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第二次見到袁藝的時候,可不像頭一次那般衣冠楚楚。他赤身裸體地站在冰箱門前,正對著一排整齊的冰鎮啤酒研究。
袁藝氣勢洶洶推門進來的時候,他看著這個陌生而年輕的面孔,才反應過來,來者不善。
他當然不記得之前和袁藝在地鐵上有過那麼一點兒短暫的交集,不過他還是能大概推測出來,能夠持有這個傢門鑰匙並理直氣壯闖進來的年輕人的身份。
傅征笑瞭笑,把冰箱門關上,手裡攥著聽喜力,沖著袁藝搖瞭搖:“要喝嗎?”
袁藝的臉漲得通紅。
眼前這個男人真是無恥到瞭一定的境界。
“你……”袁藝咬著嘴唇,回手把房門大力地關上,“你先把衣服給我穿上!”
“……”傅征抿瞭口啤酒,點點頭,大大咧咧地從袁藝面前晃瞭一圈,徑直往臥室走去。
男人身材極好,長腿細腰,線條分明,肌肉結實而不多餘。
他的態度太過於磊落,以至於袁藝有那麼一剎那猶豫瞭……
不過當年輕人醒悟過來的時候,趕緊又一陣風樣的沖進瞭臥室。
男人的衣服依舊凌亂地扔瞭一地,絲毫沒有動過。
傅征裹在被子裡,趴在床上翻看著雜志,啤酒罐擺在床頭,旁邊還有盒拆開包裝的岡本。
“你給我起來!”袁藝把背包扔在地上,沖過去怒吼。
“怎麼瞭?”男人支起手臂,側過頭來看他。
“你說怎麼瞭!”袁藝激動地提高瞭聲音,“你是誰?你在這裡幹什麼?你為什麼……你……”
袁藝哆嗦著手,眼淚都要掉下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自己明明是來捉奸的,卻被人無視到這種程度。真以為他是軟包子好欺負嗎!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傅征明知故問,做出副好奇的樣子上下打量著怒火中的年輕人。
“我是……不對!你現在在我傢裡!我為什麼不能問你!”
“哦,”傅征翻瞭個身,“你住這裡?”
“我不住這裡……但……但這也是我傢的房子!”袁藝差點被他繞進溝裡,趕緊表明瞭自己的身份。
傅征笑瞭聲:“你跟毛芮什麼關系?”
“……那是我媽媽。”袁藝垂下眼睛,視線飄到瞭床的另一側,那本應放著自己全傢福相片的鏡框,如今被扣放在桌面上。
傅征像是剛剛明白過來瞭自己的處境,坐起身來,被子從胸口滑到腰間,最後隱隱露出胯下的毛發。
袁藝不自在地把視線別瞭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傅征點瞭根煙,靠在床頭,眼睛盯著年輕人通紅的臉頰。
他和毛芮長得並不相像,那個女人艷麗的五官輪廓並沒有承襲在這個男孩子的身上。袁藝長得並不算特別出眾,不過透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陽光,讓人看著很是舒服。
傅征吐瞭口煙,霧氣淡淡地在房間彌漫開來。
袁藝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為什麼……跟我媽媽……”
傅征在床頭的煙灰缸裡撣瞭撣煙:“你媽媽是個很有錢的女人。”
袁藝的拳頭帶著風,狠狠地砸瞭過來。
傅征沒留神,一拳正打在瞭臉上,血絲沿著嘴角淌瞭下來。
袁藝得瞭手,愈發地血氣沖頂,揮拳繼續撲上來,手腳並用。
傅征被打得眼前一黑,很快反應過來,雙手一抱一擒,膝蓋頂向年輕人的小腹,再揚手勾住他的脖子。很快局勢翻轉,袁藝被男人壓在瞭床上。
“你放開我!人渣!”
袁藝氣急敗壞地吼著,可雙手都被人反剪在背後,什麼力氣也使不出來。
傅征從床上撿起那半截煙頭,重新叼在瞭嘴裡。他跨坐在年輕人的身上,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後腦的黑發和白皙脖頸下的殷紅。
“人渣!畜生!”
袁藝依舊在喋喋不休地罵著,傅征饒有興趣地聽著,把最後一口煙抽完,按在煙缸裡面。
年輕人的聲音漸漸小瞭,傅征很不滿意。
“繼續,怎麼不繼續瞭?”
“你……”
“我怎麼瞭?”
袁藝慌恐地搖頭:“你幹什麼……”
“怎麼瞭?你說啊。”傅征低下頭,在年輕人的耳邊輕笑。
“……變……變態!”袁藝的臉紅得更加離譜。
傅征不置可否地哼瞭一聲,用勃起的下體抵住袁藝的腰間:“你繼續,我很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