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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陡然直變

  趙氏身上的衣服被扯的稀爛,上身僅留著一件薄薄裹胸抱在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和一領光滑的背脊來。

  此時勢力已窮,她又哪有資本再和眼前的李愷爭論。

  李愷近前一步,便見趙氏兩腿蹬地,緊張的不追後退,邊是搖頭邊啜泣道:“不要……不要……”

  “不要?”李愷好似貓逗困鼠,此刻也不著急吃到嘴裡瞭,慢慢逼到趙瑯暇近前,獰笑道:“都這個時候瞭,還跟老子裝什麼貞潔烈女?還是指望你的夫君來救你?”

  未瞭,輕蔑的指著靠墻吐血喘息的冉濤不屑道:“就憑他?”

  冉濤本就身負重傷,剛才李愷那一道真氣直接打的他體內經脈盡皆斷絕,此刻僅剩下一口氣吊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寵愛瞭二十年的夫人被人侵犯。

  他努力地抬起手臂,眼中全是憤恨,指著李愷艱難說道:“你……有種……噗……”

  話之說瞭一半,便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李愷冷冷一笑“乃翁(你爹的意思)有種沒種,一會你自然知道,冉濤,不得不說,你能從一介小吏生生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某傢就算看不起你,你這一輩子也值得稱道,隻是你算錯一步,偏偏把你的兒子送入佛門那幫和尚的門裡。”

  他搖頭曬道:“那幫和尚什麼貨色,乃翁我想瞭許久,才終於給一句話點醒。你那兒子不過一個入門的俗傢弟子,隻要盡殺瞭你們父子二人,到時候隻要我李愷舍得你冉傢的產業,或者再添上一二,到時他們財貨盡得,雖說名聲上要差上幾分,但有怎會為瞭兩個死人得罪我們幽州盟?”

  解釋完瞭這些,李愷看冉濤似乎就剩下一口氣瞭,便知道他可能挨不過今晚瞭,笑道:“行瞭,你一個將死之人,乃翁與你廢瞭這些口舌,到瞭地下也能做一個明白鬼瞭,趁你還沒上路,須得讓你親眼看看某與尊夫人成就好事才行。”

  “不!”趙瑯暇爬到冉濤身邊,垂淚嬌呼“我就是死,也不會同意的,夫君!”

  “哦?”李愷聞言,眼中露出幾分戲謔,抽出一柄尖刀,抵在趙氏的脖子上,笑道:“既然瑯暇美婦如此貞烈,李某也不忍毀瞭你的一片貞潔之名,隻要你點點頭,某傢就斬瞭你的四肢,再送你與你那死鬼丈夫同行如何?”

  趙瑯暇被嚇得臉色發白,嘴裡“啊”的一聲尖叫。

  “如何?”

  隨著又一聲逼問,趙氏的眼睛裡本能的流露畏懼的眼神,閃躲的不敢在和李愷對視,身體顫抖的一點點想要逃離刀刃。

  見她這幅樣子,李愷收瞭尖刀,一巴掌打在趙氏的臉上,罵道:“呸,婊子,你既舍不得死,有何必在乃翁面前立狗扯的貞潔牌坊?”

  說罷,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丹藥,捏著趙氏的下巴強行送進她的嘴裡,看她咽下之後,拎著滿頭青絲,又是一個結實的巴掌。

  “賤婢!”

  趙氏被他兩巴掌打得發髻紛亂,白皙的臉蛋上印著紅印,一雙眼眸垂淚不止,端是淒慘無比。

  李愷心中大爽,心中的暴虐與情欲一同生出,便要結衣褪褲,在未死的冉濤面前淫瞭趙瑯暇這貪生的美婦。

  然後手剛掛在衣角,李愷忽然心中警鈴大作,陡然間生出一股危機之感。

  不對!

  背後一陣幽風襲來,李愷立即調動渾身真元護住全身,接著猛然回頭,一掌拍出。

  沒人?

  突見一顆石子蹦蹦跳跳的滾落墻角,途中碰上瞭離開的滿含真元的一掌,直接化作的飄飛的齏粉。

  “什麼?”李愷看瞭一眼墻角喘息的冉濤,確定不可能是他動得手,然而此時密室中除瞭他們三人之外,根本再無別人。

  陡然間那股微風又來,這次直奔後腦的玉枕穴,李愷警覺之下直接又是一掌排出,卻沒想到又落瞭空。

  是誰?

  李愷左顧右盼,卻始終發現不瞭一人。

  難道是趙瑯暇那個賤婢。

  不可能!方才的李愷親眼見到她吞下瞭鎖絡丹,再說光憑她那點修為有怎麼可能敢對李愷出手。

  然而他卻是忘瞭,冉濤雖然重傷,但是那日和冉濤幾乎是生死相鬥的他也好不瞭多少,體內的真元幾乎見底,才恢復的不足三成便來此地,而作為的助力的五弟又不在身邊。

  本以為找到瞭冉濤療傷的老巢,又親手重傷瞭他就已經萬無一失,哪曾想這裡又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而且李愷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不速之客是人是鬼,甚至面都沒見到。

  李愷心中升起不安之感,左右環顧,一聲冷喝道:“誰?”

  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低聲的咒念,聲音實在太輕,根本聽不到在念什麼,隻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囉嗦的念瞭一長串咒語,最後口中一聲清喝。

  “定!”

  李愷立刻渾身一緊,接著全身包括體內的真元都被定住,隻剩下腦子能夠思考,其餘全都動彈不得。

  『壞瞭!』

  正思量間,便見眼前忽然出現瞭一個滿頭大汗的少年。

  李愷驚得眼珠子都要掉瞭——如果他此時還能動的話,這少年從哪裡冒出來的?

  隱身術,隱身術能連氣息也一塊隱去嗎?

  不對!

  李愷睜眼細看,這不就是冉濤的兒子冉凌麼?

  這下可壞瞭,李愷心中發冷,沒想到這小塚犬不知何時已經潛入到這裡來瞭,而此時自己被不知名的法術定住,五弟又不知何時能夠回來,形勢陡然之間直接逆轉,他反倒成瞭待宰的羔羊。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小子出手狠辣無比,三指直接點在李愷的三處丹田大穴之上,一句話不說就直接斷瞭他渾身的經脈,接著抽出他身上的刀子,一刀插入氣海大穴。

  李愷目眥欲裂,這小子上來就直接廢瞭他的身體,日後就算他逃出升天,且體內的金丹還在,也無法再繼續修煉,也無法運功出手瞭。

  事出緊急,以冉絕身上的這點真元,能連續使出遁形、定身兩個法術已是不濟,此刻體內的真元已經見瞭底,廢掉李愷之後,定身術也再也無法維持,李愷軟軟的倒下身來。

  不過他此時已經形同廢人,冉絕也不管他,直接去找自己被冉濤拿走的衣服和寶囊。

  沒想到這兩樣東西,冉濤都死到臨頭瞭還藏在身後,看見冉絕從他身後拿走,還死死的扯著不給。

  不過他此時也就隻剩一口氣在,也沒有多少力氣,被冉絕的三兩下奪過瞭法囊,隻見他從法囊裡面掏出一堆瓶瓶罐罐。

  居然都是盛放丹藥的玉瓶。

  此刻屋裡三人,不管是冉濤夫婦還是李愷,盯著地上的一堆丹藥,直直的根本挪不開眼。

  三人之中,李愷傢裡已經坐瞭狐奴大族數百年,算是最為富裕的瞭,可就算是他,也沒見過這麼多的丹瓶放在一起啊。

  這裡面要都裝著丹藥,那眼前這小子估計能一躍成為漁陽首富。

  正想著,便見冉絕打開瞭一瓶丹藥,聞瞭聞,搖搖頭仍在一邊。

  玉瓶咕嚕嚕滾落,裡面的丹藥像是不要錢一般的落在地上。

  而那三人什麼都顧不上瞭,眼中隻剩下被冉絕扔掉的那瓶丹藥,眼中不約而同的出現瞭痛惜的神情。

  然而這緊緊是才是一個開始,隻見那個敗傢子不要錢一樣的連開四五瓶丹藥,卻都是一樣的仍在地上,而那裡面光是李愷認識的兩樣,一顆便能換十塊上品的靈石。

  見過敗傢子,沒見過這麼敗傢的,李愷艱難地咽瞭一口唾沫,疑惑的看向冉濤。

  你冉傢這麼闊綽?

  而冉濤才沒有功夫理他,他此刻用盡瞭渾身力氣,一點點的挪到冉絕身邊,眼中死死的盯著地上散落的丹藥,慢慢的湊近。

  五尺……三尺……一尺,隻要能吃下一顆眼前的繼元丹,他就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那顆丹藥已經拿到瞭手裡,卻見冉絕拔開一個玉瓶的塞,確定之後,一口氣將裡面的十來顆靈元丹一塊吃下,背後卻仿佛長瞭眼睛一般,一手奪走冉濤救命的丹藥,隨手扔在腳底,一腳碾碎。

  眼見求生的希望被自己帶回來的假子一腳踏破,冉濤艱難的仰起頭,看著冉絕對他冷漠的眼神,忽然間痛哭流涕。

  隻是他此時已經沒有氣力再嚎,隻能癱軟在地,空流淚而已。

  “嗯?”李愷見此情景,不禁瞬間茫然,這冉濤的兒子身上這麼多靈丹妙藥,不救他老子就算瞭,為何東西寧可扔著不要也不給他吃一顆?

  不對啊,據他所知,冉傢這父子感情一向不錯,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

  正思量著,便見冉絕壓下一口氣,一邊消化體內的靈丹,一邊冷冷道:“繼元丹主修復經脈,暢通真元流轉,而你此時筋脈內遍佈火毒,吃下去立刻就得死。”

  說罷,從一邊拿起另一瓶丹藥,聞瞭聞說道:“吃這個,一粒便能吊著你三天的性命。”

  冉濤抬頭看向冉絕,雙眼露出一抹感激之情,結果靈丹,張口咽下。

  趙氏此時終於反應瞭過來,急忙湊到冉濤身邊,一邊扶起夫君,一邊對著冉絕說道:“謝謝,謝謝你……”

  “大可不必。”冉絕淡然答道:“他現在我留著還有用,便準他多活幾天。”

  看到此情此景,李愷忽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等笑夠瞭,便指著冉濤說道:“好啊,好啊,冉濤你養瞭個好兒子啊。”

  冉絕打斷他道:“我不是他兒子……”想起自己沒必要跟他說的太明白,說道:“你隻需要知道,他兒子已經死瞭,而我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就行。”

  “哦?”李愷忽然來瞭精神,接話道:“這是為何?”

  “跟你談談。”冉絕收起瞭一地的丹藥,說道:“你若是想活命出去,且答應以後不來找我的麻煩,我便放你走。”

  他可不想因為冉濤和別人的恩怨,平白無故的結上這麼一個仇敵。

  “哦?”李愷哂笑道:“你這小子出手忒狠,一下子把某傢廢瞭,我出去又有何用?”

  冉絕淡然答道:“你隻需立誓不再找我的麻煩,我自然給你治好。”

  “哦?”李愷還沒聽說過誰有這等本事,連廢體內三處大穴,又破瞭氣海還能治好的,隻是此時隻此一條活路可選,便故作泰然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把一個廢人醫好瞭。”

  冉絕也不答話,在寶囊裡面翻找瞭一會,拿出兩瓶丹藥放在李愷面前說道:“這裡一顆是神光三寶丹,可治體內一切傷病,包括現在受的所有傷,這一瓶是如意化魔丹,你去你識海裡的心魔業障。”

  說罷,拔開玉瓶,亮出兩顆丹藥給他看。

  李愷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這如意化魔丹他隻在曾經見過一次,丹藥一亮,聞著一口丹香便知是真品無疑,而且品階比他上次在盟主府裡見過的品階還要高,而那神光三寶丹他雖然聽都沒聽過,但光聞丹香體內的傷處便有緩緩修復之像,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這些東西別說他一個李傢,就是全漁陽郡也沒人拿得出來啊!

  他聲音顫抖,盯著眼前的冉絕艱難開口問道:“敢問這些丹藥,是誰所制?”

  其實冉絕根本不知道這些丹藥是誰煉制的,不過好在這些東西品階都不高,除瞭眼前這兩瓶之外,其餘大部分他都能煉制出來,是以肯定的答道:“我。”

  丹師。

  一個能煉制丹藥的丹師,而且是能煉制高品階丹藥,至少是五品以上的丹師。

  看著冉絕年輕的面龐,李愷心中懷疑,這個丹師也實在太年輕瞭吧?

  然而這天下除瞭丹師,又有那個人能隨便的從包囊裡掏出這麼一堆的丹藥,並且像不要錢一樣的隨便扔。

  今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李愷活瞭將近五十歲,也沒見過如此玄奇的事情,再次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問道:“敢問小丹師尊姓大名。”

  “冉絕。”

  李愷才不管他這個冉字跟冉濤有沒有關系呢,艱難的掙紮起來,拱手拜道:“狐奴李愷,見過冉丹師。”

  這丹師的珍貴,李愷怎能不知?況且眼前的丹師剛才那番話,分明是不想和他結怨,李愷豈能不生結交之心。

  至於身上所受之傷,既然能治好,那有算得什麼,能和以為丹師結交才是重點。

  隻要能結好瞭一位丹師,別說冉絕和的冉濤沒有關系,就算是現在叫李愷下跪管冉濤叫爹,他也能捏著鼻子忍瞭,更何況幾句好話而已。

  “好說。”冉絕拿起丹藥,問道:“我剛才說的那件事,你答應不答應?”

  傻子才不答應,冉濤立刻舉手立誓道:“我李愷今日以道心立誓,此生狐奴李傢不得以任何方式加害冉絕公子,有違此誓,便叫我李愷業火焚心而死。”

  道心誓言可不同於隨便發誓,那是絕對會應驗的。

  發過瞭誓言之後,冉絕便把丹藥放入李愷手裡,同時又從丹瓶裡摸出一顆神光三寶丹來,說道:“這一顆給剛才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他被我壞瞭周天大穴,你們俱是修的小周天法門,大椎和命門兩處壞瞭可不行。”

  李愷這才知道自己的五弟也被冉絕放倒瞭,急忙接過靈丹,口稱多謝丹師,心裡愈發驚嘆。

  這少年丹師絕不可能是冉濤的兒子,光是剛才隱形連氣息都不露的法術加上哪個定身的法術,大悟宗和冉濤就根本不可能會,而一眼連李愷兄弟所修功法的行氣路線都看穿的眼力,也絕非等閑能有。

  隻是接過靈丹,心中的心思卻是『真是……我那五弟就是給他殺瞭,也不值這一顆靈丹啊。』

  別說他那族弟隻是給冉絕廢瞭而已,就算是死瞭,看在冉絕的靈丹和他的身份上,李愷也絕不會記恨,自然而然的,冉絕補給他族弟治病的靈丹一開始李愷就沒想著給他用。

  區區一個偏房的族弟,又不是什麼修煉的天才,哪裡配得上這麼一顆珍貴的靈丹呢?

  而冉絕呢?

  說到底,此時的冉絕也稱不上一個惡人,自小如此苦難的環境都沒把他變得惡毒,失憶後已經記不起來的那樁事也不過讓他心中變冷而已,此時的他,還遠遠稱不上心狠手辣。

  當然,不是惡人也不代表是爛好人,冉濤夫婦已經定好瞭計把他用完就殺,以冉絕此時的性情,以怨報怨,肯定也不會做什麼一笑泯恩仇的爛事。

  至於他為什麼不等李愷殺瞭冉濤在出手,是因為他此時陰鬱的心中忽然生出的幾分戲謔之心。

  你夫婦二人,不是把我戲耍於鼓掌中麼?那我就好好戲耍戲耍你們!

  既然和冉絕已經化解的冤仇,而冉濤夫婦兩個,一個重傷倒地,隻剩下一口氣拖著。一個服瞭他的丹藥,毫無反抗之力,李愷細細觀察,看著冉絕冷眼看著一邊掩著上身、茫然無措的趙瑯暇,忽然心中瞭然,對著冉絕笑道:“冉丹師好眼光!”

  趙氏被李愷盯的渾身不自在,順著他的眼神,看向冉絕,就見那個與自己兒子有八分像似的少年眼裡露出一抹欲火,忽覺荒唐到瞭極致,驚恐的連連後退。

  隻是密室中就這麼點地方,她又能逃到哪裡?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想起自己和夫君剛才的談話都已經被少年聽的正著,此時想要轉圜求饒,無異於癡人說夢。

  冉絕轉過頭,露出一抹淡淡微笑,說道:“嗯。”

  知道這位冉丹師這眼前的美婦有瞭興質,李愷更加確定確如他自己所說,三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系,心中徹底放心,索性掏出剛才冉絕給的神光三寶丹,對著冉絕拱手道:“冉丹師,可否借寶地一用,讓李某在此服丹療傷。”

  “然。”冉絕點點頭,

  拿起神光三寶丹,直接咽下肚子,李愷隻覺得一股靈氣順著嗓眼直流而下,根本沒嘗出靈丹什麼味道就進瞭肚子。

  接著胃裡一陣靈氣磅礴而生,清涼而溫潤的化如經脈,沿著周身緩緩流淌,所過之處,經脈中的暗傷淤堵一掃而空,被冉絕破壞的幾處大穴甚至連以往受過的舊傷都被掃平,宛如重生一般。

  治好瞭身體,剩餘的靈氣躍然上腦,進入靈臺識海之中,仿佛化作一團溫水,輕易就澆滅殺去瞭他識海中的業火心魔,腦中蕩然一清。

  而剩餘的靈氣更是凝成一團,在上丹田出化作一圓潤的小珠,隨著周身的靈氣開始運行,居然緩緩跟著運轉起來。

  李愷一聲驚呼“神丹!”

  剩餘的那點靈氣,居然直接在李愷的上丹田出凝結出一個神丹來。

  需知三丹九轉法,最難的便是金丹化元,也就是凝結出代表著精氣神中的“神”的最後一顆上府神丹,李愷因為身體的暗傷,卡在金丹一轉已經多年,此刻連最難的神丹都有瞭一個影子,這代表著他伺候的修煉之路已經是一片坦途,如何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