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茫茫然走在街上,他的目的地是張秀傢。他和蘇蘅是協議離婚,雙方簽訂協議,然後到民政局辦離婚手續。他的上衣口袋裡放著一張離婚證書。

  我的婚姻就這麼結束瞭,我擺脫瞭她。王立覺得奇怪,他怎麼不大高興呢?

  蘇蘅哀哀的眼淚讓他有負罪感。從高中到大學,我追得多麼瘋狂啊。他想著,臉上表情略顯呆滯。他回憶起他和蘇蘅酒後的第一次,其實他那夜沒怎麼醉,倒是蘇蘅癱軟如泥,欲情大發的他瘋狂地掠取蘇蘅,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誰知他一炮中的,蘇蘅竟懷孕瞭。

  王立回想著往事,不知不覺來到瞭張秀的門前,猶如識途老馬。他下意識的把這當成他的第二個傢瞭。敲敲門,眉飛色舞的張秀馬上就迎出來,拉著他的手進屋。他看到飯桌上擺著盛宴:香煎帶魚,紅燒豬蹄,蒜爆紅蝦等等好多菜,都是他喜歡的,甚至還有紅酒。他感動的轉過身來,張秀的雙眼滿是深深情意。

  往事如風,不如珍惜現在吧。這麼想著,陰霾一掃而空,他樂瞭起來。

  秀秀,怎麼做瞭這麼多菜,就我們兩個,吃得完嗎?“王立用手拿起瞭一隻蝦,有滋有味的品嘗起來。”

  嗯嗯,味道不錯,我傢的秀秀手藝不錯啊!“”喂,誰是你傢的,不害臊!人傢還沒跟你結婚呢。“張秀假意怒道。臉上卻放著光,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吃不完明天吃,明天吃不完後天吃!“”啊喲喲,那我可得天天在這吃剩菜瞭。我傢秀秀真是勤儉持傢,難得難得,我王立前世積瞭什麼福,找瞭一個好老婆。”

  王立笑著恭維,拿起一隻豬蹄就要啃。

  “去去去,先去洗手。哼,這麼大瞭還不講衛生。”

  張秀把王立整個人一轉,推向衛生間。王立笑呵呵的去瞭,心被幸福裝滿。

  驕陽似火。王行之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花飾紋,一對白色的小天使各自執瞭根細細的豎笛,低頭專心吹著。小天使的純潔使他更加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可原諒。實際上,他剛做瞭一場春夢,現在他渾身熱熱的直冒汗,身體裡依稀殘留著些快感,讓他覺得輕松,可腿間粘糊糊的,又有些不適。

  怎麼搞的?十五歲的他暈乎乎的想。上次是因為穿瞭太緊身的褲子,這次我都裸睡瞭,怎麼還——見鬼!懶散地爬起,他走到桌邊,抽瞭幾張紙巾,仔細地擦拭自己的陰部。我的天哪,紙巾又快用完瞭!是上周買的嗎?他有些吃驚地想到。

  父母離婚瞭,他跟媽媽蘇蘅一起住。現下傢裡就他一人,他就那麼光著身子悠悠地走向浴室。他的皮膚有些黑,小而結實的屁股卻是白的,年輕而剛健的男性身軀舒展著,一塊塊小肌肉活潑的動著。位於大腿前面,由四塊肌肉組成的股四頭肌異常發達,他愛足球。

  冰涼的水激得他一抖,兩條濃濃的劍眉揚起,頓時精神瞭起來。輕嘆瞭一口氣,他抓瞭肥皂,渾身上下快速地洗瞭起來。手上不停,腦袋裡又自動把剛才刺激香艷的夢電影一樣過瞭一遍,血液湧至腿間。

  「喂!」,王行之發現小弟開始蠢蠢欲動,「還有完沒完啊!」

  低頭看著不安分的傢夥,他有些懊惱,但似乎又無可奈何。黑亮的眼看著細細的水流,有些心虛地想,我該不會又夢見媽媽瞭吧?其實答案就在他心裡,夢中神女左乳上的小紅痣,鮮艷地如同烙在腦子裡一樣清晰,而媽媽蘇蘅左乳上恰巧也有這麼一顆可愛的朱砂。停停停!他急忙低誦起草書運筆規則——「起槍收曳,化斷為連;有斷有連,若斷若連;真多用折,草多用轉。」

  他口裡背著,無奈那顆紅痣猶如黑夜裡的紅燈,拂曉的晨星,令他無法忽略。「媽媽,媽媽。」

  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在想與不想間掙紮著……

  好不容易洗完澡,王行之穿條短褲,來到客廳,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一口氣灌瞭半瓶,渴啊!來到陽臺,望著青山,高歌一曲:「妹妹你做床頭,哥哥我岸上走——」

  唱著唱著,想起唱歌無比悠揚動聽的張阿姨來。

  張瓊花是蘇蘅的同事,有著掛面般直的黑長發,王行之五六歲時,她經常來他傢玩。有時他在浴桶裡洗澡,媽媽在後院搓洗他的衣物,張阿姨若是來瞭,就帶著小禮物,或是糖果,或是餅幹,站在桶前,看他洗澡,臉上帶著笑。給他擦幹後,還用尖尖的手指撥弄他的小雀雀,甚至用臉去親,嘴裡直呼可愛。

  媽媽告訴他,張阿姨生的是女兒,所以對他特別喜歡。但無可否認的是,張阿姨的行為讓他出於好奇心,而對自己的小雀雀有種近乎執著的愛瞭。剛上小學時,他常常在下課趁著老師不在,故意在小女孩面前暴露小雀雀,看著她們落荒而逃,心裡得意洋洋。有時在傢裡,他會向媽媽誇耀似地顯示因想小便而變直變硬的小雞雞。媽媽哭笑不得,輕打他頭,或輕聲呵斥,但他覺得很滿足。在兩腿間的東西是這麼明顯,使他區別於那些哭哭啼啼的女生。它一開始就陪著他,一開始便是兀突在外,王行之不可能忽略瞭它的存在。

  小學三年級時,王行之就不讓媽媽在他洗澡時隨意進出瞭。同時,他又對媽媽偶爾露出的身體感興趣。有時他會偷瞧媽媽不經意間露出的白白的乳房,或是圓圓的臀部。他本能地覺得羞恥和不該,但又下意識的服從於自己永不滿足的好奇心和沖動。

  他永遠也忘不瞭那個中午,那年他上初二,那天是星期六,傢裡沒人。他收衣服時看到蘇蘅的胸罩。那是個水藍色的小玩意,他不由自主地觸碰瞭它,多麼光滑,上面的繡花也很漂亮。他撫摸著,端詳著,著瞭魔似地嗅瞭一口它發出的神秘的香氣,想像媽媽戴著它的樣子。突然地,他發覺自己腿間好像被人用手指彈瞭一下,微微地痛起來。接著那裡就被一股熱流充斥,小雀雀又熱又漲,讓他驚慌。他定瞭定神,拉開褲子,才發現小雀雀直挺挺的,像根木棍。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做瞭什麼錯事,右手不假思索的伸出撫慰它,想讓它安靜下來。

  可觸碰到它的同時,他得到瞭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感。被蛇咬一樣縮回手,王行之急急蹲下將它夾在腿間,但它像匹野馬,因為壓迫而蹦跳起來,不可馴服。

  王行之感覺體內有股莫可名狀的躁動,讓他心亂跳,臉發熱。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早已握住那根燒火棒,自然而然地揉搓著。頃刻間,他就被那強烈鮮活,驚心動魄的快感征服瞭。他腦子空空如也,覺得這中午是出生以來最快樂的。

  下午爸媽回來時,他心裡一直充滿不安與懷疑。這種情況隻持續瞭一天,等到星期一上學後,他就釋懷瞭。男同學們擠在廁所裡,高談闊論著女性的身體,某些高中部的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異於常人的長度和硬直時間,更有些奇人異士,討論想小便時自慰爽快感大大增加的原因以及這麼做的可行性與危險性。他快樂極瞭,想放聲大叫,又想引頸高歌。回傢後,他看著鏡中自己因為屈臂而微鼓的肱二頭肌,自豪地想我也長大瞭。

  後來,蘇蘅的行為就頗讓他煩惱瞭。考試得第一時她把王行之緊緊地摟在胸前,醉人的香氣和柔軟的觸感讓他害羞又興奮。生病時心疼的吻他的臉,她馨香的氣息和溫熱的唇瓣讓他如墜夢中。他有心提醒,又舍不得那感覺,想要拒絕卻因為媽媽在被拒絕後的傷心眼神而妥協。他隱隱約約地認為媽媽身上有種東西會使他腿間的野馬胡蹦亂跳。萬一被媽媽發現那羞恥的反應,該怎麼辦?

  可他越躲,蘇蘅心裡越是奇怪,就越是對他又摟又抱,又親又摸,深怕自己的兒子疏遠瞭她。於是,在一個悶熱的夏夜裡,王行之夢見端莊秀麗,親切溫柔的媽媽一絲不掛的和他抱在一起,在冰涼的竹床上盡情翻滾——他夢遺瞭。

  醒來的他心裡有著深深的罪惡感,但同時隱隱地又有一絲興奮。媽媽在他心中猶如女神,是屬於爸爸的,可他在夢裡和她——他仿佛偷偷從權威的爸爸手中奪走本屬於爸爸的事物,藏在心裡,爸爸永遠不知曉,永遠奪不回去。這想法讓王行之感受到瞭顛覆父權的刺激快感。後來他自己上網查資料,才明白戀母也是正常的,普遍的,他漸漸迷上足球,籃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各種球類,便把媽媽的奶球拋之腦後瞭。

  現在王行之上高一,兩個月前,有一天醒來,他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比父親王立還要高。他開始俯視他的爸爸,而爸爸卻要仰視著同他說話!這個事實讓他一蹦三尺高。他看著鏡中的年輕人,認為他有著比他爸爸還強大的力量,埋藏在心中的對媽媽的愛慕重新被喚醒,媽媽的倩影又被套上完美女人的框架。他認為他足以挑戰父親的權威,但真這麼做時才發現權力感不因身高的改變而轉移。媽媽依舊把最大塊最肥美的魚肉留給爸爸;爸爸湯碗中的蝦仁厚厚一層,比他多;爸爸依舊有著坐中間位置,頭一個動筷子的權利;爸爸拜年時第一個走出門,最後才是他。許多的許多時候媽媽站在爸爸的一邊,聯合起來,教訓他。這讓他灰心喪氣,雖然嘴硬,卻不得不承認父母說得比他透,想得比他深。

  直到上個星期,爸爸媽媽離婚瞭!盡管對要離去的爸爸有那麼一絲不舍,他還是選擇瞭跟媽媽同住。表面上他有些惆悵,其實他的心怦怦跳!頭頂烏雲不見瞭,我王行之要烈焰四射,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