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出瞭臥室,別墅靜悄悄的,與昨天並無兩樣。
但人可就不同瞭。
見四下無人,周俊抱著衣服快速走到三樓,沖進浴室之中。
熱水從頭到腳,傾灑而下。
周俊忐忑不安地享受著最後的美好,就好像被警察抓住的死刑犯,接受行刑前的審判。
那種想要求生卻絕望透頂,明明自己做錯瞭事,還要抱怨上天的不公!
“到底發生瞭什麼?昨晚我明明準備收拾離開的。”
“怎麼會突然睡過去。”
“還有,我怎麼敢對嶽母下手。”
誠然,周俊做瞭與嶽母媾和的春夢,但畢竟是夢境,周俊也能心安理得地解釋,夢都是的相反的,可現在怎麼狡辯,都無力回天。
“是不是你!”周俊突然砸瞭一下水幕,後知後覺的周俊,似乎想起瞭什麼。
那個每當周俊身處天堂與地獄,欲望取舍的時刻,偶爾會蹦出來的一道不屬於他身體內的聲音。
盡管周俊對“祂”沒有印象,卻忘不瞭“祂”鬼魅的嗓音。
也記不得“祂”什麼時候出現過,但能想起“祂”的確存在過。
“人類就是如此,明明自己什麼都知道,也明白做這件事的後果,卻習慣性推脫給別人。”
竊心神冷漠的註視著周俊,對人類的鄙視,不假修飾,調侃完周俊便遁隱而去。
“可惡!可惡!”
周俊嘶喊,任溫熱的水流侵蝕全身,他好想這隻是一場夢,可真實的洗澡水卻讓他認清瞭現實,他造的孽,終歸要還瞭!
二樓臥室。
童雅馨收拾好衣帽間,盡可能的清理現場,旋即一頭紮進浴室。
二樓的洗浴室,裝修的十分豪華。
進門一個中央盥洗池,以及一面超大的鏡子,右手邊是衛生間,左手邊則是洗浴室。
洗浴室空間極大,浴缸,淋浴,按摩床,甚至還有一個溫泉池,至於裡面是不是溫泉就不得而知。
童雅馨坐在淋浴前,默默地沖刷著自己的身體,等到渾身令她不安的粘稠感消失,方才張開修長的大腿,極為憤懣地扒出一股股渾濁不堪的液體。
每一次扣弄總能讓童雅馨想起昨瘋狂的一晚。
那是與老公不曾有過的性愛,食髓知味的蜜穴隱隱發癢,就連她的臉頰也在一道霧蒙蒙的水汽中,不自然地泛紅起來。
“童雅馨,你在想什麼呢。”身體的欲望沒能打倒童雅馨。
要強的性格,高冷的氣質,尊貴的身份於一體的童雅馨,從不怨天尤人,即便發生這樣足以毀瞭清白人妻的事情,也迅速可以當下立斷。
聰慧的大腦飛速運轉,童雅馨要考慮的事情太多瞭。
費瞭些時間,清理完身上的污穢,童雅馨走進早已放好水的浴缸內,靜靜地躺瞭下去。
溫度剛剛的熱水,覆蓋瞭在童雅馨的全身,好像這樣清白的自己又回來似得,童雅馨嘆著氣,枕著柔軟的浴枕,玉靨朝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濕吻,口足,背插……
西裝,胸罩,內褲,黑絲高跟……
刺激而羞愧,混亂卻難忘的情景播片似得閃過童雅馨的大腦。
“不要……不要讓我想起來……”
“可是,周俊怎麼會出現在衣帽間。”
“為什麼他敢這樣做,老公為何一夜都沒有起來……”當所有碎片化記憶拼湊起來,稍稍從恥痛中清醒的童雅馨逐步分析起來。
“是我看錯瞭嗎,不,就算借給周俊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
“不對,就算周俊身懷淫歹之心,若我奮力反抗又怎麼發生?”
“我記得明明是老公要求的,怎麼到頭來和周俊……”
“我的反應不對,不像是喝醉瞭酒……”
“晚宴前我都是好好的,晚宴後表現也很正常,到底……”
“我明白瞭……牛奶!”童雅馨恍然大悟,“難道說,老公給我喝的牛奶有問題?”
“怎麼會,老公給自己老婆下藥!”
“若是真的,當真是吃瞭熊心豹子膽!”
“莊嚴啊莊嚴,你為瞭這些小事,釀成如此大錯……”
心中有瞭問題,便無法在冷靜下來,童雅馨迅速洗凈瞭身體,穿好睡衣,將那些充斥著她和女婿汗味的衣服打包在一起,用口袋紮好,出去尋瞭隱藏的櫃子放瞭進去。
隨後懷著猜疑的態度,走進瞭臥室。
剛才情緒過於激烈,還沒怎麼覺得,現在一進來,童雅馨瓊鼻一皺,“熏香”的味道過於濃厚瞭。
雖然經過一晚上的燃燒,熏香燃燒殆盡。
可這臥室這麼大,卻久久沒有散去。
看著床上陷入沉睡的老公,童雅馨心如絞痛,甚至有些失望。
“是不是那些狐朋狗友給你的?”老謝,童雅馨認識,莊嚴年輕時候認識不少紈絝子弟。
童雅馨以為這麼多年莊嚴與他們斷瞭關系,看樣子怕是又偷偷聯系上瞭,童雅馨很自以為瞭解莊嚴,下藥這種事情以莊嚴的個性不是會做的。
“唉……”怎麼樣,似乎都沒有意義。
童雅馨有她的智慧,為瞭弄清真相,把昨晚喝剩下的幾滴牛奶也偷偷藏起來,熏香的餘灰收集一些。
看莊嚴穿的睡褲,好像與昨晚沒什麼區別。
盛牛奶的玻璃杯也沒有移動位置。
處理玻璃瓶時,童雅馨眼尖看見瞭擺放在床頭的避孕套,內心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看來老公真做瞭不少準備,或許也不是故意的。”童雅馨呢喃著,思考瞭一瞬,便下定決心地拿起避孕套,然後撕開,丟進垃圾桶。
望著毫不知情的莊嚴,深表愧疚地輕聲道:“老公,對不起。”
然後爬上床,睡到莊嚴的身邊,輕輕拉上被子。
或許等起來的時候,一切便真相大白。
……
江州隔壁市,遠郊機場。
早晨的機場人滿為患。
寬敞的機場候車廳,人流攢動。
而另一側頭等艙VIP休息室人卻少的可憐。
離第一班早機還有不少時間。
機場工作人員專用大巴上下來一個個身材高挑,面容清麗,畫著淡妝的空姐們,托著統一的行李箱,有說有笑地跟著機務組穿過漫長的機場大廳。
她們紮著整潔端莊的發髻,粉頸處圍著東航特有的紅色條紋絲綢圍巾,隨著與他們搖曳的步伐而隨之舞動。
上身穿著深藍色空姐制服外套,內搭藍色錦花刺繡的白色長袖襯衫,下身是深藍色及膝包臀裙,腰間系著紅色小腰帶,一雙雙健美的黑絲長腿踩著白色圓頭短高跟,在一眾男人旅客中邁動。
吸引瞭不少目光。
其中一位艷壓四座的瑰麗少女脫穎而出,不同於其他空姐身上散發的,磨礪數年練就的機械化般優雅氣質,一股天然的嬌貴與素雅縈繞在周身。
同樣的空姐制服穿在她的身上,卻宛若豪門走出來,未涉人事的天真大小姐。
天使般美麗的臉蛋,掛著甜甜的微笑,粉腮迷人,露出月牙般的小酒窩。
性感神秘的厚絲穿在她身上,就想像二次元的美少女,明明擁有禦姐的身材,極品大長腿,卻展現出蘿莉般的可人和嬌柔。
一雙腿交錯邁開,托著黑色行李箱,跟著隊伍往前走,濃濃的淑女范,乖張的感覺,引來一眾男女的贊嘆,沒錯,不僅僅是男人,還有不少女人感嘆為什麼同樣是女人,差距這麼大。
就連她個個美艷的空姐同事也蓋不住她耀眼的光芒。
還未來得及好好欣賞,這個隊伍突然就被一群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高大男人攔瞭去路。
為首的機長定當維護同事的安全,毫無畏色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
從一堆西裝男人群裡,走出瘦瘦小小,戴著厚厚眼睛的文雅男子。
隻見他直接無視機長,沖著空姐群裡的其中一個少女,微微鞠躬,笑道:“季小姐,您就別讓我為難,這是沈總的意思。”
此話一出,剛才出頭的機長頓時閉上瞭嘴!他可是知道眼鏡男口中的沈總是誰,他可不想惹上這尊女惡魔。
少女先前還歡聲笑語,瞬間沒瞭心情,從人群中走瞭出來,對其他同事略表歉意,“你們先走,一會我就過來。”
空姐們看向機長,得到同意後,紛紛離開瞭這。
“你煩不煩?說瞭別來我公司找我。”季雪蕓嗔怪道。
底下這幫人跟在媽媽手下做事,也是不容易,季雪蕓沒想為難他們。
“我已經同意相親,還要我怎麼樣?”季雪蕓聲色有些高,周圍都在看熱鬧。
眼鏡男見狀隨意使個眼神,一旁的西裝保鏢們開始做事,周圍人當即轉過腦袋,不敢看戲。
得到滿意的效果,眼鏡男這才恭敬地湊到季雪蕓身前,“哎呦,我的大小姐,沈總讓你相親前不要亂跑,20號結束後,你們不久就要舉辦結婚儀式,您就回去吧。”
季雪蕓可愛的腦袋不滿一撇,“時間還早呢,我還要工作,20號我自然就回去。”
“小姐,不,姑奶奶,求你瞭,跟我們回去吧。”眼鏡男面露難色,苦苦哀求。
季大小姐人美心善,待人真誠,所以眼鏡男才會特意跑過來懇求。
那天在辦公室,沈總的話至今聽瞭都渾身發抖。
“小姐不回來,你們都可以滾瞭!”
季雪蕓不忍地望著他,而後又看看身邊的西裝保鏢,看似精神抖擻的樣子,實則疲憊不堪,有幾個甚至演都都演不下去,連連打著哈切。
“媽,真這麼說?”
“千真萬確。”眼鏡男生怕季雪蕓不信,掏出那天沈總發給他的語音。
“唉。”季雪蕓輕輕嘆瞭一口氣,“媽這樣子,也不是一兩次。”
明知道自己的女兒善良,才用手下來“請”她回去。
若是同意還好,不同意的話,這些人失業都算好瞭,萬一受到媽的報復……“唉。”
“好吧,我隨你們回去。”季雪蕓終於下定決心。
眼鏡男狂喜,連連彎腰點頭叩謝。
“容我跟公司請個假總可以吧。”
“可以可以……”眼鏡男喜極而泣。
季雪蕓一臉無奈,沒想到自己終是逃不過母親的掌控,最後就連結婚也是被她一手安排。
可以一想到父親對她說得話,仿佛身體又被註入瞭新能源,希望“莊辰”不要讓她失望吧。
隨後在西裝男眾星捧月之下,向某個樓層走去。
殊不知,季雪蕓即將會迎來自己人生的轉折點,而他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也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