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舅媽,這是什麼?」
蕭風看到陳玲放在桌上的稿紙,隨聲讀出:「文化沙漠——嶺東縣貧困地區教育初探。嶺東縣不就是我們縣嗎?」
「小孩子看什麼看呢!去去洗澡去!」
陳玲幾步上來,一把從蕭風手裡搶過稿紙,攆他去洗澡。
「哈哈,」
蕭風抬頭看著陳玲,神色狹促:「剛才不知是誰在自己身上亂撒尿呢!」
「還不都是你害的!」
陳玲舉手欲打,「大壞蛋!」
眼睛一時不敢與蕭風對視,臉上一片羞紅。
蕭風帶著得意的笑聲跑去洗澡瞭,陳玲看著自己手裡稿件的標題,笑容不見瞭,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她眼前浮現省報總編郭深虞,同時也是她老師的嚴肅面容,心裡默默想著,對不起,蘇蘅姐,這次上頭壓得很緊,我實在沒辦法幫你瞭——這次郭深虞親自下令,都守著嘴,誰泄露消息就別怪他無情!
*** *** *** ***『叩叩叩』蘇蘅敲瞭敲王行之虛掩的門,再一次理瞭理雲鬢,攤瞭攤裙擺,心中沒由來得有點緊張。不知為什麼,她剛剛洗完澡後,竟跑到自己的梳妝臺的鏡子仔細前端詳瞭一番,雖然不至於補妝塗口紅,但她依舊往手腕上噴瞭幾下昂貴的香水,那是兒子王行之曾贊美過的香味。也許是作為一個漂亮女人的攀比心嫉妒心因為受到另一個漂亮異性的威脅,被喚醒。可能是做為單親傢庭的母親,潛意識裡對兒子占有欲使她神使鬼差般,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吸引人,打敗對手,將不速之客逐出自己的領地。
「十九,二十——」
王行之躺在房間角落的健身椅上做臥推,從幾個月前的三十五公斤,加到七十五公斤,他著實的感到自己的臂力在飛速增長,骨骼越發粗獷,肌肉虯結有力,胸肌漸漸變厚,往雙肩延伸。因為怕對脊椎不好,他基本不做深蹲,「肌肉的發達是和毅力成正比的」他想,瘋子說得多好!
「二十九,三十!」
他停瞭下來,心裡有些不服氣,「呼—雖然進步兩個,可瘋子能做四十個呢!」
但鍛煉要以承受能力來定,推到自己吃不消胸肌酸痛時王行之還是停瞭下來,將杠鈴放回支架。
「下次一定要超過瘋子的記錄!」
他一邊擦汗一邊想。這時他聽到瞭輕輕地敲門聲,「媽媽,進來吧。」
「在幹著什麼呢,行行?」
蘇蘅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年輕男性淡淡的汗味撲鼻而來,往常她會皺著鼻子,嬌嗔著讓王行之去沖涼,但今天她忍住瞭,因為她突然發覺其實這股味道並不難聞,聞起來似乎是一種奇妙的香水,帶著某種草的獨特味道,讓她想起生機勃勃的春天,她吸瞭幾口,驚訝地感到自己本來有些煩躁的心情居然恢復瞭寧靜,奇跡一般,周圍有一種青春,有力的男性氣息圍繞著她,既讓她覺得安逸,又好像有些躁動,似乎心裡有的女性意識被摧醒,挑動。
蘇蘅心情不知為何忽然變得輕盈,她淺笑倩兮,款款向兒子走去,眼裡泛著亮亮的柔波,紅菱小嘴掛著迷人的嬌笑。
隨著腳步的靠近,那股汗味越來越濃鬱,在空氣中形成一種男人才有的剛性的分子,散著熱力,彌漫在周圍,變成一堵看不見的墻,緩緩朝她的身軀迫近,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但她對這種感覺欣然接受並且甘之如飴。
「我在健身,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行之幾乎在蘇蘅推門而進的一瞬間,就發覺到媽媽今天格外美,怎麼說呢,他斟酌著詞語,他覺得自己第一次用脫離兒子的角度,以一個更成熟的男性的眼光來評價媽媽,媽媽很有女人味,他想。
蘇蘅身上籠罩著特殊的氣味,王行之認為絕不是那淡雅的香水味,是蘇蘅身上一種神秘的,獨有的體味,他輕而易舉的把它從香水味中剝離出來,這股味道似乎不用經過鼻子的吸嗅,直接被王行之的「第六感」覺察,然後就刺激他的大腦,像清晨的號角一般喚醒瞭情感皮層和神經興奮中樞,並給大腦神經中樞送去一個信號,一個吸引的、積極的、充滿異性香艷的神秘氣息,又有母性詳和溫柔的信號,讓他在一瞬間對蘇蘅產生嶄新的,鮮活的,迷戀般的歸屬感,讓他在被熱烈挑逗的同時被親切的安撫,肉體和靈魂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
「小壞蛋,看什麼看,沒大沒小的傢夥!」
蘇蘅有些不自然的撥弄垂在耳邊的細發,她發現兒子的眼光裡有著直突突的情感,像出鞘的利劍一樣,昭然若揭的顯示著他作為男性,對自己女性魅力毫無掩飾的贊美與癡迷,當然還有一絲不明顯的占有欲。這個發現讓蘇蘅感到莫名的快樂,明眸毫不躲閃的和王行之對視「嘻嘻,看來對行行來說,自己還是有魅力的嘛。」
蘇蘅得意的歪著腦袋,有意無意的炫耀自己頎長白皙的粉頸,長而細的劍眉揚著,略有些紅的俏臉帶著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
感受到兒子被吸引的炙熱目光,她把兩手背在身後,把胸挺得更高,腹部微收,骨肉勻亭的長腿更是曲起,潔白的膝部優雅地交疊,使直直的小腿顯得更修長,「怎麼樣,你媽還是比你的女同學更漂亮,更有魅力吧?」
蘇蘅心裡充滿盡在掌握的成就感,卻沒有註意到她這時的心裡已經不是個正常的,成熟的媽媽,倒像是和別人爭情郎的懷春少女。
「媽媽在幹嘛?她在挑逗我?」
王行之心潮澎湃,出生以來,蘇蘅第一次在他面前擺出這樣可愛的樣子,王行之呼吸急促,忍不住咽瞭一大口水,發出咕嘟的聲響,腿間陰莖響應似的跳瞭一下,將勃欲勃的樣子,一股邪欲在四肢百骸中流轉,繼而湧向小腹。這欲望像夏天勃發的韌草,飛快滋長蔓延,精蟲呼呼呼的沖上頭腦。
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要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的時候,他猛然覺察到蘇蘅灼灼目光裡雖然依舊充滿情意,但是同時又閃爍著一絲母親的威嚴和警告,想起蘇蘅之前那狠狠地一巴掌,他下意識的手覆左臉頰,低頭,欲火不知怎麼的冰消雪融,小弟弟迅速萎瞭下去,如同泄瞭氣的輪胎。
再抬頭時,看見蘇蘅對他點點頭,嫣然一笑,眼神裡帶著贊許,快慰,像是對他的想法一清二楚瞭若指掌,滿意,感激他的反應與自覺。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王行之在心裡嘆瞭口氣耷拉著腦袋。「明明是你勾引我,又不肯讓我——唉,美麗的女人真是難以捉摸啊!」
「嗯,看來應該是自己的魅力還不夠。」
王行之越挫越勇,胸膛中有種想要在蘇蘅面前炫耀自己雄性肉體的沖動,「媽媽,你摸摸看。」
他彎著已經相當粗壯的手臂,讓肱二頭肌的肌峰聳地更高,像賣東西的貨郎展示自己的貨物,像勾引雌鳥的孔雀炫耀自己的長尾。
蘇蘅興致盎然的踱過來,帶起淡雅的清風,她眼角明媚地挑著,細看王行之的身體,水波流轉,愛意盈盈。「媽媽的行行長大瞭,真強壯。」
她怎會不知王行之的想法,做為過來人,她清楚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需要適當的誇獎,「行行的肩好寬啊!媽媽有瞭行行保護,心裡就再也不怕壞人瞭。」
「嘿嘿嘿,媽媽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會永遠保護你!」
王行之像個被首長誇獎的士兵,臉漲得通紅,抬頭挺胸收腹,站得筆直,信誓旦旦做著承諾。
「媽媽老瞭,就沒力氣啦,以後要靠你瞭。」
蘇蘅將頭倚在兒子的寬肩上,兒子的體溫和厚軟的肌肉讓她覺得適意,她故作傷感,嘴邊卻帶著笑。
「媽媽哪裡老瞭,在我王行之眼中媽媽永遠青春美麗,氣質嫻雅,永遠是嶺東縣第一美人,第一淑女!」
王行之聞到蘇蘅從頭上散發的女性氣息,身體酥瞭半邊,肌肉繃得緊緊的,他舉手握瞭碩大的右拳,對著空氣猛揮,「誰敢說媽媽老瞭,我就一拳打碎他的牙!」
蘇蘅抬頭看著兒子的傻樣,撲哧一笑,白瓷一樣的細牙露瞭幾顆出來,芳心樂開瞭花,女人是天生的感覺動物,喜歡恭維,就是蘇蘅這種犀利聰敏的女子,也不例外。她兩眼明明開心得成瞭迷人一對月牙,卻又偏偏皺鼻假意嗔道:「好啊行行,你倒是學壞瞭,對媽媽也敢油口滑舌瞭。」
王行之低頭看著蘇蘅,媽媽眼角上的些許細紋王行之都覺得格外風情迷人,他愛煞瞭媽媽皺起小鼻子的摸樣,多麼難得,這可不是人人可以看到的,他想。
王行之由衷地希望從此以後,就隻有他可以看到媽媽的俏皮狡黠的一面,享受媽媽時而冰冷,時而調皮,時而威嚴,時而溫柔的性情。蘇蘅那不塗口紅就紅嘟嘟,粉盈盈的丹唇微微撅著,素凈光潔的臉上帶著半信半疑的神態,烏溜黑亮的眼珠盯著他的,像是要看到他心裡去。定一定神,王行之好容易才從蘇蘅的魅惑中掙脫出來。
「真的真的,媽媽你不知道,我們班的女孩子有的也很漂亮,但跟你就沒法比,就像小母雞跟高貴的鳳凰比一樣,嗨!」
說完,王行之還強調似地拍一下大腿,以示誠意。
「油腔滑調,滿口胡言,都不好看那你還帶瞭一個回傢來!」
蘇蘅有些恃寵而驕的樣子,本來容光煥發的俏臉又一下子沉下來。
「媽媽,你說她啊!她比較特殊——」
「怎麼特殊,那裡特殊?」
「嘿嘿,她叫巴夏桑,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八十五公斤——她是來教我英語的。」
王行之不緊不慢的辯解。媽媽緊張的樣子,是不是吃醋瞭?王行之敏感的意識到這點,頓時樂不可支。
「咦,媽媽你是在門口碰到她的嗎?那你應該知道她的身材相貌啊。」
「我,我在——這你別管!人傢肯輔導你英語,在班上不許取笑她胖,知道嗎!」
蘇蘅一顆心總算落瞭肚,八十五公斤,就算臉長得再好看,兒子也不可能跟這樣的女孩早戀吧。
「還不是你問我的——」
王行之眼睛掃向墻角的杠鈴,不服氣的嘟囔著。
「好啦好啦,不說瞭。」
蘇蘅知道自己誤會瞭王行之,心裡就生出歉意來,伸出柔滑的手摸摸王行之的左臉,吐氣如蘭,「昨天是媽媽不好,還疼嗎?」
王行之覺得媽媽的手輕撫臉上,像春風,像雲朵,像美玉,柔若無骨,滑膩溫潤,將他的心都要摸得化成水瞭,他舒服的兩眼一瞇,呼吸變得悠長,頭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來,露出結實的脖頸,臉在蘇蘅柔嫩溫暖的掌心蹭來蹭去。
「媽媽,你的手摸的我好舒服啊。」
兒子憨憨的表情可愛極瞭,蘇蘅心中瞬間溢滿母性,眼裡也泛著慈祥的光。
小時候的行行每天睡覺前都要我撫摸一番,才肯入眠,自己好像很久沒這樣撫摸他瞭。拉瞭王行之的手,自己在床邊坐下,雙膝並攏,「來」,蘇蘅挺直背,拉好裙擺,示意王行之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躺下來媽媽幫你揉揉。」
王行之有些受寵若驚,蘇蘅的大腿渾圓結實,將裙子繃得鼓鼓的,盡管被裙片覆住,王行之依舊能夠描繪出裙佈裹著的美腿應該是合攏著,閉得緊緊,充滿女性的神秘感和吸引力,是一對讓他想想都要噴鼻血的寶貝。王行之心情激動地爬上床,挪好位置,腦子被突然的幸福沖得暈乎乎的。他緩緩地枕上去,嗯——媽媽的大腿暄軟而有彈性,帶著媽媽的體溫,比最好的枕頭還要來的舒適,王行之滿意的想,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姿勢,一臉滿足的神態。這時他鼻中聞到蘇蘅溫馨而熟悉的體香,幽幽的縈繞著他的頭顱,使他心舒神爽。
蘇蘅聽到王行之嘴巴咂咂有聲,粗濃的劍眉適意的舒展,一如小時候般乖巧逗人,一時母性大發,纖長玉指在王行之頭上輕推慢揉,或梳理著王行之的黑發嘴裡低低地哼著動聽小曲,王行之幾乎就要沉入夢鄉……
蘇蘅癡癡地看著兒子,將他的頭輕輕移動,讓王行之從仰臥變成側躺,臉朝著蘇蘅。蘇蘅溫柔的眼在王行之的五官逗留,兒子的眉眼酷似她的,挺直的鼻子像她,薄薄的嘴唇也像她,但王行之虎頭虎腦,臉方額闊,又充滿男性的陽剛之氣。
『行行長得這麼帥氣,就是有好多女孩子喜歡也毫不稀奇啊!』蘇蘅心裡驕傲的想著,越端詳越喜愛。時間過得多快!蘇蘅手擼著王行之的頭,松針一樣的豎直的黑短發密密匝匝,軟中帶硬,一根根從她掌心劃過,產生癢癢的奇妙觸感兒子哇哇哭啼,調皮搗蛋似乎還是昨天的事,可今天呼呼呼的就長成一個身高體壯的男孩,生命多麼奇妙。
王行之枕在蘇蘅腿上,心寧神安,忽然在似睡未睡間,靈敏的鼻端尋覓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這股氣息是幽幽地,是乘著煙裊裊而來。它朦朦朧朧,感受起來與眾不同,不是沐浴乳的香味,也不是香水味。它像是陽光下透過水汽看到的風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但確實存在,王行之腦神經一下子興奮起來,充滿一種焦急的期待,但當他刻意地抽嗅時,這股令他微醺的氣息卻消失瞭,猶如小獸矯健的隱沒在林中,又像輕煙被風吹散。他失望的輕嘆,後悔自己的輕舉妄動卻發現它又回來瞭,一絲一縷的牽動他的欲望。失而復得!
王行之假裝漫不經心,實際卻提心吊膽的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像遇到獵物的獵人,耐心捕捉著這讓他心旌搖曳的氣息。
果然,它如約而至,神不知鬼不覺的鉆入他的鼻孔,在他的鼻腔裡快樂的翻滾,然後直達胸腔,他嘴裡的舌攤平瞭,像張紙一樣貼著上顎。啊!他似乎嘗到又酸又甜的味道。
王行之閉著眼享受,神秘的氣息仿佛和他之間有種離奇的熟悉感,喚醒他腦海裡深埋著的某種記憶,現在他感覺自己和氣息之間有瞭默契的聯系,好像散發氣息的地方有根繩子在拉扯他,要他接近,再接近。他下意識般移瞭移頭,又移瞭移頭,覺得自己好像正與一個幽秘曖昧的美好事物面對面,他臉上的毫毛甚至因它所散發的熱力而彎曲,他呼出去的熱氣碰到瞭阻礙,彈回自己的臉上,混和著那種氣息,他閉著眼,深深地迷醉其中——蘇蘅很窘迫,不知什麼時候,兒子的額頭已經緊緊的抵在她閉合的大腿間,然後她看著兒子把她薄薄的裙擺弄得凌亂,窸窸窣窣的移動頭部,與她的小腹越靠越近,在她微鼓的陰阜前停下,她可以清晰的感到兒子從鼻子裡呼出的熱氣,透過裙佈,沖撞在她的三角區上,讓她無端生出陰部被人撫摸的錯覺,小腹裡熱融融的,腿間覺得麻癢難當。她想用手推開兒子的頭,沉甸甸的,推不動。兩腿用力挺腰,發覺自己大腿麻成一片,一時間居然站不起來。
王行之不滿意的唔瞭一聲,蘇蘅驚疑的看著兒子緊閉的雙眼,發現他的眼皮並沒有跳動,應該是在睡覺——可他怎麼,蘇蘅覺得羞處古怪的麻癢混著兒子灼熱的氣息,挑動瞭她心中某種情緒,使她身體發軟,面紅耳熱,不由自主地想夾緊雙腿。可夾得越緊,感覺越是強烈,她極力的要去忽略,可越不想那感覺越清晰,好像有人用羽毛在陰部那裡撩撥似地,讓她又想哭又想笑又想叫,讓她在覺得羞愧的同時,又有股說不清鬧不明的興奮,她都有點舍不得推開兒子的頭瞭。
蘇蘅難捱的扭著細腰,心中卻莫名的想起王行之七八歲的時侯,每當他被人欺負之後,或是疲累不堪之時,隻要她站著,王行之總喜歡跑到她身邊,一頭紮進她兩腿間,將通紅的小臉靠在她的溫暖的小腹上,委屈的哭泣,或是急急的喘氣。
莫非兒子這麼大瞭,還保留有這個習慣?想到這裡,蘇蘅心裡雖然還有些怪異,卻好像替兒子找到瞭可信的理由,替自己找到繼續坐著的理由。行行是無意的,又睡得那麼甜,就別吵他,讓他繼續睡吧。蘇蘅親昵的用手夾著兒子紅紅的耳垂,還是那麼肥厚,那麼好捏。她這時覺得兩腿間讓她心慌氣短的感覺減退瞭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微眩的輕松感,有些刺激,又不過分,讓她溫馨愉快。
「臭小子,都睡著瞭還要戲弄媽媽!」
蘇蘅臉有些紅,再看到王行之滿臉舒服的表情就有些不忿,她突然想張開腿,做惡作劇般把兒子懵懂無辜的臉夾在腿間,憋醒他,然後嘲笑他驚醒時吃驚的傻樣。
這個念頭讓她捂住嘴吃吃笑,當然,這隻是想想而已,她可舍不得。
*** *** *** ***屋外天空湛藍,鳥兒歡唱,宋景卿哼著一首輕快的歌,打量著鏡子裡的職業裝美人,一雙白生生的手靈巧的盤著自己的烏發,手鐲閃著幽綠的光。她今天就要去拾秋中學上課瞭,有點興奮和期待,心情出奇的好,照片裡的聖宇哥好像也笑得特別疏朗。
嗯——總覺得會有好事發生呢。宋景卿輕推眼鏡,給自己一個不露齒的笑,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