溶收遍盡。陰魔無相無我,解血污之執著,收為己用,轉受擁戴,為點滴污水之潤,歌功頌德。
經血垢污本是喬喬內元之本,若攻堅不入,本可收回,卻為陰魔的無相無我所羈,盡投入瞭無底深潭。喬喬盡傾所有,竟是前所未有的遭遇,中樞失調,五內火炙熾烈,面臨陰火自焚,非求得血污新主遍三屍,輸運內元調節,無他法可解。無奈跪求哀哭,喚道:“我三世女貞,百年苦修,並非容易。我與你無冤無仇,素昧平生,無緣無故,憑空和我為難作對,害得我這般苦法。以後徐完決不饒我,不知多難。莫非你還不放我過去麼?”
孽由自作,卻要別人舍命成全,就是左道“哄鏟”所以是禍害的根源核心處。陰魔嗤之以鼻,但知這些左道,無理可喻,也知徐完這廝心狠意毒,喬喬是他膀臂,又是渴望中的愛妻;況且喬喬禁敕,原是他煉就之物,心靈相通,將它毀掉,必被覺察。任他再久候喬喬不歸,難免四處尋蹤,不久自然得知底細,勢必上門尋仇。摘瓜要牽一網打盡,需要安排妥善,才可誘之入彀。於是裝模作樣,表現出無奈的施舍。
喬喬爆後,煙霞盡斂,肉身回復原狀,仍是環作一圈,首足並抵,罅朝天開擘,窿闊如杯,內蘊五色霞霧翻湧,燒得若蒸若泉,圓大的陰核外翻顫動,散發著妖艷的紅赤色澤,連嬌軀也紅透泛赤,略見枯色,隻馀一雙乳球更是圓鼓撐漲,浮腫的乳暈冠高黝赤,推動著堅硬的乳蒂漩移,泄噴不出體內欲火,難過得“荷荷”哀鳴。
陰魔知喬喬此時面臨走火入魔,精氣內焚,不宜挪動,就配合著喬喬的天女奉花架式,邁開二郎步,以巨對準窿,猛一用力,深深插入瞭穴裡,把她的空虛填得滿滿。內熾熱如火山爆發,猶如神火罩般將莖緊緊夾住,強擠硬榨。大銷魂法極度強化壁的機械功能,令生殖功能萎縮至無,卵巢灰化成燼,再無欲火,隻有無窮貪欲,緊緊夾著入阱的肉莖剮砉碾噬,若鐵冶之硬實,無彈性可言。一股吸力,緊緊吸吮著巨的龜頭,纏得結實,吸得兇惡,元氣受榨若丁娘十索,不榨盡不休。可惜陰魔無相無我,莖若虛若實,罩進莖虛,無著力處,無所榨得。待火罩回氣,莖聚實而攻,主動放回經血元氣,卻羈留經血原質,隻疏通喬喬體內欲火。虛實變換,元氣功行九轉,喬喬宣泄滿足,全身虛脫,四肢軟綿綿的躺在地上。
陰魔功候日深,以此鬼女也無利用價值,不值得收為淫奴,無意發動九天都篆陰魔大法,浪費玄精。這鬼女修為尚淺,真元溝遍之際,雖不能奪取三生意識,近期活動六識也逃不過先天真氣的探索,瞭如指掌,無有遺漏,查得鬼女此來奪寶,隻是順路,任務去處竟是小人匿藏的深山,奪跛女生魂,擒尼尼回山解剖研究。
原來僬僥小人深匿深山,並未避過仙魔妖怪的監視,因其血汗賤,人種雖生得小,每個都高僅二尺,如周歲嬰兒一般長短,卻與大人一般能幹,有的竟比大人還要靈巧,元靈更不比凡人稀疏,拘之入妖幡,比生人元靈更細致入微。用以入藥得渣滓易濾。更有那深藏山腹之中的惜惜草等靈藥,非此等小人莫近。仙妖魔怪一直都在虎視眈眈,互相掣肘,以保障瀕臨絕種動物為約,才容得僬僥小人幸存。瞑瞑中賦小人以歧舌,不與外解通訊,免為紛亂的外界所誘,待靜中揉合萬籟聲體的神韻,序生克之配,順應天道,本可免於四九重劫,承啟下一宇宙周其的文明。
偏偏在劫難逃,介入僬僥世界的駝女閔湘娃竟生具歧舌之質,學會瞭小人言語,宣揚自由民主,玄門正宗,卷小人入劫毀旋渦。群邪由是束手無策,經多次虜劫小人,未能求得語言之秘。眾小人無論禽言獸語,俱都通曉,雖與妖人言語不通,卻能從行為中領誤妖人的邪惡魔性。這些禍害小人竟由白發龍女帶去帶瞭回去,推動眾小人與山陰之鴉利三通,先以統一為引,觸怒小人眾,再變身為獨,取其兩個極端,互為表裡,淹溺保存元氣之智,不思吊民伐罪,存種族的菁華,煽動分離,瓜分此僬僥小人族。
留守原古洞福地的小人,經駝女唆教下,培育出大批政棍垃圾,無一個是為理想從政,完全是以包裝騙選票,整個政壇都是牛鬼蛇神。無個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滿口仁義道德,滿肚男盜女娼。最狡猾之處,就是以“民主人士”為標榜,要全盤接授他帶來的民主理念。所謂共同理念,乃是以他的理念為共同,有著為獨裁者的牧羊陰影。名可名,非常名,民生是他的民生,不是信奉者所想像中的民生,所作所為卻是殘民以逞的偷換概念。標榜民生,做的是傷民生的事,招入鴉利治區的賤小人燦;呼貶值,企圖在直墮式的改變前後從中炒賣,噬刮小人儲蓄及血汗。呼滅赤以挽救皇朝的入不敷支,卻死撐千七億大小官員的不合理高俸祿。話救那些於錯誤時機借錢價入物業的負資產人士,要求停止供應地皮,受益的隻是屯積超過十年地皮用量的地產商。公職人士見權就搶,義務就當等閑,唔關事,品德問題上醜聞多多。那些政棍日罵夜罵,罵人不識妥協,隻不過想官僚對他們的見乜反乜妥協,從眾公職職位分杯羹,借民主理論爭奪多些位子。有關民生公敵的利益,就噤若寒蟬,甚至為邪惡的屯積地產商赤膊上陣。污穢不堪的政治圈子內,人敢做好事,一味搽粉遮醜,反而做些好點的好事,才死無葬身之地。
政棍的力量就在選票,食就系靠愚弄亞鬥選民。核心問題是作主的選民有眼無珠,所托非人,不曉得自強不息,不能甄別政棍,隻識依賴。依賴官員“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的口號,歌誦“聞其聲,不忍食其肉”的德性。其實隻是人性的“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而已。說真的,就是偏私,能聲達帝耳的刁民就大曬。持權人士見不到升鬥小民,所以有“君子遠庖廚”之譽,那些蟻民牛羊,遠遠不見,於是宰得心安理得,食得甘香爽滑,六根清凈的自我安寧。誘惑著鳩利拘役下的溺民。
崔五姑帶回的小人,沾染瞭魔性思維,以葛兒、福兒為首,偽充民主,有黨性,無理性,非奴即敵。效魔徒的煽情手法,包裝著魔道思維,宣揚窮就是弱,搶掠是天公地道,社會欠瞭他們的。當然物先腐然後蟲生,犬儒遺毒的忠君愛國式順從,朕就是國的意識經千年來在腦袋生瞭根,更適合魔道思維的蠶食,飼養刁民。政棍眼中隻有那片刁民樹葉,就是見不到整個森林。
小人優生的歧舌,也有其獨到之處,大小官員盡是掛羊頭賣狗肉,佛口蛇心。法治其實也是愚民手段,弄權集團根本就是世傢子弟。政府機器,自古以來,都是在邪惡手中。民智不開,夢中做人,整日夢想著天降福星,不勞而獲,那會透視官員處境。為治之道都是不失於大戶、地產商,才得保留高位。說得好聽是設法平衡,根本是個奢望。眾生立場無不互相沖突,有變動就有得與失,有人滿足就必定有人不滿足,有人得,就必有人失,那有言語可能平衡的呢?所謂完全代表全民,隻能系鬼話連篇。若果那失者無影響力,官員就可以處之泰然。但失者是國傢公敵,而做得國傢公敵,當然有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就隻能以妥協掩蓋著的污穢不堪的把戲。如好色者,就是看中瞭那個女人著迷你裙、胸部大合乎色欲,或如好財的官有抬底交易,那個方案就是要人信作最平衡各方利益。以政府機器制造壟斷,表面上卻偽裝反壟斷,實質是分餅仔。若真為蟻民行為治之道,三日就被財團棒下臺。
兩個分處二極的黨團分從左、右夾攻,操縱在權威手上,民眾選那一條路都是肉在砧板上,誰也幫不來。不過物極必反,如太極圖的陰中藏陽、陽中藏陰,小人尼尼因誤食瞭一粒毒果,舌上長瞭一個療瘡,舌尖爛去,竟能說大人的語言。眾小人效法圓舌,卻無所幸免的流血不止下死亡,因而妒嫉尼尼成恨。尼尼曾跟凌雲鳳剿妖,沾瞭仙界真理,惜無仙界之法力,變成有點兒太自大,妄認為憑一己之力,可以扭轉乾坤,卻不知民智系接觸到,看到有利,才漸漸蛻化,並不是話改就改得瞭的。
民主的結構是民,民智不開,任偽君子愚弄,如一件物體的結構,大部份的原子結構都是質素差的,那有良好物體可言。光是面對一批千七億官員,財赤就肯定無得救,全體小人都犧牲,也無濟於事,亦不值得去犧牲,隻有爛下去一途。那值得浪費氣力、生命。若強加改造,就變成獨裁瞭。人生埋不瞭堆,早就被抹到黑到唔黑,結局必是淒慘的,但卻是敵方的良好戰友。
妖鬼徐完窺伺山陽王國,命鬼女虜劫尼尼回山,研究圓舌的基因,圖收為己用。天意尼尼得救,逢兇化吉,遇合陰魔,存此萬年古族的一絲血脈。但陰魔亦知天心飄渺,禍福無常,一念之仁往往是婦人之仁,轉福為禍,孽債纏綿,思誘喬喬作引,則可無執無羈,成敗與己無涉,於淫中,篡改喬喬心性。
淫火雖滅,馀燼卻長存。本來莖一經陷入大銷魂法,即身心受困,不由自主。但陰魔無相無我,大銷魂法之法毒主宰不瞭陰魔意識。喬喬敗得徹底,卻還靦腆求親。大銷魂法之陰毒所在就是結親。一經纏結就綁勒瞭全部道力法寶,輕則分瞭半數去,重則喪命。仙界伶王祥尊者以警世的“萬惡淫為首”訓誡眾生,卻自身也逃不脫淫孽,以財寶買瞭一個小舞女行淫,達三十年。一向無災無難,卻晚節不保,賜以結親名份後,飽受煎熬,死得甚為窩囊。西牛賀州仙界深悉其害,結親前必先使對方向魔神滴血立狀,不得沾染道力法寶,卻也逃不瞭魔神播弄,被歪曲狀詞,任憑魚肉。
陰魔隻肯答應金屋藏嬌,按時奸她一個徹頭徹尾,為她泄火。更攝錄下瞭大銷魂法的淫賤過程為要脅,喬喬才不得不悲鳴順從。陰魔以先天真氣大包大容,避開“哄鏟”細作,偷渡入自由社會,把喬喬囚入峨眉後山,二十六天梯懸崖之下,連山大師所佈置,連長眉真人也不知的深密秘窟內;置尼尼於潭底修先天真氣,待四九重後,重整僬僥小人的命運。然後飛射大雪山,追趕已離開峨嵋的鄧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