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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風光回京

  沒有等多久,遠處的地平線上就出現瞭一支隊伍。

  滿是金光閃閃的騎兵之中,一輛八匹駿馬拉的馬車非常顯眼。

  「來瞭。」

  衛強東大聲喝道。

  比起之前,他現在的心境要好得太多,鎮南王和韓丞相這朝廷一文一武兩位大員都來瞭,其隆重程度僅次於皇上親自擺駕迎接。

  在眾人的眼光註視下,金甲騎兵們很快分散開來,唯有數百人緊緊圍繞著那輛馬車徐徐前進。

  「咦?」

  衛強東忽然驚呼瞭一聲,因為他看見,在金甲騎兵的最前頭居然出現瞭一個全身穿著銀色盔甲的人。

  這副盔甲可不得瞭,頭上龍角白銀冠,身上則是獸面獅頭連環鱗魚甲,在一片金光中尤其突出,端的是威武無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可是「銀虎軍團」軍團長的盔甲啊!

  「上一次見到銀虎盔甲,還是幾年前伏月穿著它出征時。」

  鎮南王感嘆道:「沒想到穿著它榮耀歸來的,卻是另一位少年英雄。」

  「王爺此言差矣,任公爺雖然能征善戰,但也是機緣造英雄。」

  韓恕良搖頭道:「正是有瞭楚王世子幾年在西涼城的潛移默化,細心經營,才能打好基礎,讓蘭亭公順勢崛起,斷不可歸功於蘭亭公一人。」

  韓丞相真是公允啊!

  身後的官員聽得連連點頭,雖然此事蘭亭公費瞭很大的功夫,但楚王世子的功勞也不能磨滅,韓丞相沒有攀附紅得發燙的蘭亭公,反而是如此公正評價,出乎瞭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啊!

  鎮南王卻是心中冷冷一笑,現在誰不知道劉日是你的幹兒子,看著你女兒們那嫵媚的小婦人樣子,多半這個幹兒子還是你的女婿。

  哼,你說這話,不就是隱藏一些劉日的鋒芒,讓他不至於被人那麼嫉妒嗎?

  我的身份在尋常是一個秘密,但在我威震大漠草原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探查瞭我的出身,像是鎮南王這種朝廷超級大佬怎麼會找不到線索,從而確認任皇後的侄兒其實就是圖易郡郡守的侄兒、無雙縣縣令之子劉日?

  不過,在皇權至上的流風國裡,皇後說劉日是她侄兒,那麼劉日就是任蘭亭,誰也不能反駭——你反駁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皇後在說謊?大膽!大逆不道,正好給人借口來收拾你!

  所以在幾個朝廷大佬的心中,就算已經知道瞭任蘭亭就是劉日,依舊不敢有什麼表示,而是默認瞭這個身份。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我已經率眾飛奔到迎接隊伍前五十米,按照朝廷禮節,我翻身下馬,大踏步朝著他們走來。

  在馬車上和香婷兒肆意歡好瞭一場後,等到她睡醒過來,就撒嬌讓我換上瞭這身盔甲,說是雲芙的吩咐,我雖不明就裡,但對自己的老婆卻是完全的信任,穿上盔甲就和「皇傢金甲軍」一起在官道上奔馳起來。

  「銀虎軍團」軍團長的盔甲叫做「銀虎神甲」,乃是「銀虎軍團」建軍之日,當時的皇帝傳下來的,一直是每一任「銀虎軍團」軍團長上陣殺敵、重大祭祀時所穿,除瞭作工精美之外,還非常的堅固耐用,尋常的刀劍砍在上面,連一個印子都不會有。

  可是如此珍貴的盔甲也有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太重瞭。

  重達八十斤的盔甲穿在身上,不是武功精湛的人連走路活動都是問題,更別說上陣殺敵瞭。

  而且「銀虎神甲」的制作太過精細,如果全身披掛起來,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其餘的身體部位全部被盔甲包裹,在全方位保護「銀虎軍團」軍團長的同時,也被人戲稱為「包粽子」,純粹是一個活動的兵馬誦。

  在大漠草原的數十次拚殺之中,我沒披掛「銀虎神甲」原因就是太過臃腫,憑著本少爺的武功,難道還怕誰能傷害到我不成?

  我座下的駿馬乃是神駿之馬,產自大漠草原,本是一個小部落首領的坐騎,被我搶瞭來,在負重和奔跑方面都有很強的能力,要不然,它也馱不動兩百來斤的重量。

  「蘭亭見過鎮南王王爺、韓丞相。」

  我將盔甲的面具撥到一旁,露出瞭臉龐,然後恭敬的行瞭個軍禮道。

  論爵位,我是一等公爵,低瞭鎮南王的親王王爵兩級,不用行跪拜之禮,可到底彎腰鞠躬才是規矩……隻不過我現在身兼欽差大臣的身份,代表的是皇帝,自然可以免除禮節。

  「蘭亭你太過客氣瞭,既然你是皇後娘娘的侄兒,我們也就是一傢人瞭。」

  鎮南王爽朗的——笑,上前——步,親熱的拍瞭拍我的肩膀:「這次你立下瞭大功勞啊,今天的小年夜,皇上照例要在長清宮設宴,你可是會被大傢關註的重點吶!」

  「王爺您謬贊瞭,蘭亭也不過盡瞭一個武將的本分,和皇上與眾位的支持分不開。」

  我的笑容越發溫和,還沖著他們身後的朱斌善等人頷首一笑:「眾位大人,謝謝你們百忙之中前來迎接蘭亭丨……「殿下客氣,卑職等恭賀殿下揚威域外,立下瞭不世功勛,也為我流風國民眾做瞭一件大大的好事!」

  朱斌善等人見這位朝廷新貴如此的和善,心下也松瞭一口氣。

  原本他們還想著蘭亭公既是皇後的侄兒,又是常勝將軍,見到迎接的隊伍如此低調,恐怕會大是惱怒,沒想到蘭亭公沉穩得很,根本沒有生氣,還一副好言好語的樣子,讓朱斌善連連感嘆,別看蘭亭公年齡小,他的成功可不是偶然的。

  心下一放開,這些本來就想要給蘭亭公留下個好印象的官員們紛紛開口稱贊起來,他們都是飽學之士,引用起古文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隻不過我有聽沒有懂罷瞭。

  「蘭亭啊,王叔我對你在大漠行軍打仗的過程很是感興趣,等什麼時候我們煮上一壺青梅酒,也學古人談論一番可好?」

  鎮南王在旁邊也插嘴道。

  「不用王爺您說,有您這位軍神在,蘭亭肯定要向您請教。真是打仗瞭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啊!」

  我也毫不猶豫的答應瞭。

  這句話讓朱斌善緊皺眉頭,心想蘭亭公怎麼會如此的不智呢?要是進瞭鎮南王王府,可就有什麼嘴都說不清楚瞭啊!

  鎮南王也是一愣,他根本沒有想到,我連考慮都沒有就爽快的答應瞭。

  鎮南王絕對不相信,能立下如此大功、追殺草原蠻族數千裡的我會是如此不謹慎的人,既然這樣說瞭,必然有著他不知道的用意在裡面。

  「好瞭好瞭,王爺,聽聞蘭亭公殿下得勝回京,京城的民眾正等候在『德勝門』想要一睹蘭亭公的風采呢,我們現在還是不要阻瞭他的鋒頭,有什麼話,晚上長清宮晚宴時,我們再說吧。」

  韓恕良微笑著道,聲音不大,卻也阻止瞭鎮南王想要繼續開口的心思。

  「呵呵,韓丞相說得是,是本公疏忽瞭!」

  鎮南王乃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將心中的疑慮放下,又是哈哈——笑,幹凈俐落讓開瞭一條路:「來,我們的英雄,請吧丨,」我微笑著——拱手:「王爺、韓丞相、以及各位前來的同僚們,晚宴時蘭亭定和你們暢飲三杯,現在恕蘭亭失禮瞭!」

  言罷,我接過身後騎兵遞來的馬韁,翻身上馬,順著眾位官員們讓開的大道,在一群金甲騎兵們的護衛下,緩緩通過瞭「德勝門」的威嚴城門。

  「哇……」

  「看看,來瞭!」

  「這就是蘭亭公嗎?好英俊的年輕人啊!」

  「站開點站開點,我看不清楚,太遠瞭。」

  「……」

  聚集起來的數萬人一直排到瞭寬敞筆直的街末尾,大傢驚呼著、歡喜的大叫著,普通民眾崇拜英雄的熱情全部爆發瞭出來。

  維持秩序的士兵們早就已經就位,根本不讓他們上前,而騎兵們更是將銀甲的蘭亭公周圍圍得水泄不通,絕大多數民眾們隻能看得清楚一些大概。

  就算是這樣,他們仍舊熱情得很,每次我揮手朝著他們致意時,都會引起陣陣的叫喊,許多大膽的少女們更是尖叫不已,弄得氣氛熱鬧得緊。

  既然有歡迎的人群,就不可能走得太快,就算我再怎麼想要早點到韓丞相府中見到心愛的老婆們,也不得不保持著微笑,縱馬徐徐前進。

  美人兒們的馬車倒沒有和我一道,她們在小龜、小鳥的陪同下,由禮部官員帶領,往禦賜的蘭亭公府而去。

  康宗本來沒有賜下府邸給我,但我在西北的功勞太大,成瞭全國有名的超級英雄,所以不賞不行,在我回來之前就頒下聖旨,賜予蘭亭公豪華宅院、奴仆若千,金銀財寶不計其數。

  在我沒有回來之前,豪華宅院一直是倪香婷在打理,現在也是她引導著姐妹們,走向我們在京城的傢裡。

  歡呼的人群是這般的熱情,一條三千米的街道,我走瞭快小半個時辰才算走完,為此我還特意詢問瞭三位「皇傢金甲軍」的千夫長,按照禮數,我必須走完長勝街,至於要不要和「皇傢金甲軍」沿著城中官道進入皇城,那就隨便瞭。

  千夫長們好心的提醒我,通過「德勝門」後,通常還要繼續在京城騎馬遊街,才更加榮耀,不過我假裝沒聽見,虛名利益比不上我的老婆們重要。

  吩咐他們繼續前行之後,我自己直接進入瞭旁邊的一個官衙,不理會一路下跪的官吏們,在後堂換瞭衣服,悄悄的從後門溜走瞭。

  三個「皇傢金甲軍」千夫長相視苦笑,蘭亭公居然對尋常人求都求不到的榮耀不屑一顧,真是年輕氣盛啊!

  京城,一座占地廣闊的豪華宅院,門口上書「鎮南王府」,落款是當今的皇帝康宗陛下。

  京城分為三個部分:外城、內城和皇城。

  外城是普通民眾和一般官員居住的地方,其實為瞭表示恩寵,皇帝都會將內城的許多豪宅禦賜給六部尚書以及親王、郡王等,而皇城則隻有皇帝一傢人居住。

  內城的環境真的好,不但綠樹成蔭,房屋樓閣無數,綠樹花草更是一眼望不盡,整個修建得跟仙境一樣,一些中小官員在上朝後路過內城時,看見這麼好的居住環境,都禁不住露出強烈的羨慕之意。

  人總是不同的,很多中小官員想要住進內城,但內城的所有人卻都想要在京城外城居住,沒有一個想要留在裡面。

  原因太簡單瞭,人間仙境是人間仙境,可是內城太過冷清,除瞭自己的傢人仆人就是其他官員的傢人、仆人,交往之間,冷冷清清,還絲毫體現不出自己身為功勛貴族的榮耀——簡單的說,大傢無論是自己傢人還是奴仆的身份都差不多相當,連個拍馬屁的人也沒有,怎麼體現得出優越感?

  於是,通常在內城的大官貴族們在外城都有著面積寬廣的豪宅,和平民們居住在一起,這樣頗有「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感覺,用那些奴仆的話來說,連出門買菜也有瞭面子,飄飄然的,很是享受啊!

  不過今天下午,鎮南王傢裡的仆人們可說不上享受兩個字。

  跟隨鎮南王多年的老人們都知道,凡是看到鎮南王一臉平靜站在花園裡不動,最好繞道而行,否則惹怒瞭王爺,最少也得一頓軍棍下去,打得半死。

  現在王爺就這樣,不顧天上飄下的雪花,動也不動望著遠處臘梅。

  消息很快就傳遍瞭整個王府,鎮南王所罾花園幾乎沒有人敢進來,連衛士們也隻守在瞭外面,讓王爺自己一個人思考。

  「王爺!」——個聲音傳來,不知不覺間,一個長須的四十來歲中年書生站在瞭他的背後,在中年書生的身旁,還有一個彪悍高大、面色堅毅的軍人,以及一個眼神馬臉狹長、一雙冷酷的眼睛掛在高高鼻梁上的江湖人士。

  「都回來瞭。」

  鎮南王沒有回頭,而是自顧自的道:「清柏,你來看看,今年的臘梅長得好像沒有那麼好啊!」

  中年書生微微一笑:「王爺,臘梅如同人一樣,總有不舒服的時候,等到肥料、氣候和照料得當,來年臘梅一定會綻放出更美麗的花朵。」

  察覺到瞭他話中所指,鎮南王也笑瞭起來:「清柏啊,你什麼都好,但總是那麼多的心思!」,中年書生笑笑後,沒有回話。

  他叫方清柏,今年四十二歲,十八歲科舉落第之後,窮困潦倒,差點餓死街頭,被鎮南王好心救下後,成為瞭他的幕僚,二十四年以來,為鎮南王不斷出謀劃策,幫助鎮南王實際控制瞭流風國的東南地區,堪稱他的第一智囊。

  站在方清柏身後的自然就是「銅豹軍團」軍團長金空鏡,四十五歲的他擁有一點草原的血脈,十二歲就跟隨鎮南王四處廝殺,當年在鎮壓南方叛軍的時候,他殺人最多、軍功最大,被許多南方人都稱為「魔鬼」。

  事實上金空鏡除瞭戰場上兇惡之外,平時生活非常檢點,隻有三個妻妾,閑暇時候就練武推演兵法,最喜歡和士兵打成一片。

  金空鏡一直和傢人住在鎮南王府,雖然升任「銅豹軍團」軍團長後,他無法再居住在鎮南王府,不過這裡永遠都有著屬於他的院落,而每次他回到鎮南王王府,都會像個奴仆一樣服侍鎮南王,根本不像個當大官的人。

  最後一個自然就是付傢傢主付擊空,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鎮南王府。

  停瞭一會兒,方清柏上前稟報道:「王爺,小王爺已經順利回來瞭,正在洗漱,一會兒就來見您。」

  「辛苦瞭。」

  鎮南王還是背對著手下們,語氣轉冷:「哼,這個小畜生,什麼都不懂,就知道搗亂,這次你們誰都不要再為他說話,我要關他幾個月禁閉。」

  「王爺,小王爺也是想為您分憂解難,再加上他年齡還小,做事不仔細也是可以原諒的,就不用這麼嚴厲瞭吧?」

  金空鏡陪笑著道。

  以他英武的面容和魁梧的身材,說出這般說客的措辭有些滑稽,但也隻有他敢這麼插科打嘩對鎮南王說話。

  「年齡小?」

  鎮南王冷冷一笑:「小空,你知道劉日多大嗎?劉日今年才不過十七歲!人傢十七歲就把差點崩潰的『銀虎軍團』重整旗鼓,就能讓老奸巨猾的王傢死心塌地的幫忙,就能在戰場上廝殺,大敗兇殘的大漠聯軍……而他呢?都二十五歲瞭,卻什麼都不懂,玩女人和仗勢欺人倒是有他的一份!」

  金空鏡尷尬的笑瞭笑,不敢再言語,把求助的眼光轉向瞭方清柏。

  方清柏心中暗嘆,他能瞭解鎮南王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但也明白,小王爺做一個平安王爺沒有問題,可要與蘭亭公這樣的天驕人物爭鋒,是萬萬不能。

  其實這也是小王爺的悲哀,作為一個皇親貴族,吃喝玩樂是很正常的行為,算不上太過分,可大陸三國原先就有威震天下的「三輪明月」,現在又有橫空出世的蘭亭公,一個比一個強,拿他和最強的人比較,簡直就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王爺,您正青春鼎盛,三王子殿下也聰明萬分,不用為瞭小王爺的事情這般生氣,隻要他有一顆懂得為您分憂的心就好。」

  不得已之下,方清柏隻得直言不諱,點出瞭這位小王爺不值得鎮南王培養的事實。

  一直沒有說話的付擊空聞言臉色一變,眼中閃過瞭一絲陰霾。

  鎮南王一共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老大今年二十五歲,叫陳沛,女兒今年二十二歲,叫陳歸雁,老三今年十五歲,叫陳路。

  陳沛因為是長子,所以鎮南王在他身上花費的功夫最多,然而陳沛資質算不得太好,又從小被他母妃寵愛,生性好享受而無堅韌之心,雖然一直也幫著鎮南王打理事務,還算中規中矩,做事情不能算荒唐,但絕對算不上英明。

  女兒陳歸雁已經嫁人,夫傢是流風國著名的書香世傢——歷代都有大儒出世的曲傢,夫君儒雅有文采,公認是下一代曲傢的掌門人,又對陳歸雁很好,自然是幸福得很,所以這個女兒從來不用鎮南王操心。

  老三陳路是鎮南王的寵妾所生,因為老來得子,鎮南王對他特別喜歡,再加上陳路聰明伶俐,年紀雖小,做事穩重又有古人之風,除此之外,他對軍事方面很有才華,常常跟著鎮南王一起演練沙盤,熟悉各種兵書陣法,故而鎮南王更是把他認作瞭自己的衣缽傳人。

  但是,鎮南王一系的人支持長子陳沛的勢力卻占瞭大多數,他們認為長幼之禮不可廢,更重要的是,陳沛的母妃是付擊空的妹妹,自然得到付傢全力的支持,而陳路的母妃卻是一個小傢碧玉,根本沒有傢族勢力,為他說話的人沒有多少。

  付傢的勢力在鎮南王的栽培下,已經比之幾十年前擴展瞭十倍,想當初,兵部尚書付基堂是付傢出身,還有數十個任職四方的大小官員也出自於付傢,造成他們成為鎮南王府中第二大的勢力,隻比聽命於鎮南王的「銅豹軍團」差。

  但現在付傢則是虛弱瞭不少,付基堂被我斬殺於市,在益州郡一役也損失許多精銳,實力減少瞭至少三分之一,這才讓付擊空最近低調瞭許多。

  「擊空啊!」

  鎮南王此刻轉過瞭身子,第一個望向的就是付擊空:「你們的心情我都理解,這次的事情我也不怪你們,但你一定要記住,不要因為太想讓沛兒出風頭,而把我們全部置身於萬劫不復之地,否則我們全部都會完蛋。」

  「是,王爺,我知道瞭。」

  付擊空低頭道。

  「沛兒那邊,從現在到正月都不許他出門,你去勸解一下他,讓他明白這次冒險行動的危險性。」

  鎮南王沉吟著道。

  「好。」

  付擊空頷首行禮後離開瞭,正在想該怎麼跟侄兒解釋的他,沒有聽到的是金空鏡嘴裡不滿的嘟囔。

  「笨蛋,蠢貨!江湖人士懂個屁的行軍打仗啊?要是我在那裡,他任蘭亭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

  「銅豹軍團」的軍團長,這樣遺憾的嘆氣道。

  「金兄,我平日覺得你腦子不大靈光,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比付傢那群人聰明多瞭。」

  方清柏連連點頭道。

  但他話語中的意思讓金空鏡怒目以對:「好哇,書呆子,你竟敢罵我,來,來,我們去練武場比較一下,看看誰更厲害。」

  方清柏驚訝的道:「你怎麼不說去下棋比試呢?我覺得這樣更公平一點。」

  兩人吵吵鬧鬧,旁邊的鎮南王卻一點都不擔心,他的思緒早已轉向瞭幾天之前。

  是啊,如果沛兒沒有自作主張,而是征求自己意見的話,由自己或是清柏、小空指揮,至少有超過六成的希望將劉日徹底留在梁歷郡……可惜啊可惜,沛兒居然想用江湖上的辦法解決問題,結果功虧一簣!

  「清柏、小空。」

  鎮南王將心中的想法拋開,眼中露出瞭堅毅之色:「今晚宮宴的時候,劉日的座席就在本王旁邊,你們仔細觀察一下劉日,他將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隻有多瞭解他,我們才能更有把握擊敗他!」

  「是!」

  一文一武兩員大將,臉色肅然的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