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蘇蘅猶在生氣,在她心裡,兒子王行之一向都很乖,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懂禮貌,愛學習,除瞭英語差點,其他科都不錯。行行怎麼會成瞭這樣的人呢?怎麼敢這麼做呢?她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又記起上次浴巾不慎被扯落下來,王行之貪婪而放肆的眼神,心裡越想越驚異,越想越生氣,苦惱,迷惑,有種當母親的挫敗感。忽然間,青春期這三個字躍入她的腦海,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頂般釋然瞭。肯定是這樣,蘇蘅想,是行行到瞭青春期瞭,是他身體裡的荷爾蒙在作祟,不是他的錯。這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必須經歷的,想到這裡,她覺得有些理解兒子的心裡瞭。
是啊,我不也曾經是個懷春少女麼?蘇蘅有些恍惚。沖動無處發泄,心智又不夠成熟、內心驚慌失措、狂躁不安,不正常的行為和意識,每個人不都有這段羞於啟齒的人生迷途麼?蘇蘅坐在床邊思考著,這時她冷靜下來,就覺得其實這兩件事都不能怪兒子,浴巾不是王行之扯掉的,棋子也不是王行之故意放在那的,隻是巧合罷瞭。她仔細想想,她叫王行之把手拿走的時候,王行之一定是誤會瞭,以為是讓他把棋子拿走,所以才會——哎呀!蘇蘅懊悔的拍瞭拍額頭,我居然打瞭他!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打他巴掌呢,那麼重,他一定哭瞭吧?蘇蘅再也坐不住瞭,她是個善於反思,積極認錯的女性。出瞭房間,走到王行之的門前,剛抬手要敲門,又猶豫瞭,這種事我該怎麼說呢?她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算瞭算瞭,好好想想,明天再跟他好好說吧。蘇蘅給自己泡瞭菊花茶,回房做起保養來。
一個晚上,王行之再也沒出來過,蘇蘅心裡有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覺得十分悶熱,關窗開瞭空調,好久才入眠。
第二天蘇蘅“啊!”的醒來時,已經九點半瞭,她做瞭一個無比真實的夢,猶自心驚不已。怔怔關瞭空調,蘇蘅才覺得鼻子有些堵,胸也悶悶的,她拉窗簾推開窗,呼——她笑瞭,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蘇蘅匆匆洗漱完畢,走到廚房要做早餐,卻發現飯桌上的紙條:媽媽,我去練球瞭,昨天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媽媽我做瞭你最愛吃的馬蹄糕,你吃瞭就原諒我好不?
是王行之的字跡,張牙舞爪,力透紙背。蘇蘅幸福的笑瞭,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她從帶紗門的飯櫥裡端出一大碟擠擠挨挨,輕輕晃動的馬蹄糕,哇,行行做瞭這麼多!蘇蘅拿起一塊美美的咬瞭一口,清香脆爽,真甜!……
“阿蘅,這馬蹄糕做的不錯,我記得你好像不會做菜的呀?”
宋景卿兩條腿並著斜靠在沙發椅上,嘴裡細嚼慢咽。蘇蘅抿嘴笑瞭笑不出聲,眼裡透著一股得意勁。
“景卿姐,我昨晚做瞭個特奇怪的夢,你學心理學的,給我解解?”
蘇蘅大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宋景卿,換瞭一個舒服的坐姿。
“太好吃瞭”宋景卿用紙巾擦著嘴角,“下次做馬蹄糕的話,記得要多做點。”
“知道啦。”
蘇蘅心想那可要看行行做不做瞭。
“我這先謝謝瞭。”
宋景卿從桌案下拿出紙筆,正襟危坐,“我可是心理醫生,說說吧。”
“我夢見自己在濃霧籠罩的森林中,找不著一個人,我害怕極瞭,四處亂跑亂找,終於在一條路的盡頭找到瞭一個木屋,我很高興,總算找到瞭可以休息的地方。誰知一推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就一張大桌子,上面放瞭些文件。我剛想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一隻蛇突然從桌下竄出來,我嚇瞭一跳,手往後一抓,就抓到一根木棒,剛要打它,它就迅速順著大柱子爬到屋簷上去瞭,這時候,一段木頭掉瞭下來,木屋晃動的厲害,像是就要塌瞭,我嚇得全身發麻,就這樣從夢中驚醒瞭。”
蘇蘅說瞭一大段話,拿起綠茶喝瞭一口。
“唔——”
宋景卿一邊在紙上沙沙寫著,一邊發出思考的聲音,“濃霧的森林,表示你對生活,對未來有些迷惘和不確定。奔跑,尋找,說明你想找到解決方法。木房子,象征你找打瞭心靈寄托,空蕩蕩,表示你找到的寄托並不可靠,文件,大桌子,表示你在仕途,事業上還有追求。你說你看到瞭蛇?”
蘇蘅確信的點點頭。宋景卿繼續:“蛇——通常象征著男性的器官,在你的夢中,你拿大棒子打蛇,看到蛇從大柱子爬走,實際上,在這裡,蛇,棒子和柱子都代表男性。這說明你的煩惱與男性有關。”
宋景卿說到這裡,看著蘇蘅有些吃驚的臉,“阿蘅,你離婚有半年瞭吧?”
“嗯。”
蘇蘅點點頭。
“阿蘅,蛇,木棒,柱子都在顯示潛意識裡你對男性的需要。”
“什麼啊——景卿姐!”
蘇蘅打發嬌嗔,臉有些紅,“前面分析的還有些道理,後面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可沒有誇大其詞,”
宋景卿一臉專業表情,“半年瞭,難道你一直都沒有那方面的需要?”
“那方面,哪方面啊?”
蘇蘅一臉傻忽忽的表情,像個可愛的小女孩。
“阿蘅阿蘅,你就跟我裝吧,你要是個正常的女人,半年來怎麼會沒想過男人?”
宋景卿吃吃笑,兩眼透著好奇,八卦的笑意。
“景卿姐,要死瞭你!”
蘇蘅咬緊銀牙,又羞又惱,拿起一個坐墊作勢要丟過去。“沒想過!”
“還是說你從前和王立的夫妻生活就不和諧?”
宋景卿緊抓不放。
“這——”
蘇蘅遲疑瞭一下,“什麼程度是不和諧?”
宋景卿覺得好笑,這阿蘅簡直就是性白癡。難怪長得這麼漂亮,王立還跟她離婚,沒有男人喜歡在床上古板的女人。“直說吧,你和王立以前多久同房一次?一次平均多久?你有沒有達到過性高潮?”
“哎呀!”
蘇蘅羞得以手捂臉,“景卿姐,你你你你——”
蘇蘅是個傳統的女人,這種事從來不曾在別人面前討論過,“你真不愧是從國外回來的!”
“回答問題。”
宋景卿好氣又好笑,這都什麼年代瞭,還有蘇蘅這種女人。
她無可奈何的扶瞭扶眼鏡,“你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吧。”
“呃——剛結婚是還挺勤的,後來不知怎麼就慢慢少瞭,一月就那麼一兩次,再後來,再後來——很久都沒有瞭。”
蘇蘅手緊張地絞著靠墊的一角,把它擰成麻花。眼低低的,聲音越來越細,臉像一塊紅佈。“一次大約五分鐘吧。”
“性高潮是性生活中快感的巔峰,結婚十幾年,你居然一次都沒有感受過?難道你都沒有跟他溝通麼?我確定你是性冷淡。天哪!中國的傳統思想真可怕,你可真是小白癡!”
宋景卿一臉不可思議,“算瞭算瞭,都是過去的事瞭,不提他瞭,這樣,我呢,送你一件小禮物,你等等。”
她站起身,進房拿出一個小盒子,蘇蘅接過來一看,已經是包裝好的。
“等到你回傢再拆。”
宋景卿制止瞭蘇蘅的手,開玩笑,現在就知道瞭你肯定不會收的。她心想。
“這是什麼,藥嗎?”
蘇蘅轉著盒子,輕聲問道。
“是藥,會動的藥,會讓你愉快的藥。”
宋景卿瞇瞭眼,忍俊不禁。她淺啜一口茶,又問道:“阿蘅,你難道沒有一種想和男人在一起的欲望?”
“有時也是有的,特別是經期前兩周左右,那幾天特別想有一個男人像火一樣燃燒我。”
蘇蘅這時候很坦誠。
“這是一個女人的本能,在生物學上也是最大的最優先的欲望之一。”
“後來生瞭兒子,對這事就越來越淡,甚至有些厭惡,這是性冷淡的表現對不對?”
“是的,當然,性冷淡這種現象現在很普遍,特別是像你這樣的白領或是女強人,工作生活壓力大,或是感情不和,很容易出現性冷淡的情況。而且,你前夫王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的技巧和持久力都不足,從而使你對性生活產生瞭乏味感和厭倦感,繼而逐漸冷漠。關鍵還在於你們沒有溝通。”
蘇蘅聽瞭直點頭。
“這個‘藥’,”
宋景卿指指盒子,“能讓你知道女人不用男人,也能過的很好。”
“這麼神奇?調理內分泌的吧?”
蘇蘅忽閃著眼睛。宋景卿不可置否的笑瞭笑,起來和蘇蘅坐到一起,緊挨著她:“其實,還有一種方法,一用就見效——”
宋景卿傾過身去。
“什麼方法?”
蘇蘅看著宋景卿近在咫尺的嬌顏,覺得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訊號,兩人呼吸裡混著各自的芬芳,蘇蘅不知怎麼的心裡發憷。
下一秒,宋景卿已經將她的鮮花一樣的小嘴輕輕堵住——“唔!”
蘇蘅的驚呼聲被壓制在嘴裡,宋景卿柔柔弱弱的唇一片滾燙,覆壓住她的,蘇蘅想要掙,兩手早已被宋景卿壓在沙發上,蘇蘅被宋景卿甜蜜溫馨的唇弄得有些迷糊。“景卿姐——”
她心裡掠過初中時和宋景卿玩親親的往事,那是倆個少女,豆蔻年華,無限純真,學著電視裡的男女主人公接吻,甜蜜蜜嘴對嘴黏在一起。蘇蘅永遠記得宋景卿嘴裡淡淡的牙膏味,那麼清新,那麼潔凈。那次她來初潮,她驚慌失措,痛哭流涕,宋景卿怎樣安慰她,指導她,幫助她。
“嗯——姐姐”蘇蘅一時間心亂如麻,全身軟的像面條一般,兩片嘴唇不由得張得更開,像是在妥協,在接受,在期待。宋景卿整個人都纏瞭上來,身子扭得像一條美女蛇,一邊吻得蘇蘅嗚嗚有聲,一邊用自己的高聳的胸擠壓住蘇蘅的渾圓的酥乳,兩對乳頭隔著薄薄的衣物曖昧地摩擦著,仿佛靜電一般在兩人的身體裡傳遞著顫抖的愉悅,蘇蘅心頭難以自抑的泛起帶著春意的漣漪。
“啊!景卿姐!”
蘇蘅覺得自己要窒息瞭,掙脫出來,“我們不能再那樣,啊——”
宋景卿置若惘聞,她知道蘇蘅的敏感部位,她對蘇蘅身體的瞭解就像對自己的身體一樣,她性感的厚唇溜滑到蘇蘅白嫩頎長,毫無頸紋的脖頸上,在那裡細啜著,像蜜蜂吸食花蜜,粉紅的舌輕舔著,一路流下蝸牛般的水跡。
蘇蘅抗衡不瞭自己敏感帶被愛撫帶來的快感,發出呀呀輕叫,不知是不是有些感冒,她的聲音帶著點鼻音,顯得特別嬌嗲,讓人心癢難耐。宋景卿舔的越發起勁,像饑餓的小貓舔舐著牛奶盤,那樣仔細,那樣珍惜,那樣鍥而不舍,專心致志。
宋景卿趁蘇蘅神志模糊之際,將手移到蘇蘅高鼓的胸部,在乳根處輕捏著,蘇蘅像觸電一般發著抖,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阿蘅,來呀,你也碰我的。”
宋景卿的聲音猶如從天外傳來,靡靡霏霏,讓蘇蘅陶醉,好似喝醉的羊羔一般,乖乖的讓宋景卿執起手,順從的攀在宋景卿的豐乳上,著瞭魔一樣撫摸著。“阿蘅,阿蘅——你摸得我好舒服”宋景卿低低喚著,蘭花指輕輕巧巧的解開蘇蘅的上衣,露出裡面的潔白的繡花胸罩,“啪嗒”一聲,束縛已解,蘇蘅的一對白乳像白兔一樣蹦瞭出來,輕晃著炫出白光,屋子仿佛都亮瞭一下,頂上的紅梅已然綻放,獨立峰頭,傲雪欺霜。
“真是一對好寶貝。”
宋景卿兩眼柔波輕泛,微聲贊道。低瞭頭,用灼熱無比的嘴含住一顆峰尖的小珠,“啊——哈!”
蘇蘅揚起雪白的脖子,圓潤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像中箭的白天鵝,酥麻至極的感覺從乳頭傳至全身,她頓時挺起嬌軀,迎向宋景卿的愛撫,像認命的犯人,心甘情願接受那“甜蜜”的懲罰。
“怎麼會那麼癢,那麼麻?”
蘇蘅兩手緊緊抓著宋景卿的雙肩,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身軀因為激動而顫抖,聲音因為舒適而嫵媚,嘴唇因為矜持而咬緊,臉龐因為害羞而彤紅。宋景卿潤雨無聲,吸得越發熟練起來,蘇蘅另一隻乳房也得到瞭無微不至的垂憐,亮紅色的乳頭被宋景卿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夾住,慢柔輕捻,逐漸堅硬起來,蘇蘅覺得小學的自然老師所言非虛,摩擦確實生瞭電,那電像是分叉的閃電,從一條粗的,裂成無數條細的,條條刁鉆,條條準確,條條致命,直讓她大腦被電的一片空白,嬌喘籲籲。
“景卿姐——那,那裡不行。”
蘇蘅嘴裡喃喃的說著,目光卻變得飄渺而迷離,不知在看著什麼,也許什麼也沒看。她這時仿佛大病一場,虛弱無比,平時的幹練果決不知去向何方。
“呵呵呵。”
宋景卿靠在蘇蘅粉紅欲滴的耳邊輕笑著,猶如得逞的女妖,柔若無骨的手像無聲無息的蛇,狡黠的穿過障礙,來到蘇蘅最深切最直接的欲望中心,隔著薄薄的內褲感受那裡的鼓凸,摸索那裡溝壑,觸碰那裡的柔軟,挑動那裡的濕意。
“啊——不要不要”蘇蘅的心理防線被瞬間擊穿,激動得全身每一個部位都在顫抖,每一個神經都傳遞令人心慌的訊息,每個細胞在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叫……
“要的要的,我們兩個都需要。”
宋景卿不肯退卻,沙沙的聲音蠱惑著,像霧像風像霓像虹,“濕瞭哦,阿蘅——”
宋景卿得勝瞭似地把有些濕亮的纖纖細指舉到蘇蘅面前,“還說不要——你,自己看看嘛!”
“嗯——景卿姐!”
蘇蘅大發嬌嗔,臉上桃花朵朵,雖然知道那是自然地生理反應,卻依舊羞得想要揭開地皮,一口氣鉆進十幾米的深處,再不出來。“來吧來吧,像過去一樣,阿蘅,來吧。”
宋景卿一邊輕吻著蘇蘅的臉蛋,一邊溫柔的梳理蘇蘅柔亮的秀發,“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
“這——”
蘇蘅期期艾艾的,不敢看宋景卿魅惑的眼——“表姑表姑表姑!開門開門開門!好熱好熱好熱!”
砰砰砰急躁的敲門聲,門外面傳來一陣清脆的叫喊。
“明月這小妮子!早不來晚不來這時來!”
宋景卿神色悻悻的,銀牙咬碎,又無可奈何的起身,看著衣衫不整,匆匆整理的蘇蘅,“今天呢,暫時放瞭你,嘻嘻阿蘅你扣子扣錯啦。”
蘇蘅一邊慌張,一邊慶幸,一邊後悔,一邊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