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是南宮秀鳳勘查現場得出的結論。其實我們也應該想像得出,林雪貞跟陽森戰瞭一日,內力早已是強弩之末,而吸精淫魔本也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有備而來。

  否則林雪貞絕無可能在一招之內就會被制服。雙方打鬥起來,峨嵋掌門縱使不是他的對手也能堅持很久,每個人取得勝利都會產生怠懈心理。林雪貞正是大勝之後失去瞭防范警惕。不然憑她的智慧完全是可以跟他周旋到底的。

  王進道:「吸精淫魔倒也卑鄙!」楊飛卻緩緩道:「但他無疑利用瞭最好時機。」各人的視點不同。

  王進按著桌面,恨恨罵道:「也許陽森就是他引來的,事先吸精淫魔根本就沒有對付峨嵋掌門的勝算。兩個男人聯合起來算計一個女人,好不要臉!」真是這樣嗎!

  也許王進並沒說錯,然而終究是個謎。到底怎麼回事,隻有身臨其境的吸精淫魔才說得清楚。

  鐵心大師道:「這人真的滑頭,簡直有如狐一樣的狡變氣質,又具有狼一般冷酷個性,可說是鐵石心腸。」

  宋正雄道:「但他也有情欲。」

  宋正雄接著道:「有欲就有弱點。現場勘查細節證明吸精淫魔是個性經驗非常豐富,老練成熟的男人,年齡應在四十五歲以下。他可能較多地出入風月場所。因此,我們有必要對青樓方面多加留意,廣佈暗線,也許在那裡可以尋到線索。」

  稍微靜瞭片刻,王進忍不住吼道:「吸精淫魔孤身一人,為什麼要跟江湖上這麼多門派過不去,為何要奸殺如此多的武林俠女?」

  宋正雄道:「可惜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弄清這個魔鬼的動機。說是仇恨,不可能同時跟這麼多門派結過怨,也找不到其中任何相聯的關系。說不是吧,他也許是存在偏狹心理,這種報復可能不是針對某個特定門派或個人。這種心理病態下的行為,動機常常極難預料。也可能是他天生對女性有獵奇的心理。」

  天機道長然半晌,道:「真是瘋子!」

  宋正雄冷冷道:「說不定他真的是瘋子,不過是正常的瘋子。講他正常是因為武功和頭腦都清楚,說不正常是他可能生下來就對懂武功的女人充滿痛恨」

  宋正雄放下茶杯,沉聲道:「南宮秀鳳已經到瞭仁義山莊瞭,她這次就是為瞭救出林雪貞,是以自己為餌要引出吸精淫魔,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四處放話要吸精淫魔來仁義山莊來會一會她,若能擒下吸精淫魔便可逼他說出林雪貞的下落。」

  王進一楞,「她來瞭?我怎麼不知道。」

  「我已經到瞭,王先生」一個清脆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

  眾人閃目觀瞧才發現在一旁的空座位上竟已經坐著一個紅衣少女,一身紅袍錦衣,腳蹬一雙鹿皮長靴,她的容貌勻稱美麗當然是不在話下,除此之外,她的五官,給人一種極為精細的感覺,就好象是由一位手藝超群的工匠,在一塊白玉上,花瞭一輩子才精雕細琢出這麼一個精致極品,絕對是的經得起最嚴格的眼光細細賞看。

  尤其是她那一雙精亮的眼眸,她的瞼容也一樣有一種透皙的感覺,尤其是她嘴角帶著的那一絲微笑,可以讓人在一見之下,就好象喝瞭一口清冷的冰水一般,直入五臟六腑,然後再透心而出,在舒服中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凜然。

  她就是人稱江湖第一女神捕的南宮秀鳳,南宮世傢傢主南宮少龍的胞妹,年方二十二歲,十四歲就以一柄劍連挑巫山十鬼,十六歲入公門,辦的頭一樁案子就擒住瞭縱橫江湖數十年的飛天大盜九重天,多年在江湖上行走未逢一敗,比昔日的女神捕林醉更令人註目,讓南宮世傢的威名更加遠播,很多人都傳言女性高手中就數她和林雪貞是排名最前。

  鐵心大師道:「南宮女俠的輕功果然冠絕當世,加上傢傳的武學想來必可穩勝吸精淫魔隻是舍身啖魔亦該小心才是,對手是毫無人性的魔鬼。」

  南宮秀鳳笑道:「多謝大師關心瞭,小女子其實在來此的路上已經跟吸精淫魔動過手瞭。」

  眾人皆大驚失色,宋正雄顫聲道:「不知戰果如何?」

  南宮秀鳳靜聲道:「他在華山企圖奸淫華山七仙子,但我事先在那裡設瞭埋伏,乘他不備刺中他一劍,可惜他身著護身寶甲未能傷到他,之後跟他纏鬥瞭一百一十招之際華山眾弟子趕來相助,可惜他們好心幫瞭倒忙,被他借勁將眾弟子當擋箭牌推向我讓他機會逃遁而去,不過此次他已經跟我結下瞭大仇,我亦揚言會在仁義山莊等著他來,正好乘此機會合武林正道之合將這淫魔殲滅。」

  王進疑惑道:「這魔頭真會來這裡嗎?我們在這裡佈下天羅地網他就會傻乎乎的往裡鉆?」

  「他一定會來的」南宮秀鳳正色道「此魔心理極度變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當初他就曾揚言要奸殺飛鳳幫幫主葉青雲,其幫眾雖有準備仍是讓他得手,他的征服欲和冒險欲讓他的心理已經變的極度偏執,越是難以達成的目的就越是要不擇手段的做到。」

  鐵心大師怒道:「這魔頭真是太囂張瞭,我們這次必要合力讓他有來無回,徹底替江湖除此魔頭。」

  南宮秀鳳搖首道:「此魔必要誅滅,隻是我希望能活捉他逼他供出林姐姐的下落,所以我想以我們南宮世傢祖傳的」極陽陣「將他擒下。」

  天機道長道:「」極陽陣「聽說具有斬妖除魔之能,任何妖邪之人隻要一入此陣就再能逃脫,但不知此陣將設在何處?」

  南宮秀鳳道:「我來時已經觀察瞭仁義山莊的地形,此莊占地上百頃,被群山環抱,而入口共有四處,可在這四處的范圍內佈下陣勢,吸精淫魔若一入此陣就被觸動陣勢發動,到時候插翅難飛。我們各以火箭為號,一旦發現就馬上發射通知眾人合圍此魔。」

  宋正雄道:「那好,事不宜遲,我馬上派人部置按南宮女俠佈置陣法,介時還請各位鼎力相助瞭。」

  王進道:「除魔滅妖義不容辭,若能擒殺此魔江湖上也能過上幾天太平日子瞭。」

  鐵心大師道:「阿咪陀佛,南宮施主此舉若成實乃功德無量,眾受害者的冤魂也會沉冤得雪。」

  楊飛卻冷笑道:「大傢都是各派有數的人物,為何要聽一個黃毛丫頭的指使,南宮世傢名頭雖響,可也不見得人人都要聽命於她,若要我聽命於她,除非能勝過我手中的劍。」

  楊飛之前就惹眾人憎惡,如今又公然頂撞南宮秀鳳置大局於不顧更是讓眾人齒冷。

  南宮秀鳳笑道:「這位楊大俠既然要試試小女子的武功,那就請註意瞭。」

  隻見紅影一晃,楊飛的劍才拔出一半右肘已經一麻,長劍已經被對方拔出,接著白光一閃,他再定睛時南宮秀鳳已經回到原位就像跟本沒動過一樣,他尋劍之際竟發現劍已回到鞘中,而他身邊正點燃著的紅炷竟一下子分成七段落下。

  眾人無不驚嘆南宮秀鳳的超卓輕功和快捷劍術,竟在一瞬間奪劍斷炷又還劍入鞘回到原位,其武功之高真可列入江湖絕頂之列,在場的眾高手自承沒人能是她的對手。

  楊飛一臉鐵青,站起身向南宮秀鳳拱瞭拱手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下井底之蛙真是小看瞭姑娘,真是姑娘也該曉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別得意過瞭頭。」說罷竟起身不告而別走出大廳。

  王進對楊飛最是憎惡,如今看他出醜心中大悅道:「南宮女俠教訓的好,這種目空一切的小人就該如此對付,他走瞭也好,反正留下來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天機道長道:「好瞭,他既然已走我們就快點準備陣法吧。」

  當下宋正雄從裡屋拿出山莊地圖,南宮秀鳳在地圖上標出各點的位置,由各人把守。

  接下去的幾天裡眾人一直都在各自的暗卡處埋伏著,隻等著吸精淫魔自投羅網。

  接連著三天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到瞭第四天的夜晚南宮秀鳳就按照之前的分配,躲進瞭位於東邊「極陽陣」外的一處暗卡位置之中。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離陣口並不遠,約隻有二十步左右的距離而已,如果真的遇到瞭甚麼危險,也是一口氣就可以掠入陣中,以她的輕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

  南宮世傢的陣法,雖然威力強大,但是畢竟隻能夠作被動回應,而且當隱在陣中之時,對於陣外的情形反而會變得一無所察,算是這四個玄陣比較顧慮不到的缺失。

  而南宮秀鳳現在之所以會隱在陣外暗處,也就是為瞭彌補這麼一個短處。

  她從進入暗哨的位置開始,就睜大瞭明亮的雙眼,全神貫註地警覺著黑沉沉前方的動靜。

  從她進入哨卡的位置開始,直到現在,前方黑沉空曠,隻有幾棵大樹的景象,一直都沒有甚麼太大的變化。

  隻有那五六棵樹影,在夜風的吹拂下,遠看起來像是幾個巨大的黑精靈,在那兒搖頭擺肩地晃動著。

  空中陰沉無月,感覺起來有些森然。

  南宮秀鳳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註意著,始終沒有任何松懈。

  不過前方的曠地,雖然在無月的夜中望去,有些讓人陰森森的,但是最多也隻有這樣而已,並沒有甚麼其他的變化。

  南宮秀鳳總算是在心頭上比較安心瞭些。

  然而就在她心中稍微放松瞭些時,突然由心底浮起瞭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讓她渾身汗毛都不由得豎瞭起來。

  在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有人已經接近瞭她。

  南宮秀鳳驀地回首,往自己的身後望去。

  也是沉沉的夜,也是黑黑的空地,二十步外是一排陣口定位的大樹,並沒有甚麼特別的不同。

  也許是自己之前太過專註,以致於產生瞭錯覺吧!

  她這麼想著,眼睛不由得往那一排大樹,第三棵上的左邊枝椏處又望瞭望。

  那裡是陣眼的安全入口,如果她真的遇上瞭甚麼危險,就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從那兒飛身竄入。

  若對方一旦被她引入陣內,大陣也會因此而立刻發動陣威。

  但是除瞭方才那一陣不知道從何而來,誤以為有人的異樣感受之外,其他甚麼景象都沒變。

  望著陣法的入口處,她的心裡覺得稍微踏實瞭些。

  如果真的有甚麼危險,也不過就是一躍的距離而已。

  想到這裡,她自己又忍不住笑起瞭自己。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成名的俠女,江湖第一的女神捕,怎麼這會兒倒這麼心神不寧瞭起來?

  這麼沉不住氣的話,那些年的捕快經驗到那裡去瞭?

  她自嘲地搖瞭搖頭,又轉身往前方的空曠處望去。

  可是才在她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那種有人接近的感覺,竟然又是這麼清楚地浮上瞭心頭。

  而且這次的感覺,又更加地清晰瞭許多。

  更近瞭……更近瞭……

  南宮秀鳳心中不由得起瞭一陣栗然。

  她記起當初吸精淫魔逃離華山時曾高聲怒吼:「下次我會親手剝掉你的靴子吃你的小嫩腳。」

  她低頭看瞭看穿著鹿皮長靴的纖足,心中一陣發毛。

  她馬上又再次地回頭,往後方望去。

  沉沉的夜色,黑黑的空地,還是沒有任何特別不同的地方。

  南宮秀鳳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在一棵大樹的後側,左右前後都有一些土丘青石,很自然地圍起瞭一個天然的避風之處。

  在附近的地形中,有青石土丘的著實不少,不管站在哪裡,往她所處的位置望過來,根本不會引起多少人的特別註意。

  即使是從高空中經過,旁邊的這棵大樹也會以密蔽的枝椏樹葉,將她的身形遮住,讓空中的人察覺不出她的存在。

  嚴格說起來,她的這個位置,實在可以算是佈哨的極佳地點。

  她可以很容易地觀察四周,但是四周卻並不容易發覺到她,這個位置是宋正雄特意介紹她知道的。

  可是現在南宮秀鳳卻是這麼心驚地往後細察著,看瞭好一會兒還是看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明明後面甚麼東西都沒有,但是為甚麼會浮起這種有人接近的感覺?

  她又心神不寧地觀察瞭好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出甚麼異狀。

  雖然她有點止不住地心驚肉跳,但是實在是瞧不出甚麼,隻好有點強迫自己地轉身往前方望去。

  就在這個時候,她所站立的地面,突然噗地一聲,土石崩裂,一隻大手已經握住瞭她纖細的足踝。

  南宮秀鳳大吃一驚,體內內力即時下沉,往被緊握住的足踝處暴沖而去,劍在背後來不及出鞘遂同單手豎掌,化掌成劍,聚氣下切,身形猛扭,想將足踝抽出。

  不料握住她足踝的那隻大手,輕輕一扭,就將她足踝的經脈給生生錯開,讓她體內往足踝沖去的內力到瞭膝部,就感到經脈扭縮,內力過處宛如針刺,不由自主地就化弱瞭沖勁。

  南宮秀鳳下切的手掌,正要以鋒利的氣勁,切中那隻大手時,突然又是噗地一聲,地面再崩,一條黑影竄出,奇準無比地搭在她下切的手掌脈門之處,又是另一隻骨節粗大的大手。

  地下的那人動作極快,握住南宮秀鳳左足的手掌輕翻,拇指反扣,隔著靴子正捏在她足掌下的湧泉穴之上,尖細的氣勁立時對準筋髓鉆入,跟當初對付林雪貞時是同一招。

  南宮秀鳳隻覺得左腳心一陣酸軟傳來,整隻腿都在瞬間無法動彈,加上手腕脈門被扣,聚起的一口真氣忍不住一松,接著腳心的尖勁鉆入骨髓,順脈而上,直入心扉,不由得渾身一軟,整個人往後倒去。

  南宮秀鳳身子雖然失去瞭平衡,氣勁入心,酸軟難奈,依舊硬是鼓起餘氣,聚於左手,對準握住自己右手的那隻手一拳擊出。

  蓬地一聲,正中對手的手掌背,內力震動中,握住她右手脈門的大手終於松開。

  不過也正因為那隻怪手本就是緊捏住她右腕的脈門,所以南宮秀鳳這一拳擊出,震力反從脈門而入,循臂而上,卡卡連響,手肘肩臼,俱皆同時脫開關節,痛得她悶哼一聲,反倒是自己吃瞭大部份的苦頭。

  地下的那人,這時已是噗地一聲,從地下鉆出瞭一個蒙著黑色頭巾的頭部,右手還是緊捏著南宮秀鳳的左足,拇指依舊壓入她的足心之中,細勁連連,利氣直灌,抽心而來的陣陣酸軟讓躺在地上的南宮秀鳳一口真氣連受侵擾,急切間一直聚不起來。

  這從土中暴襲的人,邊捏著南宮秀鳳的足心,邊就這麼咕哩咕嚕地從土裡慢慢浮瞭起來,就好像是在地下有塊板子正撐在他的腳下,緩緩地往上升起那般,令人驚異。

  南宮秀鳳雖然一直覺得整隻左腿酸軟難禁,內力無法聚集,但是當她一見到黑衣人之後,也不由得在心裡抽瞭口冷氣,有些顫顫地說道:「你……你……你是吸精淫魔……」

  這人正是奸污林雪貞的黑衣人,也就是真正的吸精淫魔。

  他的蒙面巾後傳來陣陣冷笑:「黑衣人……吸精淫魔……這些都隻不過是一種代表而已,又豈能呈現真正的我?」

  南宮秀鳳這時想要大聲呼叫,卻發現體內的內力散亂,渾身酸麻難禁,就算是扯開喉嚨,恐怕也叫不出多遠,忍不住心中大駭。

  吸精淫魔右手捏著她的足心,緩緩伸出左手,低頭專心地凝視著,口中淡淡地說道:「南宮秀鳳,你的功力還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那種情形下,居然還能反擊……可見你的內力必定是頗為可觀的……」

  吸精淫魔的左手突然雙指同並,對準南宮秀鳳的右腿根點下,封住瞭她右腿的經脈,接著又在她左腿根點下,也封住瞭左腿的經脈,讓南宮秀鳳整個下肢都叭地癱軟瞭下來。

  接著黑影一閃,南宮秀鳳的左肩隨即一麻,還想抵擋的左手立即也軟軟地落瞭下來。

  吸精淫魔是捏住南宮秀鳳腳心的右手和壓得她整個腳心幾乎都陷進去的指頭,斷透體送進尖利如椎的氣勁,讓南宮秀鳳全身在酸軟中,內力無法聚集,竟被他輕易地在舉手之間,就將南宮秀鳳雙腿和左手的經脈都給封住,加上她關節已經松脫的右手,南宮秀鳳現在幾乎是除瞭身軀可以扭動之外,四肢都已失去瞭動彈的能力,隻能軟軟地垂在地上,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動物。

  南宮秀鳳忍不住嬌喝一聲:「你……你……你要做甚麼……」

  吸精淫魔目光淫淫地對著她哈哈一笑,也不馬上回答她,隻是再次伸出左手,往她的頸項移去。

  望著那隻滿是污穢的大手,竟往眼前伸來,南宮秀鳳即便是成名多年的女神捕,也忍不住地想要張口尖叫。

  不料才剛張開嘴,污穢大手就在她頸項一捏,喉頭的發音氣穴立被一股冷勁縮封閉住,讓她連想放開喉嚨大聲點說話都已無法做到,隻能呻吟般地發出微弱地聲音。

  「我不喜歡女人的尖叫聲……」吸精淫魔嘿嘿笑道:「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在我將你連骨髓都吸盡的過程裡,又未免顯得無趣瞭些……所以我讓你的聲穴縮得小小的,這樣你隻能夠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但是卻又不致於太過呱噪……哈哈……你說這個法子是不是很不錯?」

  「你……你……你是從哪裡來的?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位置?」南宮秀鳳心中直往下沉,知道自己的遭遇肯定不妙瞭……連忙強自沉下心來,想找出個死裡逃生的對策。

  吸精淫魔黑巾後的雙眼透出瞭一股殘忍、淫欲和玩弄的恐怖眼神,對著強自鎮定的南宮秀鳳嘿嘿笑道:「我認識的人可多瞭……又何隻你一個?呵呵呵……

  你認為我是什麼人?想瞧瞧我是誰嗎?「

  南宮秀鳳勉強壓住心中的驚惶,但脖子卻是僵著怎麼也動不瞭。

  吸精淫魔又是嘿嘿一陣聽起來讓人心顫的怪笑,大手回伸,握住臉上的黑巾,一下子就把那黑巾脫手摘瞭下來。

  這人的臉型瘦削,唇上兩撇黑胡一臉的正氣。

  南宮秀鳳大吃一驚,知道自己大概是已無活路瞭。

  此人竟是仁義山莊莊主宋正雄。

  宋正雄就是吸精淫魔……

  他會這般地在南宮秀鳳的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顯然是已經打定主意,不讓南宮秀鳳活命瞭。

  否則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你你你……原來吸精淫魔就是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南宮秀鳳心下絕望,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呻吟地這麼說著。

  「哈哈哈……」宋正雄這時候突然將壓入南宮秀鳳的腳心松開,輕輕把鹿皮長靴脫下,再將薄紗襪子也除下,眼前頓時呈現出一隻少女的細軟玉足,然扣隻是輕輕地握著她細白的軟足,以一種淫猥的方式捏弄著:「怎麼樣,你沒想到吧!

  哈哈……我說過下次一定會剝下你的靴子的「

  南宮秀鳳聽著宋正雄這種宛似淫魔的模樣,心中不由得直冒冷氣,禁不住有點顫聲地說道:「你……你要做甚麼……」

  宋正雄聳瞭聳肩,輕輕地舉起南宮秀鳳的纖纖玉足,竟爾湊上鼻子,動作誇張地使力嗅瞭嗅,隻感足底傳來一股異香,更加刺激他的神經,然後從喉嚨深處發出瞭一種宛如魔獸般地沉沉低吼聲,雙眼漸漸亮起瞭一種青森的魔光,語音好似變成瞭另外一個不屬於人世的怪異音調說道:

  「南宮秀鳳……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早就已經在打你和林雪貞那母狗的主意瞭……隻不過之前我的想法隻是將你們的內力在瞬間吸幹……但是最近的我,卻忽然改變瞭主意……」

  南宮秀鳳見到平日一臉正氣的宋正雄,居然像隻野獸般地嗅著自己足上的體味,而且整個人的模樣越變越像隻恐怖淫穢的淫獸,內心在羞怒中,還是禁不住由衷地起瞭恐懼,立時慌亂瞭起來,被其握住抬起,說話時還屢屢嗅聞的裸足,雖然無法運勁,但是皮膚上的雞皮疙瘩已是無法控制地直立瞭起來。

  「如果是元功前的我,絕對不會冒這種險,在你的面前露出真正的身份,以最快的速度將你身上的內力一觸而吸,一吸而盡,讓你做個糊塗鬼……雖然你已經是個必死的人……呼呼……」

  宋正雄伸出污穢左手巨掌,邊打著呼嚕嚕的沉鳴,邊撫摸著她裸露足背的白細皮膚:「但是現在的我卻不這麼想……我的胸中有一股欲望,一股強大的欲望……我要讓你看到我,知道是誰在你身上,做著甚麼樣的事……我也不會讓你太早死去,我會把這個過程拉得非常長……呼呼呼……長到你會希望快點斷氣……這種樂趣我真不知道為甚麼以前我沒有想到過……那條母狗走運……那時我還沒有元功……如果現在我沒元功也許我會考慮不殺你的。」

  南宮秀鳳聽得連心都開始忍不住顫抖瞭起來,尤其是他那惡心的污穢怪手,還在她腳背上來來回回地撫摸著,更讓她胃中翻滾,簡直就快受不瞭瞭,終於鐵青著臉兒怒聲罵道:「你……你這隻禽獸……你……你休想在本姑娘身上得逞……」

  宋正雄眼中的青光更盛,咧嘴大笑時,兩頰開裂得部份明顯地有些怪異:「呵呵呵……呼呼……我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如果我想對你做出甚麼事……你又有甚麼本事不讓我得逞……」

  說完就從嘴裡伸出長長的,有點泛青的粗厚舌頭,在南宮秀鳳白白軟軟的足心上來回舔瞭兩下,咽喉呼嚕嚕的低吼聲更趨明顯:「……你知道嗎……我為甚麼會改變瞭想法……你知道嗎?……」

  當南宮秀鳳敏銳的足心嫩肉,感受到那越來越像隻魔物的宋正雄,粗粗粒粒的厚舌在來回舔摩,黏黏的唾液在她足底的皮膚上滑滴時,她已經幾乎快羞憤地昏瞭過去。

  可惜腳底心有個厚舌在滑溜舔弄的感覺是這麼樣清楚地傳進瞭她的心眼兒之內,又讓她知道自己根本就還沒昏過去,更是讓她悲怒欲死。

  「因為在元功之後,我的心裡有瞭一種新的感覺……一種不再在乎那麼多限制和顧忌的感覺……」宋正雄大口一張,將南宮秀鳳的五隻纖白細致的足趾都含進瞭嘴裡,居然還能夠發出可以辨別的語音:「那是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你知道嗎?無所畏懼的感覺……」

  被羞憤、難堪、恐懼、心顫、絕望等復雜的情緒,沖得腦袋已經有點昏昏沉沉的南宮秀鳳,已經忽略瞭宋正雄所說的話中,甚麼元功前元功後的關鍵,現在的南宮秀鳳隻想趕快死去,越快越好,因為她已經無法想像這已經變成淫獸的宋正雄,會在她身上做出甚麼樣的事來。

  正在滿腦發昏的南宮秀鳳,突然像被針刺那般,渾身震跳瞭一下,然後她才發覺到,將她的足趾含進嘴裡,正在發出淫褻地嘶嘶啜舔聲的宋正雄,上下顎的牙齒,竟已變得利如尖刀,而且還在她的足背與足心間輕輕地刮割著……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刮割在她的心頭上那般,讓她咬住瞭下唇,拚命地忍耐著。

  宋正雄嘻開大嘴,將南宮秀鳳的裸足從嘴中拉出來,白皙的足背和細軟的足心,已經被他的利牙刮出瞭一條條破瞭皮的傷口,嫩肉微現,血水滲出,令人望之有點怵目驚心。

  宋正雄頗有興致地瞧瞭瞧南宮秀鳳足部的傷口,污穢大手微握秀足兩側,輕輕一壓,就將足心被利牙割開的長條傷口,擠得兩邊切口處往外翻瞭出來,鮮血汨汨而出。

  宋正雄呼嚕嚕一聲低嚎……又伸出厚長的舌頭一舔,便將鮮血舔凈,已經有些呈現綠色的涎沫滲入傷口之中,竟滋滋滋地從傷口處冒起瞭淡淡的青氣。

  這種沾上皮下傷口就會腐蝕的劇痛,疼得南宮秀鳳腿根連連抽動,咬著牙抽瞭口冷氣,切齒地說道:「你你……你這淫魔……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南宮世傢如果知道你就是吸精淫魔,一定會用比你對付我還要殘忍百倍的手段……來對付你的……」

  宋正雄聽瞭南宮秀鳳的話,雙目中妖邪的青光更強,再次嘻開大嘴哈哈笑道:「你說那個南宮少龍嗎?哈哈哈……」

  宋正雄順手就抓起瞭南宮秀鳳的另一隻足踝,蓬池一聲輕響,和之前那隻腳上的鹿皮靴一樣,瞬間連靴帶襪離足而去,也露出瞭赤裸白細的纖足。

  宋正雄如法炮制地伸出厚長的大舌舔摩瞭一陣,便即以顎下的利齒割開瞭她足心的嫩膚,同樣舔凈瞭冒出來的鮮血,隨即將她兩隻裸露的赤足放在寬厚的兩肩之上,欣賞著她難堪至極的姿勢,而南宮秀鳳則是痛得兩腿直抖,連臉色都有點發青瞭。

  宋正雄又淫淫地觀賞瞭一會兒南宮秀鳳臉上的表情,方才嘻嘻地繼續說道:「你哥哥南宮少龍,功力也許真的不可輕視,現在我也不一定有把握對付得瞭他,但是沒關系,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吸其功力反制其人,必定等到我有瞭把握之後,才會動手的,到瞭那時,南宮少龍的功力再高,我也不會放在眼裡……」

  他在說話時,一把將南宮秀鳳身下的赤焰紅裙掀瞭起來,覆在腰上,暴露出裙下穿著紅色長褲的一雙大腿,雪麗的膚色在沉沉的夜色中,瑩瑩透出一股動魂的吸引力。

  尤其現在南宮秀鳳的雙腿,曲掛在宋正雄寬厚的肩上,除瞭難堪之外,還有一種難以避免的澀然之氣,蕩人心魄。

  宋正雄的眼中青芒在她隱約露現,卻更是誘人的腿部曲線上掃動著,雙手輕搭順著小腿撫向瞭兩膝,然後再滑向她的大腿……

  隨著宋正雄左右雙手淫猥的褻撫,南宮秀鳳下肢所穿的紅色長褲碎飄落地,裸露出那雙光潔細滑的雪白腿部。

  宋正雄歪頭扭頸,嘴中伸出瞭極長的青色軟舌,滴著青涎,邊在架於兩肩上的白嫩肌膚上滑舔著,邊淫笑地細看著南宮秀鳳羞怒至極的表情,然後才繼續說道:「至於武林正道南宮世傢,即使我殺瞭你,但是他們依舊不曉得我就是吸精淫魔,吸精淫魔就是我……連他們那些倚為心腹的手下,都有不少人就是死在我手上的……我既然就是他們的一份子,他們打算怎麼對付吸精淫魔,難道我還不曉得嗎?哈哈哈……所以這一點你就無須為我擔心啦……我不幹盡天下美女是不會死的」

  宋正雄雙手輕握南宮秀鳳兩膝,將她雙腿往兩邊拉開,讓她剩下女性的要害真正地陷於防備盡撤的處境:「對於那此個老傢夥,我自然也有治他們的辦法……所以你放心吧!就算他們不來找我,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宋正雄說話間,大手倏伸,將南宮秀鳳腰下的白色褻褲給一把拉住,往下力扯,裂帛一聲,密處盡現,兩腿根處的雪膚黑絨中,露出一線緊縫,唇色生嫩,略帶粉紅,讓宋正雄獰笑的嘴邊唾涎再流,桀桀的笑聲連連不停……

  宋正雄一手前探,單指挑唇,來回滑弄著,另一手伸到自身腰下,解衣開扣,讓胯下陽莖的遮掩盡松,同時笑聲未停地說道:「我要吸你的元陰,以本人的功力,沾膚即可抽吸,但是這麼一來,目的雖達,卻是少瞭許多樂趣,如今本人體內功力強猛,連帶的也讓我胯下的陽莖怒張脈跳,非得找個女人來戳戳不可,今天南宮秀鳳算你的運氣不錯,竟能受我開禁第一女……哈哈哈……」

  話一說完,捏弄南宮秀鳳私處密唇的手指縮回,兩指分壓緊縫的兩側軟唇,手下使力,讓南宮秀鳳最隱私的密處唇翻穴張,粉光淋淋中,南宮秀鳳已是絕望地閉上瞭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