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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不可理喻

  “你打算一傢夥弄死他嗎?”我扭過頭盯著劉夢婷問道。

  劉夢婷咬著牙說道:“殺人償命,他們想殺你,不如你先殺瞭他們。”

  “你可真夠狠的,那你咋不下手,讓我下手殺人,殺瞭人我還活得成嗎?”此時我的怒火已經發泄出來瞭,頭腦冷靜瞭許多,沒有剛才的沖動和憤怒,回想起剛才我熱血沸騰之下幹出的瘋狂事,自己後背都出瞭一身冷汗。

  劉夢婷被問得楞瞭一下,認真想瞭想,恍悟道:“好像也不行哦,他們是謀殺未遂,你要是殺瞭他們,反而把自己搭進去瞭。為瞭這種人渣把自己搭進去,實在不劃算。我剛才氣糊塗瞭,對不起李經理,你可以原諒我嗎?”

  劉夢婷是站在我的角度上為我考慮,如此維護我的女人哪裡去找,林雪都未必能做得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怪罪她呢,心暖還來不及呢。

  “我又沒怪罪你,談何原諒不原諒的。我看著這兩個王八蛋,你打電話報警,讓公安局出警,把這兩個混蛋抓起來。”我對劉夢婷說道,此刻其實我真的恨不得手刃這兩個王八蛋,他們居然恨我恨到要開車撞死我的程度瞭。人的嫉妒心一旦發作,真的是什麼事都可以幹得出來。

  劉夢婷摸出手機打電話報警,故意把事情說得十分嚴重,督促公安局趕快派人來車禍現場。劉夢婷報警的時候情緒十分激動,聲音很大,看得出來她剛才多少受瞭點刺激,這麼慘烈的事情她估計也是生平第一回親眼看到。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開車撞死我?就因為平時工作中積累起來的矛盾嗎。”我拎著扳手盯著這兩個混蛋問道。

  我雖然不能弄死他們,但在警察來之前,我可以讓他們吃點苦頭。蓄意謀殺這麼大的罪名,我就算打傷打殘他們,承擔的責任也不會太重。地下車庫是有監控的,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被監控給拍攝下來,所以我根本不擔心他們的罪名不成立,何況我還有旁證。

  王明和梁天兩個人頭低著不說話,他們在我面前根本就沒辦法狡辯,你說是失誤鬼才信,這麼猛烈的沖撞不可能是開車不小心,我的車身已經被撞得癟下去那麼深一個坑,這要是撞在人身上,直接就撞飛瞭,哪裡還有生還的可能性。

  所以他們認為沉默是最好的選擇,打死都不認賬,我也無法確認他們是蓄意謀殺,他們完全可以說是車開得快瞭點,正好我的車過來,就撞上去瞭。這種巧合雖然你牽強,但是咬死瞭不承認,反正我是把他們沒辦法。他們現在就盼望著警察趕緊來把他們帶走,至少警察不會打他們,但是我會。

  “不說話是吧,你們認為不認賬我就把你們一點招都沒有瞭,對吧?”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單手從腰裡解開皮帶,掄起來一皮帶抽在梁天的脖子上,啪的一聲,十分的響亮清脆。

  梁天被這一皮帶抽得人都跳瞭起來,脖子上頓時印出清晰的一道紅印子,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臥槽,打我幹嗎,開車撞你的人是他又不是我,你打我打夠瞭沒有?”梁天跳著腳,捂著脖子大喊大叫起來。這一皮帶抽得他痛徹心扉,比剛才那十幾個嘴巴子和小肚子上一腳更管用。

  我冷笑著說道:“打夠瞭沒有?老子沒打夠,打死你也是活該,說,你們兩個誰是主謀,誰是從犯,說不清楚老子就抽死你。劉夢婷說得對,既然你不讓我活,那我就先弄死你。不就是比狠嗎,看看誰比誰狠。”

  我掄起皮帶又是一皮帶抽瞭過去,這回梁天有瞭提防,抬起胳膊用胳膊護住臉,一皮帶抽在瞭胳膊上,啪的一聲,還是那麼清脆響亮,抽在瞭他的胳膊上。夏天梁天穿的是短袖,這一皮帶抽在光著的胳膊上,又是一道紅印子,觸目驚心。真可謂是一鞭一槽血,打得梁天皮開肉綻。

  這個招式是我上次對付那個搶劫犯得來的心得,這種疼痛能讓一個人的意志崩潰,先不管不顧一頓鞭子抽完,再問什麼就老實瞭,他回答之前一定會考慮這個答案會不會讓訓話的人滿意,所以大部分言辭是可信的。

  幾皮帶抽下去,梁天果然崩潰瞭,他想轉身逃跑,但是我手裡的扳手扔出去砸在瞭他的腿上,膝蓋一彎曲,人就癱坐在地上。我追上去又是一頓皮帶,抽得梁天滿地亂滾,一邊嚎叫一邊喊道:“別,別打瞭,我求饒。是王明說要撞死你,拉著我給他壯膽。我對你也有意見,覺得你和白靜合起夥來坑我,所以腦子一熱就同意瞭。可是撞完人我就後悔瞭,這是謀殺啊。李經理,求你瞭,饒瞭我吧。”

  “真的是王明主謀,你敢作證嗎?”我拎著皮帶問道,其實心裡早就有瞭答案,王明開的車,不是他主謀還能是誰主謀。

  梁天這時候哪裡還會顧忌王明啊,隻求把自己擇出來,哭嚎著喊道:“我作證我作證,就是他主謀的,我是脅從啊。”

  我轉過身去,掄起手裡的皮帶一傢夥抽在王明的脖子上,抬起腳猛地飛踹在他臉上,怒吼道:“王八蛋,你為什麼要殺我?說,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幹的?”

  聽到我說出有人指使這個問題,王明渾身明顯顫抖瞭一下,捂著脖子慘叫起來,根本就不回答我的問題。我掄起手裡的皮帶一頓猛抽,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香蕉個巴拉,一點嫌隙,居然要殺人,這個王八蛋也太瘋狂瞭。就算是激|情犯罪,這股勁也太可怕瞭,他當時腦子到底怎麼想的。

  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兩輛警車開進瞭地下車庫,看到警車到來,王明和梁天明顯松瞭一口氣。他們害怕再這樣下去,我盛怒之下真的失控殺瞭他們。

  在警察下車之前,我趁機又抽瞭王明幾皮帶,心中的戾氣總算發泄出去瞭。這一回,我等於是又撿回瞭一條小命。

  警察下車後先問明情況,然後有人去監控室查看瞭監控,把從我開車出來,王明開車撞到我車上的視頻資料調取出來,存檔備份帶走。另外有警察給我和王明的車都拍瞭照,然後給王明和梁天,還有我以及劉夢婷都拍瞭照,最後把我們連人帶車都帶回瞭李滄區分局。

  因為有監控錄像,王明和梁天涉嫌謀殺,我給靳偉打電話說明瞭情況。靳偉對此高度重視,直接給李滄區分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打電話,要求把梁天和王明立刻扣押關押起來,嚴加審訊。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在政治上有人的好處。

  如果沒有嶽父這個老朋友,王明他們可能隻是被稍微省一下就放出來瞭,但是有嶽父這個老朋友施壓,王明就算能出來,也得脫一層皮。

  我和劉夢婷在李滄區分局刑偵一分隊做瞭問話和筆錄,做完筆錄都八點多瞭,我和劉夢婷餓得前心貼後心,先把我的車送去汽車維修中心修理,然後我和劉夢婷就近找瞭傢面館,要瞭兩碗面和一盤涼菜,風卷殘雲的吃完,這才感覺活過來瞭。

  吃飽瞭我仍然有些心驚肉跳,想起之前驚心動魄的經歷,我感覺自己又死裡逃生瞭一回,跟老板要瞭一瓶冰鎮啤酒,直接對瓶一口氣吹下去半瓶酒。喝完心裡稍微好受點,這一天下來真夠折騰的,操心勞神,擔驚受怕,我是身心具備瞭。

  “李經理,你最近好像黴運不斷啊,倒黴的事都找上你瞭。你看你是不是找個時間,這次我們出差的時候找個寺廟去燒燒香,拜拜佛,再抽個簽,找個高人給你算一卦啊。”劉夢婷從飯碗裡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一臉認真的劉夢婷實在是哭笑不得,這丫頭怎麼想到一出是一出的,人走背字算一卦能管什麼用,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我向來不太相信。這事就算是命中註定,也是有因果的,我們都是被胡一凡這個狗賊給拖下水瞭。

  胡一凡這狗日的人死瞭,但是幽魂不肯饒恕我們,隻要有機會就要整死我們。我這邊是性命之憂,林雪那邊則是牢獄之災。今天如果我被撞死瞭,或者明天林雪入獄瞭,都是胡一凡和趙卓這兩個狗賊給害的,我絕對要滅瞭趙卓滿門,林傢也絕對不會讓他傢裡好過的。人在報復的時候,絕對不會那麼理性,一定是怎麼極端怎麼來。

  “算瞭吧,我可不信這一套,這都是騙人扯犢子的,這麼多麻煩攪合在一起,找一個外人說一說問題就解決瞭嗎?不過是找點心理平衡,其實什麼問題都沒解決。”我很心灰意冷地說道。

  劉夢婷道:“話不能這麼說,這也是一種心理暗示,對自己有好處。人一旦心理有瞭精神寄托,有瞭解決之道,心態會好很多。好心態勝過很多好主意,心態好瞭處理問題都會遊刃有餘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抬起頭,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小鬼大的小丫頭,突然發現我好像第一次認識她,為什麼她總能語出驚人,說出與她年齡不相符的話來。不同的傢庭背景下長大的孩子,腦袋真的是不一樣,這樣的話平民傢的孩子絕對說不出來的。

  “好吧,那我就聽你的,找機會去廟裡燒香拜佛,求個平安。再抽個簽,算一卦,把心魔驅趕出去。”我笑著說道。

  吃完飯買瞭單,劉夢婷開車,我坐她的車回瞭傢。在樓下我們分手告別,約好明天她開車載著我上班。我的車是報廢瞭,要修一段時間,這次出差回來估計差不多修好瞭。

  回到傢,林雪沒在傢,看樣子還沒回來,我一下子火冒三丈,這婆娘怎麼是記吃不記打,摸出手機撥打林雪的手機。

  電話響瞭幾聲,林雪接通瞭電話,我劈頭蓋臉問道:“你幹嗎呢,下班瞭不回傢,賴在公司吃屎啊。”

  “我在跟詹姆斯談判,談辭職封口費的事,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林雪不高興地說道。

  我怒不可遏地說:“談個球,下一個最後通牒,準不準辭職你都不要去瞭。你這人腦子怎麼長的,我的話你當成耳旁風嗎?”

  “你好好說話,跟誰說話呢。滿口的污言穢語,這是什麼素質。你當外企跟民企一樣,想不幹就不幹瞭,人傢會起訴追責的。你在傢裡老實待著,我馬上就回來瞭,別給我添亂,我也煩著呢。”林雪沒好氣地掛瞭電話。

  手機裡一陣忙音,我腦子裡也是一陣茫然,嶽父那裡到底怎麼處理瞭,靳偉又有什麼應對之策呢。我明天就要出差瞭,林雪一個人在傢裡,她的情商和魄力能搞定這一攤子事嗎,我表示懷疑。

  必須承認,林雪很多地方強過我,但是她在決斷和魄力上真的不如我,因為她沒有真正吃過什麼苦頭,對人性瞭解並不透徹,該決斷的時候她猶豫遲疑,該溫柔的時候她又大小姐脾氣。怎麼說呢,女人在很多地方天然有著短板,這是性別上的劣勢,後天很難彌補。

  我洗瞭個澡從衛生間出來,從書架上拿下來一瓶紅酒啟開瞭,自己自斟自飲起來。心裡煩,酒喝得不痛快,半瓶酒下肚,我就感覺自己暈乎乎的,眼前的東西一個勁晃來晃去的。

  十點鐘的時候,林雪打開門進來瞭,掃瞭一眼坐在沙發上喝酒的我,皺瞭皺眉,滿臉的不悅。

  “你總算是回來瞭。”我打瞭個酒嗝說道:“讓你辭職你到底辭瞭沒有?”

  林雪把車鑰匙仍在茶幾上,死死盯著我問道:“李陽,我問你,你給我爸爸打電話告狀瞭?”

  “是啊,電話我是打瞭,可不是告狀,而是求救。”我略顯醉態說道。

  林雪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怒發沖冠喝道:“你長能耐瞭,學會打小報告告狀瞭,我自己的事情你以為我沒能力解決嗎,需要你來指手畫腳的。你真的是越來越過分瞭,結婚前我們可是有過約定的,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絕對不讓傢裡人摻和,現在連爸爸都參與進來瞭,你到底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