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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狐女淫奴

  若蘭一條左臂血脈逐漸凝滯,痛如火焚。忽聽遠空一聲鳴,轉眼神排雲空而下。說是飛過棗花崖不遠一個黑谷之內,遇見百禽道人公冶黃,精通各種鳥語。公冶黃告訴神,說出餘英男誤陷浮沙,墜入黑谷,被百禽道人所救,指引瞭黑谷去莽蒼山一條密路,叫英瓊此時不可前去尋她。英瓊扶著若蘭同上背,回轉峨眉。

  若蘭回洞後,便坐用功,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時久越覺熱脹酸麻,疼痛難禁。芝仙笑嘻嘻地跑瞭進來,將她衣袖扯斷。平日玉骨冰肌,藕也似的一條粉臂,如今腫有尺許粗細,脹得皮肉亮晶晶地又紅又紫。九個針眼業已脹得茶杯大小,直流黑血。芝仙抱著她受傷的臂膀,不住用小嘴去舐。若蘭竟覺傷口一陣清涼,雖然並未消腫,痛卻減瞭許多。

  英瓊見芝仙沒再拿出上次的果子來,便向它索取。芝仙本身也入不得存藥的仙陣,上次的果子是陰魔摘出來,給它拾取的,它又那能再拿得出來,礙於能聽不能講,便隻有帶眾人往紫花崖、繡雲澗、仙音坂竹林深處。

  那地是一個天然石臺,周圍有畝許方圓大小。全臺石色墨綠,瑩潔如玉。臺後正面有一塊翠玉,足有三十丈高,大可十丈,上豐下銳,體態靈秀,洞穴甚多,大小不一。此靈翠峰並非此地原生之石,是一座萬年碧珊瑚結成,從他處移來,外用靈符鎮壓。仙草就生長在石腹裡面,出口處用一塊形如蓮花的翠玉封閉,按上去好似天衣無縫。翠玉背面還有幾行朱書篆文,正是長眉真人留諭,說這靈翠峰下是峨眉全山靈脈發源之所,兩爐丹藥埋藏下面,日久年深,借洞天福地靈氣,化成一種仙草,名叫丹珠草,共是九株。采葉之後,須隔三十六年,始能二次生葉結實,非有仙緣,不能妄取,取必有災。

  各人見祖師有諭,不敢強求。楊成志私心最重,猛想前師說過:靈藥修煉成形,便化為小人小馬,如能得著生吃,便成地仙。聽見若蘭受傷,芝仙一舐便好,愈加起瞭機心。

  楊成志心智不差,用之於邪,就是居心叵測,把長眉真人法諭的‘非有仙緣,不能妄取’解為‘取瞭就當然有緣’之意。利欲薰心之下,認為取瞭即可立地成仙,完全忽略瞭‘妄求’的強求後果,以為壞極也隻是乾聞香氣而已。虎兒無強求之心,當然想不到壞心眼的後果,所以老實人容易受騙。道理是外表的,執行時經過人的假好心,徇私枉法,災害也就層出不窮。虎兒就給哄騙瞭來,一同下手。

  到瞭第二日醜末寅初,楊成志鬼鬼祟祟的帶瞭虎兒出洞室時,同室的於建知無好事,本來就想得很好:“凡事俱有數在,既能身入仙府,決非偶然。休管別人怎樣,隻要自己遇事謹慎,努力潛修,不畏苦難,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有成就,想這些閑事則甚?”

  楊成志與虎兒溜到瞭仙音坂,在丹臺埋伏,二童遙遙相對。芝仙從繡雲澗那邊跳跳縱縱地往丹臺走來,一眼看見虎兒,驚得“呀”瞭一聲,便往回跑。一回頭,卻見楊成志又伸開兩手撲瞭上來。這靈峰附近經長眉真人符咒祭煉,不比別的地方能見土就能鉆入。芝仙著急沒瞭主意,慌不擇地偏身奔向東北峰角,揭起一塊尺半大的翠石,往裡便鉆。被虎兒抓著那一條又嫩又白的小腿,拖瞭出來。

  楊成志更將芝仙捆瞭個結實。

  那芝仙以為要遭大難,呀呀直哭。虎兒見芝仙不住哀鳴,想起姊姊之言,不由又害怕。楊成志喜極獰笑,對芝仙道:“久聞學道的人能遇見你,便是仙緣。今日天賜仙緣,既落我手,便饒不得你。”

  說罷,張口便要往芝仙手臂上咬去,嚇得芝仙膽落魂飛。虎兒才知上瞭楊成志的大當,也知此時和他善說業已不行,一個冷不防,縱起身朝楊成志劈面一拳打去。隨手一把搶過芝仙,扔出有十來丈遠近。滾轉之間,芝仙掙脫綁索,呀呀連聲,如飛逃走。虎兒強執芝仙,不為無過,但揮拳一擊,心志無虧,功可抵過。芝仙乃草木之靈,動輒斷折,得陰魔元陽才形魄堅實,經得起二人拖擲,應過劫數。

  楊成志萬沒料到虎兒天生這一把蠻力,未把芝血吃到,卻吃瞭這大暗虧,把虎兒恨入骨髓。隻是他為人不打無把握之仗,料敵有否錯誤,則非心智范圍。更因還有利用虎兒之處,知道發作不得,以那洞口足可容虎兒出入,便叫虎兒先進去看看裡面虛實。

  漏洞一開,掠奪齊來,利之所在,賭命也哉。因丹珠草的存在,任仙陣如何攔截,也擋不住貪婪的眾生,四方八面,尋隙覓縫,千日防賊,不勝勞累。

  虎兒依言,將身子鉆瞭進去,隻見黑暗中紅綠光影亂閃,鼻中聞見奇香,一摸總是個空,心中害怕,不敢深入。楊成志恐芝仙報信,遲則生變,自己在洞口試瞭試,居然挨擠得進,便也蛇行而入,獨自先行。虎兒在他身後,猛覺腦後被小泥塊打瞭一下。回頭一看,芝仙正站在洞口朝他招手。先是連連招手叫他出去,後來又拿手指著虎兒北面。虎兒以為芝仙所指的地方有仙草,便照它所指之處走去。

  猛聽楊成志驚呼瞭一聲。虎兒連忙回頭看時,隻見一道金光閃處,滿洞起瞭五色煙雲,金光影裡,楊成志如同中瞭魔一般,手腳並用,亂揮亂舞,轉眼沒入煙雲,不見蹤影。虎兒身子也被煙雲繞住,眼花繚亂,撞到哪裡都是軟綿綿的,休想移動分毫。頃刻之間,煙雲越聚越密,竟將虎兒緊緊包裹,立刻覺到奇冷透骨,五官四肢完全失瞭效用,一陣頭昏眼花,透氣不出,倒於就地。

  這時於建卻想到楊成志會闖出禍事,連累大傢遭殃,希望尋到二童,加以阻止,於是惹禍上身。人傢不知他知情,無可怪責,但示人以既知禍事,卻不邀功上報,隻圖徇私,自作主張,更以新到之身,滿山亂跑,豈是對主人傢的尊敬。

  行動源於意向,有意向即有偏私,必做成得失。某甲有所得,其失也某乙乎。世誦雙蠃,必有輸的第三者也。於建而殉身之志求道,卻架凌不上對楊成志之私心,安得曰誠。在峨眉立場,豈是值得信任之人。

  於建知道全崖地方又大,不易尋找,隻得攀登崖上,從高處瞭望,便見仙音坂丹臺那邊白雲弭漫,彩煙籠罩,如同百十丈圓的一個五彩錦堆,雲蒸霞蔚,瑞氣千條,真個是天府奇景,那靈翠峰都隱藏不見,疑心是有寶物放光,便跑近前去。才離彩雲十丈以外,便覺祥光耀目,照眼生輝,不可逼視。再往前走瞭幾步,不但金光彩霞射得眼疼,還覺奇冷透骨,渾身打顫,不敢造次,退瞭回來。估量二人決然不會在這裡,心中總惦記著二人出事,不敢多作留連,便擇高處往回路走。

  仙山有變,也不告知主人,一心在私,對峨眉之誠,有限得很。有欲求,也不思回饋,這等對權利絲厘必爭,對義務躲之尚恐不及之徒,為心態所限,必成害群之馬,豈是可扶掖之人。

  於建漸漸走到通飛雷洞的廣崖之下,竟然企圖攀上那袁星發現的山腰洞口。

  那懸崖壁立千丈,險峻非常,雖然滿生蘿仙草,可以攀援,腳底下卻是其滑如油,萬難著足。於建才隻上瞭十來丈,即失足滾瞭下來,到離地還有兩三丈遠近,被一堆山石將腰背擱瞭一下,將身子擱向偏處,不是上來時路徑。於建一負痛,不由把腰一挺,變成頭朝上腳朝下往下溜去。一轉眼間,猛覺兩腳又撞在一塊大石上面,撞得腳跟生疼。那山石有四五尺見方,被於建一撞竟撞脫瞭本體,骨碌碌直往下滾。

  那山石墜離之處,竟是一個小洞穴,於建恰好站在洞內。那洞竟有三尺見方,洞口四面俱是青石,瑩潔如玉。腳底下站的也不是泥土,而是一塊青石板,上面滿刻蝌蚪篆文。石板正中心有一道細縫,縫中一邊一個凹進去的月牙,月牙裡面各伏著一個盤螭紐環。於建順手拿起左邊紐環往上一提,便見裡面金蛇亂竄,嚇得於建連忙將石板蓋回。向下一望,這小洞下面的巖壁,平空縮瞭進去,形成上凸下凹,離下面還有一丈七八尺遠。於建不敢再看,又沒法下來。正在著急,忽見半崖腰洞口飛下袁星,忙喊道:“袁星救我下去!”

  袁星本和神把守洞口,因燕兒和石奇聽袁星用人言將若蘭受傷之事說瞭,便意欲進洞慰問,請袁星前去通稟。袁星出瞭秘道,便見丹臺那邊仙雲大起,剛出洞口又聽於建叫喊,便縱到於建面前,側耳往穴中一聽,聽得金鐵交鳴,響聲甚大,急匆匆抱瞭於建,縱下崖去,囑咐於建看定上面洞穴。正遇芷仙見太元洞內不見三童,走來尋找,袁星便同芷仙急忙跑回到太元洞,向英瓊稟告。若蘭在則聽得完丹臺那邊靈翠峰已隱沒不見,便匆匆拉瞭英瓊,駕遁光飛去。

  袁星來不及說出於建發現洞穴之事,怕英瓊怪它知而不言,請芷仙親去洞穴前守護。一女一獸回到崖前,於建說洞中飛去瞭一道青色彩虹,疾如閃電,光華耀眼,冷氣迫人。芷仙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隻好在穴旁把守,且喜響聲越來越低,別無動靜。袁星返回後洞,告之知石、趙二人,要緩日才能待客。

  若蘭一到丹臺,便看出靈翠峰已經飛去,那仙雲不是偶然發動,定是有人私入陣內。還想從生門入內,看看有無法寶遺存,差點陷身陣內,幸而學瞭紅花姥姥的身外化身,就這樣還將一件護身法寶失落陣內,才得脫身。隻在生門前觀望,隱約見虎兒伏倒在地上。二女駕遁光到處尋找,不見楊成志,知定然是陷在陣內。

  回途時,以是半個時辰之後。芷仙遠遠望見二女回太元洞,急忙招呼過來。

  若蘭先用符咒祭起一陣煙雲,將洞穴封住。一同回歸洞府,若蘭即盤問於建。於建不敢再為隱瞞,便將二人連日行動可疑及前事說瞭。南姑睡夢驚醒轉來,聞言大驚,急得眼淚汪汪,跪在三人跟前,請求搭救。

  這些裝扮弱勢社群的表演,往往能博取可憐,得到非份的利益。淚雨真能淹蔽滋事因由,籍沽名釣譽者的慈悲形象施行勒索,像是一切人物都要為她出錢出力。反而有骨氣,不貪不屈之士,死滿溝渠也難有援手。

  英瓊見她可憐,和若蘭姑且領她到丹臺走走。南姑便跪在丹臺地下,求師祖長眉真人憐救虎兒一命。枉自呼號瞭好一會,哭得力竭聲嘶。可惜仙雲毫不減退,損害瞭祖師爺的慈悲的形象。

  回轉太元洞,若蘭那傷口重又迸裂,雖不似先前那般奇痛,漸漸有些禁受不住。芝仙又不知去向,無可奈何。落座不久,傷口又覺傷處一陣奇癢,肉已潰爛,更不能下手抓撓,惟有咬牙忍受。英瓊早就想派神去青螺送信,若蘭再三不肯,說守山責任甚重,神是個有力的幫手,萬萬遣去不得。

  四人都是愁眉淚眼,好容易挨到第二日,便是端午,從寅初盼起,直盼到午後,仍未見眾人回來。若蘭渾身火熱,傷處苦痛難忍;南姑關心胞弟,不住悲泣。英瓊越加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忽見袁星如飛跑來說道:“主人快去,飛雷洞出瞭事瞭!”

  原來袁星守著後洞,忽聽神連聲長嘯,石奇、燕兒也走出洞來,即見孤峰頂上來瞭那日逃走的桃花仙子孫凌波、龍姑二女和一個道姑。袁星騎在神背上,舞動雙劍,沖霄而起,殺上前去。那道姑本是為尋峨眉門下報仇而來,認得神,不由大吃一驚,知道神厲害靈巧,兩隻鋼爪善攫法寶,不畏飛劍;不敢怠慢,口中念念有詞,先將黑眚砂放出,一團黑煙籠罩著三女全身,將身體護住。

  神畢竟見多識廣,一見道姑身旁起瞭一股黑煙,倏地撥頭飛下地去,口中連連叫喚,袁星知它用意,忙下瞭背,傳訊石、趙二人將若蘭法寶祭起護著洞府,自回去請主人來。英瓊聞報大驚,知道若蘭不宜勞頓,隻悄悄囑咐芷仙在洞中護慰,隻說自己到崖頂上去迎接靈雲。趕瞭到來,看是像似相持不下。

  施龍姑此來,原是受孫凌波和道姑的鼓動,與孫凌波同一心思,目的隻想覷便生擒石、趙兩個道童回去,各分一個受用,兩不相擾,俱都不輕下毒手。施龍姑更不想用玄女針傷人。雖是如此,石、趙二人也覺迎敵吃力,其勢又不能棄瞭洞府逃走,隻得將若蘭法寶放出,護住兩邊洞府,以備緩急。

  神高飛,再從雲層裡直撲下來,往三人頭上抓去。那道姑將手一揚,黑眚砂化成一團黑煙,往上沖起。神鷹飛鶻落,上下翻騰,想盡出奇制勝之法,那道姑俱有防備,不能占得絲毫便宜。

  英瓊一到,忙將紫郢劍放將出去。道姑將那道青灰色劍光迎上前去,與紫光相遇,隻絞得一絞,便覺支持不住,心中大驚。施龍姑識得厲害,忙喊:“這丫頭用的是紫郢劍,二位留意。”

  神聽得袁星嘯聲,疾如投矢般飛下地來,等袁星縱上背,二次凌雲又起。袁星手舞兩柄長劍,發出兩道十馀丈青黃色長虹,殺將上去。那道姑見飛劍光芒銳減,情勢不妙,想要用力收回,哪裡能夠,被英瓊紫郢劍一夾,便成瞭兩截,馀光青熒,似兩截斷瞭的火柴飛墜。那紫光更不饒人,破瞭劍光,便直往道姑頭上飛去。

  那道姑雖然滿身妖術邪法,除瞭一柄飛劍外,用起來都要仗著符咒。起初全神貫註飛劍,不舍得把它失去,難於分心。及至飛劍被敵人破去,又驚又怒。她還不知紫郢劍何等厲害,以為黑眚砂滿可以護住三人身體,放放心心地一手取一把黑眚砂,一手拿著一個泥犁落魂幡,正在念咒施為。

  英瓊紫郢劍往三人站立的孤峰飛來。孫凌波見勢不佳,舍瞭石、趙二人,忙將飛叉迎上前去,想抵擋一陣,好讓道姑行法。誰知又被紫光迎著一絞,化成無數斷光流螢四散。也是那道姑命不該絕,英瓊與孫凌波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將手一指,紫郢劍舍瞭道姑,直取孫凌波。石奇的飛劍化的白光也同時飛到,近上黑氣身數尺,便受邪污,直從峰頂墜落。孫凌波也以為黑眚砂可以禦敵破劍。隻是紫光過處,聽得一聲狂叫慘呼,孫凌波連肩帶首被斷為兩截,倒於就地。龍姑嚇瞭一跳,所幸見機甚速,還被劍光微微掃瞭頭頂一下,將青絲齊根寸許削落,被嚇得膽落魂飛,忙駕遁光避開。

  那道姑駕遁光分頭竄開,泥犁落魂幡也即發動,山峰陰風大作,愁雲慘霧中夾雜著黑眚砂化的畝許方圓一團黑影,鬼聲啾啾,直往下面英瓊立足崖前罩下。

  龍姑驚魂乍定,不由急怒攻心,把心一橫,索性也將玄女針放出,射出有八九道紅光下來。

  那神連連叫喚,展開雙翼,將身向前。背上袁星也舞動劍光,護著全身迎瞭上去。英瓊經瞭幾次大難,已知慎重,知到自己僅這一口紫郢劍,見敵人連施妖法,紫郢劍無力兼顧,隻得舍瞭敵人,將劍收回,待要護住全身。

  就在這一轉眼間,靈雲等恰從青螺回來,行近峨眉後山,紫玲忽聞著一股腥風,連說有異,便將遁法升高,看見不遠處黑煙籠罩,連忙趕瞭過去。朱文首先將天遁鏡放出,一道金光從天而降。

  紫玲一見那八九道紅光,認得是金針聖母的玄女針,大吃一驚,恐怕下面的人受傷,知道此針隻有弭塵幡能破,連忙飛瞭下去。一團五彩雲幢滾入黑氛濃霧之中,立時煙消霧散,滿眼清明。

  同時,又見七八道各色劍光直往對面峰頭飛去。那道姑自知邪不敵正,見妖法被天遁鏡一破,早化黑煙逃走。龍姑也頗識貨,一見敵人聲勢大盛,連孫凌波屍首俱顧不得攜帶,連忙收瞭飛針逃去。孫凌波仇未報成,枉送瞭自己性命。

  靈雲姊弟率瞭紫玲姊妹、朱文、文琪、輕雲等飛身落地。英瓊心中大喜,連忙收瞭乾坤轉變潛形旗交與石奇,與諸人相見,將若蘭受傷經過說瞭個大概。靈雲、朱文一聽,先不顧別的,便率眾往太元洞走去。

  太元洞內,若蘭因為運氣阻遏毒血流行,不能行動說話,隻向眾人微微用目示意。紫玲一見若蘭瘡口,便知是中瞭金針聖母的玄女針,忙問若蘭受傷時間,聽說是已經兩日,好生驚異,說道:“這玄女針若中的不是要害,如不將傷處割下,也至多一個時辰,即毒氣攻心而死。申師妹能延長這麼多時候,足見道力高強瞭。”

  同針同類,會者不難,紫玲要過凌渾所贈丹藥,半敷半服後,疼癢立止,紫血不流,臂上一陣白煙過去,雖未立刻還原,也浮腫漸消,皮膚也由紫黑轉成紅潤,屈伸自如。

  大傢落座,細說前事,才知有芝仙舐臂,若蘭傷勢才得茍延至得救。南姑見眾人坐定說話,再也忍耐不住,逡巡含淚,上前朝著靈雲等跪下。英瓊已搶著將前事說瞭。

  靈雲等到瞭丹臺附近一看,隻見仙雲弭漫,彩光耀目,變幻不定。對眾人說道:“這是師祖先天一氣仙符化成的兩儀微塵陣。聽傢母說此陣共分生、死、晦、明、幻、滅六門。死門在東北,生門在西南,幻門在中央,滅門在極東,晦門在極南,明門在西北。死門難入,易於求生;生門易入,容易被困;滅門是破陣的樞紐,幻門變化無窮,容易迷途,陷窒真靈;晦門黑暗如漆,隻有西北明門可以開通。入陣的人隻要不落幻、滅兩門,生死系於一念。要入此陣,非從死門入內不可。若要破去此陣,恐非我等淺薄道力所能及瞭。”

  因連日見寒萼質佳氣銳,想借故折服她。有意示威,便問:“何人願隨愚姊同往,去將被陷的人救出?”

  寒萼素來好大喜功,就是不信驅遣雲霧的陣法有甚厲害,妄想破去仙陣,人前顯耀。聞言首先答應。紫玲好生不以寒萼為然,但是她話已出口,又不好叫她不去,好生不悅。馀人大半明白靈雲用意。金蟬方要開口,也被朱文止住。

  人是能教的,領悟即改,茍難曉諭,隻能任其自行其是,有大淵源,也隻能待其危難之際施加援手。若無所害,可錯之有?權勢之徒,必以順他者生,逆他者亡,對異見之人,加施困擾,陷之逼之。身受者所見,盡是偽君子以假好心辦真壞事的強惡作為,離真覺更遠。大智出,有大偽,祭出為他好的口號,即可兇殘狠毒,隻手遮天。

  靈雲向朱文借過寶鏡,付寒萼防身。寒萼向紫玲要瞭弭塵幡,與靈雲同入仙陣,聽說極東滅門是全陣的樞紐,此門一破,全陣冰消,便直往滅門,要仗身帶法寶破瞭全陣,爭個大光彩。初入陣時,為想要看看此陣到底有何玄妙,竟連弭塵幡也不用,駕著劍光,穿入雲霧之中。隻覺雲層厚密,除彩光眩眼難睜外,什麼也看不見。走瞭有好一會,按時間計算,少也飛行瞭百十多裡,還未將陣走完,也看不出一絲跡兆。便一面將弭塵幡取出,一面又將寶相夫人的金丹放起。見到紅光照處,身旁彩雲倏地流波滾滾一般,往四外退去,霎時雲散霧消,面前隻剩一片白地。誤以為法寶生效,這彩雲也不過平常驅遣雲霧法兒罷瞭。

  自覺明門已破,待要往正東方滅門飛去。四外一看,四外已通沒一絲雲影,隻見一片平地,白茫茫四外無涯。當下仍用弭塵幡往前飛行,隻見大地如雪,閃電般往腳下身後退去。走瞭又是好一會,前途依然望不見邊際,天卻眼看低將下來。漸漸有些警覺得越走情形越不對,隻是心中還未服輸,妄想回到適才的所在,便回身飛馳。誰知一轉身,便見頭上的天越發低將下來。猛見手上弭塵幡與那粒金丹俱都還原,彩雲紅光全都消逝,才知不妙,又恨又急。剛把天遁鏡從懷中取出,那頭上的天已如一張無垠廣幕一般罩將下來。霎時間天地混沌,一陣大旋大轉,七竅閉塞,頭暈腳軟,暈死過去。

  恰好陰魔給仙雲引來,估道兩儀微塵陣是無機的有相法寶,隻能靠被觸動引發,無可能佈置得太嚴密。卻不知當日入陣摘丹珠草時,靈翠峰未去,陣內元靈被壓下山腹,無知無覺。今時陰魔重涉陣內,便感應到陣內元靈巡邏不息,與混元幡中元靈同類,不同的隻是‘自願’與‘被迫’的分別,因此威力遠勝,更能迷惑入陣者神智。

  物以類聚,雙方元靈喜得新伴,陰魔當然成“靈”之美,蠃得眾元靈愛戴。

  而且眾元靈結連成陣以來,不知多年歲月,未添供應,到此才可輪流暢泳在陰魔氣化瞭那法體的先天真氣內,如饑如渴,奉為新主。

  陣內困囚,依心性而處。那楊成志闖入生門,妄動先天一氣靈符,奄奄待斃。虎兒仁慈,得芝仙指點,避入明門,隻是餓瞭三日。芝仙因想救虎兒出險,碰上靈符發動,幸是通靈,識得奧妙,雖然不及遁走,隻是被陷晦門附近,為雲層所困,沒被傷害。

  寒萼硬闖仙陣,幸無發動法寶進攻,不致回挫,隻給天遁鏡寶光反射,暈瞭過去,當然是陰魔囊中之物。陰魔查見她無甚傷害,順便過過手足之欲,比之與當日在水池內,以液化之法身隨流水揩摸,當然深入得多,愛不釋手。這狐女果然淫骨天生,盡得天狐遺傳。肉軟如綿,觸手溫馨,竟能生出絲絲幅射,經輕撫細摸的手導入陰魔筋脈,令肉蠢蠢欲動。而狐女本身在暈厥中,竟也現出性興奮狀態。

  原本緊緊閉合的兩片粉紅陰唇竟然微開,不停地顫抖,若有若無地吸吐張闔,吞吐著熱氣,泄出一股淡淡的淫水味沖入陰魔嗅覺,連道口前方那顆粉嫩的陰蒂也陰蒂包皮凸出來,有如閃爍的火焰,被沁出來的騷水黏液沾濕瞭。陰魔讓舌頭在陰蒂上律動,在陰蒂上下遊移,或輕或重地摩擦。暈厥的狐女竟有反應,濕濡濡的騷水兀自洞漣漣滲出,汩汩直流,又濕又熱,泛濫成災,散發處女清純的桃花艷香,濃烈的上飄,嗅得陰魔如醉如癡。如此淫胎,已熟透待摘,良機難得,不趁此落單時刻噬之,非我有也。兼且寒萼已六識俱散,全無知覺,少瞭那些分人心神的顧忌,可任意胡為的心識,點燃起陰魔內心的欲火。

  欲火從內心焚出,甚難自制,陰魔體內那炙熱陽剛罡氣已左沖右突,深藏體內的龍鞭已緩緩伸出,無從收斂。陰魔導化內存的外蛻成反光作用,成反射的陣中幻影以作掩蓋。蓋下當然春色無邊,陰魔幼化肉,穿入寒萼穴。淫狐基因導致穴發育優生發育,處女膜竟是形同虛設,稍觸即碎,無需墾鑿,直抵花芯,然後逐漸擴粗,輕抽慢擦。狐女秉承淫狐數千年的適應實踐,融合進化,壁韌脹而厚,虛待時狹窄不及容指,納時壁肌理擴伸甚寬,可堪大小通吃。淫水暢流,濃稠芳鬱,更釀有成分特殊,竟能滲入龜頭,令陰魔肉如觸靜電,酸麻欲泄,不瀉不快。

  陰魔以陣中不宜停留太久,而寒萼修為遠比不上玉清大師和八姑,況且在無識狀況,可以更進一步,寄九天都篆陰魔大法於玄精內,借血影神光傳入寒萼元神核心,深入識海,操縱寒萼,收得陰魔淫國的第一個女奴。

  靈雲仗著九天元陽尺,護著全身,仗尺內先天聖液,招呼陣內元靈,但發出來的光華也隻不過照見離身數丈以內。先後救出芝仙、楊成志、虎兒。再往返數次,並未見寒萼蹤跡。先天聖液本與陰魔早成為一體,陰魔才是幕後真主,當然不會照破陰魔所化出的幻影。

  終於陰魔功成化走後,靈雲由明門入陣,才看見天遁鏡金光閃動,追蹤過去,才見寒萼橫臥在一面神旗之下,一手拿著寶鏡和金丹,一手卻拿著弭塵幡,業已人事不知。二寶未經碰鬥,隻是主宰癱瘓,當然沒有損壞。

  寒萼醒轉後,但覺得身子有些軟綿綿的,醇美若醉,卻舒暢松弛,盡洗穴中積年沉壓,享受著身體的變化,但羞與人言,也不想言,重又睡倒。眾人也留下她獨自靜養。

  靈雲同瞭紫玲、英瓊、芷仙四人便往太元洞側崖上去,查看若蘭用法術封閉的洞穴。唯恐再有差錯,重用符咒封鎖,才行回轉太元洞去。

  芷仙便將開辟飛雷捷徑與袁星合得三口寶劍之事說瞭,將寶劍取出請靈雲作主。有袁仙留諭,自然歸芷仙佩用,兩口玉虎劍,也難說不歸袁星。可是靈雲當瞭領袖,凡事以她為主,變成唯我獨尊。眼中的袁星是一介孽畜,蒙英瓊將它帶到這種洞天福地,已覺非分,更得異寶,心中頗有抗拒。宣諸於口,則是認定野心未退,必定出外為惡,動則以教規恐嚇,無根無據也疾言厲色,動輒以斬首消形,萬劫不復,作施威告誡。

  非我族類,當然心有偏倚,所以人離鄉賤,縱使所得物質遠勝,心靈上卻是感覺到,永遠是見人低一級,毫無地位可言,盡受欺凌。

  袁星被嚇得戰兢兢,叩頭山響,才敢將劍接過,捧在頭上,向英瓊和室中請人分別跪叩後,才倒退瞭出去,滿足瞭靈雲的優越感。當然有付出,有收獲,一旦被嘉許為孺子可教,便有靠山,可向主子較輕視的徒群,作威作福矣。

  你忙你的,當然是陰魔享受的快樂時光瞭。陰魔的秘密淫國還未想公開,隻需在寒萼識海中略施五行挪移迷魔障,寒萼的意識即被封閉,隻有爛醉般的生理反應,任由擺佈。初經奸淫的玉體,多瞭賀爾蒙的潤澤,一雙木形兼金的堅韌乳球,比未受精前脹滿。稍受挑逗,兩顆乳蒂即脹大硬挺,像是要求咀嚼。

  這可是生態的玄妙,卻往往是表面現像隱藏著另有目的。如果熟蒂落招來咀嚼,目的卻是尋找散播的工具。乳蒂的脹大是乳內核組織受刺激而充血,馀勢湧出來,頗令事主難受,要求咀嚼,可是乳蒂經咀嚼而來的刺激,促使核組織內的氣血湧出乳蒂,流向肌理,欲火反而因此得到宣泄,降低瞭體內的欲火,所以咀嚼多瞭,淫侶就不思受瞭。

  高明的陰魔要求的是火辣辣的烈,當然是舍乳蒂之末,而向其本原的乳房組織進攻。金土形的乳球有較多的脂肪和肌肉,阻隔著乳內屈組織受到刺激,所以近乎石灣公仔的好睇唔好,不像火形、水形的實用。火形、水形外表浮虛,因為較少肌肉,卻在愛撫時,劍及履及,可以隨時挑得欲火高漲,出熱辣辣的性享受。

  寒萼的木形乳球也不是太多肌肉,對陰魔做不成障礙,隻需輕輸真氣從柔嫩的乳球皮膚導入乳球內深處。寒萼乳內核組織受挑逗,產生大量內分泌,流入壁,燃起猛烈的欲火淫焰,令寒萼意識中隻知官能需索,其放浪處不比熟透瞭的妙一夫人等老穴遜色。這處女之身,壁緊貼,內膣肉將莖緊緊包裹住,溫濕而有堅實的彈性,急速收緊,套子似的,將巨緊緊束在道中,浸泡在淫水內,向陰魔龜頭頻頻註入靜電。

  陰魔適應瞭靜電的威力,自有一番疏導,也真享受到天狐賦稟的不凡,任陰魔先天無相,也震撼得百脈酸痹,玄關騷動,非一般仙妖所能比擬。隻是修為日子尚淺,壁收束力弱,經驗隻及自有反應,兼且淫狐本性是迷惑勾引,采速戰速決之道,當然缺乏細嚼長征的風格。

  寒萼有著那初經人道的芬芳,另有一番醉人滋味。陰魔也不想過度刺激,爆破她的夢鄉,無極烈的磨擦,難說不是美中不足。細看狐女需索中帶著羞澀,眼神滿是挑逗性的濃冽春情,又是饑渴,又是害羞。那如麝如蘭陣陣幽香熱氣比玉清的嬌媚,妙一夫人的如狼似虎,別有令人陶醉的風情。嬌俏的臉龐紅撲撲,紅似烈火,濃媚春情的饑渴神色水汪汪似開未開,似閉未閉,帶著撩人的野性,這更充滿瞭野性的誘惑。那動情的激蕩,酥入靈臺,使螓首不由自己的擺動,昂起微尖的狐嘴,逗人索吻,吻中狐舌纖幼靈活,雖不似蛇舌尖銳刺激,卻是香甜若酒,令人薰陶如醉。

  陰魔托著那木瓜大的結實堅韌乳房,輕輕的以指尖撫磨,催促著乳球組織的分泌。充沛的內分泌使興奮的亮嫩肌膚呈現出粉紅色光彩,沁出的香汗絲絲,帶點迷蒙似的霧氣,薰出淡淡的女兒體香,藉汗熱上騰,混著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愛液微薰,麝香陣陣,從高丘的陰阜,尖露的恥毛,軟軟的蕩搔莖根散發出來,倍添性趣。

  壁膣肉向內吸合,緊緊地將陰魔的肉棒含住,輕輕磨動,腹肚不停起伏。

  那含糊不清的浪叫聲,喘息聲,觸點所發出的淫水聲,展露著寒萼的騷媚稟賦,淫蕩天生。洞天深處爆發洶湧無儔的巖漿,熱騰騰的灑遍陰魔龜頭,炙得龜頭脹顫,熱浪直湧靈臺,把三魂七魄淹入滔天熱海中浮沉。陶醉中看著寒萼挺翹的臀峰也上下的圓磨扭聳,十分帶勁。可惜腿較粗短,乳蒂稍糙,與絕色映對頗為遜色,不禁思忖其姊紫玲窈窕稍高,不知是否兼容寒萼長處。突然一陣金鐵交鳴之聲,竟從下面洞穴中發出,驚擾陰魔的欲海浮沉,料必有事發生。

  這時已是醜初,靈雲率領眾同門來在凝碧崖前互相練習擊刺。十馀道金光、紫光、青光、白光、紅光,在離崖十丈高下滿空飛舞,夭矯騰挪,變化無窮,舞到酣處,如數百條龍蛇亂閃亂竄。英瓊一人站立在飛雷徑洞口,居高臨下,忽聽一陣金鐵交鳴之聲起自腳底,留神一聽,竟從下面洞穴中發出,便將紫光先行收回。忽見穴上閃出一片金光,接著一陣雲煙過處,便見煙中飛起一條青蛇般的光華,出穴便飛。一道青光,長約七尺,有碗口粗細,正往當空飛去。

  陰魔略為遲延,得為寒萼解法後遁出,這靈劍已騰空出穴瞭。英瓊因不會收劍之法,事起倉猝,隻顧驚呼,沒有將劍去攔。靈雲一見,喊聲“不好”,即身劍合一,先自往空便起。眾人以她馬首是瞻,不暇思索,也忙著駕劍光分頭堵截。那道青光迎頭被靈雲劍光攔住,倏地空一個回旋,青龍遊海,撥回頭如電閃星馳般飛逃。眾人劍光,也分中左右三面隨後追攔上去,隻有飛雷秘徑洞口那一面無人迎擋。那道青光像是識得退路,徑往這面飛去,疾如閃電般,轉眼便穿洞而入。

  忽見飛雷徑洞口閃出一條黑影,眨眼間現出個赤足小和尚,隻一伸手,便將那道青光接住,拿在手裡。那青光先還似青蛇般亂閃亂跳,似要脫手飛去,被那小和尚兩手一搓,便變成尺許長一口小劍。同時袁星也從洞內飛身出來,手舞兩道青黃劍光,往那小和尚頭上刺去。那小和尚隻一閃身,不知怎的一來,袁星早著瞭一掌,直跌下崖去。英瓊見這小和尚不經把守的人通報,猜是敵人,袁星被打,更難容忍,嬌叱一聲:“賊和尚休得無禮!”

  早將紫郢劍飛去。眾人中倒有一半不認得來人的,紛紛將劍光法寶放起,神龍般的劍光連同彩雲紅光,早已似疾雷驟雨般飛到,笑和尚自知不敵,一聲“失陪”,禿腦袋一晃,登時無影無蹤。金蟬亦已追來,大聲喊嚷道:“這是笑師兄,自己人,諸位師姊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