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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母女劫,寶寶鐘靈齊遭淫(上)

  第二日,劍湖宮中,練武廳內。

  “無量劍”東西兩宗五十餘名弟子,還有受邀前來的十幾位雲南武林名宿及數十名嘉賓,紛紛入座,要目睹這場五年一次的龍爭虎鬥。

  可是誰能料想,比劍方一開始,我西宗就迅速地連輸兩陣。眼下雙方已經在比第三陣,若我西宗再折瞭這一陣,那麼後面兩陣便不用比瞭,我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西宗就要敗下陣來。

  此時隻見比武場中,代表東宗出陣的中年漢子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這正是昨日我演練過的虛招‘跌撲步’,正是誘敵的妙招。西邊賓客中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他隨即知道失態,忙伸手按住瞭口。

  代表西宗出陣的我那師兄鬥到此時,已經頭腦發熱,看到那中年漢子露出瞭破綻,也不細想,便向前猛力一撲,卻被東宗那中年漢子候個正著,身子一個還轉,一劍刺在他的腿上,頓時一個踉蹌,終於跌倒在地。

  那中年漢子收劍笑道:“承讓、承讓!”三戰三勝,東宗已經勝出!

  我看著師娘鐵青的臉色,心中暗嘆瞭一聲,心想:若是西宗今年能夠入主劍湖宮,說不定為瞭研究玉壁,我還會留在此處。現如今一切成空,也該是我離開“無量劍”去闖蕩花花江湖之時瞭!

  此刻比武場上卻是一片喧鬧,原來東宗掌門左子穆那老頭心胸奇狹,非要懲處那方才出聲嗤笑的青衣男子,我走上前去,隻聽那青衣男子自稱名喚段譽,嘴裡還是在不清不楚的解釋方才嗤笑的原因。

  我心中暗暗奇怪,看段譽年紀輕輕,為何卻如此大膽頂撞左子穆?隻見這時左子穆門下幾個弟子已經按捺不住,紛紛上前,準備收拾段譽。其中一人先是一掌向段譽摑去,我一看這一掌三分是實,卻留有七分虛勁,自然是想試探一下段譽有多少斤兩瞭。段譽頭向旁微微一側,那人手腕一抖,掌勢縮回,啪的一聲,在段譽的俊俏臉上留下五道紅紅的指印。

  這一來眾人都大出意外,方才看段譽對著左子穆一副毫無在意的神情,個個以為他身懷絕技,沒想到卻是不會一點武功的呆子。東宗那幾人一看段譽是個好欺負的料子,心中一喜,大呼大叫地一擁而上,便想要群毆段譽。

  就在此時,隻聽見屋頂上噗哧一笑,眾人停下手來往上望去,隻見梁上坐著一個青衣少女,兩條小腳一蕩一蕩地垂著,手裡抱著一隻似鼠非鼠、似狐非狐的物事,那少女手中拿著一條小蛇,正喂到那物事口中。

  我定睛一看那個少女,頓時眼前一亮,隻見她約莫十六、七歲年紀,笑靨如花,竟是個極出色的美女。

  這時聽她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人好不要臉,這麼多人欺負人傢一個年輕公子,實在是羞人啊羞人。”說完用手指輕輕劃著小臉,突出舌頭,向底下眾人做瞭個鬼臉,意在嘲諷他們的行徑。

  這舉動惹得底下的東宗弟子大怒,眾人大聲呼喝,要那女子下來。幾個性急的弟子,已經東張西望,四下找尋上梁的路徑,若不是他們輕功練不到傢,早上去將那少女揪下來瞭。

  那少女卻不慌張,嘴裡罵道:“你們這些人太不要臉!若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今後隻會出去欺負良善!閃電貂,給我教訓他們一下。”說話間嘴裡一聲呼嘯,隻見她手中的那隻怪物便如一道白光般從梁上竄下。

  一時間,隻聽見練武廳中慘呼四起,原來那隻叫閃電貂的怪物果然是物如其名,動作快若閃電,在廳中四下遊走,時不時地撲到人身上咬上一口!我一時不查,竟也讓那鬼貂在手背上咬瞭一下!

  這時那女子從梁上一躍而下,一把拉住段譽,“呆子!還不快走!”段譽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已經讓那女子拉著向練武廳外奔去。大廳中此時一片大亂,也沒人有暇去管那對男女瞭,任由他們從大門口飄然而去。

  我心叫一聲不妙!這貂兒如此厲害,又是以毒蛇為食,不消說毒性自然十分厲害,不著落在這女子身上找出解藥,說不定被咬的人都要毒發身亡!我大吼一聲,提氣向他們逃跑的方向追去,也不理師娘在身後大聲的呼喚。

  追出廳外,那兩個男女早已經奔遠,隻看見遠處兩條綠色的身影。我隻覺手背上被咬處一片麻癢,正是劇毒發作的征兆,心中暗暗地叫苦,隻得拼命追趕下去。此時我覺得體內的勁力大不如前,奔跑的速度也大大降低,幸虧那女子拖著一個不會武功的段譽,腳步也是快不起來。是以我才能緊隨不輟。

  隻見前面那女子拉著段譽,直向西奔去,約莫跑瞭十餘裡路,已經到瞭無量山峰的後山。我心中一驚,這裡是無量劍派的重地,別說平日絕不準外人進入,就是東宗的本派弟子,不得到掌門人的許可,也絕對不可擅自闖入。

  因為這就是傳說中“劍湖玉壁”的所在之處,我身為西宗弟子,更是從來沒有進入過此地,平日裡這裡戒備森嚴,今日由於所有弟子都趕去練武廳觀戰,此處這才無人把守。

  此刻隻聽得水聲淙淙,前面有條山溪。那女子放慢腳步,終於停瞭下來,不停的喘息。段譽從旁邊溪流中取過一些溪水,那女子仰天一口喝幹,這才停住瞭喘息。

  此時我心想先靜觀其變,摸清楚這兩人的底細再說。於是也不急於上前追討解藥,而是隱身在一顆大樹之上,註視著他們兩個。段譽開口說道:“姑娘救瞭段譽一命,大恩不言謝,他日段譽必當回報。不知姑娘名諱如何稱呼?”說著站直身子,恭恭敬敬地向那女子行瞭一禮。

  那少女“噗哧”一聲笑出瞭聲來,“看你這書呆子呆頭呆腦,又不會半點武功,沒用透頂,為何卻要去管人傢的閑事啊?”

  段譽正色說道:“在下雖手無縛雞之力,卻也飽讀聖賢之書。無量劍那些人打打殺殺,怕是因為沒有讀過孔孟之道的緣故……隻要在下曉以聖賢大義,相信他們必能化愎氣為祥和的。姑娘如何可說在下無用?”

  那少女呆呆地看瞭段譽幾眼,半晌才幽然說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呆還是假傻,這些江湖人粗暴得緊,哪裡會去聽你的什麼微言大義……你剛才問我的名字是不是?我姓鐘,爹爹媽媽叫我作‘靈兒’。”

  “原來是鐘靈鐘姑娘,剛才你那隻貂兒真是厲害,可有什麼來歷?”段譽問道。

  “那可是我的寶貝,閃電貂自出生便開始喂以毒蛇,這一生之中不知已吃瞭幾千條毒蛇,牙齒毒得很,無量劍的那些傻子,若是手上給它咬瞭一口,除非當時就立刻把手斬斷,隻消再拖延得幾個時辰,那便活不到第八天上瞭。”鐘靈說來若無其事,似乎這些人命和她無幹的模樣。

  躲在暗處的我大吃一驚,哪料到這鬼貂兒毒性如此猛烈?若要我一劍將自己手掌砍去,又實在是下不瞭手,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隻見段譽也是嚇瞭一跳:“這…這如何能夠?方才在大廳中少說也有十幾人被你的貂兒咬到,他們豈不是都要命喪黃泉?不行不行,上天有好生之德,孟子曰:‘惻隱之心,仁之端也。’佛傢說:‘救人一命,勝造七極浮屠。’。你必須將解藥送回到練武廳救治他們。”

  鐘靈笑道:“解藥我又怎會隨隨便便帶在身上?閃電貂之毒,唯有我爹爹能解。何況現在無量劍的人一定恨透瞭我們,現在回去,豈不是去送死麼?”

  段譽正色道:“無論如何,我們須得回去跟他們言明此事,然後姑娘和我一塊趕去府上,求令尊解救無量劍的人。”

  鐘靈急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喂……喂……!”原來段譽心急救人,也不等鐘靈答應,已經回頭向練武廳奔去。

  鐘靈大急,一把便要去拉段譽。段譽方才被她拉住狂奔瞭十餘裡,深知自己的勁力絕對無法和她相比,一旦被她拉住,隻有任她擺佈的份瞭,想要回去救人便是千難萬難。於是頭也不回,舍命狂奔。

  鐘靈愣瞭一愣,“這個呆子,哪有他這麼多管閑事的?”但也不能任由他回去送命,隻得從後面緊追過去。

  段譽生怕被鐘靈抓住,慌不擇路,又奔出一陣,雙腿酸軟,氣喘籲籲,猛聽得水聲響亮,轟轟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段譽抬頭一看,隻見西北角上猶如銀河倒懸,一條大瀑佈從高崖上直瀉下來。鐘靈本來在後面大呼小叫,現在聲音被水聲掩蓋,一時也聽不見瞭。

  段譽不熟此處地形,心中又是慌張,隻知道向前狂奔,突然腳下踏瞭個空。

  他不會武功,急奔之下,如何收勢得住?身子登時墮下瞭去,他大叫:“啊喲!”身離崖邊失足之處已有數十丈瞭。

  鐘靈也驚呼一聲,跑到崖邊一看,段譽的身影已經消失無綜!鐘靈頓時慌瞭手腳,“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獨自在崖邊躊躇瞭一陣,這崖深不見底,鐘靈想必是不敢貿然下去查看。

  呆瞭半晌,鐘靈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點瞭點頭,自顧自地說道:“不行,我要回去求爹爹來看看這個呆子死瞭沒有,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掉瞭下去。”

  然後回過身來,向西邊奔去。

  我心中一喜,心想鐘靈這是回傢去瞭,隻要跟在她身後到瞭她傢中,那便可見到她的父親,那時解藥是強搶還是暗盜,都可隨我之意,於是我也不再猶豫,跟在鐘靈身後,一路向西走去。

  隨鐘靈奔瞭幾個時辰,鐘靈心急救人,也沒覺察到後面有人跟蹤。這時到瞭瀾滄江東岸,又走瞭十餘裡,才見到一條小徑。隻見鐘靈沿著小徑行去,我急忙緊隨而上。

  到瞭將近黃昏,便看到瞭一條過江的鐵索橋,隻見橋邊石上刻著“善人渡”

  三個大字,鐘靈飛身一躍,便從鐵索橋上沖瞭過去,我不敢過分緊隨,等到鐘靈過瞭橋之後,方才隨著過到西岸。

  過得橋來,遠遠地看到前面一點青影,不是鐘靈又是誰來?我緊步追上,又走得大半個時辰,隻見迎面黑壓壓的一座大森林。這時隻見鐘靈走近前去,在左首有一排九株大松樹參天並列,鐘靈自右數到第四株,撥開瞭長草,頓時出現一洞,原來鐘靈傢的入口竟是在一株大松樹中。

  我忙緊隨過去,隱身在大樹後面,過瞭一會,隻聽得松樹後一個少女聲音叫道:“小姐回來瞭!”語音中充滿瞭喜悅。

  這時隻聽鐘靈急道:“爹爹媽媽呢?快,他們在哪裡?”

  那少女的聲音又說道:“老爺出谷去瞭,說是要去迎接什麼貴賓;夫人在房中……”隻聽見她話音未落,鐘靈已經迫不及待地飛奔而去。

  我隨著鐘靈的腳步鉆進洞穴,眼前一個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作丫鬟打扮,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得目瞪口呆,我早有準備,唯恐她驚叫起來,急忙伸手一指點瞭她的昏睡穴,然後將她的身體藏到樹叢中,這才進到谷中。

  隨著鐘靈的背影,前面穿過一座樹林,沿著小徑向左首走去,便來到一間瓦屋之前。我看到鐘靈推開瞭門,等她進屋之後,躲到門邊向內偷眼望去,見是一間小廳,桌上點著一對巨燭,廳雖不大,佈置卻倒也精雅。

  這時,隻聽得環佩丁東,內堂出來一個婦人,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眉目間依稀與鐘靈甚是相似,我知道那便是鐘靈的母親瞭。

  隻聽見這時鐘靈嚷到:“媽媽,媽媽,快……快跟我一起去救人,遲瞭……遲瞭怕就來……來不及瞭……”

  鐘夫人道:“又在外邊惹瞭什麼麻煩回來啊?你這個鬼丫頭,偷偷出谷的事兒還沒跟你算帳呢,這會還想叫為娘幫你做什麼?”

  鐘靈急道:“媽媽,我去無量劍派看他們比武,在那裡遇到一個書呆子被他們欺負,我氣不過就用閃電貂教訓瞭他們一下,誰知那個書呆子不知好歹,硬說要回去給他們解藥,結果不小心掉下瞭山崖……哎呀不多說瞭,媽媽,你快陪我去救人再說……”

  鐘夫人怒道:“你這鬼丫頭,說什麼書呆子不書呆子的……莫非……莫非你這小丫頭看上人傢瞭?”

  鐘靈眼中含淚,她和段譽萍水相逢,自是說不上什麼男女情愛,隻是她如今正是少女懷春之時,而段譽又長得一表人才,是以待要否認,卻又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鐘夫人轉顏一笑,“想不到我傢丫頭年紀小小,竟也學人傢動起春心來……既然如此,為娘的倒要看看這個書呆子是何等模樣?萬不能就這樣讓他不明不白地摔死瞭……夏蓮,給我去老爺藥房,取那閃電貂的解藥出來,還有帶些上好傷藥,速速準備齊全,我和小姐這就出谷去。”

  旁邊一個丫頭答應一聲,走瞭出來。

  這時聽見鐘靈轉泣為笑,欣然問道:“媽媽,我們是去救那呆子,要閃電貂的解藥做什麼?”

  鐘夫人搖瞭搖頭,“這傻丫頭真是什麼都不懂……我們娘倆此去是去人傢無量劍的根本重地,若不先救好那些讓你貂兒咬到的人,人傢肯讓我們去他們後山麼?就算娘不怕他們,無量劍上百號人,殺都殺累為娘瞭。”

  此時我無心再聽下去,見方才那婢女已經走出門外,向另一處石屋走出,我忙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待到那侍女來到一間房前,取鑰匙打開房門,我一看門匾上兩個大字:“藥房”,心中大喜,知道我要的解藥就在裡面瞭。

  我見那侍女進到房中,在一藥櫥上搜尋瞭一番,取出兩個小瓶,抓在手上。

  我忙靜靜地跟到她的身後,那婢女顯然不會武功,竟沒有覺察到危險就在眼前,我一指點瞭她的穴道,那婢女頓時暈死過去。

  我從她手中拿過那兩個小瓶,隻見一個瓶上寫著“馬王神金丹”數字,我頓時大吃瞭一驚,因為我常聽師娘講到,雲南武林中有一對夫妻,男的叫做‘馬王神’鐘萬仇,女的叫做‘俏藥叉’甘寶寶,武功十分高強,而且下手辣手無情。

  師娘常告誡我千萬不可得罪這對夫妻,如今我看這個瓶子,再一想鐘靈的姓氏,頓時知道瞭這個地方就是這對夫妻的居處。

  這時我看著另一個瓶子,上面寫著“閃電貂解藥”數字,這正是我要的解藥瞭,我忙打開瓶子,從中取出數粒,一下倒進口中,吞服下去,這才放下心來。

  解藥既已到手,我馬上便想要溜之大吉,但轉念一想,“馬王神和俏藥叉在江湖上好大名頭,藥房中想必有什麼珍奇異寶,不來個順手牽羊,豈能對得起自己?”心念及此,便在藥房中四下搜尋起來。

  在藥櫥上找來找去,都沒有什麼珍奇之物。我喪氣之下,轉身便要離去,就在此時,我一眼看到旁邊的藥臺之上,放著一個小小錦盒,方才由於它放在當眼之處,我倒是一時沒有察覺。

  我打開一個錦盒,隻見裡面有一包包小小的藥散,上面竟然寫著“陰陽合歡散”數字,我不禁大喜,這陰陽合歡散為天下三大淫藥之一,隻要聞到一點,便能令人欲火焚身,而且一身功力盡失!

  我忙把這藥揣在懷中,便要離開。突然間,隻聽到外面一個鐘夫人的聲音喊道:“莫要走瞭混進谷中的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