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狼海欲花>第二十七章 賣友求穩

第二十七章 賣友求穩

  口罩客人脫下口罩後,裡面竟然還有一個沒有耳帶繩,顏色是白色的口罩,貼得嘴巴緊緊的,大小與那個黑色的口罩幾乎一樣,都是遮到瞭他的鼻梁上,更讓人氣憤的是這個口罩有一個圖案,宛似小醜嘴巴的香腸嘴圖案,讓人看瞭滿滿地覺得被這香腸嘴巴嘲笑著。

  戴怡凡雖然十分氣憤他這麼耍流氓,但為瞭看清他的長相,隻得語調輕柔地說道:“你這個白色口罩也脫下來吧!”

  口罩客人語調淡然地回應道:“我答應過你,把黑色口罩脫下來,我已經做到瞭,這個白色口罩,你要我脫下來,你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你願意嗎?”

  他全部話說完後,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仿佛對戴怡凡願不願意付出更大的代價意興索然,隻是真的意興索然,還是故意裝出來的,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瞭。

  戴怡凡聽後,心中不由有一縷淡淡的好奇,想著:“我都被你無套插入瞭,還有什麼代價比這個更大啊?”又再仔細想瞭想,覺得不對,他這個人不是什麼善類,說不定會提一些更變態的要求,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是說要看你的長相,你食言瞭,說話不算數。”

  口罩客人道:“我有說過讓你看我的長相嗎?我隻是答應你脫下手上這個口罩,已經做到瞭,並沒有食言。好瞭,五千塊錢的預約費雖然貴,但你今晚的服務,我算滿意瞭。”他說到服務費用的時候,聲音極是低緩、磁性,態度也變得溫和親切,像變瞭另一個人似的。

  戴怡凡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兩隻手的尾指同時分別輕挖瞭左右兩邊的耳朵,內心深處不由微微地擔憂起來,眼前這人若是沈盛聞,會不會又對自己下瞭什麼迷魂茶之類的東西,讓自己顛倒過來?想想確是恐怖,不寒而栗,手心揉揉腦門,希望自己是清醒的。

  她當然是清醒的,燈光下,口罩客人被那個白色的口罩襯托得整張臉像是煞白的,穿回的浴袍也是白色的,整個人除瞭頭發,幾乎都是白色的,他目光沒有看向戴怡凡,他要離開這間按摩房。戴怡凡目送他離開,不是假的,因此她清楚知道自己這一刻是清醒的,隻是眼睜睜看著他走而不敢上前讓他脫下那個白色的口罩才走,默默認為自己太膽小瞭。

  當口罩客人離開按摩房後,戴怡凡懊惱不已,怎麼就這樣讓他走瞭,應該力爭一下,把他那個白色口罩也脫下來。呆呆地坐瞭一會兒後,她便簡單地收拾一下房間,再穿回衣服,到技師專用澡堂狠狠地將自己清洗一番,希望將自己徹徹底底地清洗幹凈,可身體能清洗得幹凈,心還能清洗得幹凈嗎?她自己也不清楚瞭。

  身體清洗幹凈後,又到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再用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十二點瞭,本想就這樣回去,但戴怡凡想到沒看清楚那口罩客人的長相,很不甘心,決定找何小歡問一問,那個口罩客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之前聽何小歡說過,她在這間美容院裡有自己的寢室,必要時會在這美容院裡過夜,隻是戴怡凡還不知道她的寢室在哪裡,於是打個電話給她,問清楚她才甘心。

  何小歡接過電話後,說她還在辦公室,要戴怡凡到辦公室見她,有什麼問題都會老老實實地回答,絕不欺騙,讓戴怡凡不要生氣。

  戴怡凡到瞭何小歡的辦公室,見她正在泡茶,戴怡凡還沒有開口說話,何小歡率先發話,說道:“上完鐘,辛苦瞭,喝杯茶吧!”

  戴怡凡瞟瞭一眼放在桌上一杯棗紅色的茶,木無表情地道:“不用瞭,喝瞭待會睡不著。”

  茶杯裡的熱茶一縷縷熱氣氤氳而上,熏得何小歡那塗瞭厚厚粉底的臉幾乎脫妝,但她毫不在意,拿起茶杯吹瞭吹,小喝一口,肅容道:“這茶喝瞭,讓你今晚更好睡,喝一杯吧。”認真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戴怡凡見狀,為瞭對比一下她這些茶與翁發志給的那些有何不同,拿起來一口氣喝完一杯。

  何小歡灑然笑道:“茶還這麼熱,你就這麼急地喝下去,不怕燙嘴啊?”其實茶喝得這麼急,茶杯又小,別說燙嘴,茶是什麼味道戴怡凡都不清不楚瞭,但她不再理會這些瞭,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今晚我上鐘的那個客人,你有他不戴口罩的照片嗎?”

  何小歡微側著臉,搖搖頭道:“沒有,那個人雖然是我這間美容院的VIP貴客,但他每次來這裡消費都是戴著口罩來的。”

  戴怡凡不太相信,說道:“他知道你一些私事,應該和你很熟悉的,你即使沒有他不戴口罩的照片,也應該知道他的長相的。”

  沉默瞭片刻,何小歡沉聲道:“他是和我在美國打工那個老板熟悉,應該是那個老板把我的事告知他吧。”

  戴怡凡挑眉說道:“所以他說你欠瞭一個美國富豪的錢,是真的咯?”

  見著戴怡凡挑眉,何小歡秀眉揚起,臉上輕微表現出不屑的神情,淡淡地說道:“沒錯,是我欠的,我也沒有男朋友,在這件事上,我對你說謊瞭。”

  正如很多人說的那樣,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何小歡明明說謊瞭,卻一副不屑的神情來面對戴怡凡,讓戴怡凡立馬多瞭一份尷尬,想笑,卻笑不出來,淡淡問道:“你欠人多少錢瞭?什麼原因欠人錢?”

  何小歡道:“這些不光彩的事,不提也罷瞭,反正欠錢還錢就是瞭。”

  戴怡凡心裡不爽瞭,說道:“你開這間美容院用瞭不少錢吧,有這錢怎麼不還?”

  何小歡回道:“這間美容院雖然是用我的名義開的,但我不是真正的老板,我隻能說這麼多給你知道瞭,其餘的不多說瞭。”話裡意思是不要再談論這個問題瞭,該換話題瞭。

  戴怡凡唇角隱約勾起一抹笑容,幽幽地看著何小歡,森然道:“何美歡,你這次從外國回來是專門為難我的是吧?”

  何小歡微瞇著雙眼說道:“阿怡,你叫我真正的全名,你不會對我所說的所有事還半信半疑吧?”原來何美歡才是這何小歡真正的名字。

  戴怡凡輕閉眼睛一會,嘆氣道:“我跟靜雯和雪婷她們為何叫你小歡,你自己應該沒有忘記吧?”

  何美歡身子向後一躺,借助沙發的椅背稍作休息,竭瞭一會,說道:“是我以前總是喜歡在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上,跟你們說大話來糊弄你們,開你們玩笑,起初你們就叫我大歡,但我是四個人裡面年紀最小的,叫大歡你們覺得不合適,所以就改叫小歡。”

  戴怡凡不由得糾結地笑道:“所以啊,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們叫你真正全名的時候,是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但希望你不要用你的難處來為難我們。”

  何美歡皮癢似的聳聳肩,說道:“那段視頻已經刪瞭,要你來美容院幫忙,我們是簽訂合同的,簽的合同也沒為難你啊。”

  戴怡凡感到有些不愉悅瞭,怒道:“可是你收瞭那人五千塊錢要我為他上鐘,你覺得我為那人上鐘服務兩個小時,值五千塊錢嗎?你以後要我拿出什麼樣的服務,才能讓那些顧客們覺得,花費的五千塊錢有價值啊?你下次還收這麼貴,我不幫你為顧客上鐘瞭,要上你就叫別的技師或者你自己親自上吧。”

  何美歡“哦”瞭一聲,表情像是恍然大悟,也像是毫不在乎戴怡凡的憤怒,嬉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那你剛才為客人上鐘的時候,都做瞭哪些服務啊?”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像是在明知故問,拿出手機點擊屏幕,又再說道:“既然那客人滿意你剛才的服務,沒來投訴花費得不值,他預約的五千塊錢,我就轉一半給你吧!”

  戴怡凡微一遲疑,說道:“你以為我來向你要錢的啊?錢我不要瞭,合約期內,我在這裡上鐘的錢,隻要你收費不那麼離譜,我都不要瞭,全部歸你吧!還有,你讓我輕松幾天,不用我每晚來這裡上鐘,我就萬分感激你瞭。”

  聽她這麼一說,何美歡以為自己聽錯瞭,咳瞭幾下,趕緊喝口茶,順瞭順氣,非常認真地問道:“你真的不要錢?”

  戴怡凡不滿地回道:“我們認識這麼久瞭,我有說過一次大話嗎?我可不像你。”

  何美歡撓瞭撓後腦勺,望著手中茶杯裡剩下的茶,有些尷尬地笑瞭笑,喝下後,說道:“好吧,都答應你就是瞭,別再糗我瞭。”極是難堪,目光觸及到戴怡凡的時候,趕快轉移話題,說道:“阿怡,再過幾天就是你26歲的新歷生日瞭,我提前準備瞭一份生日禮物送給你!”說完,她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包裝得挺精致的小盒子,隨後坐回到沙發上,將小盒子遞給戴怡凡。

  戴怡凡先是愣住瞭,不想她今日竟有生日禮物送給自己,不過也不是第一次收到她送的生日禮物瞭,禮尚往來而已,到她生日的時候,送回她一份禮物就行瞭,於是微笑地接過她遞過來的小盒子,道瞭一聲謝謝後,再看看時間,覺得時候不早瞭,該說的話也已說完,便起身說要回傢睡覺。

  見她起身要走,何美歡問道:“阿怡,你開車過來還是打車過來?”

  戴怡凡回道:“打車過來的,怎麼瞭?”

  何美歡正要回話,便有電話致電給她,她隻好先聽電話,讓戴怡凡等一會兒,然而,戴怡凡急著回去,不想等瞭,何美歡隻好掛瞭電話,先處理戴怡凡回去的問題。

  其實,何美歡對戴怡凡仍是挺關心的,得知她是打車來的,便想親自載她回去,但一個電話致電過來,說店裡有事要她處理一下,她隻好讓店裡的服務生載戴怡凡回去,隻是被戴怡凡拒絕瞭,當戴怡凡離開瞭她的辦公室後,她便喃喃自語道:“阿怡,對不起瞭,誰讓你搶瞭我老板喜歡的男人,她幫瞭我很多,利益之下,我隻能幫她瞭。”

  不一會兒,何美歡被響亮的敲門聲拉瞭回來,她示意一下外面的人進來,隻見是那個帶著戴怡凡到按摩房上鐘的年輕女服務生走進來,她哭喪著臉對何美歡說道:“店長,您要救救我啊,那個新雷堂的豬少又要我為他上鐘瞭,還說上完鐘後,帶我出去開苞。”

  何美歡表情微僵,呼瞭一口氣,說道:“小夜,你先別哭瞭,這樣吧,你先下班,避一避那個豬少。你就放心好瞭,你不是這裡的技師,我不會讓你為客人上鐘的。”

  這個叫小夜的服務生聽後,止住哭聲,說道:“謝謝店長,那我就下班瞭。”

  何美歡送瞭小夜出去自己的辦公室後,打瞭個電話,跟電話裡頭的人說道:“你請那個豬少來我的辦公室吧!”說完電話後,手指敲動桌面,像是在斟酌什麼似的。

  敲門聲再度響起,一個男服務生先走進來,他對何美歡說道:“店長,新雷堂的豬少……”他話還沒說完,身後便響起瞭一陣狂笑聲,何美歡聽到那陣狂笑聲後,便回應道:“知道瞭,你回去幹活吧!”

  服務生剛轉身回去,一個身穿黑色休閑西裝,腳穿白色運動鞋,不高不矮,不肥不瘦,中等身材,看起來挺有儒雅氣質的男人,出現在何美歡眼前。

  這個叫豬少的男人,聽人這樣叫他,本以為是一個胖如肥豬,一身油膩的醜陋男人,誰知道他除瞭頭發有點稀疏細軟之外,看他的長相與外表,你是無法將他與豬聯系到一起的,那為什麼叫他豬少呢?原因是他生肖屬豬,今年33歲,所以他特意讓人叫他做豬少。據他自己的說法,是因為他認為生肖屬豬的人會很有福氣,做什麼事都會一帆風順,好運連連,逢賭必贏。他的身份,是控制著本市九成以上的黃色產業,有黑道背景的新雷堂掌事人秦天富的獨子。

  豬少進來辦公室第一時間便坐到沙發上,兩臂向外伸展,背部貼著沙發的靠背,架起右腳,用小腿部位擺放在他自己左腳的膝蓋上,搖動起來,二郎腿不像二郎腿的,看起來整個人的態度挺囂張的。

  何美歡見他這樣,像見怪不怪似的,坐回到沙發中,賠笑道:“豬少,您貴人多事忙,今晚又來我這個場子,有何貴幹呢?”

  豬少放下右腳,坐直身子,從上衣的內口袋裡掏出一盒東西出來,原來這盒東西裡面裝有四支雪茄,他拿出其中一支,再用雪茄剪,剪掉雪茄在吸食前需要剪掉的一端,勃然怒道:“我這次是第幾次來瞭?”然後把雪茄含在嘴裡,點燃吸起來。

  何美歡臉上的假笑慢慢收斂起來,眉宇間多出一絲惶恐,說道:“您這次是第三次來瞭。”

  豬少噴出一口煙霧,說道:“所以我讓你三選一,你無論如何,今天都要來個抉擇的瞭。你如果繼續不抉擇,我就替你抉擇,讓那個季小夜上鐘為我服務,然後再讓我帶她出去,給她開苞。”

  何美歡一臉為難,說道:“你所說的三選一,每一樣都令我為難,您還是放過我吧!”

  辦公室的窗戶沒有關上,凌晨的冷風陣陣吹來,帶來一股冷意,但這些冷意都不及豬少此時的眼神冷,他冷漠的眼神還充滿瞭孤傲和怒氣,何美歡低頭不敢看他,他更侃侃而言道:“三選一,第一、給五百萬加盟費;第二、何店長你每個月最少一次親自為我上鐘服務;第三、讓那個季小夜為我上鐘服務一次,再讓我開苞。這三樣,你做到其中一樣,你這間美容院以後就成為我們新雷堂旗下的產業,得到我們新雷堂的保護。不然的話,你這間美容院,三日有黑道的人來搗亂一次,五日有白道的人來查牌一次。”吸瞭一口雪茄,續道:“別說三樣做到一樣,三樣全做瞭,對你何店長來說,都不是難事,我已經很通融你瞭。”

  何美歡微微抬頭,強行笑道:“豬少啊,你說的這三樣,我是一樣都辦不到的啊。第一,你要的五百萬加盟費,可是美金啊!你都有眼所見啦,我這美容院自開業以來,技師都招不到幾個年輕的,生意淡薄,哪裡拿得出五百萬美金的加盟費……”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然而豬少卻截住她的話,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間美容院背後的老板是一個美國女人,五百萬美金,對她來說,小意思啦!”說完,向著何美歡的臉噴出一口濃濃的煙。

  濃濃的雪茄煙霧熏得何美歡難以忍受,使得她咳嗽幾下,但沒有辦法,總不能不讓他抽雪茄,隻能自己喝口茶,緩一緩,才解釋道:“對,美容院真正的老板是一個美國女人,可她不會出錢加盟你們新雷堂的,美國人做事就是一根筋,死板、固執,不會變通的。”

  豬少淡淡道:“所以我給你另外兩個選擇啊。”

  何美歡微笑地站起來,風騷地走到豬少身邊,緩緩地坐下,優雅地幫豬少整理一下衣領,嬌嗔道:“豬少啊,我呢,已經是這間美容院的店長瞭,不可能再為顧客上鐘的,不合規矩啊!”

  豬少用一雙好色的眼睛掃瞭一眼何美歡身上穿著的紅色的連衣裙那個淺V領口,隻是一眼,便瞬間無趣瞭,別說她的乳溝,連她的鎖骨都看不到,隻能看到她一點點頸部位置,唯有用一隻大手從她的裙擺下摸進去,說道:“規矩是人定的,這個規矩,我要你破壞它。”摸著摸著,已經從何美歡的小腿摸到膝蓋瞭。

  穿的是一條長裙,下擺幾乎到瞭何美歡足踝的位置,由裙子下擺伸進裙子裡從足踝摸到膝蓋,豬少覺得她的皮膚不是一般的滑爽,沒有穿絲襪猶如穿上瞭絲襪一樣滑爽,不,是比穿上絲襪更滑爽。

  何美歡起初落落大方,讓他撫摸一會兒,當被摸到膝蓋的位置時,她心裡暗罵著這頭豬趕緊停手,見這頭豬沒有停手的意思,她便風騷地輕拍一下這頭豬的手,再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裙子裡抽出來,幽幽說道:“雖說規矩是人定下的,但規矩一旦打破後,我做這個店長就毫無意義瞭,很難服眾瞭,會被人說跟技師搶飯吃。你們新雷堂旗下的場所,有經理或店長這樣的管理人員,親自為顧客上鐘服務的嗎?我可以說絕對沒有。”

  豬少強行平靜地看瞭何美歡一會,見她濃厚的妝容下顯得光彩照人,但若脫妝後可能會減分不少,便拍一下她的大腿,冷哼道:“好,伶牙俐嘴的,第二個選擇,你不願意,我就不勉強你瞭。但第三個選擇,你還想用季小夜不是技師這個理由來搪塞我嗎?我可不接受的。”

  何美歡故作抱怨道:“但季小夜真的不是本店的技師啊,她隻是來當服務生的,這不是搪塞你的理由。”

  豬少淡淡道:“要知道,沒有我們新雷堂的庇護,在本市經營風月場所,連招個技師都難,你這間美容院到現在為止,隻招到七個技師,而且招來的技師不是上瞭年紀的,就是相貌平平的。難得有個季小夜這麼年輕的、水靈靈的女孩子來你這美容院上班,你就不哄一哄她下海當技師?”

  何美歡兩手一攤,聳聳肩輕聲抱怨道:“哄過啦,季小夜她不願意,我就不勉強瞭,逼良為娼,是犯法的。你們新雷堂的場子,招來的技師,我相信全都是自願的。”話畢,唇角微微一抿,又驚又怕,不想他的消息竟然這麼靈通,自己這個場子招瞭第七個技師,他這麼快就知道瞭,稍微有點安慰的是,戴怡凡作為兼職技師,成為這間美容院第八個技師的事,他還不知道。

  吸著雪茄的豬少不由皺起瞭眉頭,噴出煙霧,說道:“所以,我這次第三次來,你還是三樣都一一拒絕,不做抉擇?”

  何美歡說道:“豬少,真的不要為難我瞭,好嗎?”說著,站起身來,返回自己本身坐的那張沙發中。

  豬少充滿瞭壓抑和不滿的眼神雖然稍微被雪茄的煙霧遮掩著,但何美歡還是看在眼裡,所以她趕緊遠離豬少,不坐在他身邊。

  剛返回原位的何美歡聽到豬少揚聲說道:“你這個場子一共有七位技師,我來的時候,帶瞭七個兄弟來你這個場子消費,我七個兄弟現在都有技師幫他們上鐘瞭,我呢,還沒著落。今晚,不是你為我上鐘服務,就是那個季小夜,你自己選擇吧。”語氣透出一股濃烈的警告意味!

  何美歡的目光掃過豬少那張看著和善的臉,但他冷冽的眼神讓她感到一股寒意直沖心頭,忙低下頭,仍堅決地說道:“我是絕對不可能上鐘的,季小夜已經下班回傢瞭,豬少您就多多包涵吧!”

  豬少被氣得發抖瞭,想把還沒吸完的雪茄朝何美歡身上扔過去,最終忍住不扔,用右手大力拍打一下八仙桌的桌面,戟指怒道:“你這間美容院還能經營到下個月,我就不姓秦。”

  何美歡身體顫抖瞭一下,極想保持沉默,但目前這頭豬的事始終要解決,隻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拿出手機,點擊幾下,手機出現一段視頻,視頻中有一個中短發的女人在街上行走,何美歡再將手機遞到豬少面前,讓豬少看看手機中出現的中短發女人,問道:“這女人美嗎?”

  豬少望著何美歡的手機愣愣地看瞭許久,最後把手機拿過去又看瞭好一會,不解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何美歡微笑道:“那您說,她美不美呢?”

  豬少思索瞭一會,說道:“視頻沒有加濾鏡,看著挺美的,就不知道真人與視頻裡面的分別大不大瞭?”

  何美歡暖暖一笑,說道:“您都看到視頻沒有加濾鏡瞭,真人自然與視頻裡面的分別不大。”說著,安心地從豬少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機。

  當何美歡將手機拿回手中後,豬少便無法再看到視頻中的那個女人瞭,他雖然著急,但仍然要抽一口雪茄,才向何美歡問道:“這女人是誰啊?你給我看她在街上行走的視頻用意何在?”又再吸一口雪茄,續道:“是想證明你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隨意偷拍別人,而對方不知道嗎?”他這句話說的時候像是隨便說說,但聽起來就有一股輕蔑之意瞭。

  何美歡凝眸豬少手上那支快吸完的雪茄一會兒,便用木夾子夾著一個沒喝過的茶杯杯沿,仔細地清洗一遍,然後說道:“我從不隨意去偷拍一個人的,她是我的大學同學,前幾天在大鳥廣場附近重遇瞭她,但我怕認錯人,就拍下她,看看是不是我的同學。”

  豬少勾嘴笑道:“所以你這是做起媒人來,介紹你的大學同學給我認識?雖然我還沒結婚,但也不至於讓你來保這個媒。”

  何美歡斟瞭一杯茶,放到豬少面前的桌面上,櫻唇輕張道:“豬少啊,您千萬別誤會,我不是給您保媒,我想說的是,我這個大學同學在我這間美容院做兼職技師,今天是她第一天在美容院為顧客上鐘,剛剛才下班走人,如果您早一點過來我這裡,您就看到她真人啦!”

  豬少一聽,手上的雪茄意外地滾落到地,但他沒有在意,也沒有去撿,表情略微驚奇地問道:“你的大學同學來你這間美容院做兼職技師?”

  何美歡淡淡微笑道:“是的,不敢欺騙你。”心裡很不滿這頭豬不把地上的雪茄撿起來,卻仍要對他面露笑容,但將一直對他尊稱的“您”,改口為“你”瞭。

  豬少摸摸自己的下巴,嘆氣道:“可惜啊可惜!”

  何美歡明白他為何嘆氣,卻故意問道:“可惜什麼?”

  豬少搖搖頭嘆道:“下海當瞭技師,就是一個骯臟的女人瞭,可惜啊!”

  何美歡輕蔑地笑道:“你們男人真夠矛盾的,逼良傢婦女下海,良傢婦女下海瞭,又惋惜起來,哎!”說完,她鼻孔放大,重重呼吸。

  這時,豬少才把地上的雪茄撿起來,放在煙灰缸裡,用茶熄滅,說道:“好吧,你現在就讓她回來為我上鐘,上完鐘後,讓她到我們新雷堂的場子上班,92、95、98什麼種類的場子,隨意她選。”

  何美歡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能。”

  豬少聽瞭,眉頭一皺,說道:“啊?你這是又要拒絕我要你做的事咯?”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怒意。

  何美歡知道他要生氣瞭,卻不和他急,說道:“豬少,她隻是兼職技師,不是專職,她有正經職業的,她來我這間美容院做兼職技師,完全是義氣。她是見我這個場子招不到既年輕又漂亮的技師,才願意過來幫忙的。”後一句話,聲音又嬌又軟,帶著些許哭腔,故意裝可憐說給豬少聽,希望他通融,不要搶走她的人。

  面對女人帶著哭腔說的話,很多男人都會心軟,但這豬少介乎吃與不吃她這一套之間,不自覺地焦躁起來,自斟一杯茶喝下,凝神止躁,說道:“你勸一勸她,讓她到我新雷堂的場子做兼職技師,我安排十個技師給你用。”

  何美歡愣瞭一會,笑道:“豬少,您別開玩笑瞭,論顏值,她雖然可以在你們新雷堂那些我見過的技師當中,排前五,身材也夠均勻苗條,唯一缺點就是矮瞭一點,隻有162公分,跟您豬少站在一起呢,也很相襯,但絕對不值得您用十個技師換她一個的。”她這些話有三層含義,贊揚瞭戴怡凡的優點,又暗踩這豬少長得不算高,因為這豬少的身高還不到175cm,同時又拒絕瞭讓戴怡凡到他旗下的場子做兼職技師,算是說得有技巧瞭。

  不知道是這豬少聽不出何美歡一番話裡有弦外之音,還是怎樣的,他沒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很平靜地沉默瞭一會,伸出右手一根手指搖瞭搖,說道:“你錯瞭,論顏值,你這大學同學在我新雷堂所有場子中,你見過的和沒見過的所有技師裡,能排前三瞭。”

  何美歡誇張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啊”瞭一聲,說道:“豬少,她能排到前三啊?您竟然給她這麼高的評價啊?”

  故作不相信的樣子挺假的,豬少看在眼裡,皺眉睨瞭她一眼,淡淡道:“你不肯讓她到我的場子做兼職技師,又跟我說一些關於她的事,你什麼用意?”

  約過瞭一分鐘,見何美歡還不回話,豬少有點不悅瞭,正要開口問個究竟,卻聽到何美歡才幽幽地道:“豬少,我這個大學同學若去瞭你新雷堂其中一間場所做兼職技師,對您來說可沒什麼好處。”

  豬少皺眉說道:“願聞其詳。”

  何美歡笑道:“您想想看,如果她選擇去你新雷堂92的場所上班,您想去找她安慰一下,隻能享受她用手幫您服務。”

  豬少道:“你這個場子是95場,她既然能在你這個場子上班,她去我新雷堂旗下的場子上班,肯定會去95場的。”他說得挺自信的。

  何美歡“嗯”瞭一聲,說道:“或許您說得對,但您隻願意她用嘴巴幫你服務服務?”她說完這句話,媚眼如絲,讓豬少聽得出她這句話含義滿滿之時,撩撥著他的情欲,勾引著他的心弦。

  豬少清瞭清嗓子,理瞭理情緒,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意思是你這個大學同學破壞瞭你這個場子的規矩,跟顧客做瞭98場子才做的服務?”

  何美歡趕緊搖搖手,說道:“不不不,她今天才第一天來我這裡為顧客上鐘,怎麼可能破壞規矩呢?”

  豬少氣憤道:“那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耍我是吧?”他心態被何美歡搞得幾近失衡瞭。

  何美歡道:“我怎敢耍您呢?其實我跟您說瞭這麼多關於我這個大學同學的事,是想用她作為籌碼,換來我這間美容院得到你們新雷堂的庇護,如果您覺得她值,我們就談下去,而且我還可以告訴您,關於她更多的事情,如果您覺得她不值,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瞭,今天到處為止瞭。”這一番話,她說得很有氣勢,讓豬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瞭。

  豬少勾嘴冷笑,心想:“憑我們新雷堂的實力,要瞭解一個人的基本情況和一些重要信息並不難,她難道還有什麼秘密事情?就算有,我們新雷堂想知道的話,也不難,用得著你來告訴我?真是笑話。”他顯然對何美歡要告訴他關於戴怡凡的一些事情不為所動,但對於她用戴怡凡作為籌碼,來換取他們新雷堂的庇護,是心動的。於是說道:“你就說說你大學同學的籌碼是什麼,如果我認為她不值,我會立馬走人,你們這間美容院下個月也不用營業瞭。”

  自從認識豬少以後,何美歡逐漸意識到他的性格復雜多變、情緒難以捉摸,並且傾向於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權力來壓制他人。然而,他能夠通過衣著展現出儒雅的氣質,他那張圓臉讓人看著就很有親切感,並不讓人反感。正因如此,何美歡曾一度想委身於他,從瞭他,答應他每個月為他上鐘服務一次。

  可當他第二次來的時候,見到季小夜,就增加季小夜為他上鐘服務,再帶她出去開苞這一個選擇,何美歡就不爽瞭,她非常討厭他增加這個選擇。心想,你還沒得到我就貪新忘舊,得到我之後,還不一腳把我踢開?於是把心一橫,對他給予的三個選擇,一個都不選。

  她此番出賣戴怡凡,將信息透露給豬少,認為這樣做利大於弊。她暗暗總結瞭一下有利之處,第一,完成美國老板交待的任務;第二,既然豬少願意用十個技師換戴怡凡一個,證明豬少是看上她的,讓豬少在戴怡凡身上爽過之後,說不定真的能得到新雷堂的庇護。隻是第二個有利之處是個未知數,但若第二個有利之處能順利獲得,就有機會實現第三個有利之處,不然,說多瞭也是無謂。想到弊處,也就一個,或許第二個和第三個有利之處可能實現不瞭,在一利一弊的情況下,並不吃虧。隻是這個弊處有可能要與戴怡凡徹底翻臉,心裡有點難受,不過也無所謂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權衡利弊之後,何美歡的思緒突然被幾聲響亮的拍桌面聲打斷,原來是豬少見她陷入沉思,耐著性子等待她回應問題,奈何茶喝瞭四、五杯,時間足有五分鐘,仍見她在沉思著,不得不拍打桌面來敲醒她。

  何美歡回過神來,發現豬少的臉上並未顯露出過多的憤怒,反而帶著焦急的神情,心想這頭豬真對戴怡凡那麼感興趣嗎?覺得機會來瞭,朗聲說道:“籌碼就是,給你一個機會與我那個大學同學在本店上鐘時,為所欲為。”這番話說得不算隱晦,懂的都懂。

  豬少自然懂,淡淡道:“就這?”

  何美歡道:“怎麼?您認為她這個籌碼不值?”

  豬少搖搖頭道:“不值。”神色之間並不像說謊。

  何美歡怔瞭怔,不解地道:“您不是說她長得美,顏值能在你新雷堂旗下場子所有技師中排前三嗎?怎麼就不值瞭?”

  豬少點點頭道:“沒錯,能排前三。但你胃口未免太大瞭,就讓她在你這間美容院為我上鐘,讓我為所欲為,你就想讓你這間美容院得到我們新雷堂的庇護?五百萬美金,她可不值。”

  何美歡拍手笑道:“哎喲,那就承蒙豬少您看得起瞭,我原來值五百萬美金那麼多!”聲音宛似驕傲,又宛似勝利的歡呼,在這頭豬的心目中,自己的價值比戴怡凡高。

  正當得意之際,卻聽到豬少淡淡道:“你也不值。”

  其實何美歡也知道自己不值五百萬美金,但聽他淡淡一句說她也不值,她心裡不爽,瞥他一眼說道:“你願意讓我每個月為你上鐘服務一次來抵消五百萬美金加盟費,怎麼就不值瞭?”後六個字,她說得特別重,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似乎是故意讓豬少知道,她在質疑他。

  豬少註意到她時,臉上有著放光的模樣,後六個字的語氣又故意說得極重和略帶質疑,好讓他明白話裡的意思,微一疑惑,心想這女人竟真的以為她的身體值五百萬美金。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何店長你對我還是不夠瞭解,我是很喜歡玩的,喜歡將所有事情當遊戲玩,喜歡給人壓力,尤其喜歡給人有選擇壓力,看著你們這些有壓力的人,怎樣去選擇解決壓力,是一種樂趣。”說完,面露得意之色,似乎這一刻已經在享受著給人壓力的樂趣瞭。

  何美歡冷冷地道:“我不值五百萬美金,難道季小夜就值瞭?她長得也不算多漂亮,就是年輕而已。”喝瞭一口茶,不待豬少回答,續道:“她雖然還是處女,但不值得你用五百萬美金去買她的初夜吧?”心中酸溜溜的,想著若然五百萬美金賣一個初夜,很多比她漂亮的女孩都願意賣瞭,我初夜還在的話,說不定也會賣給你。

  豬少聽何美歡話裡帶著醋味,心中一樂,走到她坐著的那張沙發旁,然後坐下來,在她的大腿上摸來摸去,笑道:“怎麼?你吃醋瞭?”

  何美歡按著豬少的手,固定在一個位置,不讓他摸來摸去,反問道:“我為何要吃醋?”

  豬少眉毛輕蹙,表情略顯不悅,然後輕聲說道:“沒有嗎?那好吧,其實加盟費用不著五百萬美金,是我故意為難你才要那麼多。但要多少呢,還是我說瞭算,那就五百萬人民幣吧!現在給你來個四選一,你怎麼選?”

  何美歡悠悠道:“這間美容院生意淡薄,別說五百萬人民幣,五十萬人民幣都拿不出來。”用手按著豬少的胸口,輕笑道:“豬少啊,與其讓我選擇,不如讓您來選吧!我、季小夜、我的大學同學,您選哪一個呢?”

  這女人不簡單啊,把球拋給我,讓我來處理……豬少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願意跟她玩下去,身體微微向前傾,主動與何美歡靠近一些,輕輕地在她身上嗅瞭嗅,隻是她妝容過重,聞到的幾乎是化妝品的味道,略有嫌棄,不表露出來,展顏笑道:“真讓我費煞思量,難以選擇。這樣吧,你們三個我全都要瞭。”

  滾,臭男人……何美歡心裡狠狠地罵著豬少,卻笑容滿面地對著他,輕推他一下,嬌嗔道:“去你的,這麼貪心啊?隻能三選一啦!”

  豬少抿嘴一笑,揉瞭揉剛剛被何美歡輕推一下的胸口,說道:“男人嘛,面對美色,當然是全部都想要瞭。我真的不知道選你們哪個好,還是交給你選吧!”

  何美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隨後,一隻纖纖玉手悄然伸進豬少的衣襟裡,溫柔地觸摸他的胸口,說道:“不,還是由豬少您來選擇吧!”玉手觸摸豬少的胸口變成手心按著他的胸口,續道:“我可以幫您分析一下,我們三個人的利與弊,您要不要聽?您若聽瞭,無論如何都不要再逼我選擇瞭,好嗎?”

  見到瞭她的笑容,聽到瞭她的笑聲,再就是她要幫自己分析她們三個人的利與弊,豬少樂意至極,暢然笑道:“好,我答應你,你說來聽聽,聽完之後,我不會再逼你選擇。”

  得到豬少的承諾,何美歡心中踏實,說道:“我不知你是喜歡我呢,還是純粹饞我的身體,才要求我每個月為你上鐘一次,你若選擇我,我會為你打破店長不為顧客上鐘的規矩,每個月為你免費上鐘一次,這是您選擇我的好處。弊處就是,我這間美容店是個95場,我為你上鐘,隻會做半套服務,不可能做全套服務,所以在店裡,你不會得到我的身體,至於跟你出去開房做愛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因為我們不是情侶,也不是炮友。”說完,她目光盈盈,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何美歡的臉頰在濃妝的映襯下泛起瞭紅暈,讓她有瞭嬌美的一面,豬少默默地註視著她,不作出回應,何美歡隻好繼續說道:“季小夜她呢,十八姑娘一朵花,年輕,長得水靈靈的,而且還是個處女,對於你們男人來說最喜歡瞭,這是她唯一的優點,對你來說,也是唯一的好處。她的弊處就是,還沒下海當技師,能不能把她哄下海當技師,我不敢保證。但你豬少有錢,可以用錢砸她,砸到她願意跟你出去開房為止。隻是我看啊,你豬少要季小夜下海,是抱著一種看良傢婦女下海的心態罷瞭,至於季小夜的初夜,你能得到自然開心,得不到也不會去勉強她。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豬少聽完她詳細分析選擇季小夜的利與弊後,拍起手掌,隨後豎起大拇指,贊嘆道:“佩服佩服,我對季小夜的心思,完全讓你看透瞭,好,我秦永亮最喜歡跟你這種聰明的女人打交道瞭,好!”說完,豎起另一隻大拇指,再次表示贊賞。

  直到此刻,何美歡才收回一直放在秦永亮衣襟裡按著他胸口的玉手,幽幽說道:“可我不是很想跟您打交道。”

  秦永亮哈哈笑道:“好吧,我知道瞭,那就言歸正傳吧,說說你那位大學同學,她叫什麼名字,你給我分析分析選擇她的利與弊,好讓我作出最終的選擇。”

  何美歡再次伸手摸進秦永亮的衣襟裡,再次用掌心按著秦永亮的胸口,輕咬嘴唇,欲言又止,秦永亮今晚一直都不太明白何美歡為何總是喜歡用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但被她摸得舒服,就由她瞭。見她能說出千言萬語的薄薄紅唇,此刻欲言又止的,對戴怡凡的興趣就更大瞭,說道:“你那個大學同學,叫什麼名字,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你趕緊說吧,千萬不要跟我玩神秘,撩起我對她的興趣,我不受這一套的!”

  何美歡眉頭微蹙,美眸中閃爍著迷離的光芒,悠悠望向窗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說道:“她叫戴怡凡,六年前因為傢境困難,在我們讀大學的那座城市一間92場所下海當過兼職技師,做的時間不長,大概一個暑期。她這一次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再次下海當兼職技師,怪不得我,有人覺得她不配有一個那麼好的男朋友,要拆散他們。”她說這話的語氣和內容,聽起來並不像說給秦永亮聽,反而像在自言自語,或者像在為自己出賣朋友的行為找借口。

  秦永亮聽得一知半解的,撓頭問道:“你說這些,跟我選擇你大學同學的好處有何關系?她有男朋友就是我選擇她的弊處?”冷哼一聲,說道:“笑話,別說她有男朋友,就算她有老公,我想上就上。”

  何美歡隨口說道:“不是的,我隻是發發牢騷而已,並不是給你分析選擇她的利與弊。”

  秦永亮略顯不耐煩地說道:“那你就快說說選擇你大學同學的利與弊吧。”

  見他這麼心急,何美歡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幽幽地嘆瞭口氣,說道:“行瞭,跟你說瞭。選擇我大學同學的好處,已經跟你說過瞭,她為你上鐘服務,你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如果你覺得不夠,我最多給你半價預約費。至於弊處,就在於她男朋友。”

  秦永亮聽到何美歡再次提起選擇戴怡凡的弊處是她的男朋友,正要發脾氣,卻聽到何美歡又再說道:“豬少,她的男朋友,您知道是誰嗎?”

  秦永亮非常不滿,怒喝道:“我管她男朋友是誰,難道我秦永亮還怕她男朋友不成?”

  一直用手心按著秦永亮胸口的何美歡,此刻感覺到他的心跳微微加速瞭,她不知道秦永亮此時心跳加速的原因,是過於憤怒還是其它原因,雖然很想問個明白,但知道不應該問,於是如實說道:“豬少啊,您可能不怕她的男朋友,但聽聞您總是在賭臺上輸給她的朋友。”

  秦永亮的心跳急劇加速起來,沉聲道:“韓傑?”

  何美歡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對,就是他,這一間商場的老板,您總是賭不贏的那個韓傑。”

  秦永亮臉色微變,心跳逐漸平復後,突然激動起來,笑道:“好好好,選擇你大學同學這個弊處,或許對我來說有極大的好處,好,就選你的大學同學,戴怡凡。”

  何美歡從秦永亮的衣襟裡抽出自己的玉手,嫣然笑道:“豬少,您的選擇非常正確,既然您有瞭最終的選擇,那我們就簽一份合約,本美容院正式成為新雷堂旗下的加盟店!”

  秦永亮道:“應該的,畢竟,這隻是一場生意。”

  何美歡笑道:“好的,我現在就去草擬合約,待會請您過目。如果您對合約的內容感到滿意,我們就找個時間安排與律師會面,正式簽署合約。”

  秦永亮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得到這頭豬的首肯,何美歡迅速在電腦上草擬瞭一份合約,並打印瞭出來,讓他過目。秦永亮看瞭一下合約上的內容,他比較在意兩個點,第一個是加盟費寫的費用竟是五萬元,這讓他不得不質疑一下何美歡,說道:“五萬元人民幣加盟費?你不如寫免費加盟不更好嗎?”

  何美歡道:“不寫五萬元人民幣,難道寫五百萬啊?這可是合約,寫瞭五百萬,你到時候拿著合約來找我要五百萬,我怎麼辦啊?至於你說的免費加盟,實際上又不是真的免費,你可是選擇瞭我的同學戴怡凡的。”說著,玉手抓住秦永亮的手臂咯咯地笑起來,續道:“還有啊,她日後為你上鐘服務,在本店為你做瞭不能做的服務,這些事情,你要盡量保密啊!”

  秦永亮道:“那就讓你這間美容院做成98場吧。”

  何美歡搖搖頭道:“不容易辦到,有兩大難處,一來交的稅不一樣,二來有關部門的審批很難通過,這是個最大的問題。”

  秦永亮自信地昂首挺胸道:“你的美容院加盟我們新雷堂之後,第二個難處不是難處。不過,這份合約中關於每月貴美容院向新雷堂提供的營業分成比例,貴美容院占八成,新雷堂占兩成,似乎有點過瞭,其它加盟新雷堂的場所,都是占七成,新雷堂占三成的。”

  瞬間,四周一片寂靜,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隻回響著他們輕輕的呼吸聲,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生意壓迫感,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良久,何美歡才勉強地笑道:“這是因為美容院生意淡薄啊,技師少,客源不多,給新雷堂三成,美容院怕是經營不下去瞭。”

  秦永亮沉思片刻後,拿出手機,一邊操作著屏幕一邊說道:“這樣吧,我安排十個技師給你用,美容院如果每個月營業額達到這個數字,分成比例七三分,達不到的話,依舊八二分,但你這個店長,我覺得你也沒臉當下去瞭。”說完,他讓何美歡看看瞭手機屏幕中顯示的數字。

  何美歡雖然覺得被他反拿捏,但想瞭想,他給十個技師過來,店裡的技師也就十八個,還能用合約留住戴怡凡,再就是,他要求每個月的營業額很合理,自己若真的做不到,確實沒臉當這個店長,於是點頭同意瞭。

  合約細節最終敲定,隻待雙方正式簽約。秦永亮滿意地離開,而何美歡則若有所思,她思的不是合約,而是戴怡凡,思的是如何讓戴怡凡每次為顧客上鐘,都甘願為顧客做特殊服務,尤其是為那個豬少秦永亮。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戴怡凡,但沒人聽,想來也是,這深夜1點鐘,不是夜貓子,任誰都睡著瞭。於是轉賬瞭2500塊錢給戴怡凡,並留言說道:怡,這些為顧客上鐘服務的錢是你應得的,收下吧,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謝謝你瞭,對不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