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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冉傢密室

  “他們不是顧忌那小子,而是顧忌凌兒背後的宗門而已。”

  “這些我知道,夫君,隻是我今日去找他提及好處,他卻什麼都沒要,莫非是有更大的圖謀?”

  剛進洞裡,就聽到裡面傳來男女談論的聲音,冉絕凝神一聽,便知道二人嘴裡的那小子便是自己,便靜下腳步再聽。

  “圖謀?”冉濤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幾分淡淡的不屑,說道:“就憑他那點修為還想圖謀我?也就是眼下這段時日,隻要我一朝養好瞭傷,便立即殺瞭他以絕後患。”

  “這……”剛才確認瞭冉絕真不是冉濤的外面養大的庶子之後,趙氏這時候莫名生出幾分不忍來,說道:“要不留他一條性命?隻廢瞭他的修為?”

  冉濤搖搖頭,狠辣地說道:“婦人之仁,你以為他頂瞭凌兒的身份,還能有幾日可活?這三個月我若養好瞭傷,定然要殺他。就算我放過他,出得門去,李傢和他們背後的人知道被一個冒牌貨給耍瞭,還能容下他的性命?”

  “凌兒……”聽到丈夫嘴裡提到已經死去的兒子,美婦不僅聲音哽咽,啜泣道:“我的兒子……”

  他這一哭,冉濤也沒瞭辦法,隻能好言相勸道:“夫人,人死不能復生,你莫要哭壞瞭身子,等我傷勢一好,一定找出兇手,將他們碎屍萬段。”

  “你就說報仇,報瞭仇能怎樣,我的兒子永遠也回不來瞭,他可是我的親生骨肉,卻……”

  想到兒子連一壇骨灰都沒能留下,美婦不禁失聲痛哭。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方才所說的一切,都被冉絕一字不漏的聽瞭去。

  對已經心冷的冉絕來說,這件事對他倒也沒有多大的打擊,隻是既然冉濤夫妻兩個想要把他用完就殺,他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還要想個辦法應對才行。

  『既然不想讓我活著,那你也別活瞭。』

  隻是這件事要如何應對,還是要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才行。

  自己目前身處漩渦中心,假冒瞭那個冉凌的身份,而且那人的背後還有一個所謂的宗門。

  冉絕對所謂宗門不甚瞭解,不過也知道這個冉凌都化的灰都沒瞭,說不定在那個宗門裡面也不算什麼重要人物,畢竟一個宗門但凡重要的弟子都會留魂燈在門內,日夜有人看守,一旦出現問題,宗門會立刻派人出來追查,冉凌死瞭兩天還沒人來,這說明冉凌實在在那個宗門裡面並不算什麼重要人物。

  結合這兩天見來看,冉凌一死,冉濤和那個宗門的關系就徹底斷絕,所以那個宗門目前對於冉絕來說,就算身份戳破,也沒有什麼關系,對他而言目前最危險的還是把他牽扯進來的所謂李傢,然後是三個月後的冉濤。

  眼下最快速脫身的辦法就是走出冉傢的大門,然後對外宣佈自己根本不是冉凌,之後拍著屁股走人。

  不過這個辦法也不保險,冉絕雖然沒見過那個冉凌,但也知道兩人長得也是非常相似的,自己目前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不說,被冉濤本路撿來的說辭說出來那群人也不會相信,所以這條計劃可行度不高。

  而剩下一條,就相對較難瞭。

  那就是頂著冉凌的名頭活下去。

  當然,這不是讓他委曲求全去得到冉濤的承認,然後以冉凌的名字出現在世上。

  這對於冉絕來說根本不可能,此時的少年心中桀驁又冷漠,又怎麼會去承認一個想要殺瞭自己的人為父親呢?

  所以這第一不,就是要殺瞭冉濤,然後想辦法以自己的能力立足。

  但是以他目前的修為,僅僅生光中期而已,自保都勉強,又拿什麼立足呢?

  “對瞭,這個寶囊怎麼打開啊?”

  “打不開,除非是那個小子親自來瞭,否則這個東西就算是我突破到瞭金丹境界也打不開。”

  “這個法囊有這麼好?”趙氏好奇道:“我記得夫君你的法囊現在連我都能打開,怎麼那個少年打不開?”

  冉濤苦笑道:“我現在身受重傷,修為連生光五層都沒有,夫人你自然能輕易打開。隻是這小子的東西有所不同,這法囊連著他身上褪下來的衣服都是上品的法寶,而且還有特制的門派記號。”

  “難道他是那個宗門的弟子?”

  “不可能。”冉濤斷定道:“除瞭幾個隱世的宗門之外,天下的宗門符印我大多都見過,這裡面的絕對沒有這種樣式的,而且這上面的煉器手法,加上裡面的材料,絕對是幾千年前或者上古時期才能煉制,我猜測很有可能是這個小子走瞭狗屎運,不知道撞破瞭哪個大能留下的遺跡,撿來的漏。”

  “啊?”趙氏驚嘆道:“這衣服寶囊這麼寶貝啊!”

  “自然,這些東西我一見他便註意到瞭,法囊裡面的東西不說,光是這件寶衣,即使不認主煉化,放在我身邊便能助我療傷,到時我再殺瞭那小子,抹去這寶衣和法囊上面的痕跡,若是裡面還有幾顆緊要的丹藥,就是成就元丹也未可知。”

  “這……”趙氏驚道:“有那麼厲害?那夫君你現在就去殺瞭他好瞭!”

  “糊塗,眼下我還要他幫我騙著外面那群人,況且我現在傷成這樣,那小子雖然隻是一個聚氣修為,說不定還有些保命的本事,這事還要穩妥一些還好,待我傷勢一好,再殺他不遲。”

  冉絕聽到他不僅要殺瞭自己,就連自己身上的寶囊和衣服都要圖謀,實在的可惡至極,站在洞口死死咬牙,沖進去一下子結果瞭二人的心思在心中跳躍。

  然而就在此時,背後的法陣卻傳來一陣波動,好像是門口有人在破陣?

  『難道還有別人知道這個地方?』

  眼看著陣外的人就要進來,冉絕左右一看,根本沒處躲藏,心急之下幾乎就要準備放手一搏瞭。

  這是腦中卻靈光一閃,忽然響起一個女人溫婉的聲音“洞匿之息,玄中之玄,隱形之法,遁甲之先……”

  “這是遁形術的口訣。”

  冉絕心中大喜,急忙跟著在心中默念,隻是女人的聲音的完瞭之後,緊跟著一陣頭痛感便猛然襲來。

  就在這時,門口的法陣處忽然轉進來兩個人來。

  打頭一個一身夜行衣,蒙面提刀,身材高大,左右看瞭一眼之後說道:“沒想到姓冉的傢裡還有這種地方,還真是小瞧瞭他。”

  洞裡方才夫妻二人說話冉絕都能聽個一清二楚,這會洞口的黑衣人說話,洞裡自然也能聽見。

  黑衣人話音剛落,就聽洞裡的趙氏“啊!”的一聲驚叫,問道:“什麼人?”

  “什麼人?”高大的黑衣人身後,一個削瘦的矮個站出來淫笑道:“你傢的親丈夫來瞭,夫人還不過來迎接。”

  剛才聽到夫人一聲尖叫,冉濤便知道二人已經暴露,隻是這門口的陣法他可是花瞭三顆樂浪血參請高人佈下的,沒有金丹期的修為根本破不開,而且為添保險,他又在外面特意加瞭一層幻術,尋常人根本察覺不到,他們又是怎麼找到的?

  他卻是不知道他所謂的高人佈下的陣法,在冉絕眼裡卻不值一提,神宵島所承宗門在上古時期乃是三界陣法第一宗,冉絕雖然沒有特意學過,但總讀瞭那麼多的典籍道藏,後世修真所佈陣法在他眼裡沒有任何難度。

  他剛才三兩下的就破瞭幻術,順帶把陣法的陣眼摘去一個,幻術失靈之下立刻被夜行的二人找到瞭端倪,而陣法少瞭一個陣眼,自然威力大失,二人沒費多少功夫就破陣進來瞭。

  矮個男人沿著石階踱步而下,走入下面的洞中一看,之間一處一丈長寬的密室之中,趙氏擁著冉濤正靠在墻角,見人進來,趙氏立即嚇的躲在冉濤身後。

  果然冉濤趙氏二人都在,嘴裡笑道:“喲,冉傢主和趙美人都在呢,這可真是利落,省得我們兄弟費事多跑一趟瞭,多謝多謝。”

  “李愷!”冉濤怒聲道:“到瞭此時你還藏頭露尾,難道還怕我冉濤殺你不成?”

  “冉傢主說笑瞭。”矮個男人取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張油膩的猥瑣面龐來“既然被冉傢主認出來瞭,小弟也就不遮掩瞭,索性給冉兄做個明白鬼。”

  冉濤心中驚怒,正是眼前這人對他暗算,導致他中瞭火毒,又受瞭重傷,此時見到,仍然怒氣不減。

  隻是怒歸怒,冉濤也知道今日已是必死之局,對方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活命的機會。

  “你敢進我傢殺人,難道不怕凌兒去他的宗門給我尋仇麼?”

  “怕。”李凱直言不諱道:“大悟宗威命赫赫,又是禿驢裡面出瞭名的護犢子,老子不過一介縣門,怎麼能不怕?”

  說完這個,李凱又搖頭道:“隻是冉兄,你似乎忘瞭一點,那群禿驢護犢子不假,但另一個特性卻是擺在護犢子前面的,那就是貪財,當初你花瞭七顆珍貴的靈元丹把冉凌送進大悟宗,如今隻要我把你冉傢的傢業送給他們,別說死瞭一個俗傢弟子,就算死瞭那群禿驢的親爹親媽,他們會歡天喜地的把我奉為貴賓。”

  冉絕捏著隱身法跟在二人身後,聽到他們說到靈元丹還要帶上珍貴二字,心裡瞬間有瞭想法。

  那丹藥在他所知,不過尋常丹藥而已,冉絕雖然不記得自己煉制過沒有,但他絕對能夠煉出來。

  『這似乎……』

  這邊正思量這,又聽洞中的冉濤開口說話。

  “呵呵。”冉濤一聲冷笑,說道:“我兒冉凌還在,他又是大悟宗弟子,李兄認為這傢業是你送來好看,還是凌兒打著給我報仇的名號送上好看?大悟宗貪財不假,但為瞭我冉濤的一點傢業沾上如此惡名,我想大悟宗的大師們是不屑去做的。”

  “冉兄聰明人。”李凱贊道:“不愧是能讓冉傢從寒門一躍成為世傢的奇才。隻是愚弟既然敢上門尋你,自然已經想出瞭對應之法,此間無事,便說給冉兄聽聽。”

  “哦?”冉濤一聲冷笑,腦中瘋狂思考應對之法,面上卻故作輕松地說道:“冉某洗耳恭聽。”

  “不敢不敢。”李愷自以為勝券在握,淫欲的目光看瞭趙氏一眼道:“夫人莫急,待我跟尊夫解釋完瞭,再與夫人共度良宵。”

  “你……”趙氏又驚又怒,指著李愷說道:“你敢……”

  “嘖。”李愷搖搖頭,說道:“到瞭這種時候,夫人就不要說敢與不敢瞭,莫非他還能護住你不成?當年的漁陽郡第一美人,冉兄你獨占瞭二十年,也是時候讓兄弟我嘗嘗滋味瞭。”

  趙氏驚恐地看著李愷,臉上眼淚滾落,死死的抱住冉濤“夫君……”

  冉濤默默抱緊夫人趙氏柔軟的身軀,他知道此時越是慌亂,就越沒瞭拖延的機會,拍拍趙氏的身子示意她安靜,對著李愷說道:“我倒想聽聽的是如何解決這個僵局的?李兄既然如此自信,何不說與我聽聽?”

  “哈哈。”李愷聞言呲牙一笑,對著冉濤說道:“冉兄,你此時故作鎮定,是指望誰還能來救你,或者你還能逃走不成?你這二十年間強勢崛起,把漁陽的各個宗族都得罪遍瞭,除瞭大悟宗那些見錢眼開的和尚,又有哪個能給你一邊幫助?你個賤民!”

  冉濤的臉色終於變瞭,露出幾分不可置信的眼神,說道:“難道你如此殫精竭慮的想要的置我於死地,就是因為我冉濤的出身隻是一個的鄉亭小吏?”

  “不然。”冉濤搖頭否定,忽然露出一抹淫笑道:“還因為這漁陽第一美人的風韻啊。”

  來到冉濤身前,李愷一腳踹開趙氏身邊的冉濤,挑起趙氏的下巴說道:“嘖嘖,二十年瞭,瑯暇美人風韻猶存,真是珠圓玉潤啊。”

  接著可惜道:“可惜你這根骨實在太差,冉濤這個廢物供養你二十年,也不過把你堆成聚氣期,若是能化丹駐顏,老子幾十個爐鼎也比不上你一個啊。”

  趙氏又慌又怕,愈發顯得我見猶憐,推開李愷的手說道:“手拿開……”

  轉身往冉濤的身邊爬去。

  “夫君……”

  “哎?”李愷一把拎起趙氏的腰帶,把她整個人都拎起來,順便手中一股火熱的真元對著冉濤射去。

  “啊!”

  本就重傷的冉濤根本吃不住李愷的這一擊,一招之下連招架的功夫都沒有,直接被打的撞在墻上,嘴裡噗噗吐血。

  一擊得手,李愷拎著趙氏攬在懷裡,對著身後的隨從說道:“五弟,你出陣去看看冉傢的那個小子回來瞭沒有,盡早結果瞭他,免得夜長夢多。”

  高個男人看著李愷懷裡的趙氏,明顯有些舍不得,腳步遲疑,嘴裡說道:“大哥……”

  “放心吧。”李愷笑道:“一會你帶著那小子的人頭回來,為兄肯定給你嘗嘗滋味,真以為一個別人肏瞭二十年的婊子,老子還能拿回傢當寶供著?”

  身後的高個男子難掩興奮,立刻提刀答應道:“好嘞,那大哥,我去瞭。”

  言罷,他轉過頭,狠狠地看瞭趙瑯暇豐腴的身姿一眼,轉身走瞭。

  來到陣口,剛想運功開陣,直覺的後背一陣微風襲來,男人心中瞬間警鈴大作,汗毛根根豎立。

  剛想調動渾身的真元反擊,突然後背大椎、命門兩處穴位被一股真元侵入,瞬間切斷瞭他所有的真元運行,眼前一黑,便暈瞭過去。

  冉絕小心翼翼抱住男人的身體放倒,接著再施一個隱身術,回到下方的密室門口。

  而此時的密室裡面,已然變成瞭苦情戲碼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