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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識女神什麼叫幸福?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長得帥,有錢,傢裡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外面再勾搭幾個風騷迷人的妹子,這也許就挺幸福的。

  可惜我沒錢,又不帥,隻是傢裡有個被大傢公認為美女的老婆,老婆工作又好,又知道孝敬公婆,幾乎我身邊所有的朋友都對我羨慕嫉妒恨的,好吧,我承認,我有些炫耀的意思,大傢湊合聽我講的故事吧。

  我是李海濤,一個職業技術學院的美術老師。

  我最近有些毛躁,有些焦慮。

  困擾我的事其實很不可思議,是我活瞭30年,做瞭5年老師頭一次遇到的問題。

  我被一個女學生騷擾瞭。

  好吧,也不能說是騷擾,反正,搞不懂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這麼大膽,居然在辦公室裡還有其他老師在的情況下向我告白說不在乎我有老婆,隻想和我在一起。

  這女孩叫尤佳,長得瘦瘦高高的,滿臉稚氣未脫的孩子氣。

  和我老婆比?沒有可比性,根本不是一個能量級別上的,而且我也從來不會拿我老婆和任何其他女人做比較。

  她並不是我帶的班級裡的學生,我在藝術系,她是經管系的,說起認識她的過程,倒是挺戲劇化的。

  我傢離學校不算很遠,我每天上下班騎電動單車隻要20幾分鐘就到瞭,不過不是走學校的正門,我們學校後門外有條不算很寬的小馬路,面對學校這邊有很多小吃店和網吧歌廳一類的店鋪,有天下班,我路過一條平時不是很多人走的小巷時,看到幾個女生正在扭扯著一個單獨的女孩子,好像是列開瞭瞭架勢要群毆這個女孩。

  這閑事我肯定是要管的瞭。

  這幾個女孩子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被打的那個就是尤佳。

  也許是被我的英雄救美行為感動瞭吧,這丫頭很快就開始對我發起瞭主動進攻。

  被女孩子追,這是我這種醜窮銼做夢都沒想到過的美事。

  當然瞭,醜窮這個我認,我倒是不銼,我一米七八,不高,但也絕對不矮。

  我們這所學校是哈爾濱上百所技工類院校中非常普通的一所,在校生不到兩千人,老師隻有一百多號,如果和一個在校的女生有什麼感情糾葛,我的教師生涯估計也就到頭瞭,當然,我最害怕的事也不止是我的飯碗,其實我最擔心的是這些事被我的一個同事發現再傳到我老婆耳中去。

  這個人叫左健,是基礎部的英語老師,是我在哈爾濱最好的朋友之一,同時,對於我來說他還有一個身份,左健的老婆肖麗娜是我老婆的小姨,就是我老丈母娘的親妹妹。

  我要叫左健姨父,這很尷尬,其實我和左健是同學,肖麗娜也不過比我老婆大3歲而已。

  好吧,噼裡啪啦的說瞭一大堆,忘記隆重介紹我故事裡的女主角瞭。

  我老婆叫楊雋,呃,好多人不認識這個雋字,這個字的發音同俊俏的俊,別問她為什麼有這麼個男孩的名字,這是我們傢絕對的忌諱,我小聲告訴你們,其實是我老丈人當時撓破瞭腦袋幾天也沒想好叫什麼,後來沒辦法瞭,就順手抄起一部新華字典,順便翻開一頁,然後讓我老丈母娘隨便說個數字,按照我老丈母娘說的數字一找,就是這個雋字。

  就她這個名字鬧瞭不少的笑話,比方說她們單位的一個領導,我老婆都過去上班快半年瞭,一次開會叫名字的時候還是義無反顧的大叫:“楊秀!楊秀呢?”

  我認識她時剛來到這個學校當老師,左健和他老婆那時候正準備結婚,我去新房幫忙幹活。

  他的新房我幾乎是從開始裝修就是我在那裡幫忙的,這個禽獸也真沒拿我當外人,每天就是陪著肖麗娜過來轉轉,那感覺就好像是在參觀我的新房而不是他自己的,不過肖麗娜看我整天為她們的婚事跑前跑後的有些過意不去,一次吃飯的時候笑呵呵的對我說,她們夫妻都很感激我這個好哥們,為瞭表達謝意,過幾天會給我一個驚喜。

  這個驚喜就是楊雋。

  她那時候在北二外讀大三。

  她那時候有男朋友,肖麗娜的意思是不管有沒有戲,先認識著,因為她們傢裡都不大看好楊雋當時那個男朋友。

  。

  第一次見面好尷尬,我是被左健兩口子從新房的塗料堆裡拉到飯店的,頭沒梳臉沒洗,渾身都是各種顏色的塗料。

  說實話,見面之前我就聽左健提起過說肖麗娜有個好漂亮的外甥女,第一眼見到她,我還是在心裡忍不住發出一陣驚為天人的感嘆。

  是那種散發著一種讓人抵擋不住光彩的美,她個子在東北的女孩中不算很高,大概隻有一米六多一些,但是身材比例相當的勻稱,幾乎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後來接觸多瞭我才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喜歡各種運動的女孩,羽毛球,遊泳都進過哈爾濱市的學生運動會決賽,盡管最終都沒拿到名次,不過對於她這種非體育專業的女孩來講,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她有著一張足以媲美明星的臉,大眼睛,眼睫毛很長,鼻梁很挺,嘴巴不是那種櫻桃小嘴,上唇有著完美的翹邊M型,下唇則如下彎月般呈現一段圓潤的弧線,肉肉的,紅嘟嘟的,嘴角彎彎的向上翹,看起來總是笑瞇瞇的,皮膚很白皙,臉蛋嫩滑的有種吹彈可破的感覺。

  眉宇間和電影演員高圓圓有著五六分的相似。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我在形容女主角的容貌時很敷衍,我的詞匯量實在形容不完全她的美,隻好盡量不做評論和少做比喻的應付一下吧。

  我當時最喜歡的女演員就是高圓圓,見到楊雋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女孩幾乎可以比美高圓圓的美貌,幾乎可以說,這是一個我這輩子所見過的女孩中,最讓我動心的一個。

  見到美人的短暫興奮之後很快我就冷靜下來。

  我是一無所有的臭吊絲,這女孩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身邊那個護花使者就應該是一個王子或者總裁才對,我李海濤?沒戲。

  吃過飯後,我連她的聯系方式都沒要,就帶著一股悲悲慘慘淒淒切切的哀愁一個人回去左健的新房繼續做我的免費勞力去吧。

  肖麗娜第二天陪左健來新房的時候,當著左健的面用很鄙視的口吻對我說:“想當年你和唐明明處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窩囊,這咋的?你那點小自信都給那個破鞋打擊沒瞭?”

  唐明明是我上大學時候的女朋友,是個標準的白富美,我們相處瞭兩年,很可惜,在我馬上畢業的時候,唐明明為瞭另外一個男的一記優美的回旋踢把我給甩瞭。

  面對肖麗娜的嘲諷,我苦笑。

  “沒戲的。”我嘆口氣說:“那也差太遠瞭。”

  “哪裡差?你說我外甥女差啊?”肖麗娜翻著白眼嗆我。

  “怎麼可能?”我急忙解釋道:“我是說我,又窮,又醜,拿什麼去追她呀?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嘛。”

  “嘁……”肖麗娜又白瞭我一眼,嘴角上掛滿瞭不屑說:“難怪連唐明明這種爛女人都不願意跟你,我今天算是明白為什麼瞭。”

  我不願意聽別人再次提起那女人的名字,扔下手裡的東西,轉身走到陽臺上,坐在木料堆上不再說話。

  可是心裡卻被鬱悶到瞭。

  和唐明明那段感情可以說是我此生遇到最大的挫折瞭,我幾乎是全身心的投入沒有得到一絲的憐憫和留戀,那女人就那麼義無反顧的離開瞭我,也許,問題的根源可能真的是在我自身上面。

  左健見我臉色不好看,湊到我身邊也坐瞭下來,手搭在我肩膀上說:“我也沒覺得你和小雋有啥差距,所以才想給你倆搭個線,你小子顧慮太多,我認為麗娜說的有道理,你這點自傲自信都給唐明明打擊沒瞭,你得振作起來,不能總是這麼消沉瞭好不好。”

  我沒說話,哪裡有那麼簡單,自信是自己鼓勵一下自己就出現瞭嗎?

  肖麗娜見我沒反應,有些生氣:“反正我們作為朋友能幫你的就到這裡瞭,你能不能爭取到那就要靠你自己瞭,不過如果按照你現在這種狀態,別說我傢小雋看不上你,是個女的都不可能看上你。”

  事情很快就冷淡下來,我本來就對著個漂亮的讓人眩暈的女孩子沒報什麼希望,心裡也自然沒有什麼幻想,不過老天似乎是有意把我和楊雋的命運連接在一起,在左健的婚禮上我又一次見到瞭楊雋,就是這次見面,讓我猛然燃起瞭得到這個美女的欲望。

  好哥們的婚禮,我這個死黨自然是沒機會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上吃飯的,我被分配到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扛攝像機錄像。

  我們一幹新郎倌的死黨撞開新娘子閨房的門一擁而入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瞭擋在新娘子前面滿臉瘋笑的楊雋。

  她穿著一件淺粉色的高領羊毛衫,滿臉調皮的表情嘰嘰喳喳的大叫新郎倌給紅包。

  左健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轉身把手中的攝像機搶瞭下來,推著我的腰猛力的把我推到楊雋面前,大叫:“海濤!快幫我清理障礙!我要把媳婦搶走!”

  場面立刻混亂起來,我剛要猶豫,突然發現身後已經有幾條人影迅速躥瞭過來,很明顯是想搶在我前面把擋在新娘子前面的楊雋拉開。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神反應,沒等那幾個傢夥的手觸碰到楊雋的身體,俯身發力把楊雋猛地橫抱起來,在接親人群的哇哇怪叫中,左健也餓狼般把新娘子扛在肩上就往外跑。

  隨著左健扛著新娘子跑出閨房,房間裡的人群瞬間就隻剩下還在傻瞭吧唧的不知所措的我,呆呆地抱著楊雋杵在那裡。

  “你咋還不放下我……”

  我聽到她的話才註意到她已經是滿臉漲紅。

  “放哪裡?”我沒動。

  “你傻啊?”她用力的在我胸口用自己的小拳頭砸瞭一下。

  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放下她,像是做賊被發現瞭一樣,慌忙向房間外面跑,也許是慌瞭手腳,轉身沖出去的時候,居然迎面撞到瞭門框上,這一撞,直撞得我是頭暈目眩眼冒金星,蹲在地上捂著頭半天都緩不過來,頭上立刻鼓起一個長長的大包。

  我跑出很遠瞭,還能聽到楊雋在我身後幸災樂禍的大笑聲。

  跟著左健的婚禮忙前忙後的折騰瞭一整天,到下午大部分客人都走瞭,我才找個空閑的角落坐一會,肚皮早就餓的嘰裡咕嚕的叫,要瞭一碗打鹵面正稀裡呼嚕的望嘴裡塞,一個全身散發著一股香噴噴氣味的人踱到我的桌子前站定瞭腳步。

  我抬頭一看,楊雋笑瞇瞇的站在我面前。

  “好點瞭嗎?”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指瞭指我頭上已經變成紫紅色的大包。

  我裝作很痛苦的樣子開玩笑說:“好啥?搞不好是腦震蕩瞭,我現在頭暈,還惡心”

  我一邊在腦海裡飛速回憶著腦震蕩的各種癥狀,一邊挑起一筷子香噴噴的打鹵面塞到嘴裡。

  她好像在極力的忍著不笑出來,可忍瞭沒有幾秒鐘就捂著嘴噗嗤笑出聲音來。

  “活該,誰讓你耍流氓!”她一邊笑,一邊數落我。

  “喂……”我忙不迭的努力咽下這一口面條朝她嚷:“我現在是疑似腦震蕩啊,有點同情心好不好?”

  “腦震蕩也死不瞭,誰讓你笨,跟門框較哪門子勁啊?”

  好吧,也許美女都是從小就被身邊的各種人寵壞瞭,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不過,她專門跑過來問我好點沒,這已經遠遠超出我的意料瞭。

  本想再和美女多調侃幾句,楊雋可能早看出我沒什麼大問題,朝我擺擺手,轉身扭著圓滾滾的小屁股消失在婚宴的人流中。

  左健兩口子第二天去桂林度蜜月,上飛機前給我打瞭個電話問我:“咋樣?看你昨天抱著大外甥女那騷樣,這回有戲沒?”

  我正要回話,聽到電話裡肖麗娜在一邊嚷嚷:“昨天人傢小雋都問瞭,說小姨夫咋有這麼個二逼朋友呢?跟門框子比腦袋硬……哈哈哈啊哈”電話中傳來肖麗娜囂張的大笑聲。

  尼瑪,這點糗事到他們嘴裡咋這麼不好聽?

  “那丫頭還說我啥?”我顧不上和肖麗娜計較,問我最關心的問題。

  “動心瞭吧,我就說你肯定能相中小雋,昨天沒說你啥瞭,以後我幫你多加加缸就是瞭。”

  死黨就是死黨,一句話說我心裡去瞭。

  第三次見面,無聊透頂,毫無進展,不說瞭。

  第四次、第五次……在楊雋的整個暑假裡,我倆又因為好多原因以及左健兩口子用心的撮合下見瞭好多次面。

  一起逛街、唱K、去漂流巴拉巴拉。

  隻可惜,隨著和她相處的次數愈加多瞭起來,我和她的關系卻毫無實質上的進展,甚至可以說,她幾乎連單獨和我說話的機會都沒給過我。

  而且我自己也幾乎已經絕望瞭。

  她似乎和她的男朋友之間無懈可擊,雖然那男孩並沒有跟著她回到哈爾濱來,可是如影隨形的電話總是如幽靈般糾纏著楊雋,而隻要是她男朋友的電話一進來,她立刻會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跑到一邊去和電話膩呼呼的聊起來沒完。

  她的暑假很快就要結束瞭,她就要回到北京去,在那裡她又會投入到那個帥帥的小男朋友的懷抱中,當然,她現在也沒在我懷抱中,我也沒啥好傷心的。

  隻是覺得心裡酸酸的。

  左健兩口子早就放棄瞭繼續撮合我倆的愚蠢想法。

  誰承想,就在我也準備放棄的時候,距離楊雋返京的日子還有3天的時候,一個誰也不曾想到過的機會出現瞭。

  肖琳娜的大表哥在鐵力市的一個林場搞瞭一個木材廠,廠房改造,需要搞一個小花園景觀,上學的時候左健在一傢裝飾公司打過工,大表哥就把這個工程給左健來做,左健又把這個活扔給我,讓我直接負責來做。

  聽說那是個純天然的林場,馬上就要回北京的楊雋一時玩心大發,非要跟我們過去玩一天。

  其實當時工程已經做瞭快一個月,已經接近尾聲瞭,而且鐵力距離哈爾濱也不遠,兩個多小時就能到,當天就能回來,大傢也就由著楊雋,答應瞭她的要求。

  結果,這趟鐵力之行,居然成為瞭我和楊雋關系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