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狼海欲花>第三十一章 夜色下的陰謀

第三十一章 夜色下的陰謀

  戴怡凡暈過去後,江阿姨輕聲說道:“這個女人,就是你所說的韓傑最為在意的女人嗎?”

  戴口罩的男人眼神微冷,反問道:“怎麼?你有所懷疑?還是你覺得這女人不夠資格?”

  江阿姨故意轉移瞭話題,疑惑地說道:“不知道我們剛才為瞭引起她註意,故意說的話,她聽到瞭多少呢?”

  戴口罩的男人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緩緩蹲下身,仔細地端詳著戴怡凡,輕輕地撫摸著戴怡凡的臉頰,沉聲道:“她聽到瞭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她喝的迷魂茶是否被那個翁發志解除瞭。”

  江阿姨皺瞭皺眉,說道:“你上次在美容院單獨與她接觸時,難道沒有仔細確認?還是說,你見她長相甜美,被她吸引住瞭,忘記瞭正事,以至於今晚不得不利用我的小狗將她引到這裡來?”

  戴口罩的男人冷哼一聲,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我沈盛聞絕不會被她的長相所吸引。”

  他的回應冷冷清清,讓江阿姨雖覺無趣,卻仍幽幽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小狗一定能引她來這裡?”

  摘下口罩,沈盛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沈盛聞有三大本事,其中一項便是我想得到的情報,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這女人,心地善良,又喜愛小動物,見到你的小狗陷入危險,她怎會不追出來相救?”說著,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塑料袋,一臉嫌棄地將塑料袋裡外翻轉,翻出裡面的避孕套,隔著塑料袋拿著,隨後將避孕套扔到戴怡凡腳邊。而那塑料袋,被他隨手一拋,晚風隨即將其吹起,至於吹到何處,他也懶得理瞭,接著說道:“這是那天她與翁發志在商場試衣間幹炮後,忘記帶走的避孕套。我讓你的小狗聞瞭避孕套上的味道,它便纏著她不放,舔個不停。她見小狗如此親近,又見小狗遇到危險,自然會跟著它來到這裡。”

  江阿姨輕輕“哦”瞭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緩緩說道:“然而,韓傑這次去韓國,究竟是真心談生意,還是另有所圖,你至今都沒摸得清;他把你們養父沈鵬死後留下的那幾箱黃金藏在哪裡,你也一直毫無頭緒;五年前,他策劃瞭那場讓陸誠故意發生車禍的事件,之後陸誠是生是死,沒死的話,陸誠又藏到哪裡去瞭,你完全不知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想得到的情報,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本事?自大,就是你一直以來輸給韓傑的原因。”

  江阿姨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痛瞭沈盛聞的心。他霍然站起,眼中怒火中燒,一手猛地掐住江阿姨的脖子,怒道:“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不是我利用方雨琳的自私,那麼殺你大哥的嫌疑就會落在你身上,而不是我那個無辜的替死鬼師兄,陸誠!”

  江阿姨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瞬間變得漲紅,雙手拼命抓扯著沈盛聞的手臂,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痛苦。

  見江阿姨快喘不過氣來,沈盛聞才緩緩松開掐住她脖子的手。他目前還不想讓這個老女人死,因為她在他眼中還有利用價值。江阿姨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仍緊緊地抓著脖子,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剛才的窒息感。她的眼神中沒有恐懼與憤怒,卻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沈盛聞居高臨下地看著江阿姨,冷聲道:“若非你無法從你女兒那裡探聽到韓傑在韓國的消息,我也無需如此急於接近這個女人。”說罷,他陰沉的目光轉向瞭暈倒在地的戴怡凡。

  江阿姨,全名江金穎,乃是夢想集團董事長江大宏之女,而她的女兒便是李崢潤。韓傑出差至韓國,李崢潤恰好是隨行團隊中的一員。由於江金穎十多年前背著李崢潤的父親李費明出軌,給一個外國人生下一個混血兒子,此事導致她與李費明離婚。離婚後,李崢潤跟著父親李費明生活,然而不久後,李費明因心結難解與過度勞累不幸病逝。這一系列變故使得李崢潤與母親江金穎的關系急劇惡化,到瞭見面時都無話可說的地步。因此,江金穎無法從李崢潤那裡獲取關於韓傑在韓國的任何消息,是絲毫不奇怪的。

  江金穎勉強支撐著身體站起來,眼神中閃過一抹不甘與無奈,但很快便恢復瞭平靜。她輕輕拭去嘴角的口水,淡淡地說道:“言歸正傳吧,既然你說她是韓傑最在意的女人,那麼韓傑又怎能容忍她與翁發志亂搞呢?換作是你,你能忍受嗎?不僅是你,我相信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說到這裡,她不禁想起瞭自己那已故多年的前夫李費明,臉上閃過一絲鄙視的神情。

  沈盛聞眉頭微蹙,不解地問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呢?”

  江金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向下望著仍然昏迷在地的戴怡凡,緩緩地說道:“以我一個女人的直覺來看,韓傑或許並沒有那麼愛這個女人。”

  沈盛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淡淡地說道:“那你的直覺可就大錯特錯瞭。韓傑正是因為太愛這個女人,才會輕信翁發志那些荒謬的言論,要這個女人與翁發志通過性交才能解除掉我給這個女人喝下的迷魂茶的影響。”

  江金穎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嗤笑道:“那豈不是說翁發志騙瞭韓傑?韓傑不至於如此愚蠢,會相信翁發志的鬼話吧?”

  沈盛聞輕輕搖頭,說道:“或許韓傑並非真的相信這女人與翁發志能通過性交解除我的迷魂茶的影響。他隻是別無選擇,不得不讓翁發志這樣做。”他頓瞭頓,繼續說道:“畢竟,能解除我給這女人喝下的迷魂茶的影響,這世上除瞭翁發志之外,再無他人瞭。沈老頭教我的迷魂茶調制之法,正是從翁發志的師父那裡學來的。”

  江金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明白瞭些什麼,然後說道:“翁發志那個好色鬼,一見這女人長得漂亮,就饞她的身子。韓傑提出要他幫這女人解迷魂茶,自然是想趁機得到她的身子作為回報。”

  沈盛聞陰沉地笑道:“韓傑忍受著被戴綠帽的痛苦,也要翁發志給這個叫戴怡凡的女人解除迷魂茶的影響,這足以證明他對這個女人的愛有多深。倘若他無法忍受這份屈辱,放棄要翁發志出手相助,那麼這個戴怡凡將會逐漸失去所有記憶,失去記憶後,她就會成為一個沒感情的空殼,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當初,我在這個戴怡凡與那個陳彬分手的那一天,趁她酩酊大醉之際,故意接近她,讓她喝下我調制的迷魂茶,這一步棋,我走對瞭。哈哈哈……”說著,他露出瞭勝利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那份自信與得意,盡顯於色。

  江金穎疑惑地說道:“我不太明白,翁發志與韓傑相識也有七八年瞭吧,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挺好的嗎?那他為什麼明知這個戴怡凡是韓傑的女人,給她解除迷魂茶的影響,還要饞她的身子、占她的便宜,給韓傑戴綠帽呢?”

  沈盛聞的眼神陰鬱而深沉,內心暗自思量:哼,最好他們因此而反目成仇,這樣我的目的就更容易達到瞭。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跟江金穎解釋道:“你自己都說瞭,這個戴怡凡長相甜美,哪個男人看瞭不動心?更何況翁發志是個出瞭名的好色之徒,面對這個長相甜美的戴怡凡,他能忍得住才怪。而且,韓傑與翁發志的關系,據我多年觀察,他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罷瞭,遠沒有到拜把子的地步。”

  江金穎輕輕說道:“就像我們的關系一樣,互相合作、互相利用,是吧?”

  沈盛聞心中暗自認同,淡淡地回應道:“你知道就好。”說完,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暈倒在地的戴怡凡,仿佛在思考著更深的佈局。

  江金穎嘆瞭口氣,問道:“那你呢?面對這個長相甜美的戴怡凡,你能否把持得住?”

  沈盛聞不屑地瞟瞭她一眼,冷冷地打斷道:“別再說廢話瞭。”

  江金穎也不再多言,轉而問道:“好,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如果這個戴怡凡的迷魂茶真的被翁發志解除瞭,你是否還打算再給她喝你的迷魂茶?”

  沈盛聞搖瞭搖頭,堅決地說道:“我不打算再給這個戴怡凡喝迷魂茶瞭。況且,就算再給她喝,最終也隻是便宜瞭那個翁發志。到時候,他又會無恥地編造謊言,說什麼通過性交來解除迷魂茶的影響。”

  江金穎眉頭微皺,追問道:“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沈盛聞沉聲道:“當務之急是要確認她喝下的迷魂茶是否已被解除。她被你的迷煙噴過,在這兩天內,你得找個合適的時機,與她自然地見一次面。如果她還記得今晚的事,記得你的身份,那就說明迷魂茶的影響已經解除;如果她不記得瞭,那就說明翁發志極度自私,並未真正幫她解除迷魂茶的影響,到那時,我就得調整計劃。不過,如果翁發志真的幫她解瞭迷魂茶的影響,我們就按原計劃行事,讓翁發志的前妻介入他們的關系,制造混亂。他們的關系越亂,對我們就越有利。”

  江金穎望瞭一眼昏暈在地的戴怡凡,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問道:“那這個女人,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她?”

  沈盛聞眼神陰沉,透著冷酷無情的決絕,說道:“就讓她在這裡睡吧。難道你還怕她在這裡被野獸吃瞭,又讓你背上一條人命?你向她噴出的迷煙是不會對她造成任何身體傷害的。”

  江金穎輕輕頷首,說道:“那好吧,我回去休息瞭,這裡就交給你瞭。”說完,她轉身邁向石梯,身影很快便從沈盛聞的視線中消失。

  待江金穎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沈盛聞緩緩蹲下身子,用右手輕輕捏住戴怡凡的下巴,陰沉地笑道:“你長得再漂亮又如何?誰讓你是韓傑的女人,做瞭他的女人,就註定瞭你是我的敵人。”

  他仔細端詳著戴怡凡,即便在昏迷中,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也顯得格外甜美迷人,尤其是那兩片柔軟而誘人的嘴唇,仿佛散發著某種魔力,讓沈盛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想要吻下去的沖動。然而,在這關鍵時刻,他猛地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克制住瞭自己,心中暗道:“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動心,包括你。這就是我戰勝韓傑的起點。”說完,他站起身來,走近公園的護欄,敏捷地攀過高達兩米的護欄,消失在夜色之中。

  昏迷後,不知道過瞭多久,戴怡凡覺得臉上突然一冷,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她艱難地撐開雙眼,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這臉的主人正是梁東。

  隻見梁東手裡拿著一瓶開瞭蓋的礦泉水,一臉緊張地看著戴怡凡。見她蘇醒過來,他松瞭口氣,說道:“怡姐,你還好嗎?你總算醒過來瞭。”

  戴怡凡見到眼前的人是梁東,心情瞬間從絕望的深淵升騰至希望的光明之中。從倒地到昏迷的那一刻起,她模糊的思緒中始終縈繞著一個念頭——自己的小命是否要不保瞭。此刻,見到這個讓自己安心的人,她感到無比慶幸。

  環顧四周,戴怡凡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公園,而是身處便利店門外的一條長凳上。她問道:“小東,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梁東連忙點頭,回答道:“是的,怡姐。我見你過馬路後快一個小時都沒回來,心裡擔心你有危險,就去找你瞭。”

  戴怡凡心中充滿感激,繼續問道:“真是太好瞭,多虧有你。你找到我的時候,我身邊還有其他人在嗎?”

  梁東搖搖頭,肯定地說道:“沒有啊,我在那邊找瞭你大概十來分鐘,才在那個公園發現你昏睡在地上,然後我就把你背回來這裡。”

  沉默瞭片刻,戴怡凡心中暗自揣測:那個戴口罩的男人究竟是誰?還有那個江阿姨,她又是何方神聖?他們用迷煙將我迷暈後,沒有對我做出任何舉動便離開瞭?梁東註意到她緊鎖的眉頭,雖知她此刻正在苦思冥想,但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聲問道:“怡姐,你在那邊到底遇到瞭什麼事?是被人打暈瞭嗎?”

  戴怡凡陷入瞭沉思。面對梁東對自己在那邊發生的事情表示關心,她心中猶豫是否應該告知。但經過一番考慮,她決定不將真相透露給他,以免他卷入可能存在的危險之中。於是,她回答道:“沒事,我隻是在那邊找小黃狗,沒找到。走得太累瞭,加上喝瞭幾罐啤酒,酒氣上頭,昏昏沉沉的,就在公園門口坐瞭一會兒,不知不覺就睡著瞭。”

  梁東不是笨人,他察覺到戴怡凡並未對自己說實話,但對她的關切之情並未因此有絲毫減退。他溫柔地說道:“怡姐,我跟你實話實說,我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旁邊有個避孕套丟在地上。你昏迷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被人侵犯?”說完這番話,梁東心裡百感交集。他既擔心戴怡凡的安危,又害怕自己的詢問會讓她感到不適。他緊盯著戴怡凡的反應,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她一切安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戴怡凡心中波瀾起伏,對於是否遭遇侵犯,她腦海中一片空白,沒有絲毫記憶。她下意識地想要脫下褲子檢查自己的身體,但看到梁東一臉關切地等待著她的回答,一股暖流瞬間湧上心頭。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溫柔地說道:“小東,謝謝你的關心。我感覺身體沒什麼異樣,應該沒有被侵犯過。”其實,對於是否真的被侵犯,戴怡凡心裡也沒有底,但她不願讓梁東過分擔憂,隻能往好的方面去想,希望一切隻是虛驚一場。

  梁東雖然心存疑慮,但既然戴怡凡已經這樣回答,他也沒有理由再去質疑。於是,他不再追問,轉而說道:“怡姐,我先去和同事完成一下交接班,你在這裡坐一會。等我交完班,就送你回傢。”

  戴怡凡微笑著點頭,接受瞭梁東的提議。待梁東走進便利店後,她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但心中仍有些許波瀾在蕩漾。她想道:“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是沈盛聞嗎?會不會就是前幾天在美容院要求我給他做特殊服務的那個人呢?在我昏迷期間,他到底有沒有侵犯我啊?即便有,我又該怎麼辦呢?前幾天在美容院他都已經侵犯過我瞭,不差這一次瞭,起碼這一次他戴上瞭套子。算瞭算瞭,不要再想瞭!”想到這裡,她強迫自己不再往深處想,努力克制住那些紛擾的思緒。

  戴怡凡努力克制自己的思緒,靜靜地坐瞭一會兒,不經意間低頭發現自己的雙腳依然裸露著,腳底沾滿瞭因踩過地面而留下的泥沙。她想找些紙巾來擦拭,轉頭望向背後的桌子,發現手袋還放在桌面,於是轉身打開手袋,取出紙巾。

  正當她準備清理腳底的泥沙時,便利店的門開瞭,梁東手捧一杯熱茶走瞭出來,走到她跟前,說道:“怡姐,天氣冷,喝杯熱茶吧。”

  戴怡凡放下手中的紙巾,本想起身接過茶,卻聽梁東說道:“茶挺熱的,等會兒再喝吧。”說完,將茶放在桌子上。

  戴怡凡微笑著說道:“好的,謝謝你,小東。”說完,她拿起紙巾,翹起二郎腿再次準備清理腳底的泥沙時,不經意間與梁東的視線對上。她註意到梁東的眼神有些閃爍,似乎在偷偷留意自己的腳,心中不禁一震,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瞭。

  戴怡凡的腳趾微微蜷縮,而梁東則感到全身毛孔都緊張瞭起來。他被戴怡凡那雙白皙纖細、塗著淡紅色指甲油的小腳深深吸引,心中不禁湧起遐想,想要去觸摸、去感受那份細膩與柔軟。然而,看到她腳底沾著泥沙,這份美感又稍縱即逝。

  遐想歸遐想,梁東知道自己不能失禮,於是偷偷看瞭幾眼後便收回瞭目光。他感到全身燥熱,口幹舌燥,生怕戴怡凡因為自己的失態而生厭。畢竟,他不像翁發志那樣有本事讓眼前的女神自動投懷送抱。

  戴怡凡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為瞭緩解尷尬,她放下二郎腿,揭開茶杯的蓋子聞瞭聞茶香,發覺這茶與翁發志給的“好來夢茶”味道相似但顏色不同。她好奇地問道:“這茶味道很香,是‘好來夢茶’嗎?”

  梁東搖搖頭說道:“不是同一種茶葉,功效也不一樣。翁老大給你喝的那種有即時讓人昏睡的效果,而我這種則沒有,它能幫助你晚上不做噩夢。”

  戴怡凡笑著打趣道:“你又知道我今晚會做噩夢?”

  梁東認真地說道:“其實我不知道你今晚會不會做噩夢,但這茶對你肯定有好處,你喝瞭吧。”他關懷的目光緊緊盯著戴怡凡手中的茶杯,臉上寫滿瞭期待。

  戴怡凡迎上梁東的目光,感受到瞭他滿溢的關心與期待,於是微笑著點瞭點頭,不再多問,開始細細品味起手中的熱茶。見戴怡凡喝瞭茶,梁東心中一喜,說道:“你的手機已經充好電瞭,你慢慢喝,喝完茶後,進去找我同事拿就行。我現在去取車,然後載你回去。”說完,便轉身取車去瞭。

  喝完茶後,戴怡凡徹底清理瞭自己腳底的泥沙,再穿回鞋襪,走進便利店向梁東的同事要回自己已充好電的手機。接班梁東的同事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年紀與梁東差不多。他正百無聊賴地靠在收銀臺上,眼神迷離地盯著手機屏幕。當戴怡凡走進便利店時,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瞬間被她吸引。

  他目不轉睛地註視著戴怡凡,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驚喜。戴怡凡的長相雖非傾國傾城,卻也五官精致,長相甜美,氣質溫婉如水。她一頭齊肩的短發為她平添瞭幾分幹練與清新,而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神態,又為她增添瞭一絲難以言喻的騷氣。她微微低頭,露出的白皙頸脖和鎖骨,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種隱秘的誘惑;她突然輕咬下唇,眼神中閃爍著挑逗的光芒,那若有若無的嬌羞,讓小夥子不禁浮想聯翩。

  戴怡凡的舉止間散發著一種不經意的撩撥。她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發梢,透露著一種不言而喻的性感和自信,這讓小夥子的眼神在她身上不斷徘徊,滿是對她的贊嘆與欣賞,甚至開始產生瞭一些不可言喻的性幻想。他想象著與戴怡凡親密接觸的場景,那種渴望和沖動讓他幾乎無法自持。戴怡凡的騷氣,就像一種無形的毒藥,慢慢地侵蝕著他的理智,讓他徹底沉淪其中。

  直到戴怡凡走到櫃臺前,輕聲對他說道:“小哥,我來取回我的手機。”

  他才猛然回過神來,有些結巴地問道:“你……你是梁東的女朋友嗎?”

  戴怡凡略顯難為情地笑瞭笑,說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隻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她的語氣溫柔,但態度卻很堅定。

  小夥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更加熱情瞭。他一邊把手機遞給戴怡凡,一邊說道:“哦,這樣啊。那就好瞭,咱們可以互加微信嗎?”

  戴怡凡接過手機,禮貌地笑瞭笑,說道:“下次有機會再加吧。”隨後轉身走出便利店,回到長凳上坐下。手機開機後,她發現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於是靜靜地等待著梁東取車歸來。

  呆坐著等瞭一會兒,戴怡凡見梁東開瞭一部摩托車來到身邊。這是一部本田鐵馬400,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顯得頗為陳舊。由於戴怡凡從未坐過這種類型的車子,因此當她坐上去時,心中不免有些緊張,感到十分不適應,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坐才是正確的姿勢。

  幸好戴怡凡穿的是褲子而非裙子,否則坐在梁東的摩托車上,她恐怕隻能側身而坐,無法自如地分開雙腿騎坐。梁東察覺到她坐得不太適應,便體貼地說道:“怡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摟著我的腰,這樣你會感覺舒服一點。”

  戴怡凡輕聲應允:“好吧!”說著,她身體微微前傾,伸出雙手輕輕地摟住瞭梁東的腰。

  雖然隻是輕輕一摟,但戴怡凡能明顯感受到梁東身體的強壯與堅實,他厚實的腰背給她帶來瞭一種莫名的安心與溫暖,讓她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歡喜,輕聲問道:“我這樣摟著可以嗎?”

  梁東微微側頭,用眼角餘光近距離地捕捉到瞭戴怡凡那迷人的容顏,同時,鼻子也近距離地嗅到瞭她身上那股令人無法抗拒的淡淡香氣,這讓他全身頓時湧起一股燥熱。他下意識地用手輕輕壓瞭壓褲襠裡那根已勃起的雞巴,喉嚨滑動瞭一下,隨後將另一個頭盔往後遞給戴怡凡,故作鎮定地說道:“怡姐,戴上頭盔,安全為上。”心想,如果你願意摟我緊一點就好瞭。

  車行途中,由於風勢強勁,戴怡凡不自覺地越摟越緊梁東,使得她那一對D罩杯的乳房緊貼著梁東的背部,這讓梁東初時感到有些手足無措。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適應瞭這種感覺,甚至開始覺得異常舒坦,內心甚至期盼著路程能再長一些,好讓這份親密的接觸能持續更久。這樣的念頭在梁東心中悄然滋生,他甚至考慮著等會兒把戴怡凡送回傢後,要把這份心意向她坦白。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梁東順利將戴怡凡送到瞭傢。在小區入口前停下摩托車後,梁東決定鼓起勇氣,向戴怡凡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之所以能有這份勇氣,是因為翁發志的一番話給瞭他莫大的鼓舞。翁發志曾對他說道:“想跟喜歡的人做某些事,就直接跟那個人說。說瞭,你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成功;不說,那就連一絲希望都沒有瞭。”

  戴怡凡剛摘下頭盔,還未及交還給梁東,梁東便緊緊握住瞭她的手,深吸一口氣,緊張地說道:“怡姐,我憋得很辛苦,我想……”

  戴怡凡先是一愣,隨後柔聲說道:“小東,我知道的。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真的憋得很辛苦,就來我兼職的那傢美容院找我吧。”她的話語中似乎透著一種對梁東堅定的瞭解。

  看到戴怡凡堅定的眼神,梁東略顯失落。然而,他很快註意到戴怡凡那迷人的身材,尤其是她飽滿而挺拔的胸部,隨著呼吸輕輕起伏,散發著成熟女性的獨特韻味。這不禁讓他回想起剛才載她回來的路上,她不經意間緊靠在他背上時,她一對柔軟的乳房給予的那份舒適感。

  見梁東那愛慕中帶著渴求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胸口,戴怡凡胸口一熱,身體裡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興奮。她雙眼故意向下瞥去,想要看看梁東的身體是否有反應,是否已經硬瞭起來。

  梁東被戴怡凡那如絲般嫵媚的眼神盯著,瞬間興奮起來。他早已硬起的雞巴雖然被褲子擋住,但戴怡凡卻看得一清二楚。他深知這一點,決定豁出去,握著戴怡凡的手更緊瞭,說道:“怡姐,我不想等到去美容院找你的那天,我現在就想要瞭,可以嗎?”

  戴怡凡心中湧起一股復雜的情感,她凝視著梁東那雙充滿渴望的眼睛,深刻地感受到瞭他內心那份真摯而熱烈的情感,這讓她幾乎動情瞭。然而,她非常清楚,自己與翁發志之間的肉體關系,僅僅是為瞭解除迷魂茶的影響而做出的無奈之舉。她已經違背瞭對韓傑的承諾,主動讓翁發志無套內射,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構成瞭身體的背叛。如果這一刻答應梁東,那就更離譜瞭——不僅是身體上的背叛,更是感情上的出軌。

  見戴怡凡陷入瞭沉思,梁東以為事情可能有轉機,心情變得異常興奮。在激動之下,他一直緊握戴怡凡的手不自覺地用力過度,弄痛瞭戴怡凡,讓戴怡凡不禁“啊”的一聲叫瞭出來,隨即說道:“小東,你握得太緊瞭,我的手好痛。”

  梁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松開手,滿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怡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回答我剛才的話,是不是表示願意……”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戴怡凡立刻打斷道:“小東,我困瞭,要回去睡覺瞭。你想的話,美容院見吧。”她知道如果太過無情地拒絕梁東,可能會讓他受到很大的打擊,但又不想傷害他。因此,她仍然給瞭梁東“美容院見”的希望。她心裡明白,自己對梁東確實有著一定的好感,但這份好感還不足以讓她跨越某些界限。她希望以一種更加恰當和尊重彼此的方式來處理他們之間的關系。所以在美容院,她將以技師的身份服務他這個客人,這是最合適的方式。同時,她也暗暗決定,即便服務他,也不會給他做像前幾天給戴口罩客人做的那種特殊服務。

  被打斷說話後,梁東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然而,戴怡凡沖著他眨瞭眨眼睛,拋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說道:“好啦,我得上樓去瞭。你開車回去的時候,要註意安全,別開太快。”說完,她把頭盔遞到梁東手中,轉身朝小區入口走去。

  “怡姐。”見戴怡凡轉身欲進入小區,梁東急忙拉住她的手,輕聲呼喚道。

  戴怡凡回過頭,驚訝地看著他,問道:“怎麼瞭,小東?”心中不禁暗自揣測,他不會真的打算強來吧?然而,面對戴怡凡的詢問,梁東卻遲遲沒有開口,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相視瞭許久。

  此時已是凌晨十二點半,夜色如墨,月光如水。小區內,幾盞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與月光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靜謐。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一片祥和與寧靜之中,然而,突然不遠處的小區保安室裡響起瞭一些淫穢的浪言浪語,似是從影片裡播放出來的。

  那些淫穢的浪言浪語,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為瞭緩解這份尷尬,戴怡凡輕聲說道:“小東,你打算一直這樣抓住我的手不放嗎?”

  梁東意識到瞭不對,連忙松開手,低下頭沉思瞭片刻。隨後,他猛地抬起頭問道:“怡姐,你喜歡翁老大嗎?”

  戴怡凡幾乎沒有猶豫,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喜歡。”

  梁東仔細觀察著戴怡凡的表情,見她神色坦然,沒有絲毫猶豫與躲閃,心中不禁一陣迷茫,繼續問道:“既然你不喜歡翁老大,為何隨意就跟他在酒樓和試衣間做那些事,而我就不可以?”問完這些問題後,他的心加速跳動,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

  戴怡凡輕輕嘆瞭口氣,凝視著梁東,緩緩說道:“小東,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瞭,我和你翁老大之間的那些事,實在是情非得已。酒樓和試衣間那些事,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從未發生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裡卻無法否認,翁發志確實能給她帶來肉體上的歡愉。然而,不知怎的,她最近總感覺通過和翁發志性交來解除迷魂茶的影響這種做法越來越荒謬,這或許就是她內心深處作為女性最真實的感受。

  面對戴怡凡真情實意的回答,梁東的心情異常復雜,既喜又愁。喜的是戴怡凡不喜歡翁發志,而與他發生性關系,說不定日後多與她接觸,自己也有這樣的機會;愁的是她既然不喜歡翁發志,為何還會與他發生性關系呢?她總是說“情非得已”,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情非得已呢?梁東很想問清楚,但想到這是她的個人隱私,便問不出口瞭。

  保安室那邊傳來一些淫穢的聲音愈發響亮,似乎對兩人在這裡尬聊將近十分鐘感到不滿。梁東聽到那些聲音,意識到是時候離開瞭,於是說道:“怡姐,我要回去瞭,明天晚上見。”

  戴怡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錯愕地“啊”瞭一聲,隨後才應道:“好,明天晚上見。”

  待梁東離開後,她心中暗自琢磨:他意思是明晚還會載我回來嗎?啊,對瞭,他做兼職的那間便利店離大鳥廣場不遠,想必就是這個意思瞭。

  經過保安室進入小區時,戴怡凡出於好奇,特意瞥瞭一眼室內的情況。果然如她所料,那位年近五十歲的保安正在觀看成人影片。他用筆記本電腦觀看,甚至已經將褲子褪至膝蓋處,一邊觀看一邊自慰。幸好戴怡凡是步行進入小區,隻需沿著人行道直接前行即可,無需像車輛進出那樣需要保安按按鈕放行。她加快腳步,迅速朝與韓傑共同居住的那棟大樓走去,以免多生事端。

  回到傢後,戴怡凡簡單地沖洗瞭一下身體便上床就寢。或許是因為喝瞭梁東給的那杯“好來夢”茶,她一整晚都睡得異常香甜。

  清晨,鬧鐘準時在七點半響起,但由於昨晚將近凌晨一點才入睡,戴怡凡感到十分困倦,想要賴床。她伸手按停瞭手機鬧鐘,打算睡到八點才起床。然而,沒過多久,大門口的門鈴聲卻不斷地響起,擾得她心煩意亂。這個時間段,會是誰來呢?戴怡凡心中疑惑,因為她在這裡住瞭這麼久,早晨從未有人按過門鈴。

  揉著惺忪的睡眼,戴怡凡從床上爬起,踉蹌著走到大門口打開大門。隻見門外站著一位年約四十七八歲的中年婦人,她笑容滿面,顯得興致勃勃。戴怡凡半睡半醒間並未立刻認出她,也不清楚她為何此時按響門鈴。她打著哈欠,含糊地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婦人見狀,註意到戴怡凡頭發凌亂,眼神迷離,嘴角還掛著未醒的慵懶,甚至隱約能聞到一絲口氣,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婦人笑道:“小姐,早上好,看你這樣子還沒睡醒呢。我是開傢政公司的,想問問你傢需不需要請保姆或者鐘點工來幫忙?”說著,她遞上一張宣傳單給戴怡凡,示意她看看。

  戴怡凡接過宣傳單,但並沒有立即查看,而是擦瞭擦眼睛,仔細盯著眼前的婦人看瞭一會兒,突然驚訝地說道:“你是江阿姨?”

  婦人似乎有些意外,回應道:“你認識我?”

  戴怡凡的情緒激動起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慨:“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昨天你用迷煙把我迷暈後,到底對我做瞭什麼?”

  沒錯,這位婦人正是江金穎,她是應瞭沈盛聞昨晚的要求,特意來與戴怡凡見上一面。她選擇在今天,以宣傳自己新經營的傢政公司為由,來試探戴怡凡是否還記得她以及昨晚發生的事情。此刻,見戴怡凡如此激動地提起昨天的事,江金穎心中便有瞭數,確認戴怡凡喝下的沈盛聞的迷魂茶,其影響顯然已經被翁發志解除瞭。

  江金穎微笑著,試圖安撫戴怡凡的情緒,說道:“小姐,你先冷靜一下,我昨晚其實並沒有對你做什麼。是你突然撞見瞭我和那個男人的私會,我才不得不用迷煙讓你暫時失去意識。你也知道,一個女人夜裡和男人在公園約會,傳出去畢竟不好聽。希望你能高抬貴手,就當昨晚的事情沒發生過吧。”她撒起謊來面不改色,或許是因為臉上厚重的妝容掩蓋瞭她任何情緒的變化。

  戴怡凡本想繼續對江金穎發飆,但回想起昨晚江金穎與戴口罩的男人提及的“那個女人就是韓傑的弱點”,她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迫切想要弄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是指自己,還是另有他人,這對她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更令她在意的是,江金穎顯然知道韓傑就住在這裡,甚至已經找上門來瞭。

  然而,正當戴怡凡準備開口詢問“韓傑的弱點”所指的那個女人是誰時,她腦海中又閃過瞭其他念頭。她覺得如果就這樣直接問江金穎,對方未必會如實回答,甚至可能編造謊言來搪塞。於是,她改口說道:“你的私事我懶得管,等我需要傢政服務或者鐘點工的時候再聯系你吧。”說完,她也不等江金穎回應,便徑直關上瞭大門。

  江金穎望著戴怡凡毫不猶豫地關上大門,心中湧起一股被冷落的寒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她轉身離開瞭韓傑與戴怡凡所居住的大廈,掏出手機撥通瞭一個號碼,說道:“小沈,看來那個戴怡凡喝下的迷魂茶效果已經被翁發志解除瞭,之後的事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