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被他表面的假象給騙瞭,他手下的馬仔不少,不比趙傢的勢力弱,隻是他藏得深而已。我最痛恨他的就是他害一些良傢婦女,逼著她們去做一些交易,這得造多大的孽,我還判斷他要打趙傢的主意。”
尼瑪!張進勇想幹什麼:“他想吃瞭趙傢?趙傢也不容易對付,無怨無仇的犯不上啊?”
“你呀,把他想的太善良瞭,他為什麼想動趙傢,因為他也是吃文物飯的,隻是沒有趙傢那麼引人註目而已。”
這是什麼鬼二代?還能不能有點人性有點底線?走私文物、混黑、脅迫婦女,這純粹是一個既坑爹又毒蛇型的瘋子啊!
何力緊緊握住餘晴的手,心中擔憂不已:“小晴,你快想辦法和他離婚,他這樣瘋玩下去,遲早要出大事。他爹也跑不瞭,別到時候連累的你和你父親,你個人也要小心點,”
餘晴欣慰地依偎在何力懷中:“嗯,我知道,你挺會疼人呀,我都告訴父親瞭,所以父母支持我盡快離婚,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和蘇青青有關。”
“嗯?你快說,蘇青青他又怎麼啦?”
“張進勇並不是蘇青青的唯一的情人,蘇青青有一次和什麼大人物牽涉在一起,張進勇大發雷霆在電話裡大罵,被我聽見瞭。奇怪的是蘇青青還單獨來傢裡拜見過張慶,兩人在書房不知說瞭什麼,看著挺神秘的。”
蘇青青單獨見張慶?張慶是什麼人?古城市府的大佬,如果不是采訪,這兩人又能有什麼交集?何力真有點看不懂這個昔日的妻子瞭。
春節期間李大和趙三跟蹤蘇青青,那個在南山溫泉夜會的中年男人是張慶?他可是張進勇的父親,難道蘇青青周旋在張傢父子之間?這也……太那啥瞭吧。
何力記得很清楚,蘇青青一直不願和自己離婚,可在自己提到她在溫泉陪著那個老男人時,蘇青青嚇住瞭,立即同意瞭離婚。現在看來當時是疏忽瞭,隻想著盡快離婚,沒有想著去調查那個老年男人究竟是誰。
何力的情緒頓時低落瞭下來,和餘晴一起出瞭別墅,他也沒有說話的興趣。
“哎,別煩瞭,我想你原來一定還對蘇青青舊情難忘,她最瞭解你,她那些麻煩說不定就是故意讓你知道,那是她想和你復合罷瞭。實際上今天見到這一幕也好,你最好放下吧,她可不簡單,能認識張慶就能認識另外的大佬。”
何力點點頭答應瞭,以前他的確不舍蘇青青,也盡量去幫助她,可他卻忽略瞭蘇青青的心機,能單獨見到張慶,有什麼麻煩不能解決?
看來,最近蘇青青遇到的一切麻煩,不過是對自己故意展示的心機而已。
呵呵,蘇青青!呵呵,張進勇!
順著餘晴的指引,車開到瞭城區一處優雅的小區,在一棟高層樓前何力停下瞭車。
“小晴,伯父不會在傢吧?”
“一定在的,他一個六年多的普通副廳長,平時能有什麼大事要他管?反正被人叫出去應酬也很少的。”
何力想瞭想,下車走到餘晴身邊:“我上去拜訪一下吧。”
“啊!你……要去我傢?”餘晴一下就死機瞭,下意識抓住何力的手,握得緊緊的。
“別怕,今天我們走到一起,有些責任我就要擔當起來,反正我已經到你傢樓下瞭,不上去我心裡過不去。”
餘晴看著何力純真的眼神,不由躊躇起來瞭:“我在父母眼裡一直是乖乖女,你冒然上去……算瞭,你陪我上去吧。”
“這就對瞭,乖乖女被人追不很正常麼,我帶點東西上去。”
何力拍拍餘晴的手,然後松開她的手,從後備箱裡取出兩條煙兩瓶陳年茅臺提著,對著猶豫不決的餘晴說道:“還怕什麼?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啊。”
“哦。”
餘晴有點害怕,頓瞭頓,還是過來挽著何力一起走進電梯。在九樓出瞭電梯,餘晴越發緊張瞭,幾乎不想再前進一步瞭。何力低聲安慰道:“放心,我會讓爸媽高興的。”
餘晴身軀一震,爸媽?這臉皮夠厚的。咬咬牙,她還是和何力一起走到中戶的門前,顫抖著按下門鈴。
門很快就開瞭,一個帶著眼鏡很文雅的中年婦女探頭出來:“小晴,怎麼回來這麼晚?嗯,這位是?”
看著女人挽著的年輕男人,餘晴的母親明顯愣住瞭,餘晴張瞭張嘴卻不知怎麼介紹何力,倒是何力微笑著彎下瞭腰:“伯母您好,我是何力,是小晴的……朋友。”
“哦,那快進來。老餘,來客人瞭。”
餘晴抽出自己的手,紅著臉進去換瞭棉拖,又給何力拿出一雙拖鞋換上。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格局的房子,裝修簡樸大氣,客廳一側還有塞得滿當當的一個大書櫃,充滿瞭書卷之氣。
沙發上一個帶著眼鏡消瘦的中年人迎瞭過來:“你是?”
何力把手裡東西遞給餘晴,忙彎腰鞠躬:“伯父您好,我是餘晴的朋友,我叫何力,在省公安廳文物分局工作,打擾您瞭。”
“好,快坐!淑萍快泡茶。”
何力恭敬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餘晴幫母親一起去泡茶,母女兩小聲嘀咕瞭幾句,梁淑萍沒好氣瞪瞭瞪女兒,偷偷打量客廳端坐著的何力幾眼,嘴角露出幾絲笑意。
“來,喝茶。”
何力急忙站起來,雙手接過茶杯:“謝謝伯母。”
“坐,別客氣。”
梁淑萍招呼何力坐下,自己也挨著餘海坐下,眼睛直直地盯著何力看個不停。女兒現在帶著一個年齡相仿的男人上門做客,這不用說代表著什麼。
餘晴想瞭想,咬牙害羞地挨著何力坐下,兩人看上去很般配。餘海和妻子相視一眼,眼神中帶著喜悅,又扭頭帶著考究的目光看著何力。
梁淑萍隻好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何力是吧,你傢裡還有什麼人?”
這是丈母娘審核女婿的架勢啊,何力想瞭想說道:“我傢裡有一個母親,現在花城做生意,古城這裡就我一個人。”
單親傢庭的孩子!餘海皺瞭皺眉頭,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文物分局具體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副局長主持工作。”
嗯?這倒讓餘海很意外,這麼年輕已經獨擋一面瞭,隻是太過優秀也不是好事啊:“你結婚瞭沒有?現在住哪裡?”
“伯父,我有過一段婚姻,不過兩月前已經離婚瞭,因為房子給瞭前妻,我現在住在19號大院。”
離過婚的這倒和女兒的條件差不多,可這19號大院就不太尋常瞭。餘海和妻子相視一眼,這貨身後有人。點上支煙把話語權交給瞭妻子。女兒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妻子也有自己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