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後又和幾個偵察兵練瞭幾場,有勝有敗,輸多贏少。
蔡勇據此對我身體情況做瞭個總結:體力、耐力、瞬間爆發力都相當出色,可是身體柔韌性不夠,抗擊打能力差,整體協調性也很一般,所以體內的力量沒法得到充分的發揮,說白瞭就是有力使不上。實戰經驗不足,目前隻是憑過人的反應和判斷來化解敵人的進攻。
可憐我身經百戰的堂堂搏擊冠軍竟被說是經驗不足,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在真正的格鬥高手面前我也隻能低頭受教。
最讓我ft的是他提出的改進方法居然是讓我先練兩個月的瑜珈,還要做一些雜耍般的小球拋接動作來加強手眼腦的協調配合能力,每天還要限時變速跑三千米,用來鍛煉氣息的控制,作為硬氣功的基礎練習,至於真正的硬氣功以後再說。
跑步也就算瞭,一想到印度瑜珈中那些古怪的軟體動作我就高興不起來,被老婆們看到還不知該怎麼笑話我呢。可教官有命也隻能老實遵行瞭,誰讓我有心學藝呢?
星期天如約到秦慧傢拜見準嶽父嶽母,秦父好茶,秦母喜字,我自然是不敢怠慢,武夷茶王和湖筆徽墨花瞭我整整一個月的工資。
雖有些貴,可物有所值,我富足的傢境,俊朗的長相,不俗的談吐加上合宜的禮物,兩位老人傢樂得嘴都合不攏瞭,言談之間顯然已把我當作女婿來看待。
初次登門能有這種成果,我也真可算是旗開得勝瞭。
秦慧見我如此知情識趣,也是心花怒放,心情一好午餐時還陪我們喝瞭兩杯酒。
酒精的作用讓小美人兒紅雲上臉,星眸流暈,眉黛間春意濃濃,美目時不時送來的秋波讓我心癢難搔,桌下背著老人還不時挑逗著我。
玲瓏的小腳丫兒隔著襪子在我腳背上又壓又撓,這調皮的小動作讓我腳上麻麻癢癢,心中更是騷癢得讓我恨不得伸手進去狠狠撓幾下,分身更是高高挺立。
當真是苦不堪言,樂不思歸。
下午秦慧借口我們要去看電影,得以從傢裡溜出來。回到我傢,親熱一番後才向我匯報打理立安的情況。
寶貝兒的效率高得讓我吃驚,三天不到她就基本瞭解瞭立安包括生產流程、進貨渠道、市場價格、資產情況、員工安排等等在內的一系列公司運作,已經能在原副主管傅春林的協助下處理公司日常事務瞭。
她躺在我懷裡,帶著幾分得意地向我邀功時我幾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表現得這麼好本應對她獎勵有加,可恰好遇上小美人兒月事,我隻好望洋興嘆,怨天不公瞭。不過在我聲淚俱下的強烈要求和軟磨硬泡之下,小寶貝兒還是沒能堅持原則,含羞帶怯地讓我飽覽瞭月滿鴻溝的奇景。
輕解羅裳,定睛細看,隻見丹砂繞谷,紅雲出岫,淡染彤離,真個是美不勝收。
“老公,這麼臟,你…你還是別看瞭,好不好?”小美人兒雙眼緊閉,粉面通紅。
“傻丫頭,早說過瞭,你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幹幹凈凈的,哪兒來的臟東西?你這兒美得不得瞭,我得拿相機照下來。”說著假意要起身去拿相機。
“別…別…”她一把揪住我,“羞死人瞭,別照,我…我讓你看就是瞭。”
不一會兒小美人兒又想到新的問題,“老公,人傢說…說白虎會…會克夫,你…你會不會……”
“哈哈哈,”我放聲大笑,“寶貝兒,你堂堂一個大學本科畢業生怎麼也會相信這些?”
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我非但不覺得骯臟污穢,反認為有種神秘的美感,畢竟小白虎的紅潮不是誰都有福氣看到的。至於什麼會走黴運克夫之類說法的更是無稽之談,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哪來那麼多成敗興衰之說?
秦慧聽我如此看法,更是感動,差點兒又掉下淚來,嚇得我連聲安慰。經此一事,小美人兒對我是死心塌地,不願有一刻分離,幾聲“老公”叫得我是筋酥骨軟,飄飄欲仙。
之後的日子裡,與愛人們親熱和積極的身體鍛煉占掉瞭我所有的空閑時間。
我東倒西歪的金雞獨立固然讓艷姐和阿慧笑痛肚子,可當四個小球在我手中上下翻飛的時候也能讓她倆鼓掌叫好……
充實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一個月過去,天氣漸漸冷下來,也是到瞭換秋冬裝的時候。秦慧給我交上瞭一份滿意的答卷:立安所有的訂單全部提前完成,比我預計的要好,光是軍警服裝的銷售就有近七十萬的純利,這主要是因為前期的佈料和一些輔料都是齊景天給我買的單,所以這一批基本上是純賺。
這七十萬裡自然少不瞭肖少峰的一份,為瞭怕重蹈石鐵生的覆轍,我還著實花瞭一番心思:先用別人的名字開瞭張折子,存三十萬進去,辦張儲蓄卡,讓他自己去更改密碼,再當著他的面把存折燒毀,光留瞭張卡。
雖不能說是萬無一失,可隻有一張卡,還是別人的名字,就算被抄出來也有大把理由解釋,至少不會像石鐵生那樣鐵證如山,欲辯無門。
這其實也是掌握主動的一種策略,要是這事兒曝光,對我影響不大,對他可就不是件小事兒瞭。這樣操作等於我手中又多瞭一個他的把柄,加上之前的錄像帶,就算他有什麼反復我也不怕,雖然我並不希望用到這兩樣東西。
也不知是我的“良苦用心”讓他過意不去,還是他覺得有利可圖,老狐貍笑納後主動提出要將下次夏裝的訂價上浮,我當然是卻之不恭嘍。
留下十幾萬作立安的流動資金,我拿出二十萬買瞭坐騎――南京菲亞特公司的西耶那1。5手自排一體銀色轎車。倒不是因為懶得走路,住在全市房價最貴的小區卻走路上下班實在是古怪,我可不想這麼引人註目。
買瞭車後才發現原來有車也是件挺麻煩的事,光是停車就讓我大傷腦筋。在歐陸經典我花瞭幾萬元買瞭個車位,倒是沒什麼問題。到秦慧傢的時候,那種老式的住宅區樓宇間過道窄沒法停,球場又不讓停,隻能停在外面的大馬路邊,讓人心中惴惴。
最讓我頭疼的就是艷姐住的那一片都是出租屋,附近又都是酒吧夜總會什麼的,魚龍混雜,車子根本不敢停著過夜。搞得我現在連留宿都不行。
無論我怎麼勸說,艷姐都堅決不肯搬過來住,我好容易過去一趟親熱完瞭不能舒舒服服地抱著美人兒入睡,還得打起精神穿衣回傢,感覺像偷情一樣,真他媽的讓人窩火。
這天我從艷姐住的地方出來已經是深夜兩點多鐘瞭,我一邊走一邊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說服她搬到我傢來,手上還拿著保溫壺,裡面的湯剛才已經被艷姐混著我的精華喝掉瞭。
走到車邊剛打開保險鎖,耳中忽然傳來幾下鐵器撞擊的聲音。
這麼晚瞭,誰還沒事在這裡打鐵嗎?心中好奇,我循著聲音向邊上的小巷走去。走瞭幾步剛轉過一個彎,仿佛是剝去瞭光鮮亮麗的外衣,X市黑暗暴力的一面出現在我眼前。
十幾米開外,昏暗的路燈下,二十來個手持長刀鐵棍的人正在追砍兩個人。
弱勢一方雖有二人,可前面那個黑衣皮褲馬靴的青年卻隻顧一瘸一拐地朝我這個方向逃跑,真正浴血苦戰的是斷後那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這裡隻看得到他的背影,隻見他右手揮舞著一把一尺多長,樣式古怪的鋸齒刀,正頑強地抵擋追兵。左臂無力軟垂在身側,左邊西裝裂開一條大口子,半個肩膀血淋淋地露在外面。
所幸巷子較窄,對方雖有二十來人,能同時進攻的卻隻能有二三人,黑西裝且戰且退,堪堪抵住攻勢。
明知道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對方以強凌弱,一心致人死地的作風還是激起瞭我俠義之心,見死不救可不是我蕭桐的性格。
可能是怕驚動別人惹來麻煩,兩邊人馬都一聲不吭,小巷中隻有刀棍的碰撞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我靈機一動,暴喝道:“我們是公安警察,全部不許動,統統把刀放下!”
燈光下我看得清楚,所有人都呆瞭一下。那個黑西裝明顯反應快半截,橫掃一刀逼退最前面的敵人,返身攙著前面的青年,加快速度向巷口沖來。後面的人如夢初醒,拔腿又向前追。
怎能讓你們得逞?我猛地掄臂甩出手中的保溫壺,小西瓜大小的保溫壺從黑西裝耳邊擦過,“砰”地一聲正中追在最前面那人的臉部。
不銹鋼外殼的保溫壺即使是空的也有三四斤重,那人應聲後跌,這一下可夠他受的。嘿嘿,幾年的籃球社副社長可不是白幹的,要是在球場上,這絕對是個精準的長傳。
後面的人腳步被阻,頓時亂成一片。
“快上車!”機不可失,我沉聲對已經跑到跟前的二人喝道,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沖到車邊,開門鉆進去將車發動起來。
二人剛剛挨上後座,門還沒來得及關,追兵就從巷子裡沖出來,直撲我的車子。
倒檔一掛,油門一轟,看著快到眼前的兇神惡煞越跑離我們越遠。退到十字路口我方向一打,剎車一帶,車子一個漂亮的橫擺動作。掛上檔位,向前開出時我才算松瞭一口氣。
還沒等我發話,後座那個年輕人已經掏出手機,“爸爸…我和阿海被人砍,追…追瞭半條街,我的腿斷…斷瞭,快…快來救我們……我…我…咳咳……”沒說兩句,就咳著帶上瞭哭音,再說不下去瞭。
後視鏡中,黑西裝將那古怪的刀插入懷中的刀鞘內,拿過電話,壓低聲音說瞭幾句什麼才將手機還給年輕人。
“你的傷怎麼樣?左手看樣子傷得很重呀,要不要送你們到醫院去?”半夜的街上沒什麼人,我把車開得飛快。
“不用瞭,”那人聲音沙啞低沉,“麻煩送我們到城東華興路口就行。”
“喏,拿著。”我從衣兜裡掏出手巾向後遞去,“幹凈的,按在傷口上可以止血。”
“謝謝!”他接過去,沒有管自已的傷口,卻按在那個年輕人的左腿上。
“哎唷,疼…疼死瞭……阿海,你就不能輕…輕一點兒?”還有這種人?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來到X市買瞭這套房子,裝修的那兩個多月我閑著沒事都在城裡郊外兜兜逛逛,對城內大街小巷什麼的還算熟悉,晚上又沒紅燈,一路飛馳十幾分鐘就到瞭華興路。
路口早有一輛黑色尼桑等在那裡,車邊兩個中年男人立刻迎過來,攙著直叫喚的年輕人上瞭那輛車。
那個叫阿海的從衣袋裡拿出皮夾子,把裡面的錢全掏出來遞給我,厚厚一疊大概有幾千元,“朋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是一點意思……”
直到現在我才看清他的長相。他肩寬背挺,身材高大,隻比我矮瞭幾公分。
一身黑西裝破瞭好幾道口子,除瞭左肩那個刀傷,身上至少有六七個大小傷口,都還沒完全停止流血,他卻滿不在乎,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兩寸來長的頭發一根一根像刺蝟般豎起,本是黝黑的臉龐因為失血,顯出異樣的青白色。連鬢短須略微卷曲,左眼眉上還有一道舊刀疤,肯定是在以前的浴血搏命中留下的。嘴巴不大可嘴唇奇厚,光看鼻子以下部分倒像忠厚之輩,根本不像個視受傷流血為無物的人物。
我笑著搖瞭搖頭,把他的手推回去,“你認為你們倆的命就值這幾千塊?我出手幫你們隻是看不慣人多打人少,如果想要錢的話,剛才掉頭把你們送給那幫人估計得的更多吧?”
他呆瞭一呆,我指瞭指那輛尼桑,“看樣子那個年輕人是你的…嗯…應該叫作少爺吧?我見你奮不顧身替他擋著追兵,自己傷口不管卻先給他止血,敬佩你是條忠義當頭的好漢子,交你這個朋友我是願意,給我錢……嘿嘿,你也太小看我瞭。”
“對不起,是我錯。”他黑臉龐紅瞭一下,把錢收回衣袋裡,“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改日你到元宏娛樂城找我,咱們再好好說,就說找阿海就行瞭。”
“嗯,”我點瞭點頭,“你左手真的傷得不輕,抓緊時間好好治治。”
“勞兄弟操心,謝瞭!”他伸右手和我握瞭一下,轉身上車。
看著尼桑車開走我才上車發動回傢,由於車是新的,還來不及辦手續掛牌,我一點兒也不擔心會被那幫人抓到什麼線索,倒是車上留下的血要好好花時間清潔一下瞭。
沒法子,後面真皮座墊上血跡斑斑,拿到洗車場去估計得把小工嚇死,隻好我親自動手。幸好明天是星期六,要不還真有點兒麻煩。
唉,下禮拜還得去掛牌。清洗繳費加油停車……這些零碎瑣事真是現代城市裡有車一族的最大煩惱!
打開車窗,秋末的晚風迎面吹在臉上略有涼意,清爽怡人。我現在才開始靜下心來考慮剛才的突發事件。
那兩個人應該是黑道上的不會有錯,剛才一時沖動救瞭他們,不知道是福是禍。不過那個忠心耿耿的阿海確是讓我心中喜歡,救他一命,就算今後有什麼麻煩也是值得。
嗯,有機會一定得好好結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