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薛品玉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就消失瞭。
她背過身,拿起自己的後腦勺背對薛滿,酸溜溜地說道:“皇兄日理萬機,怎的今日有空來看我瞭?”
“皇兄再忙,也有見小酒的時間,小酒不進宮,皇兄這不出宮,來看小酒瞭嗎?”
尤禮身後跟瞭幾個侍衛,站在回廊的盡頭,離遠瞭他們,但又能看見他們的一舉一動。
隻見得薛品玉嘴一撅,不悅道:“那我進宮,皇兄為何去太後那裡久久不回?她與你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聊,聊得這般久,連晚膳都要在她宮裡用。”
“讓小酒苦等,是皇兄不好。”薛滿攏過薛品玉的肩,按著她倚入懷中,說道,“皇兄與太後能有什麼話,她又不是朕的親生母後,隻尊她為一聲母後罷瞭,我們之間聊的,自是些國傢大事,皇兄權利還未鞏固,還需多多仰仗她來協助皇兄治國。”
薛滿手指撫弄起薛品玉的臉頰,說道:“小酒莫氣瞭,皇兄這次來,特地備瞭禮物來向小酒賠禮請罪,我們回寢殿,這裡風大。”
尤禮手中捧著一個長方錦盒,看見薛滿攏著薛品玉要移駕,他垂頭,捧著錦盒,跟在瞭他們的身後。
走之前,薛品玉揣著手,對在雪中架火烤紅薯的宮人們說道:“烤好瞭,記得給本宮送來。”
“烤的什麼?雞還是兔?”薛滿問道。
薛品玉說烤的是紅薯,薛滿沒放在心上,隻說道:“小酒的口味變瞭。”
回瞭殿,宮人們知薛滿駕臨,早在殿中升起炭火,備瞭瓜果,熱瞭薄酒給薛滿禦寒。
薛滿攜薛品玉坐上羅漢床,尤禮見機,將手中的錦盒放在兩人中間的小矮桌上。
薛滿屏退瞭宮人們,讓殿內的奴才都出去,隻剩他與薛品玉時,他道:“小酒,你把衣服脫去,皇兄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需要脫瞭衣物送?定是不正經的。
薛品玉一撇頭,帶瞭些怨氣道:“我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受不瞭涼,更做不瞭那種勾當,皇兄不如去後宮,找你的那些美人婕妤們,她們定能滿足皇兄。”
“小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薛滿好言道,“皇兄從始至終就隻有小酒你。”
胡話信手拈來,薛品玉就不信。
薛滿一邊說,一邊打開瞭放在中間的錦盒:“皇兄找瞭手巧的繡匠,編瞭一條平安腰鏈給你,護你肚裡孩兒平安。”
錦盒打開後,裡面放瞭一條拇指寬的五彩玉石腰鏈。
民間有習俗,為孕婦在腰間拴上平安腰鏈,可保胎兒順利降生,無災無痛。
編腰鏈的人,一定要是已生育過的婦人,祈禱生女,就找生過女的婦人,祈禱生男,那就找生過男的婦人,想要兒女雙全,那就找兒女都有的婦人。
薛滿找的,是經千挑萬選,才選到已生下七個兒子的婦人繡匠。
“來,小酒,把衣服脫瞭,皇兄給你系在腰上,待平安生產,你方可取下。”
薛滿從錦盒中拿起那一條腰鏈,看向眼色變得復雜的薛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