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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姚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從十八歲生日那天開始,我每天晚上都在舅舅的床上度過。

  今天早上,我的心情不太好,因為媽媽會來接我離開。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從高考結束到大學入學,也該盡一份當母親的義務。她專門和公司請一天假,將帶我去采購,並且陪伴我第二天去大學報到。

  對於即將迎來大學生活,我內心非常期待,畢竟是十八年來努力學習的目標。雖說逃不過還是個學生,但卻是人生新的開始。我將對自己的生活有更多控制,再也沒有寄宿學校嚴格的作息,不用勉強去學自己討厭的學科,更不用說和無數名目的考試說再見。

  這些都是我盼瞭十八年的時刻,唯一的變數就是任北嶽。

  好在大學離旬村不遠,如果我們願意,完全可以在周末或寒暑假見面。我永遠不會告訴媽媽,因為我向任北嶽保證會嚴嚴實實捂住兩人之間的秘密。

  任北嶽的態度比較保守,從頭到尾總在強調一切都隨我的意願。我覺得他對於我的存在並不十分註重,也許因為他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而我隻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我不知道將來如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其他讓我傾心愛慕的男人。不過,從當下的心境看,我不想這次的分別成為兩個人關系的結束。

  「莊稼收獲之後,等農閑的時候,你能來看我麼?」我試探著問任北嶽,將煮好的粥遞給他。

  任北嶽從地裡忙回來,我已經準備好精致的早餐。這是我們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我由衷希望隻是近期內的最後一頓。

  「現在哪兒有農閑啊,收割完莊稼就得對一大堆農機檢修、保養,稍微暖和點兒時,又趕緊要清墑、除草,農時可不等人。」

  任北嶽穿著短袖,露出的雙臂黝黑強壯。他這些天都是赤著上身,讓我盡飽眼福。不過任北嶽知道我媽今天會來接我,所以穿件衣服遮擋一下。

  他的手機響起收到新信息的提示音,任北嶽很快沉浸在所有成年人都在做的事中:刷手機。也不知道哪裡有那麼多事情要看,那麼多話要說。整個早餐他都是邊吃邊看手機,手指移動飛快,手機響個不停。

  我沒問出想要的答案,鬱悶不已,守在他旁邊靜靜坐著,不再說話。我就要離開瞭,任北嶽沒有顯露出一點點依依不舍,我還指望著趁媽媽沒來之前,兩個人好好溫存一番,計劃將來的見面時間和地點呢。

  任北嶽又跟手機聊瞭十來分鐘,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看我氣呼呼的模樣,知道冷落瞭我。他笑瞭笑,把我抱到懷裡親親我的額頭,問道:「東西都收拾好瞭麼?」

  「哇,這就等不及趕我走瞭?」我黏在任北嶽身上,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故意咬瞭口他的耳朵。

  任北嶽吃痛,掰住我的臉上上下下打量,露出我非常熟悉的癡迷目光。照以往我已經趴在桌子上被他欺負得哇哇大叫,但這次他卻非常克制,可能是媽媽就要來接我瞭,他隻是淡淡親瞭下我,喃喃道:「說什麼瘋話啊!」

  「看,你沒否認!你就是想趕我走?虧我對你這麼好!」我又順勢咬住任北嶽的嘴唇,舌頭伸到他的嘴巴裡翻攪。

  和任北嶽耳鬢廝磨一個多月,這件事我已經做的輕車熟路。

  「我對你也好啊!」任北嶽的手蓋在我的乳房上,使勁兒揉捏。照以前我肯定會痛得哇哇亂叫,現在兩個乳房已經習慣瞭他強勁的力道。不管被這個男人多麼粗暴地揉捏,也不感到痛苦,反而點燃體內積蓄的火苗,將性欲更加酣暢淋漓地釋放出來。

  「我還要你對我更好些!」我氣喘籲籲,胯部在他大腿上磨蹭。

  「這樣麼?」

  任北嶽的手滑過我的大腿之間,手指隔著內褲在陰蒂上翩翩起舞。我長長呻吟,雙腿又張開瞭些,方便他的手指撥開內褲,手指伸入我的陰道入口。片刻後,我扭動著身體,騎在他的手上爆發高潮。眼前一片金色光芒,溫暖籠罩著我,讓我活力四射。

  「我舍不得離開你,」我忍不住說出心事,低頭看到他的胯下,說道:「你又硬瞭。」

  任北嶽呵呵笑道:「很高興你喜歡,過一會兒就安生瞭。」

  我從他的腿上跳下來,順勢跪在他面前。我咬住嘴唇,把臉放在他的帳篷前,滑出舌頭隔著褲子舔瞭舔他的勃起。

  走之前,我一定要做點兒什麼讓任北嶽記住我。雖說年輕毫無經驗,也沒感覺良好到認為自己無可取代,不過總是要努力一把,讓他對我這個十八歲小女生沒那麼容易忘掉吧。

  我的意思是,想起我的名字時,腦子裡不光是沒有血緣的外甥女。

  「你確定?」任北嶽立刻明白過來,眼神一閃低聲問。

  我聳聳肩頭,把他的勃起從褲子裡解放出來,「走著瞧。」

  我一手握住他的勃起棒身,一手捧住蛋蛋輕輕按摩,然後張開嘴巴包裹住勃起頂端。

  任北嶽的雙腿顫抖,沒過多久就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最好慢慢來。」

  「嗯嗯,」我咕噥著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他的根部,繼續擺動腦袋吮吸。

  任北嶽的一隻大手罩在我的腦袋上,把我固定在原地,開始移動臀部。我需要一點時間適應這種感覺,雖然他的動作並不粗魯,但我還是幹嘔瞭幾次。

  我的指甲深深挖進任北嶽的皮膚,嘴巴裡從未塞過這麼滿,龜頭頂在喉嚨時尤其難受。好在任北嶽的速度不快,他希望我們都在享受,而不僅僅是他。不過,柔緩的速度沒有持續多久,任北嶽固定住我的腦袋,擺胯的速度漸漸加快。

  就在我差點兒呼吸不過來時,他的勃起埋入我的喉嚨深處,在口腔中悸動,緊接著滾燙的精液沖入喉嚨,感覺比在陰道裡更清晰。

  任北嶽把我抱起來,根本不管我滿口他的精液,不停親吻我的嘴唇、脖頸、肩胛和胸口,然後將額頭靠在我的額頭上。

  「我不知道這能持續多久,但我非常感激你所做的一切。」任北嶽滿臉的慈愛。

  「我也要謝謝你,」我的雙手捧住任北嶽臉頰,想瞭想又覺得不對勁兒,繼續說:「我隻是去上學,又不是永別。你可以來看我,我也會來看你的……除非……你不想我來找你。」

  任北嶽搖搖頭,「別說傻話,我永遠歡迎你。」

  任北嶽不像是在騙我,可神色卻又很古怪。他的眉頭輕蹙,顯然滿是心思。談不上擔心我們做過的事,但也好像不再期待我們將來的見面。我解讀不出任北嶽,隻能咬著下唇說道:「任北嶽,我不會告訴媽媽的,一定會保守我們的秘密。」

  「放心,事情不管如何發展都由我擔著,」任北嶽抱瞭抱我。他的聲音很沙啞,嗓子眼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又說道:「現在,你趕緊收拾收拾,你媽很快就會來敲門接你瞭。」

  是啊,暑假終於結束,媽媽一早就打電話確認來接我的時間。她要為我的大學生活置辦很多生活必需品,還要送我去學校報到。雖然非常舍不得,可我知道不能再拖延。我曾提意任北嶽和我一起去,但他卻搖頭說不。我猜在發生瞭這些事後,他覺得見媽媽有些壓力吧。

  媽媽的車開到院門口時,我不由有些緊張。早上梳洗時,我花瞭好長時間觀察鏡子裡的自己,左看右看沒覺得和之前有任何變化。無論我們的關系是劍拔弩張還是愛護有加,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近的人,毫無疑問,也非常瞭解我。她會察覺我已經不是處女瞭麼?會察覺我的第一個男人是她的弟弟麼?

  「嗨,媽媽,」我打起精神,跑到門口迎接她。

  「嗨,珊珊!」媽媽抱住我,高興地問道:「你在這裡過得好嗎?」

  媽媽面色紅潤,心情愉快,看樣子這兩個多月過得非常愜意。我們隔三岔五總是會在手機上聯系,她對我的高考、大學、專業都滿意極瞭,也很為我驕傲。我算徹底明白,跟我媽保持母女和諧的關鍵就是別住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不適合我們倆。

  「很好。」我伸手拿起行李袋,跟著媽媽走到車前,心中忍不住有些緊張。我刻意瞞著這麼重要的事兒,萬一媽媽將來知道瞭,會不會很受傷?答案是肯定的。然而我必須隱瞞,常識也知道任北嶽和我發生的事離經叛道,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退一萬步說,媽媽知道瞭還會更尷尬,畢竟她和任北嶽也上過床。

  母女沒說什麼事兒都得坦誠相見,對吧……對吧?

  「珊珊給你添麻煩瞭嗎,北嶽?」媽媽走到院門口,和站在一旁的任北嶽攀談起來。

  任北嶽搖搖頭,什麼也沒說。我趁著媽媽背對著我,偷偷看瞭任北嶽一眼,他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他們兩個人的話題關於我,眼神放在我身上應該是很自然的事情,對吧……對吧?

  任北嶽和媽媽又說瞭些莊稼收成、旬村村民發生的事兒,大部分時候是媽媽聽任北嶽說。等媽媽轉過臉再看我時,她的面色變得不對勁。既不是開心、也不是生氣。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到一股不可名狀的復雜情緒。我心裡一沉,腦袋嗡嗡直響,預感大事不妙。

  不會吧,我沒做什麼可疑的舉動啊,媽媽這麼快就能發現我們的秘密麼?哪裡露瞭餡?

  「媽,咱們快點兒走吧,日頭一會兒上來,我們非熱死不可。」我假裝鎮定,催促媽媽快點兒上路。

  媽媽緩步走到我跟前,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我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和她直視,而是打開車門坐進瞭副駕座。

  媽媽阻止我關上車門,忽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我沒想到媽媽這麼快就變臉,越發心慌意亂,坐立不安,連頭都不敢抬,喃喃道:「怎麼瞭?媽?啊?我……」

  「你在這兒呆著,我一會兒回來。」媽媽說完關上車門,轉身來到任北嶽身邊,把他拉進瞭院子,砰得關上院門。

  無論他們之間說什麼,很顯然媽媽不想讓我聽見。她倒是真沒用多長時間,我在車裡煎熬瞭大概半個小時,媽媽回到車裡,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啟動車子。

  我在她身邊如坐針氈、不知所措,大氣都不敢出。媽媽臉上的激動神色依然未褪,可一路上什麼話都不說。回瞭城後,她的情緒才逐漸平息,還帶著我買瞭很多上大學需要的日常用品。

  其實大學離傢不遠,坐地鐵個把小時。和中學時寄宿幾乎沒區別,我完全可以自己料理。不過,媽媽看上去很堅持,我猜想任北嶽是不是和媽媽提瞭我高考查分時情緒崩潰的事兒,媽媽在用親力親為表示對我的內疚和關心。其實任北嶽和我的事兒,從媽媽的角度說,她如果真願意反省的話,也不能全怪我倆。畢竟最初因為她嫌我礙眼,才把我拋給任北嶽。可以說我倆在一起,完全是她一手促成的。

  我想聯系任北嶽,問他和媽媽究竟說瞭什麼,可任北嶽那邊一直非常沉默。我又找不著合適的機會打電話給他,隻能暗下決心,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管夜多深都要和任北嶽聊聊。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迫不及待跟我媽道晚安回房間。沒想到媽媽竟然推門跟瞭進來,看著她臉上的神色,我暗暗叫苦,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瞭,現在她要跟我攤牌。

  「珊珊,在鄉下這幾個月發生瞭什麼?」媽媽的開場白倒是還算平靜,想來也是醞釀瞭一天。

  饒是如此,也讓我猝不及防,臉色刷得一片慘白。我今天第一百遍問自己,究竟哪裡露餡瞭?我保守秘密的本領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猶豫瞭一秒,終於鼓足勇氣,壓低聲調問道:「媽媽,任北嶽和你不是親姐弟,對吧?」

  「啊?」媽媽猝不及防,臉色登時一變,沒料到我竟然會這麼說,不答反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還有,任北嶽是你叫的麼?」

  不待我出聲,她又凝聲說道:「這種謠言你以後不要再提瞭。」

  「哪裡是謠言啊,我在村子裡見過吳奶奶,還去過她傢。吳奶奶對任北嶽可好瞭,我都真真切切看在眼裡。」我撇撇嘴角,有模有樣地說道:「哎呀,媽,任……舅舅是個好人,你肯定信得過他,不然也不會把我往他那兒送,對吧?現在,我們知道舅舅和我沒血緣,你更不用大驚小怪。退一萬步說,我才剛剛十八歲,又不是在相親挑老公,真沒什麼好緊張的。」

  媽媽伸手狠狠甩我一巴掌,呵斥道:「哪有像你這麼說話,沒羞沒騷!」

  你不也一樣,我捂住火辣辣的面頰,差點兒脫口而出。要不是答應任北嶽保守秘密,我真會按捺不住沖動,大聲揭露她和舅舅春風一度的事情。

  「媽,舅舅對我很好。他非常照顧我,也沒有欺負我。」我提高聲音,盡管極力抑制著自己,但是語聲卻十分激動。

  媽媽面色鐵青,半晌說不出話,緊接著憤然道:「別說瞭,你以後不準再去找他。」

  媽媽見我還要爭辯,不等我開口,又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是你媽!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這事兒不要再提瞭,你快點兒把心裡那點兒想法滅瞭,滅得幹幹凈凈。這事兒實在太荒唐!」

  我沉默下來不再說話,心裡卻不以為然。媽媽現在隻是在氣頭上,過一陣子氣消瞭就好。我已經上大學,也已經十八歲,當然可以選擇和誰在一起。隻要我願意,媽媽攔不住我。當然,現在任北嶽的態度是關鍵。我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希望,如果媽媽試圖說服我,是不是表示媽媽跟任北嶽那兒抗議也沒說通。

  我們早就討論過這件事情,任北嶽總是說出瞭事他會護我周全,明確我什麼時候去找他都會歡迎。將來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但他總是會讓我選擇。以前聽在耳朵裡總覺得前後矛盾,一邊說他全擔責任,一邊又在推脫責任。現在總算有點兒明白任北嶽的意思,我的眼睛忍不住瞟向放在書桌上的手機,迫不及待想和任北嶽聯系,告訴他媽媽改變不瞭我的決定。

  這副模樣顯然被媽媽盡收眼底,她的表情極其矛盾,呼吸也明顯急促起來,終於說道:「你還是會去找他,對吧?」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隱瞞,揉瞭揉臉頰,媽媽打我的一巴掌仍然火辣辣痛。

  我橫下心說道:「媽,我看不出來究竟有什麼大不瞭的。拋開他是你弟弟這層關系,而且還是名義上的弟弟,任北嶽從哪方面說都是個好男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至少可以放心他喜歡我、對我好,更不會欺負我,對吧?將來,你和你的小男友結婚,肯定希望我在你面前越少出現越好。任北嶽那兒不是最好的去處麼?要不,這個暑假你也不會把我往他傢送。」

  頭回和媽媽如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越說越覺得自己思路清晰、體貼入微,心裡還挺得意,希望媽媽也能感同身受。

  媽媽不怒反笑,而且笑得有些歇斯底裡,我沒想到媽媽會表現得這麼古怪,不得不小心翼翼問道:「媽媽?」

  「他是你的父親。」媽媽的笑聲嘎然停止,忽然說道。

  聽到媽媽的話,我驚得如同晴天霹靂,腦袋轟轟直響,心中就像有驚濤駭浪在翻騰著,身子一軟坐倒在床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爸爸?……爸爸不是和媽媽早早離婚,拋棄我倆遠走高飛瞭麼!

  「我喝醉瞭酒,任北嶽剛好在身旁,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媽媽言簡意賅,顯然及其不情願和我提起這段往事。

  我腦子裡千頭萬緒,真正蹦出來的隻有更多的問題。這樣的事網上很多,我還看過更離奇的,可一但發生在自己身上,全然不知該如何接受。

  我面如死灰、鼻子酸痛,淚水不住在眼眶滾來滾去,料定這是媽媽為瞭拆散我們的謊言,但依然不甘心這樣的反轉。

  我哭著說道:「你在亂編什麼啊!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喜歡北嶽,我要和他在一起!」

  「珊珊,冷靜下來吧!」媽媽也忍不住流下眼淚,但她的眼神卻無比堅毅,「我送你去旬村,根本沒料到你們會發展成這樣。任北嶽明明知道你是誰,卻還這樣對你。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混蛋!聽媽媽的話,別再犯傻瞭。以後忘瞭這個人,忘瞭這件事兒。你才十八歲,還有大好青春,別把時間、感情浪費在這個人身上!」

  我想同意媽媽,想對她說抱歉,想聽她的話,可我真正做的隻是哇哇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嚷嚷著,「我要問他,我要問他。這不是真的……」

  媽媽站起身朝門口走去,用力地拉門,第一次連門把都忘瞭旋開。

  就在她離開我的房間前,扭過頭疲倦地說道:「看得出來你喜歡他,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也好,你面前兩條路,要麼別再糊塗,忘瞭那個男人,隻當一切都沒發生過。要麼你就繼續,從此被他左右,看看你最後會落得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