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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面對

  旋明跨坐在他身上,胡亂地吻著他,盡情翻騰起自己無邊的欲念。鐘執胸口劇烈起伏著,心率也開始失常,然後他一把橫抱起她往屋裡走,放在床上再俯身壓瞭下去。

  很久沒有過的激烈的交合。

  他舔弄吮吸著她高高隆起的雪白胸脯,讓它變得紅紅的,像雪地裡的一朵艷梅。旋明攬住他的頭,弓起身子將奶往他嘴裡送,又痛又癢,愉悅美妙又真實的觸感,其他的痛苦反而顯得虛弱無力。

  光潔的身子上已經被他又吸又咬出幾個紅印,頸窩、乳尖、手臂、大腿根……像是給她烙上屬於自己的痕跡,但是她卻還在笑,眸子流光溢彩,如破碎的瓷器一般,獨特,耀眼,美得讓人心驚肉跳。

  下身的口子淌著水,正散著誘人蝕骨的花香,鐘執兩指掰開如水蜜桃一般的陰唇,鼻尖湊近嗅著罌粟花香,然後張口含住瞭這罪惡的地方。

  他溫熱的舌尖探進去攪弄的時候,旋明忍不住大張開腿,挺著身子,揪住瞭他的頭,暢快地呻吟起來,愈地騷媚。

  他的心肝,他的寶貝,他愛的人。

  下身硬起來,鐘執直接起身套上套就扶著她的臀就往她體內沖。像是要用盡全力,把他對她的愛體現在實際行動上一樣,每一次深得像是要把她戳穿,鐘執低聲喘著,皮膚也燙紅,但好像隻有這樣,彼此才是真實的。然而這種飲鴆止渴般的交合,隻會讓他們在亂倫的罪孽中越陷越深。

  他記不清他們一共做瞭幾次瞭,累瞭就歇一會,然後繼續,激情永遠都燃不盡,連她腿根都淤青瞭,兩人像是在隨波逐流,又像是在求生掙紮,床單也皺得不成樣子。

  深夜的時候,兩人靜靜躺著,鐘執也陪她睜著眼。

  “爸爸……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歡你啊。”她像是被久困在陰暗房間中的人,終於推開窗戶的縫隙見到光亮一般,笑起來卻仍帶著哭腔。

  “旋旋,有我在呢。”他抱緊她。

  愛一個人時吸進去那麼多勇氣,最後吐出來的卻全是嘆息。

  *****

  第二天早上,鐘執以旋明生病為理由向輔導員請瞭個假,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拐彎抹角地問瞭一下旋明的情況,不過消息好像還沒傳到輔導員耳中,輔導員隻是單純地以為旋明真的生病瞭,還不忘叮囑她身體要緊,課程都可以後續再努力補上。

  鐘執也有很多疑惑,但他還不敢輕舉妄動。

  鐘執陪著她,在傢安撫瞭她一整天,旋明都呆呆地坐在傢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中途白初薏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她都掛瞭,給她的信息她也沒回。

  事情生得太突然瞭,旋明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她。楊念和白初薏迥然不同的說辭,讓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甚至不清楚她到底被卷進怎樣的糾紛中,莫名其妙就成瞭受害者——也算不上受害者,她所做的本來就是一件錯事。

  又過瞭一天,白初薏仍舊鍥而不舍地聯系她,旋明忍無可忍終於接瞭電話,白初薏說,有些事,她一定要當面告訴旋明。

  旋明知道,當縮頭烏龜久瞭,該面對的永遠逃不掉。她開始冷靜又有點忐忑地思考,身邊的同學都知道瞭嗎?那天三個人的鬧劇是不是已經在學校傳開瞭?

  隻是旋明同時還抱有些許僥幸心,那天楊念的本意是找白初薏的,她提到鐘執時,不清不楚的幾個詞,沒準對旁人來說就當看瞭個荒謬的笑話,過幾天就散瞭?說不定,一切都還沒有到窮途末路的地步。

  那天被人揭穿的時候,她太害怕瞭,不管不顧地扭頭就跑。但靜下心想,這兩天除瞭白初薏,沒有人因為此事來問過找過她,不確定性因素太多瞭,一切似乎還有希望能挽回。

  她像是踩著若有若無的思緒在原地轉圈,困在這屋子裡,怎麼思考都沒有絲毫進展。

  於是當旋明跟鐘執說她要返校時,鐘執一聽就微微皺起瞭眉,連肢體都正色瞭不少:“你確定嗎?”

  旋明有一會沒吭聲,然後才有種頓悟後的掙紮和決然說:“嗯。而且剛好明天就是星期天。”

  鐘執尊重旋明的想法。

  她是故意挑瞭星期天清晨的時間回學校,還不到7點半,很多人還在宿舍裡睡懶覺,路上行人很少,周末還不用上課。

  走到校門口時,旋明就給白初薏消息說她回學校瞭。熟悉的宿舍樓道裡也靜悄悄的,然後她終於鼓足勇氣站在瞭宿舍門前,然後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竟然都起床瞭。

  原本還在宿舍裡說話的女孩子們瞬間噤若寒蟬,然後齊齊聞聲扭頭看向門口,那個處在話題暴風眼的關鍵人物之一。

  “你……這麼早就回來瞭啊。”付澄咽瞭一口唾沫,說話也不敢怎麼大聲,眼皮先一抬,然後又下垂,窘迫地幹笑瞭兩下,尋找安全感一般低頭假裝繼續做著其它事。

  旋明就在門口淡淡地點瞭點頭,視線從付澄身上挪到李禾禾身上時,她好似吃瞭骯臟的雞毛,根本不看旋明就開始一連串地咳起來,一邊捂著嘴重重地咳,一邊躲上床順便關上瞭簾子。

  自己的室友,肯定知道瞭。

  旋明隻覺得胃部開始造反一般翻騰起來,一陣惡寒沿著腳底、小腿密密麻麻地向上蠕動攀爬,她忍住瞭拔腿就跑的沖動,還是定定站在瞭門口。

  隻有白初薏一直在原地一動不動地遠遠望著旋明,她似乎早就有心理準備,既沒有在她眼中看到厭惡的神情,也沒有流露出見到旋明後的震驚與不安。遙遙相望的兩人之間似乎有暗流正激烈的湧動,誰都不敢多邁出一步,好像往前一步就會跨入對方的地盤。

  她們站在瞭整個宿舍最遠的兩端,原本就逼仄的宿舍愈顯得擁擠得透不過氣,像一下子縮到巴掌大,被夾在中間的付澄格格不入。

  時至今日,旋明還不懂白初薏和楊念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是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幾次三番找上門來,甚至罵她賤。旋明覺得,她開始看不透這個曾經誤以為心思善良單純的女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