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的聲音從門縫外傳過來,中氣十足。
袁藝慌瞭神,一手阻撓著傅征的騷擾,一手拎著褲子拼命往上提。
傅征不滿地瞇起眼睛,緩緩挺直瞭腰板,從背後裹著袁藝不讓他亂動,一手撐在門板,隔著墻問道:“李旭,你怎麼還不回去?”
李旭聽見傅征的聲音,顛顛地跑到瞭門前,朝著虛掩的房門敲瞭敲:“傅總,我這不是買茶葉去瞭麼?”
傅征偏過頭,輕輕親瞭下袁藝的臉頰:“那麻煩你再幫我做一壺熱水好嗎?”
李旭哎瞭一聲,蹬蹬蹬跑向廚房。
“你……”袁藝想問他,為什麼不把李旭打發走,可話要出口,又覺得這麼問顯得有點兒自作多情,索性閉瞭嘴。
傅征卻沒這麼見外,他手指順著袁藝的腰線一路下滑,很快又摸到那個還硬得鼓鼓的地方,把指頭伸瞭進去。
“有長大些嗎?”
男人輕咬著袁藝的耳朵,惡劣的問道。
“外面有人……”
“不怕,李旭不會闖進來的。”傅征溫熱的手指觸及到瞭袁藝的皮膚,將那已經脹得疼痛的部分握在手心裡上下擼動著,年輕人很快動瞭情,前端濕潤得不像樣子。傅征笑著拿二指捻瞭些,輕輕蹭在袁藝的臉上,“好濕,要是有人看,會不會濕得更厲害?”
“你……”
“我怎樣?”傅征不容他說話,三兩下解開袁藝的皮帶扔瞭出去,西裝褲輕松地滑到瞭年輕人的腳踝。
“怎麼還穿白色的平角褲?”傅征的手指一邊在年輕人光滑平坦的胸前輕輕揉捏著,一邊小聲嘲笑袁藝的品味,“你還是小學生麼?”
“你管我穿什麼!”袁藝咬著牙,不停地胡思亂想著,試圖分散自己的註意力,不讓自己顯得太過興奮。
“怎麼能不管,”傅征說著,向前傾瞭傾身,將袁藝壓在墻面,剝下瞭他最後的防禦,“如果你要是穿三角褲呢……咱們可以不用脫就做的……”
男人的兇器也見瞭光,赤裸裸地抵在袁藝的入口處磨蹭。
年輕人翹起的臀部顯得結實而有彈性,看起來,他這兩年沒少運動。
輕輕頂瞭頂穴口,完全插不進去,傅征笑瞭笑:“你自己是完全不會用這個地方吧。”
怎麼可能自己搞自己後面!袁藝有點兒暴躁地想著。
可剛一分神,傅征的手指就毫不客氣地插瞭進來,緩緩地抽動輕揉。
“明明特別喜歡被搞,”傅征說著,還展示一樣地把年輕人又硬瞭一圈的性器攤在掌心,“你自己看,你到底有多想要。”
袁藝羞恥地閉上瞭眼睛,不想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可傅征的嗓音似有似無地在耳邊飄著,就像催淫劑一樣助長著內心深處的渴望。
身後的手指從一根加到瞭兩根,被有意無意觸碰到的敏感點抓撓著人的心。
想要更多……想要被更深入的貫穿,不想隻是這樣被把玩戲弄……
“傅征……”
“幹什麼?”
“進……進來……”
“哦?外面還有人也沒關系麼?”
“進來……”袁藝無聲地哭泣著,“幹我。”
男人愉快地應瞭這熱情的邀約,將性器一推到底,從後面緊緊地結合在瞭一起。
緩慢地抽動中,兩人的汗水打濕瞭額頭,喘息聲越來越難以壓抑,可奈何屋外還隱約聽見有人哼著歌,隨即又傳來熱水燒開的聲音,壺蓋被蒸汽頂得亂響一通。
外面那人又手忙腳亂地一陣小跑,廚房裡叮叮當當一陣。
“傅總,傅總……”
李旭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到瞭門邊:“水開瞭。”
袁藝用力咬著手背,忍得背脊都緊繃瞭起來。
傅征喘瞭口氣:“放客廳,你回去吧。”
“您沒事吧?聽著嗓子有點兒啞,是不是感冒瞭?”李旭抓著頭,依舊徘徊不肯離去。
“我沒事,已經躺下要睡瞭。”
傅征這會兒也有點兒煩躁,語氣裡強忍著不耐。
“哦哦,我知道瞭。打擾瞭傅總,那我走瞭。”
李旭又蹬蹬幾步走遠,很快傳來房門落鎖的聲音。
袁藝松瞭口氣,掙脫男人的懷抱,抱著頭蹲在瞭地上。
太可恥瞭……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被欲望指使就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瞭麼。回頭再想想自己發情的對象,更覺得難受。經歷瞭這樣的對待,身體的感覺卻依舊是如此強烈,即使是被他抓一下手腕,體溫都會上升。
袁藝自暴自棄的身影看在傅征眼裡格外的可愛。
男人也蹲下身,將那狼狽不堪的年輕人圈在瞭懷裡。
“到床上去。”
“……”
“來。”傅征聲音溫柔,動作卻是強硬。
他捉住袁藝的手腕,硬拉他扔到瞭床上,隨即把身體覆瞭上去。
“袁藝,把腿打開。”
傅征輕輕拍瞭拍年輕人的大腿,可這次卻沒得到回應。
“怎麼瞭?”
“……我們這樣……算什麼?一夜情麼?”
傅征愣瞭愣,側身躺在瞭袁藝身旁,一手支著頭,一手將袁藝摟在瞭懷裡:“你覺得討厭,我們可以不做。”
“……”
“純聊天好瞭。”傅征說著,拉過綿軟的薄被,搭在兩個人的身上,“我跟你認識瞭蠻久瞭啊,不過其實也不怎麼瞭解呢。”
袁藝氣得笑瞭出來:“還不瞭解?你不是把我傢祖上三代都調查清瞭麼?”
傅征認真點頭:“你傢裡的事我還真知道不少,不過你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我有什麼好說的……”袁藝垂下眼睛,“我就是跟你弟弟很像……聲音差不多,年齡也差不多……”
傅征不說話,靜靜地想瞭一會兒。
“袁藝,你再叫我一聲哥好嗎?”
年輕人臉上閃過痛苦和失望,他咬瞭咬嘴唇,最後還是喊瞭一聲:“哥……”
傅征搖頭:“你跟傅程,其實一點兒不像。”
“我傢傅程喊哥哥從來都是甜得很,哪裡像你這麼生硬。”傅征說著,低頭吻瞭吻那險些湧出淚水的漂亮的眼角,“你就是你,袁藝,你不像任何人,也不需要像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