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雅士聚在一起,少不得相互贈詩,抒發情感,品評文藝作品,探討哲學思想等。在這種宴席上,他們會以詩歌、散文、歌曲等形式表達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展示自己的才華和文化修養。而宴會的舉辦方則會提供美食和好酒,還有舞姬相伴。當夜幕降臨時,天空中月色如水流,許多人齊聚一堂,歡笑聲四起。人群有部分王公貴族,巨商巨賈,隱居高人,鴻儒文士等著有頭有臉的人來參加。當然也有府上的知客和雜役等下人。他們均著盛裝出席。
岐王府邸環境幽美,佈置精致,假山水池與水木花謝一有盡有。依托附近的山水,建造瞭園林和庭院。宴會的場地被精心設計過,不僅有美麗的自然景觀,還營造出瞭一種雅致、清幽的氛圍。場地正中搭瞭一個臺子,旁邊裝點有亭臺樓閣以及花木扶疏,給人一種詩情畫意的氛圍,這或許會讓今晚來的人們更容易產生靈感。
陸川帶著白菲菲隨同房子鹿很快一一落座,當鐘聲敲響之際,東首王府的管傢朗聲而道,「岐王說瞭,今晚以酒會友,大傢可以盡情的臨流賦詩,各抒懷抱,隻要表現出人意料,都重重有賞。今天正好也是一年一度的下酉節,府邸準備瞭各種美酒佳肴,大傢可以縱情享用,不醉不歸。」
管傢話音剛落,場中鼓樂聲響起,一隊舞姬從幕後上場。她們各個身著粉紅裙子,高腰顯瘦打扮的濃妝重彩。這些人動作整齊劃一,舞姿輕靈優美,顯然是經過訓練的。不同於市井裡的流螢舞蹈,她們雖然都露著一大片的腰部肌膚,但更註重身段的優雅、手勢的繁復以及動作的流暢,表現的是貴族的莊重、雍容和儀態。
推杯換盞之際,陸川舉起酒杯敬瞭房子鹿一杯,今晚要不是他,陸川可品嘗不到如此美酒和佳肴。上一次濃重的場合,陸川還是在沐王府上,轉眼快小半年瞭,陸川感嘆於世事變遷,不禁嘆息出聲。
房子鹿查覺到這種變化,詢問道,「陸公子莫非有什麼心事?」
「我是為這盛大的場面而感嘆。」陸川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過去,落杯問道,「這岐王是什麼身份和地位啊,他怎麼不在京城待著?」
房子鹿回道,「陸公子有所不知,岐王是當今聖上的弟弟。他們兩兄弟的感情,那是有目共睹,不過這其中的緣由就要追溯到我朝的一段特殊時期瞭。」
陸川道,「願聞其詳。」
「岐王鮮於達成與聖上是一母同胞兄弟,他們的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鮮於達輝是當年的太子,先皇駕崩後,他們的母親當年為瞭爭奪權利,極力壓制鮮於氏,這導致太子的慘死,兩兄弟也活在惶惶不可終日之下。這種條件下生存,所以兄弟倆的感情較之尋常權貴子弟,要親上許多。」房子鹿賞著舞蹈,小酌一杯後又道,「岐王喜歡結交名流,他的府上有一大批門客和文人雅士。而我朝實行科舉與舉良閑並軌,如果能得到岐王的賞識和舉薦,那麼晉升的道路會更快更便捷。」
兩人說話間,舞姬已經退場。這時人們紛紛舉杯向岐王致意,陸川也象征性的端起瞭酒杯。這時他才註意到東首的這位王爺,隻見他舉止莊重、儀態端莊。雖然他身份尊貴,但他卻表現出對賓客的歡迎和關心,臉上掛著微笑和展露出友好的表情。他還鼓勵賓客們暢所欲言,並鼓勵大傢享受宴會。這人有著良好的禮遇與品格,和陸川印象中的胡人粗獷性格並不相同,這讓陸川眼前一亮。
「我朝開國就秉持主動接受中原教化,在禮儀和制度上一直向東邊的大夏國和南邊的大衡國看齊。可以說,三方的文化早就是一體的瞭。」房子鹿繼續道,「岐王不太關心權貴之事,他為人大度寬容,最特別的是他能詩作賦,是少有的清流。」
陸川初來咋到,隻是點頭表示誠服,但心裡並不是肯定認同。但緊接著,宴會上最熱鬧的環節來瞭,酒過三巡之後,隻聽府邸管傢又朗聲發話瞭,他道,「大傢靜一下……今日好景,天浩浩,日融融,我府風光,更勝仙境,以此聚集,與爾曹共諦良辰,此時當歡飲歡談,暢敘豪情。王爺說瞭,今晚的開場由接龍開始,王爺的第一句是,『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樂。』那麼就從左手邊開始吧,答不出來的可要罰酒三杯……」
管傢語畢之時,場上的氣氛又大變,皆是滿堂喝彩,以壺酒論文,共享快樂歡娛。陸川想到瞭一些歷史盛世時期的人們,覺得這既是展示才華的盛會,也是娛樂活動,世俗的歡樂。歷史上就有許多權貴追求文人的風度和生活風格,他們樂意與士大夫聚會,以顯示出博學之士。
很快的,坐席中就有人分別答出瞭「樂會和氣作春溫,香裊殘雲印酒尊。」和「尊前路映暮塵紅,池上琴橫醉席風。」來助興。別說這詩意很濃,頓時贏得滿堂喝彩,當然也有答不出來的人,那就隻好飲上三杯。房子鹿擅長策論和繪畫,他不得不喝瞭三大杯,還好古人這酒的度數不高,不然以場上這種喝法,非要立時醉倒一大片不可。輪到陸川的時候,已經到瞭「梅」字,他信手拈來,朗誦道,「梅花竹裡無人見,一夜吹香過石橋。」
「好好好。」「陸公子好雅興,」喝彩過後,接下來輪到白菲菲,她一個女流哪會這些,但是經不住場上的人起哄,陸川隻好為她解圍,送上一句,「橋東橋西好楊柳,人來人去唱歌行。」
行酒三圈過後。有人獻上作詩一首,也有人獻上瞭贊美文,房公子則送上瞭畫作,其中還不乏有武者刷槍弄棒。他們吟詩作對,品味美酒佳肴,盡情展示自己的所能,大抵都是為瞭求得捷徑以取得功名。
緊接著場上花香四溢,舞姬再次出場,這些舞姬跳的舞蹈種類非常多樣,技巧和風格與之前又大不相同,更加的活潑歡快。陸川這時也是興致來瞭,他接過樂手的位置,坐下撫琴彈唱,隻聽「任性亦聰慧,浪漫心不曾凋零。破舊夢老墻,我就去那未知的芳野。有勇無謀,豪情別有暢想。風雨無阻,一路追夢真好少年……」陸川奏出的琴聲風格與之彼時大不相同,除瞭有基本的旋律、和聲和節奏外,聽起來讓人更加的輕松流暢。而他的歌聲也悠揚婉轉,這種彈唱結合,使得風格新穎。場上所有的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由拍手稱快。
陸川甚是得意,比起吟詩作對,他當然無所不能,因為這背後都有小藝的幫助。而至於彈唱功底,他是穿越之人,將現代的風格帶到過去,當然是這些人沒有聽過見過的東西,他們稱奇也就不足為奇瞭。宴會一直到瞭半夜才結束,場上已經有人喝醉在地,陸川的酒量豈是他們可比的,他依然行動自如,攙扶著房子鹿打道回府瞭。不過在今晚與人的閑聊中,有人提到瞭一件事引起瞭陸川的註意。說是大夏國和大西國兩國要和親,彼此互嫁一位公主到對方做太子妃,陸川追問之下得知大夏國來的是位禦賜公主。陸川有種不好的預感,猜測對面來的不會是沐婉庭吧?這個想法一出現,陸川大吃一驚。
一日後,陸川準備和白菲菲上路去京城。可是當辭別房子鹿時,他卻略顯神秘的嘿嘿笑道,「陸公子,你就在多待一日吧,晚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保你滿意。等玩一玩再走也不遲,明日我親自送你還不成麼。」
陸川想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見他那一臉的笑容,似乎明白瞭什麼,男人的直覺往往也很準,兩人相視一笑,陸川點瞭點頭,因為再呆一日確實也來得及。白菲菲不明就裡,跟著問道,「什麼好地方啊,我也要去。」
房子鹿笑嘻嘻的說,「我們男人去的地方,姑娘你可不能去哦。」陸川也勸慰道,「菲菲,你就在傢呆著吧,明天一早我們再趕路。」
晚上的時候,房子鹿如約帶著陸川來到瞭青樓,陸川這才搞清楚原來目標是煙花之地,他還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服務,心中大為喜悅,笑道,「房公子,你還好這一口啊。」陸川覺得這位房公子確實不同,初次遇到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沒想到也還會泡妞,不過陸川喜歡他這種性格。
兩人已經是熟人瞭,房子鹿也不在裝體面,回道,「男人嘛,食色性也。陸公子,別說你不喜歡啊。」說完兩人都笑瞭,會有誰能拒絕美色呢。房子鹿介紹說,「這桂音樓啊,美女如雲,不過她們可不隻是靠臉蛋接客,好多歌妓都是才女,這裡更有名妓柳青青。據說這柳青青乃是一名官傢小姐,後來因為遭到瞭父親的牽連,才落魄成瞭一名歌妓,她可是詩詞歌賦,琴譜韻律樣樣精通,一般人可不接待的。不過憑老兄和我的才華,讓她服侍一番也不是沒有可能。」
青樓通常是提供藝妓、歌妓、舞妓等娛樂服務的場所,是男人的銷金窟,也是男人的溫柔鄉,很少有男人能夠抗拒青樓中溫柔小意、彈琴唱歌的女子。在青樓裡,客人們可以欣賞藝妓的歌舞表演,品嘗美食佳釀,享受生活的樂趣。如果你以為這些歌妓隻會賣弄風騷,那可就錯瞭。桂音樓裡的歌妓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和挑選的,她們不僅具備出色的歌舞表演技巧,還需要有一定的文化修養和人際交往能力。歌妓們穿著華麗的服飾,化著濃妝,以吸引客人的註意。客人可以點歌,邀請藝妓跳舞或唱歌,也可以和藝妓進行輕松愉快的對話。除瞭藝妓,桂音樓裡還有一些陪酒女子,她們雖不會表演歌舞,卻能陪伴客人喝酒、聊天。當然客人也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藝妓或陪酒女子,與她們共度一段時光。
房子鹿循循善誘,陸川卻心裡笑道,這古人玩的挺花,把個性交易場所也搞的這麼高雅瞭。陸川不由想到瞭後世社會裡,有些公司或高級場所裡喜歡聘請少婦來任職,對少婦的要求不僅是顏值身材一流,而且肚裡要有點文藝墨水,懂得附庸風雅,最好還會些琴棋書畫藝術。說白瞭這其實就是變相的提供色情服務,迎合男人心中的那點小九九,這估計都是跟古人學的。
陸川一踏進門,就感受到瞭鶯鶯燕燕、充滿脂粉氣的煙花氣息。美女們容貌俏麗,衣著華美而暴露,手拿蒲扇或手拿絲巾倚門賣俏。陸川和房子鹿皆是青年才俊,且外貌豐神俊朗,一進門就受到瞭眾多美女的歡迎。她們紛紛圍瞭上來,不是將粉臉蹭上來,就是將胸前那飽滿的乳峰擠壓過來,目的都是為瞭求得臨幸。陸川四目一望,發現裡面的客人可不少呢,有些在陪美女喝酒,有些已經用上瞭手,還有的正抱著姑娘往樓上的房間裡去。陸川感嘆這種場所當真是夜夜笙歌,紙醉金迷。
不多時,一個老媽子從樓梯走瞭下來,隻見她一身的贅肉,臉上卻掛著一幅誇張的笑容迎瞭過來,「哎呦,房公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瞭。姑娘們,好好服侍房公子……呦,這位是你的朋友啊?」老媽子很快註意到陸川,開始打量著他,當發現這個男人長得英俊不凡,開始猜測著他是不是個有錢的主。
「李媽媽,這是我的朋友——陸公子,他現在也是王府的門客。」房子鹿一邊套近乎,一邊詢問道,「我朋友頗懂得詩歌音律,我們想和柳姑娘探討一些音律歌雅,還請行個方便。」說完從袖中遞瞭個銀子過去。
老媽子接過看瞭看,賠笑道,「房公子,你來的可不巧啊,青青姑娘現在正有客人呢,你得等一等瞭。」
陸川心道這房公子是常客,還真把他看的太簡單瞭,不過他出手並不闊綽,這顯然不能令老鴇滿意。陸川笑瞭笑,從兜裡掏出瞭個貝大的銀錠出來,爽快的遞瞭上去,「這下總夠瞭吧。」
「哎呀,夠瞭夠瞭。」這塊銀錠成色足,一看就是官傢所出,老媽子立時兩眼放光,笑嘻嘻道,「這位陸公子還真是出手不凡,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安排。」說完老鴇臉色一變,對著周邊的美女們一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笨手笨腳的,還不快去讓青青備酒備茶,招待客人。」
柳青青是桂音樓的頭牌,是能生財的美人,所以她的閨房裝點奢華而唯美,墻上掛著詩詞貼子,榻上一具古色生香的桐木琴,都將閨中的文雅推到極致,而屏風是紅花綠葉絲織而成,屏風後香氣彌漫,正站著一位妙齡女郎,當她走出來時,兩人都瞪大瞭眼睛。
陸川看著柳青青,眼裡略過一抹驚艷。隻見她烏黑秀麗長發及腰,皮膚白膩似玉,額頭光潔勝雪,幾根青絲飄揚,長長彎彎的睫毛微微撲閃著,一雙丹鳳眼勾人心魄而又清澈無暇,瓊鼻小巧精致,微微上翹而又迷人的玫瑰色櫻唇,配其一張白玉雕成的鵝蛋形美臉,加上凹凸有致的嫵媚而又性感的魔鬼身材,整個人極具誘惑力。特別是她的下巴有一顆美人痣,更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使得美人更添嫵媚。但是她的氣質卻又讓人感覺有些矛盾,時而性感嫵媚妖嬈,時而樸素清秀,但看瞭幾眼之後,卻又覺得這幾股氣質充斥著風塵味。陸川心裡暗道果然是個美人,美人好啊,隻有美人才不會浪費時間,雖是風塵女子,那就會少瞭許多負罪感。
兩位花花公子投其所好,誰都看得出這無非是想睡人傢,卻偏偏搞得像是哲學研究,不斷交流著音律與文墨,詩詞與藝術,文化與內涵。陸川和房子鹿都是才富在身之人,不時逗的那柳青青笑著艷開,露出雪白的貝齒。她這種歌妓表面上「賣藝不賣身。」這當然其實都是托詞,陸川還不知道女人嗎,你隻要把她哄開心瞭,再用自己的帥氣與強橫,往往半推半就下,就可以把對方推倒瞭。過程中美女們出於羞澀或許會反抗一下,而一旦上瞭床,往往表現的最風騷多情。
話分兩頭,就在樓上鶯聲燕而之時,樓下卻出現瞭兩位不速之客。隻見其中一大漢頭發稀疏,相貌平平,卻生得一對怒凸大眼睛,長得好生奇怪,不過別看他其貌不揚,這人卻是個高手,他惡貫滿盈,殺人如麻,乃獨行客連城玉。另一位大漢腰掛長劍,是那快劍手田無度。兩人彼此認識,因為都好色,所以來瞭這桂音樓。
兩人不似普通嫖客那般面善,一進門就引來瞭註意,那老鴇也怕擔待不起,笑臉迎瞭上來,「呦,兩位大爺好雅興,請問是要……」
「少廢話。」連城玉是個暴脾氣,不容老鴇把話說完,他遞上瞭銀子,厲聲道,「快讓你們的頭牌柳青青出來陪我們哥倆喝酒。」
「你們要點青青啊,兩位大爺可不巧呢,她今晚不接客。」老鴇見他們並非善茬,便不敢去接銀子,而且還故意編瞭個理由。
不過這豈能讓這兩位瘟神滿意,那連城玉瞬間臉色一變,瞪瞭老鴇一眼,「不接客,你們還是妓院嗎?信不信我砸爛你的場子。」他可不隻是說說而已,驀地抬手一揮,還沒看清他的招式路數,隻見梁上原本掛著的裝飾唰唰落地,這顯然是個威脅。
老鴇非常不甘心,卻還得賠著笑臉,「這位大爺您有話好說,可別動手砸東西,我這還有好多姑娘可以陪你,小紅,小美,我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點來陪二位爺。」
老鴇發話,兩位姑娘也不得不聽,瞬時花枝招展的迎瞭上去。「這才識相嘛,不過我們哥倆今晚要青青姑娘陪定瞭。」說完兩人一人摟住瞭一個美女,然後往凳子上一座,還輕蔑的把腳橫放在瞭桌子上。當然他們也沒有要強買強賣的意思,規矩還是有的,將先前遞出的銀子扔在瞭地上,大有他們這兩位嫖客的生意不接也得接的意思。
老鴇也不耐煩瞭,她可不是吃素的,要沒有兩下子也撐不起這個場子。她沒有去撿銀子,趁兩位姑娘伺候著陪酒,老鴇走到瞭後門,對裡面使瞭個眼色,然後雙手抱胸自言自語起來,「哼,老娘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們可給我等著瞧。」便在這時,從柱子後面走出來瞭兩位壯漢,他們的身高都超過瞭九尺,其中一個赤身裸臂拿著大鐵錘,另一個身披條掛拿著大鐵鏈,這兵器不算的上稱手,卻足有數百斤之重,但凡身體被碰一下子,那也是吃不消的。
兩位壯漢一看就是看場子的打手,可見青樓也不隻有溫柔鄉,同樣要面對血雨腥風。二人分開左右前行,所過之處,腳步如砸在瞭地板上一樣,灰塵四起,雷聲滾滾。兩位姑娘見狀不妙已經嚇得躲瞭起來,樓下的嫖客們也都被嚇的要麼跑瞭,要麼躲得遠遠的,誰都怕惹來禍事,擔心一不小心被這種鐵器敲打一下,少不得就一命嗚呼瞭。
左邊那壯漢率先發力,他錘子一輪,向田無度兩人拍去,風聲呼嘯,大鐵錘被他耍的如風自如。兩人也沒料到忽然會上演這樣一出,紛紛後跳避開,桌子瞬間被拍的稀碎。緊接著壯漢的第二錘跟著輪到,這下那連城玉卻沒有閃避,而是迎著鐵錘身體一縱再一踩,輕盈的躍上瞭壯漢的肩膀上,將他踩在瞭腳下。壯漢見狀忙回手掄錘空翻,可是他的動作明顯遲緩一步,隻見那連城玉也閃身來瞭個後跟翻,借力打力將雙腳踢在瞭他的背上。壯漢的力氣異於常人,可身手卻沒什麼靈活可言,隻見他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在瞭地上。右邊那大漢這時也出手瞭,一根鐵鏈被他耍成瞭細柳,直將將揮舞瞭過去,不過卻撲空啪的隻將地板拍出瞭個印痕出來。
「這個交給我來對付。」田無度眉頭一挑,跳將瞭出來。那連城玉一笑,有意要和這兩位壯漢玩一玩。壯漢們力大無窮,對付平常人綽綽有餘,可是當碰上瞭江湖高手,卻毫無半點招架之力。沒等幾招過去,他們就趴在瞭地上,成瞭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一個被斬下瞭一隻耳朵,一個手臂被扭成麻花,若不及時接治,手臂定會廢掉。可憐這兩位壯漢一身肌肉,但靠蠻力終不能取勝。
「快讓青青姑娘下來陪我們喝酒。」連城玉兩人攜勝發威,等的不耐煩瞭。
見到自己花重金請的兩位打手被人揍的屁滾尿流,老鴇嚇得說不出話來瞭,知道今天遇到瞭硬茬,她害怕瞭起來,又實在是沒瞭主意,慌忙跑上樓來,「陸公子,房公子,不好瞭,快開門,開門啊。」
柳青青還從來沒見過李媽媽這麼冒失,忙去開門。老媽子一進來就氣喘籲籲的道,「大事不好瞭,有人非要青青姑娘去陪酒,兩位公子,今天可得得罪你們瞭。」
陸川不明就裡,有美人相伴,他還盤算著怎麼和人上床呢,他道,「可我們是先來的啊。」那房公子也是心癢癢的,也道,「是誰要點青青啊,你就讓他們等著嘛。」
「哎呀,樓下來的是厲害的角色,我可得罪不起啊。我看你們也得罪不起,不如就把青青讓給他們吧。」老媽子聲音嘶啞,知道說不動這兩位,忙從柳青青身上下手,青青姑娘心中不快,不過她卻不敢忤逆李媽媽。
樓上正為難的當口,這時樓下又來瞭一位老頭子,這人同樣相貌平平,穿著粗佈麻衣,下巴上長滿瞭胡子,要問此人是誰,那便是凌南星的大駕到瞭。他一進門,臉上微微一變,卻不動聲色,而是走到瞭地上那兩位壯漢身旁。他看瞭看兩人傷勢,對著其中一個雙手一提再一推捏,隻聽咔咔幾聲,這人扭壞的手臂頓時接好瞭。可那位掉瞭隻耳朵的壯漢,凌南星隻能嘆息瞭。他給兩人度瞭點真氣過去,不一會他們就變得紅光滿面,兩人已經可以站起瞭身體,在向凌南星表達瞭謝意之後,回到瞭柱子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