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平定叛亂

  安頓好泰西斯夫人後,在臨陣到倒戈的刀斧手的帶領下,阿迪斯很快繞出城堡裡復雜多變的回廊,來到城堡的圍墻上,走在白雪皚皚的女墻邊,阿迪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城堡西邊的糧倉,那高大的圓形儲糧倉每個足有五六米高,一個接一個地聳立著,密密麻麻,一時間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這些糧倉遠遠地高出城堡和附屬居民的民房建築,非常的顯眼。看得出來,穆塔盧公爵還是個油水很多的主兒,也儲備瞭不少好東西,這讓阿迪斯滅瞭他的理由又多瞭一個,至於他的才能……這些原始人的才能,在擁有文明世界開化的阿迪斯眼裡算個屁。

  穆塔盧的城堡緊靠在貝爾格萊德市區的邊上。雖然是一個大公國的首府,但貝爾格萊德城市的街道邊上,人煙稀少,三三兩兩地散佈著做買賣的市民,也有些是商人和一些進城買東西的棕熊雇傭兵。亞瑟在阿迪斯邊上說道:“這些可憐的斯拉夫漢子,看起來很不受市民歡迎。而且頭腦簡單的他們極其容易被商人騙瞭。但是吃虧的他們又不知道怎麼解決問題,結果就是經常動手,和本地人打成一團。在城裡商人和市民的要求下,穆塔盧不得不把這些斯拉夫老鄉安排在城外居住。”

  “你們和他們關系好嘛?”

  “相當不好,穆塔盧不信任我們,但也不放心他們,所以經常制造給我們摩擦。我們也經常和他們幹架。他們的那幾個頭目都是酒鬼,我們經常去小酒館門口堵他們,然後,打爆他們。”亞瑟在邊上,手裡一陣興奮的比劃。當然,棕熊的戰鬥力強悍,即使是醉酒狀態下,也總能把這些老牌駐屯軍打的稀裡嘩啦。

  “亞瑟大叔,能帶我去見見他們麼?我估計,穆塔盧的計劃裡,你們會被作為暴亂分子被處決,而光明偉大的穆塔盧公爵則成功帶領麾下勇敢的獵兵營,粉碎瞭叛亂,奪回王子的屍體……”

  “啊?!!你們這些貴族也太可怕瞭。”

  “你們有繩子麼?一會我們索降下去,然後直接去他們酋長的營帳。另外,派幾個人去,叫上我們所有人,今晚,我就要讓那群棕熊消失!”

  雪花已經灑落在光禿禿的枝頭上。落日在西邊的天際發出最後的無力光芒,映照在馬蹄踏過的一片雪白。地中海氣候特有的濕冷天氣已經到來。

  埋伏瞭快半天的棕熊們依舊忠實的趴在雪堆裡,等著收拾那些殺死王子的刀斧手現身。堅決服從命令,是斯拉夫人一個最大的優點,當然,有時候也會變成確定。

  而這個時候,穆塔盧公爵,則在棕熊的營帳裡,和幾個斯拉夫頭領開懷暢飲。

  “過瞭今晚,我們就是平定叛亂的功臣,到時候,你們作為我的親衛,就能有自己的土地和奴隸,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你們瞭。而賽米拉密斯那娘們隻能選我作為她的丈夫,我會成為王國的親王。等時機成熟,我就幫你們回基輔的老傢,把那些搶瞭你們土地和牲口的人給滅瞭!”穆塔盧喝的醉醺醺的,仿佛勝利已經近在咫尺。

  “我的女人和孩子們都快沒吃的瞭,公爵閣下,您能不能先給我們點糧草。”一個斯拉夫頭人看著春風得意的穆塔盧,不滿的說道。

  “不是已經給你們發瞭軍費瞭麼?你們不能自己去買麼?波波夫,你別給臉不要臉。”在酒精的刺激下,穆塔盧已經有點上頭瞭,對於敢挑戰自己權威的人,他是完全不能容忍的。

  “你的那些軍費,隻夠我們買糧食養活我們自己,但我們傢裡還有女人和孩子。那些為你而死的斯拉夫勇士的傢人也需要撫恤金。你這是不把我們當人看麼?”叫波波夫的頭人也喝瞭不少,借著這個機會,他把自己積累已久的不滿一股腦的發泄瞭出來。其他的一些斯拉夫頭人們也表示瞭贊成。

  “我隻是給為我工作的人付錢,你們的女人和孩子,為我工作瞭麼?我早就說瞭,讓女人去妓院,小孩去磨坊,老人去做仆役,大傢都能生活。還有,記住瞭,對未來的王國親王放尊重些,不然我叫人滅瞭你們。現在整個北境都在鬧饑荒,有的是人做我的打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吧,我已經幫你解決瞭問題,結算瞭尾款,我們就回基輔老傢。至於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波波夫死死的盯著穆塔盧,寸步不想退讓。

  真是一群可愛的人,說著,穆塔盧拍瞭拍手,營帳外,幾十個全身披著頭蓬的黑衣人走瞭進來。

  “介紹一下,這是我花重金雇傭的斯巴達殺手,本來是想在我成為親王後再為你們準備的,不過看起來,你們想提早享受一下。唉,真是遺憾,偉大的阿迪斯王子視察貝爾格萊德,被一群暴民和斯拉夫蠻子殺死,英勇的穆塔盧公爵平息瞭叛亂,然後成為女王的丈夫。多美好,多美妙的故事?”

  “解決掉他們,營地裡的斯拉夫女人和小孩,都是你們的,當做奴隸賣掉還是拿回去自己玩都隨你們。”穆塔盧一抬頭,喝下最後一杯葡萄酒,走出帳篷,而帳篷裡,不一會就傳來一陣砍殺聲,因為沒有帶武器,加上酒精的因素,十幾個斯拉夫頭人很快就沒瞭氣息,除瞭波波夫,他一看情況不妙,就毫不猶豫的跑路瞭。

  另一邊,忠於王子,或者準確的說是被策反的駐屯兵們,則迎著落日方向往穆塔盧的營帳疾馳而過,落日的餘輝在他們的身影上鍍瞭金亮的一層。突然,隊列的前頭指揮的軍官突然一舉手:“停下!”後面的隊伍也跟著一個接一個地停下。一個高大的中年人趕上來問:“殿下,幹嘛停下?”

  阿迪斯沒有回答,偏著腦袋側過頭去,彷佛在傾聽著什麼,鼻子使勁地吸著氣:“亞瑟大叔,你聞聞,這裡的味道有點不對!”

  亞瑟使勁地吸瞭一下,空氣中彌漫著貝爾格萊德平原特有的土地和幹草的芳香,晚風吹過,他卻感覺到瞭另外一種不協調的味道。他很快反應過來,遲疑地說:“血腥味?”

  阿迪斯點頭,指著位於南方的一個小樹林子:“是從那裡傳過來的,我們過去看看。”亞瑟還有點猶豫,阿迪斯已經掉轉瞭馬頭直奔而去,刀斧手們也跟在他的身後,他無奈地嘆口氣,暗暗祈禱那不要是女王的近衛軍醒過來瞭,然後被殺個幹凈。

  越接近林子,血腥味就越濃烈。在林子的旁邊,阿迪斯發現瞭他們要找的東西:一道天然形成的淺溝裡橫著被砍死的棕熊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足足有十幾具。可以看到嘴唇上血跡斑斑的黝黑臉孔,以及外面的赤腳。看上去都是頭人,而十幾個黑衣人正面無表情的把屍體從一輛板車上推到溝裡。

  屍首的傷口的血還沒乾,正不斷地往外滴淌,顯然離死亡的時間並不長,兇手——無論他是誰——一定是剛沒多久就殺瞭棕熊們。這可有點棘手瞭,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殺掉十多個棕熊首領,肯定是狠角。

  我回頭望著貝爾格萊德的城池,隻聽見高高的城墻上面,軍官們正在響亮地喊著口令,一隊隊弓箭隊正在上面快速警戒,估計,叛亂也被發現瞭。

  刀斧手們餓叨叨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黑衣人,象是一群狼在打量著羊群似的。亞瑟不斷地給阿迪斯使眼色,示意現在他們在埋屍體,正是下手的好機會。阿迪斯也感覺現在確實機會不錯,但他忍住瞭自己:穆塔盧還不見蹤影,隻要他還活著,我們即使殺瞭再多的跟班,也沒有什麼意義。

  “跟上他們,讓他們帶路,幫我們找到穆塔盧,隻要拿下穆塔盧,一切問題都解決瞭。”阿迪斯整理瞭一下思路,決定繼續茍著,然而,意外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現。

  “王子殿下,你總是給我帶來新的驚喜。沒想到我的人居然已經被你收買瞭。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兒子。看起來,她選擇你做王夫,好像也不完全是因為血緣嘛。”穆塔盧的聲音從小樹林的另一邊傳瞭出來。伴隨著聲音出現的,是穆塔盧和近百名黑衣殺手。而這時,跟隨著阿迪斯的倒戈刀斧手隻有30人,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不是對手。

  “王子殿下,記住你的承諾,照顧好我兒子,我們掩護你,你快跑。”亞瑟和他的刀斧手們立刻擋在阿迪斯面前,擺好陣勢,準備面對穆塔盧的殺手們。

  “哈哈哈,有勇氣,是我們塞爾維亞公國的勇士。那就來看看,是我們塞爾維亞的勇士更強大,還是來自斯巴達的這些雇傭軍更強大。諸位,上!”正當穆塔盧的黑衣人們準備一擁而上之際,森林外的草原上,出現瞭一陣劇烈的馬蹄聲。而且聽聲音有數千人之多!刀斧手們和雇傭兵們都停下腳步,往草原上看去。

  隻見西北地平線上出現瞭一條淡淡的黑影,伴隨著隱隱約約如同天邊傳來的悶雷似的低沉響聲:這是大片馬蹄的聲音。那片陰影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大,正急速地擴大,已經很明顯瞭,這是支軍隊,數目足有好幾千,而且都是高速的騎兵!

  一時間,雙方都在騷動不安:這是誰的增援?穆塔盧率先跑到瞭高崗上,使勁眺望。這是一路大軍,太遠瞭,他看不清楚對方的人影,隻能看到瞭在隊列上空飄著一面黑色的旗幟。沒辦法看清楚旗幟的圖案,但他覺得這肯定是來者不善的,理由很明顯:這個地方是自己的地盤,自己根本沒有組建過騎兵,也沒有花錢雇傭過騎兵。

  突然,一個視力比較好的雇傭兵喊瞭出聲:“是聖騎士!他們是王都的聖騎士!”

  “胡說八道!”穆塔盧叱罵道:“這裡距離王都至少有三天的路程,聖騎士怎麼可能這麼快趕到?”

  雇傭兵們不敢作聲瞭,看著那路軍隊越奔越近,大概十幾分鐘,他們距離已經不到五百米瞭。雇傭兵們叫嚷起來瞭:“真的是神廟的聖騎士!快跑!”傭兵從來就是賺錢辦事的主,如果會丟命,傭兵們肯定不幹。

  穆塔盧一陣無名火起,直想把那幾個叫嚷的雇傭兵宰瞭。但他自己也愣住:戰馬上的人影看得清清楚楚,正是聖騎士!熟悉的控馬方式、迎風招展猶如一團黑雲在平地上飛舞似的黑色大披風,還有那種斜舉馬刀過肩的預備砍殺姿勢,無疑的,這正是神廟麾下聖騎士的標準沖擊隊列!在黃昏日光的映照下,聖騎士分明可見,成千上萬地洶湧而至,以密集的隊列卷殺而來,兵馬奔湧向前,勢如風暴。

  “這怎麼可能!”穆塔盧咆哮一聲:“聖騎士怎麼可能那麼快就過來瞭!他們是怎麼半天時間趕瞭三天的路的?”突然,一個不好的想法湧上穆塔盧的腦子。“哈哈哈,夠狠,不愧是賽米拉密斯這個賤人,用自己兒子做誘餌,麻痹我。我輸瞭,輸的徹徹底底,哈哈哈。”

  然而,事情很快又出現瞭轉機,聽見異響的獵兵們這時候也集結瞭起來,由於失去瞭首領,他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看起來,結果還沒有那麼壞嘛。”穆塔盧又冷哼瞭一嗓子。“獵兵們,排成防禦隊形,準備迎戰!還有,奧德修斯,你和你的雇傭兵掩護我撤退!”前一句話用的是斯拉夫語,後一句話用的是希臘語。

  “穆塔盧你這個混蛋,斯拉夫勇士是不會聽你安排的!”一身是血的波波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溜瞭出來,他受瞭很重的傷,腹部還在流血,一隻眼睛看上去已經瞎瞭。

  “斯拉夫兄弟們,穆塔盧騙瞭我們,他不僅僅不想給我們足夠的糧食,還想把我們的妻子和姐妹賣到雅典做奴隸!我們的酋長們已經被他殺害瞭……不要和王國的軍隊沖突!為瞭部落,大傢……一起抓瞭穆塔盧。”因為全身是傷加上失血過多,這時的他已經有點奄奄一息瞭。但他依舊頂著劇烈的疼痛和眩暈感。爬到阿迪斯的小隊伍前,用標準的王國話說道:“王子殿下,求求你可憐我們這些斯拉夫人,我們罪孽深重,但是女人和孩子們是無辜的,求求你看在上天的份上,留我們部族一條活路,隻要您答應收留我們,那麼棕熊就是您手裡的狗,您讓我們咬誰我們就咬誰。我已經活不瞭多久瞭,求求你,幫幫他們吧。”說著就跪在阿迪斯面前。

  “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和那個混蛋合作呢?我答應你們,一定保護你們的女人和孩子,不會讓他們論文奴隸,他們會和王國的其他公民一樣,獲得牛神的庇佑。”阿迪斯點瞭點頭。

  “感謝您,願好運永遠與你同在,斯拉夫的兄弟們,向你們的新主子效忠!”波波夫用盡最後一點力氣 ,對所有獵兵們喊話道。不一會,黑壓壓的獵兵們,對著阿迪斯,單膝跪下。宣誓效忠。

  “你們!好,很好。看起來,牛神確實站在你這一邊。小王子,看起來今天我是必死瞭,不知道我死前是否能有幸和你來一場角鬥?”穆塔盧脫下盔甲,拔出腰刀,走向阿迪斯。

  圍觀的獵兵和刀斧手們都想上前殺瞭他,單別阿迪斯阻止瞭。“他有這個權利,諸位,請後退。”說著阿迪斯掏出瞭一根青銅管子,這時阿迪斯花費好大經歷打造的一種類似彈簧管一樣的東西,裡面有一枚塗著劇毒藥物的飛鏢。

  “來吧。”阿迪斯手拿青銅管,瞄準瞭穆塔盧的臉,穆塔盧不知有危險,一陣怪叫著沖來上來,但隻聽見刷的一聲,一枚毒鏢飛瞭出去,對著穆塔盧的胸口就是一下。

  噗噗噗,一陣鮮血橫飛,穆塔盧一陣吃痛,倒瞭下來。“真是遺憾吶,就差一步,塞爾維亞公國的政策就能推廣到整個王國瞭。無論是迦太基,羅馬,雅典還是斯巴達,埃及,都會是王國的領土,唉,差一步。”穆塔盧躺在血泊裡,自言自語道。

  阿迪斯走向前,握起沾滿血的穆塔盧的手。“公爵,你放心,你的想法和計劃,會由我繼承的。”

  “真是令人嫉妒啊,賽米拉密斯自己就是個妖孽,生的兒子還是這麼強大,哈哈哈,看來這個王國真的不需要我瞭。阿迪斯王子殿下,能聽我一言麼?就當是一個快死的人的忠告?”穆塔盧掙紮著,艱難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在一塊石頭上。

  “請指教”

  “小心你的母親,也是你的妻子。她眼裡,隻有權利和性欲。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個男人。你隻是她掩人耳目的工具,讓你作為誘餌,來穩定她的權利,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在和她的新男人同床共枕瞭……我有一個藏寶地窖,地點在……王國不能由那個女人來統治,你一定要成為王!”

  “公爵,如果你不選擇造反,沒準,我們真能成為朋友,你也能變成我的好助手,可惜瞭,當然,還是感謝您的饋贈……最後,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阿迪斯靠在穆塔盧的耳邊說道:“是我主動申請成為誘餌的,為的就是有一個根據地和一支可以對抗女王的軍隊。”

  穆塔盧瞳孔一陣放大,剛想說一句什麼,結果話還沒說完,阿迪斯就用手裡的大刀,刷的一下,砍下瞭他的頭顱。“叛亂分子頭目已死。一切榮譽屬於王國和女王陛下!”

  “阿迪斯!阿迪斯!”總人一陣歡呼。

  沒多久,由伊瑞斯特夫人和女王帶領的聖騎士和近衛軍也包圍瞭上來。獵兵和刀斧手們敬畏地望著他們——這是王國最強的力量,幾乎是王國橫掃世界的核心工具。

  他們不敢上前去問話,在這些聖騎士的身上,有種與平常人類不一樣的氣質,冰冷、堅強、沉默,那種如同刀鋒般的銳利感覺,讓人一見生寒,鑄造他們的彷佛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真正的鐵與鋼。不用動手對戰,單隻是這樣面對面站著,也能讓人感覺到他們的可怕實力。見到瞭他們,塞爾維亞的駐屯軍和獵兵們才醒悟:軍隊和軍隊的差距,比平民和軍隊的差距還大,與之相比,光是拼湊人數組成的斯拉夫獵兵,和他們比,根本是天差地遠瞭!

  阿迪斯笑一笑,領著眾人來到黑衣騎兵軍隊伍的面前:“阿迪斯不辱使命,已順利平息叛亂,匪首穆塔盧的腦袋已經被砍下,塞爾維亞還是王國最忠誠的領土!女王陛下萬歲,牛神萬歲!”

  一聲呼哨,一聲清脆響聲,幾千聖騎士同時拔刀出鞘,高舉過頭,一片藍色的刀光耀眼。幾個獵兵一屁股坐倒在瞭地上,而來自斯巴達的雇傭兵們則白眼一翻,很乾脆地昏瞭過去。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騎兵整齊劃一地下馬,向著他們單膝下跪,行瞭個禮,又翻身上馬,舉刀過頭,猶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神廟萬歲!女王陛下萬歲!阿迪斯王子萬歲!”騎兵們如同雷鳴般地齊聲高呼。

  望著圍過來的人群,斯巴達的雇傭兵們茫然地拋下瞭武器,蹲下抱頭痛哭,毫不理會頭頂就要落下的血淋淋斧頭。仿佛有傳染性似的,“當啷”、“當啷”的聲音連續響起,斯巴達的武器一件接一件地跌落塵埃。他們放棄瞭抵抗,眼巴巴地望著勝利者們響入雲霄的歡呼,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在不停地淌著血。

  “幫助穆塔盧的叛亂分子,一個不留,格殺勿論!”女王一聲令下,近衛軍們對著斯巴達雇傭兵一擁而上,沒多久,幾十個人就變成瞭一堆肉泥。

  在亞瑟和幾個新選出的獵兵指揮官的帶領下,人群漸漸散去,各自回歸營帳。伊瑞斯特夫人也帶著聖騎士和近衛軍們在城外紮營。小樹林裡,隻剩下女王,阿迪斯和穆塔盧的屍體。

  “他很想做個好的統治者,雖然參與瞭叛亂,但他治理地方確實有一套。”我看著穆塔盧的屍體,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可惜,他選錯瞭對手。”母親說著退下瞭自己的衣物,略帶有汗味的身體散發出陣陣異香。

  “兒子,當著穆塔盧屍體面好好愛我,讓他放心的走吧。我不該讓你一個人來的,知道你把近衛軍全部放倒後,我都快瘋瞭。”女王母親扭過頭對我微微一笑,這一笑中包含著內疚與悲傷。

  “老婆……”我走到她的背後,一下捏住胸前那兩團豐滿的軟肉,接著母親輕輕抬起腳示意我把她抱起來。

  “以後我不能再叫你兒子瞭,我們也不再是母子關系瞭,你有勇氣像穆塔盧公爵一樣不顧一切的要得到我麼?能不顧一切的守護我麼?”母親被我抱住大腿像嬰兒尿尿一樣張開兩腿對著穆塔盧已經殘缺不齊的身體。

  “我會的。”阿迪斯看著穆塔盧的屍體仿佛在告訴他一般。

  “那就用行動證明吧,好好愛我。不要讓你的妻子失望。”女王扶著阿迪斯的陽具方便他朝自己的胯間插去,夫妻二人的生殖器緊緊交合,一股說不出的暖意流進他們心中。

  “哈啊、哈啊~”女王兩手搭在一棵樹邊上,屁股不斷在阿迪斯腰間搖晃,兩人混合的愛液滴落在穆塔盧屍體上。

  “好爽,老公久違的雞巴!快動用你的力量咬我子宮口~”女王興奮的扭動屁股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那你可準備好瞭!”阿迪斯的龜頭發出一陣咆哮,很快一個猶如突厥彎刀一樣的虛影籠罩在他的龜頭上。

  “嗷!”阿迪斯的龜頭往女王宮口的圓肉頂去,長長的箭頭狠狠的咬向那柔軟的肉球。

  “啊!去瞭!”女王發出愉悅的尖叫,小便止不住噴射而出,沿著樹根淋下,接著女王就像失去力氣一般整個人俯著身子靠在樹上,而私處還插在阿迪斯胯間不斷滴水。

  “吶,穆塔盧你都看見瞭吧,我不是你的女人,我的身體屬於我親愛的阿迪斯的。他才是我真正的丈夫。”女王對著面前的穆塔盧的屍體露出瞭迷人的微笑。

  見到如此迷人的妻子,阿迪斯又忍不住瞭,扭過女王的身體,狠狠的吻瞭上去。女王的嘴唇還是比較厚的,而且多肉,和女王接吻,吸吮著女王比較多肉的嘴唇,對於阿迪斯來說是真的很舒服,尤其剛結束類似戰爭的行軍,女王那為瞭掩蓋濃鬱的汗味,而使用香料配置的香水,現在,女王的臉上還有淡淡的香味,正是山茶花和松木的味道。

  這可以說是從嘴和鼻子兩方面都給瞭阿迪斯巨大的滿足。當阿迪斯把舌頭伸出來頂在女王整理雪白牙齒上的時候,女王張開瞭牙齒,讓阿迪斯的舌頭順利深入到她的口中,之後挑逗著女王的香舌,當阿迪斯挑逗瞭幾下後,女王的香舌就會伸過來配合他,二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不過女王不到情動的時候,還是不會主動吸吮阿迪斯的舌頭。

  “滋……啵……”良久,二人的嘴唇分開,此時阿迪斯和女王的嘴唇和口中都帶著彼此的唾液,此時女王已經被阿迪斯吻的氣喘籲籲,同時眼神迷離微瞇著,動情的看著阿迪斯這個兒子兼丈夫。

  阿迪斯的嘴開始慢慢的向下,吻過女王尖翹的下巴,之後來到瞭女王小麥色的脖子上,當他的嘴唇在女王脖子上親吻的時候,女王還會抬起下巴,把脖子露出來配合著讓他親吻,他在女王的脖子上來回的親吻著,讓成熟的美婦不斷發出嬌喘和很輕的呻吟。

  之後阿迪斯的嘴唇就順著女王的脖子往下,在女王的肩膀和鎖骨上親吻著,此時阿迪斯的嘴唇一直貼在女王小麥色且帶有汗水的皮膚上,所以他隻能用兩個鼻孔呼吸,同時因為此時的興奮,阿迪斯的呼吸十分的粗重,鼻孔呼出的熱氣噴在女王微微變得潮紅的皮膚上。當他的嘴唇來到女王兩個乳房的時候,他的手抓住瞭女王的肩膀,讓兩個豐滿的雪白奶子露在瞭阿迪斯面前。

  此時阿迪斯不由得停止瞭親吻,之後抬起頭,騎在女王的胯部上面,看著眼前這對豐滿堅挺的雙乳。

  此時月光照射著女王美艷的身體,女王此時閉上瞭眼睛,似乎掩蓋著自己的羞澀,任由兒子丈夫欣賞著她豐滿的雪乳。同時女王呼吸也急促,豐滿的雙乳隨著呼吸而不斷上下起伏著。

  欣賞瞭一會後,阿迪斯感覺到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來瞭,於是不由得舔弄瞭一下自己的嘴唇,之後重新壓在女王身上,身體往下移動,嘴唇瞬間就吸住瞭女王一側的乳房,嘴唇包裹住女王的乳暈和乳頭,用力的把它們都吸入嘴裡,同時舌頭抵在瞭女王的乳頭上來回的騷動著,女王的乳頭在我的口中瞬間就勃起變硬,讓阿迪斯感覺到的口感更加的絕美瞭。

  “哇……不……”阿迪斯的舌頭刮過女王的肉縫,如同在女王的心上劃開一道口子,她的心都要分成兩瓣瞭!阿迪斯樂壞瞭,用妻子的雙腿將自己的頭夾住,左搖右擺的,明明是躲避,卻像是將蜜穴在往他嘴上送似的!大屁股更是一扭一扭的,根本就是在向他撒嬌發騷!

  不一會,阿迪斯突然的將女王向上輕拋,女王猝不及防下,突然下墜,阿迪斯又恰到好處的挺起大雞巴,正插中女王的蜜穴!啪……清脆的肉碰肉聲,接著“哇……”女王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直透屋頂的叫聲,發自內心深處,既是因為龜頭撞擊花芯鉆心的疼痛,也是和兒子丈夫真正在一起的快樂。一場親生母子間的肉戰又開始瞭!

  阿迪斯雙手托住自己妻子的大屁股,手掌都陷入肥厚的臀肉中,舉重若輕,雙腳穩如磐石的站在地上,好像一座山峰巍然不動!女王的雙腿已經盤在阿迪斯腰間,起初是為瞭減緩自己的下落,緩解和丈夫硬碰硬的撞擊,丈夫的雞巴每一下撞擊都是硬碰硬不說,龜頭好像跟活瞭似的,還一個勁的往自己花芯裡面鉆好像要鉆進子宮才罷休!但隨著一股股酥麻的快感傳來,女王越來越覺得自己陰道中聚集的憋悶感讓人無法忍受,每次丈夫的雞巴插入,好像能擠出去一些似的,但抽出時,又會產生更多的憋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修長的雙腿開始用力盤住阿迪斯的雄腰,以便讓自己坐下去時能更重的坐下,將丈夫的雞巴吞入到自己身體更深的地方!

  二人持續不斷的交換體液

  啪。

  啪啪。

  啪啪啪。

  聞著兒子丈夫身上傳來的味道,滿滿的幸福感湧遍全身。女王不禁幻想,此刻能夠永恒,但隨之而來,卻是一股惆悵。她突然覺得,此刻的安穩仿佛都是虛幻的泡影,隨時可能破滅。沒有瞭生死危機的壓迫,放松的心再度被名為“現實”的枷鎖禁錮,身為人母和妻子的責任感帶起思緒如風,吹散飛花柳絮,重新開始患得患失。

  丈夫已經越來越優秀瞭,甚至能能夠獨當一面,解決棘手的問題,自己這個本來想成為他後盾的妻子好像已經變得有些多餘瞭。是否以後就這麼放下對權利的執念,老老實實生兒育女,體會天倫之樂。還是繼續和年幼的丈夫一起,統治一切?這都是一個復雜的問題。

  然而在女王內心深處,此時更多的,是害怕失去丈夫的愛。自己畢竟比丈夫大瞭十幾歲,雖然是血親,但當自己容貌不再美麗,是否還能如現在一樣,牽著小丈夫的手,一起看日出日落?

  強烈的不安全感,驅使自己在一條更加極端的道路上狂奔,逃不脫欲望的束縛,隻是欲望卑微的奴隸,準確的說,如今的自己從肉體和精神上,已經完完全全淪為兒子丈夫的奴隸。

  雖然離開兒子丈夫不足一天,但這一天發生的事,讓女王逼迫自己丈夫對自己做出補償,回到昨天晚上交歡的那個房間,32歲的美熟女,穿著清涼的內衣,那冷艷的眉頭微微地皺著,趴在床上,在她的背後,阿迪斯在用力地挺動著下體,兩隻手用力地抓著熟婦的那對渾圓大奶,麥黃色的面包仿佛快要被那一對大手給捏爆瞭。

  雖然沒有暖氣,外面也飄著雪花,但他們的汗水還是打濕瞭床單,一滴滴的汗液順著男孩的脖子流瞭下來,流到瞭男孩的小腹肌上,明明是秋冬之際,但因為持續不斷的交配而變得燥熱瞭,最重要的是,身下熟婦的身體,對於剛剛經歷驚心動魄的戰鬥的阿迪斯來說,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一刻都停不下來。

  身下的熟婦身體發亮,汗水也打濕瞭她的軀體,汗水順著背後的長發流到瞭麥黃色E杯的奶子上,一直順著往下,直到鮮紅色的乳頭上,再也滴不下去瞭,一滴晶瑩的汗水就這麼掛在上面……

  阿迪斯微微張開嘴巴,爽得口水都要留下來瞭,熟婦輕輕地喘息著,房間裡面沒有誇張的叫床上,就隻有不停交媾,夫婦兩人交配的聲音,臀肉拍打在一起。一下。兩下。 三下。

  啪!啪!啪。  把女王光滑凸凹豐腴的肉體摟在懷中,阿迪斯那軟軟的陰莖卻再度悄悄起瞭變化,漸漸地又硬瞭起瞭,硬梆梆地頂在妻子光滑的身上。阿迪斯看著妻子在他人面前幾乎從來不會顯露的雨打梨花般秀美的嬌容,心裡的欲念又如火焰般升騰,他忍不住去親女王妻子紅潤的小嘴,他的手又伸向女王的兩腿之間,女王把兩條肌肉結實、光滑、渾圓的腿夾得緊緊的。女王陰部濕漉漉、滑潤潤的,被精液和淫液弄得粘呼呼的,阿迪斯的手指按揉著女王的陰蒂,把女王弄得在他懷中扭動嬌軀,阿迪斯手指伸進女王的陰道裡輕輕攪動著,女王把兩腿夾得緊緊,搖擺著豐腴、潔潤的大屁股。

  一番掙紮後,阿迪斯再次將勃起的粗長的、硬梆梆的陰莖插進女王溫暖的、濕漉漉的陰道裡……

  結束交配,兩人在床上緊緊的抱在一起,享受著肉體的纏綿。女王一邊慢慢撫摸著阿迪斯的頭,一邊說道:“別走瞭阿迪斯,我不想你離開我,永遠都不想讓你離開我身邊。什麼穆塔盧或者蠻族的入侵者,這些交給其他人去做吧,你就好好陪陪你的妻子,可以嘛?”

  “好老婆,就和你不僅僅屬於我,而屬於這個國傢一樣,我愛你,但是我也愛這個國傢。我不忍心看見窮人的眼淚,不忍心看著無辜的孩子就這麼餓死。給我十年時間,我會把這個國傢變得更好。當然,我肯定不會離開您身邊”

  聽到這裡,女王突然又撲瞭上來,對著阿迪斯就是一頓蹂躪。二人在愛與欲望中相擁而眠。

  第二天,阿迪斯醒來後,看見妻子一隻手抱著自己,一隻手拿著一卷羊皮紙,正在閱讀著什麼。

  “怎麼瞭?是不是王都那些貴族們又在表演些節目?又有什麼異動瞭嘛?”阿迪斯親吻瞭一下妻子的嘴唇,一手撫摸著妻子的軀體,一邊也看起來羊皮紙。

  “呵呵,何止異動啊,簡直上竄下跳瞭!天天跑到元老會發表演說,抨擊現任我無能,要求從王室裡再選一個女王。”

  阿迪斯皺緊瞭眉頭,緩緩說:“這些人目前還隻是針對老婆你,但遲早會變成針對我,雖然近衛軍和聖騎士還是支持我們。但種風雨飄零的年代,隻有更強大的實力才能維持和平和繁榮。我必須變得更強!”

  “我的阿迪斯長大瞭”女王親瞭一下阿迪斯的額頭。

  “今天我會下一道法令,阿迪斯,你會成為新的塞爾維亞公爵。你說的很對,我們的愛情,需要實力做後盾。讓那些貴族,在我們的力量發抖吧。”

  沒過多久,年輕王子在沒有殺多少人的情況下平定王國九大公爵之一的塞爾維亞公爵穆塔盧叛亂,親手擊殺穆塔盧,並且割下穆塔盧的腦袋。還獲得瞭斯拉夫獵兵團和貝爾格萊德駐屯軍的支持。女王已經下旨,加封阿迪斯為塞爾維亞公爵,自此,王國開始瞭走向中央集權的第一步。

  而與此同時,年輕的新公爵,來到瞭貝爾格萊德城堡,泰西斯夫人在這裡等著他。

  “恭喜公爵閣下”泰西斯對公爵行瞭一個禮。“以後,您就是這裡真正的主人瞭。”

  “泰西斯,有件事需要你來做,我新開瞭一傢紡織作坊,從東方進口瞭很多絲綢和棉花,聽說你對制作成衣和地毯很有興趣,以後,就由你來負責,我要你把這傢作坊,變成我的錢袋子。”

  “偉大的公爵,女王的丈夫還會缺錢麼?”泰西斯一陣無語。為什麼貴族還要自己搞產業?

  阿迪斯沒有回答,隻是用手拽緊瞭三張剛從穆塔盧副官處查獲的信件,裡面是女王的親筆信,上面用類似凱撒密語寫著:若阿迪斯王子按計劃被穆塔盧俘虜,則應盡力讓穆塔盧殺死王子,如穆塔盧不準備下死手,則應找機會刺殺,切不可讓阿迪斯成為籌碼,影響軍心。第二張則是寫給北境日耳曼蠻族頭領塔圖因公爵的信,內容是:昨日丈夫在旁,不能服侍公爵,實乃妾身之遺憾,實為滅穆塔盧需要丈夫獻身,故拒絕公爵美意,若吾夫阿迪斯按計劃身死,妾身願嫁予公爵。共同消滅穆塔盧之流……看日期,前兩封信是和自己到達貝爾格萊德當天寄到的。

  如果隻是這些,阿迪斯還能接受,畢竟作為擁有現代人靈魂的人,多頭下註,是任何歷史朝代中的基本操作,在中國歷史上,西夏夏桓宗李純佑生母也幫助過自己的情人廢除自己兒子的王位,改立情人,後來的夏襄宗李安全為王。

  但是,最後一封信的內容,就無法讓阿迪斯接受瞭,這是日期不詳的一封信,但是裡面要求副官:務必確保塞爾維亞公國不會落入阿迪斯王子手裡,確保棕熊能被王都控制。如果阿迪斯王子變為塞爾維亞公爵,則務必密切監視,如之前監視穆塔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