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英瓊、若蘭在鬼風谷所中的魔火之毒並不強勁,經靈雲灌瞭妙一夫人賜的靈丹下去,英瓊因資稟異乎尋常,首先面皮轉瞭紅潤,若蘭面色也逐漸還原。隻是精神困憊,周身仍是疼痛。眾人商議共聚鄧八姑的玄冰谷,便請紫玲姊妹先回大烏拉帶吳文琪、紅珠司徒平及四童到同返玄冰谷相會。英瓊、若蘭尚不便禦劍飛行,由神載瞭,低飛緩行,往峰下飛,不去受雪山上空的罡風。靈雲姊弟與朱文、輕雲四人,著一人輪番在神身後護送,馀下三人在天空飛行。剛剛走離峰腳不遠,到瞭一個岔路口,遙望紫玲等人剛從大烏拉來路現出身形,猛見另一通玄冰谷的路上走著成都漏網的瘟神廟方丈俞德,隨同著一個中等身材,面容清秀的白臉道士,從峰下斜刺裡走過。
那道人正是雲南孔雀河畔藏靈子的得意門徒師文恭,應瞭毒龍尊者的邀請前來,在路上聽俞德說毒龍尊者還請得有尚和陽,心中大是不快,又不便中途返回,便去瞭青螺,不和毒龍尊者見面。無心中聽八魔說起鄧八姑得瞭雪魂珠之事,起瞭覬覦之念,到玄冰谷去。因為左右無事,想看一看雪山風景,這才一同步行前往。剛剛走離小長白山不遠,師文恭首先看見峰頭半飛半走下來一隻金眼大黑,上面坐著兩個女子,心知不是常人,便喚俞德觀看。俞德偏身回頭一看,後面還跟著在成都遇見過幾次的周輕雲,知道這幾個女子又是來尋青螺的晦氣無疑,不由心中大怒。當下喚住師文恭,說道:“這便是峨眉門下馀孽,師叔休要放她們逃走。”
這時兩方相隔不過數十步遠近,英瓊先下手為強,手揚處紫郢劍化作一道數十丈長的紫色長虹,直朝俞德等飛去。師文恭認得那道紫光來歷,將俞德一拉,駕遁光縱出百十丈遠近。先從懷中取出三個鋼球,出手便化成紅黃藍三團光華,與紫光鬥在一起。同時輕雲、若蘭的飛劍也飛將起來助戰,若蘭更從百忙中將十三粒雷火金丸放出,化作十三團紅火,如雷轟電掣炸來。
師文恭措手不及,早著瞭一下金丸,將須發、衣服燃燒。俞德見勢不佳,借遁光退逃出去。師文恭心中大怒,一面掐訣避火,從身上取出一個黃口袋,往外抖出他煉就的黑煞落魂砂。立刻陰雲四起,慘霧沉沉,飛劍隕芒,雷火無功,一團十馀畝方圓的黑氣,風馳雲湧般朝英瓊、若蘭當頭罩去。輕雲知道厲害,忙收飛劍,首先縱起空中。英瓊求勝心切,不及收劍,若蘭也慢瞭一些。二人猛覺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眼花,立刻暈倒,不省人事。
忽聽空中幾聲嬌叱,飛下來二男四女。俞德認出來人中有成都遇見的齊靈雲姊弟、女神童朱文,陰魔司徒平,其馀兩個女子不認得。朱文拿著天遁鏡,鏡上面發出一道五彩百十丈金光,雨後長虹一般,照在落魂砂上面,黑氣先散瞭一半。同時又飛下一幢五色彩雲,飛入黑氣之中,弭塵幡電閃星馳般滾來滾去,那消兩轉,立刻陰雲四散,黑霧全消,把師文恭多少年辛苦煉就的至寶掃瞭個乾凈,化成狼煙飛散。轉眼間,那幢彩雲忽然不見,也現出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女。金蟬放出紅紫兩道劍光,跟著眾人也將劍光飛起,內中另一個女子還放出一團紅光,同時朝師文恭、俞德二人飛來。
師文恭見敵人才一照面,便破瞭他的落魂砂,又忿恨,又痛惜,咬牙切齒,認得朱文所拿寶鏡與寒萼所放出來的那團紅光,俱非自己的法寶所能抵敵,更是對方人多勢眾,法寶飛劍如暴雨般飛來,不容他有緩手工夫。妖魔專工法術,善長地水火風,攪風攪雨,無奈每一樣都須預先佈置,發動須時,遇著這些峨眉後進,隻有幾件法寶,見面就人多勢眾,四面圍攻,任師文恭多高妖力,也來不及行法運用九幽轉輪大藏法術,以地水火風與來人拼命,以致飲恨九泉。所以長眉真人深知成名之苦,足以助長妖邪威勢,寄望三英二雲,是後輩無拘無束也。
在這間不容發之際,師文恭隻得用那三粒飛丸,護著身體往空遁去。紫玲見師文恭臉上隱隱冒著妖光,一身邪氣籠罩,知道此人妖術決不止此,如被他逃走,必為異日隱患;早在空中等候,取瞭兩根寶相夫人遺傳的白眉飛針放將出去。
這針乃寶相夫人白眉所煉,共三千六百五十九針,專刺人的血穴,見血攻心,出手便是兩道極細紅絲,光焰閃閃。
師文恭知道不好,正要催遁光快逃,偏偏那隻金眼黑已將身旋空中,兩翼一束,飛星墜石般追上前去。師文恭防得瞭下頭,防不瞭上頭,一個驚慌失措,將身往下一沉,雖然躲過頭部,左臂己被神鋼爪抓住。正待用獨掌開山之法劈出,卻是耳旁呼呼風響,右臂上一陣奇痛徹骨,不知從何處又飛來一隻獨角神鷲,將右臂抓住。就在這轉瞬之間,師文恭被白眉針打瞭個正著,立刻覺著胸前一麻,知道被這兩隻怪鳥擒去,身死還要受辱。當下奮起全身神力,咬緊牙關,運用真氣,將兩臂一抖,震開、鷲四爪,但也雙臂骨折,趕上俞德冒著萬險,借遁光沖上前來,一把抱個正著,駕起遁光從斜裡飛逃回去。
陰魔於此時趕到,遙望英瓊、若蘭面容灰白,渾身寒戰不止,知是中瞭妖毒,必需有獨門解藥,即遙空追蹤俞德前往。因俞德用的是遁法,難以半途截下,陰魔一路跟上瞭青螺魔窟。
青螺雖是那座大山的主名,魔窟卻在那山絕頂中一個深谷以內。藏風聚氣,景物幽美,草木繁滋。那谷是個螺絲形,谷口就是螺的尾尖,曲折回環,走進去二十多裡,才看得見谷道。俞德匆匆直趨宮後丹房,把師文恭放躺在雲床上,即匆忙離去。師文恭外斷雙臂,內受白眉針煎熬,以為魔窟丹房內可安全入定,卻被陰魔潛入禁制。
陰魔搜索師文恭身上,卻無黑煞落魂砂解藥。無奈現身迫問師文恭,才知黑煞落魂砂毒性近似先天,傷人魂靈。師文恭說隻有紅欲袋可消除毒性。陰魔神光搜靈,覺其不盡不實,知不可信。可是五行迷仙大法隻能操縱受法者軀殼,不能令人吐實。九天都篆陰魔大法未煉成,也難施加男身。陰魔氣恨下嚴刑迫供,用先天真氣催動白眉針,橫撬倒挫,師文恭痛不可耐。五行挪移迷魔障功能暈人,亦能醒人於暈厥中,師文恭連休克也不能,終於屈服,吐露解法。陰魔反覆窮究解法真偽後,收功正要回去,卻見毒龍尊者等一共五男一女六個魔頭,走入丹房來。
原來西方野魔、綠袍老祖、毒龍尊者、尚和陽進入紅鬼谷後,綠袍老祖見著左右侍立的這些妖童魔女,早不禁笑開血盆大嘴,饞涎欲滴。毒龍尊者忙吩咐左右急速安排酒果牲畜,一面著人出去覓取生人來與他享用。西方野魔對毒龍尊者說起在鬼風谷失寶受傷之事。毒龍尊者聞言,怒道:“照你說來,定是俞德在成都所遇,峨眉門下新收的一些小狗男女瞭。”
正說之間,一道光華從洞外飛入,如神龍夭矯,正是萬妙仙姑許飛娘,蹉跎至今才到來。大傢落座談話,忽見俞德從外面進來,說出師文恭聽到女殃神鄧八姑將雪魂珠得去,而西方野魔曾去索取,一去不歸,便往玄冰谷去,路遇幾個峨眉門下弟子,連許飛娘門下的苦孩兒司徒平也在內。因上下四方一齊受敵,難於應付,成瞭殘廢,特來請毒龍尊者眾妖人前去與他醫治報仇。
尚和陽一聽那魔火金幢的克星雪魂珠已落對頭之手,才想起西方野魔適才對他不曾說起奪珠之事,是怕自己知道也去奪取,差點誤瞭自己之事。暗罵:“你這不知進退的狗殘廢,不用我收拾你,早晚叫你嘗嘗綠賊的苦頭!”
尚和陽心上如此想,並未形於顏色。毒龍尊者卻向萬妙仙姑問及司徒平因何背叛。萬妙仙姑道:“我適才有許多話還沒有顧得向你提起。如今救人要緊,我帶有靈丹,如果斷手還在,便可接上。有什麼話,到青螺再談吧。”
綠袍老祖暗中伸手拉瞭西方野魔一把,隨即向萬妙仙姑討瞭八粒丹藥。尚和陽在旁早冷眼看出綠袍老祖存心不善。因師文恭素來看自己不起,這次竟為毒龍尊者請得有自己,不肯到紅鬼谷相見,越加忿恨,巴不得他再遇惡人,快自己心意,也就不去管他。毒龍尊者與師文恭交情甚深,恨不得急速前往青螺醫救,忙催眾人起身。當下尚和陽腳下頓出一朵紅雲,將毒龍尊者、綠袍老祖、西方野魔、萬妙仙姑四人托起空中,不頓飯時候,到瞭青螺魔窟,與宮內獨角靈官樂三官等一些魔教中知名之士,匆匆完瞭禮,同到後面丹房之中。
丹房內,雲床上的師文恭剛受完陰魔折磨,面如金紙,不省人事。尚和陽說出所中的乃是天狐寶相夫人的白眉針,乃天狐自身長眉所煉,功能順著血脈流行,直刺心竅而死。師文恭特意用玄功阻止血氣運行,也至多隻能延長兩整天活命,必需有北極寒光道人用磁鐵煉成的那一塊吸星球,方可將此針仍從原受傷處吸出。自從寒光道人在北極冰解,吸星球落在他一個末代弟子赤城子手裡。萬妙仙姑透露出與陰素棠交情莫逆,知她和赤城子情如夫婦,自願去借。
眾人聽說寶相夫人也來為難,知道這個天狐非同小可。不但她修道數千年煉成瞭無數奇珍異寶,最厲害是她這次如果真能脫劫出來,便成瞭不壞之身,先立於不敗之地。毒龍尊者決意用水晶照影之法,觀察敵人的動靜。毒龍尊者本是滇西魔教開山祖師叱利老佛的大弟子,叱利老佛圓寂火化時,給瞭他這一個晶球,內藏叱利老佛真靈,能擇要將千萬裡外敵人的情狀,從晶球上面現出來。雖然隻現過去,不知未來,但觀察現時情形,恍如目睹一般,隻是這法最耗人精血,輕易從不妄用,用時卻須兩位護壇。
尚和陽本來恨極瞭師文恭,巴不得他身遭慘死,先以為赤城子和滇西派有仇,決不肯借寶取針,才在人前賣弄,說出此針來歷。不想萬妙仙姑卻與陰素棠是至好,赤城子對陰素棠言聽計從,怕萬一將吸星球借來,便宜瞭對頭。知道綠袍老祖未安好心,一聽毒尊者邀他出去護壇,正合心意,故意對綠袍老祖使瞭個眼色。毒龍尊者命俞德在丹房中陪伴綠袍老祖與西方野魔。
眾人到瞭前殿,法壇業已設好,當中供起一個大如麥鬥的水晶球。八魔按八卦方位站好,尚、樂二人上下分立,毒龍尊者跪伏在地,口誦瞭半個多時辰魔咒,咬破中指,含瞭一口法水,朝晶球上噴去。立刻滿殿起瞭煙雲,通體透明的晶球上面,白蒙蒙好似冪瞭一層白霧。毒龍尊者便同尚、樂二人各向預設的蒲團上盤膝坐定,靜氣凝神望著前面。
一會工夫,煙雲消散,球上似走馬燈一般,一幕一幕的,從許飛娘吊打司徒平,直到師文恭受傷回山,都現瞭出來。及至現出一座雪山底下的一個崖凹,凹中石上面坐著一個形如枯骨的道姑,旁邊石上坐著適才與師文恭、俞德對敵的那一班男女。晶球顯到此處,忽然浮出一個歪曲瞭的面孔,彷佛帶有譏笑之容,越看越大,面目越真,好似要從晶球中走瞭出來,轉瞬之間,將全球遮蔽,那是紅化姥姥的奇形古怪外相。
陰魔一直窺伺在側,不想敵人探得虛實,更怕晶球暴露自己的秘密,乘叱利老佛真靈出動采訪,微化法身滲入晶球內,五行物質分子雖然疏松,陰魔也直到此時才滲透瞭整個晶球,將紅花姥姥的外相鉆進去,透入一點司徒平體內的神風原爆毒,舍棄一個外相,發動爆炸。
毒龍尊者醒覺已遲,晶球上面忽然一聲大爆炸過去,業已震成瞭千百碎塊,飛散滿殿。白白傷瞭一件寶貝,摧毀瞭叱利老佛的藏靈廬舍,也是溝通渠道,敵人虛實則連一半也未看出。眾人耳旁隻聽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在毒龍尊者的煙火飛叉,及尚和陽的魔火金幢送別下,清光一閃即寂。別人看不見陰魔,陰魔卻看到一道綠光飛出丹房外,沖霄而去。
原來在丹房內,毒龍尊者走不多時,綠袍老祖便厲聲令俞德出去,俞德素知綠袍老祖性如烈火,不敢違抗。一團綠光即從綠袍老祖身旁飛起,將師文恭冪住,西方野魔撥出戒刀,將師文恭齊腰斬斷。綠袍老祖便如一陣風似地將身湊上瞭師文恭那下半截身軀,合為一體。又奪過西方野魔手中戒刀,將師文恭左右臂卸下,連那兩隻斷手,各自取瞭一隻接好,從宮後遁去。這時陰魔亦已從紅珠司徒平處獲知玄冰谷內事。
原來小長白山外,俞德抱著師文恭遁逃後,眾人還要跟蹤追趕,紫玲道:“妖人已中瞭白眉飛針,不消多時,那針便順穴道血流直攻心房,準死無疑。申、李兩位妹子中毒甚重,青螺虛實尚未聽鄧八姑說完,窮寇勿追,由他去吧。”
英瓊、若蘭面容灰白,渾身寒戰不止,由靈雲先給二女口中塞瞭兩粒丹藥,先保住性命。到瞭玄冰谷底,吳文琪也將章氏兄妹和於、楊二道童,用紫玲的梯雲尺運到。八姑看瞭看英瓊、若蘭的中毒狀態,大驚失色道:“這兩位道友中的乃是黑煞落魂砂,隻雲南藏靈子有此法寶。放砂的人應是他徒弟師文恭,聽諸位道友說他來路,分明又是來尋我的晦氣。若非諸位道友無心中與他相遇,他這黑煞落魂砂與妖僧雅各達的魔火同是一般厲害,我還不知能否應付呢。李、申兩位道友也真根行深厚,遇一已不可救,何況其二。目前仗仙丹護體,也不過茍延性命,不至即刻魂散魄消,神遊墟莽罷瞭。”
大傢聞言,非常著急,便問可有解救之方。鄧八姑道:“除非尋得三樣至寶靈藥:一是千年肉芝的生血;二是異類道友用元神煉就的金丹;三是福仙潭的烏風草。二位先中瞭魔火,腹內馀毒未盡,又中瞭這極厲害的落魂砂,所以三者缺一不可。這三樣至寶靈藥,求一尚甚難,何況要同時全都得到,哪裡有此湊巧的事?”
言還未瞭,金蟬跳起身來叫道:“你說的,我們已有瞭烏風酒和肉芝兩樣瞭。”
八姑嘆道:“人間至寶都歸峨眉,足見正教昌明,為期不遠。不過峨眉相隔數千裡,她二位已不能禦劍飛行,尤其不能再受罡風。還有異類元神煉就的金丹無從尋覓,雖有二寶也是枉然。”
寒萼聽到這裡,忍不住看瞭紫玲兩眼。紫玲也不去理她,徑向眾人說道:“適才因聽說三樣至寶不能缺一,非愚姊妹能力所及。如今聽說仙草、肉芝俱在峨眉,足見李、申兩位妹子仙緣未絕。金丹更是現成。愚姊妹有一弭塵幡,能帶人頃刻飛行千裡,周身有彩雲籠罩,不畏罡風。事不宜遲,此刻動身,尚可趕回來破青螺。不過聽說凝碧崖有仙符封鎖,極難下去,最好請一位同行才好。”
靈雲因金蟬與肉芝有恩,取血較易,便命金蟬隨行。紫玲認定陰魔司徒平道力淺薄,背人囑咐瞭神鷲幾句,然後與寒萼分抱著英瓊、若蘭,晃動弭塵幡,化成一幢五色彩雲,從谷底電閃星馳般升起,眨眨眼飛入雲中不見。
八姑跟著說出昨晚元神窺探青螺所見。說完,眾人才醒起後日便是端陽,四個孩子是個累贅。四童一聽談到他們,不約而同,跪下叩頭不止,哭得和淚人一般,請求收錄,頭都叩得皮破血流,靈雲終是不肯。章南姑忽然猛地站起身來,朝旁邊巖石上一頭撞瞭去。有這許多有本領的人在座,哪容章南姑尋死,朱文離她撞的地方正近,一把早將她拉住。於建、楊成志二人自知絕望,趁眾人忙亂之際,悄沒聲也往山石上撞去。
時勢做英雄,誰不想求仙學道?想當年,長鋏真人彈鋏高歌,以所得微薄,食薄無魚,母貧無養。隻有真心奉祀真理才肯修道,入門者也不多,善信所繳也甚輕。自長耳定光仙奪得“獨尊”後,一般散仙的享受也比美王侯。從道者目萬般為下品,唯有入道高,趨之若。善信負擔之重,如燃脂膏,那得不更是貧困。入道與在傢的一上一下,判若雲泥,那個能不承奉上意,企圖討得歡心,作凌雲晉級之階,那還有閑工夫推算玄機?
猛見從凹外伸進一隻長臂,正好將於、楊二人攔住。接著現出一個花子,對著於、楊二人罵道:“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要學道出傢,哪裡不可,單要學女孩兒尋死!”
靈雲曾在東海見過一次,略一尋思,便想起他正是怪叫花窮神凌渾。輕雲、文琪更是不久前在戴傢場見過,又聽玉清大師說起他的來歷。凌渾見瞭這些小輩,倒不似對敵人那樣滑稽,對靈雲道:“這四個孩子向道心堅,你又執意不允,累他們尋死覓活。我知你並非矯情,自有你的難處。特意來與他四人說情,省你為難。你可聽我的話,代齊道友暫為收下。少時由我代你托人先送他們回轉凝碧崖。如果齊道友責爾等擅專,你可全推在我的身上便瞭。”
靈雲聞言,忙即跪下領命,又命四人上前跪謝凌真人接引之恩,正要乘機請凌渾同破青螺。忽覺眼前微微亮瞭一亮,凌渾道:“毒龍業障正用晶球照影觀察你們動靜。”
說罷,一晃身形,連章南姑姊弟和於、楊二道童俱都蹤跡不見。同時陰魔亦已爆破晶球,從紅珠司徒平處,聞得八姑述及清遠寺二僧,在青螺子午正位上煉天魔解體法術,須害一個有根基道行之人的生命,也探不出那傀儡是誰,便先射上青螺子午正位上的孤峰。五行有相的天魔解體大法攔不住先天無相,陰魔入視得山頂上鎮壇的傀儡竟是戴傢場的俞允中。
原來俞允中自未婚妻凌雲鳳被度去後,方體會到雲鳳立志求道前的一番話:“無論多麼恩愛,誓以同生共死,可是一旦遇到阻力或外來的災禍,以他那一點本領,真的敵又敵不過,跑又跑不脫,那時隻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性命都保護不瞭,此生都何來白頭偕老,不要說生生世世瞭。”
探知追雲叟在衡嶽的極高險處,便冒著百險,拼著死命仍往上走,漸漸沒入霧氣之中,霧氣濃厚得什麼都看不見。追雲叟住處常是煙嵐四合,無路可通,俞允中一腳試在巖壁上面,往四外一摸,到處都是巖壁,連來路都尋不見瞭。忽見眼前不遠有兩道藍光閃動,及至身臨切近,已聞鼻息咻咻,腥味觸鼻,被金雀洞金姥姥守洞神獸碧眼金吼新生的小吼,撞得一路翻滾,直到山坡腳下,哇的一聲,吐瞭一口鮮血,立刻暈倒,不省人事。等到醒來,恍如做瞭一場噩夢一般,已在衡山後峰珠簾洞。
那是凌渾見俞允中投奔追雲叟,反被用法嚇得從山上跌滾下來,差點送瞭小命。賭氣把俞允中夾著走來洞中,想想逼追雲叟收徒。追雲叟業已見機先行走避,早一步帶瞭周淳,移居到九華山乾坤正氣妙一真人的別府鎖雲洞中去瞭,隻留下弟子嶽雯。凌渾氣忿不過,便給俞允中吃瞭兩粒丹藥,將他救轉,偏收他為徒,對嶽雯留話,命俞允中先到青螺山去,將六魔厲吼的首級盜來,便可收俞允中為徒。那六魔厲吼乘他夫妻不在洞中,將白象峰洞中植的一叢仙草偷走。凌渾認為不值得去理會這種魔小醜,就是打算收個徒弟去尋他算帳。
俞允中向道真誠,由嶽雯送到川邊番嘴子放下後,獨自一人前行,誤投清遠寺,被主持喀音沙佈和梵拿伽音二擒住。此兩個蠻僧正要煉那天魔解體大法,須要一個有好根基,元神穩固,心志堅強,能把生死置於度外的童兒。煉時朝著西方煉上兩個四九三十六天,一到子午,眼前便現出許多地獄刀山、聲色貨利的幻象。雖然全是一些幻景,隻要不去理它,轉眼消滅;但若稍一鎮攝不住心神,便會走火入魔,立刻便有性命之憂。兩個妖僧已失去純陽,使用不靈瞭,見俞允中根基還厚,又是童身,於是強逼軟騙,將他放在青螺對面正子午位的高峰上面,代蠻僧作替身。
允中已成瞭俎上之肉,姑且應允瞭,到瞭子正三刻,由梵拿伽音二領到一座山頂石上坐下,照所說鎮靜心神。允中求道心切,索性把死生付之命定,凝神靜心,漸漸由暗生明。那些幻象也越來越厲害,越恐怖,允中一絲也不為所動。凌渾正可借此磨練他紮一點根基,隻暗中護持。過瞭二七,凌渾忽然出現。說要借他們兩面的地水火風激動天雷地火,變遷青螺山谷,好重修仙府,到時會代允中尋來替身。
陰魔探勘得天魔解體大法精要後,心切英瓊,先上峨眉看個明白。抵達時,紫玲姊妹已替英瓊、若蘭解瞭毒,在仙籟頂上寒泉凹中洗浴。
原來紫玲姊妹駕馭弭塵幡從玄冰谷飛到凝碧崖前時,芷仙剛好得袁星扶掖,到仙籟頂上沖洗瞭一陣,入洞換瞭乾衣,重新坐在崖前,忽見一朵彩雲從空中飛墜,現出金蟬等一男四女。李英瓊、申若蘭業已委頓不堪,俱都牙關緊閉,面如烏金,兩雙秀目瞪得老大。金蟬去瞭尋芝仙要生血,紫玲將申、李二女分別扶上石床之後,便問芷仙取烏風酒,袁星即已跑進內屋,去將烏風酒取出奉上,因要留看主人如何,芷仙隻得站瞭出去。
紫玲當下先將申、李二人上下衣服一齊卸去,才一打開烏風酒瓶,立刻滿屋都充滿瞭奇臭。紫玲將佈條紮在枝上,袁星便要去把英瓊扶起。紫玲知它心意,蘸瞭些烏風酒,先給英瓊全身除前後心外俱都抹瞭個遍。那烏風酒擦在英瓊皮膚上面,先冒瞭一陣藍煙,知是往外提毒,寒萼便將寶相夫人的靈丹取出,口運真氣,在英瓊前後心滾轉。一會藍煙散盡,烏金色的皮膚漸漸轉瞭紅潤。忽聽英瓊大喊一聲:“燒煞我瞭!”接著一聲響屁過處,尿屎齊下,奇臭無比。這時金蟬早已取來芝仙的生血候在屋外,紫玲跑到室外取來芝仙生血,分瞭一半與英瓊灌將下去,囑咐袁星在旁看守。然後同寒萼去救若蘭。不多一會,英瓊、若蘭先後醒來。紫玲姊妹早聽說凝碧崖仙景無邊,急於見識見識,估量金蟬此時定然避開,便仍由紫玲姊妹分扶李、申二人,同到仙籟頂下。
這仙籟頂就是孤立在懸崖平頂的上面的小峰,孤峰獨峙,上豐下銳。頂上隻是一個三四丈方圓的淺凹,深才三四尺,四面還有二尺許寬的邊沿,好似天生成的一個浴池。那水又甜又清,本從崖旁上那塊龍石流到池中。
那龍石從下面看去,好似與凝碧崖相連。到瞭上面一看,才知兩下裡相隔還有七八丈遠,而且石頭的顏色都不一樣。凝碧崖石頭是灰白色同赭色的,龍石卻是上下黑綠綠的,連一些深淺都不分。石形外形似龍石一般,平伸出在仙籟頂上;內裡側如半爿葫蘆相似,面積並沒有仙籟頂大,水卻稍微深瞭一些,停停勻勻的,卻其冷透骨。四面壁削,佈滿苔繡,滑不留足,隻瀑佈發源之處,卻是一泓清水,光可鑒人。石頭如碧玉一般,連一個水穴都無有,隻東角缺瞭一塊。若非缺口處水流稍疾,幾乎不信這裡是發源之處。水從那葫蘆柄缺口處往下飛墜,變成一股三四丈粗的飛瀑,飛泉飚落,如玉龍從天半飛掛,銀光閃閃,倒瀉銀河,瀑聲轟轟隆隆,聲如雷吼,聲如雷轟,令人看瞭眩目驚心。
流水落到下面浴池內,若飛珠噴玉,頂沐寒泉,再由池裡飛湧濺出成數十道細瀑佈,瀉落在峰下石頭上面,發出來的咚隆,與流水繁響相應,真如仙樂交奏一般,永遠不斷。
四女清泉浸泡,觀看洞天福地,非常仙景,紫玲姊妹贊不絕口。陰魔也贊浴池境美,襯得美人更美,也是美不勝收。四女玉體雖非首次入目,但在清泉淹漾下,另有霧裡看花之妙,可堪風華絕代、艷蓋群芳。
四女經過瞭生死之交,沖開心霏,坦誠相見,有意無意間,顧影自憐,爭妍鬥麗,胴體弧線,一絲不掛、互撫端摩。嬌美婀娜的胴體,整體的呈現眼前,不比奸淫中的視野規限,可真要乳腰調配,才顯得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腰身也有五行之別:金形肩闊,肩胛直線下腰如倒轉三角。木形肩胛與腰齊闊,圈徑有扁有圓,貴在脊梁挺直。水形圓潤豐腴,其曲線表現得有點撲朔迷離的幻變,如水之蕩漾。金形堅實,腋圈徑闊於肩腰。土形向腰下塌,圈徑闊於肩腋。至於肚腹,則關乎臟腑:臍下肚凸是因腎弱,難舉,內感覺差;臍上腹脹則是肝衰竭,男難持久,女不耐,有呼吸困難之患。是腎肝為新陳代謝所積聚,微血管日漸瘀塞所致,所以少女多是婀娜無贅肉。
紫玲、寒萼不在施展天狐迷陽透骨術,少瞭那些妖艷蜃氣,還卿本來。紫玲腰身修長挺直,是木形育於春季,婀娜的線條流放出青蔥的秀傲,配合著金形兼木,堅挺結實中略向外側茁撐的乳球,為木盛反驅金,茁壯中帶有點剛金的肅殺之氣。鮮紅堅實乳蒂像懸出峭崖尖之外,也像飲血的刀尖,輝映著如雪亮刀身的潤肌霞光,不容輕侮。
寒萼那如葫蘆突收的腰肢,卻是土形尚在原野,未經踐踏劈削,泥岸有沙石固土,護得土基豐潤。配合著木形帶金,累垂飽滿而中闊的乳球,如木根匝土,顯達出脅乳豐凸,映耀出棗大的乳蒂如獻在厚闊的乳暈上,招喚采擷。
英瓊肉體比在莽蒼山時更豐滿柔潤,是木形處初夏的小蠻腰,柔中帶韌,更纖長有勁;如蛇蟒纏人。土形兼金的椒乳,為木腰克土,致土稀金重,乳球雖鼓脹豐腴,卻隻盈握而金堅,有如蛇蟒的兩枚毒牙的挑釁,激勵剝拆。
若蘭則比水澗戲水時潤澤點,是肩豐背厚的金形腰脅,顯露出剛建婀娜,堪乘勁。有著金形兼土的乳球,碩大圓鼓,得金腰的比肩,為金旺得土生,映照乳暈閃艷,若一波接一波的孕凸出高昂的乳蒂,確是珠圓玉潤,引人搓。
各善勝場的蕩漾的乳波,從優雅修長的脖頸逐漸滑下,豐腴輕盈,在水波浪上泛出脂白的霞彩,於玲瓏窈窕曼妙惹火的腰際漫搖晃擺,若孤芳自賞,可望而不可即。相對虎狼年華的牝馬,如招蜂惹蝶的劍及履及,煽風撮火,欲火聚而不延,燃燒隻及局部。
陰魔隱身窺視,流連忘返,一寸也不漏地瞄遍四女那落凡仙女般的身姿,盡覽天籟。毫無瑕疵、玲瓏有致的一舉一動都是心靈的波動,超乎目識的評鑒。在大自然的懷抱,純出自然,不加做作,舉手投足也有著天然之魅力,誘人在不知不覺間,才是至高境界。因人為造作,安排著要表現自己的最好一面,心思用瞭在安排,阻礙瞭神韻的展露,更好也隻能是人做花,缺乏那生命活力的感覺。而且既是安排,就有著先入為主的觀念,怎樣的姿勢才算誘人。那會知道意馬心猿本是變化莫測,因時因境而轉,無有公式。大多數人所趨,未必合乎當前的一個。也有為切合對方所慕,模擬風格,神韻則與形體有格格不入之感,好比焚琴煮鶴,大煞風境。隻有無拘束的釋放才是本身的最高境界。當然有諸內,才能形諸於外。茍若愚頑蠢婦東施效顰,高極也隻是豬肉一塊。至於合否當前人的眼識,則是看緣份是否合乎際遇瞭。隻不過優秀的內涵,縱使非其類別,也是賞心悅目,超凡脫俗。
這無挑逗之動作竟比施展天魔妙舞更能引燃欲火,就是自然的韻籟。陰魔看得色授魂予,滋長的欲火積聚在不知不覺間,令遍體若酥。元陽亢奮,自然有磁場的靜電牽引到元陰去。目光就不知不覺的掃到水面下,那水光淹漾下的迷人穴去。氣化的無相法身溶入池水後再液化,與池水同光同色,於四女胯下摩呵著四個穴的徵異。
紫玲、英瓊的木形腰身長著木形的陰唇,條形長而幼更不外揚,黏貼緊閉的口。陰毛也是木形,貼而直向口匯聚黑中帶亮,依稀見罅,閃耀桃紅艷光。
口長則圓周大,需求粗闊的莖才能撐闊陰唇,擦到近會陰的陰唇下尖,泵抽會陰血氣,不致聚攏谷道。可惜偉材難求,所以十個婦女九個痔。
金形腰身的若蘭也是金形的陰唇,中間厚而上下尖,圍成圓環的口,開在高聳圓球的陰阜上,阜上陰毛萋繁茁壯,曲卷盤纏,若重禦備侵的戰鬥格,真是等閑之,定是被榨的屍骨無存。
寒萼的腰身是土形,有著土形的陰唇,如土之軟柔,伸延出口外,有如肉片一塊,掩蓋著闊瀉的口。陰毛也如土上的草,漫延四散,隻疏疏落落的虛掩著闊延的陰唇薄片,如大地之母,有容無類。
陰魔周遊四女的口,窺入迷人心神的幽谷,輕力澌磨著那鮮嫩粉紅的小肉瓣,漾動著貼的陰毛,深深吸嗅。四女受到溫和的刺激,使血脈流動,促發賀爾蒙的分泌,誘法慵倦的春情,感應到充血的陰唇,若有若無地吸吐張闔,泄出芬芳淡淡的處女清香,令久嘗濃鬱的陰魔,另有心蕩神移之處。
那清香癢酥酥的直透入陰魔腦門,引動欲念,燃起全身百脈竅穴屯積的欲火。因是欲火由心識而生,系入意念,竟然酸痹的滯留在百脈竅穴,有著酸入肉,酥入骨中的感覺,卻又無法搔到癢處,哼也哼不動,必要有元陰之氣從龜頭把欲火催活,箍匝它一個徹底淋漓,在擠壓中、磨擦中,才能騷到那裡面那種刺骨的奇癢,把百脈的欲火引導出來。存著一點意念,不想毀瞭他們道基,唯有回梨花峽妖洞,找史春蛾行淫。
才飛過峨嵋後山,卻見陰素棠的弟子桃花仙子孫凌波,在飛雷洞前澗溪上偷捕逆魚。陰魔轉世前曾見她與赤城子同行,勾起舊恨,當然無用憐惜,是宣泄欲火的工具。可憐此奸女功力,雖與靠裙帶支持的赤成子,不相上下,但與陰魔相比已是強弱懸殊,何況更受陰魔暗算。陰魔把顛倒迷仙大法借逆魚施法,把全心捉魚的孫凌波帶入幻境。孫凌波自動撤防,招入先天真氣,被五行挪移迷魔障羈囚六識,連敵人是誰也全無印像,就任由播弄。
陰魔多奸絕色,見此女一如其師,瘦長馬面全無血色,額凸腮縮,隻眼簾紅艷,鼻旁兩邊凹陷,壓下的顴骨橫伸面郭外,頰面虛而無肉,盡顯其人陰毒。陰魔嫌她這奸巫嘴面礙眼,也懶得為她解衣,隻把她當死狗般拖起,推她的面孔貼地,將她的屁股抽起朝天,卻見外袍墮地後,這蕩女竟是袍內空無一縷,現出虛松的乳球,薄扁而垂,吊著烏黑的大乳蒂。陰唇竟是最賤的弱土形,兩塊黑黝黝的闊肉片向外張開,任溢盈的騷水濕透那丫露的口,隱隱聞得腥臊之氣,從疏黃短粗的陰毛逸出,真是倒盡胃口。
陰魔抓托起她的盤骨,著手竟是肌膚粗糙,腰肉松弛卻筋肉僵硬,更是臀扁無肉,顯得壁氣血不暢順,雖好淫卻是無匝彈之力的薄皮佈。在企立中,陰魔將她雙腿盤圍自己腰際,以又粗又硬的巨對準道入口,就連腰力也吝嗇,把奸女整個賤軀拉過來,使穴套過來。
奸女雖是穴壁松弛,因未曾經歷巨物,被空前的火燙巨楔入,撐裂下體而頂入腹中,如鑿透骨。火辣辣的撐裂感由下體傳入靈臺,痛得魂離魄散,卻又頭埋水中,呼叫不得,隻能嚼入水中的污泥,臭入心肺,吹出滿口氣泡,上升不絕。穴內膣肉將陰莖緊緊包裹住,仍是箍得甚緊,隻是無彈啜之力。強猛的迫力將淫液化成泡沫,自那粉紅透張的嫩壁細縫湧出。
陰魔把奸女任意拉推,抽磨著奸女壁,又深又重地抵頂著子宮內壁。奸女的敏感地帶不斷受到沖擊,花心被龜頭塞若裂開一般,被硬磨的創痛直撕元靈,反應出全身抽筋,雙手緊抓,肌肉粟抖,又被陰魔抓緊腿骨,扭動不得,無意識下血盤大口,嗑在地面上動嚼泥。
一輪急劇澌磨,戶的淫水,引出陰魔體內百脈竅穴的欲火,慢慢地延伸入莖,化成炙熱陽剛的欲焰,使陽具猛脹,變得奇熱無比,熱氣直達妖女花芯來。猛頂一次,妖女子宮裡的酥麻就使心房顫動一次,漸漸癱瘓瞭妖女神經中樞,從子宮最深處,放出一股股溫熱膩滑的陰精,如山洪暴發般洶湧而出,熱騰騰的陰精澆在陰魔龜頭,陰魔的欲火才得轉靜。
陰魔把欲火歸納控制後,卻見奸女雖是像個玩物似的被折磨、摧殘,卻在捱過初期創痛後,竟漸入佳境,強奸對她,竟出乎意料之外,現出享受的神色。那受虐的身體產生反應,變得火熱。惡之欲其死,陰魔那甘任她因禍得福,必要見她生不如死,方稱快意,起心試用性虐奪元法,摧毀孫凌波泄忿。於是施展重手法,聚氣指上如長針深刺,射入奸女全身本是敏感動情的穴道。這些穴位,輕撫猶是震顫不堪,在狂截下,劇痛鑿入奸女三屍元神,痛她得眼珠泛白,面色青蒼,冷汗如粟豆大,抽搐癲,慘號淒厲。連慘叫也狂喊不瞭數聲,就意識爆炸粉碎,在六識粉碎下,任由陰魔真氣註入花芯,貫透百脈竅穴,掃蕩血髓、陰精、元氣。
陰魔收功後,詫見她谷道竟然鴻蒙未鑿,便順手拿起一節千層樹幹,硬插而入。孫凌波在魂魄悠悠蕩蕩中,轉醒之際,給撬得屎並尿流,磨得肛門血肉模糊,魂飛魄散,渾身如片片撕裂。陰魔的五行迷仙法氣,能迷人,也能醒人,孫凌波就劇痛得連淒慘的叫聲也發不出來,如一團爛肉在抖擻,直至陰魔興趣索然,才收法任她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