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陸川帶著白菲菲進瞭集市,就近選瞭客店投宿。這裡是大西國與大衡國交界地帶,離大夏國遙遠,所以陸川沒有擔心仇傢,覺得天照門暫時應該是找不到這裡來的。
店裡坐瞭三三兩兩的人,看樣子都是趕路而路過此地的人,陸川在店主的帶領下,在樓上選瞭個上等的房間。放下行禮,陸川點瞭一桌好菜,這一路下來,陸川可憋壞瞭,天天饅頭吃的早就夠瞭。店主見陸川舉止投足透著一股不凡氣質,猜測是個有錢的主,吩咐下去好酒好菜好招待,不一會,美酒佳肴就擺滿瞭桌子,白菲菲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多的美食,她大為感動,動筷子時還差點哭瞭鼻子,陸川摸瞭摸她的小臉,滿腹柔情。
兩人用完飯後,陸川直接從懷裡掏出瞭一錠沉甸甸的銀子,這還是他從大西國逃出夏陽城時,沐婉庭給他的盤纏。銀子分量十足,店主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闊氣的公子哥,拿起算盤打瞭打,銀子有多餘要找零錢。
陸川豪爽,揮瞭揮手朗聲說,「不用找瞭。你們快弄點熱水上去,我要洗個好澡。」
陸川的舉動,一下驚動瞭周圍人等,都圍觀瞭過來,感嘆他的闊綽。店主臉上堆著笑容,連忙回道,「好嘞,爺您稍等,我這就吩咐小二給你燒水。」
陸川選的是上等間,很快就帶著白菲菲上樓去瞭。陸川故意沒叫兩間,白菲菲也沒說什麼,她隻是個服侍人的小丫頭,完全聽從陸川的安排。不一會,店小二打來瞭一桶熱水進來。趕瞭一路,身上難免出瞭些許汗。陸川知道女人都愛幹凈,於是讓白菲菲先洗,礙於男女有別,陸川還沒想好要不要現在就對她動手動腳。看著白菲菲那水靈靈的大眼睛,陸川微微一笑拉瞭個簾子隔住,雖然堪堪將兩人分割開來,但並不能做到密不透風,即使這樣,陸川的體貼已經讓少女大為感動,白菲菲脫下衣服,暢快的洗瞭個澡。
不一會,白菲菲出來後,問道,「公子,要不要換一桶水?」
「不用。」陸川覺得沒那個必要,男人嘛,沒那麼多講究。
陸川要脫衣服,白菲菲見狀走瞭過去,低聲道,「公子,我來吧。」
陸川不在說話,白菲菲很體貼,先是幫他脫下瞭上衣,接著又去解他的褲子。白菲菲其實內心也有點忐忑,但一想到這是她做下人的分內之事,就沒那麼的害怕瞭。陸川的褲袋被解開,他的陽具一柱擎天,長長的如一根鐵棒一樣,少女看瞭看,內心不由一陣翻滾。陸川光著身子坐進瞭木桶裡,白菲菲拿起毛巾又幫他戳澡,看到古銅色的虎背熊腰,心中泛起漣漪無數。
陸川靠在木桶裡,白菲菲先是給他戳背,又來到面前給他清洗胸膛,陸川閉著眼睛,還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等泡瞭一會,陸川漸漸變得心癢癢的瞭,他看著少女近在咫尺的俏臉,那白皙的肌膚、薄薄的紅唇,還有清純惹人的大眼睛都特別的吸引人,尤其是她那胸口露出的一抹雪白,顯示出少女的身體已經發育成熟。
陸川不由得站瞭起來,然後一把捉住少女的小手,拉著她放在瞭自己的大陽具上。陸川低頭俯視著蹲在地上的少女,那種來自雄性的壓迫感,讓白菲菲不容抗拒。白菲菲顫抖著小手,臉色變得羞紅,她早把自己當成瞭下人,覺得主人既然想要,那自己就得體貼。白菲菲漸漸放下瞭羞恥心,慢慢的在陸川的引導下,轉動白嫩的玉手動瞭起來。
陸川舒服的撐起身體,扶著木桶坐在瞭邊緣。他透過美少女的領口,依稀可以看見她的內衣是一件白色的半截背心式的胸衣,更能隱隱隱隱約約的看到那一對渾圓白乳,直感嘆少女發育的已經這麼好瞭。
白菲菲雙手一直扶住陸川的大雞吧,面對一坨灼熱的膨脹之物,上面甚至還有濃重的味道,白菲菲生澀的上下擼動著,偶爾會雙手夾緊轉上一圈,她深怕自己做的不好,抬頭問道,「公子,這樣舒服嗎?」
陸川閉著眼睛感受著那種刺激,過瞭一會,他雙手扶在白菲菲的肩膀上,讓她彎腰蹲瞭下去,對著小姑娘道,「你做的很好,還能繼續幫我做一件事嗎?」
白菲菲不知道要做什麼,但她變得很臣服,「公子,你想要我做什麼?」
陸川柔聲道,「幫我舔一舔那裡吧。」
白菲菲懵懂的楞瞭一下,然後點瞭點頭,其實她已經猜到瞭要做什麼。那晚在谷外,她發現紫玉夫人也這樣為陸川做過。白菲菲害羞不已,但還是下定瞭決心,覺得隻要陸川喜歡,她做什麼都願意,隻是她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所以輕聲開口說,「公子可是,可是我,我不會……」
看著白菲菲那生澀的表情,陸川心中升起一種無法言說的快感,將她的頭向著自己的跨部扶瞭下去,「我來教你,照著我來做就好。」
剛一低下頭來,白菲菲詫異地感到,有什麼東西正輕碰自己的香唇,她奇怪地睜眼一瞧,這一看,頓時又把她羞得臉紅耳赤,秀靨如火——原來,陸川那根肉棒不知什麼時候已昂首挺胸,正在自己眼前一點一晃地,她隻見眼前的巨獸兇猛猙獰,橫眉怒目,那猩紅駭人的巨大龜頭又醜陋,又刺激,棒身上一根根血脈賁張的青筋鼓凸駭人,龜頭最前端一個可愛的馬眼正註視著自己。美少女心中感嘆,沒想到這麼快,陸川的胯下比之剛才又脹大瞭一圈,也更嚇人瞭。陸川趁勢把那粗大的巨獸頂住白菲菲鮮紅柔軟的香唇上一陣蠕動。
「嗯……」白菲菲一聲嬌羞地呻吟,趕忙緊閉上美麗動人的大眼睛,用嘴巴比之用手更加的不堪,這讓少女不由芳心羞澀萬般。
白菲菲發覺那根粗大的肉棒緊緊地頂在自己柔軟的紅唇上,一陣陣揉動,將一股男人特有的汗騷味傳進自己鼻間,又覺得臟,又覺得異樣的刺激,本能地緊閉雙唇,哪敢分開。
陸川把住白菲菲的腦袋,用著不容拒絕的口吻道,「把嘴張開,用舌頭舔我。」
陸川清冷的聲音傳進瞭白菲菲的耳中。白菲菲身子一僵,不敢在耽擱,她櫻唇微分,還沒來得及嬌啼出聲,那根早已迫不及待的巨棒就猛頂而入。白菲菲羞澀萬般,秀靨羞紅一片,自己雖早已料到自己的小嘴無法容納,但不曾想,那巨獸一下就深深埋進瞭自己的咽喉。白菲菲櫻桃小嘴被迫大張著包含住那壯碩的巨獸,肉棒上的氣息濃重,很快也把她熏的暈乎乎的。
陸川的巨獸進入白菲菲的小嘴之後,並沒有動起來,隻是先讓白菲菲用香舌將上面的污跡舔弄幹凈。白菲菲將陸川的巨獸含在嘴裡,本能的用嘴裡的香舌舔舐著棒身和龜頭,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惡心,賣力的舔弄瞭一會兒,終於將龜頭舔弄幹凈瞭。陸川享受著靈舌的服務,一邊摸著她那清純的玉臉,一手也慢慢的伸進瞭她的胸口裡,沿著美麗的鎖骨向下,攀上瞭一隻挺翹的乳房上。白菲菲看起來比陸川小上一兩歲,但是她的身體已經變得成熟,乳峰飽滿白皙,而且有著少女獨有的挺拔感,陸川握住大白兔,隻感覺滑膩中充滿瞭彈性。與此同時,他也開始輕輕抽動插進白菲菲小嘴裡的巨獸。那晶瑩雪白得近似羊脂般的纖纖玉手,與他那根黑黝黝的陰莖形成瞭強烈的對比,由於陸川抽動的太快,白菲菲那雙雪白的小手不自覺的終於輕握住那正在自己櫻桃小嘴中抽動的粗大巨獸的根部。
「好粗、好大、好長。」白菲菲心中默念著,這就是那根讓紫玉夫人欲仙欲死的東西,他真有這麼大的魅力嗎?白菲菲羞赧地發現,自己的小手竟然不能合攏抓住它。自己的兩隻小手剛好隻握住巨獸露出嘴外的棒身一半,粗長的陽具幾乎直抵她的喉頭,讓她呼吸有點困難,而且肉棒是那麼的硬、那麼的燙。白菲菲星眸輕合,隨著他對自己胸部挑逗的加劇,白菲菲又不知不覺地渾身酥軟,下面也變得麻麻的。美少女那溫熱、嬌滑、柔嫩的小香舌嬌羞怯怯地輕輕舔著巨大無比的巨獸,白菲菲漸漸為陸川的巨大和威猛所折服,芳心又恨又愛,又羞又怕。
白菲菲臣服的跪在地上,溫暖濕潤的小嘴套住瞭肉棒。巨大的龍頭棒身被她全根含住,她的小舌頭挑逗著巨獸的冠狀溝,轉著圈的舔著巨獸的頭顱。陸川眼神邪魅,他已被眼前的少女勾起瞭內心壓抑的欲望。白菲菲皮膚相當光滑,烏黑如雲的長發高高飄蕩,露出那潔白如玉的粉頸,大大而又媚惑嬌艷的眼睛,是那麼的惹人喜愛。又挺又圓潤的鼻子,軟軟微翹的小嘴巴,添動巨獸間微微露出晶瑩潔白貝齒,全身上下無不流露出那誘惑的風姿。
陸川挺動的陽具逐漸劇烈地在白菲菲鮮紅的櫻桃小嘴中抽動起來,一波比一波洶湧的肉欲狂濤不斷沖擊著白菲菲的芳心。隻見美若天仙的純潔人兒也漸漸狂熱起來,那一雙雪白的小手緊緊握住在自己嘴中兇猛進出的巨獸,小嘴含住那碩大的龜頭,本能地、無意識地狂吮猛舔。
白菲菲一次次的小嘴微張,將大雞巴含瞭進去,一次次的深喉。突然間,陸川倒吸瞭一口涼氣,臉上露出瞭一絲享受的表情,然後,他的身體慢慢的動瞭起來,而隨著身體動瞭起來,陸川的臉上的享受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明顯瞭起來,隨著身體的動作越來越快,陸川的呼吸也變得粗重瞭起來。終於,陸川的動作變得狂野瞭起來,突然地,陸川繃緊瞭身子,發出瞭一聲低吼,劇烈的顫抖瞭起來,同時將白菲菲死死的按在瞭自己的跨部。
這個姿勢保持瞭足足有兩分鐘,陸川才放松瞭身體,一得到解放的白菲菲馬上站瞭起來,一站起來以後,白菲菲突然間劇烈的咳嗽瞭起來,隨著咳嗽聲,嘴角突然間冒出瞭一大股乳白色的粘稠的液體,使得她看起來顯得十分的放蕩。陸川雖精華釋放瞭出來,但巨獸雄風依舊,並沒有偃旗息鼓,依舊高高昂著自己的頭顱。不過陸川也沒有想著現在就把白菲菲要瞭,這隻是個開頭,他覺得兩個人的關系還可以再發展一下。
白菲菲的樣子既馴服又乖巧,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一看到陸川那享受的表情,便露出一臉的微笑,模樣清純無比。陸川也柔情一笑,可是忽的又臉色大變,他不待白菲菲的驚訝,右掌凌空一劈﹐呼的一聲將燭火震滅,房間立刻陷入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白菲菲不知什麼情況,剛要驚呼出聲,卻被陸川棲身近前一摟。「噓,別出聲,外面有人。」陸川連忙在她耳邊低聲示意。
就在陸川要摸一摸白菲菲的俏臉時,小藝向主人陸川發出警報,示意房頂有人,於是陸川快速的將白菲菲抱在瞭床上,並給她蓋上被子讓她裝睡,自己則一個側身躲在瞭簾子後。
房頂很快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來人踩著瓦片,快速的接近這間客房,接著「嘭」的一聲,窗戶破開,一個黑影竄瞭進來。陸川借助窗外的月光,看到一個蒙面人闖瞭進來,這人身高約莫七八尺,身形削廋身手敏捷。陸川沒有立馬出手,他想要看看蒙面人究竟要幹什麼。那蒙面人進來後,四下看瞭看屋內,見並沒有什麼動靜,便以為他們都睡著瞭,於是放松瞭警惕,徑直走向床邊,輕手輕腳的翻找著包袱。
「哼,原來是沖著錢來的。」陸川心中冷笑一聲。
蒙面人翻找著,很快便摸出瞭銀子,他心中大喜,趕忙往身上裝。可就這這時,陸川出手瞭,他在暗處,又是突然襲擊,朝著蒙面人肩頭便揮瞭一掌,對方反應終究是慢瞭一拍,身子一晃被擊中栽瞭個跟頭。蒙面人雙足一點爬瞭起來,可是懷中的銀子已經灑落在瞭地上,他還想再去揀,陸川的第二掌已經拍瞭出去。掌風來勢凌厲,蒙面人心中一駭,不甘心的丟瞭銀子,順著窗戶跳瞭出去。
陸川到窗戶一看,那人已經借著月色走遠瞭,大晚上的,陸川也不敢去追。於是點上瞭蠟燭叫醒瞭白菲菲,兩人檢查瞭一下,拾起地上的銀子,發現什麼也沒有少。
白菲菲略微受驚,對著陸川道,「公子,對方好像是來偷錢的。」
「嗯。」陸川關瞭窗戶,重新讓白菲菲躺在瞭床上,而自己則睡在瞭靠窗的位置。兩人一夜無話,索性都睡瞭個美覺。
一早起來,陸川不敢在多逗留,在集市上買瞭兩匹快馬,又去酒肆裝滿瞭一袋美酒,再去兵器鋪買瞭把稱手的長劍,這才出發向北遠去。兩人一路翻山越嶺,渡過大河,路過田野,其時已深入大西國腹地。這裡的風土人情並無二致,人們一樣要日出而行,日落而作。趕瞭三天的路,漸漸來到瞭襄州境內。
陸川一到這個新的地方,便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吸引。隻見四周山川險峻,既有高山流水,又有高峰蒼翠,峭壁如刀削。溪谷深深處,是一望無際的曠野,時有草波滾滾,給人以遼闊的視覺震撼。藍天白雲下,這裡既有人煙,炊煙裊裊升起,在空氣中留下一絲暖意和生活的氣息。然而,也雜草叢生,融合瞭自然的粗獷與人文的煙火氣,就像一幅無人能撼動的壯麗畫卷。
山谷間的綠色曠野無邊無際,一眼望去,仿佛連天地都在其盡頭融為一體。而風則帶來瞭草原的香氣,與山間的花香混合在一起,使得整個空氣都彌漫著自然的芬芳。在這片山地中,人煙稀少,卻又偶爾可見。一些古老的村落點綴其間,如星星點點的燈火,溫暖而堅韌。那裡的人們過著簡樸而堅韌的生活,他們面對惡劣的環境,從不屈服,反而更加堅韌和頑強。
陸川勒馬頓足,兩人註視著遠方無垠的曠野,一時都忘瞭說話。遠處山頭,一隊快馬疾馳而來,揚起黃土無數,這竟沒能引起陸川的註意,直到一盞茶的時間,來人已經到瞭跟前。來人一隊十數人,為首的是位婦人,她的身材很高挑,恐怕有七尺以上。隻見她雲髻峨峨,斜抱雲和,身披一襲精美的絲綢長裙,細密的刺繡和精美的鑲邊讓人嘆為觀止。裙子的顏色呈華麗的藍色,象征著她的高貴地位和嫻熟的品味。頭上那一個端莊的婦人髻讓她看起來更加明艷照人,端莊高雅。那一身的冰肌瑩徹柔弱無骨,讓人看得眩暈。
婦人身體一飄邁開腳步下瞭馬。踱步間,那婀娜小蠻腰一扭一擺的,微微隆起的玉臀更是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纖纖玉手擺在身邊,那潤園的香肩一聳一聳的。她款步姍姍,裊裊娜娜,尤其是她那一身曼妙玲瓏的曲線,更是讓天下的男人為之瘋狂。可是偏偏世間卻沒有一個男人膽敢冒犯,畢竟得罪天照門掌門夫人可沒有好果子吃的。這一個美艷少婦便是有著「藍玉夫人」之稱的水如意,也是天照門方萬世唯一的夫人。她舉止典雅,一步一挪都流露出貴族的矜持和風度,但是隻要瞧見她那對美麗的雙眸,就能意識到裡頭帶著的一股殺氣和憤怒。
陸川起初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對成熟美麗的女人向來有著十分的好感,所以不分情況的對著美婦人還笑瞭笑,大有想要上前搭訕的想法,當然也有英雄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慨。
這時一位瘦高個下馬跳將出來,他必躬必屈的走到藍玉夫人的身後,然後小聲嘀咕道,「夫人,這就是你要找的人,錯不瞭的。」
藍玉夫人袖子一甩,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便對著陸川厲聲問道,「你叫陸川?」
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陸川心虛,又擔心起來,因為自從來到這一世,知道自己名字的人並不多,所以他當下就有些不好的預感,連忙回道,「夫人認錯人瞭,在下姓陸,但並非陸川。」
「撒謊。」那廋高個大聲出聲,說著將手中的一張畫像展開瞭來。
陸川一愣,就連白菲菲都疑惑的喊瞭聲「公子」出來,因為那畫上的人分明就是陸川。
隻見畫像上的男人,濃濃的眉毛下邊嵌著一對大眼睛,雄姿英發閣方圓,寬額豐頤方臉大眼,不能不說這畫的也太巧瞭。其實陸川也知道,古代的印刷並不像後世那麼便捷高效,而且古代隻有雕版印刷,畫像仍然要一張一張的畫,這樣一來,要在每張紙上畫出罪犯的真實長相根本不現實。畫單獨一張畫像就要耗費很多時間,如果要在每一張紙上都畫畫像,恐怕畫畫的時間都夠人跑到其他國傢去瞭。所以最為致命的是下面一行大字:「此人天庭飽滿,朗目高鼻,頎長的個子,清秀的臉龐,一雙很有靈氣的眼睛配上兩道劍眉,英俊的神采又帶有幾分魅力。」再後面就是有舉報者必有重賞雲雲。
陸川哭笑不得,暗道人長得帥也有苦惱啊,接著臉色大變,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仇傢找上門來瞭。
「很好,很好。」驀地裡,一道人影閃過,隻見藍玉夫人話畢便以一個迅疾而鬼魅的身影,拔出瞭腰間的軟劍,對著兩人就是一個拔刀斬。
「好強的劍氣。」陸川一驚,感嘆此人的武功之高。他根本無法出手格擋,隻能連忙的拉住白菲菲閃身躲避,但是馬兒卻遭瞭殃,瞬間被劈成瞭兩半,那馬兒甚至還沒來得及嘶叫,地上便留下一地的鮮血淋漓,可憐的馬兒啊。
陸川剛站穩身子,才發現婦人手上已經多瞭一柄鋒利的軟劍。那軟劍纖薄如葉,劍柄鑲著一對藍色的寶石。它在不使用時可以像一條細帶一樣輕易地盤起來,但在使用時可以像劍一樣強硬和銳利。雖然它的攻擊力可能比傳統的硬劍稍弱,但由於其可靈活轉動的特點,使得它的攻擊方式多變,更具詭異,讓人防不勝防。陸川與白菲菲兩人看得清楚,皆是大驚,異口同聲的喊瞭出來,「藍玉夫人!」這藍玉夫人水如意與紫玉夫人姚芊芊不僅是師姐妹,就連所用的寶劍也是姐妹劍,所以很容易分辨的出。
那瘦高個知道陸川不是對手,便得意的說,「陸川,你這小子竟敢對天照門傢的公子下毒手,今天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陸川定睛瞧瞭瞧,很快瞧出瞭端倪,他伸手一指喝道,「你是上次那個蒙面人?」
「不錯,正是在下。」那人得意的嘿嘿一笑。
原來那蒙面人前次在客店裡是見過陸川的,他本是俗傢弟子,法號慧凈,因為六根不凈被逐出寺廟,可他本性不改,憑著手上有點功夫,做起瞭偷雞摸狗的事情。上次偷盜被陸川的掌法所傷之後,他就離開瞭來遠鎮,巧的是半路遇上瞭藍玉夫人尋仇。這藍玉夫人膝下隻有一個獨子,她兒子方玉北被害之後,藍玉夫人傷心欲絕,發誓要把兇手碎屍萬段。天照門發動門下弟子尋遍瞭大夏國也杳無音信,她便親自到瞭大西國,可峰回路轉,就在她準備要南下去大衡國尋找陸川之時,卻碰到瞭慧凈。慧凈因為在客店裡見過陸川的面目,所以憑著畫像認出瞭他,於是就帶著藍玉夫人尋瞭過來。
慧凈在一邊低聲道,「夫人,小人的任務完成瞭,你看?」
「嗯。」藍玉夫人示意弟子。按照雙方的約定,慧凈幫忙找到瞭陸川,於是一個弟子給瞭他一大包的銀子。慧凈雙手接過,他心裡美滋滋的,拿到瞭錢,他不在逗留,退瞭下去溜之大吉瞭。
趁著這個當口,陸川在白菲菲耳邊道,「菲菲,你趕緊自己走吧,別管我瞭。」
白菲菲知道這次的兇險,她雖然不清楚這藍玉夫人到底和陸川有什麼深仇大恨,但就憑她剛才那一劍,便知道藍玉夫人殺氣很重。白菲菲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她堅定的說,「公子,不管如何,我絕不會離開你的。」
「傻丫頭。」那眼神很決絕,陸川知道趕也趕不走她,不由有些感動。
藍玉夫人分外眼紅,大聲喝道,「別妄想瞭,今天,你們都得死。」
艷陽高照,山坡上隻有一顆高大的松樹,隨風搖曳著,樹梢上兩隻烏鴉叫瞭三聲,也枝呀飛走瞭,一切都顯示著這裡即將爆發一場生死廝殺。旋即,兩個身影在陡峭的山巔之上躍然而出。他們一男一女,男的身披粗佈條褂,手持一柄長劍,眼神堅定但內含憂鬱。女的則身穿絲綢般的華服,手中握著一把軟劍,眼神冷酷而高傲。
藍玉夫人憋著一肚子的怒火,逝要為兒子報仇,她軟劍在手,已經將《玉女劍》發揮到瞭極致。她搶先手臂一轉一撩,以一個「手裡劍」劃出一道劍招,劍氣勢不可擋,破空而去直沖陸川腳下,所過之處,大地都被削平瞭。陸川起身一躍,他的武功師承凌南星,講究的就是一個剛猛,長劍在空中一揮,劍氣便猶如猛虎撲食,直竄向藍玉夫人的腰間斬去。藍玉夫人冷笑一聲,她的武功本來就講究以柔克剛,於是軟劍斜引以一個「離手劍」脫手旋轉數圈便讓陸川這一招石沉大海,藍玉夫人化解瞭這一招,還順勢以氣馭劍,雙掌一推將軟劍徑直推瞭出去。這一招帶上瞭內力,軟劍竟如利箭一般,直取陸川的喉嚨。陸川大驚失色,急忙雙足點地跳將起來,他雖然躲過瞭這一招,但見他身後的石頭砰砰幾聲,被軟劍切成數塊,而那軟劍竟像長瞭眼睛似的,盤旋又回到瞭藍玉夫人的手裡。
陸川第一次碰上這種劍招,心知自己不是對手,於是隻守不攻。他們兩人的每一次移動都會引起石頭的滾動,每一次呼吸都會帶動山風的吹拂。陸川的劍法沉穩,每一招每一式都猶如山嶽般穩重。然而藍玉夫人的軟劍如同水蛇一般靈動,不斷地繞過他的的防線,向他的痛點襲擊。鬥瞭數十合後,眼見陸川腳步蹣跚,劍法漸漸散亂,已是支持不住,藍玉夫人趁勢刷刷兩招,陸川右肩接連中劍,半邊衣衫很快見紅。
「公子。」白菲菲焦急而緊張,可是卻什麼也幫不上。
又經過數招激烈的交戰,陸川逐漸落於下風,他的劍法明顯不能對抗藍玉夫人的靈活與敏捷,即使拼內力,也不如藍玉夫人的掌力渾厚。在一個轉瞬間,藍玉夫人的軟劍如同雷電般劃過,陸川為瞭躲避這一刺,斜身翻飛閃避,卻被藍玉夫人緊接而來的一掌打得直接向懸崖後方飛去,他嘗試去抓石壁,然而已經力不從心,身體一墜,掉下山崖。
耳邊是凌冽呼嘯的山風,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無奈,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他竟然都沒能使出小藝的殺招,身體便如同一片落葉,慢慢地從山峰滑落,消失在茫茫的深淵之中。他看著遠方的晚霞,心中泛起一陣無盡的悲涼,「一切就這樣結束瞭嗎?」
陸川閉上眼睛,已經做好瞭赴死的準備。然而就在此時,心中念念的那個人出現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