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衣服很快被凌亂地堆在一角,鐘執捧起她情迷意亂的臉,把散亂的頭往後撥,輕柔而繾綣地親著她的眉眼,耳垂,唇角,粉嫩的臉蛋幾乎全被他濡濕。
旋明想去抱他,但是手腕又被鐘執捉住,摁在床上,像是戴瞭手銬一樣被他牢牢控制,整個人在他身下都不得動彈。
她溫熱的身體散著令人眩目的體香,鐘執的舌尖抵在她頸側的軟肉上,壓住瞭呼吸,一點點用力,貪婪又克制地感受著從舌尖傳來的細微有力的跳動,那裡是她的動脈,他真想就這麼狠狠咬下去,用牙齒割破她嬌嫩的肌膚和血管,看著鮮紅的血液飛濺噴湧——
鐘執的心底蟄伏著一隻野獸,要是她被他咬死瞭,他就和她同歸於盡。
鐘執覺得這段日子心很疲憊,仿佛不安的靈魂和肉體已經剝離開,隻有和她瘋狂做愛時,才能感到一種安全的鮮活的存在。
鐘執的手摩挲著旋明的細頸和鎖骨,指尖依稀的溫度讓她心跳驟然加快。雖然他的手指並沒有用力甚至很輕柔,但是看著旋明的眼神卻像食肉動物一般凌厲。
有那麼一瞬間鐘執是真的想掐死她。
“爸爸……疼……”旋明弱弱地喚著不太理智的鐘執,她害怕這樣帶給她一種莫名窒息感的眼神,“爸爸……你親親我……”
鐘執捏住旋明的下頜,咬著她的唇懲罰她。然後他一邊用粗魯的言語羞辱她,一邊用指腹抵在她身下花瓣的穴口輕揉慢捻故意不進去,看著旋明被自己弄得濕得不成樣子,不停地叫著爸爸、爸爸哀求他,鐘執就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地蹂躪和侵犯她,卻又舍不得真的傷害旋明,然後改口在她耳邊溫柔低語,留戀地對她說著含糊不清的情話。
鐘執哄著她,直到旋明重新嗔笑起來,假裝推瞭鐘執幾下,他又去掐她的腰揉她的乳,旋明也顫巍巍地舔他的下巴和喉結,再與他熱烈動情地舌吻,柔軟的身體被他留下好幾處紅痕,歡愉又疼痛。
就像是一種臨近世界末日的抵死纏綿,隻剩下肉體糾纏,感官碰撞,荒唐又癲狂。
鐘執把她拉進懷裡,從下面深深地頂瞭進去,一次比一次狠厲,連旋明的身體都被撞得一顫一顫,最近幾次鐘執都對她都不太溫柔,瞭瘋一樣在她體內搗弄,用滾燙的肉棒碾磨著花徑深處的軟肉。
當陰莖猛地一下擠到最深處,尖銳而強烈的快感讓她的情緒不受控制地上湧,幾乎瞬間高潮,連眼角也被撞落幾滴淚水。
旋明承受不住叫著哭喊著,手指下意識地揪住床單,企圖尋找一個著力點,然後鐘執又強行掰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交握,壓著她,再聽著她像一隻聽話小狗一般,在他身下委屈又舒爽地細細嗚咽。
隻有鐘執才能把她從灰暗壓抑的世界喚醒,然後再與他一起激蕩出原始欲望的火花,隻有在他身上,旋明才能找到最美妙最契合的性與愛,他不是點綴荒蕪的彩色,他就是人間的絕色。
真正愛一個人時,無論那個人是溫柔的克制的粗魯的放縱的,都一定會是刻骨銘心的,那些歡愛都成瞭留在身體上的紅印,刻在靈魂裡的深情。
隻是越親密無間,就越食髓知味。
他們就像屬於彼此的氧氣,隻占空氣的一小部分,卻又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失去瞭就再也無法生存。但高濃度的氧氣也會成為毒素,在進退呼吸中,隨著人的一顰一笑漸漸侵入骨髓。
“爸爸……有點疼……”旋明嗚咽著,臉上又染上瞭潮紅,眼角也有濕痕,她還是湊過去乖巧地親瞭一下鐘執,“你輕點好不好。”
鐘執從她的話裡反應過來,不自覺就松開瞭手,在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幾次都在把旋明當泄的工具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眼底竟有一絲難以捕捉的慌張。
那種不安的情緒幾乎要挑出胸腔,鐘執不敢繼續下去,無聲地抱住旋明埋在她的肩頸處,等著身體裡的火勢漸漸熄滅,他才久違地親昵地貼著她的臉頰:“乖,以後不會弄疼你瞭。”
之後鐘執又是靜靜地摟著旋明也不說話,那個人的一個電話喚起瞭他二十歲以前的諸多記憶,青春的美好的遙遠的留戀的以及刻意忘記的。
鐘執並不是那種習慣沉湎過去的性格,也不是那種隨意放縱自己的人,但眼下又有些失控。
這種對旋明幾度產生的不能自已的強烈感覺,鐘執從來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感受到過,原始又純粹到像情動物之間致命的異性相吸。
全身上下隻剩下荷爾蒙,多巴胺,腎上腺素所促成的單純的生理反應,卻又時時刻刻能感受到那股濃烈的愛意。
就在這時,鐘執的手機又響瞭,但當下他選擇置若罔聞,依舊閉著眼一動不動。
手機響瞭很久,旋明忍不住瞭微微掙開他的懷抱,伸手機訪問他:“不接嗎?”
鐘執懶懶抬眼看瞭一下手機,又是另一個陌生號碼,他那句“不想接”還沒說出口,旋明就自顧自地幫他接通瞭電話——
“喂?”旋明剛聽到對方的第一句話臉色就煞白,所有的話瞬間被堵瞭回去,情緒也一下子激動起來,氣得想要破口大罵,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鐘執一愣,見勢不妙,立馬奪回自己手機掛掉瞭電話。
他大意瞭。
果然,旋明抬頭地盯著他,眼眶中晶瑩的淚水就要溢滿,像被人欺負瞭一樣雙眼紅紅的,但仍舊不服輸地咬著唇質問鐘執:“你為什麼不和我一樣換張卡?”
她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所以也一直忽略瞭鐘執是不是也和她一樣。
“你是不是接到很多次騷擾電話瞭?”旋明就快要哭出來瞭,“為什麼不把這些罵你的人渣屏蔽掉?”
鐘執啞口無言,他沒有告訴旋明,他不但沒有屏蔽掉這些人,大多數打給他的電話他還都接通瞭,並且鐘執都是等到電話裡的人把他罵得痛快瞭,他才一言不地冷靜掛掉電話。
“短信呢?以前給我的那種短信你是不是也收到不少?”剛在在鐘執身下婉轉承歡的嬌柔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她異常的煩躁和憤怒。
“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心疼你啊!”旋明不甘地朝他吼,生完氣又抱著鐘執大哭,眼淚全都蹭在他肩上。
她感覺最近的自己一直遊走在精神失常的邊緣,時不時地陷入抑鬱和自責之中,一驚一乍,患得患失,但隻要是和鐘執有關的事,又會輕而易舉牽動她脆弱的神經和喜怒不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