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明做夢的時候,夢到自己就是神話故事中長著強勁翅膀的惡龍,兇猛暴躁,尖牙利爪,一雙淬瞭毒的綠眼睛中透著的是瘋狂偏執,它對國境內最美麗善良的公主窮追不舍。沒有英俊王子的拯救,惡龍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不擇手段,最後終於搶到瞭公主。
她一睜眼,“公主”正安安靜靜地睡在她眼前。這時天已經亮瞭,從窗簾滲出朦朦朧朧的淺色柔光。鐘執的側顏有種月亮清輝般的薄涼和俊秀,睫毛下是細碎的陰影,歲月沉淀讓他又多瞭一分親切穩重,渾身上下透露著成熟男人天生的磁場,含蓄又致命。這樣的臉,無論看多少次,都會令她怦然心動。
旋明就這樣一直靜靜地看著,直到鐘執也再次醒來。
“你醒瞭啊……現在幾點瞭。”鐘執迷迷糊糊地問,翻身長臂一收摟住旋明。
“十點多瞭。”旋明的纖纖玉指從他胸口滑過他肋骨的一側,在緊致的腰肌劃著圈圈,揚起下巴唇瓣輕啟,“昨晚……睡得好嗎?”
聞聲,鐘執閉著眼低低“嗯”瞭一聲,不動聲色地捉住瞭她不安分的小手。
“其實昨晚我還很擔心……你又中途把我趕下床。”旋明貼近瞭他一點,嬌嗔、委屈,細弱無骨的手掙脫他的束縛,越過男人遒勁的腰,撫摸著他後背清晰的紋路。
“不會的。”鐘執闔著眼,身體僵直起來。
“那以後呢?”旋明又曖昧地黏住他,白嫩柔滑的雙乳擠貼在他的胸膛上,甜膩的尾音上揚,指尖挑弄著他後背僵硬的線條,一下、一下,一筆、一劃,來來回回,流連忘返。
“以後?”鐘執懶懶地睜眼,掃瞭她一眼,眸中是濃烈又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說呢?”
“不知道。”她故作無辜臉,伸出小貓一般舌頭舔瞭一下他的唇,“男人的心思也很難猜。”
在她無形的撩撥下,體溫仿佛也開始上升,安靜瞭一晚的下身也開始躁動起來。鐘執半瞇著眼,大手摩挲著她牛奶絲滑般的腰肢然後往下,笑得危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旋明的小腿也攀上瞭他,用細嫩的肌膚若有若無地磨蹭著他的腿,眸中似乎盈瞭一汪蕩漾的湖水:“你還沒答應我呢。”說完就含住瞭他的唇。
鐘執會意,手止不住地下滑,然後用力揉著她挺翹滑膩的臀瓣,與她靈巧溫潤的舌頭勾纏瞭一番,才離開她啞聲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似乎聽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她輕笑出聲:“你都騙我上過一次床瞭,還想耍賴?”然後又吻住瞭他,軟軟的舌探入他的口中,交錯吮吸,幼嫩的小腿愈放縱恣意地撥弄著他腿上的肌肉,與他的腿糾纏在一起。
“一直都是你先誘惑我的。”鐘執翻身覆在她身上,目光曖昧交織,低頭含住她芳香馨軟的舌頭,在她唇邊廝磨,膨脹燙的陰莖支瞭起來。
“唔……跟你說件正事。”旋明眼睛有些迷蒙,她勾住鐘執的脖子,與他輾轉啃咬,氣息微顫:“下……下周學校要求開傢長會。”
“具體時間。”鐘執一部分重量壓在她身上,吻著她時胸口一起一伏,呼吸也開始加重急促。
“嗯……周六……晚上……6點半。”旋明的雙腿上攀,如水蛇一般勾住他結實的腰,下腹似有熱流湧出,身體也開始酥麻軟,仿佛被抽幹所有力氣。
“晚上?”鐘執圈緊懷中人,心迷亂地糾纏著,喘息也是沙沙的。
“哎呀……”她扭動著身體,花穴癢得難受,還被他吻得神魂顛倒,面色潮紅,腳趾都難耐地蜷縮起來,“嗯啊……你們……白天忙嘛……”
“大學裡怎麼還有傢長會。”鐘執氣息不穩,低喘著啞聲問道,略粗糲的手掌又覆到她圓潤綿柔的胸上。
“輔……輔導員說。”旋明咽瞭一下,鐘執溫暖的手包裹著她的乳房推捏搓揉,掌上的細繭刺激著她嬌嫩敏感的乳尖,每動一下,身下的小穴就濕潤一分。
“嗯?說什麼?”他舔瞭一下她的下頜,性感沙啞的聲線在她耳邊交疊。
“啊……呃……他說……”她忍不住嬌吟,氣若幽蘭,“我們要開始考試瞭……大學期間的第一場考試……”
“繼續……”一次次地緊握、放開、推揉、玩弄,自然飽滿的雪乳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握住掐一下還會從指縫蹦出乳肉,一隻手都包不住。
“嗯……嗯……希望傢長……傢長們引起重視……”旋明眼中泛起一層霧,與鐘執親昵地唇舌交纏,讓她渾身燥熱又空虛。
“我沒聽清楚……你再完整地說一遍。”鐘執報復性地問,慢條斯理,不緊不快,然後撩開她頸肩盤纏凌亂的絲,朝著她還有著斑駁吻痕的白皙頸子輕咬下去。
“啊呃……嗯……”她情不自禁地揚起下巴,小巧的櫻唇微張,逸出舒服的呻吟,放任鐘執在她身上肆虐,媚人的眼角是極致浪蕩的春色。
暗流湧動,情欲馥鬱。
往下,沿著修長的頸線一路往下,鐘執的唇又熱切地含住她的乳尖,如紅豆蜜糖一樣,舌尖攪動舔弄著敏感的花蕾,張口吞掉。
旋明粉白的臉染上一層欲望的桃色,下體滲出的汁液不小心蹭到鐘執身上,她嬌滴滴地笑出聲,摟緊他的脖子,任他繼續蹂躪著她。
“嗯?怎麼不說瞭?”鐘執仍不放過她,掀眸看著懷中人,眼中是暗沉的欲色,氣息越來越重,熾熱的陰莖已經徹底膨脹蘇醒,他套弄一下,挺動腰部,摩擦著擠進她濕滑的腿心。
“我……不記得瞭嘛。”她幽幽地看著鐘執,迎上他的目光,略微收攏大腿內側夾著他,又輕咬晶瑩馨甜的下唇,紅潤,清純,香艷,輕佻,寓意再明顯不過。
像想到什麼,鐘執突然放緩動作,一邊思考,一邊欲言又止的模樣,話到嘴邊,似乎覺得說也不妥,不說更不妥。
“……怎麼瞭?”旋明輕哼瞭一下,聲音軟糯勾人。
半晌,鐘執停下凝著她,眸色清明瞭不少,猶豫著問出聲:“你是……什麼專業?”
空氣突然凍結安靜,曖昧都逃竄溜走,隻剩兩人硬邦邦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他們默契地相視無言,唯有不動聲色的尷尬與沉默。
旋明臉色一沉,嬌笑頓斂,所有交織的熾熱火辣,纏綿情意都瞬間墜入冰冷的水底,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爸、爸、你、猜。”
鐘執放開她,坐起來專註地看著前方,認真思忖。看他念出完整的專業名稱,旋明才憤憤地瞪著他,諷刺地冷哼一聲:“喲,您還記得啊。”
她剜瞭鐘執一眼,猛地拽過被子遮住裸露的雪白胸脯,直直躺下側身背對著鐘執,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裡的樣子。
連自己閨女學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算哪門子親爹。
鐘執討好似的也躺下從背後摟住她:“你別生氣,這一學期你都沒提過,我一時半會忘瞭。”
聽到他的話,她僵硬的脊背放松瞭不少。確實,這半年她幾乎一直在瘋狂追求鐘執,和他真正溝通的時間少之又少,前幾個月動不動就是一個月的冷戰,彼此互不關心,她學習上的事更沒有提過。
旋明冷哼瞭一聲,說到底,她還是沒辦法狠下心生他氣。她又翻身,板著臉沉聲問鐘執:“周六晚上的傢長會,你會來吧。”
每次看著鐘執,她就會不自覺地軟下心,漆黑的眼珠又滴溜溜地轉瞭一圈,盤算著什麼,然後勾起唇角,柳眉上揚:“這可是我們大學四年唯一的一次傢長會。”
旋明已經算好,隻要他來開傢長會,回學校後再過一周就能見到他。開完傢長會後半個月不到就是元旦,到時候又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傢。
嘻嘻。
其實,隻要她想,周周回傢都不是問題。
但她,偏不。
鐘執揉瞭揉她的頭,無奈道:“知道瞭。”
然後他就迅地穿衣起身,拉開窗簾,讓光線透進屋內,似乎這樣就能驅散仍殘留在房間裡旖旎的味道。
她的內衣全都凌亂放蕩地散瞭一地,旋明瞄瞭一眼,半撐著身子,被子沿著肩的曲線順從滑落,絲絨般的頭烏黑細膩,恰到好處地半遮半掩,露出精致的鎖骨和深不見底的乳溝,她攏瞭攏,包裹住椒乳,束縛下顯得愈彈性十足。
她抬眼直勾勾地看著鐘執,貼身的被子勾勒出姣好玲瓏的身體曲線:“這次我回來得匆忙,沒帶換洗的衣服。”
一舉一動,混成天然的誘。
她以前是這樣的嗎?
“自己想辦法。”
鐘執微頷,黑眸幽著火花,遠遠看瞭一會,再默不作聲地離開。
鐘執一走,旋明又百無聊賴地躺在大床上,四仰八叉或是滾來滾去,過瞭很久聽到幾次玄關處開關門的聲音,才見到鐘執又一次推門進屋,手上還端瞭一杯水。
“剛剛你出門瞭?”
“嗯,買瞭點東西。”他在旋明身邊坐下,扶起她靠在床頭,又把水和藥片遞給旋明:“來,吃藥。”
“什麼藥?”她疑惑地看著鐘執。
他似笑非笑,眼神捉摸不透:“避孕藥。”
旋明的臉倏地就紅瞭,連耳垂也跟著泛紅熱,她恢復瞭乖巧聽話的模樣,垂著頭接過水吞下藥片。
昨晚雖然沒射在她體內,但是也沒提前做好足夠的措施,為瞭以防萬一,謹慎點好。
吃藥的時候,她餘光又偷偷瞄到鐘執還一起帶回來一盒避孕套,瞬間瞭然,心底忍不住雀躍瞭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