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蘅回到傢時,王行之在衛生間裡,“行行?”

  蘇蘅走到陽臺一瞧,掛瞭件衣服,大部分都是王行之自己的,“行行今天好懂事。”

  她欣慰的笑瞭。不對,怎麼自己那套紅色的內衣也在其中?蘇蘅當下就覺得很羞恥,訝異,仿佛作為女人,自己最神的秘密被揭露,窺視瞭,還有一點被侵犯隱私的氣憤,自己的內衣褲是屬於極其私密的物件,蘇蘅其實不想讓人看到,觸碰到,更何況洗濯——就算是親身兒子也不行。

  “媽媽,你回來瞭?”

  王行之在蘇蘅身後站著,蘇蘅看著飄蕩的內衣褲,俏臉冰結,轉過身來就想嚴厲批評幾句,可眼前的王行之帶著笑容,一臉邀功行賞的樣子,眼神蘊著誠摯,純真,期待,讓蘇蘅想起小時候王行之將一百分的試卷驕傲地展示給她時的表情,蘇蘅就有些猶豫,我是不是太過分,行行興高采烈的做衛生,還做飯,這樣責罵他會不會打擊他的積極性?會不會傷害他的自尊,傷害我們母子倆的感情?加上這個傢是特殊的,成員也就她和兒子兩人,還有,平時王行之的內褲不也都是她洗的嗎?這麼想著,她的心就軟瞭下來。

  “行行,你——做得很好,把傢裡衛生做的很幹凈——”

  蘇蘅說到這裡,有些猶豫,停瞭停,終於還是為難地說:“隻是,嗯,以後媽媽的內衣——嗯,就不用你特別去洗瞭,明白嗎?”

  蘇蘅臉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關系,比剛才更紅瞭些,眼神有些閃爍。

  “我知道瞭媽媽,媽媽你檢查檢查地板擦得怎麼樣?”

  王行之似乎渾然不在意,其實他心跳加快瞭好幾倍,就怕蘇蘅看出任何端倪。他急急轉換話題,神情不安,心情忐忑。要是平時,心細如發的蘇蘅定然會發現王行之的不妥之處,可今天她喝瞭些酒,腦子裡似乎也懶懶的,就沒有多想。

  “嗯,很好,很幹凈,行行真懂事!”

  蘇蘅邊走邊裝出檢查的樣子,嘴裡不停的誇著王行之。她走到客廳的幾張紅木椅邊上,看著富有紅木光澤和色彩的椅子,滿意的沖王行之點點頭,王行之嘴一咧,得意的嘿嘿直笑。蘇蘅就勢一坐,身子舒服愜意的往彎曲的椅背一靠,嘴裡發出“唔”的一聲嘆息,酒勁上頭,她覺得有些眩暈。一轉身子,蘇蘅提腿半躺在長椅上,王行之瞧著急忙拿瞭一個軟軟的靠背,輕輕扶起蘇蘅的頭,將靠背當做枕頭墊在蘇蘅腦後,蘇蘅心裡感激兒子的細心,張眼對他嫣然一笑,“謝謝行行。”

  語氣輕柔無比。王行之看著蘇蘅猶自發紅的臉蛋,平時顧盼有神的杏眼安詳的閉著,密長的眼睫毛舒展著,紅嫩的菱唇微翹,嘴邊仿佛還掛著甜笑,王行之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醉瞭,再往下一看,蘇蘅奶白的肌膚在胸前的蝴蝶圖案下若隱若現,兩座高峰就是躺著依舊渾圓飽滿,隨著呼吸緩緩起伏——不能看瞭不能看瞭!王行之狠狠地捏瞭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吸冷氣,他發覺腿間的野馬蠢蠢欲動。王行之,不能再偷看媽媽瞭,他心裡這麼想著,眼睛卻像被繩子系在蘇蘅身上一樣,視線怎麼也離不開。

  “媽呀——這,真是折磨呀。”

  王行之在心裡哀嘆,他忽然轉身向衛生間走去,輕輕關瞭門,褪下中午換上的內褲一瞧,果然,雞雞直直挺著,腫的像胡蘿卜。王行之左看右看,哎,有瞭!隻見他拿過一個大牙杯,裝滿水,腿胯在馬桶兩邊,杯子緩緩往紫亮的大龜頭澆去,如此澆瞭三大杯,雞雞才縮回去,小白參似地掛在腿間。“真是浪費水啊。”

  王行之把雞雞往褲襠裡一塞,回到客廳。……

  母子兩吃完飯,發覺電視沒什麼好看的,就擺起棋盤,下象棋。

  王行之發現自己與媽媽下象棋,與往常一樣,盤盤皆輸。有時他必須哀求蘇蘅手下留情,給個痛快的,別讓自己的老帥在成為光桿司令後,被蘇蘅的車馬炮逼得在九宮格裡倉皇逃竄,讓他狼狽不堪,顏面掃地。

  “媽媽,這一步不算,我要悔棋!”

  王行之大叫。

  “咯咯,行行,別輸棋又輸人哦——”

  蘇蘅拿著王行之的紅車,在他面前示威一般晃來晃去,看著滿臉請求的他,樂得咯咯直笑。母子兩面對面坐在鋪著油木板的地上,通向陽臺的門開著,夜風颯爽,送來陣陣茉莉花香。

  “不是國軍不厲害,實在是共軍太狡猾。”

  王行之不甘的復起盤,他總是太貪婪,吞下蘇蘅的誘子,撿芝麻丟西瓜,“媽媽,再來一盤!”

  “不對哦,你不是說三局定輸贏嗎?男子漢輸瞭就得認,還不快去洗碗,然後疊衣服。”

  蘇蘅心懷舒暢,淺笑著揶揄王行之。她穿瞭一套淺咖啡色的傢居套裝,條紋純棉,柔薄隨和,精明銳利不見瞭,看上去像個小傢碧玉。兩隻長腿向左側優雅交疊著,露出的小腿像鹿腿一樣纖細、曲線優美。她腳上的皮膚薄而透明,緊而有彈性,白晰光滑,腳掌紅嫩幹凈,可愛的讓人想輕輕撓一撓。十個腳趾細而修長,靠在一起,像親密無間的傢人,腳趾縫緊密,趾甲剪得很幹凈,趾甲蓋粉紅圓潤,沒有塗什麼指甲油,卻晶瑩亮澤,有種自然之美。腳後踵圓而小,像紅鴨蛋,王行之想把兩個紅鴨蛋抱在懷裡,親親摸摸。這無上美腿美腳就在眼前,是個男的就受不瞭,王行之時不時的就忍不住偷瞄一眼,還得不讓蘇蘅發現,根本做不到心無旁騖,焉有不敗之理?

  “五局三勝,媽媽求你啦。”

  王行之擺好棋子,雙手合十,厚著臉皮懇求。

  “哼,再來也是輸。”

  蘇蘅挑著劍眉答道。兩人你來我往,下得正歡。此時事關榮譽,王行之收心開始認真起來,濃眉輕鎖,雙目發亮,眼珠在棋盤上掃來掃去,尋找蘇蘅的破綻,嘴角也微微的繃著。蘇蘅看著他,心想兒子專心思考時的表情和她如此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心中霎時就充滿愛意,眼波柔的像一灣湖水。

  “哎呀!”

  王行之大叫一聲,充滿懊悔之意。蘇蘅一瞧,他又下瞭個後患無窮的臭著,蘇蘅輕輕一笑,用黑車吃掉王行之魯莽的炮,心裡得意洋洋,兩隻美腿有些不顧形象的攤開伸直成人字,她手支著身體向後一仰,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行之懊惱不已的傻樣,兩隻腳的大拇指得意的翹著。

  “嘿嘿,媽媽你上當瞭!”

  王行之忽然露出壞笑,整個上半身直立起來,他右手拿起自己的紅車,重重地拍在蘇蘅的黑車上,“哈哈,吃你的車!”

  他太興奮,用力過猛,那黑車被拍的跳起,直立著,像車輪般骨碌碌劃著弧線,歪歪的向蘇蘅張開的兩腿中間滾去,仿佛認路似地。王行之下意識伸手追著棋子就想抓住它,無奈實在滾得太快,抓之不及。蘇蘅則看著棋子越滾越近,心裡覺得有些好玩,看看它會滾向哪兒。那個車字不停旋轉著,越來越快,將整個面染黑,直到豎著的棋子撞上她的柔軟陰部,在她豐腴的大腿間停下,她這才意識到她的腿是分開的,兩腿一夾,發出意外的“哎呀!”

  一聲。誰知王行之伸長的手堪堪同時到達,頓時被蘇蘅修長結實的大腿緊緊夾在中間,突起的指關節抵著她肥軟灼熱的陰部。“呀——”

  蘇蘅發出一聲驚惶的尖叫,“快拿走快拿走!”

  王行之一時不明白情況,以為蘇蘅是讓他把棋子拿走,就用手指尋找起來。

  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啊!”

  蘇蘅發出古怪的驚叫,聽起來頗有些曖昧,她白凈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兒子竟然在挑弄她腿根的嫩肉!她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隻用兩眼難以置信的盯著王行之的手,全身像凝固一般。夏天的佈料十分單薄,她忽然間覺得王行之的手傳來一股奇特的熱力,透過佈料滲到敏感至極的陰阜上,好像直接與她的肌膚觸碰,這個念頭讓她覺得不適,心慌氣也短,陰唇不由得閉得更緊,陰阜觸電似地向後一縮,抽搐瞭一下,像含羞草。

  “行行,你在幹什麼!”

  王行之這時已經意識到發生瞭什麼事,自己手背似乎貼著一個軟綿綿,熱乎乎,嫩酥酥的面包,他想到世間最柔軟的東西,像是一碰就要化瞭,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裡好像有點潮意。他看著隱沒在蘇蘅渾圓大腿間的手,“我竟碰到媽媽的那裡瞭我碰到瞭!”

  他一時間腦子又變得空白,渾渾噩噩的不知身在何處,就覺得一顆心跳的老急,比小時候第一次偷爸爸褲子裡的錢的時候還要快。“靠近一點,再近一點!”王行之覺得此刻身體上所有的血液和感覺細胞都集中到瞭手背上,心裡的聲音蠱惑著他,讓他有些發顫,想要更靠近媽媽的禁忌之地。

  “王行之!把手拿走!”

  蘇蘅大聲嬌喝,怒不可遏,她全身繃得緊緊的,高聳的胸部起起伏伏,兩隻眼射出冰寒的光,母親的威嚴讓她懾住王行之的膽氣。

  隻是幾秒,王行之卻覺得仿佛是永恒,蘇蘅的怒喝讓他頓時驚醒過來,靈魂此刻附瞭體,“天哪!我在幹什麼!”

  他右手急忙抽瞭抽,哪裡抽得動。

  “媽媽,你——夾的太緊,我抽不動。”

  王行之一臉無辜的看著蘇蘅漲紅的俏臉,——媽媽害羞瞭,多可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蘇蘅,膽子大得連自己都有些吃驚,他總是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占據瞭某種優勢,是性別的還是年齡的,是生理的還是心理的,他也不懂。隱約間他認為自己是突破瞭媽媽的防線,發現媽媽的弱點。

  蘇蘅慌忙松開並緊的長腿,兒子的話似乎別有歧義,“太緊瞭,抽不動”她又羞又怒,臉頰酡紅未退,卻仿佛越發赤紅瞭。她的眉梢間也洋溢著一股奇異媚態,好像是無意的,看起來又十分撩人。王行之抽出手,攤開,手心裡還托著那個“誤闖福地”的黑車,“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話聲未落,左臉已經重重地挨瞭蘇蘅一巴掌。

  接著蘇蘅虎著臉,一言不發,掙紮著站起,才感覺左腿內側肌肉有些發軟,剛邁步就一個趔趄失瞭平衡,王行之看在眼裡,飛一般站起扶住蘇蘅的手,被她“哼”的一聲,狠狠甩開,接著蘇蘅有些狼狽的急步走進自己房裡,碰地重重關瞭門。

  王行之看著蘇蘅慌張的背影和扭動的豐臀細腰,把手背移到鼻尖下,仔仔細細的嗅起來,仿佛那裡藏著案件的線索,而他是一位敏銳的偵探。很遺憾的,手背上除瞭蘇蘅淡淡的幽香,並沒有什麼其它氣味。王行之閉瞭眼,回味剛才驚心動魄的感覺,又熱又軟的觸感,媽媽那裡那裡似乎藏瞭一隻害羞的小獸,奪走他的心智,勾走他的理智,剝下他虛偽的薄弱的道德之殼,露出裡面最淺薄最直接的欲望。……

  “爸——公司有事找我,我去一下。”

  寬敞的大廳裡,幾個人坐在一起打麻將。說話的是一個長滿絡腮胡的男人放下手機,他沉沉坐著,穿著隨意,戴著的眼鏡有些老舊,卻也將他從屠戶中區分開來。

  “嗯,去吧。”

  一個老人安坐著,對大漢點點頭。他穿著極普通的襯衫,身材適中,滿臉皺紋。這麼熱的天,他頭上卻戴著一頂黑白相間的鴨舌帽,顯得可笑和怪異。薄薄的嘴角下撇,一雙眼透著看穿世情的銳利和智慧。

  “阿桑,叫你三叔進來接著打。”

  老人轉頭笑瞇瞇的對在沙發上看書的巴夏桑說道,格外和藹可親。

  “好的爺爺。”

  巴夏桑站起,放下書,拾階朝二樓的陽臺走去。

  “不夠用瞭,你下個星期四前把它準備好,——你送過來,一定要辦好這件事!”

  巴夏桑聽到有人講電話的聲音,她知道是三叔。果然,一個中年男子從陽臺走進來,他長得很寬厚,帶著金絲眼鏡,添瞭一些知識分子的氣質。這麼熱的天,他還穿著西裝,“阿桑,什麼事?”

  聲音儒雅的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巴夏桑皺皺眉頭,“三叔,爺爺叫你下去打麻將。”

  中年男子唔瞭一聲,兩人一起向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