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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滄州夜宴

  漫步在花園中,千紫百艷的花兒爭先恐後在初春綻放,迷人的花香確實也是吸?人眼光的好方式。可我和魯傢大小姐都沒有賞花的心情,我是由於心裡正在策劃下一步的計劃,魯婕卻是因為擔心我。

  “夫君,有心事?”

  身為少婦的魯婕整個人都透露出一份滋潤的氣息,在她原來的美貌上面更增添瞭一分風情,“說出來吧,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別忘瞭哦,你的老婆除瞭是‘益州第一美女’外,還是‘益州第一才女’呢!”

  “呵呵,婕兒,你確實可以幫我忙。”

  受到美女的刺激,我腦間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你的‘百變幻神’派上用場的時候到瞭。”

  “思……哥哥是不是想來個r移花接木’呢?”

  雖然魯婕嬌艷如花,但我覺得她笑得像一隻狡猾的小狐貍。

  我的計策是讓她用“百變幻神”裝扮成我出現在付傢酒宴上,而真正的我,就在今晚直搗黃龍,做掉春秋和神劍兩幫留在老巢裡的高手,一舉打垮他們。

  我這樣做的目的不是因為在前次嚴傢入侵魯傢時,春秋和神劍兩派的趁火打劫,而是出於理智的考慮。

  從呂律國的異地調職接管軍權來看,劉大少爺在此東南三郡的好日子恐怕也到瞭盡頭,再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那等待我的絕對是勒令回京的調令。如此一來,日少爺的掌控江湖大計在現階段實現是沒什麼可能瞭,但至少我得在益州郡把魯傢這顆釘子深深敲下去。

  快刀斬亂麻是我的行事風格,所以我決定盡快拔掉阻礙魯傢稱霸益州郡的兩顆毒牙:春秋世傢和神劍幫。但是這次可不能大張旗鼓地辦,於是我想出“移花接木”之計。雖然冒著一定的風險,但是現在似乎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接著,魯婕輕描淡寫地把我所想的全部說出來,可見“益州第一才女”不是浪得虛名,我暗喜又多瞭一個好助手。

  有瞭訓練出的魯傢三天王的武功,加上她的智慧,就算我離開益州郡,也不用擔心魯傢守不住地盤瞭。

  夜晚,華燈初上時。

  依然是“滄州樓”的二樓豪華包廂裡,付傢舉辦的宴會正在這裡舉行。

  春秋世傢來瞭春聚盆、秋雨逆和三個老人,神劍幫主朱強帶上瞭六位護法中的四位,付傢的有四個中年人和四個青年。

  令人奇怪的是,付傢人中居然有兩個殘廢:一個一隻手,一個連一隻手也沒有。

  主人席上正中坐的那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就是付傢四長老付仁鶴。

  付仁鶴,性格剛烈火爆,一手金剛十八掌威震東南武林。

  付傢傢主派他來益州,本來就想用他的剛硬來約束一下這邊的三派。付仁鶴本來也是準備好好教訓一下最近“不老實”的魯傢,但是今天中午接到傢族裡傳來的秘訊後,他卻一點威風也沒有瞭。

  魯傢來人隻有三個:魯忠、一個平凡無奇的青衣年輕人、一個從容瀟灑的貴服年輕人。

  平凡的青衣人是魯忠的女婿,說是武林高手,付仁鶴卻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付仁鶴還來不及打量這個被定為第一鏟除目標的r天殺l時,他的心神就全被另一個貴服年輕人吸?過去瞭。

  “這位是當朝一等‘蘭亭公’特使,慕容孤大人。l魯忠鄭重介紹道,“慕容大人身居戶部給事中一職,說起來還是付大人的同僚呢!”

  既然決定撕開臉皮幹,魯忠也絲毫不客氣,逐步拿出他縱橫商場的那一套來。魯忠這樣說,就提醒瞭付仁鶴,魯傢背後的靠山正是當朝紅人——“蘭亭公”我與魯傢有牽連的事實,朝中鎮南王已經快馬趕告付傢瞭。可等他的八百裡加急文書到達付傢大本營時,付仁鶴早已啟程來往益州郡,好不容易付傢的快馬傳遞趕來益州,付仁鶴已經發出瞭邀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隻得硬著頭皮上。

  付仁鶴聞聲而起,他依照官場上的正式禮節道:“卑職太白郡禹州城司錄少尹付仁鶴參見慕容大人。”

  付仁鶴頭一次恨自己為什麼會有官職在身,但他卻不想想平日裡憑借這個官位得到瞭多少好處。

  付仁鶴也明白,戶部給事中不過是芝麻大的小官,比起自己這個正六品的“司錄少尹”還要小上許多。但是“富傢狗強過窮傢人”顯赫之臣身邊的親信,往往掌握著不為人知的實權……這種不顯山顯水的人才叫厲害。

  付仁鶴一站起來,其它除瞭魯傢一系以外的人都慌忙站起來,跟著他行禮。

  “付大人有禮瞭,大傢也坐下吧!”

  慕容孤隻是緩緩點頭,根本沒有還禮的意思。偏偏他這種高傲的態度,卻讓付仁鶴進一步肯定瞭他的身分三尿裡來的人就冬旭樣!

  慕容孤看瞭看在場的人說道:三下日在下隻是來當看客的,大傢有什麼要商談的,不用顧忌,該怎麼著就怎麼辦。”

  付仁鶴等人心中暗罵:睜眼說瞎話!你在此出現的目的不正是想要威懾我們嗎?

  春秋世傢和神劍幫的表情更是不妙。自同嚴傢一道偷襲魯傢失敗後,他們也從軍隊的不尋常調動,憑著自己或多或少的影響力,知道瞭有高官在護著魯傢。於是他們打算取消自立山頭的想法、重新回到付傢的懷抱。

  可是現在知道魯傢的靠山居然如此之大時,他們心中泛起瞭一絲不安——付傢……有沒有能力保護住我們呢?……如果“蘭亭公”命令軍隊強行介入的話,我們會連一根骨頭都不剩吧?想著想著,他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瞭。

  縱觀幾派人的尷尬境地,魯傢的三人都心情好瞭起來。

  扮作我的當然是魯婕,而慕容孤卻是我從大元東洛城帶回來的米貝明。他是官宦子弟,自然也懂得扮作公爵府要人。

  我對他說得不多,隻叫他按照魯婕的要求去做,魯婕自是把他該說的和該做的都設計得天衣無縫。

  朝中行事和江湖行事不同,江湖上可以快意恩仇,朝廷裡卻是講究牽一發而動全身。行事有太多的顧忌,也是我不願在朝中任差的一個原因。

  在朝為官的大爺們,今天還在享受嬌妻美妾的小穴美乳,說不定明天就會在牢中看著別人把玩自己的嬌妻美妾瞭。

  江湖上雖然也是血腥殘忍,可遠遠沒有朝中那麼泯滅人性、親兄弟都要反目成仇。

  如果說江湖是個可以煉化人的火爐,那朝廷就是一鍋沸油,看起來平靜如水,實則底下兇險誰人知。

  所以,鎮南王一天沒有造反,就一天不會和當紅的“蘭亭公”起正面沖突。因此,即使付傢再怎麼想鏟除魯傢,也隻能睜眼看著……此般滋味,比生吞一隻活蒼蠅好不瞭多少吧?

  ※※※今晚,那輪剛升起的、如同一把黑色彎鐮刀的新月非常陰暗。

  看得出來,今天是個殺人的好日子。

  離滄州城六十裡的嶽陽城。

  把“麒麟馬車”置於隱秘處後,我單獨一人,臉蒙黑巾,身著黑色緊身勁服,內裡配穿“金絲寶甲”腰束“絕天軟劍”身後插一把閃亮的長劍,專找角落施展魔教身法,如鬼魅般在大街小巷中穿行。

  不久便來到瞭此城最大的一座府院——“春秋萬代府”忍者擅長於偷襲,黑暗中更是如魚得水,但我卻沒有帶忍者中的佼佼者——敬宮姐妹前來。

  在“滄州樓”的魯婕夏加需要她們的保護,我不能不預防鎮南王給魯傢父女來手陰的。畢竟他是堂堂的親王,又屹立廟堂幾十年,人脈和勢力都超過瞭我這個朝廷新貴。

  過瞭晚飯時間,春秋萬代府裡已經沒有大片明亮的燈光,看來府裡的人大都都回到瞭各自的廂房。

  在春秋世傢,嫡系子弟住在內三進,而非核心的子弟隻能住在靠近大門的外三進。

  這總共六進的房子組成六個大小不等的圓圈,圍起瞭宏偉的“春秋萬代府”想不到同一個世傢裡,差別竟然那麼大。這六層房子,越到裡面越是豪華古雅。

  我輕輕飄落在外三進的院子,依照春雅和秋碧提供的位置,很容易就在兩個相連的廂房裡找到瞭她們的傢人。

  春雅傢有父母和弟弟三人,而秋碧傢有父母和妹妹三人。顯然他們已經隱約知道瞭春雅、秋碧的遭遇,同時對這個等級森嚴的腐朽世傢已失去瞭信心。

  當我拿出春秋二女的信物時,他們三詁不說便按我吩咐去做。

  日少爺很詫異於他們的決斷,本來以為要說上好一陣的,甚至我都準備好瞭武力綁架,可現在都不需要瞭。

  他們居住的房子正好挨著府墻,我走上前去,右掌一按一吸,在他們駭然的表情下,堅硬的青花石無聲無息化成粉末,一個寬大的洞口出現在春雅和秋碧的傢人面前。

  我像做瞭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拍拍手道:“記住瞭,坐上馬車後,直接趕往‘吉舞閣’,說出名字,裡面自有人接待你們。”

  他們點點頭,收拾瞭一點重要的隨身物品後,依書而去。

  等他們的影子消失不見瞭,我又運起天魔氣勁,彷佛雜耍一般,重新又把碎成粉末的青花石全部還原。片刻後,一堵整齊的府墻重新出現在眼前,絲毫沒有修補過的痕跡。

  “梆!梆!”

  我用手敲瞭敲平渭的墻壁,笑瞭笑,一閃而沒。

  府中的戒備不是很嚴,才一小會兒,我便抹掉瞭十九個守衛的脖子。隨即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殺瞭住在春雅、秋碧兩傢人附近的十一戶人傢。

  我用挪移大法把眾人堆積在院子四周後,拿起火種,點燃瞭房屋。

  這兒的房屋,除瞭府墻一面是青花石以外,其它三面都是用一般的木材建成,再由堿凡是世傢大閥的莊園都愛種許多竹子、小松樹之類的東西,我點燃的一把火,迅速蔓延開來。不一會兒,整個院子都被淹沒在火海中。

  遠處已經傳來陣陣人聲,我看看火勢已經包裹瞭地下的眾人,便放心地走瞭出去。

  輕巧躍過幾道圍墻,我落在瞭“春秋萬代府”最裡面的一層裡。

  這裡的人正源源不絕沖跑出去,看見我落下,他們先是愣瞭愣,旋即由一名個子矮小的中年人大聲叫喊起來:“來人啊!這裡有兇徒!”

  媽的!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叫喊之前,春秋傢的人為什麼把眼光齊聚在他身上瞭。這個人的聲音異常響亮,連日少爺這種功力的人也被他震得雙耳轟隆的響。

  我皺眉看他一眼,伸出左手食指,遙遙點瞭一下。

  “噗!”

  正在起勁叫喊的中年人聲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從喉嚨噴出的一口鮮血和胸前一個大洞。

  他雙手捧著胸口,睜眼躺瞭下去,一臉不甘:“他隔瞭我十米啊,怎麼可能……”

  我滿意地消滅瞭噪音後,身子一騰而起,“當啷”一聲拔出長劍,在空中揮灑出一幕幕的劍網,致密而又沉重的向現場的幾人壓下。

  他們雖然早就拿起瞭兵器,可依然抵擋不住這層層疊疊的劍網,每個人才揮出半招,便個個身中數十劍撲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這時,聽到警訊的人們又紛紛朝這裡集中,幾個老頭和十幾個青年、中年人迅速趕過來,把我圍在圓圈正中。

  瞧見上次在“滄州之會”上跟在春聚盆、秋雨逆背後的三個青年也在包圍圈之中,我便知道春秋世傢的精銳已經差不多到齊瞭。

  雖然春秋世傢的勢力范圍遍及附近三個縣城,可在大刀門被我鏟除後,他們已經召集瞭駐外的精英回來……哼,倒方便瞭我!

  “閣下是誰?為何手段如此殘忍,可知……啊……”

  沒等為首老頭的話說完,我一?劍訣,騰空向他撲去,凌厲的劍勢讓他狠狽不堪地躲開。

  唉,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世傢子弟,總喜歡在拼鬥前說些廢話。難道你說瞭幾句,敵人便痛哭流涕舉起兵器向你投降認錯嗎?

  還是少爺剿匪時的那些匪徒們痛快,二話不說拿起兵器就沖上來廝殺……什麼兵器?當然是鋤頭、鐮刀、獵叉之類的啦!

  我幹凈利落在三招之內割下他的人頭,再翻身一劍,直接刺透一個想要偷襲的人的胸部後,落在一旁。

  剩下的人也是精英分子,他們見單打獨鬥難討好處,便圍成兩個半圓,把我堵在一角。在距離我還有三公尺距離時,內層的五個中年人一聲大吼:“殺!”

  挽起劍訣,從三個方向向我刺來。

  我剛騰空想閃過攻擊,卻發現外層的十幾個人全都朝空中打出不同的暗器,硬生生把我逼瞭下來。在下落之際,卻晃眼看見一片紅色的東西混合在暗器之中向我飄來思?媽的!是誰?是誰把女人的紅肚兜也扔瞭過來?

  將來傳瞭出去“英勇無敵的劉日大俠被一塊女人的肚兜嚇退”少爺的臉往哪擱?

  不單是我差點被氣得吐血,連那些準備發出第二輪暗器的高手們,也紛紛停住瞭手,互相望著,看誰丟出瞭這“暗器史上的一大創舉”結果,他們都把眼睛定格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身上——因為全場隻有他一直保持著從懷裡掏暗器的動作、沒有動彈。

  “氣死老夫瞭!”

  我來不及沖出去報仇雪恨,五把長劍已經遞到跟前。

  雖然氣急,可我的理智還在。日少爺以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避開瞭先後隻差一毫的五劍,同時右手長劍也先後刺中五人的胸口,雖然隻刺進去一寸,但劍上所帶著的,真氣已經震破瞭五人的心臟。

  五具屍體轟然倒下,細看時,五人的臉竟然變得碧綠,像是……像是一塊碧玉般。

  “斷玉訣!”

  有見多識廣的人已經叫瞭出來。

  “留不得你!”

  我冷哼一聲,長劍再起,分襲眾人——得到教訓的劉傢少爺可不敢再騰空出劍瞭!

  在亂無章法的劍影中,每個人都覺得對面的寶劍是朝自己削過來的,偏偏我強大的氣勢逼得他們不敢撲向風暴的中心,隻得竭盡全力的防禦好再說。

  轉眼,在刀、劍、暗囂交錯聲裡,慘叫聲不絕於耳。

  戰鬥很快結束,雖然不斷有人湧進來,可在我使出宇文傢不傳之秘“絕玉劍法”十六招後,場中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起的春秋世傢的人。

  心中算瞭一下—十五個死於“斷玉訣”、二十二個死於“絕玉劍法”、再加八個死於“碎玉指”……哼哼,這下宇文傢有嘴也說不清瞭。

  那個侮辱少爺的老頭……思,我也沒怎麼侮辱他,甚至沒有殺他——少爺隻是把紅肚兜掛在他脖子上,切斷瞭他的子孫根,最後把他吊在大樹上而已……劉日大俠真的不殘忍,是嗎?

  接下來就簡單多瞭,少爺在又放瞭一把火後,躍上房頂,踏著月色而去。

  火,是燒不起來的!

  我查出在內院還躲著不少的人,再加上那麼多的傢眷,內院的那把火再怎麼也不能燒得有多旺。

  人都死完瞭,誰給春眾盆、秋雨逆報信?屍體都燒光瞭,又有誰能證明是宇文世傢下手的呢?自始至終,我想毀屍滅跡的,隻有前面的那個小院而已。

  我在“春秋萬代府”的馬廄裡找出一匹好馬,又馬不停蹄奔向距此嶽陽城二十裡的湖義城。

  用同樣的手段和方法,斬殺八十多個神劍派的香主以上高手,再一掌毀壞瞭他們神劍派的象征——“聚義碑”後,我騎著馬兒奔回瞭滄州城。

  “不如順便把付傢的使者也解決瞭吧!”

  懷著這個誘人的念頭,我以天魔真氣強行提升胯下駿馬的體能,讓它的速度攀升得比污血寶馬還快。

  就這樣,不到一個時辰,我就回到瞭滄州城。

  當然,胯下駿馬在離城三裡的官道旁終於支撐不住,活活累死瞭。想想不能浪費,善良的劉傢日少爺還特意把它扛到附近的農傢,切割成幾大塊,擺放在他們門口,讓他們加加菜。

  我趕到“滄州樓”時,宴會早已結束。不過幸好密探的無孔不入,讓我昨晚就知道瞭付傢在滄州的暫居點,於是,我直接來到瞭郡守府旁邊的佈衣巷。

  佈衣巷裡的這座紅色府邱,便是與付傢關系密切的一個商人的住宅。

  付傢以前一來因為故作大方的表示對益州郡三派的信住,一一來也是不願直接面對宇文傢的勢力,想要留一個緩沖區,所以他們在滄州連一個府邸也沒有,這次來也隻能暫居他府。

  進入院子後,我運功默查,很快就探知瞭幾個會武功的人正在西廂廳堂裡,武功都不錯,趕得上小龜、小鳥的水準,不過還沒有放在少爺我眼裡。

  輕步走到西廂,我又仔細檢查瞭附近沒有其它人後,踏上臺階,一把推開瞭房門。

  房間裡的談話聲,在我走近三丈時便已經停住,並且,我察覺到裡面的人已經開始運氣蓄功,準備出擊瞭。

  推開房門看時,房間裡的紅色香木桌旁,隻坐瞭四個人。

  出人意料的,裡面除瞭丹眼長須、氣度不凡的付仁鶴以外,還有三個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一個腰彎背駝,雙鬢蒼白又緊閉雙眼的健全人;一個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的中年大胖子,他有一隻手;最後一個氣質高雅雍華的白衣清秀少年,可惜的是……他沒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