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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陵頂的旋旎

  賈許民一愣:“嚴彬不會是想繼續盜墓吧,那也太猖狂瞭。”

  何力擺瞭擺手:“這可說不定,你不用多管瞭,這個李主任交待瞭那個張隊長也不用急,今晚你組織人先把酒吧老板抓捕歸案。”

  這時於娟背著包走瞭出來,何力辭別賈許民,和於娟一起下樓回到別墅前,何力突然停下腳步:“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回去休息,今晚謝謝你瞭,幫瞭我們的大忙。”

  於娟以為他還要返回招待所,想著大院裡很安全,也沒有繼續要求跟著:“那好,我先進去休息瞭,你也別太晚,早點回來休息。”

  等於娟進去,何力想瞭想,打瞭個電話,然後上瞭奧迪車,直接開出瞭大院,二十多分鐘來到瞭約定的地方。果然,蔣文秀已在小區門口等著,何力啞然而笑。蔣文秀穿著厚厚的冬服,背著一個大包,懷裡還抱著一件警用棉大衣,極像一個大企鵝,笨拙又不失可愛。

  等蔣文秀上瞭車,何力直接上瞭主車道,隨車流向南郊開去,路過一傢晝夜營業的超市時,蔣文秀讓何力在路邊停瞭車,下去走進瞭超市。等蔣文秀重新上瞭車,手裡提瞭一個大袋子,裡面裝滿瞭水和零食。

  看何力不解,蔣文秀笑著解釋道:“你這大局長是新兵,沒有蹲過夜,一般夜晚蹲守都必須準備些東西,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天氣,還穿著呢大衣,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被輕視瞭,何力明白過來:“蔣姐,不好意思,晚上還麻煩你跟我受罪,孩子一個人在傢?”

  “你心還挺細的,孩子正放假在我娘傢呢,分局同事都忙案子,你和我又是新領導,為你一個猜想去興師動眾不合適,萬一沒有事情發生,還不讓人笑話,所以我和你去是最合適的。”

  何力的臉紅瞭紅,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剛才的案情我都對你說瞭,我總覺得今晚心裡不踏實,別人都知道我們正忙秦陵的案子,出動分局的幹警難免走漏消息,這個嚴彬的燈下黑指的到底是那個方向,我們就碰碰運氣吧。”

  蔣文秀大氣地擺擺手:“那就賭一把,別磨蹭瞭,開車吧。”

  半個小時後,車開到瞭漢陵附近,何力把車開進路邊的一片樹林然後熄瞭火。

  何力下瞭車頓感外面冷氣襲人,不由打瞭個寒顫。蔣文秀抱著棉大衣過來遞給何力:“把大衣換上吧,現在還是先顧著溫度。”

  何力不好意思地笑笑,脫下呢大衣穿上厚實的棉大衣,感到暖和多瞭:“嗯,這大衣還很合身,你怎麼知道我穿什麼號?”

  蔣文秀打量著高大的何力,仿佛看見瞭曾經熟悉的影子:“這是孩子父親的大衣,你倆身高差不多,你穿著當然合身。走吧,我們摸過去先看看值班的人在崗沒有。”

  何力點點頭,蔣文秀返回車上背起大包,關好車門從包裡取出一個手電筒,兩人就著手電的光亮向漢陵管理處方向摸去。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瞭,附近村莊裡還有人放煙花爆竹,天空不時就亮瞭起來,綻放出絢麗的色彩。

  兩人從田梗上走過,走到一段土路上時,蔣文秀腳下輕絆瞭一下,身子打瞭個趔趄,何力一把扶住瞭她:“姐,小心腳下。”

  夜色中,蔣文秀的臉紅瞭紅:“沒事,快靠近管理處瞭,我得把手電滅瞭,你……拉著我的手走。”

  何力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身子靠瞭過來,手掌就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握住瞭,一陣女人特有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何力心中一熱,反手緊緊握住那柔軟的小手:“走吧。”

  漢陵管理處是一棟仿古的三層大樓,周圍也沒有圍墻。此時,整棟大樓幾乎都是黑乎乎的,隻有一樓的一個房間亮著燈。何力兩人摸到房間的外面,從窗戶看進去,房間中有兩個中年男子正看著電視,一旁的監控也開著。

  這裡還有人值班,何力松瞭口氣,拉著蔣文秀又退到大樓的東側。看著夜色中影影綽綽的數十個高大的封土堆,他又皺起眉頭,幾公裡大的范圍,也沒有圍墻,怪不得盜墓賊這麼猖狂:“這裡值班人員還在,我們做什麼?”

  蔣文秀抱緊何力的胳膊,看著黑漆漆的夜色,指瞭指前面一座最高的黑影:“值班人員也不太可靠,我們現在隻能等。你看前面那座最高的陵寢,我記得上面還有亭子,我們爬上去也好觀察整個陵墓群。”

  何力點點頭,兩人順著陵園的水泥路走瞭有一個小時,才走到最高的陵寢前。這座陵寢上有一條磚鋪的小徑,直通陵頂,何力接過蔣文秀的大包背在自己身上,拉起她的手:“我們快些上去,說不定那些小毛賊早來瞭呢。”

  那能這麼早,蔣文秀也不說破,任由何力拉著自己,兩人爬瞭十幾分鐘,直到身上熱乎乎地見瞭汗,終於到瞭陵頂端的小亭子裡。

  何力顧不得喘口氣,四處看瞭看,不由抓瞎瞭:“這到處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啊。”

  蔣文秀抿嘴笑笑,從何力背的包裡又取出一個望遠鏡,調瞭調距離,然後遞給他:“用這個試試看。”

  不愧是警花,竟然還準備瞭這個東西。何力接過望遠鏡,站在亭子一邊的欄桿上,搭在眼前向四周看瞭看,不由喜出望外:“咦,真能看清,這是夜視裝備,你怎麼會有這個?”

  蔣文秀不由撇撇嘴:“你這個局長真是太不專業瞭,你還不知道自己辦公室在那兒吧,裝備科給每個領導都準備瞭裝備包,你沒有進過自己辦公室,當然沒有看到瞭。”

  何力尷尬地笑笑,仔細看瞭看四周,夜視鏡所及的范圍之內,並沒有發現什麼意外的動靜。

  “先過來坐著休息吧,就是有人要行動,也不是這個時間。”

  何力隻好放下望遠鏡,回到亭子中。在一個背靠著墻壁的角落,蔣文秀靠著亭柱坐在供遊客休息的木連椅上,腿上搭著一條薄毯,看到何力過來,招手讓他也坐過來。

  何力緊挨著她坐下來,摸出煙點上,蔣文秀伸手過來拿掉點著的煙卷,仍在地面上抬腳踩滅:“我們在最高處,你點上煙不怕別人看見,那些人手裡也有夜視裝備的。”

  何力知道自己又鬧笑話瞭,隻好老老實實地坐著。夜晚陵頂還有冷風吹過,隨著時間慢慢地過去,氣溫也越來越低瞭。

  何力豎起棉大衣的領子,頭臉自動往裡縮瞭縮。看到蔣文秀縮手縮腳似乎有點冷著瞭,想瞭想,解開大衣扣子,側身攬過蔣文秀的身子,使她靠在自己懷裡,然後用大衣緊緊裹住兩人的身體。

  “這樣暖和多瞭。”緊抱在懷裡的嬌軀有點顫抖不安,何力的下巴抵在柔順的秀發上,一陣幽香撲鼻而來,他低聲解釋瞭一句。

  “嗯。”蔣文秀弱弱地應瞭一聲,何力嘴裡呼出的熱氣弄得她耳根癢癢的,白皙的臉慢慢紅透瞭,任由他緊緊抱在懷裡,靜靜地夜色中,一種無形的曖昧彌漫在兩人之間。

  男人特有的氣息縈繞在蔣文秀鼻端,她僵硬的身子也柔軟下來,忍住想抬頭看一眼的沖動,臉輕輕在滾燙的胸膛上蹭瞭蹭,伸出雙手,輕輕抱在何力的腰間。

  擁抱著的感覺真好!何力看瞭看,蔣文秀修長的身體被斜著別扭地抱在自己胸前,一個滿月狀的翹臀卻漏在大衣外面。何力心中一熱,大衣外面的雙手猛地一使力,完全抱起嬌弱的身體。

  這是要坐什麼?蔣文秀一聲驚呼,等反應過來,自己的身子已完全落在對方懷裡,要命的是雙腿叉開著騎在何力的腿上,以一個羞人的姿勢,面對面被緊緊裹在大衣中。

  “別……”蔣文秀大羞,身體忽地變得僵硬,雙手用力抵在何力的胸前,期望能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似乎一切都是徒勞,後背的大手稍一用力,自己便緊緊貼瞭上去。

  哎!心底輕輕嘆瞭口氣,這樣……也很溫暖啊!寒夜的冷咧似乎也是一種理由,她放棄瞭抵抗,身子重新變得柔軟下來:“壞蛋……”一聲嬌嗔代表瞭未盡的復雜,抬手在對方胸膛輕捶瞭一把,最終雙手還是攀在何力的肩膀上。

  何力起初隻是有點調皮捉弄之意,可真正軟香入懷,一種奇異的憐愛之情悄然漫上心田。下意識抬手撫在臉側的秀發上,然後嘴唇緊貼上去,陶醉地深深嗅瞭嗅,鼻尖的幽香越發磬人心脾:“真香!”

  天!兩人之間的安靜不在瞭。蔣文秀躁動不安地扭瞭扭身子,明知這樣下去很危險,可身子卻軟軟地似乎失去瞭所有的氣力,心底深處也渴望著什麼,放在肩膀上的雙手主動攀上對方脖頸。

  她下意識地動作似乎給瞭一種暗示一份鼓勵,一隻冰冷的唇,帶著熱氣輕觸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龐上,略一停頓,然後猛然壓上她的紅唇。

  “唔……”

  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席卷瞭她,天地似乎都不在瞭,生硬又被動的接受,最終演變成熱烈的回應,朱唇輕啟,一段柔軟香舌稍一露頭,便被狠狠地吸允住瞭。何力近乎貪婪地舔舐著,口中傳來的津液香香甜甜,他毫不客氣地大口吞咽。大舌也長驅直入噴吐著芬芳的檀口,耐心而細致地探索每一寸甘甜。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忘情濕吻。

  不知過去瞭多久,窒息的感覺讓蔣文秀清醒瞭過來,努力脫離開嘴唇,盡力呼吸幾口涼氣,流水般掙開懷抱,逃似的起身站在一邊,隻看瞭一眼夜色中的男人,竟沒有去看他第二眼的勇氣。

  低下頭抓起望遠鏡,走到亭子的邊緣,盡力平復下心情,然後看向陵寢的四周,遠處模糊的陵墓中突然出現一團光亮,凝神看去,蔣文秀心頭一驚:“何力,快過來,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