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周三到來的時候,袁藝也沒想出個好辦法。
男人打過電話來問晚上吃飯的安排。袁藝趕緊推脫說,自己在學校食堂吃過瞭。傅征隻是嗯瞭一聲,沒再強求。
等袁藝走到門口,那輛銀色薩博早就停在瞭人行道旁。
傅征抽著煙靠在車門上,瞇著眼睛看袁藝一步步走來。
“你好。”袁藝不自在地搭腔。
傅征沒說話,一口接一口地抽煙。
真是個煙鬼,袁藝抓著頭發,小聲嘀咕。
車子發動之後,並沒有按照袁藝的指示先去瞭傢裡,而是七拐八拐繞到瞭胡同裡。
袁藝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敢下來,還是傅征給他開瞭門,說:“出來吃飯。”
袁藝咧嘴:“我吃過瞭啊……”
傅征說:“我還沒吃,你不餓的話在旁邊看著就行瞭。”
袁藝沒辦法,跟他從車上下來。這飯館在外面看著門臉不大,走進去別有洞天。門口幾個穿著紅馬甲的男服務生在鐵架子上烤著番薯,熱騰騰地冒著香味。
有穿著旗袍的小姑娘迎上來問是幾位,傅征說,就兩人,在外面隨便找個座就行。
小姑娘領著傅征和袁藝穿過木質的回廊,在一個好像溫室花房一樣的半露天的院子裡安排坐下。袁藝瞅瞭瞅那四周爬滿的植物,心想吃飯的時候會不會有鳥在那樹上往下拉屎。
傅征拿著菜單隨便點瞭兩道熱菜,又給袁藝點瞭份甜食。
“我吃過瞭……”袁藝擺手客氣。
“吃點甜食對腦子好。”傅征垂著眼睛翻看菜單,手裡不停地擺弄著火機。
飯菜不多,很快就上齊。
袁藝用勺子挖著甜品,等差不多見底的時候,傅征那邊也吃飽瞭。
“走麼?”傅征問。
“嗯……”袁藝點點頭,等著男人結賬,跟著他走出飯館。
倆人這樣走在一起,在別人眼裡看來也許就是對年齡差距大瞭一些的兄弟。袁藝這幾次跟著男人出門,見他行為舉止也算是正常,慢慢放下心來。
車子駛到袁藝傢樓下,傅征從後備箱拎出個拉桿箱來。
“這是什麼?”袁藝嚇瞭一跳。
“從你媽媽那邊收拾過來的。”傅征說著,按瞭電梯開關,“幾樓?”
“……9層。”
袁藝偷眼看看那箱包,裡面大概是換洗衣物什麼的。不過這樣的感覺也太過微妙瞭吧,讓這個男人拎著這堆東西從自己傢裡的一處搬到另一處……
“你跟她已經……”
“嗯。”傅征毫不掩飾地點頭,若有所思地盯著電梯門的夾縫,“你母親是個比意想中更加幹脆的女人啊……簡直無懈可擊。”
“什麼?”
“沒什麼,”傅征低頭看看年輕人困惑的臉,伸手過去捏住瞭袁藝的下巴,“你跟她,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像。”
才一進屋門就被男人直接按在瞭墻上接吻。
袁藝翻著白眼差點暈過去。
暴風雨一樣席卷而來的吻讓人窒息,男人還很壞心地不停在耳邊說,你好甜之類的話,讓袁藝完全無力招架。
明明之前從來沒有親過自己的。
袁藝不知道今天男人抽瞭什麼瘋,忽然像變瞭一個人似的。
“不需要接吻的……”袁藝趁著喘息的機會小聲說。
傅征邊含著他的耳垂邊笑:“想把吻留給喜歡的人?那還真是抱歉瞭……”
袁藝腦子裡一片空白,忽然記起自己連初戀都還沒談上一次,竟然就直接墮落到這種程度,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果你覺得惡心的話,可以不接吻。”傅征抵著他的額頭,薄唇在年輕人的嘴邊輕輕擦過,一字一句地問,“會讓你惡心嗎?”
袁藝像是被迷惑瞭一樣,本能地搖瞭搖頭。
“那我要吻你瞭。”傅征將距離拉得更近,臉孔稍稍傾斜瞭個角度,做出欲吻的姿勢。
袁藝抖動著睫毛,說不出話來。
“可以吻你嗎?”傅征又重復瞭一遍。
“不……不要問我……”
這該死的男公關,到底要玩弄人到什麼地步。袁藝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可接下來,傅征沒有如他所願。
再下一刻,袁藝的身體忽然懸瞭空。年輕人嚇得趕緊睜開瞭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從地上抱瞭起來。
一米七二的身高在男人面前根本算不得瞭什麼,傅征手上一用力,托起袁藝的臀部讓他把腿環在自己腰間,像抱小孩一樣抱到瞭臥房。
“你……”這種姿勢讓袁藝覺得恥辱,“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好。”傅征幹脆地松手,袁藝毫無預兆地被拋下,四腳朝天地摔在床上。
……我靠嘞!
袁藝氣得哆嗦:“耍我很有趣麼?”
“嗯,很有趣。”傅征毫不避諱。
“……你不要拿我當小孩子耍!”
傅征聳聳肩,一邊解西服扣子,一腳跪在床上:“哪裡不是小孩子,指給我看看。”
“……”
“這裡嗎?”傅征把上衣甩到地上,伸手捏住那輕薄牛仔褲下包裹住的曲線,“我可以看嗎?”
“你……你對客戶都是這麼沒禮貌的嗎!”袁藝咬著牙掙紮。
“哦,”傅征直起身,想瞭一會兒說,“你想要大人的玩法?”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征松瞭松領口,俯下身來:“你是雇主,想做什麼都可以。”
長長的接吻落下,像是要迷惑住人心一般。
從嘴唇開始,到喉結,到鎖骨,到乳頭,到小腹,再到性器,所有的地方都被男人用舌尖細致地愛撫到瞭。綿長而又帶著侵略的意味。
袁藝恍惚地看著男人,依舊是穿戴得整整齊齊,不過西裝褲底下明顯有瞭反應,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觸。
傅征愣瞭一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不需要。”
“那你……”
傅征說:“一切都是以你為中心的,不需要考慮我的問題。”
“哦……”袁藝垂下眼睛,忽然有點失望。
“或者你喜歡看,我可以脫衣服。”傅征說,“自己一個人裸體很別扭是嗎?”
“有點……”袁藝咬著嘴唇。隻有他一個像傻子一樣被人擺佈來擺佈去的,多少是有些不爽。
傅征很老實地解開瞭衣褲,赤條條跪在年輕人的身前。
“這樣好些?”
“……嗯。”
“脫瞭你又不看,很可惜的。”傅征輕輕捏起袁藝紅透瞭的臉,讓他睜開眼睛面對自己,小聲強調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自慰給你看哦。”
“誰要看這個!變態!”袁藝憤怒地捶著床。
傅征很遺憾地攤手:“有不少人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