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被粗魯地扯到地上,雙腿光裸地展現在陌生人的眼前。
那人在袁藝的腰下墊瞭個靠墊,將年輕人的股間抬高,把私密處暴露在外。沾滿潤滑劑的手指緩緩插入腸道,慢慢轉動摩擦,試圖去尋找身下之人的敏感點。
袁藝的心開始劇烈地動搖起來。
中午的場景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晃過,他忽然記起自己從洗手間出來坐回桌前時,正看見老陸和傅征竊竊私語。他還記得自己被服務生送走之前,老陸那意味深長的微笑。
在這種酒店裡,怎麼可能會出現毫不相關的陌生人施暴!如果說這一切不是傅征的安排……
袁藝攥緊拳頭,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他告訴自己要盡量地冷靜。雖然被蒙住雙眼,但至少能大體判斷出那人的方向。他放緩瞭掙紮,對方也慢慢松懈下來,從竭力制著袁藝,改而專註於用手指發掘袁藝的身體。
袁藝深吸一口氣,趁著對方不備,狠狠地踹瞭過去。
成功瞭。
袁藝在黑暗中,感覺到腿上擊中瞭男人的身體,隨即傳來重物砸到地上的聲音。
袁藝激烈地掙紮起來,手腕都勒出瞭血痕。可這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捆綁得倒結實,扣結是越掙紮越緊。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他頭上冒瞭汗,恐懼湧上心頭。這幾秒他如果掙不脫,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瞭。
更可怕地是,事實驗證瞭袁藝的猜想。
酒鬼從地上爬瞭起來,再一次騎到袁藝身上。這一次,他可沒那麼溫柔。兩隻大手將袁藝的脖子鉗住,稍一用力,袁藝就感到整個頭都漲瞭起來,脖頸的血管像是要爆掉一樣。
害怕和無助湧上心頭,難道要死在這裡?袁藝搖著頭,發出絕望的嗚咽。
傅征,如果我死瞭,就趁你的心意瞭嗎?
你覺得我傢欠你一條人命,就要讓我來抵?
也許是袁藝的哀鳴讓酒鬼有瞭點兒觸動,他手一松,袁藝終於透過氣來。
然後這也是最後的通牒瞭。
男人將袁藝的兩腿分開,也不顧得潤滑和擴張,把早就硬挺的性器全都沒入他體內。
年輕人的胸膛激烈地起伏著,哭泣和哀鳴低低地回蕩在室內。
兩條腿被高舉在男人肩頭,下體承受著猛烈的撞擊。比起疼痛來,絕望和恐怖更勝一籌。腦海中什麼也沒有瞭。
沒有愛,也沒有恨,他隻想逃開這個地方。
隻要讓他走,他什麼都願意。
男人變換著姿勢逞著獸欲,體內的物件比剛推入時還要堅硬幾分。
他俯下身,就著插入的姿勢去親吻袁藝的臉頰。
袁藝猛烈地甩著頭,想阻止這種令人作嘔的行為。
酒鬼卻並不甘心,他直起身來,將袁藝口中的雜物取出,扔在瞭地上。身下一個沖刺,懲罰似地頂進瞭腸道的最深處。
袁藝的眼淚止不住湧出,哭泣得已不成聲,斷斷續續,絕望又壓抑的嘶吼著一連串幾乎聽不清的話。
“我要殺瞭你……”袁藝像瘋瞭一樣不停重復著。
男人嫌他吵,彎下身去用口舌去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嘴。袁藝發著狠,用力咬瞭下去,血水瞬間蔓延在兩個人的口中。
“傅征傅征……”
男人吃痛地離開袁藝的嘴唇後,年輕人哭泣著念著仇人的名字,像是要發誓永遠記住一樣。
“傅征傅征……”
“幹嗎?”熟悉的聲音忽然從頭頂響起。
袁藝渾身一怔。
眼前的黑佈被人取下,室內的光線雖不亮,卻足以認出對方的模樣。
傅征赤露著身體,跨坐在自己身上,臉上也是狼狽不堪,右眼眶有些青紫,鮮血順著嘴角往下直滴。他嘆著氣,伸出手來抹瞭把嘴角,又低頭看看。
“操。你倒真使勁。”
袁藝呆楞瞭兩秒,下一刻就嚎啕大哭起來。
憤怒、怨恨與不甘同時爆發,淚水像斷瞭線一樣滴在耳側,直到哭得嘶啞。
傅征給他解開瞭床頭的綁縛,把袁藝裹在被子裡抱在懷中。
“小孩子真是討厭,哭起來就沒完。”
袁藝渾身顫抖著叫罵:“我操你大爺傅征!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傅征哼瞭一聲:“你到底在哭什麼?不是我還能是誰?你連是不是我都分不清嗎?”
“你們……中午才說瞭……那種話……你還蒙著……我眼睛……”
“那話不是放屁一樣嗎?就你會信。”傅征說著,把年輕人的下巴夾起來,正在自己面前,“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被我上跟被老陸上有什麼區別?”
袁藝抽泣著,說不出話來。
傅征這種惡劣的男人,可能還真的不如老陸呢。
可是,在雙眼看到傅征的身影時,忽然就覺得得救瞭心情又是怎麼回事呢……
傅征掀開被子,將赤裸的身體貼在袁藝身上,嘴唇覆在年輕人水腫的眼皮上,輕輕吻瞭吻。
袁藝手指尖都開始發痛,他伸出手來,勾著傅征的脖子,哭泣聲漸漸低瞭下去。
“別哭瞭,都讓你哭軟瞭。”傅征將身體擠進年輕人的雙腿中間,將兩人的性器同時握在掌中,摩擦瞭起來,“還是更喜歡我上你?”
袁藝咬著嘴唇嗚咽。
“張嘴。”傅征吻向那緊閉的唇,用舌尖輕輕撬開對方的牙關,無比溫柔地探瞭進去。袁藝的性器在傅征的手中逐漸膨脹起來。
“不要親我……”雙唇被解放後,袁藝帶著哭腔嚷道。
“為什麼?”
“都是酒氣……”
“……哦,知道瞭。”傅征竟然聽從瞭袁藝的意見,轉而去輕咬他的耳垂,讓年輕人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
“準備好被操瞭嗎?”
傅征撫弄瞭幾下袁藝那堅挺的分身,從床頭把潤滑劑拿來,塗在手上,重新去擴張穴口,才被使用過的地方,很輕松地就達到瞭能接納男人的地步。
傅征挺腰,緩緩插瞭進去,發出滿意的喘息。
袁藝咬著嘴唇輕輕哼瞭哼,腳尖勾住瞭男人的腰,配合著他的進入略微移瞭下姿勢。
“好乖。”傅征贊許著,試著頂瞭頂。
袁藝小聲地罵著:“混蛋……我殺瞭你……”
傅征不以為意地繼續動作著:“殺瞭我吧,想用刀砍,還是用繩子勒?”
袁藝咬著牙怒道:“你別以為我不敢。”
“怎麼會……”傅征俯下身舔著他幹澀的唇,“你說的我都信。我給你這個機會,不會還手怎麼樣?”
“……”
“剪刀在這裡。”傅征從床頭拿過剛剛用來剪開佈條的利器,塞進瞭袁藝的手中,“對著這裡,很快的……”
傅征閉上眼睛,握著袁藝的雙手,把剪刀沖著自己的脖子伸瞭過來。
袁藝驚慌地往後縮手。
“……快點。”
“你混蛋!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是什麼?”
“豬狗不如!”
“那你被豬狗不如的東西操算什麼?”
“……”
看著袁藝的淚水又流瞭出來,傅征這才冷哼一聲,把剪刀拿在手上,扔瞭出去。
“不敢做狠事就少要說那些沒用的話。”
男人的兇器從袁藝的體內全部抽出,又重新滿滿當當地侵占瞭進來。
“啊……”袁藝流著眼淚呻吟,自己一定會死在這個惡劣的男人手上,一定……
“袁藝。”
“……”
“叫我的名字。”
“……”袁藝使勁的搖頭。
“叫我的名字。”
“……啊。”被抵到最要命的地方,快感就要決堤。
“叫我。”
“傅征……”袁藝哭著摟著他的脖子,一遍遍重復,“傅征……傅征……”
男人重重地喘息著,將精液全部射進瞭年輕人的體內。
“傅征……”
“嗯,我在呢。”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又顯得那麼遙遠。
“……”袁藝睜開眼睛,看著那英俊的臉孔面對自己竟是難得的溫柔表情,不禁迷惑瞭起來。
“要是……我們不是因為這種事相遇……”袁藝像是自語般低聲說著,“你會愛上我嗎?”
男人沉默著,沒有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