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力,和我一起回吧,你在這裡我不放心。”何力可是說過現在處於危險之中,張梅怎麼忍心留何力一個人在這裡。
何力擺擺手,阻止瞭張梅的規勸:“有些事我必須獨自面對,再說瞭,這種事外人也不好參與進來,你明白嗎?”
母子之間疑慮頓生,張梅也知道她的確幫不上什麼忙,一步三回頭地隨著田小萍走下假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何力看著城中西方自己傢別墅的方向,喃喃自語:“我這次意外回來,誰也沒有想到吧。”
看看是都市晚上十一點多,何力拿出手機撥打瞭龍四的手機,很快就接通瞭,龍四特有的低沉地聲音傳瞭過來:“力哥,何總說你回去瞭,很是傷心,你上飛機瞭。”
“我可以叫你四哥嗎?”
何力的回答卻讓龍四頓住瞭,想瞭想,他還是堅定地回答道:“我永遠是你的四哥,雖然我會很快從公司辭職走人,但是我心裡覺得應該見你一面,今天總算見到瞭,我明天就會向何總辭職。”
何力立即想到瞭這是因為什麼:“四哥,你想走人,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何總早變瞭,也不大信任我,想必你也感覺到瞭,我待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你們總是母子,怎麼做都是親人,我不想破壞咱們之間的感情,我做人盡到本分就行瞭。”
“本分就很好,可這一點多少人也做不到,上次李大回來,也應該覺察到瞭一點,可我沒有多想。現在我隻問你一句,情況很嚴重嗎?”
龍四在電話裡頓瞭頓,還是艱難地說道:“很嚴重!其實我中午對你說瞭,何總對屠二很依賴,這句話我說得很明白。依你的性格,我知道你沒有回去,我在西英街口,你過來就明白瞭。”
西英街可是酒吧一條街,而且是女人喜歡光顧的鴨店,龍四怎麼會在那裡?何力沒有遲疑,就走下山來。那怕龍四也背叛瞭,可何力也不是昔日的何力瞭,論武力這群昔日的兄弟現在加在一起也不夠看。
花城西北一處繁華的街口,路邊的停車位上,龍四的車就停在這裡,何力拉開車門坐進副駕:“我來瞭,什麼情況?”
龍四嘆瞭口氣,臉色有點難看:“何總在裡面的’好友吧‘,屠二和賈君助理跟著,也許因為你不辭而別,何總心情不好,才來到這裡,我不放心,就悄悄跟過來的。”
母親竟然來這種地方,何力的臉色變得蒼白一片,聲音都顫抖起來:“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
龍四仿佛沒有聽到,沉悶地點瞭一支煙,沒有回答何力的問話。何力頓時就明白瞭,不由心中五味雜陳。
“何總有賈助理和屠二在身邊,也是很少來這種地方,要是兩年前你不離開就好瞭。”
龍四的嘆息讓何力心中又平添瞭一份內疚,母親也不容易,被夫傢侮辱性趕出門,兒子又負氣出走,身邊沒有親近的人,被外人誘惑裹挾走偏瞭路,可生活沒有如果,再艱難何力也得面對。
“我進去看看,麻煩你等等我。”
“二樓紫薇包,小心點,屠二的眼睛可很尖。”
何力點點頭,走進瞭酒綠燈紅的西英街,在街道快走到盡頭的時候,何力看見瞭黑色的賓利車停放在“好友吧”門口。這隻是母親偶爾的座駕,按龍四的說法,這車現在幾乎是屠二的專車。
何力冷冷地盯瞭一眼流暢的車身,轉身走進瞭酒吧。舒緩的音樂聲隨之而來,倒也不是震耳欲聾的那種勁爆貨色。何力穿過一群打扮光怪陸離的“小鮮肉”,走到吧臺前,點瞭杯雞尾酒,坐到一個不引人註目的卡座上。
“哥,第一次來玩。”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半面腦袋光著半面又留著長發的怪物男湊瞭過來,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雄偉健壯的何力,顯得很是溫情。
怪物娘炮啊,何力一陣惡心,要趕他走開,想瞭想,又改變瞭主意:“坐吧,想喝點什麼?”
“謝謝哥,那就雞尾酒吧。”男娘炮扭捏地挨著何力坐下,被何力身上的陽剛之氣吸引,竟慢慢地靠瞭過來。
我靠!何力心中一陣反胃,身上也激起瞭雞皮疙瘩,稍稍挪開一點,等侍者上瞭酒,對男娘炮冷冷說道:“好好坐著,哥一會兒給你好處。”
男娘炮喜出望外,連連點頭,一邊喝酒,一邊癡迷地盯著何力。
何力忍著惡心,眼角不時掃掃右側二樓上的紫薇廳,包房的門一直關著。半個小時後,包房的門開瞭,一個打扮很漂亮的男人低頭喪氣地出來,然後,包房的門被屠二關上瞭。
何力終於理會男娘炮:“過去問問那個男人,你那哥們好像不高興。”
男娘炮一怔:“我們不在一起玩的,他們和我不是’一類人‘,不過都是一個店裡的,關系還不錯。”
何力摸出幾張大鈔塞給他:“你去請他喝杯酒,安慰安慰他,然後再回來。”
男娘炮裝起錢,深情地回望瞭何力一眼,才不舍地離開。何力被這一眼盯得差點吐出來,忙喝瞭口酒壓瞭壓。
十幾分鐘後,男娘炮還沒有回來,包房的門卻打開瞭。屠二打頭,賈助理和戴著墨鏡的何梅走瞭出來。何梅好像喝多瞭,腳步有點虛浮,賈助理想要去攙扶,卻被何梅狠狠推開。賈助理一臉委屈,還是期期艾艾地湊上去攙扶住何梅,三人一起走下樓梯。
樓梯口在何力卡座前面的三米處,何力躲在陰暗處看著母親三人一起走瞭出去。母親好像有點怒氣沖沖,何力一口喝完杯中酒水,點瞭支煙,若有所思。
“哥哥,我回來瞭。”男娘炮悄悄依偎過來,抱住何力的一條胳膊,嬌滴滴地撒萌賣癡。
何力任由他抱著:“說吧,你那哥們怎麼回事?”
男娘炮翹起一個蘭花指,妖嬈地擺瞭一下:“嗨,別提瞭,笑死人瞭。我那哥們今晚伺候他昔日的一位恩主,結果那女人叫他過去跪在地上,直抽他耳光,最後撒瞭一把錢讓他滾出來瞭,你說那女人是不是有病吧。”
“既然是他的恩主,那應該喜歡他呀,怎麼還打他?”
蘭花指又風騷地翹瞭一下:“那女人變態啊,從來不和他玩真的,就是各種虐,不過錢給的大方,他也就忍瞭。”
何力想瞭想,還沒有想明白,娘炮就依偎過來瞭:“哥,我們去玩吧,我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好瞭,我今晚沒有興趣。”何力摸出幾張大鈔扔在桌上,推開他,在娘炮不舍的目光中起身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