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暴風雨的前夜

  穆塔盧的父親,傳說是一個來自斯拉夫人部族的奴隸,維京人,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這三大蠻族,一直被南部的文明世界所排斥,那麼帶有這些低賤蠻族血統的人,自然而然的也被認為是低賤且邪惡好鬥的。在女性占主導地位的時代,穆塔盧英俊的外貌被傢族當做工具,用來取悅王都的貴族們,又或者把他作為角鬥士,送進鬥獸場,和野獸或者俘虜的蠻族進行戰鬥。按正常的劇情,他這樣的人要麼死在鬥獸場,要麼死在某個王都貴夫人的床上。成為傢族取悅權貴的工具。

  然而,故事總是那麼有趣,首先是在穆塔盧16歲時,他的母親意外去世,他的姐姐,前女大公波那瑟夫人一起打獵的時候,女大公的馬突然發狂,然後帶著女大公一起沖下懸崖。然後就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塔圖伯爵,被以私通外敵的罪名叛處死刑。而其他的幾個弟弟妹妹們則被發配到薩伏伊丁納。如今的貝爾格萊德,忠於原女王的軍隊基本被打散,而從斯拉夫蠻族那裡雇傭來的部落傭兵,則成為瞭軍事力量的主體。

  但是,穆塔盧又是一個好人,起碼塞爾維亞領地裡的人是這麼認為的。過去,領民們隻能為領主工作,拿一筆極其微薄的薪水,每到冬天,總有很多人會餓死。穆塔盧把他的土地全部分給自己的領民,隻收取土地收益的十分之一,然後又讓沒有土地的人去礦山和手工作坊工作。雖然大多數人依舊貧窮,但塞爾維亞領確實是所有領地中,普通百姓生活條件最好的一個。

  得知阿迪斯親王即將到來,穆塔盧公爵一個人待在城堡裡,一會又走到一面銅鏡前,那套雖然簡樸,但十分修身的獵裝,穿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瞭。他年屆三十歲,斯拉夫和王國的混血,一直被王都的貴夫人們認為是王國最英俊瀟灑的紳士,最風流倜儻的騎士。

  他是前朝女王的寵臣,也是前朝親王的寵臣。無論是忒休斯親王,還是現在的女王,所需要的軍費,糧草,幾乎都是他提供的。他對領民極好,從不搶劫民女和民男,百萬傢資的巨富,卻總被拿出來做慈善。這麼一個王國的極權人物,一個看上去完美的人物,在成為王國公爵後,卻依舊對立足不穩的女王表示支持,先後幫助女王平定瞭多起叛亂。

  王都不少女人都沉迷於他的帥氣,貴族們在他任性行事後依舊俯首貼耳。這個身受塞爾維亞公爵封號的穆塔盧,他的生活充滿傳奇色彩,在他謝世幾百年之後,世人恐怕還是會對他驚嘆不已。

  他對自己充滿信心,對自己的權勢深信不疑,相信支配其他人的規則對他毫無約束,對自己確定的目標勇往直前,不管這目標多麼高不可攀,多麼燦爛輝煌,一般人哪怕想一想,也是荒唐至極,正是這樣,他被認為是繼塞浦路斯親王後,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王夫的男人。他幾次主動接近美麗驕傲的賽米拉密斯女王,想以其無比的魅力,讓她愛上瞭自己。

  然而,女王始終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以至於他不得不耗費大量財物,賄賂王都元老會的貴族們,以王國沒有繼承人作為理由,逼迫女王接受他的求婚。但結局居然是女王和自己的兒子,不到15歲的阿迪斯王子成為夫妻。

  “一個小屁孩也敢和我搶女人?也敢和我搶王位?”穆塔盧對於阿迪斯始終是一種不屑的態度。聽說年幼的王子準備親自會見自己,穆塔盧決定給這個小孩一點顏色看看。想到王子像個被嚇壞的鼻涕蟲,跪在自己身邊,穆塔盧就一陣興奮,他站在一面鏡子前面,理一理漂亮的金發,使被帽子壓平的波浪恢復原樣,又卷一卷胡子,心裡充滿快樂,為他長期盼望的東西即將屬於自己而感到幸福和自豪。畢竟是那女人的孩子,嚇一嚇他,讓他和女王離婚,然後去薩伏伊丁納和我那沒用的妹妹結婚吧。

  隻有我能帶領這個國傢,讓所有人生活得更好。想到這裡,公爵招呼來手下,做瞭一系列細致又有趣的安排……

  “公爵,我想女王也一起來瞭,我們要不……直接拿下行宮?裡面畢竟隻有一百名近衛軍。”副官建議到,公爵直接去行宮,逼迫女王在那裡和王子離婚,然後立馬安排和女王的婚禮?

  “這種事講究名正言順,既然王子殿下都親自來瞭,那我們為什麼不能讓他自己來辦這件事呢?”王都畢竟還有伊瑞斯特那個賤人控制的聖騎士,貴族們也不是都支持我們,女王又是王國最強的戰士,用強的,我們可能會輸。

  寒夜靜悄悄地藏在瞭山崗後面,新月高高的掛在瞭頭頂方向,積雪反射出月亮冷冷的熒光。山崗下面的一片霧色中朦朧發白的樹林,那就是塞爾維亞最最美麗的勝景——貝爾格萊德平原。它以其美麗的山水風景和冬暖夏涼的溫泉聞名整個大陸。現在,歷代塞爾維亞公爵都對這裡的風景也十分迷戀,將公爵的城堡駐地設在此地。公爵最信任的護衛,來自斯拉夫的獵兵旅(俗稱棕熊)就駐紮在這裡,簡易搭建營帳連綿,將整個城堡包圍得滴水不漏。

  阿迪斯眺望那一片愛明的燈火,看到瞭營帳上空飄蕩的那一面代表公爵的黑熊旗,他輕松地吐瞭口氣:終於到瞭。

  現在,已經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瞭。阿迪斯跳下比他還要更加疲憊的戰馬,隻覺得渾身上下骨頭一起酸痛,為瞭趕路,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眠瞭。看著很近,其實很遠,這就是貝爾格萊德的地形。這次見公爵,女王給配瞭一隊精銳近衛軍。但阿迪斯還是沒讓他們跟著,在棕熊的地盤,二十個近衛軍估計還不夠塞牙縫。近衛隊長想跟著,結果,被阿迪斯在午飯裡下瞭點麻藥。把一隊人馬全放倒瞭。這個年代沒有麻藥的知識,近衛軍會被藥倒,完全是被知識盲區所壓制。這會,阿迪斯一兵一卒也沒有帶,單騎偷偷混過瓦倫城外的封鎖線,終於趕到瞭目的地。

  對著大營的那一片光亮走,順著山坡的積雪的小路下去。剛走下山坡,忽然阿迪斯心頭一警,迅速出劍,“噌叮!”兩聲,黑暗中,長劍準確地攻落瞭兩枚射向頭部和胸口的箭頭,另外有一隻從身邊擦過。

  棕熊是王國最好的野戰軍隊,在野外,即使帶著全部聖騎士加上近衛軍,遇到棕熊也未必安全。但是阿迪斯確信,這隻是下馬威,他可不信穆塔盧真敢殺自己。

  幾乎是同一時刻,面前的黑暗中,三把長矛毫無預兆地同時對著他胸和小腹部位刺瞭過來,大驚之下,阿迪斯剛一個翻身滾地躲過,還沒等他爬起來,隻覺得面前藍光閃爍,一把鋒利的馬刀正惡狠狠地照他面目砍來,那勢頭,如果給砍中瞭,腦袋非開瓢不可!

  千鈞一發之際,“叮”的一聲響,火星四濺,阿迪斯的長劍再次擋住那把馬刀。借著馬刀的那股沖力,他平躺在雪地上的身體迅速地後滑出瞭幾米,脫離瞭敵人的攻擊范圍,隨即一挺腰彈跳瞭起來,起身時候已經擺好瞭自然防禦面對敵人。

  一切全部發生在一瞬間,幾個動作使的兔起鷲落,迅疾又一氣呵成。這時阿迪斯才覺得心頭狂跳:剛才真是太驚險瞭,隻有他反應稍微有一點緩慢,此刻早已一命嗚呼。

  “蓬蓬”。連續不斷輕響聲,面前的黑暗中隱約隆起的雪堆猛然地一個接一個炸開,從裡面蹦出瞭十幾個手持各式武器的棕熊,如狼似虎地圍殺上來。

  阿迪斯暗暗駭異,獵兵的堅韌超出瞭他的預料,放哨時候他們竟然可以把自己埋在雪地長時間潛伏,而且兇殘異常,連問都不問,見面就殺。他連忙高聲喝叫:“不要動手!我是阿迪斯王子!來見穆塔盧公爵!”

  棕熊們仿佛沒聽見似的,動作絲毫不停,沖在最前面的一個矮個子全身硬甲的棕熊已經惡狠狠的一刀又砍瞭過來,阿迪斯認出他就是剛才偷襲的幾人之一。

  阿迪斯急忙後退幾步躲開瞭那一刀,他奇怪棕熊為什麼沒反應,難道他們就這麼蠢,不知道使者是不殺的麼?四面八方都有急速的腳步聲傳來,阿迪斯知道那肯定是附近的潛伏哨兵聽到動靜趕瞭過來。

  面前的棕熊再次兇狠撲殺上來,馬刀,長槍,鬼頭刀等多種武器發出尖銳的風聲同時攻來,一片耀眼的金屬閃光,阿迪斯不得不再次後躍躲避,他真的不知怎麼辦才好瞭:自己來的目的是想和談,不能動手殺傷對方;但現在他們這樣越圍越多,自己遲早招架不住的?怎麼辦好呢?難道隻有撤退瞭麼?那這一趟不是白辛苦瞭,到時候不會要打內戰吧,自己該如何與女王母親交代?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住手!”(斯拉夫語)棕熊們立即應聲停住瞭動作。

  阿迪斯恍然大悟,自己說的是阿瓦尼語,棕熊們當然是聽不懂瞭!他望向剛才那個發聲的人,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在棕熊中多瞭一個全身黑衣蒙面,幽靈般的身影,相比與旁邊彪悍且高大的棕熊,他那纖瘦矮小的身軀顯得特別的顯眼。阿迪斯看出,這個黑衣人的地位好象很高,一喝之下,剛才還怒氣沖沖的棕熊們現在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而且他們總是很敬畏的與他保持一段距離,不敢接近。

  隻見黑衣人一言不發,阿迪斯感覺到他仿佛正冷冷地在面紗後面暗暗的審視自己。良久,他對棕熊說瞭幾句什麼,說得很快,阿迪斯聽不清楚。然後幾個士兵上來,阿迪斯很配合的舉起雙手。

  棕熊們對阿迪斯搜瞭身,他們拿走瞭阿迪斯用的長劍。搜身完畢後,在一個穿著簡樸的少婦的帶領下,沿著墻根約莫走二十五步。推開一扇供仆役出入的門。這扇小門白天開著,夜裡一般是關上的。門推開之後,兩個人邁進門檻,四周一片漆黑,公爵城堡這一部分回環曲折的路徑,是專供仆役通行的,公爵這麼安排就是故意在羞辱阿迪斯。

  走進一扇大門,少婦拉住阿迪斯的手,摸索著走幾步,抓住一段欄桿,用腳碰到一級臺階,便登上一架樓梯。阿迪斯數瞭數,他們一共上瞭兩層樓。然後往右一拐,順著一條長長的走廊,又下一層樓,再走幾步,把鑰匙插進一個鎖孔,打開一扇門,把阿迪斯推進一個房間。裡面隻亮著一盞守夜小燈。

  少婦說道:“請待在這裡吧,王子殿下,公爵大人馬上就會來的。”說罷,她從進來的門離開瞭。

  阿迪斯發現,這個房間外面雖然漆黑,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守衛的棕熊來回穿梭,警備森嚴。

  不一會門又開瞭,首先進來的是三個斯拉夫部族酋長,也是棕熊的幾個軍官,他們三位共同特征是相貌醜惡,舉止粗魯。盡管現在語言不通,他們還是揮舞著雙手,作出種種嚇人的姿勢,正咆哮著說些什麼。

  阿迪斯略一思索就明白:這準是狡猾穆塔盧的主意。派幾個丘八過來嚇唬下這個自己,給我個下馬威,打心理戰術。他覺得好笑:“一個公爵隻會這些小把戲,還怎麼能統治這個國傢?”

  一會後,門簾被牽開,門口處出現瞭一個人。此人年紀應該還很年輕,既有文人的儒雅氣息,也帶點軍人的英氣,十分的英俊。但,看得出來,他的身體好像已經被掏空。毋庸置疑,就是公爵瞭。穆塔盧公爵一貫以愛護子民而聞名,從來沒有做過欺男霸女的事,不過他可是公爵,需要什麼,肯定有女人主動為他服務。嘛,這也正常。

  他面上掛著和藹的笑容,看起來非常的友好而切。阿迪斯站起來迎接他,笑容同樣的親切又和善,瞳孔卻在一點點縮小:公爵身上若隱若現的散發著種很危險的感覺。他真想殺阿迪斯?

  穆塔盧說瞭幾句話,那幾個棕熊,就乖乖的退瞭出去。

  “阿迪斯王子,歡迎你,不過在開始正式會談前,我先向你道歉,我不該把你當做小孩,你是這幾十年中,我所見過的最出色的年輕人。如果不手下留情,我至少會損失六七個獵兵。他們都是百戰老兵。雖然打過招呼,但看得出來,你的劍法很紮實。是伊瑞斯特夫人那個老妖婆教你的吧?她可真舍得……”

  “在下劍術的老師確實是伊瑞斯特夫人,還請您尊重她。她不是妖婆。”

  “好好好,伊瑞斯特大祭司夫人。哈哈,你可知道,她過去可是和陛下一樣勇猛的戰士。聽說你的性教育也是她負責的,你可得小心些,她沒準是看上你瞭。那套劍法隻能傳給聖騎士的首席大騎士,或者是大祭司的傢人的,現在她傳給你,要麼是認為,你應該成為首席騎士,要麼就是要你成為她的傢人。她想要的東西,即使是毀瞭,也不會留給別人,即使是她的親生兒子,都被她派人殺瞭……”

  “我還聽說,她現在已經把你當成她的兒子來看待瞭,如果不是女王更勇猛,估計她就直接開搶瞭。我有個建議你看如何?你和你母親離婚,然後把她讓給我。我幫你和伊瑞斯特夫人說親,她是個好女人,至少比你的母親,哦,也是你老婆好,一輩子隻和一個男人結婚,男人和兒子都死瞭後,也沒再愛上別的男人。你看看你母親,除瞭權利和性欲,幾乎沒有別的愛好。你知道嗎?她可不僅僅隻有那幾個你知道的男人。”穆塔盧擺瞭擺手 ,補充說道。

  “你還不如和伊瑞斯特夫人結婚,又能滿足你戀熟的癖好,還能獲得一個專情於你的女人,而且所有開銷我負責,你母親那種女人不是你這種小孩可以駕馭的瞭的。你確實很強,但是隻是會打架的武夫,並不能說明什麼。隻有我能控制住你母親,然後把王國引導向正確的方向。我還可以把我妹妹嫁給你做妾。以後我做親王,你做大騎士,這個世界都是我們的。你也不用叫我做爹,叫哥就行。”說到激動處,穆塔盧已經按著桌子,整個人快要跳起來瞭。

  “可是,我感覺我是吃虧瞭。你想,雖然看上去好像是一換一,但是,一個貴族和一個平民,價值肯定是不同的,那一個女王和一個貴族傢的女人,肯定也是不同的。”阿迪斯雖然年幼,但這具身體的靈魂,卻是貨真價實的成年人。這種老套的劇情,他壓根兒沒有感到害怕,相反,多要點東西,當做籌碼,反而是一個很好的選項,越這麼做,穆塔盧反而就越認為交易會達成。

  “想要女人是吧?”穆塔盧拍瞭拍手。這時,一扇隱藏在壁毯裡的門開瞭,進來一個女人。

  阿迪斯從銅鏡裡看見她進來,禁不住叫瞭一聲:“這不是……你的夫人麼?”這個女人二十六七歲光景,即是說,正處於美貌光彩照人的時期。她有著公爵夫人的風儀,一雙碧玉般的眼睛,目光流盼,美麗無比,既非常溫柔,又異常莊重。她那張櫻桃小嘴,正像斯拉夫的子嗣一樣,下唇略顯突出,但嫣然一笑之時,嫵媚無比,在表示鄙夷之時,卻顯得極其傲慢。她的皮膚細若凝脂,手和雙臂出奇地秀美,王都的詩人都曾經爭相歌頌,贊之為無與倫比。

  她的頭發少女時是金黃色,現在變成瞭栗色,卷得挺蓬松,撲瞭許多粉,從臉龐兩邊飄落而下,顯出幾多風韻!最挑剔的品評傢,也隻能希望胭脂稍淡一點;最苛求的雕刻傢,也隻能希望鼻子稍纖巧一點。

  穆塔盧的夫人聽說也是來自斯拉夫的某個部落酋長的女兒,但是自幼就被送到王國做人質。身上沒有半點蠻族的野性,反而充滿王國女人的知性。聽說她死的時候,阿迪斯也嘆息瞭很久。

  “嗯?她不應該是死瞭麼?怎麼……?”

  “泰西斯是我的夫人,但作為女人,她首先應該是重要的資源,如果資源不能為主人服務反而影響主人前途,那就該消失。不過隻要做好保密工作,就不是問題。就那麼弄死也太可惜瞭。要不是我犧牲我夫人的肉體換取那幾個部族的支持。棕熊也不會那麼快就組建成型。”穆塔盧一陣得意,“和那些王都的廢物不同,他們隻能玩女人的肉體,而我,能把女人作為工具,實現更大的價值。”

  “讓自己的女人作為工具去服侍別的男人,你還真是夠惡趣味的,雖然我也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但為瞭權利做到這種程度,你還真是突破我想象。難怪女王堅決不會答應。唉,可惜,你本來應該是個人才”阿迪斯盯著女人,然後對穆塔盧說道。

  “公爵,又要我服侍什麼男人瞭麼?”泰西斯夫人死死的盯著公爵說道。

  “是的,知道他麼?他就是阿迪斯王子,如果事情順利,他以後就是王國最偉大的大騎士。我要他一個女人,然後再送他兩個女人。以後你和我妹妹就去服侍王子殿下吧。”穆塔盧回過頭,盯著還在迷失於公爵夫人美貌的阿迪斯,說道:“一換二,而且還是兩個年輕的,你不吃虧吧?雖然我是壞人,但是壞人也講究公平性。所以領地的領民們才如此擁護我。”

  “你們就好好相處吧,結束後通知我,然後你寫一封離婚申請。我們有始有終。”說完話,穆塔盧就離開瞭房間。叫來一隊刀斧手:“隻要王子寫完離婚申請書,你們就進去,把他剁成肉泥。這小子我本來是想留著的,但現在看起來,留不得。”

  “遵命。”一隊公爵衛隊手持刀斧站在門口。

  然而,當穆塔盧公爵離開城堡後,又對駐紮在城堡外的棕熊發佈一條命令,對於今天從城堡內出來的所有人,殺無赦。然後假裝成山匪入侵。

  “公爵夫人,今宵可願與本王子同床共枕否?emmmm我開玩笑的,姐姐你別哭啊。”

  “誒,殿下,請別叫我公爵夫人。”泰西斯打斷瞭阿迪斯的話說道:“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生下來父母都沒瞭,在這種小部落裡,我隻能作為人質送到王國長大,卻要被你們王都那些畜生一樣的貴族糟蹋,遇上一個愛我的男人,卻發現其實也是個畜生,一個利益至上的人,我上輩子犯罪瞭麼?為瞭他我還要爬上那些令人作嘔的男人的床榻,替他拉攏那些惡心的男人!”

  “聽說你已經和女王成親瞭,春風得意,怎麼樣?你親生母親的小穴,你插得爽不爽?我還聽說你和伊瑞斯特夫人也發生瞭關系。不止是你,那些爬上我床的斯拉夫貴族,還有王都的那些過去玩弄公爵肉體的貴婦們,是不是有權力的人都喜歡玩的很花?”

  “是的……人一旦精神空虛,就是會追求一些刺激。或者是暴飲暴食,或者是屠殺活人,再或者是沉迷於女人的肚皮。當然,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會找到足夠多的正經事,讓這些權貴去忙。所以,效忠於我吧。”

  “你?一個毛沒長齊的小娃娃?我都聽見瞭,你很能打,但是再能打又有什麼用?除瞭女王丈夫的身份,你和棕熊裡的那些大頭兵還不是一模一樣。”

  此時泰西斯夫人,穿著一件寬松的長袍,面上輕敷鉛粉,薄施唇朱,雖說不過一身淡雅,卻依舊顯得風采動人,儀表不遜於任何豪門貴婦,而偏偏美婦人的身材又極其火爆,完美的胴體此刻雖然早已覆蓋在寬松的長袍之下,不過即便如此,還是難掩她那高挑完美的身材,一對碩大豪乳顫巍巍,仿佛要裂衣而出,十分吸人眼球。

  阿迪斯被她罵的有些上火。再看著這副完美的身材,突然有點唇幹舌燥,臭婆娘,難怪你傢男人把你當做工具。這毒舌的狀態,看著就是欠收拾。

  於是,他欺身上前,湊到的泰西斯夫人面前,帶著邪意的聲音說道:“我本來是不想這麼做的,但是夫人既然說我隻是個大頭兵,那我就不得不給夫人一點小小的懲罰瞭。”

  那淫蕩的微笑,直瞧得泰西斯夫人心裡一陣發慌,絕美嬌軀忍不住打瞭一個寒顫,嘴上下意識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你要和那些混蛋貴族一樣,在這裡奸淫我嘛?你知道那些玩瞭我身體後的男人,都什麼下場嘛?都被穆塔盧殺瞭!你快放手。”泰西斯夫人恨恨道,然而她這樣的恐嚇對阿迪斯根本沒有一點效果。

  “幹什麼?夫人,當然是享用你的肉體啊。穆塔盧公爵說瞭,他要用你來換我的老婆。他不忍你失去用處,所以把你交給我處理瞭。”阿迪斯得意大笑,一隻手有些輕佻的挑起泰西斯夫人那雪白圓潤的下巴,贊不絕口:“嘖嘖,真是個我見猶憐的勾人尤物瞭,當年在王都,夫人就是最受歡迎的頭牌娼婦。公爵則是頭牌男娼。你們的結合真是天造地設哦。”

  如果不惹怒阿迪斯,其實他們也算是美好的一對,想想看,一個男妓和一個女妓,最後成瞭高貴的公爵和公爵夫人。

  “下流,無恥!”泰西斯夫人氣得惱羞成怒,張嘴就罵。

  “哼,無恥?和你那老公比,誰更無恥?道貌岸然,為瞭權利不惜犧牲一切。把你都送給我來。而且倘若能破開你的心房,再無恥一點又如何?”

  撕拉!阿迪斯揚嘴冷笑,雙手對著美婦的長袍用力一扯,然後在她身上連續抓瞭幾下,下一刻,泰西斯夫人頓時無力的癱軟瞭下來,整個人仿佛泄瞭氣的皮球似的毫無一絲力氣,隻能任由自己的阿迪斯肆意妄為。

  “真美,難怪當年那些朋友都想和花重金和夫人共渡春曉,沒想到今天,我能夠免費享用瞭。”阿迪斯曖昧一笑,右手十分輕佻的握住泰西斯夫人胸前一團挺拔飽滿揉搓起來,他的整個腦袋都快要湊到美道姑豐碩的美乳之前瞭。

  泰西斯夫人身材非常好,該挺的地方還是非常挺。該嫩的地方更是比牛奶都還要嬌嫩,那白花花的誘人乳肉,深邃的雪溝,和那嬌挺暗紅的乳頭簡直誘人犯罪,淡淡的乳香清晰可聞,不斷刺激著阿迪斯心裡的欲望,他一低頭,就用牙齒咬住瞭美婦頂峰那顆奪目的蓓蕾。

  “哦,好癢……畜生……你快松口……我要殺瞭你……一定會殺瞭你!”

  胸前的蓓蕾被阿迪斯這般用力吮吸,泰西斯夫人頓時忍不住發出一陣長長的蕩吟起來,整個嬌軀瞬間緊崩,玉首更是情不自禁的向後仰起,她的嬌軀在顫抖哆嗦,一顆小心肝更是撲通撲通猛跳個不停!

  阿迪斯並沒有理會這個女人的威脅,他整個腦袋卻完全趴伏在美婦人的雪白溝壑之間,用靈舌來回掃蕩著她的雪乳和乳頭,感覺它在嘴中漸漸漲大,而美婦的哼聲也越來越大,在耳邊縈繞,那模樣就像一個忽然遇見可口美味的小孩,在貪婪的吮吸著自己母親的豐乳。

  “啊……啊……哦……哦……哦……混蛋王子……啊……”乳頭被如此吸吮,陣陣刺激湧上芳心,泰西斯夫人本就敏感的胴體在阿迪斯的挑逗之下,又喚起瞭那種熟悉的感覺,下體的蜜穴噴出瞭絲絲淫水,這時她忽然感到自己大腿一涼,下半身的長袍居然被阿迪斯給悄悄的撩瞭起來,一隻手忽然沿著她那濕漉漉的桃園秘谷探瞭進來,這隻手用力撐開泰西斯的淫蕩肉唇,然後閃電般出伸出兩指從這綻放的肉唇縫隙內搓瞭進去。

  “哦,要死瞭……你這個……惡魔……我要宰瞭你……一定會將你給碎屍萬段!”

  然泰西斯夫人極為惱怒唾罵連連,但是桃園秘谷因為情動而不斷流溢出大量的淫水深深地出賣瞭她,感受著異物的入侵,一雙修長健美的玉腿不自覺

  地微微分開以方便他的動作,陣陣快感與刺激讓她欲罷不能,欲火高漲,濕潤的櫻桃小嘴動情地嬌啼浪吟。聽到瞭眼前的成熟美人那銷魂蝕骨的浪哼聲叫罵聲,阿迪斯不禁加快瞭手指的進出速度,濺起瞭朵朵春花,終於,泰西斯夫人小嘴發出瞭一聲高亢的呻吟,雙腿繃得緊直,將他的手掌夾在中間,成熟的嬌軀不住地抖動,小嘴忘情呼叫:

  “來瞭……人傢來人瞭……啊……”洶湧澎湃的春水沖擊著阿迪斯的手指,傾瀉而出,雙靨酡紅,媚眼半閉,嬌喘徐徐,胸前的玉兔上下起伏不定,

  “你……你……你真是個可惡的壞弟弟……你才多大年齡,就這麼會玩女人”言語之中,頗有打情罵俏之意。

  阿迪斯扶著她站瞭起來,指著大理石臺面上的液體,說道:“人生在世,本就是要盡情尋求肉體和精神上的歡愉。所謂的心如止水,正人君子不過是掩飾鬱鬱寡歡的遮羞佈,你要報復的人,應該是你那可恥的丈夫。因為他在利用你的肉體。而我,隻是一個載體而已。來,趴在這裡。”

  此時的泰西斯夫人已經沒有瞭之前的劍拔弩張之意,剛才那一次的侵犯,又把她對肉欲的欲望從壓制中釋放瞭出來,隻不過她現在不需要再討好別的男人,隻需要針對阿迪斯,這個年齡小自己十歲以上的大孩子。

  她回首風情萬種地白瞭阿迪斯一眼,溫順地彎曲腰肢,雙手撐在一副盔甲邊緣上,雪白潤圓的美臀向後翹得高高的。阿迪斯兩眼圓睜,緊緊地盯著美人姐姐那左搖右擺,豐滿微翹的玉臀,那渾圓的股部豐滿而充滿彈性,曲線柔和,美得令人垂涎三尺,她的胴體是那樣的凹凸有致、成熟媚惑,仿佛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雌伏在自己眼前,高高抬起瞭玉臀正等待著自己進入她,占有她,蹂躪她。

  趴在欄桿之上的泰西斯夫人等待瞭片刻,卻沒等到龐駿的侵入,她回頭一看,卻見阿迪斯雙眼流火,充滿著占有欲地看著自己的胴體,她情不自禁的哼瞭一聲,玉頰泛起瞭嬌羞的紅暈,嬌艷得像是一個熟透的紅蘋果,充滿著成熟嬌媚,忍著滿腔羞意,臉帶嫣紅醉意媚聲道:“殿下,你看夠瞭沒有!”

  阿迪斯此時才如夢初醒,他連忙解下瞭自己的腰帶,挺起早已直立的肉棒,手扶著美人的纖纖柳腰,另一隻手把持強大堅硬的巨龍緩緩靠近,猙獰的龍頭觸及瞭她嬌嫩的玉門,慢慢地推進,他不斷地撫摸著美婦人的大屁股,最後用力一挺,粗長的巨龍竟然完全滑入瞭泰西斯成熟嬌嫩的玉體之中。

  “啊……”很久未曾被男人滋潤過的曠久玉體之中突然被這樣一個強大火熱之物侵入,泰西斯夫人不由自主地嬌哼一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這個可惡的男孩撕裂瞭一般,不僅僅是自己的身體,甚至是自己的靈魂也似乎被他強行入侵瞭。

  阿迪斯的巨龍野蠻地從後面分開泰西斯夫人嬌嫩無比的花瓣,渾圓滾燙的龍頭粗暴地擠進她那嬌小緊窄的幽谷甬道口,泰西斯的臻首拼命往後仰,嬌艷的臉龐佈滿瞭興奮的紅潮,此時她在阿迪斯胯下媚眼如絲,鼻息急促而輕盈,口中嬌喘連連:“好棒……啊……唔……輕一點……啊……哦……太……深……啊……輕……些嘛……”

  處於極樂中的泰西斯紅潤撩人、濕漉漉的小嘴「嗚嗚」地呻吟著,性惑嬌艷的櫻唇高高的撅起來,充滿瞭性欲的挑逗和誘惑,聲音又甜又膩,話語又無比淫蕩:“……混蛋穆塔盧……你看……你看到沒……你……你不愛護的女人……被……王子殿下……正在……正在大力……大力侵犯……插……插得我……我好爽……你快看嘛……啊親丈夫……啊……要飛天瞭……”

  聽到女人淫蕩的話語,阿迪斯更加賣力地抽插著,而美人下體那一陣陣痙攣收縮的幽谷甬道,龜頭次次隨著猛烈插入的慣性沖入瞭美婦人的花心,泰西斯夫人那羞紅如火的麗靨開始變得蒼白如雪,嬌啼狂喘的誘人小嘴發出一聲聲令人血脈賁張、如疑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嬌啼。

  二人這場在光天化日之下,野外無遮攔的交媾,不知道過瞭多長時間,泰西斯夫人一次又一次地被阿迪斯送上瞭男歡女愛的極樂巔峰,阿迪斯一次又一次地蹂躪著她,征服著她,把自己的精華註滿她的花徑,讓她沉醉在歡樂地海洋中,蜜穴,後庭,還有嘴巴,泰西斯夫人上中下三個地方,無不被阿迪斯的精華所沾染,等到雲收雨歇的時候,她已經累倒瞭過去。

  激情過後,二人並沒有離開房間,下體依然緊密地結合著,泰西斯長袍披在身上,但是前面完全敞開,她整個人都坐在瞭阿迪斯的大腿上,伏在阿迪斯的懷裡,玉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圈,而阿迪斯也不客氣,把手伸進瞭她的長袍裡面,抓著她那渾圓碩大的奶子,慢慢地揉捏著。

  “你是個壞小孩,怎麼把姐姐就這麼給艸瞭,還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處在危險中?剛才穆塔盧出去的時候,在外面埋伏瞭一隊刀斧手,隻等我們交歡結束,就把我們砍瞭……喂,我在和你說正事。你怎麼……”

  阿迪斯胯下輕輕一頂,手上輕輕一抓,弄得泰西斯不禁又「嚶嚀」地嬌吟一聲。

  阿迪斯說道:“那我們是不是隻要不結束,就永遠沒事瞭,啪啪啪……”阿迪斯輕輕地拍瞭幾下泰西斯夫人的大屁股,笑道。

  “啵。”泰西斯夫人親瞭阿迪斯一口,眉開眼笑地說道,“是不是別人的女人,你操起來特別爽?即使知道今天自己快死瞭,是不是也感覺很值?我下面是不是比你那女王母親還舒服?”

  女人的話語,給阿迪斯帶來瞭極強的畫面感,就是想一想,也是極其具有沖擊性的畫面,胯下的肉棒便不自覺地又脹大瞭幾分,又把她的陰道撐瞭一圈,把她的花心重重地頂瞭一下,那帶來的愉悅感覺讓她亢奮地「嗯哼」嬌吟瞭一聲:“是吧是吧,即使快死瞭,一想到在玩別人的女人,你的下面就能更硬更大瞭,你這個要女人不要命的壞孩子。”

  被女人如此嘲笑,阿迪斯也無可奈何,故作兇狠地說道:“你這個騷婊子,騷娘們,老騷貨,這麼來勾引女王的丈夫,王國最高貴的王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邊說著一邊配合胯下的動作,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頂到美婦人的花心上。

  “噢……好棒……哎喲……頂到瞭……哎喲……插死我瞭……好王子殿下……你快操死我瞭……繼續……我就是個騷……越操越騷……你最好……嗯哼……最好就把我的……我的骨頭也操騷瞭……”

  泰西斯夫人即使是這個時候,也一直在挑釁勾引著阿迪斯王子,毫無顧忌,二人的淫聲浪語,又再次在房間裡往外傳出……

  “相信我吧,今天,我們不會死,穆塔盧奈何不瞭我們,你也暫時成不瞭我的女人。不過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的。”

  睡服瞭泰西斯夫人,阿迪斯就與她一同離開瞭房間,門口果然已經站著一排刀斧手。阿迪斯一言不發,一手捏著泰西斯夫人的手,一手掏出一個金色的令牌。對領頭的刀斧手說道:“亞瑟大叔,是否能成為貴族,就看你今晚的表現瞭。還有各位弟兄們,事成之後,這裡的財寶,一半都歸你們!就看大傢能不能活下來瞭。每一個參與反抗穆塔盧的兄弟,隻要活下來,就會被授予騎士頭銜,如果陣亡瞭,那他的妻兒,我來養!”

  領頭的刀斧手摘下頭盔,親吻瞭一下阿迪斯的鞋子。說道:“誓死效忠王子殿下,如果今晚我死瞭,請您照顧好我那不成器是兒子!”

  一排刀斧手們紛紛單膝跪地,高聲呼喊:“效忠王子殿下!”

  “哈哈,穆塔盧公爵,你的棕熊隻是野戰部隊,有本事拿來攻城試一試?既然選擇反抗,那就別怪我冷血瞭。”阿迪斯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