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
“你們要做隨便,不用在意我。”明明兩方都是那種在意這種細節的獸人,此刻卻偏偏有種自己是電燈泡的既視感。
“不好意思,能讓我和杜蘭…嗯…獨處嗎?”還真是林宇想的那樣,他難不成還擔心自己看他那副模樣?
“理由。”
“不好說。”
“……”什麼都不說,弄得這樣神神秘秘的,如果不是確認桑懷不至於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早就翻臉把他請出去瞭。
不過終究還是得看杜蘭自己的意願。“杜蘭,你的想法呢。”
“那就麻煩林你在隔壁等我一下。”
這也是林宇能夠預想得到的答案,杜蘭已經開始有自己的主見瞭,他現在會有很多事自己做決定而不是詢問自己。
這樣很好,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在離開前,他還是得對杜蘭的判斷力進行把關。
“那你們好好聊,我先走瞭。”林宇嘴上這樣說著,走到門口還特地回頭看瞭一眼,杜蘭和桑懷早就不站在原處瞭。
真是孩子大瞭不中留,林宇內心有些吃味,但還是離開瞭房間。
因為失去契約聯系的緣故,他沒有辦法實時瞭解到杜蘭的身體狀況,雖然是說尊重杜蘭的意願,但總歸還是會擔心。
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的景色,天上是一輪孤月,地上是用魔熾燈點綴的流水花園,雲坎傢確實很大,但這種大隻是相對阿姆卡特那間小宅子來說的,考慮到阿姆卡特他們住的人少,到也不方便比較。
“不睡嗎?”
“嗯,我不需要睡眠,不過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來者正是雲坎,他換上瞭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雖然穿著樸素但依舊顯得優雅。
“那可真是榮幸。”
並排站在林宇身邊,小白狼也配合著一起看著月亮,不得不說作為校草,雲坎的顏值還是挺能打的,至少林宇看著那反著光的柔順白毛又升起瞭想要擼毛的沖動。
“能安排我在杜蘭隔壁那間房嗎?有些事他要處理,我在回避。”
“吵架瞭?”
“沒有,他的私事。”
“林你真的很特別呢。”
“嗯?”明明之前還在討論他換房間的事,怎麼突然又扯到他身上瞭。
可還沒等林宇看清白狼的表情,他就立馬扭頭離開。
“不要在意,稍微感嘆一下,順便謝謝你再次救瞭叔父,鑰匙我去拿,麻煩你在這等一會兒。”提到雲天,說起來他還是因為執意要幫自己才被車輪戰消耗,如果不是他們趕到及時,可能這位老練的劍術大師還會遭受第二次苦難。
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受傷,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無數道枷鎖此刻正纏繞林宇的身體,而解除它的萬能鑰匙,其實就在他自己手上。
“久等瞭。”林宇還在發呆,根本沒意識到雲坎這麼快就回來瞭。
而他身後,還跟著雲天,不過沉穩的劍士隻是輕輕向林宇點點頭,就算打瞭招呼。
當然以林宇的視角來看,雲天無疑是一隻急於展現自己的雄孔雀,他不是知道自己是淫魔嗎?還是說他身上散發的淫欲能量本身就是一種邀請?
“啊,好,麻煩瞭。”先回應雲坎,不要表現的太過生硬,還有就是邀請他們進房間坐坐,畢竟人傢都特地前來瞭,自己拿瞭鑰匙轉身就走不太妥當。
雲坎很自然的接受瞭,而雲天雖然表情不顯,但身後極力克制也無法完全壓制住的輕微擺動的狼尾還是出賣瞭他。
“雖然之前說過瞭,但這樣正式還是第一次,林,我在此再一次向你表達我的謝意,雖然以我的力量還不足以代表傢族向你致謝,但我會承諾我們永久的友誼,並且會盡全力保護杜蘭。”這也是之前林宇提出的條件,他不需要什麼感謝,畢竟感謝淫魔無非就那麼幾個手段。
這段話當時說出來的時候還讓雲坎他們有些為難,不過比起他們叔侄的為難林宇更震驚的是他們真的有在思考是不是要答應自己。
結果最後還是林宇自己把條件變更成瞭感謝杜蘭,給小傢夥再多一面堅實的後盾,至於他們後續怎麼做,那就不關林宇的事瞭。
雲天也站起身,重復瞭一遍上述說辭,原本正式的場面才終於瓦解。
“我還是很好奇,你的那些防白給指南是怎麼想出來的?事實上確實給瞭我很大幫助,但總讓我覺得你更像是位經驗老道的智者而並非一隻淫魔。啊,當然沒有貶低淫魔的意思。”話聊開之後林宇還給二人沏瞭茶,雖然是借用雲坎他們宅邸的茶具。而林宇對文化的熟悉程度一次又一次震驚到二位,話題也開始往這方面靠。
“不用介意,教材上說的沒錯,淫魔本身就是靠著原始的性欲生存的種族,我和同族之間沒有交流,自然不會對他們有多少歸屬感。”林宇端起茶杯,抿瞭一小口,感嘆不愧是傢族內的茶葉,餘香醇厚。
“那林你是否能考慮一下就待在我們傢,你很強,包括你的知識,你的決策,毫不隱瞞地說,有你在,不說我們將來有望成為大傢族,但整體素質肯定是會有提升的。當然,如果你需要契約對象,我也願意給你直接提供能量。”林宇趕緊擺手,先不說他根本就沒想待在坎登堡,雲坎突然這樣積極也太可疑瞭,不過轉念一想也能解釋的通,畢竟杜蘭一槍秒殺巴隆的畫面他們都是有直觀體驗的。
“雖然很抱歉,但那是我送給杜蘭的禮物,以你們的魔力是無法正常使用的,不過你們也無需擔心,能擁有那種武器的目前也隻有我和杜蘭而已。”林宇話說的很明白,倆叔侄也都是聰明人,知道再問下去反而會惹林宇生厭。
“謝謝,我還是太莽撞瞭,對瞭,這是房間的鑰匙,還有備用鑰匙,你們可以放心地住在這,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打擾。”小白狼想起瞭些什麼,從腰間摸出三把鑰匙,推到林宇面前。
至於後面,都是雲坎主動挑起的話題,主要還是圍繞著杜蘭,詢問在照顧他時需要註意哪些方面。
林宇自然知道這是為瞭討好拉攏自己,不過這種形式他並不討厭,隻是看起來某狼快要忍不住瞭。
“雲坎,現在很晚瞭,明天還得早起訓練,今天就到這吧。”
“…好的,叔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叔父會突然打斷他,但雲坎還是沒問,畢竟叔父說的也很在理,隨即轉向林宇,立正行瞭個騎士禮,“願我們友誼長存。”說完雲坎本以為叔父會和他一起走,但看樣子他完全沒有行動的意思。
註意到自己侄子的視線,雲天也隻是淡淡地說瞭句他還有事請教林,讓雲坎先自己回去。
將信將疑中雲坎走瞭,留下面對面相坐的二人,誰也不先挑起話題,氣氛突然詭異的沉寂。
“你開口求我我也不一定幫忙,但你不開口我是一定不會幫忙的。”林宇知道這白狼劍士的來意,他身上散發的淫欲能量都快將林宇給淹沒瞭。
“咳咳,抱歉,我也是第一次這樣,額,主動去求別人做這種事,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雲天側過頭,表現的就像個害羞的雌性一般。
在平復好心情後,白狼嚴肅地端坐在他面前,雖然外表看起來很有威懾力,但四溢的淫欲能量實在是讓他無法將這些能量和眼前的狼獸人對應起來。
“林你應該看得出我的情況吧,我也不多做隱瞞瞭。自從我從那地獄中清醒過來後,就一直在懊悔之前的失誤,也對自己陷入那種催眠而感到不甘。”
“起初我是非常抗拒的,每晚做夢做到自己就像一隻母狗一樣對著自己最厭惡的傢夥說著些不知羞恥的話,還請求他玩弄我的時候都會被驚醒。”
“不過漸漸我的夢越來越長瞭,甚至有時會完整的夢完一整段回憶,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才發現……,我在睡夢中射精瞭。”
“我現在有些害怕,不敢入睡,因為一睡下去一定會夢到他的臉,一臉囂張地對我說賤狗又回來瞭。”
“這次我去救人的時候,對方又通過幻象給我展示瞭一遍我的醜態。說實話,我恨巴隆,想要親手終結他生命的那種恨,但我的身體卻抑制不住地對他起反應。”
“不過最後我算是解除瞭幻境,過程我不好詳細說明,但我知道我還沒有克服心魔…”聽雲天自述瞭半天,林宇終於抬手制止他繼續講下去,“你也說瞭,我是淫魔,不是醫生,你這是病,得治。”
“病?”白狼有些不解,他從未聽過這種形式的病,不過這癥狀對林宇來說卻一點也不陌生。
“對,一種心理疾病,至於你身體的情況,八成是因為你禁欲習慣瞭,開葷之後身體還沒調整過來。”
“呃…”心理疾病他不清楚,但他保持禁欲是真的,一心練劍,不讓自己受外界幹擾,從而影響自己心境。“那我該怎麼做?”
“怎麼做?適當放松唄,身體想要瞭就發泄,賢者時間後你就不會想這麼多瞭,你越是忍耐,性欲就越是會積累,越是得不到發泄,你就越會想起你身體釋放性欲的唯一回憶。”雲天一看就是那種正經獸人,除瞭被強迫的回憶基本上沒有其他可用素材,那不夢見巴隆他還能夢見誰?
不過對於雲天來找他解決這種事,也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怎麼轉的。
眼前的劍士思考半天之後,終於有所明悟地抬頭,“我明白瞭,多謝指點,我確實不能再按以前的模式練劍瞭,今晚回去我就試試。”雲天道瞭謝打算離開,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準備自己去解決,但送上來的肉沒理由不吃,林宇一臉壞笑,在白狼劍士轉身後做瞭個小實驗。
“賤狗,還不給老子回來跪下。”
過於熟悉的聲音讓雲天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而當他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回頭看去時,正是那張自己死也無法忘記的臉挑逗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