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子

  那一年,我調到我們單位的某業務檢查室。當時這個科室一共有兩個女同事,一個年齡比我大幾歲,30多瞭,一個年齡比我小兩歲,24歲。大的姓高,小的姓花,叫花妍妍,按照我們單位的慣例,稱呼比自己早幹同樣工作或者自己沒幹過的工種的同事的尊稱,我分別喊她們倆為“高老師”和“花老師”。高老師自己幹一攤工作,我則和花老師配合,倆人幹一份工作。

  高老師傢庭條件非常好,卻不愛打扮,不講究穿著,不塗脂抹粉,1米65的個子,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上幾歲,直脾氣,大嗓門,但是心眼非常好,為人熱情,不拘小節,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主兒。她老公和我們同一個單位,跟老板關系十分瞭得,是老板的大紅人,社會關系廣,平時為人處事上也都很看得開,在同事朋友中口碑很好。

  花妍妍呢,個子接近170,體重有100斤不到,體格較瘦,平平的胸脯,黑黃的皮膚,也不愛打扮,但是因為年輕,面色黑裡透紅,兩隻眼睛不是很大,卻很有神,小小的嘴兒,薄薄的嘴唇,比較苗條,所以顯得身材高挑,兩條腿也很直(我的腿不直,所以我很羨慕腿直的人,更喜歡欣賞腿直的女人),走路時稍有外八字,我沒事時就喜歡看她的腿,筆直筆直的;性格也比較直,脾氣有點犟,說話不會溫柔,誰要是惹瞭她,她非得機關炮似的跟你一論高低。

  我一去,給那個小屋帶來瞭活力。我們三個都是直脾氣,說起話來也不會拐彎抹角,都是很直接的人。和她倆相處瞭一年多時間,偶爾我和花老師兩個年輕人會發生點口角,高老師比我們大幾歲,就充當和事老,從中說和說和,說說我,再勸勸花老師。我們倆呢也都是麥秸火脾氣,吵罷瞭鬧夠瞭還是好夥計,畢竟我們倆是兩個辦公桌挨著,合作幹同一件工作,即便是不說話的時候,也必須是工作做好才能下班。我們的工作相對封閉,整天關著門邊幹活邊說笑,彼此之間工作上相互照應,基本上是相安無事。

  我來到這裡不到一年,又調過來一個叫菲菲的女同事。

  從那以後就改變瞭我們以前相處的格局:菲菲長的白白的胖胖的,身高165,體重估計有140-150斤,一雙明眉大眼,眼露寒光,長的不醜,膚色也很白嫩,一頭短發,像個假小子,也真有點男人的性格,比較有心計,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她比我大兩歲,非常的口強,處處爭強好勝,能說會道,得理不饒人,沒理賴三分,是我們單位出瞭名的女惡人;她老公是一名公務員,哥哥是省裡的一個高官。

  我們四人一起幹活,一起說笑,講東傢長西傢短,議論這個女人跟那個男的好瞭,這個男的跟那個女的好瞭,繪聲繪色的,然後哈哈大笑一陣子,邊幹著手中的工作。有時候我發表個意見,無論正確與否,菲都會站在她們女的一邊,以我為“敵”,處處與我作對,我遇到這樣的女人也是沒轍。那時候我已經是20好幾的爺們瞭,她們三個也都也已經結婚生子,所以她們說啥話也不避諱我,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說她們的黃話,我聽我的,偶爾給她們的話題添加點佐料,引得她們對我發狠--當然瞭,我一接她們的話茬,會比她們說的更直白、更露骨、更黃。就這樣我們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有一兩年,我被調到另一個科室,才結束與這幾個娘們天天神侃的日子。但是幾年後,我先後把她們三個中的66%的女人盡收囊中。

  我在另一個科室幹瞭一年,先前一起在檢查室工作的花妍妍接替瞭我的工作,我則被調到另外一個地方,一幹就是十幾年,也就是在這十幾年裡,我在婚外情方面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先後把她們先前一個檢查室的三個女人中的花妍妍和菲菲拿下,66.66%的比率還不錯吧?隻有高老師德高望重,又比我大瞭好幾歲,況且她和她的丈夫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於心不忍啊各位狼友!

  妍妍接替瞭我的工作之後,我是她的常客,有事沒事的愛去她那裡閑侃,一去就是半個上午或者半個下午。有一次我給她開玩笑說起她的孩子不彷她,“有點轉窩兒”(就是不像她老公的後代)的時候,她突然發火,當著別人的面把我弄瞭個下不來臺,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於是我半躺在沙發上隨便拿本雜志,翻來覆去的看,都把內容看的會背瞭,也沒有挪動一步……自從那次以後,我不再去她那裡瞭,免得自找沒趣。

  這樣僵持瞭大半年,一次我喝瞭很多酒以後,走過她辦公室門前斜眼一瞅,屋裡就她自己,我就晃晃悠悠的走進她的辦公室套間(她在套間裡工作),往沙發上一坐,就滔滔不絕地講我和她在一起工作時的喜怒哀樂,一起同甘苦共患難的情景,講到動情處,我還使勁地擠出幾滴眼淚。這眼淚真是個好東西,很有感染力,她聽著我的講述,看到我落淚,她的眼睛也紅瞭,一會兒也用紙巾擦著淚滴。

  我說:老師,你還記得咱倆在檢查室有一天因為一張單據對不著數,咱們一直查到晚上8點多,那時候是冬天,晚上8點多單位幾乎沒人瞭,當咱們平衡住數字以後,你我興奮得大聲歡呼,把隔壁的局長都驚動的探頭瞅咱們倆在幹什麼?

  “我記得!咱們費瞭好大的勁一點一點的從頭查起,等找到後時間已經是很晚瞭。”

  我告訴她:那個時候我高興地真的想把老師抱起來轉上三圈!她聽我這麼說,小臉紅撲撲的笑而不應。我繼續回憶著那天晚上: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倆是第一次單獨一起上街上吃飯,還要瞭兩瓶啤酒(那時候我不怎麼喝酒),然後問她去不去看跳舞?她說太晚瞭,不去瞭。就那樣我們分手各回各傢。其實那時候我就在有意思的試探她,隻是那個年代我們都年輕,都比較單純,或者說是守舊吧,我也是剛結婚不久,新鮮勁還沒有過去,再說瞭,以花老師的性格,我也是有色心無色膽,隻是對花有點想法罷瞭。

  講起幾年前的往事,我們都沉浸在甜美的回憶之中,雖然那時候我們很單純,沒有任何肌膚相親的舉動,甚至連出格的話都沒有說過一句,但是彼此都很在乎對方,也都瞭解對方的性格,說白瞭,是有一定感情基礎的。

  我們關起門(她的是鋁合金隔斷),說瞭有4、5個小時,等我們覺得該下班的時候,一看時間,已經是該走的都走瞭的時候瞭。期間她的經理給她打電話都被我說現在有事給擋回去瞭,別人進來看到我們在竊竊私語,也都知趣的離開瞭。就這樣,我趁著酒勁把以前想說而沒有好意思說出口的話,今天一股腦的說瞭出來,話一挑明,就看花的態度瞭。她隻是說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如何如何對她的好,對她的照顧,對她的關心,對我也很看重,並且不反感(僅僅是不反感而沒說是喜歡),但是真的沒有往別處想。一直聊到傍晚才各自回傢,那時候沒有那麼浪漫,沒有出去吃飯喝酒什麼的。

  通過這次直白的交談,我們的關系發生瞭微妙的變化,見瞭我不再板著臉子,說話的語氣也溫柔瞭很多。我又開始有事沒事的往她屋裡跑,不斷的打電話聊天,當然瞭,再聊天的時候就明顯帶有試探性的諸如喜歡你瞭、見不到你想你瞭,然後根據她的反應再循序漸進的深入話題。她聽後也不溫不火的,看似很樂意也很享受聽我說我喜歡她的話。然後我就約她出去說話,雖然每次她都扭扭捏捏的,但也都答應瞭。

  我開著車拉著她慢慢的走,慢慢的說,偶爾有意無意地碰一下她的手,她也沒有刻意的躲閃,我就知道她心裡已經默認瞭我對她的好感。

  但是我和花老師很長時間隻是保持著紅顏知己的關系,並沒有下一步的發展,直到8年,我才對她發起勐烈的進攻,隻要有毅力,沒有攻克不瞭的堡壘……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