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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新生活,新開始!

  說實話,我真的給她嚇瞭一跳。

  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

  但是對於我目前的狀況和身份來說,我還真的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倒不是我矯情,如果我還是之前那個做老師的李海濤,我真的會很認真的考慮,是否該和唐明明從歸舊好,而且我感覺,我重新接納她的可能非常高,但現在不同,我是她的員工,她是我的老板,這種身份的地位的差距,讓我有種強大的距離感。

  我猶豫瞭,她的眼神讓人焦躁,我躊躇著,忐忑著,躲閃著她的註視,吞吞吐吐的回答她:“明明……這些事……我們以後慢慢說,好嗎?”

  唐明明看到我閃爍不定的眼神,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沮喪,小聲說:“以後?你還在想著那個背叛你的楊雋對吧?”

  我急忙搖搖頭解釋道:“不是的,我對她早就死心瞭,我覺得……咱倆現在還不到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你要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唐明明點點頭說:“也對,你考慮考慮吧,我的態度已經跟你說出來瞭,你瞭解我,我從來不強迫別人的,你願意和我重頭開始,咱倆就好好處,等你兩年期滿,把手續辦瞭,然後你就來娶我。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怪你。”

  我點點頭,唐明明這些年在外面摸爬滾打,真的和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唐明明完全不一樣瞭,她現在變得很會理解人,完全沒有瞭之前的蠻橫。

  接下來的幾天,她果然沒有再提這個事,不過我能感覺到,也許是把話挑明瞭,她對我也不像之前那麼拘束,每天吃飯都纏著我,她去哪裡也一定要叫上我。

  唐明明對成衣行業也不是很懂,不過她對做生意和管理公司比我強太多瞭。

  我之前對公司的管理其實一直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很多情況都是很隨意,公司辦公室裡也沒什麼具體的規章制度,業務員外出、員工請假等等都是打個招呼就可以。

  唐明明過來之後把公司徹底整頓瞭一下,重新聘瞭個人力資源經理,又專門調整瞭公司的各項規章制度,把各部門的人員比例也重新調配瞭一下,大幅度增加瞭市場和業務部門的人員配額。

  她過來短短幾天,公司的氣氛和整體狀況就發生瞭天反覆地的變化。

  這讓我很羞愧。

  我主動和唐明明申請調低我的薪資,我自己覺得,我對公司的貢獻並沒有我自己想象的那麼多,根本不配拿這麼多錢。

  唐明明笑著讓我安心的學,駁回瞭我的申請。

  李叔叔在廣州、深圳、香港關系網極廣,唐明明很會利用這些資源,和我之前那種現用現交不同,唐明明幾乎每天都會花費大量時間去找各個關系人打關系,幾乎每天都要陪東陪西的和人傢吃飯唱K打保齡。

  這些事唐明明都拉著我一起。

  我知道唐明明這是在教我經商之道。

  也是在幫我和商場上的人打好關系。

  而且,我和唐明明的關系,也漸漸升溫瞭。

  她在眾人面前也毫不避諱的開始挎我的胳膊。

  甚至很多次在酒桌上面故意當著大傢的面叫我老公。

  所有認識我和唐明明的人很快就都知道,我倆是一對。

  也包括尤佳。

  尤佳在廠裡,因為是我發的話,翟廠長專門囑咐車間主管給她安排瞭個非常輕松並且薪水不錯的工作。

  我本來是隔三差五就會過去廠裡,也經常領著尤佳去吃頓好的,不過幾次之後,我擔心其他人會說尤佳閑話,就不敢再找她。

  不過她倒是經常發短信或打電話給我,和我聊半天。

  不過當我和唐明明有一天一起去廠裡的時候,尤佳看到瞭我身邊那個女老板挎著我的胳膊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瞭。

  從那以後就再沒給我發過短信、打過電話。

  時間過得飛快。

  公司和制衣廠都漸漸的走上瞭軌道。

  由於唐明明很重視市場和業務部門的工作,我們的大額訂單逐漸多瞭起來。

  九月初,唐明明在深圳又買瞭臺車,不過我很奇怪她居然買瞭一臺和她的風格完全不符的路虎越野車。

  她又強迫我換瞭個環境好,離公司不是很遠的公寓樓住。

  我搬進新公寓的第三天。

  和客戶吃飯唱歌結束後。

  這是個昏暗躁動的夜晚。

  我是真的不勝酒力,醉的天旋地轉。

  可是唐明明卻也醉的不省人事,這讓我有些驚詫,按照我對她的瞭解,她喝的這點酒,完全不至於醉成這種連路都走不瞭的地步。

  我隻好強挺著把她扛回瞭我的新公寓。

  直到……她沖進衛生間,瘋狂的抱著我吻我,站在蓮蓬下把自己和我弄瞭個渾身濕透,我才知道,這女人,原來一直都是在裝醉而已。

  那一夜她瘋狂的要瞭我三次。

  她在床上還是那麼瘋。

  那癲狂的叫聲甚至讓我有些擔心隔壁鄰居會不會報警。

  她告訴我,其實她在離婚前,她的前夫一年多一直都住在那個二奶傢,就已經一年多沒碰過男人瞭。

  她還告訴我,在哈爾濱,那個我醉成一灘爛泥的那個晚上,我抱著她,親她的時候,她已經自己把褲帶解開瞭。

  但是聽到我口中叫的還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她猶豫瞭。

  最後還是推開瞭我。

  我靜靜的聽她講她的事,心裡卻怎麼也抑制不住的想起另外一個人。

  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瞭?她是不是該生瞭?她在哪個城市?那個沒瞭一隻手的男人對她好嗎?

  我很內疚。

  我的臂彎裡,肉呼呼一絲不掛的女人正在興奮的和我講述是怎麼想我的,可是我腦海裡卻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在惦念另外一個女人。

  我必須忘掉她!

  我該怎麼忘掉她?

  這麼久瞭,我每當晚上安靜下來,眼前總是會浮現她的影子。

  難道,真的要用一生時間來忘記一個人嗎?

  “你想啥呢?”唐明明用頭在我胸前拱,用纖細的手指捏著我的小乳頭。

  “沒……沒想啥。”

  “嘁……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唐明明用力的揪我的乳頭,我疼得直咧嘴。

  “明明……,我們結婚吧。”我貼著她的耳邊說。

  “但是你還要再等一年多才能去起訴離婚,好久啊,我有點等不及瞭。”

  “你願意等嗎?”我問。

  “明明……我之前說考慮,其實還有個原因……你真的不在乎我這個殘疾嗎?”

  我伸出右手,在她面前晃瞭晃。

  她伸手抓著我殘缺的手掌,用力的把我拉向她的身體,小聲說:“我要是在乎,會和你上床嗎?”

  我笑瞭笑,伏在她的身體上吻她的唇。

  “海濤……她……要是再回來找你,你不會不要我瞭吧?”

  “我恨她,不可能再接受她!”我憤恨的說。

  “可是……她兩年內還是你合法的妻子,如果她回來和我搶,我也搶不過她呀。”

  “不可能!”我堅定地說:“我又不是東西,誰想搶就搶?”

  唐明明笑著說:“那可不好說,她長得那麼漂亮,到時候你還不知道得多開心呢!”

  我裝作生氣的樣子,一把抓握住她飽滿的乳房,憤恨的說:“漂亮?她現在在我心裡連你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她嘰嘰嘎嘎的笑著說:“這是咂,哪裡是腳趾啊?”

  我不由分說的埋下頭,用嘴叼住她的乳頭,用力的把那一團顫動著的肉大口吸進嘴裡。

  “操!你吃奶哪?”她笑著,扯著嗓門子叫,兩手卻用力的捧著我的頭,使勁朝她自己的方向按下來。

  “我要操你!”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操!你不要命啦?都三次瞭!還要?”她扭動身體,卻乖巧的分開兩腿把我的腰胯夾瞭起來。

  “要!我要操死你!”我發著狠,腰一沉,把剛恢復堅挺的陽物塞進她的身體。

  “呀……真他媽行……你之前可沒這麼牛逼……啊!……你說,我好看還是那個賤貨好看?”

  我沒時間理會她這種充滿陷阱的問題,我奮力的在她身上發泄著。

  她的叫聲果然驚動瞭周圍的鄰居。

  第二天早上我們出門的時候,門上被貼瞭個條【請你們夫妻註意影響,大半夜的鬼叫還不關窗子,下次我們會選擇報警!】我們明明關好瞭窗的好嘛!

  我和唐明明又一次同居瞭。

  是的,是又一次。

  我們很沒素質,我和唐明明幾乎每天都很晚回來,幾乎每天都會做愛,每次都會搞得地動山搖的。

  唐明明被她之前的男人一腳踢到失去瞭生育能力,不會懷孕,我也就不再緊張什麼避孕措施。

  說實話,不用帶套子,直接用最大的力射到她身體裡還真的是爽爆瞭。

  唐明明說準備買房子,還讓我趕快把駕照考下來。

  其實我五月份就去報名考駕照瞭,不過駕校到現在還沒給我約考而已。

  房子,在深圳的關內實在貴的離譜,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區高層樓房,最便宜的,都要三萬多一平。

  去關外買,距離市區還有些遠,不過離廠子近,我們商量瞭一下,抽時間到關外的幾個樓盤看瞭幾處。

  唐明明的挑揀大,連看瞭幾處房子都不滿意。

  到瞭十月底,我倆終於看中瞭碧桂園中的房子,價格不到三萬,頂層的復式,全加起來有兩百多平。

  唐明明想一次交瞭,我勸她還是分期,畢竟這四百多萬一次都壓到不動產上面,對於我們這種剛剛起步創業的人來說,還是有些壓力的。

  她在廠子裡已經投入一千兩百多萬,而且還在繼續的增加著投資。

  翟廠長剛報上來的設備需求申請裡,一套德國進口的刺繡設備就要八百多萬。

  雖然現在廠子已經開始有瞭大額訂單,不過對於這種規模的廠子來說,還處於入不熬出的境地。

  我沒問她唐叔叔生前到底給她留下多少財產,不過看著每天流水一樣扔進去的鈔票,我真的是有些肉疼。

  她名下有好幾套房產,不能辦按揭。

  她想都沒想,把房子寫上瞭我的名字。

  在十一初,唐明明終於發現瞭廠裡我隱瞞瞭她的一個小秘密。

  就是尤佳。

  尤佳之前在車間,後來工作調整,我跟翟廠長打瞭招呼,讓她去做庫管,翟廠長就安排瞭下去,可是我沒預料到的是,庫管這工作有很大的門道。

  之前一直都是翟廠長的自己人在負責這工作,所以沒有及時的反饋出問題到我和唐明明這邊來。

  尤佳過去之後,小丫頭也許是仗著和我這個李總有一層關系吧,和其他的同事關系很緊張,十月底她就偷偷給我打過小報告,說翟廠長的小姨子,也就是她們後勤部門的另一個庫管,和溫州的一個佈料供應商有勾結,以次充好,拉進來的佈料有很嚴重的質量問題。

  翟廠長也很快發現這個尤佳和我的關系不單純,很自然的把我倆的關系想象成瞭那種男女關系,雖然對尤佳有嫉恨,卻沒有直接和她起沖突。

  南方人的處理問題的方式和我們北方人有很大的不同,北方人處理問題簡單粗暴,南方人更加婉轉和策略。

  翟廠長就是一個典型的南方人處理問題的方式。

  他表面上還是極力的在和尤佳套近乎,暗地裡卻一直在收集尤佳工作上的一些失誤,直到十一月初,尤佳終於出現瞭一個重大失誤,有一批線捆入庫之後,她在登記的時候馬虎錯登記在另外的一個部門的記錄中。

  其實這次失誤並沒給廠裡帶來很大的經濟損失,不過翟廠長立刻把這個問題直接擺到瞭我和唐明明的面前。

  唐明明也就立刻發現瞭這個沒按照公司用人流程調動的尤佳。

  她很有心計,沒驚動我,直接找廠裡的幾個負責人瞭解情況。

  很快有人出賣瞭我。

  還煞有其事的把廠裡關於我和尤佳的一些閑話告訴瞭唐明明。

  廠裡關於我和尤佳的傳言很惡心。

  說尤佳其實就是我偷偷包養的二奶。

  甚至有人說尤佳給我生瞭個兒子,我每個月給她多少多少錢等等。

  唐明明質問我的時候我真是出離的憤怒。

  尤佳已經不能再繼續呆在這個廠裡瞭。

  不僅是各種流言蜚語會傷害這個無辜的小丫頭,唐明明也不可能容忍這樣一個危險的女人出現在我身邊。

  我把尤佳約瞭出來,想和她好好商量一下她的出路。

  她已經預感到我要和她說什麼事瞭,輕輕咬著嘴唇對我說:“海濤哥,我知道我給你惹禍瞭……”

  “惹啥禍?都是那些無聊的人整天沒事閑的,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幫你再聯系個更好的地方,沒事。”我打斷她,安慰她。

  小丫頭的眼眶紅瞭,小聲說:“我是不是個惹禍精啊?在傢裡給你惹禍,讓你和嫂子吵架,最後還鬧到離婚,在這裡又給你惹禍,又讓你和唐總吵架。”

  我瞪著眼睛說:“誰吵架瞭?這又是誰造的謠啊?”

  尤佳的眼淚終於流瞭下來,抽噎著說:“海濤哥,我決定答應佳霖瞭,我打算辭職,跟他回老傢結婚。”

  我的心頭一緊,這個佳霖也是我們廠的一個工人,尤佳之前說過,從來到這裡,這個男孩就一直在追她。

  我無法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想祝福她,但是,我心裡為什麼這麼難過?

  “其實佳霖對我可好瞭,我想吃什麼,他都會立刻去買給我,我每天下班,他都會陪我一起回宿舍,廠裡那些無聊的人說我和你怎麼怎麼樣,他還去和人傢吵架……”尤佳輕聲的講述,像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同意那個男孩的求愛。

  “佳佳……日子會好起來的,你是個好女孩,那個佳霖我也看到瞭,是個挺不錯的孩子,我相信你倆會很幸福的。”

  她的情緒一下子失控瞭,淚流滿面的嗚咽抽泣。

  “……海濤哥……我……對不起……我給你添瞭這麼多麻煩……我好不容易……又遇見你……我好舍不得離開你……我心裡好難受……”

  她的哭泣讓我心裡也愈加難過。

  “……海濤哥……我能……我能再吻你一次嗎?……”

  我的眼淚也止不住瞭。

  我呆坐。

  她湊到我的面前,滿臉淚痕,雙手捧著我的臉,把掛著淚珠的唇輕輕貼在瞭我的嘴角上。

  “海濤哥……我離開哈爾濱時候,給你發過一條短信,你還記得嗎?”

  我點點頭說:“你說,你要做我一輩子的妹妹。”

  尤佳猛地抱住我的脖子,大哭著說:“海濤哥,對不起……其實……我好想做你的女人,好想做你的妻子,可是我沒有這個福氣……”

  我手足無措的嘆瞭口氣說:“別哭瞭……你要開開心心的生活,我會做你一輩子的哥哥。”

  她放開我,用力的在我面前點頭。

  我抹瞭抹眼睛,極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些,說:“結婚時候記得告訴我,我要去喝喜酒。”

  她哭的更厲害瞭。

  尤佳第二天就辭職瞭。

  那個叫佳霖的男孩也一起辭瞭工。

  唐明明為瞭這事也和我生瞭幾天的氣。

  我把一切都和她坦白瞭。

  她更生氣瞭,責備我為什麼沒挽留一下尤佳。

  我說我不想尤佳誤會,我不知道尤佳和那個男孩能不能走到一起,但我知道,她留在我身邊,隻能更痛苦。

  事情漸漸平息瞭。

  我和唐明明也把房子的事敲定瞭。

  又是一年平安夜。

  我在一天裡連續接到兩個好消息。

  一個是公司成立至今,最大的一筆外貿出口單子簽下來瞭。

  一個是,新房的鑰匙今天可以去取瞭。

  我和唐明明都開心的要死。

  唐明明說必須要慶祝一下,公司裡的員工也跟著起哄說要老板老板娘發紅包。

  是,現在公司上下都直接叫我們老板和老板娘。

  我解釋無數次,說她才是老板,我是老板夫,但是大傢都覺得別嘴,就一直這麼叫瞭下來。

  唐明明豪氣大發,大筆一揮,財務得令,給公司上下包括保潔阿姨在內所有人都包瞭個大大的紅包。

  晚上,我倆推掉瞭所有的安排,找瞭個很有格調的西餐廳。

  準備來個浪漫的紅酒燭光晚餐。

  誰成想,剛坐下,我倆被一個突然而至的電話打亂瞭。

  是左鍵打來的。

  我笑著接起電話,但聽到左健告訴我的事,我的笑容凝固瞭。

  “海濤……有時間的話,你回來一趟吧,小雋想要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