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周末褚與和許加卿去幫師兄做實驗。嚴格說來,11月份結束褚與和許加卿就不用來幫忙瞭,因為從12月份開始褚與她們要準備期末考試,所以褚與兩人來實驗室的機會沒幾次瞭。不過就這一次機會,褚與把她不會犯的錯都犯瞭。

  許加卿算是看出褚與的異樣瞭,上課的時候是看不出褚與這人有什麼心事的,她的註意力過於集中,往往是許加卿她們耐不住瞌睡在桌肚子裡翻手機。

  點板的時候把樣品點出一個大到天際的點這種事,追求規范和完美的褚與是做不出來的。

  許加卿疑惑不解,硬是憋到瞭晚飯時間,“褚與,你今天怎麼點板點成那樣,不像你。”

  褚與端著餐盤過來,在許加卿對面坐下。褚與她們出來得晚,食堂已經沒什麼人。她們周圍空曠,褚與瞧瞭一眼四周,點瞭點頭。

  “發生什麼事瞭嗎?”許加卿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瞭,褚與是那種想讓你知道的事就會跟你說、不想讓你知道的事你發都發現不瞭的人,點點頭又是什麼意思呢?

  “等會兒跟你說。”

  “這麼神秘?”

  許加卿吃飯都比平時吃得快瞭些。兩人往寢室走時,許加卿突然說道,“我才反應過來,你這周好像都沒去你二娘的房子睡?”

  褚與無奈於此人的反射弧,“嗯,想去就去。”

  “所以這事和那個誰,鐘什麼的有關?”

  “你先進門。”褚與把寢室門關上,上鎖,燈打開,昏暗的房間亮堂起來,“嗯。”

  許加卿正在往自己床走,她猛一回頭,一臉八卦的表情,“你剛剛‘嗯’瞭?”

  “。”褚與白瞭她一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爆瞭一個猛料:“我和鐘珩上床瞭。”

  許加卿:“!!!!!!!!!!!!!!”

  愣瞭幾秒後。許加卿還是沒找到足以表明自己心情的話,用眼神和面部表情和褚與交流:“!!!!!!!!!!!!!!!”

  許加卿來回走瞭兩趟,折過來低下頭問褚與:“怎麼就上床瞭?”還沒等到褚與回答,馬上直起身,“當然上床是你們的自由。可是怎麼就上床瞭啊?”

  “色令智昏。”褚與淡淡開口,無所謂地轉話題,“你想不想認識他?”

  褚與當時不把許加卿介紹給鐘珩是有原因的。

  以前寢室裡人還齊全的時候,大傢晚上熄瞭燈開座談會,褚與明確表示過不想和自己朋友的朋友有過多交集。不管是普通朋友還是男女朋友,她都沒什麼興趣,四個人的小圈子已經可以滿足她對友誼的需求。

  許加卿表示瞭贊同。

  在征得她的同意之前,褚與不想打破這種共識。

  許加卿馬上被她的問題吸引,捏著下巴煞有介事道:“認識不用,見他的欲望更強烈些,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臉。哼。”

  褚與心說你傲嬌什麼。

  今天本就是周六,又得到瞭許加卿的同意,她便去微信上問瞭鐘珩一句。等瞭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回復,褚與便退瞭出來,把班群裡更新的下周的上課信息記在計劃本上。

  放過國慶後,很多老師都要補課,教室就得再申請,學習委員申請到教室就會在班群裡發通知,有的老師這周沒補成課,就往下周延,反正這課是雖遲但到。

  做好安排後,褚與去洗漱。

  褚與她們習慣早上床,褚與洗漱好之後便躺在床上看課外書籍。鐘珩的視頻電話打過來的時,她的手機在底下桌子上充電。許加卿正好還在地面活動,褚與喊瞭她一聲,指瞭指自己的手機。

  許加卿把手機遞給褚與,不懷好意一笑,“你的小男朋友。”

  褚與把手機接過來,先是插上耳機,才點瞭接受。

  不過是一個周,褚與竟然覺得他氣色有幾分明潤,他的背景依然是天幕,冷調的藍色。

  褚與把書折好,問瞭一句:“累嗎?”

  褚與問的是準備競賽累不累。

  對面的鏡頭晃瞭一下,鐘珩的臉湊近瞭幾分,嘴角上翹,“相思之苦不能解,很累。”

  褚與無視,“等你決賽結束,可不可以請你和我的舍友吃飯,我請。”

  鐘珩點點頭,嗯瞭一聲算作是同意,“怎麼不在小姨的房子裡?”

  褚與把手機拿遠瞭一些,臉一下就有發熱的跡象。

  為什麼不去二娘的房子裡睡呢?

  因為她會想起來。她會想起自己加快的心跳、不能控制的高潮和他停在自己耳邊的喘息。

  褚與吱唔瞭兩聲,答得似是而非,“有空就會去。”

  很顯然鐘珩問的是為什麼,而她回答的是多久去。

  屏幕裡的鐘珩低下頭輕輕地笑瞭出來,他笑的壓抑,也瞧不見臉,褚與隻聽得見斷續的幾聲。

  褚與拿手搓瞭搓自己的耳朵,“早點休息吧”

  鐘珩直起腰,收斂自己的笑意,眼直直地看著鏡頭,笑過之後他的臉都紅潤瞭些,未等他開口,褚與忙說:“不準想,不準說。”

  鐘珩被褚與逗樂,“有這麼明顯嗎?”

  褚與想都沒想點點頭,“說好瞭的。至少把你該拿的獎拿到再說。”

  鐘珩點頭,點頭過後,兩個人卻一起陷入沉默。褚與先反應過來,曖昧得有些粘稠的氣氛被她攪動,她朝鏡頭裡擺手再見,“註意休息,再見。”

  褚與掛瞭視頻,把手機仍在枕頭平旁邊,重新撿起課外書,翻到折的那一頁,重新閱讀起來。

  許加卿見她沒說幾句就掛瞭,舉著手機,在安靜的寢室裡突然出聲,“累嗎?”

  褚與本就看不進去書,又聽見許加卿調侃自己,把書合上,順手關瞭床上的小臺燈,“幹嘛偷聽?”

  許加卿嘻嘻笑出聲,“我可不是偷聽,我是一不小心聽見瞭。”

  褚與抖瞭抖被子,翻身躺下,“記得關燈。”而後拾起手機,打算看會微博就睡瞭,微信圖標亮起瞭一個1。

  褚與不喜歡圖標上有數字,點進去打算把數字消瞭再出來,結果是鐘珩發的消息,幾分鐘前。是個視頻,小圖的封面應該是鐘珩的臉。

  褚與點擊瞭一下,視頻一下占據瞭整個手機屏幕,視角從上至下依次掃過鐘珩的臉、胸膛、小腹,最後是他勃起的陰莖,畫面在陰莖上定格瞭幾秒後重新回到鐘珩的臉上,他說瞭一句話,然後視頻結束。

  耳機還留在手機上,褚與沒有帶,她把耳機帶上,視頻重新開始,褚與把眼睛閉瞭閉又睜開,最後聽見他說:“相思之苦不能解。”

  褚與在對話框裡輸入又刪除,輸入又刪除,來來回回幾次,還是退瞭出去。

  鐘珩一直在等褚與的回復,他自然知道褚與看見瞭。

  看見瞭就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