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肖莉伏在趙江波的身上,頭頸轉動的替男人吹著簫,拉風的奔馳六輪越野車開在去杭州的國道上。

  自十三歲開始,趙江波就饞華初夏這個絕色時髦的上海表姐,這次總算不虛此行,得到瞭她艷騷雪白的肉體,在她身上恣意而為。

  華初夏也得到瞭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和趙江波這個表弟性交後,註冊瞭一傢旅遊公司自已做老板,還得到一處上海鬧市區的套房,一處陸傢嘴附近的在建大廈,等年底工程竣工後,她就是那裡半個主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整套老廟的黃金佩飾,份量足有一公斤,還有一匣玻璃種的翡翠首飾,包括十隻正陽綠的鐲子,十個正陽綠的玻璃種戒指、耳垂,五件同檔次的掛件和二十毫米的珠子,兩串同檔次的108羅漢的手鏈,其它衣物用品更是許多,可謂是盆滿缽滿,要是象以往般的做模特,就算再怎麼努力,再怎麼不要臉,也不可能得到如此豐厚的彩頭。

  肖莉和趙江波在上海玩瞭一圈後,兩個人的感情直線彪升,心裡的那個東北已經漸行漸遠,再不拿他當拉幫套的凱子,而是正真的把他當成瞭自己的男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任何事。

  趙江波帶給肖莉的物質享受,是她到南京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心裡暗暗祈禱這種衣食無憂的快活日子一直持續下去,就是東北的三個孩子放不下,若是有機會,三個孩子能帶一個出來就帶一個出來,總比全部在東北那圪塔受罪強。

  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四月初的杭州草長鶯飛,茶花盛開,趙江波開著車,在西湖邊上找瞭一傢豪華的酒店住瞭下來。

  肖莉放下行李道:「真該把初夏帶過來的,你又不肯搞我,這些天不做愛,我怕你難受喲!」

  趙江波摟住她低笑道:「可以用你的嘴或者屁眼啊?」

  肖莉溫柔的幫趙江波脫去外衣,給他躺在床上,爬上去按摩著道:「嘴和屁眼雖然能讓你釋放,但還是沒有搞屄舒服,真忍不瞭的話搞我啊,現在寶寶還小,應該沒有關系的!」

  趙江波道:「那怎麼行?」說完話,把她摟進懷裡愛撫,懷孕的肖莉,皮膚變得更加的雪滑溫潤,奶頭變大,隱有奶漬,兩人膩歪瞭許久,不知不覺的就睡著瞭。

  第二天陽光燦爛,肖莉挽著老公,漫步在傳說中的西子湖邊,兩岸翠柳飄拂,鳥語花香,心情舒暢極瞭。

  趙江波道:「這就是聞名的景色,喚做柳浪聞鶯!」

  肖莉笑道:「就是兩排柳樹呀,不過怪好看的!」

  趙江波道:「你要是累,我們坐遊覽車怎麼樣?」

  肖莉笑道:「這才幾步呀?不累!我們再走走!前面似乎是個廟耶!」

  趙江波笑道:「咦──!還有人擺攤子,似乎全是字畫喲,我們去看看?哎喲喂!是浙江美術學院在搞畫展,我們宅子建好後,正缺中堂畫呢?正是尿急有人送夜虎!得多買幾幅回傢掛掛瞭!」

  錢王祠門前古舊的青石道路上,拉起一條條的細繩,細繩上掛得都是字畫,有山水有人物,有國畫有水粉,全是浙江美術學院師生的作品,兩個人在書畫堆裡走來穿去,都是吳國亭、趙無極、朱德群、羅工柳近代畫傢的,趙江波看瞭一圈,本能的覺得沒有一幅比他從緬甸小日本的藏寶洞中得來的好。

  肖莉忽然紅著臉道:「還有人在街上賣這種畫?真不要臉!」

  趙江波倒不覺得,嘻嘻的笑,指著兩人面前的一幅全裸漂亮女孩的畫問道:「這個多少錢?」

  「五千!」潘鴻海翻眼道,面前的這兩個年輕人隻看不買,逛瞭半天,一幅都沒入手,現在又來消遣他,別說五千瞭,一千這兩個小年輕都拿不出來吧?

  趙江波呵呵笑道:「這女孩真漂亮喲!我說老頭,這畫我要瞭,不過你能不能告訴一下你畫的是誰呀?」

  潘鴻海道:「告訴你,你也不認識,再說你確定要買我的畫?」

  趙江波在他的畫中走瞭一圈,笑道:「沒穿衣服的我全要瞭,共是七幅吧,五千一幅共是三萬五,打個折三萬怎麼樣?」

  潘鴻海盯著他看瞭幾眼道:「那好,你付錢,付瞭錢我叫人幫你包起來!」

  趙江波果然付瞭錢。

  潘鴻海道:「其實告訴你也沒關系,那個靈氣十足的模特叫周迅,這邊眼神憂鬱的叫做陳麗峰,都是藝術學校的學生!」

  「藝術學校的肯給人畫裸體?」趙江波眼珠直轉,南京似乎也有藝術學校啊,連裸體都肯給人畫,那其它的要求不是更能滿足?

  潘老頭嘆氣道:「這畫賣給你可惜瞭,你個小年輕隻看裸體不懂藝術!那麼多畫的好的你不買,隻相中我這幾幅沒穿衣服的!」

  趙江波道:「怎麼不懂藝術瞭?我給你提點意見吧,比如這個叫周迅的美女,你畫得要麼穿得嚴嚴實實,要麼是一絲不掛,要我說,你給她拿個什麼東西撒,所謂欲語還休,半抱琵琶半遮面才有味道,搞得抽象一點,更能吸引人對吧?」

  潘老頭道:「說得也對!」

  一年後,周迅的一副半裸上身,手拿陶罐的抽象背景油畫出現瞭,畫中的周迅靈氣逼人、無限嬌美,少女感十足。

  令趙江波想不到的是,畫中這位青澀的少女,多年後竟然是中國聞名的大明星,二十年後這幅畫竟然被拍到一千萬人民幣。

  而他購到的四幅周迅全裸的寫實油畫,潘鴻海再沒有畫過瞭,四幅周迅的、三幅陳麗峰的全裸油畫,被趙江波收在千章巷深處,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才能被世人發現。

  走到殘破的雷峰塔時,已經到瞭午飯時間,趙江波拉著肖莉,隻往看起來門臉不錯的店面跑。

  肖莉道:「老公!別盡往那些店鉆,店大瞭可能會宰我們的,跟我來!」

  趙江波道:「隻要菜好,宰就宰吧!」

  肖莉道:「就是菜不好,價格高才叫宰呢?西湖邊上的這幾傢都別去,我們往那條路深處走走。」

  兩個人左右沒事,手牽著手,直走出去一、二公裡,轉過小路卻是一條小街,人流並不多,也不見什麼遊客。

  肖莉左右看看,把趙江波帶到小街上一個比較幹凈的小店裡,老板立即迎上來問:「吃點什麼?」

  趙江波道:「西湖醋魚,叫花童子雞、龍井蝦仁、東坡肉、蔥包檜、吳山酥油餅、定勝糕都弄上來好瞭!」

  老板發呆道:「我們店沒那麼多花色品種,你說的菜裡面,隻有叫花雞,多的我們也不會做!」

  肖莉道:「我們兩個人,吃不瞭許多的,就上叫花雞,再炒兩、三個蔬菜,一碗湯就行瞭!」

  老板道:「吃飯還是吃面啊?」

  趙江波道:「一人一碗片兒川!」

  老板直接道:「不會!您要是想吃片兒川,得到奎元館去,我這兒隻有雪菜筍尖肉絲面!」

  肖莉道:「那最好,就一人一碗雪菜肉絲面吧!」

  趙江波道:「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還開什麼館子?」

  老板苦笑道:「我們就是一般小餐館,保證能吃飽而已,講究的話得上大館子,兩位要是不餓,多跑兩步,孤山路上的樓外樓什麼都有!」

  趙江波道:「行行行!你上菜吧,我們也餓瞭,晚上我們就去樓外樓!」

  「好勒──!」老板答應一聲,備菜去瞭。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端瞭壺茶過來,趙江波的戒指立即直跳,腦海裡傳來意識流:南泉龍窯青釉鳳頭壺!

  趙江波看著茶水從鳳嘴裡倒出,呵呵笑道:「這壺不錯嗎?造型蠻漂亮的,一般店裡沒有賣的呀?」

  小姑娘抿嘴笑。

  趙江波喝瞭一口茶,砸巴著嘴道:「問一下你們老板,這壺還賣啊?」

  肖莉道:「老公!你又亂花錢,這壺看起來就不是新的,還不知道給多少人用過呢!想要買壺,不如去瓷器店買新的嘍!」

  趙江波道:「有錢難買心頭好!我就看這壺對眼瞭,叫你們老板來!」

  小姑娘把壺放在桌子上,轉身走瞭,不一會兒炒菜的老板過來瞭,狡猾的閃著眼睛道:「你們要買我的壺?不會是古董吧?」

  趙江波道:「你看我們兩個是收古董的人嗎?就是看這壺的青色順眼而已!」

  老板搖頭,這對男女衣著相貌,果然不象收古董的,既然他想要,開個價格也無所謂,當下伸出兩個手指,在趙江波面前晃瞭晃。

  趙江波道:「二十塊?」

  老板詭笑:「小兄弟真會說笑,兩百!要的話拿走!」

  趙江波道:「一百?」

  「一百八吧?」

  「一百二?」

  ……

  肖莉插嘴:「一百五吧?這可以在瓷器店買十幾個新壺瞭!」

  老板道:「那就一百五!」

  趙江波暗喜,掏出一百五十塊錢遞給老板。

  老板接過錢,喜滋滋的對著陽光看水印,邊看邊道:「我這裡還有和這壺顏色差不多的碗碟,你還要啦?」

  趙江波道:「帶我去看看,不過事先說明喲,太貴的話我就不要瞭!」

  老板笑道:「不貴不貴,你跟我來!」

  趙江波跟在老板身後,果然又淘出瞭三個花口碗,看起來都不是完整的,邊沿處全是磕破的口子,付瞭老板一百塊錢,然後順手把東西放進包裡轉入介子空間。

  老板高興瞭,打算扔掉的破碗竟然能換一百塊錢?今天走狗屎運瞭,一百塊錢這麼大的碗能買一百個呢!

  肖莉也感覺不劃算,邊吃飯邊低聲道:「老公!你要這三個破碗幹什麼?」

  趙江波低低的道:「這是南宋龍泉窯的青釉花口碗,邊沿的不是磕破的缺口,而是故意燒成的荷葉花瓣形狀,連那個鳳嘴壺一起,以後一定能找個凱子賣掉的!」

  肖莉道:「那能賣多少錢呢?」

  趙江波道:「不知道!看凱子的承受能力瞭!吃飯吃飯,別講這個瞭,給老板聽到不好!」

  肖莉點頭。

  去杭州怎麼能不去普陀山,趙江波雖然不信佛,但跑去看風景還是可以的,肖莉卻是端端正正的跪在大慈大悲觀世音像前,誠心誠意的暗暗許願:願和趙江波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趙江波笑道:「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見我佛心生憐,不是凡塵遮佛眼,卻因未供香火錢,老婆,這樣許願是沒用的,得給錢喲!」

  肖莉道:「菩薩面前,不準胡說,既許瞭心願,當然得有香火意思!」說著話,從身上摸出一張十塊的紙幣來,想往功德箱裡投。

  趙江波笑道:「就你那點佈施,觀音姐姐是看不上眼的,要這樣?」說著話,拿出一刀百元面值的美元來,往功德箱裡硬塞瞭進去。

  肖莉氣道:「你那是外國錢?菩薩能認識嗎?」

  趙江波道:「也是噢──!」說著話,復摸出一刀百元面值的人民幣來,又往功德箱裡硬塞,邊塞邊道:「這裡的和尚尼姑可是作怪,這箱子的口不能開大點嗎?」

  一聲罄響,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你與我佛有緣!」

  趙江波笑道:「這是你們慣用的伎倆喲!封神榜裡,接引、準提兩個禿驢隻要看上好東西,立即會講,施主,你與我西方有緣!少跟我來這一套,很老土的!」

  說話的老尼眼眉低垂,不悲不喜,不怒不嗔,平靜的道:「貧僧妙慈,在此等候施主多年瞭,施主還記得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

  趙江波懵圈:「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意思?要錢直說!」

  妙慈道:「迦葉尊者要渡十萬三千劫,難道就記不起一點點前塵往事?眾生皆苦,回頭是岸!」

  趙江波的雙眼立即迷茫起來,腦海裡反射出一個模糊的影象,高臺飛閣,雲海仙山,蛟龍翻滾,金鳳飛騰,又似有一處大水,水裡萬朵五色蓮花,他正乘舟而行……

  「老公!老公!」

  趙江波猛的一機靈,回到現實,看著肖莉問:「什麼事?」

  肖莉笑道:「你剛才先是自言自語,跟著又發呆,你這毛病以前就沒有找人看看?」

  趙江波道:「頭腦有病看不好的,那個妙慈老賊禿呢?」

  肖莉道:「什麼妙慈?這間大殿裡一直隻有我們兩個呀!」

  趙江波忽然感覺一股詭異的氣氛,不由呤道:「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肖莉拍著胸口道:「老公老公,你沒事吧,嚇到我瞭,叫你別在菩薩面前胡言亂語吧,這會兒遭報應瞭吧?」說著話,復又跪在菩薩面前祈禱。

  一個奇怪的念頭自趙江波腦海裡升起:老子前世?前世似乎是唐伯虎?你媽,這也太扯瞭吧?不可能的?不是人死如燈滅嗎?

  猛的把頭晃晃,剛才明明看到那賊禿的,沒理由肖莉看不到的,眼光一轉,發現有僧人進來,立即沖到近前,顛屄十三的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妙慈的賊禿?」

  僧人一甩衣服,翻著白眼道:「施主嘴上留德,菩薩就在面前,還敢妄言?」

  趙江波道:「唉──!習慣習慣,大師,我來問您,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妙慈的大師?」

  僧人想瞭想道:「本寺現在沒有人法號妙慈,不過在元代倒是有一位妙慈大師,不知施主想問的是不是他?」

  趙江波道:「元—元代?這有幾百年瞭吧?出傢人可不能胡說啊!我剛才還見到她呢?」

  僧人臉色一白,轉身就走。

  趙江波剛要罵,那僧人遠遠的道:「上代遺言,若有人找妙慈法師,可去臨海潮音洞!」

  潮音洞半浸在海水中,洞底黑乎乎的,似是通向大海深處,一股股的海潮打在犬牙交錯的山壁上,發出澎湃的聲響。

  肖莉拉住趙江波道:「我們不要往裡走瞭行嗎?我怪怕的!」

  趙江波道:「你是怕這海水打到巖石壁上發出的聲音?這有什麼可怕的,看著氣勢叫我心潮澎湃啊!查老頭肯定來過這裡,否則不會想到碧海潮生曲的名詞!」

  「查老頭是誰呀?」

  「金庸呀!寫武俠小說的!」

  「什麼叫武俠小說呀?」

  「射雕英雄傳你看過吧?就是那老頭寫的,除瞭射雕外,還有神雕、天龍八部、倚天屠龍記等等,每部書都寫得很好!」

  肖莉茫然的搖頭,她在東北,既沒電視也沒書,整天就是下地、上山、帶孩子,字雖然也認識幾個,但決沒有時間看書。

  「我靠──!這麼有名的書你都不知道?我雖然不愛學習,但他的書都認真看過,書雖然寫得好,但這老頭肯定沒打過架!」

  「什麼意思?」

  「要是打過架就知道,兩個人放對,都想一擊必中,最快的放倒對方,怎麼可能用什麼七份勁八分勁的,難道用勁還能用秤來秤一下?」

  「不懂!回去後你替我弄一套他的書來,我想看看!」

  「奶奶說瞭,你懷孩子期間,盡量少用腦少看書,不過無聊時翻翻還是可以的,回去後我就去新街口新華書店把整套的搬回傢,給你看著解悶兒!」

  肖莉點頭。

  趙江波抽出長長的湘妃老黃竹的笛子來道:「我忽然想吹奏一曲,你坐著別亂跑!」

  肖莉壞笑:「你還會吹簫?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呀!」

  「橫吹笛子豎吹簫,這是笛子呀!別亂想!」趙江波答,跟著笛聲響起,嗚嗚咽咽,如煙如霧,如話如訴,舞幽壑之潛蛟,泣獨舟之驪婦。

  笛聲響起,那潮水似乎也隨著笛聲起落,有如萬音禪唱,忽然靈光一閃,大海深處似有經文唱頌,正是「大乘無相蓮花伽楞心經」,比之前得自古能仁寺秘室裡的經文要多瞭一半出來,想來定是全篇無疑,經文烙印入意識,無數觀自在的形象刻畫在腦海裡,自此以後,趙江波琢玉,尤以觀音最好,千種姿式,萬般形態,無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又非極品玉石不琢,後世流傳的他的玉雕作品,非萬金不可求。

  在這以後的幾天裡,趙江波帶著肖莉,從杭州又繞到江西,訂瞭一大批的精仿永宣和清三代的青花、五彩瓷器,他神秘戒指的介子空間內靈氣充裕,可以使物件自然到代,讓新瓷變古董是易如反掌。

  直玩到四月十五號,接到寶慶銀樓吳順芳的電話,提醒他別忘記瞭四月二十日的平州翡翠公盤,這才帶著老婆回到瞭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